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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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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收购价格,导致成本过高,而质量低下,所以九六年后上海、重庆等大型棉纺织企业相继使用美国棉,以至全国棉花市场供大于求,积压了大量锯齿棉。
  县供销联社主任彭之桂和财委主任黎放开比我先到一步,已经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儿了。李学之和魏华在门口受到了棉麻总公司几位老总的热情欢迎。
  会议室装饰得很豪华,室内是一圈真皮沙发和高档茶几,地面铺满羊毛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很显气派,茶几上摆着时鲜水果。漂亮的接待小姐捧上了香茗,每人还发了一包中华烟。
  大家落座后,我指着魏华跟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新秘书,叫魏华,以后见面的时候多,请你们多指教他!”棉麻公司总经理王金龙说:“哦,我们都见过面了,魏华可是个很不错的人咯。”魏华淡淡地说:“昨天我在金满楼吃饭,恰巧王经理在宴请客人,不期而遇啊!”坐旁边的舒腊梅一听金满楼,脸色微变,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俨然很不高兴。大家相互扯了下天气、国际时事,便切入了今天的主题。
  王经理开始大倒苦水:“各位领导,如今的棉麻公司不象以前那样风光了,说实在的,现在公司每收购一担籽棉加工成锯齿棉就要亏损十一元多,我早就在政府会议上提出来过,可政府用行政手段压着我们收籽棉,你们保护了农民的利益,怎么就不想想棉麻公司的利益呢?去年全县八万亩棉田一共一百三十多万担籽棉,除了部分农民自用和小部分流失外,我们公司收了一百一十万担,亏了一千多万!说好今年减少棉田,可我们培植科下乡一统计,不但没减,唐家湾镇、流沙桥乡今年还扩种了近一千亩,叫我们怎么办?现在是十月十三日,最多还有半个月籽棉就上市了,省里出台的最低收购价简直让我们没一点利润,去年轧的锯齿棉还有三分之一囤在仓库里,货款仅仅回收了贷款的一半多点,今年叫我们公司拿什么来收棉花??而且费税一分钱不少的已经强制收缴了。你们一方面用政府行为干涉经营,一方面又要我们搞经济市场,我真的搞不下去了!”
  李学之以前只是主管财贸线,具体操作就没涉及。王经理的话让他听得直冒汗,李学之插口问道:“你们还有多少贷款余额?”王金龙说:“去年贷了两点三个亿,到目前还只还了一点二个亿。九五年有四千万余额没还,现在连本带息只怕有一亿八千万的贷款余额吧。”李学之又问:“现在公司的货款有多少没收回?库存量大概可以折多少钱?”王经理喝了口水,眼睛直看县联社主任老彭,彭主任说:“王经理,你就照实说吧,李县长才接手,有必要了解真实情况,才好定政策嘛。”财委主任老黎说:“是啊,情况虽然不乐观,可瞒也瞒不得!”
  王经理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货款大概有四千七百万没收回来,因为我们公司在上海、重庆、天津有三个办事处,采用的都是先用棉再付款的方式,这近五千万货款是历年来积累下来的,这个数字是实数。但说库存的棉花现在值多少钱就不好说了,是说成本价算还是市场价算,这是两码事了!”李学之沉吟片刻说:“就按现在的市场价格来算吧。”王经理说:“由于棉花的价格是按等级来计价,等级就有八个级差,每个级差的价差有不同,为了便于了解,我们就折算了个均价,现在市场棉花均价大概是九千四百元/吨左右,那么现在库存棉花大概值四千五百万吧。”
  李学之心里暗暗加减了几个数字,问道:“你们棉麻公司总资产有多少?”王经理眨巴眨眼睛又瞅了彭主任一下,迟疑着说:“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千万!”
  李学之拍了拍沙发扶手,面色沉重地说:“棉麻公司总资产三千万,库存棉花四千五百万,纺织企业欠货款五千万,一共是一亿二千五百万,贷款余额是一亿八千万,两厢一抵,是资不抵债净亏五千五百万!也就是说你们棉麻总公司是个已经破产只是没执行法律程序的企业!那我就不明白了,破产了的企业还可以给来客上中华烟,可以上几十元钱一斤的时鲜水果!这是哪里的规矩!”
  第十六章
  会议室的人被李学之地指责所震慑,王经理蠕嗫着想解释什么却只听到他喉头咕噜的声音,几位棉麻公司的副经理都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借喝水掩饰内心的不安。到底县联社主任彭之桂老练,忙打圆场说:“李县长,今天这次上好烟好水果是我的主意,平常没这么浪费的,毕竟你是第一次来视察棉麻的全面工作,怎么也要客气点才对得住你嘛。棉麻的问题的确很严重,可总的来说是以前各级政府行为造成的,王经理也是急不择言。李县长就息怒,客观对待棉麻的问题,好不好?”
  财委黎主任也说:“是啊是啊,老彭说的对啊,李县长搞了三年的财贸县长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棉麻公司在县里起到的积极作用嘛,不但按时完成利税上缴,每年还拿出几百万来补贴财政困难,也是很支持财贸工作的嘛,铺张浪费是要批评,可什么事情还是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点理解、少点指责嘛!”
  王经理一听两位主管领导为他讲好话,不禁也动了感情,激动地说:“李县长,您刚刚接手主持全面工作,有些情况不了解。说老实话,按从九二年我担任棉麻公司经理到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棉麻公司不但不亏损,而且应该是盈利的!这么多年来,棉麻公司不但要全额完成各项税费,还要补贴财政。还要拿钱给县委县政府买车建楼、支付日常办公费用、解决领导们的应酬费用,就是说棉麻公司其实是县委县政府的小钱箱,想怎么拿就怎么拿!而我们公司自己的职工该加的工资没加、该修的住房没修。我们党总支几个成员哪个没被自己的职工指着鼻子骂过?我们也不容易啊!”
  舒腊梅接口说道:“李县长是廉洁干部嘛,以后我看我们棉麻的日子要有好日子过了。扎紧口袋把银行贷款还了,我们也挺起腰杆子做人!”
  彭主任听着不对头,连忙打断舒腊梅的话说:“舒副经理,你就少火上浇油了好不好。怎么,是不是看李县长好说话?跑题不要跑远了嘛。今天主要是关于贷款问题怎么解决。反正省市有红头文件要保护农民利益,怎么亏也得把今年的籽棉从农民手里收上来才是正事!当然是在强调籽棉质量的情况下怎么调节了。汪副经理,你把各乡镇基层供销社报来的铺底资金说一说,让李县长心里有个底。”
  棉麻公司财务部汪副经理连忙把一份报表打开念道:“全县二十一个乡镇的基层供销社按该乡镇实际棉田亩数和预计产量,预付全季收购资金的百分之三,总共是七百万左右。第一期收购高峰大概在十一月初,要准备收购资金三千万,当然各基层供销社自筹资金应不少于一千五百万。第二期收购资金要六千万,大概在明年年初必须到位。第三期资金大概八千万,是在农历春节前肯定用得用完,因为农民要过年,基层社的代付款要全部到位关帐,第四期就可以略缓点,收购尾季了,主要用于各单位结帐支付款。按今年我们公司培植技术科在全县乡镇统计的棉田来估计的资金,大概需要二亿三千万左右。我公司自筹资金不到三千万,银行就必须贷我们两亿元,才可以保证完成收购计划。当然我们是按全国供销总社和省政府颁布的最低收购价格制定的贷款计划,不排除涨价因素。”
  魏华飞快地记录着。李学之皱着眉头听完汪经理的汇报,一颗心直往下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表面红红火火的棉麻公司却存在如此巨大的危机!王经理说的应该不是凭空捏造,而且是非常属实。一时间他也想不到高明的主意,先还是按步就班地搞吧。李学之环视在座的一眼,各人表情真的各有特色啊。彭、黎二人隔山观火,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王金龙在没从激动中完全恢复,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也许是想听点安慰之类的话吧;舒腊梅则敌意很强,明显从她眼睛里传出一副莫在老娘面前打官腔摆谱的信息。李学之沉吟一会说:“既然棉麻公司的贷款计划已经搞好,而且收购旺季马上要开始,现在的重点就是如何使贷款尽快到位,以免耽误收购。季节不等人,而且轧花还要赶在明年四月份前完成,不能因为资金不到位误了加工季节!明天到县政府和银行的同志一起把具体细节再研究一下。时间等政府办的通知,今天就到这里。”
  没有人留李学之吃中饭,只是客气地把他送上了车,就连那包中华烟也有意无意的撂在茶几上没人理。
  车上小马问:“李县长,现在去那里?要吃中午饭了。”李学之迟疑了一下,魏华说:“李县长,今天要不我请客,一来是我们都没有家在黄县,二来以后跟马师傅会多合作,就请小马哥吃个饭,认识认识,怎么样?”
  小马问:“李县长的意思呢?”李学之说:“我随便,看你的意思了。”小马就说:“那好,谢谢魏秘书了。”魏华高兴地说:“那就请马师傅往金满楼开,那里环境比较不错。”小马没理会魏华,方向盘一打,径直往藕湖东岸一家小饭店开去。
  魏华不解地问:“马师傅,我记得金满楼不是这个方向去啊?”李学之笑笑说:“魏华,如果是我们秘书司机三人吃便餐,基本就是在藕湖东岸的那家土菜馆了。一是经济实惠,二来安静人少,最关键的是我和小马,还有以前的谢秘书一人有样喜欢的菜,吃起来才有味道啊!只希望你不要嫌弃店小东西贱啊!”魏华似乎很向往地说:“哦,听起来很让人动心,要是有我喜欢的菜就好啊!”李学之问:“你最喜欢什么小菜?就是怎么吃也吃不腻的那种。”“豆豉炒鱼苗!”魏华脱口而出。
  小马呵呵笑道:“有,有。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魏华有点激动地说:“要黑棉油炒的,最好是鱼苗有点点臭!那才最有味道了!”李学之听了一怔:这是什么口味?转继一想,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也许他小时候吃过苦,这道菜就是当时他能吃到最好的菜了。李学之从后排移动了下,看到了他的侧面,确实脸上带点激动和黯然!
  这家馆就叫土菜馆,坐落城关镇最靠乡的一个村的村头,斜对面百几十米就是村里的小学了。土菜馆不大,两间平房门脸儿,抬头是老板自己用油漆刷的招牌,东倒西歪三个字细看还有那么点扑拙的味道,木板门卸了板嵌上了玻璃,写着“推门请进,欢迎光临”。里面几张桌台摆着茶具筷笼,很简单但干干净净,显得主人家干净利落。
  李学之往墙角柜台看看,没人,奇怪地问:“小马,你说三皮两口哪去去了,怎么开着店门没人招呼呢?”
  忽然柜台后闪出一张硕大、油光满面的脸庞,笑得大嘴咧得老开,开口就是破锣嗓门震得耳朵翁翁直响:“哎呀!是老李啊!什么风把你吹我这里来了?有快俩月没来过了吧?老婆!快出来接客!”
  小马笑骂道:“你个死三皮,猪都教会了!还在喊老婆接客!你图自己喊得顺口,也不想想嫂子心里不痛快!”
  说话间三皮老婆从厨房出来了,白白净净的脸还蛮有几分姿色,苗苗条条的身材玲珑有序,眼瞅见是他们,也很高兴:“李大哥、马师傅,你们现在可是稀客了啊!快坐快坐,这位是?”他们坐了下来,小马说:“这是新秘书叫魏华。”又对魏华说:“大脸庞是老板,叫三皮,这是他老婆,名字他们还没说过,大概是保密。凑合着叫三皮老婆也行,叫嫂子也行!”
  三皮老婆麻利地摆开碗筷,在杯子里冲上茶说:“是不是老规矩?只是这魏秘书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能不能说说呀?”
  魏华说:“我喜欢吃豆豉炒鱼苗,用黑棉油炒,如果鱼苗带点点臭最好了!”
  三皮系好围裙走过来说:“哟,兄弟,你说的这东西我还是八几年的时候吃的,臭鱼苗好搞,可黑棉油有点麻烦。现在基本是吃精炼植物油了,农村有的还吃自己榨的菜油,这黑棉油我只怕搞不啊!”
  小马灵机一动说:“容易,棉麻公司不是有棉油加工厂嘛,有时间弄一壶搁你这里,专门给魏秘书炒鱼苗。”
  三皮说:“好类!今天就用菜油炒,你们慢慢坐会,我马上炒菜去。”
  李学之瞅着魏华说:“小魏啊,你吃的这名堂可真稀罕啊,还专门要黑棉油。呆会我一定要尝尝。”
  魏华笑了笑说:“那你们的特色菜呢?”
  李学之说:“我就爱吃个爆肥肠,比什么山珍海味还来得舒服!小时候家里穷,有次在肉食品公司上班的舅舅家吃了次爆肥肠,就上瘾了,只觉得天底下再没什么比肥肠鲜美可口的菜了,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可总是不够!”
  小马说:“我喜欢吃炒腰花,小时候得过肾炎,妈妈老是买腰花我吃说吃什么补什么,我爸死得早,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从小我就很听她老人家的话,所以吃腰花也是记老人家的恩情吧。”说着说着小马眼红了。
  李学之含笑问:“小魏,你爱吃豆豉炒鱼苗,是不是也有典故呢?”
  魏华痴痴地盯着手里的茶杯,半晌没说话。。。。。。
  看着李学之的小桑一溜烟走了,几个人不约都轻嘘一口气。王经理说:“彭主任、黎主任,楼上请,他走他的,我们还有我们的活动嘛。”彭黎相互对视一眼,走上楼去。
  少了李学之,会议室的气氛轻松活泼了不少,大家吃着鲜美的水果,说着轻松的话题。汪副经理忽然说:“别看李县长平时不怎么的,一发脾气还真有点气势呢!这是不是叫什么‘廉生威’啊!”舒腊梅鄙夷地哼了声说:“那是吓白菜鬼的!我看他除了只知道搞什么廉洁就狗屁不懂了。不就个主持工作嘛,那谱摆得真大!才摆盒烟就咋咋呼呼的,如果给他一叠票子,还不立马叫‘110’?真的没得见识!如果真有本事,把个棉麻公司搞得赚几千万,我才真佩服他!”
  彭主任瞟了她一眼:真***头发长见识短!叼上一支烟,边吸边说:“嫂子,你就不懂了吧,就是换任何人当这个县长又怎么样?都不能把棉麻公司再搞上去。除非私营还差不多!这是体制问题,与个人能力无关!就说你家大辉,嘿嘿~~~”
  舒腊梅嘻嘻一笑说:“今年还搞一年,明年铁定不搞了。知道不,我们家大辉跟魏民魏老板合伙搞饮食娱乐业,位置都看好了,只等装修好了就开业。到时候你彭主任,还有黎主任可要多捧场哟!”在座的人闻此言都憋住了笑:感情这正宫娘娘、太子要和西宫搞对抗了啊!张云生就有得好看喽!
  彭主任说:“那感情好,老是金满楼来金满楼去的,都腻歪透了,也换换口味啊!”
  舒腊梅嘴巴一撇说:“我们大辉和魏总是什么档次?你看市里的紫东来大都会就晓得了,那里面的小姐都比电视里的明星漂亮!等我们大辉的酒店一开业,金满楼就准备关门吧!”
  彭主任忙陪笑着说:“那当然那当然,哈哈~~我们都期待到大辉那里好好潇洒一会哟!”其他人连忙各抒己见,奉承得舒腊梅象生了蛋的老母鸡咯咯直笑。
  一会儿接待员过来说:“娱乐室已经准备好了,请几位领导过去。”几人说说笑笑就去娱乐室摆四方城去了。
  第十七章
  李学之见魏华不说话,也就没有追问。不到半小时我们的菜就陆续上桌了。李学之问魏华:“小魏,下午还有事,我们和点啤酒怎么样?”魏华依然魂不守舍,我知道是我们所谓最喜欢的菜触及了他灵魂深处的秘密,看来他还对某段往事耿耿于怀。
  除了他们每人为自己点的菜外,就是三皮按季节炒的两个青菜,一盆鸡蛋汤,小店今天没什么生意,只有他们这几位客人。三皮也乐得清闲,安排了自己家三个菜,就不用招呼的端着一个他喜欢吃的菜,拎瓶散装白酒,笑咪咪地凑他们桌来了。三皮老婆边收拾店面边责备三皮:“你也是,人家老李和马师傅也没招呼你,你就死皮赖脸的挤那里,也不怕老李嫌弃你一身油烟味!”李学之用啤酒跟三皮碰了下说:“嘿~~你还莫说,我在这里吃饭三皮不陪我,   我还真不乐意呢!”三皮抿了口酒,冲老婆嘿嘿一乐说:“人家老李这么大干部都不嫌弃我,你罗嗦什么,我们这叫缘分。”三皮对魏华说:“魏秘书,你才跟老李也许不跟他熟,其实老李是个大好人,就冲他四年来这么多次来我这破店吃三、四十元一顿的饭,我就知道他是好人,好官!”魏华问:“这话怎么说起?”三皮夹了口菜,把筷子往碟儿上一搁,点起一支烟,才慢悠悠地说:“刚开始我闹不明白他是什么人,只觉得人蛮和气,象是教书的老师,后来才在电视里看黄县台才知道老李是个县长,我一发现就觉得了不起,为什么呢,来我这里吃饭喝酒的都乡里乡亲,连村里的干部都要去城里的馆子吃,还不嫌我这里差呗!人家城里的馆子服务员可都是大姑娘,我这里除了我老婆,还真请不起人儿!”李学之笑着拉了三皮一把说:“三皮啊!喝酒喝酒,扯那玩意儿干嘛!”三皮甩了我一手说:“我就说,魏秘书不清楚你,我说给他听的。这么些年你都是带着小谢秘书和小马师傅,我那有机会说嘛,今天魏秘书第一次来小店,我当然得跟他说了。说良心话,电视里头经常说什么杜绝大吃大喝,可现在哪几个干部不是大吃大喝的?只有老李我相信,这么多年经常上我这里吃饭基本就是现在几个菜,我还记得小谢秘书爱吃腊狗肉。不容易啊!我老婆说是偶然来吃吃,可吃了四年了,怎么着也应该吃腻了吧?我看咱们老李是个不忘本的好官啊!魏秘书,你以后做了官,可得学着老李啊!”
  李学之拿杯子跟三皮使劲碰了下说:“打住打住,我们喝酒,人家小魏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个老粗上课的!”那知道小马也在旁边起哄:“我以茶当酒,敬我们的好官老李!”李学之真是哭笑不得!
  真时外面进来两个带红领巾的学生,李学之认识其中一个是三皮的儿子。另一个穿得很破旧的衣服,虽然浆洗得很干净,走路是左脚微微有点瘸。手里那一个很老式的铝饭盒。便问:“三皮,这孩子怎么回事?”
  三皮儿子看见李学之后,马上笑嘻嘻地走过来打招呼:“李伯伯,马叔叔,你们好啊!”李学之问:“后面的是你同学吗?”三皮儿子说:“是啊!我一个班级的,我看他吃饭没菜,所以就带他来我家了。”
  李学之摸摸他的头说:“真是好孩子,你们去吃饭去吧。”两孩子走到里屋吃饭。
  三皮有抿了口酒说:“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他的脚是小儿麻痹症引起的瘸。他爸爸在省城一个液化气站打工送气瓶,在九月初的时候被烧伤了,虽然液化气站的老板负责医药费,可孩子的妈妈要去照顾啊,病人需要营养啊。本来就穷的家更是不堪负重,孩子就住他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家,没学费读书就在学校门口哭。我眼见他这么可怜,就帮他出了学费。孩子也懂事,自己从家里带饭,只吃我这里的菜~~~”
  本来默默吃菜的魏华忽然怔住了,眼瞅着那孩子一瘸一瘸进了里屋,眼泪哗地就从他那白皙俊朗的脸上滚落。三皮惊讶地要说话,李学之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知道小魏肯定是心理的苦楚被触发了,有必要让他宣泄出来。
  三皮默默地喝酒,小马也在一旁想心事。
  一会儿,魏华从包里拿出纸巾,仔细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从三皮的酒瓶里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高度的白酒呛得他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平息。他抬眼看着他们,缓缓地说:“老李、小马、三皮,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我说段往事。”
  李学之很诧异他称呼自己老李而不是李县长,也许这会儿他把自己当朋友了。便点点头,示意他说,三皮把嘴凑在瓶口灌了一大口,把瓶子冲魏华晃了晃,说:“兄弟,看得出来你有不痛快,说出来会好点。”小马依旧在想他的心事。
  魏华把眼睛微微闭上,似乎在整理思绪,一会才慢慢说:“十四年前,我才十二岁,我哥魏民十五岁,当时我爸爸还是个泥瓦匠,因为得罪了公社干部和大队干部,被迫离开了家,一走五年没音信。我妈妈一人支撑着家,白天下田种稻,晚上在家糊纸盒,糊一个纸盒才一厘钱!屋前房后三分菜地种就是我们全家的下饭菜。苦苦撑不让我和哥哥辍学。可实在一个女人精力有限,到了下学期连借都借不到学费了。哥哥懂事,主动放弃了读书,在家帮妈妈做农活,才十五岁就硬把自己当劳力使!我当时不懂事,哭闹着要上学,天见可怜,老支书葛大爷实在看不下去,就资助我上学。可大队干部硬是欺负我家没大人,借口我爸爸失踪把我家八亩水田收回了六亩,他们自己瓜分了,只留下两亩让我们孤儿寡母活命!养的鸡鸭一不留神就被人家偷了,那是我家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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