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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大逃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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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旅游大逃亡
作者:赵黎刚
内容简介:
当旅游大巴满载游客驶进莽莽森林的时候,谁也未曾料到,他们踏上的是死亡之途。出路断绝,绑匪作乱,旅游营地成了一个大陷阱。于是,人性在枪口里挣扎,金钱在悬崖上跳舞,爱情在风雨中成熟……最后,不知他们如何——
正文
第一章 游客群中竟藏有绑匪
春夏之交的五月,气候宜人,正是旅游的黄金时节。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一辆豪华旅游大巴载着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内欢声笑语,游客们不时议论着要去的目的地——天城山森林风景区。
地处海拔3000米高山上的天城山森林风景区,几年前还是无人知晓的神秘处女地。后来,几名常年在野外写生的画家发现了这个风光奇美的地方,于是引起了天城市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重视,经营旅游业的实力派迅速运作开发,打造出最新旅游品牌,半年前刚刚对游客开放。在偌大的中国,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听说过它的名字;而有幸到过这儿的人,无不对这里的苍郁森林、壮丽奇峰、高山镜湖、瀑布飞泉等赞不绝口,称它是“中国的阿尔卑斯山胜境”;这里的河谷飞舟漂流、高山草甸跑马等娱乐活动也独具特色,令人难忘。
旅游大巴一进山,车上的人们就开始叽叽嘎嘎,指指点点,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他们发现眼前的景色正在越变越美丽。
可是,就在这车厢里,有几个游客并不真正轻松开心,这几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各自怀着隐秘的心思。
坐在车厢前端靠窗座位上的一个秃顶汉子,体壮如牛。这人名叫陈阿仲,是个药品推销商,然而他的真正身份却是东南亚地区某个秘密走私珍稀动物制品黑道集团的“商务代表”。这次他加入旅游团前来天城山高山旅游地观光,实际上是要跟内地的偷猎集团暗中“接洽业务”,验看非法交易的货物。在他随身携带的小手提箱里,还藏有为偷猎者提供的麻醉枪弹。此时,秃顶阿仲眼神游移地望着外边的风景,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成了警察跟踪的目标。
跟踪秃顶阿仲的是一男一女,坐在车厢尾部,挎着配备各种镜头的相机,像是旅行摄影家;男的名叫吴远,三十岁出头,显得很矫健;跟他一起的女青年名叫宛玉,只有二十三四岁。这两人其实都是便衣缉私刑警,他们的任务是:追踪秃顶阿仲,伺机侦破这一跨国走私网络,将走私商和偷猎者一网打尽。
宛玉前边的座位上是一位优雅的女郎。在山下的天城市区,旅游豪华大巴引擎已经发动时,她才最后一个匆匆上车。宛玉在车门边拉了她一把,女郎低低说了一声:“谢谢!”凭着当警察的敏感,宛玉看出她是一个很有文化的职业女性。可是,一路上她始终神情忧郁,不大跟人讲话,长时间地遥望着车窗外阳光下莽莽苍苍的群山。这使宛玉感到有些奇怪。
忧郁女郎旁边坐着一个高高大大、满头黄卷毛的美国小伙子。这个年轻的老外一上车,就眨巴着快活的蓝眼睛,用卷起舌头的中国话对全车游客自我介绍说:“我叫波特,吉姆·波特!我是美国人,我是中国的朋友!中国,太美了!”车里立刻就有人笑着喊:“波特?哈利——波特!你应该叫哈利——波特!”美国黄毛拼命摇头说:“不,不!请别改我的名字!”引得大家都快乐地笑起来。
一路上,这个波特总是向忧郁女郎献殷勤,一会儿替她拎包,一会儿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忧郁女郎被问不过,才很不情愿地回答说:“我叫尚一聪,是医生。”然后就转脸窗外,不大搭理他了。
这个叫尚一聪的女郎,好像心里也绷着一根什么弦。
旅游大巴沿着山间公路盘旋而上,只见远远近近苍山如海。
导游小姐站起来大声说:“各位朋友,在我们的前方是天城山高山森林旅游地的必经之道、咽喉门户‘飞云桥’。为什么叫它‘飞云桥’呢?因为这座桥横跨陡峭的山涧,桥下山涧中晶莹流水奔泻而下,飞珠溅玉,映着阳光现出彩虹;桥的周围群峰耸立,云雾缭绕,人在桥上常常有站在云端的感觉……”
随着导游小姐的话音,公路前方出现了一座架构很漂亮的桥梁。大巴在桥头停下,游客们纷纷下车观景。
美国青年波特这时已经对旅游团里的这个女医生十分在意了,他对西方那种外向奔放的女郎见得太多了,因而感到这个沉静而又隐含一点儿忧伤意味的中国女郎身上有种东方独特的韵致,忍不住就想接近她。波特跳下车做了几个深呼吸,转过头发现尚一聪独自坐在车上没动,便跑到她的窗下,举手敲窗玻璃,喊道:“尚,您为什么不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呢?您好像总有点儿不高兴?为什么这样?”
听了这话,尚一聪的脸色变得有些黯然,掉转头不理睬波特。她这种不礼貌的态度,让波特有些糊涂,半天摸不着头脑。
秃顶阿仲下了车,扩胸弯腰活动肢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便衣警察宛玉暗暗盯着秃顶阿仲。吴远很随意地提着一部配有长镜头的相机,做出摄影家的派头,走到山涧悬崖边,俯瞰群山,推拉着镜头取景。在他的视野里,镜头取景框慢慢移过苍翠的森林、陡峭的山脊、满坡的野花和脚下飘带一般的盘山公路……
这时镜头里的半山腰公路上出现了一辆别克轿车,它飞快地盘旋而上,却又忽地刹住在空荡荡的公路边,从车里出来一个人……吴远的镜头已经移开了,可是他下意识地觉得有点儿什么不对似的,又将镜头取景框掠回远处的公路。在长焦距镜头里,他依稀看见那车里又出来了一个女孩,先下车的男人拉着女孩走进了路旁的丛林,枝叶间,那女孩鲜艳的衣衫一晃一闪,仿佛蹲了下去,不见了。那男人退开一点儿距离,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孩子蹲下的地方。
这是在干什么?吴远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宛玉走拢来问:“呆头鸟一样,在望啥?”
吴远递过镜头让她看:“下边公路上的车,下来个年轻女孩在树林里蹲着……”
宛玉一看,脸立刻变红了:“你干什么呀吴兄?人家那女孩子是在……方便!”
吴远在工作上是一员猛将,个人生活上却是粗粗拉拉的,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所以某些方面比较迟钝,这会儿竟然没转过弯来,呆头呆脑地问:“那……那个男人怎么就在近旁看着人家女孩子……方便?”
宛玉又好气又好笑,犹豫了一下说:“白痴!如果人家两个是恋人呢?你管人家怎样!”话说出口,她的脸不禁更红了,就像喝多了酒似的。吴远发现了宛玉奇异的神态,心里不由得动了动——这位年轻俏丽的女战友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别噢。
宛玉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自己的心事。在缉私刑警队里,她早就暗暗爱上了很有男子汉气质的吴远,可她始终没有找到恰当的机会表白爱情。这次跟踪偷猎走私犯罪嫌疑人阿仲,她想了不少办法才获准同吴远搭档。这会儿,她无意间讲出男女恋人可以怎样没有拘束地亲密相处,自己心中也就涌起波澜了。
这时,吴远低叫了一声:“真的不对!有问题!”
宛玉急忙举起自己的相机。在远远的公路上,那个男人已经从丛林里把方便之后的女孩挟持出来了。吴远和宛玉都从长镜头里清晰地看到,那个女孩的双眼被黑色的胶带封贴着,走路跌跌撞撞,到了车旁,那男人便在她手腕上急急捆缠绳索,然后推进去。
宛玉忍不住低低惊叫了一声:“绑架?!”
导游小姐招呼游客上车了。大巴过了飞云桥向更幽深的山中行驶。吴远和宛玉在车上频频回头向半山望去,见到那辆别克轿车正沿着盘山公路驶上来。
被黑胶带封住眼睛的女孩叫许婷婷,是天城市一所名牌中学的高二学生,刚满十七岁。挟持她的男人刚走一会儿,又突然停车,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怪里怪气地道:“许老板吗?我是一把火。你来听听这是谁的声音!”说着,他撕开许婷婷嘴上的胶带,把手机拿到她耳边。里面传来许婷婷父亲许明的声音:“喂喂,你是谁?”
“爸爸……我是婷婷呀!我好怕……快救救我……”许婷婷哭起来。
一把火对着手机说:“许老板听清了吧?现在你的宝贝女儿在我手里。怎么样?现在总该是了清那笔债务的时候了吧?放心,我不会动你宝贝女儿一根毫毛,你马上准备钱,地点我会通知你!”
关了手机,他重新用胶带封了许婷婷的嘴,发动轿车继续向山上驶去。
这个自称“一把火”的男人是个做电脑经销生意的私营公司老板,生意场上的人都叫他“火老板”。许婷婷的父亲许明也是电脑经销商,两人做买卖打过不少交道。两年前,许明因为一时资金周转不开,拖欠了火老板120万元货款;许明是个在商场上混得很油滑的人,后来有了偿还能力,仍然找各种借口拖着不还债款,渐渐显出赖账的居心。火老板长期追讨不回这一大笔钱,终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铤而走险,将许明的女儿许婷婷绑为人质,索取债款。
这时候,天城市区里的许明接到火老板的电话,清楚地听见了女儿的哭声,才知道一夜未归的女儿落到了火老板手里,顿时大惊失色。他爱钱,但更爱掌上明珠女儿婷婷。他根本不敢报警,立即千方百计筹款。可是,当他提着装满现钞的密码箱,再拨火老板的手机时,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许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天城市繁华的街头乱转,他不知道火老板把婷婷绑架到什么地方去了。
与此同时,在远离城市的高山森林旅游地,火老板已经驾车驶进了巨石造型的风景区大门。
大门内是宽大的停车场。这儿只是高山旅游地的入口,有一条原木修建的弯弯曲曲的栈道通向山林中,栈道是探幽访胜的唯一路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云雾缭绕的林海深谷,十分险峻。
从豪华大巴上下来的游客,三五成群踏上架设在山间的栈道,一路欣赏美景,步行近一小时后,来到了位于高山谷地中的旅游营地。
这儿豁然开朗,旅游营地十分别致,东一座西一座白色、天蓝色和橘黄色的用优质木材筑成的小楼,散布在山谷里的青青草坡上,一条吐着雪白浪花的溪流曲折地穿过草坡下的苍翠丛林。旅游度假村的办公室、总服务台和餐厅等等设在一座具有古朴风格的红顶小楼里,服务人员忙碌着接待这批游客。
在总服务台前,游客们各自选择下榻的房间。
宛玉进了与尚一聪合住的二号房间,看见美国青年波特正在邀请尚一聪去餐厅,尚一聪坚持谢绝。波特一点儿也不生气,微笑着耸耸肩退了出去。宛玉笑笑说:“尚姐,可不要老是打击追求你的白马王子啊!”尚一聪马上发泄似的说:“追求?谁信那些甜言蜜语?男人一开始都这样,可是到后来就露出本来面目……”
聪明的宛玉立刻猜测到,忧郁的女医生尚一聪多半是失恋了。
便衣警察吴远盯着秃顶阿仲开了一个单人房间,就紧跟着向客房部服务小姐定了阿仲隔壁的房间。
宛玉还惦记着长镜头里发现的绑架迹象,刚才在栈道上步行时,她留意后边,远远地看见停车场的别克轿车上那女孩被男人挽着下来,也踏上了栈道;女孩眼睛上的黑胶带和手腕上的绳索已除掉,但肯定暗中被凶器胁迫着,显然也是来旅游营地。于是她到吴远的房里,关上房门,告诉了他这个情况。吴远沉吟道:“我们的任务是侦破偷猎走私网络,不能节外生枝打乱预定方案,也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这样吧,用匿名电话把涉嫌绑架的情况通报给度假村保安部门,让他们盘查那个带女孩的男人。”
宛玉马上用手机拨通了度假村保安部,小声说:“保安部吗?刚才我发现一个很可疑的情况,一个驾别克轿车的男人胁迫一个女孩,假装成游客上山到营地来了。是不是绑架?请你们立即设法盘查一下。如果……”
她还没说完,对方就哈哈笑起来:“你说什么?绑架?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吧?开什么玩笑?!”然后叭地挂了电话。
宛玉又拨度假村经理办公室,那经理不等她讲完,就问:“你是什么人?”
宛玉说:“我是游客。”
经理很商业性地说:“我们天城山旅游度假村的品牌形象和管理水平是一流的,从来没出过一点儿问题,更别说什么绑架了!你是游客,就好好玩你的吧!我可以保证这儿永远是风和日丽,花好月圆!”说完就挂断了。
第二章 断绝唯一出山的路径
旅游营地在群峰当中的一处谷地里,有许多精致的小楼,近旁一条小溪蜿蜒流过;营地背靠一座怪石嶙峋的巨峰,远处有瀑布从铁青色的峭壁上挂下来,周围苍苍茫茫的森林云蒸霞蔚,景色十分美丽。
游客们选好下榻的房间后,兴致勃勃地散在营地周围观光。
黄昏悄悄来临了。晚饭过后,旅游营地的空场中央燃起了火堆,举行篝火晚会。
在暮色渐渐降临的这一段时间里,不同的人怀着各自的动机或心思,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火老板胁迫着许婷婷悄悄进了旅游营地,包下一座僻静的小木房,把她反锁在里边,自己闪出来到餐厅买了些熟食回房,闭门给许明拨手机:“许老板,先警告你,你要是敢报警,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宝贝女儿了……噢,你绝对不报警?对啦,这才是聪明人!马上送钱来?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来吧,地点在……天城山风景区高山旅游营地。记住,别耍花招!”
那边,天城市区里的许明马上提着装满钞票的密码箱,急如星火地开着自己的小轿车,飞快地向高山旅游营地赶来。
秃顶阿仲早早地来到篝火堆旁转来转去,留心着有什么人会向他发出接头暗号。吴远和宛玉不远不近跟在秃顶阿仲近旁,他们知道偷猎集团的人肯定会接近秃头。
孤单的女医生尚一聪站在离火堆很远的夜色里。这个忧郁的女郎正在经受着失恋的痛苦。尚一聪有着优越的家庭背景,父亲尚伯之是天城市的副市长,她本人是天城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她的男友也是该医院里的医生,而且还是医学硕士。本来两人一直是情意绵绵的,可是前段时间以来却总是发生冲突,原因是尚一聪发现男友始终在凭借着未来岳父尚副市长的地位和影响,削尖脑袋想要爬上医院副院长的位置;尚一聪渐渐地感到男友并不是真心爱她,同她恋爱多半是想利用权势实现野心。两人便开始了争吵,一而再,再而三,两人彼此伤害,终于彻底闹翻,一对恋人分了手。
尚一聪非常痛苦,独自来到高山旅游营地,本想在大自然的抚慰当中忘却伤痛,可是没用,在美丽的风景中她仍然陷在悲观消沉里。人们围在篝火边玩,她却单独徘徊在黑森森的丛林边小溪旁。
正在这时,波特又来到尚一聪身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尚,我请您去跳舞好吗?”尚一聪看看这个美国青年,冷冷地点头,跟波特到了篝火晚会场上。波特热情地搂着尚一聪跳舞,尚一聪故意不断重踩波特的脚,痛得他龇牙咧嘴。但是,他仍很兴奋。波特真的爱上尚一聪了!
这当中,篝火堆的光影里有一个穿牛仔服的小伙子站起来唱歌:“天的这边,飘着一朵云,天的那边,也飘着一朵云;什么风啊,把它们吹到一起……”
火堆旁人丛里的秃顶阿仲一听,眼睛睁大了,心知这首歌就是接头的暗号。
牛仔服小伙子正是偷猎集团派来的人,名叫强子。他假扮成散客先到了旅游营地,打算跟秃顶阿仲接上头之后,领他去附近森林里隐藏珍稀动物皮毛的地点验看货物,商议如何偷运出境,还要交接阿仲带来的麻醉枪弹。
趁着人们在火堆旁纷乱歌舞,阿仲假装找强子借打火机,两人对上了接头暗语,悄悄离开火堆走到幽暗的树林边。强子说,按规矩要先看到阿仲带的麻醉枪弹,才能领他去验动物皮毛。阿仲哼一声:“哪来这么多臭规矩!”却也只得点头答应,带着强子去房间里。
吴远一直盯着秃顶阿仲,见阿仲和陌生的小伙子一拍即合,同去房间,便知对方开始行动了,立刻闪身跟踪过去。
秃顶阿仲进房关门,打开手提箱,一盒盒黄澄澄的麻醉子弹和两支拆装的小型麻醉枪出现在强子眼前。阿仲介绍说:“这是最新产品,一粒子弹可以让一头藏羚羊十秒钟之内当场昏迷,用它来偷猎,绝了!”
正在得意洋洋,忽然,房间的玻璃窗户发出一阵哗哗的声响,房顶上也乒乒乓乓发出奇怪的响声。两人一惊,拔出手枪贴到窗边。窗玻璃更加厉害地抖起来,一种啸声从房外掠过。阿仲紧张地关上手提箱,叫道:“快出去看看!”
跟踪摸到门外的吴远正贴近门边窥探,闻言急忙抽身退出走廊。
群山之间突然奔腾起很强的气流,掠过山林发出涛声似的巨啸,一阵紧过一阵。周围的山峰一齐发出沉雄的吼声,这突如其来的声浪,很是吓人。
吴远抢步到营地一小楼的暗处,一边监视秃顶阿仲的房门,一边望天空。宛玉从暗处闪出,吴远忙告诉她目标出现,正在接头。说着,就见阿仲与强子出来了。吴远假装惶惶然地跑过去问:“你们听到没有?这山要发疯啦?”
强子抬头望着夜色下动荡的山林,有点儿惊慌地说:“这好像是山吼……可别是山吼呀!”宛玉故意拉住强子追问“山吼”是啥,强子急急地说:“从前淘金的人们说起过,哪个地方有山吼,哪儿就要出灾祸!到底出啥灾祸,我也弄不清!”
群山上发出的奇怪轰响,使人们怔住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突然间狂风大作,空场中央的篝火堆被吹得火焰乱飞,人群惊叫着闪避。大风刮过旅游营地,一些小楼的玻璃窗哗啦啦破碎。夜色变得像深黑的海水,黑夜裂开锯齿状的狰狞闪电,颤抖地照亮群山和人们惊惶的脸。雷声突然在头顶上炸开了,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人群大乱,纷纷跑到小楼的走廊里躲避。吴远和宛玉紧跟在强子、阿仲后边。波特用他高大的身躯护着尚一聪。
突发的狂风暴雨像要吞没一切,雷声、风声、雨声猛烈地交织成混沌一片,旅游营地像汹涌的黑色海洋里一座飘摇的小岛。
正在这时,从天城市区里赶来的许明跌跌撞撞跑进了营地,他手里提着装有120万元现金的密码箱。他见营地的人们都混乱地挤在小楼走廊里,就跑到房后拨打火老板的手机。可是,火老板在手机里回答:“你带钱来了?那就先开个房间住下。现在这撞鬼的雨这么凶,那么多人都聚在一堆,我们怎么拿钱交人?!你想在人堆里让我暴露?!别耍花招,等我的电话吧!”
许明咬牙切齿,可也没办法,只好落汤鸡般去总服务台开了个房间。
服务台里,旅游度假村的胖经理正忙着指挥员工快去招呼游客们不要乱走。胖经理大声说:“告诉大家,天要下雨,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在室内搞联谊活动,保证客人们愉快!这雨下不了多久!”
可是,胖经理说错了。这暴雨一来就没完没了,从游客们到达营地的第一个夜晚开始倾泻,到第二天整个白天过去,一直没有停过,那凶猛的阵仗就像天上有无数条河流全都要涌流下来一样!
一天一夜不停的狂风骤雨,使游客们只能在旅游营地的酒吧里呆着,先还用娱乐打发一下时间,渐渐就愁眉苦脸起来。
又一个夜晚来临,大雨依然哗哗下个不停。度假村的服务小姐都说,这里从开业以来从没遇到过这种天气。
天快亮的时候,旅游营地对面不远的一座山忽然轰隆隆发出巨响,出现了山体滑坡崩塌,暴雨引发巨大的泥石流从高处奔腾而下,一路翻卷着石块,连根拔起大树……
早晨的山林依稀有了一些亮光,营地里的人们透过密集的雨帘,看到了对面山体崩塌之后的可怕景象。游客们吃惊不小,开始人心浮动。
旅游度假村的胖经理正在着急,一名员工跑进办公室叫道:“经理,不好了!那边山上也发生了泥石流,栈道完全被冲垮了!”那条用原木修建在陡峭山间的栈道是旅游营地连接外界的唯一路径,一旦毁了,这个营地里的人们就没有逃离的道路了。
胖经理抓住那个员工问:“你说什么?!”
员工结结巴巴:“栈道垮了……我们没路出去了!”
昏天黑地的暴雨仍然下着。这个营地紧靠着嶙峋巨峰,近旁的山上随时都可能再发生泥石流,给旅游营地带来灭顶之灾。
无路可逃的人们陷入了危险的绝境。
第三章 他要把险情搞得更糟
上午,暴雨变得时断时续,一会儿哗哗倾盆如注,一会儿又突然停止。度假村的胖经理忍住恐慌,悄悄吩咐手下员工:“决不许对游客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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