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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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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玉说:“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大叔您不知道,现在好多国营大矿收购私营小煤窑的煤,他们低价买,高价卖,赚的钱大矿都留下了。他们利用的还不是大矿的牌子和国家铁路给安排的运力!我认为现在城乡差别太大了,就说矿上的人吧,他们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能买走一个农民一年到两年所收的粮食,这太不公平,咱们不赚他们的钱赚谁的!再说了,咱卖的也是蒜,不是坷垃蛋子,是蒜就辣辣的,味道都差不多,谁也说不出什么。”
大叔的样子像是有些犹豫,说:“你说的第一件事,我看村里马上就可以做。第二件事嘛,也不是不可以,让我再考虑考虑。”
18、宏图初展
在红煤厂入口处的桥头一侧,明守福着人用红砖垒了一座岗楼样的小房子,并派人在那里一天到晚值班把守,向前来游览的人收钱。乡下人模样,到红煤厂办事或走亲戚的,当然不收钱。凡是穿戴和派头像城里人的,一律收钱,来一个人收一块钱。平日里,来红煤厂游览的人断断续续,零零星星,不是很显眼,谁也不知道一天能来多少人。一收钱,他们才知道了,每天来的人都不下几十个。星期日来的人更多些,有一天竟超过了一百。来游览的人有夏观矿务局的,有本县县城的,也有本省省会城市的。让红煤厂的人想不到的是,游客当中,还有西安、南京、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的。他们有的是为了看某某某电影的外景地,为的是追寻灵化寺遗址而来。其中北京的一位游客说,灵化寺是上了唐诗的,说着就把一首七绝律诗背出来了,诗文里果然有灵化二字。
明守福原以为不必印门票,只收钱就行了。谁知一些游客不干,说没门票不正规。有的要门票是为了拿回单位报销,有的要门票是为了收藏,为了作纪念。看来宋长玉的意见是对的。明守福还想到一点,有了门票就可以留存根,一查存根,就知道每天卖出多少票,挣回多少钱。要是没门票,每天收多少钱,全凭在岗楼收钱的人自己报数,恐怕谁也不能保证有一个报一个。那么明守福就把宋长玉从砖瓦厂抽出来,把设计门票和印刷门票的事交给宋长玉做。宋长玉坚持把门票的标价定为两元一张。他说,游客既然来了,他们不会嫌门票贵,不会不进门就返回去。因为在农村人面前,他们愿意花钱保住自己的面子。别说两元钱一张,五元钱一张也有人买。明守福说那好吧,就印成两元钱一张。宋长玉发挥自己的文采,在小门票背面做足了文章。他的文章是他自己拟定的几句广告词。他不惜使用相当夸张的手法,把红煤厂与苏州杭州相提并论,说南方有苏杭,北方有红煤厂。红煤厂不仅有千年古刹灵化寺遗址、宝塔,还是某个电影的外景地。人们到了红煤厂,就等于走进电影里去了。他找到县城的一个印刷厂,首批印了一万张门票,每一百张为一沓,一共一百沓。宋长玉把一万张门票交给明守福时,说了一点笑话:“明大叔,咱们印门票,等于印人民币。这是两万块人民币,够您数一会儿的。”他把“人民币”后面的广告词指给明守福看。明守福一看就笑了,笑得哈哈的,说:“很好,很好!”问:“这些词儿是不是你想出来的?你对红煤厂的情况很了解嘛!”
宋长玉也笑了,承认是他写的,说:“您看这些词儿是不是夸张了一点?”
“王婆卖瓜,别人不夸自己夸,就得夸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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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玉建议,这些门票不能全部交给卖票的人,最好由村里的会计统一保存,管理。每天发给卖票人一百张,卖票人交了钱,再领新票。明守福说,这个事情村委会已经研究过了,门票和卖门票的收入是要专门建帐,统一管理。明守福还说,他提议,门票的所有收入要给宋长玉百分之五的提成,因为在红煤厂建立游览区的主意是宋长玉出的。这个提议村里别的干部也都同意了。宋长玉想过,村里就门票的收入应该给他一部分提成,他想得到的提成比例也是百分之五。他没好意思提出来,想过一段时间,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再向明守福提出来。因为事先想过,当明守福对他说出提成时,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心中的高兴也没有表露出来,却问:“提成多长时间结算一次?”“一个月吧。到时候你找会计领钱就行了。”
这样的话,如果门票一个月卖六千,他就可以得三百。如果卖一万呢,他就可以得五百。道理很简单,门票收入越高,他得到的提成就越多。他下一步的任务,就是争取把尽可能多的游客吸引到红煤厂来。于是,做广告牌的事儿就提了出来。明守福很爽快,说:“需要怎么宣传,你只管去办吧。宣传费开上发票,用卖门票的钱报销,用多少报多少。”
得到村里领导班子第一把手的许诺,宋长玉就可以放手开展对红煤厂的宣传工作。事先宋长玉并没有想到宣传这两个字,明守福一说到宣传,他心里一亮,马上想到了乔集矿的宣传科,并想起了宣传科的杜科长。可不是吗,乔集矿需要宣传,红煤厂也需要宣传;挖煤的需要宣传,搞旅游开发的更需要宣传。那么红煤厂负责宣传的人是谁呢,当然非他宋长玉莫属。事情真是可笑,在乔集矿给人家吹喇叭抬轿子没干出名堂,到红煤厂又要搞宣传,难道他命里就该如此吗!两相比较,在红煤厂搞宣传与在乔集矿写稿儿不大一样。在乔集矿,他没有什么主动权,捧人家的臭脚,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在红煤厂,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宣传,就可以怎么宣传。在矿上,他写稿儿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赏识。在这里,他搞宣传是为经济工作服务,在为村里多创收的同时,自己也可以多挣钱。明守福说宣传费可以时报时销,这给宋长玉的感觉也很好,这等于村里赋于他一定的花钱权利,等于村里有一部分资金可以由他支配。长到这么大,宋长玉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权利啊!
虽说有了花钱的权利,宋长玉花钱还是很节俭。县城有一家广告代理公司,他本可以把广告牌托给公司去做,因公司要价太高了,他就买了三合板、油漆和颜料,自己动手制作。他把印在门票后面的广告词,以放大的字样,抄在了广告牌上。为了增强视觉效果,他把灵化寺遗址仅存的半截古塔也画了上去。古塔是半个,他画出的是一个。古塔是残缺的,他画的是完整的。他没想到自己的绘画水平如此拙劣,他画出的塔哪里像塔,简直像一口倒扣的水缸,而且还是癞头皮水缸。这样的塔连他都看不过,一看就禁不住发笑。为了证明他画的是塔,而不是倒扣的水缸,他在水缸样的东西下面写了行字:美丽壮观的灵化寺古塔。这样一来,他就用文字强加的办法,给自己拿到广大观众面前的处女画作命了名。反正又没有署名,谁也不知道是他画的。说不定,或许有人以为是某个现代派绘画大师的作品呢!做好了,他又在《夏观矿工报》上登了一条广告。他知道登广告需要花钱,也是为了省钱,他到报社找到了唐丽华的哥哥唐胜利。他把唐胜利叫唐老师。他一说自己的名字,并说唐老师给他写过信,寄过报纸,唐胜利就记起他是谁了。唐胜利对他还算热情,问他怎么好长时间不写稿子了?这次是不是来送稿子?听唐胜利的口气,唐胜利对他情况并不了解。他说,他现在不在乔集矿了。唐胜利问为什么。他见唐胜利待人比较诚恳,就把在乔集矿的遭遇娓婉地对唐胜利说了。他难免说到唐丽华,表示了对唐丽华的关切。唐胜利对他的遭遇很同情,跟他说了唐丽华的一些情况,说唐丽华调到矿务局总医院后,还没有上班,就到市里一家医学院进修去了,一年之后才能回来。唐胜利还跟他说到一些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唐胜利说,妹妹唐丽华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和唐丽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唐丽华是高阿姨与前夫所生,高阿姨带着女儿改嫁给他父亲后,女儿才改成唐姓。父亲与他的生母离婚后,才又娶了高阿姨。而他的生母,现在仍在农村种地。他本人是矿务局大量招工那年,父亲把他弄到煤矿的。父亲和高阿姨结婚后,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宋长玉为唐胜利的真诚所感动,知道了唐胜利也是个农村出来的青年,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他拉住了唐胜利的手,不叫唐老师了,改叫唐大哥,说:“你这人太好了,中午我请你喝酒。”
唐胜利说,报社有规定,编采人员中午不许喝酒。问宋长玉现在忙些什么。宋长玉说他先是在红煤厂的砖瓦厂做砖坯子,现在正在搞红煤厂的旅游开发。唐胜利认为搞旅游开发很好,说不定比在乔集矿干还强一些呢。宋长玉把想在矿工报上登广告的想法说了出来。唐胜利认为,登广告还得花钱,不如宋长玉写篇游记性的散文在矿工报的副刊上登一登,不用花钱,就起到了宣传作用。宋长玉一想起给矿工报写稿子就有些犯难,他说:“花钱不怕,还是登广告吧。你看登广告能不能优惠一点。” 唐胜利去跟广告科的人说了说,果然把登一条广告的价钱给宋长玉优惠了三分之一。
广告牌和矿工报的广告一出,果然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到红煤厂的游客增加了不少,几乎每天都超过了一百人。游客有的步行,有的骑车,有的开小轿车,有的开面包车。还有的是单位组织集体出行,乘坐大轿车而来,一来就是几十人。到了第二年五月一日那一天,到红煤厂的游客人数竟突破了一千人大关。不得了啦,连高鼻子、蓝眼睛、红头发的外国人也来了,他们掏出的是美元,手里拿的是摄像机,一路噢开,走一路摄一路。市里开出的长途汽车原来只开到县城和矿务局机关所在地,见去红煤厂的人不少,有钱可赚,他们延长了长途车的线路,把车开到红煤厂去了。这样一来,去红煤厂就方便了,游客也更多了。
游客一多,红煤厂就火了。游客是干什么的?在红煤厂村民的眼里,游客是来扔钱的。他们一到红煤厂,就两眼放光,看见什么都想买。于是,村街上的小饭馆火起来了,工艺品商店火起来了,连干豆角、老南瓜、旧门礅、破瓦片等等,都成了好东西。有人买不到什么,就到河坡的水边拣小石子。拣到一枚带花纹的小石子,他们也手舞足蹈,兴高采烈。村里人以为把红煤厂办成旅游区是明守福的主意,纷纷夸明守福是大能人。也有个别人私下里说,明守福哪有什么改革开放的头脑,是明守福请来了军师,身边有诸葛亮了。诸葛亮是谁呢?就是那个外乡来的姓宋的年轻人。“噢,知道了,知道了,就是那个在砖瓦厂做砖坯子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说话不多,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人。”“那个年轻人该不是明支书招来的上门女婿吧?”“说不来,说不来。”
宋长玉不知道,他给明守福提的第二条建议,明守福也采纳了。明守福与会计合伙,二人投资从外面买了不少蒜,在村街上开了一个门市部,专门卖蒜。这项生意他们不是以村里的名义做的,是以私人的名义做的。赚了钱,明守福和会计平分。既然红煤厂的大蒜砸成蒜泥隔夜不馊,是可以出口到外国的名蒜,到红煤厂旅游的人临走时都愿意买一些蒜。在门市部卖蒜的是会计的老婆,会计的老婆接受明守福和会计的指使,对每一个买蒜的人都说得信誓旦旦,说他们卖的蒜一点都没有假,绝对是红煤厂本地出产的蒜。她还准备了小半碗用红煤厂的大蒜所砸成的蒜泥,端给买蒜的人闻,说是头天砸的,问人家馊不馊。人家一闻果然不馊,就掏钱买蒜。蒜卖得很快,会计隔几天就出去采购一次,用手扶拖拉机拉回来。蒜卖得多,钱就赚得多,明守福和会计其乐无比。
明守福和会计在做大蒜生意的消息,是明金凤告诉宋长玉的。妈妈过生日那天,宋长玉喝酒时跟爸爸提的两条建议,明金凤站在门外都听见了。她着实惊喜。以前只知道宋长玉是个有文化不怕吃苦的人,是个重感情的人,没想到宋长玉还是一个懂得经济之道、目光远大的人。谁要嫁给这个人,将来一定不会吃亏。她突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事不宜迟,一定要赶快把这个人抓住。宋长玉刚才说了他跟唐丽华没什么联系了,不把他抓过来更待何时。见爸爸跟宋长玉喝酒老也不结束,担心宋长玉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利,竟走到堂屋去了。她问菜够不够?要不要再炒两个?这问题只能由宋长玉回答,宋长玉说:“够了,菜足够了!你看,还有这么多菜没吃呢!金凤,你辛苦了半天,也来喝杯酒吧。”
金凤眼睛看着爸爸。
爸爸说:“我又没让你喝酒,你看着我干什么!”
金凤说:“你要是不发话,我想喝也不敢喝呀!”
“好,爸爸不拦你,想喝你就喝。我还真没见过我闺女喝酒呢!”
宋长玉双手把自己面前的一盅酒端给金凤,金凤也是双手接过,四目相视一下,金凤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干了。她像是有些受辣不过,喝了酒捂着嘴就出去了。
当晚,宋长玉刚回到砖瓦厂的工棚宿舍,明金凤说还要到食堂收拾一下,也到砖瓦厂去了。她没有去食堂,直接进了宋长玉住的宿舍。宿舍里只有宋长玉一个人,宋长玉和衣躺在了床上。明金凤问他是不是喝多了?难受不难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没事儿。
“还说没事儿,我听你说话跟平常就有点不一样。”
“是吗?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说我说话舌头有点大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舌头。
金凤笑了,说:“我听说红糖茶能解酒,你等等,我去给你泡点红糖茶。”
金凤把酽酽的在半碗红糖茶端过来,宋长玉伸手接,金凤却不给他,把碗送到他嘴边,喂他。宋长玉喝了一气,嘴离开碗边,说行了。金凤不把碗拿开,让宋长玉再喝,喝完它。宋长玉往上看了看站着喂他的金凤,只得再喝,把糖茶全部喝了下去。宋长玉说:“谢谢!”
“谢谢,谢谢,除了谢谢,你还会说什么!”
宋长玉想起来,因为他说谢谢,金凤对他不满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笑了,说:“我会说的多着呢!”
“那你说嘛!上次我问你,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唐丽华,你说你有你的难处。我想听你说说,你的难处是什么?”
“我的难处是,我怕你爸爸跟唐洪涛一样,不同意。”
“什么不同意?你是想跟我好,怕我爸爸不同意吗?”
宋长玉点点头。
“我爸爸不会不同意的,人家唐洪涛是矿长,我爸爸算什么!”
“我在乔集矿被唐洪涛整怕了。”
“你放心,我爸爸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死,我死也要跟着你!”金凤流出了眼泪,“长玉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非常喜欢。我觉得你特别纯洁,特别善良,比唐丽华还要好。唐丽华老是有点那劲儿,好像总也放不下架子。只有跟你在一块儿,我才觉得我们是平等的。”他把金凤拿着的碗接过来,顺手放在床上,拉住了金凤的手。拉住金凤的一只手还不够,他两只手把金凤的两只手都找到了,都拉住了。自拉住金凤的手那一刻,金凤的手就开始发抖。金凤的手是粗糙的,结实的,也是有力的,与唐丽华柔软的小手完全不一样。正是金凤这样的手,抖也抖得有力度,这种力度不仅感染了他,还激发起一种与之抗衡甚至是征服对方的力量。于是他慢慢加了力,把金凤的手握得很紧很紧。金凤没有说疼,没有抽手,任他往紧里握。金凤的手软和一些了,抖得也不那么厉害了。然而他把金凤的手稍放松一点,金凤的手像是反弹似的,比刚才抖得更厉害。这样不行,他的手似乎也被带得抖了起来,以至分不清谁的手抖得更厉害。他把金凤的手放开了,两手向后面包抄过去。一下子搂住了金凤的腰。他连矿长的闺女都拥抱过,拥抱金凤更不在话下。因他在床边坐着,金凤在他面前站着,他的拥抱比较靠下,是腰部和臀部的结合处。这样很好,连细的地方和厚的地方都接触到了,由于突出的部位挡着,他的胳膊不会滑脱。不过这种拥抱是错位的,他的脸不能对准金凤的脸,他的嘴也找不到金凤的嘴。他的脸贴在哪儿呢,贴在了金凤的胸前。正面贴会被堵上鼻子和嘴,会影响呼吸,他是侧着脸贴的。金凤的胸是可观的,也是敏感的,宋长玉的脸刚一贴到他的胸,她有些始料不及似的,不禁把胸吸了一下。其实能往里吸的是她的小腹,小腹是吸得瘪了一些,而气往上走,胸似乎显得更鼓了。宋长玉没影响呼吸,金凤的呼吸却显得相当困难了。金凤大概想屏住呼吸,谁知屏不住,越屏胸脯起伏得越厉害,呼吸差不多变成了喘息。好在宋长玉用的是脸不是手,是贴不是摸,金凤可以接受,也没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宋长玉感到了金凤胸脯的起伏,随着有力的起伏,他的头被推了一下,马上又拉回来;又推了一下,又拉回来。推拉的结果,他的头没有被推开,似乎越陷越深。他的脸虽然不是手,脸上虽然没有指头,但他的脸感触能力也很强,所有的温柔他都感觉到了。加上一些重要的感觉器官都集中脸上,使他得到的信息更加丰富。比如因为一侧的耳朵紧紧贴在金凤胸口,他听到金凤的心跳如此隆重,声声如大槌擂鼓。再比如他在金凤身上嗅到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有一种所向披靡的通达感,一吸进鼻腔,仿佛很快进入骨髓,并抵达全身。这种气息又像是一个火把,把他血管里掺了酒精的血液迅速点燃,他全身都有些发热,并膨胀起来。他的头不再老实,在金凤胸前滚了滚,似乎要滚得更深些,最好是找个地方钻进去。金凤作出反应,抬起胳膊,把宋长玉的头抱住了。宋长玉的头有些大,毛茸茸的,抱在怀里如此壮怀。成了,她把这个人抓住了,这个人的头就在她怀里,已经是她的了。她抓了抓宋长玉的头发,宋长玉的头发很好,硬扎扎的。她还摸到了宋长玉的耳朵,耳朵垂儿热得烫手,简直像一个小火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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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玉站起来了,抱住金凤的头,一下把嘴唇贴在金凤的嘴唇上。那次在山上,他亲唐丽华没有亲成,一直心存遗憾。现在他和明金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亲就是亲,亲就要亲成它。然而金凤的嘴唇有些凉,嘴唇也没有张开。一杯酒凉,两杯酒热,三杯酒才能起火。金凤只喝了一杯酒,酒喝得还是少了点。还有,金凤大概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宋长玉会亲她。她的感觉,已被宋长玉亲到了,已经很可以了,把嘴躲到了一边。宋长玉犹不满足,要亲就得把金凤的嘴唇亲开,闭着嘴唇算什么接吻!他的嘴锲而不舍地追金凤的嘴,说:“凤儿,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我在梦里都跟你亲了一百回了!”金凤平生第一次听一个男人对她说出一个爱字。这个字她早就听说了,在上小学时候就听说了,只是这个字云里雾里,虚无飘缈得很,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随着她长成一个大姑娘,对这个字越发敬畏。她千遍万遍地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个字呢?她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呢?现在金凤得到了,她像是达到了最终的目的一样,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哥,哥,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这一次宋长玉没等金凤把嘴合上,就把金凤的嘴亲住了。金凤躲不开了,也不想躲了,采取了迎合的态度。亲吻的感觉这般美妙,两个年轻人有些晕眩了。
那次和唐丽华拥抱是在山坡上,现在和金凤亲吻是在屋里。山坡上没有床,屋里有床。床就在宋长玉身后,要把金凤放在床上是很方便的。那张床似乎也对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发出了邀请,仿佛在说:“你们上来吧,我不怕压,你们越压我,我越舒服。”和唐丽华分手后,宋长玉曾后悔过,后悔没在山坡上把唐丽华放倒。要是那次把唐丽华放倒,唐丽华的架子或许一点都没有了。就算唐洪涛从中干涉唐丽华跟他好,也不一定会把他们分开。这样想着,宋长玉腾出一只手往下走,伸到金凤的衣襟下面,摸到了金凤的裤腰带。腰带可是姑娘家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最后的防线被突破,事情恐怕就不好收拾了。金凤意识到宋长玉要干什么,她害怕了,身子不由地向后弓着,说:“不敢,不敢,我害怕!”“好金凤儿,有我在这儿呢,别怕,别怕,啊!”金凤的哆嗦始终都没有停,只是一会儿哆嗦得重一些,一会儿哆嗦得轻一些。宋长玉的安慰不能把她的哆嗦减轻,只能使她的哆嗦加重,正是因为“有我在这儿呢”,她才害怕,要不是宋长玉的手指抵达她的最后防线,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浑身哆嗦得像筛糠一样,几乎陷入绝望的境地,说:“长玉哥,我知道你的心了,你别着急,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常言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真的很害怕……”宋长玉怀里像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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