爱情没有约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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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他们以前没有读书留下的遗憾以及读书有可能带来的荣耀，看我丝毫不为所动，火冒三丈：“我不懂什么叫创业，我们也是生意人，知道干一件事情很难，你一个读书人什么经验也没有，你说你能干什么？　

　　“爸，我还年轻，年轻人应该有梦想，这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机会，一旦失去不可能再有。”　

　　“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你现在多读书还怕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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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你不读书就没有出路。”爸爸青筋爆出。　

　　我这时如果再给他说一些梦想之类的话也是白说，他们这一代人总要用他们的观点安排我们的一生，这一辈子已经在他们的安排下读了小学上初中读了初中上高中读了高中上大学，就在这一过程中我还发现这些并非我喜欢的，我只不过是成了父母没有实现他们的理想而将他们的理想寄托给下一代的工具。　

　　妈妈也唠唠叨叨：“大学文凭怎么能丢呀？你还要考研呀！”我马上打断妈妈的话：“我喜欢干自己的事情，你们别说了。”当我说完这一句话我看见妈妈的眼圈红了，爸爸又摆出了他的牛脾气：“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不听我们的话了？你走到哪儿都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就得听我们的。”　

　　我也火了：“你们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便悻悻离去。　

　　“你如果不上学以后就不用回家也不用叫我们爸爸妈妈。”爸爸恶狠狠地说。　

　　听到这句话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招待所里走出来，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把父母来京并且和我大吵一架的事告诉萱，萱不冷不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对我刚才说的事情漠不关心。　

　　“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接受了还能怎么做？”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问我？”　

　　“那你叫我问谁？”　

　　过了一会儿，萱低下头轻轻地说：“难道不去不行吗？”　

　　
　　只有这时我才发现芳才是永远站在我一边的，我去他那儿避难了一天。当他知道父母来北京给我一阵臭骂时显得有点儿生气：“你这么大一个人就不能好好的跟你父母说？”“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看我火气不小，她也不在说什么。我们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天桥上坐到10点，芳叫我别在外面呆着，我还想享受吹风的感觉，直到芳发出几声咳嗽，我才说：“你回去吧！”　

　　“那你呢？”　

　　“我不想回去。”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能干吗？”　

　　“吹风。”　

　　“别吹了，如果你不介意先去我那儿呆一宿吧！”　

　　到了芳的房间，芳给我倒了一杯水，自己先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芳是如此的美丽，睡衣里面的胸脯在微微跳动。她问到：“你要不也洗一下？”我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我们回味了一下初中的生活，感觉每一次回味之后就增添了一点怀旧的情怀，当我们感觉这种回味其实也是一种无聊时芳朝我做了一个晚安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芳从房间出来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像一个小鸟沾进我的怀抱：“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欲望也没有？”我摇了摇头，然后我们就疯狂的接吻，我们倒在沙发上当我正准备解开她的睡衣时一个该死的电话冲灭我们所有的激情，芳接的电话，芳在电话中唯唯诺诺的打发对方。当芳挂上电话我们又重复接吻的游戏，芳最后推开我毫无表情的说：“电话是萱打过来的，她刚才哭着问我你在不在我这儿的时候，我告诉她你不在。”　

　　“为什么不早说？”　

　　我马上打车回学校，出门的时候我看见芳的眼泪一直在流。　

　　
　　当晚，我和萱又来到螃蟹的房间，这一次宣是在大喜大悲中完成我们的性爱游戏，我在白天的突然消失和在晚上的突然出现可能已经在她心目中经历了一个大喜大悲的过程。而要发泄这个过程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爱。当我累得想睡觉时，萱拧了凝我的耳朵：“有没有和芳乱搞？”　

　　“没有。”　

爱情没有约定（57）
　　“没有你的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味？”　

　　“那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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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种香味？”　

　　“那可能是我的吧！”　

　　“你胡说八道。”萱把被褥一滚，又爬起来：“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是不是感觉很有劲？我说乱搞。”　

　　“是的又怎样？”　

　　“你没听过做人要有理性做爱要有兽性？今天来了兽性。”　

　　“哦，原来我是在和野兽做爱。”萱安心地睡起来。　

　　到了中午，我从床上蹦起来，拉开窗帘，萱也跟着赤身裸体的站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腰，一副很甜蜜的样子，我回转过头，把萱拥入怀中。萱顺势和我滚上床，我们又顺理成章的做爱。做完，萱不让我睡，哪怕我把脑袋站进被褥里，他依然不让我睡，她拧我的耳朵，她给我捎痒，反正我是不能睡着的。　

　　"；懒虫，陪我说话呀！"；　

　　"；说什么呀！"；　

　　"；说一点未来的。"；　

　　"；未来怎么能说了，未来只能想。"；　

　　"；那就想一点吧！"；　

　　"；想什么？"；　

　　"；想我们的结婚。"；　

　　"；结什么婚呀，是不是脑袋发昏。"；　

　　"；那还是想未来。"；　

　　"；你要我赤身裸体的抱着一个女孩想未来？"；　

　　"；怎么呢？"；　

　　"；我还哪有时间想未来呀，我是说，我肯定在乱搞。"；　

　　"；乱搞完了呢？"；　

　　"；睡觉。"；　

　　"；睡醒总可以想了吧！"；　

　　"；睡醒哪有时间呀！"；　

　　"；那干吗呀？"；　

　　"；还用问，肯定是接着乱搞。"；我一脸地不屑。　

　　"；你………"；萱把头扭向一边，假装不理我。我用手勾住萱把萱抱过来，萱沾进我的怀里。我闻到她头发上飘飞的香味，我放在她的胸部一阵乱摸。萱堵然想起什么东西，拧着我的耳朵大声地嚷到："；你以后不准和别的女人乱搞。"；　

　　"；要是你不在呢？而我那时又想乱搞。"；　

　　"；那也不行。"；萱想了想恶狠狠地说："；绝对不行。"；　

　　"；那我就不乱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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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感觉这样有一点对不起我，拉了拉我的手："；你能不能忍一忍？或者我不离开你好不好。"；　

　　我不绝地发笑，挪了挪身子，揭开被褥把萱放在床上，我看着萱迷人的胴体，开始心胸澎湃，萱满脸的惶恐："；又想来？"；　

　　有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那个日本人非常看好我的创业计划并给投资，但学校在最后评比时不仅没有给我一个奖，竟然连最后每个人都有的创业先锋奖也没有给我一个，还给我写了一个评语：缺乏创意。　

　　寝室的兄弟们知道这件事是在我已经决定辍学以后，我一进门，虚伟就鬼头鬼脑地说：“没有地方放呀！”我顺手给他一包手纸，他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自己去厕所解决，别影响我们。”然后我非常平静地说：“兄弟们，我要走了？”当时，我看见阿Q在打星际，阿K在看一本杂志，周一彪没有看见人影，虚伟不知从哪儿弄到一本英语书。　

　　“是不是和萱合二为一？牛B。”阿Q在百忙之中扭过头来望着我笑。　

　　“不是，我准备辍学。”　

　　我一说完，大伙都凑过来，对于我这个答案不敢相信，一双双眼睛瞅着我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集体看班花时就用到这个眼神。当我把得到一笔风险投资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的眼睛睁得更大，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我们在寝室拿着望远镜看女生楼的女生在水房洗澡时的眼神。兄弟们真正相信后，我要阿K跟我一块儿去，阿K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考研。　

　　虚伟、阿Q马上从上铺床爬下来，一张阳奉阴违地脸讨好的叫到：“牛B，牛B。”然后又马上递给我一根烟，还给我点上。“说吧，想干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嘴脸。　

　　“能不能带上我们？”　

　　“要辍学的。”　

　　一听到要辍学虚伟马上凉了半截腰刚才的兴奋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自从上次和那个女人散伙以后，他似乎就不想再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想着老老实实做人，虽然内心不情愿，仍然忍气吞声。阿Q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反正也是在这儿混时度日。”　

　　当晚兄弟们要我请客去喝酒，我不同意阿Q从隔壁寝室借来一副麻将，四个人疯狂的打了一通宵。第二天睡到中午，萱叫我下去陪她吃饭，我们买了两个盒饭，在吃盒饭时，萱告诉我，她听我姐说的，我父母想见她，萱要我拿主意，我说不见。萱问：“你是不是不敢叫我见你的父母？”　

　　“没有不要。他们在生我的气，他们生我的气，不管你多么美多么好他们都会对你说‘不’。”　

　　但后来还是告诉我她见了我的父母，内容她没有透露给我，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有什么好消息她第一个对我说。　

　　再和父母谈一次以后父母就走了，没有给我留下半点痕迹表示同意或反对，我只能暂且把他们的默认当作是同意以求心理平衡。他们走时没有通知我，只有姐姐一个人去送，姐姐还告诉她给我打过电话但我不在，然后把父母留下的一大堆东西扔在我的床上让我享受良心的折磨。　

　　我的孝和不孝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反正是已经让父母伤透了心。幸好爸爸妈妈还没有说我并不争气，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未来到底会不会争气。我可以侥幸的在几年间变成CEO，我可能一年挣他们一辈子的钱，所以他们只说我不听话，就是不按他们的做。　

　　在此，我还想到爸爸妈妈不让我回家也不让我叫他们爸爸妈妈是不是叫做断绝父子关系，无从考证。他们依然是我的敬爱的爸爸妈妈，我叫他们爸爸妈妈他们不肯能封这我的口；我回家他们也不可能将我翥出家门，大不了关起门打我一顿，倒是有可能。

　　
爱情没有约定（58）
萱吃醋了，她背弃我们的约定“不准有亲密举动”。我不仅抱了芳还当着宣的面吻了她，宣很容易想象一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把送给她的玫瑰送给另外一个和她拥抱接吻的女孩。那么背着他们他还会干什么？我告诉萱我我什么都没干，她信吗？女人内是一个敏感的动物，她的男人和一个女人说话她能想像她的男人和这个女人接吻，她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接吻她能想象她的男人和这个女人上床。　

　　好象是就从芳走后，萱就回了一趟家，是不辞而别。在离开萱的日子，我才想到自己面临四面楚歌，没有了萱好难过，灯光都是昏暗的，空气是沉闷的，心情是悲凉的，世界是照常的，朋友们是兴奋的，而我是痛苦的，我不知道这种痛苦何时是一个尽头。　

　　
　　阿Q要我出去散散步，我们在三环路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走累了我们在中国农业银行的台阶上休息。不久，我们在天桥上重复怒吼的唱歌，风吹得我们发抖，在这时刻，我才发现我是如此的弱不禁风，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阿Q双手扶着扶栏，一副迷茫的表情望着悲凉的黑夜，那样子让我想起无家可归的游子。我嘶疲力竭，悲哀无助，在黑夜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却听到自己穹空中一声悲哀的声音，那是我的心跳声。面对黑夜，阿Q意味深长地说：“一切都无所谓。”　

　　
　　我天天晚上给萱家里打电话，我告诉萱我想她想得发疯，她哭着鼻子问：“你想我为什么把送我的玫瑰给芳，你为什么要抱她吻她？”看来我估计是大事已去。三天后，我在操场的一个篮球架下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突然萱站在我的面前，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看见她眼中的那股柔情。　

　　“你怎么杀回来呢？”　

　　“想你行不行？”　

　　“你不是不想我吗？”　

　　“但并不代表我不恨你呀！”　

　　我站起来把萱抱在怀中。晚上，萱给我送去一大包东西，包括方便面牛奶和饼干解决我以后不吃早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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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人和我最后商量合作事宜，我们还非常郑重地签了一份协议。那天到场的还有学校的一个什么领导，日本人说是他请来的，那个领导把我单独拉到一边讲了很多的理想，完了三个人有模有样的喝了一杯酒，意味着从此以后我无路可退。　

　　小玉儿又来找过我，是兄弟们告诉我的，兄弟们对她嗤之以鼻，说难怪会让萱生气。因为小玉儿那人太娇艳，娇艳的俗。小玉儿真正找到我是她直接跑道我们寝室，我还穿着一个三角裤，搞得我好不狼狈。　

　　“你说你这人多没劲，你知道萱为什么回家吗？”　

　　“不知道。”其实，我知道，她吃醋。　

　　“你是她男朋友会不知道。”　

　　“我很想知道，她不说。”　

　　“她的爸爸让她出国，逼着她出国，她不想去，她舍不得离开你。”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找过你几次，但找不着。”　

　　“还有别的吗？”　

　　“你要去西安，你要离开她，这和她要出国离开你没有区别，所以她一直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出国？到底应不应该让你去西安？如果你去西安她到底应不应该等你？”　

　　我想马上离开去找萱。小玉儿要我冷静一下，我无力地说：“陪我说一会儿话。”我们聊的主要还是萱，说着说着小玉儿就告诉我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她甚至没有搞懂他们是为什么分的手，她这种贵族竟然还知道感情，很不容易了。　

　　她试探地问：“你和萱会不会分手？”　

　　“闭上你的乌鸦醉。”我气冲冲地离去。　

　　2001年六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我和萱在爱巢深聊一次，这一次聊天没有回避任何话题。天阴沉沉的，就像突然要从天而降一场大雨，洗刷人世间的一切浮世尘土。我坐在一颗枫树下，萱偎依在我的怀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开始我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萱先开的口。　

　　“你还是要走。”　

　　“我已经签了字。”　

　　“我怎么办？”　

　　“继续当我的女朋友，一年以后我们就结婚。”　

　　“你真相信两地相思书信传爱电话传情的鬼话？你真相信我们之间能经理风风雨雨的考验？你真相信两年以后你能担保我们之间不变得陌生？”　

　　萱抱紧我，哭着说：“你为什么要执意离开我？”　

　　“我只有一个机会。”　

　　“我有一个出国的机会可以为你放弃，你为什么不能把这次创业的机会为我而放弃？”　

　　“你为什么要为我放弃？”　

　　“因为我爱你，这够吗？”　

　　就在这一天也就在这里，萱告诉我她的爸爸为她办好了出国的护照，理由就是：“我真等过你，但你没有给我答案。”从这句话我得出两个信息：第一，我们之间已经无路可走；第二，为了让我们继续走下去，萱已经等过我，直到等得失望了。她当时说话的表情非常从容非常的冷静，好像为了说出这一句已经早就做好准备。　

　　在这里，我领悟出关于爱情的一条真理：爱情来临时你没有丝毫的准备，爱情逝去时你无法用整个的爱来弥合。　

　　
　　芳结婚那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成新娘了，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她兴奋地谈他们的结婚，她说结婚很好玩，有很多人祝福，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在亲戚朋友间穿来穿去，她和新郎给客人斟茶，客人喝完在茶杯里放着红包，有一个小孩在茶杯里放了一个鱼尾巴，她气得苦笑不得，她说结婚让她意识到自己一下子变大了，不能再玩了，因为婚姻她只希望一次。她还告诉我，她一个人独守空放的时候感觉空荡荡的，一个人的影子老是在她的面前穿来穿去，想摸又摸不着，想忘掉又挥之不去。当时，我听着听着就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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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59）
　　最后的几天，萱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陪着萱。萱找了好多的相片送给我，她说怕我想她受不了在外面干一些坏事。她还让我当模特为我画像，她总是自言自语：“这像怎么和人一样有一种魔？”我说：“是不是有别的企图？”萱嘲笑地说：“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像你这样的。”我们又打又闹，对于一些敏感的话题不敢涉及，如果一不小心谈到马上刹车。　

　　萱最后安排了一次聚会，寝室的兄弟、老同学、“小玉儿”我姐都来了，我喝得很醉，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萱喝了半杯就当着众人的面扑在我的怀里睡着。　

　　酒桌上，萱说，我爱你，希望你也爱我。　

　　阿K说，祝您逃脱苦海，获得新生。　

　　阿Q说，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成功。　

　　周一彪说，别忘了我们曾经的革命行动。　

　　虚伟说，你是男人，你怕谁？　

　　阿峰说，别好色，好色伤身；别好财，好财伤性。　

　　老同学说，为了湖南人民，你一定要出人投地　

　　姐姐说，做一个好人，做好一个人。　

　　
　　当天晚上，我和萱游荡在城府路上，就像两个疯子，疯疯癫癫，踉踉跄跄。我们沿着一条小道，翻了一陡围墙，走进玉渊潭公园，我们在一张扶椅上坐下。风吹得一片竹子沙沙地响，晚风让我们感觉发抖。我找不到什么话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一直抱着她吻着她，萱冲我说到：“我知道我们又会没完没了的。”　

　　萱然后疯狂的吻我咬我，那样子就像要把我吃掉。“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以前我没有给你过安全感吗？”　

　　“没有，你整天让我提心吊胆。”　

　　“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吻完，又听见那沙沙的竹叶声，我轻轻地说：“我想和你做爱。”　

　　“可是我不想了。”　

　　萱短暂停顿一会儿在我的脖子上很很咬了一口，可能这就是我们最后的记忆。　

　　
　　我还是走了，那是在七月十五。　

　　该来的朋友都来送我，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心中有一种依恋。以前我无数次说过，我要离开这座伤感的城市，今天真要离开时却发现舍不得。其实，在北京一切伤感的经历云集了我爆发的力量，这股力量驱使我们走出去，走出去时发现伤感原来也是一种回忆。　

　　我得走了，离开这些患难与共的兄弟。　

　　我得走了，离开北京寻找自己的生活。　

　　我得走了，北京的一切不再属于我。　

　　我得走了，芳已经结婚。　

　　我得走了，萱不久就要飞到美国。　

　　我得走了，从迷茫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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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芳给我打来呼机，是萱要她打的，说得很简单：我结婚了，新娘是我，但新郎不是你。　

　　在火车站我们留下一大篇对白。在对白时，萱终于哭了，这一刻，我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生死离别，什么叫刻骨铭心。　

　　我把经典对白原原本本说出来。　

　　“萱为什么不哭了？”　

　　“我要给你留一点笑容。”　

　　“你哭我才会知道你爱我。”　

　　萱转移了一下话题：“以后还会想我吗？”　

　　“想，我会等你，等你一辈子，等你从美国回来。”　

　　“我从美国回来都变成老太婆。”　

　　“那我就娶老太婆。”　

　　“我不回来永远不回来呢？”　

　　“那我就不结婚了。”　

　　“你别玩了。”　

　　“你是不是玩够了？”　

　　“我发现我真累了。”　

　　………………　

　　“风，你爱芳，你知道吗？”　

　　“不可能。”　

　　“女人的感觉很灵的，我能感觉到。”　

　　“你还感觉什么？”　

　　“你真的很懂情。”　

　　萱说要送给我礼物，准确地说是蓝之水要送给我礼物，她掏出一个手帕，塞到我口袋叫我上火车上看，她把送我的剃须刀塞到我的背包中。我把我写的小说《玩儿够了没有》递给萱，我叫她晚上回家躺在被窝里看。萱问诗呢？，我说我以后写。　

　　姐姐把父母送给我的5000块钱给我，日本人还来亲自送我。兄弟们都不说话，这是一种很沉闷的气氛，最后他们合唱一曲《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