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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杜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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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威看来,躲藏的意思就是把脑袋扎进一个书架,它忘了自己还有一条尾巴。
“杜威在哪里呢?”我大声说,一边偷偷朝它逼近。“嘘!”离它
还有几步的时候,我大喊一声,杜威撒腿就跑。
还有一些时候,它藏得比较隐蔽。我找了好几个书架都没有收获,一拐弯,却见它朝我飞奔过来,脸上带着杜威特有的大大的笑容。
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
“这不公平,杜威。你只给了我二十秒钟。”
偶尔,它把身体紧缩成一团,一动不动。我找了五分钟,便开始叫它的名字。“杜威!杜威!”在漆黑的图书馆里,在一个个书架间猫腰行走,在一排排藏书间搜寻,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但我总是想象杜威就在几步之外,正在笑话我呢。
“好了,杜威,就到这里吧,你赢了!”还是没有。那只猫可能藏在哪儿呢?我转过一个弯,它赫然出现,就站在过道中间望着我呢。
第十章 捉迷藏(2)
“哦,杜威,你这个机灵鬼儿。现在轮到我了。”
我跑过去藏在一个书架后面,接着便会出现下面两种情况中的一种。我走到我躲藏的地方,一转身,发现杜威就在身后。它跟着过来了。
找到你了。太容易了。
它还喜欢转到书架另一边跑过来,抢在我前面赶到我躲藏的地方。
哦,你就打算藏在这儿吗?嗯,我已经猜到了。
我哈哈大笑,抚摸着它的耳朵后面。“很好,杜威。我们跑一会儿吧。”
我们在书架间奔跑,在过道顶头会合,谁也不认真躲藏,谁也不认真寻找。过了十五分钟,我便彻底忘记了我的研究论文,忘记了最近那次装修项目预算会议,忘记了跟乔迪的不愉快的谈话。我心里不管有什么烦恼,此刻都烟消云散。人们所说的压力消失了。
“好了,杜威。我们回去工作吧。”
杜威从不抱怨。我重新坐进椅子里,它又爬到电脑顶上,开始把尾巴在显示屏前摇来摇去。下次我需要它的时候,它还会在那儿。
然而生活并不是简单划一的。我们的关系不可能靠一串泪珠来维系。首先,我并不爱哭。而杜威虽然热情奔放—深夜抚摸它的时候,它总是很温柔—但并不感情泛滥得将我淹没。不知怎的,杜威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轻推臂肘,什么时候需要温暖的身体接触,它还知道什么时候我最需要的是一场傻乎乎的、不动脑子的捉迷藏游戏。不管我需要什么,它都会给予我,不假思索,不需要我提出,也不需要回报。这不仅仅是爱。比爱更多。这是尊敬,是共鸣,而且这是相互的。我和杜威相遇时感受到的心灵火花,在图书馆独处的那些夜晚变成了熊熊火焰。
我猜我最后的答案是这样:当我生活中的一切都那么复杂,当各种杂事一下子扑面而来,内心即将崩溃时,我跟杜威的关系是那样简单,那样自然,因而便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杜威呢?”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六,家谱俱乐部进来召开例会时,每个成员都会这么问。家谱俱乐部如同在图书馆—我们的圆形会议室是镇上最大的免费聚会场所,总是被预订—聚会的所有俱乐部一样,已经习惯了杜威的款待。每次开会前,杜威都会跳到桌子中央。它把参加会议的人挨个儿审视一遍,然后走到桌旁每个人跟前,嗅他们的手,或端详他们的脸。转完一圈后,它选中一个人坐到他的腿上。不管会议是关于什么的,杜威从不省略或改变它的这套固定程序。要打破它的节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扔出去,关上房门。
一开始,杜威的款待遭到一些人的反对,特别是那些经常在圆形会议室开会的商业和政治团体,但是几个月后,就连那些商人也把这当成是最有趣的一件事了。家谱俱乐部更将它看成一场游戏,因为杜威每个月都挑选不同的人陪着开会。他们总是开怀大笑,试图哄劝杜威坐上自己的膝头,简直就像故事课上的那些孩子。
“杜威这些日子有点心不在焉,”我对他们说,“自从托尼开始粉刷图书馆以来,它就变得反常了。但我相信一旦它发现你们来了。”
似乎是得到了信号,杜威走进房门,跳上桌子,开始了它的程序。
“如果需要什么就告诉我们。”我对他们说,转身回到图书馆主区。谁也没有说话,都忙着关注杜威呢。“这不公平,埃丝特,”我听见会议室的声音在远处传来,“你口袋里肯定装了金枪鱼。”
第十一章 杜威大出逃(1)
七月底是斯潘塞一年里最好的时候。玉米十英尺高,金灿灿、绿葱葱的。玉米太高了,州法律要求农民每隔一英里,在道路交汇的地方,把它们拦腰割断。衣阿华农村有太多的交叉路口,却没有足够的停车标志。把玉米割短很有帮助,至少你可以看见有车开过来,而且对农民也没有什么影响。玉米棒子不是长在顶上,而是长在秆子中间。
在衣阿华的夏季,你很容易忘掉自己的工作。鲜翠欲滴的绿,暖洋洋的阳光,无边无际的田野。你把窗户开着,就为了捕捉那份清香。午饭时间你在河边漫步,周末你在桑德桥附近钓鱼。有时候,很难让自己待在室内。
“这是天堂吗?”我每年都想这么问。
“不,”想象中的回答说,“这是衣阿华。”
一九八九年八月的时候,装修工作结束了。读者人数稳步增长,馆员们心情愉快。杜威不仅被社区所接受,而且它把人们吸引进来,唤起他们的柔情。九月份将要举办克莱县集市,这是全年最大的活动。我的硕士研究生班甚至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一切都那么完美。
除了杜威。我那容易满足的小男孩,我们图书馆的中心人物,完全变了样儿:它心烦意乱,上蹿下跳,而且,爱惹麻烦了。
问题的症结是装修期间杜威关在我家里的那三个星期,它透过我的纱窗凝视外面的世界。从我家里它看不到玉米,但是能听见鸟叫。能感觉到微风习习。能闻到猫把鼻子伸到户外时所能闻到的一切。现在,它怀念那些纱窗。图书馆里也有窗户,但都关着。能闻到新地毯的气味,但闻不到户外的气味。能听见卡车开过的声音,但听不清鸟叫。怎么能这样,它哀哀地说,给我看了这么美妙的东西,然后又把它拿走?
一星期后,杜威没有来吃早饭,我到处都找不到它。
“有谁看见杜威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那好。它肯定在图书馆里。看样子它找到了新的藏身之处。” 可是我吃完午饭回来,杜威还是不见踪影。它的食物也没有被碰过。这时候我开始担心了。
第二天早晨,它没有在前门等我。我走进来,感觉图书馆里毫无生气。一阵冰冷的恐惧爬上我的脊背,尽管外面的温度是华氏九十度。我知道出事了。
我吩咐馆员们:“到处找找。”
夜里看门的工友!这念头像岩石一样击中了我。我拿起电话。“你好,弗吉尔,我是图书馆的薇奇。你昨晚看见杜威了吗?” “谁?” “杜威。那只猫。” “没有,没看见它。” “有没有什么东西它闻了会感到不舒服?比如,洗涤溶液?”
他迟疑了一下。“好像没有。” 我不想问,但不得不问。“你有没有让门开着?” 他这次真的迟疑了。“我出去扔垃圾时,让门开了一会儿。”
“多长时间?”“大概五分钟吧。”“两天前的夜里你让门开着了吗?”“我每天夜里都让门开一会儿。”
我的心往下一沉。这就是了。杜威是不会从敞开的门跑出去的,但如果它有几个星期的时间考虑这件事,在拐弯处探头探脑,嗅着空气。
“你认为它跑出去了?”弗吉尔问。
“对,弗吉尔,没错。”
我错了。
乔迪三岁的时候,我在曼卡托购物中心把她给丢了。我低头一看,她不见了。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里,令我喘不过气来。当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时,我变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甚至没法思考。我只管把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在过道里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后,我发现她躲在一个圆形挂衣架的中间,乐得呵呵直笑。她刚才一直躲在那里。可是,唉,想到她丢了的时候,我简直都不想活了。
第十一章 杜威大出逃(2)
现在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我这才意识到杜威不仅是图书馆的猫。我的悲哀不是为了斯潘塞镇,不是为了镇图书馆,甚至不是为了那些孩子们。那份悲哀是为我自己。杜威虽然生活在图书馆,但它是我的猫。我爱它。不仅是嘴上说说。我不是爱它的某些方面。我就是爱它。可是我的小男孩,我的宝贝杜威,它不在了。
我坐下来,考虑怎么告诉社区的人。我要给电台打电话,电台是斯潘塞的消息中心。他们会立刻发布启事。他们会提到一只橘黄色的猫,但不说它的名字。
“薇奇!” 然后是报社。他们明天肯定会刊登报道。说不定有人把它抱回家了。“薇奇!” 我们要不要印小广告?酬金怎么付?“薇奇!” 我在骗谁呢?它不在了。如果它还在,我们早就找到了“薇奇!猜猜谁回来了!”
我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一眼看见了它,我那橘黄色的大宝贝,被吉安·霍里斯·克拉克抱在怀里。我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它。它把脑袋贴在我的胸口。在圆形衣架里,就在我的鼻子底下,我的孩子出现了!
“哦,小宝贝,小宝贝。再也别这么做了。”
杜威不需要我这样向它要求,我立刻就看出这不是儿戏。杜威像来的第一天那样呜呜叫着。它看见我太高兴了,它躺在我怀里太欣慰了。它看上去挺高兴,但我知道它情况不好。它全身仍然在索索发抖。
“我是在中央大街一辆汽车底下找到它的。”吉安说,“我正要去怀特药店,眼角无意中看见了一片橘黄色。”
很多年后,我在召开图书馆董事会议时习惯于开着一道小门。董事会的一名成员卡西·克莱内每次都问我:“你不担心杜威会跑出去吗?”
我低头看着杜威,它像平常一样也来参加会议,它抬头望着我。它的神情告诉我,就像在胸口画十字发誓那样明确:我不会跑出去的。为什么别人就看不出来呢?
“它哪儿也不会去,”我对她说,“它被判给图书馆了。”
确实如此。十六年来,杜威再也没有进过休息室。它懒洋洋地躺在前门边,特别是在上午,但从不跟着读者出去。如果门开着,它听见了卡车声,就会迅速冲到员工区。它可不想靠近一辆疾驰的卡车。杜威跟户外彻底断绝了关系。
杜威出逃约一个月后,乔迪离开了斯潘塞。我没有把握能供得起她上大学,而她也不愿意待在家里。乔迪想出远门,就在加利福尼亚接了一份照看孩子的工作,准备攒钱上大学。我相信她并没有为去了加利福尼亚就会远离妈妈而伤心。
乔迪在家的最后一个周末,我把杜威带了回来。它跟平常一样,像个肉磁铁似的黏在乔迪身边。我认为它最喜欢晚上跟乔迪待在一起。乔迪刚把床单铺开,杜威就到了她床上。实际上它在央求她赶快上床。等乔迪刷完了牙,它已经坐在她的枕头上,准备蜷缩在她身边了。乔迪一躺下,它就赶紧贴到她的脸上。它简直都不让她喘气儿。乔迪把它推进下面的被子里,它又回来。推下去。趴到她脸上。推下去。躺在她脖子上。
“待在下面别动,杜威。”
它终于平静下来,睡在她的身边,贴在她的屁股上。她倒是能呼吸了,却不能翻身。它是否知道我们的闺女要离开家,也许永远不回来了?杜威跟我睡觉的时候,一整夜上上下下好多次,一会儿在房子里乱跑,一会儿又偎依在我身边。而跟乔迪睡觉,它从不离开。有时候,它爬下来偷袭乔迪放在被子里的脚,但最远也就到那儿。那天夜里,乔迪一点也没睡。
杜威下一次再来我们家,乔迪已经走了。不过它找到了一种跟她亲近的方式,就是夜里待在乔迪的房间,蜷缩在暖气旁边的地板上,无疑是梦想着偎依在乔迪身边度过的那些温暖的夏夜。
“我知道,杜威,”我对它说,“我知道。”
我第一次发现不仅是图书馆的定期读者,而是整个小镇。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忙于上学、装修和照顾乔迪的时候,杜威在悄悄地施展它的魔法。那些故事—不光关于它的获救,还有关于它的生活以及它与人们的关系—一点点地渗入裂缝,绽放出了新的生命。它不仅仅是图书馆的猫,不再是了。它是斯潘塞的猫。它是我们的灵感,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幸存者。它是我们中间的一分子。同时,它又属于我们。
它是个吉祥物吗?不是。它使小镇对自己的认识发生了改变吗?完全正确。当然啦,不是每一个人,但已经足够了。杜威又一次提醒我们,我们是个不同的小镇。我们在乎。我们珍视细小的东西。我们明白生活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杜威又给了我们一个原因去爱衣阿华平原上这个艰苦的小镇。对斯潘塞的爱,对杜威的爱,在人们心目中早已交融在一起。
第十二章 阿华图书馆的名猫(1)
我现在明白了,杜威的出逃是一个转折点,是青春期结束时的最后一次放纵。在那之后,它就安于现状了:做斯潘塞公共图书馆的常驻猫,做大家的朋友、知己和亲善大使。它以新的热情迎接人们。它在成人非小说类中央的躺卧艺术,已经被雕琢到了极致,在那里,整个图书馆的人都能看见它,而且空间宽敞,人们走路时不会踩在它身上。如果它想琢磨点事儿,就会趴着,仰着脑袋,两只前爪随意地交叉放在前面。我们管这叫杜威的“打坐”。杜威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小时,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个子胖男人。它最喜欢的另一个姿势是仰面躺着,全身舒展,四个爪子伸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它完全松弛,身体完全瘫软。
当你停下奔跑的脚步,仰面躺倒时,世界的变化真是令人惊诧。即使不说世界,至少是衣阿华。不久,杜威出现在《得梅因记录报》上查克·奥芬伯格的“衣阿华男孩”专栏里。
读到那篇文章时,我想,“哇,杜威真的出息了。”小镇收养一只猫是一回事。一个地区接受那只猫,就像衣阿华西北部接受杜威一样,那意义可就更大了。图书馆每天都接待来自周边各县小镇和农庄的读者。夏天在衣阿华湖畔乡村居住的人们驱车来看他,然后把消息传给邻居和客人,到了下星期,那些人又会驱车过来。杜威频频出现在附近小镇的报纸上。但是《得梅因记录报》! 那可是得梅因的日报,而得梅因是州政府所在地,人口近五十万。全州的人都能读到《得梅因记录报》。此时此刻,大概有五十万人在读着杜威的故事。比参加克莱县集市的人数还多呢。
杜威在《衣阿华生活》上的出现更有典型意义。《衣阿华生活》是专门报道衣阿华州的时事、事件和人物的公共电视系列短片。《衣阿华生活》剧组早晨七点半在图书馆跟我碰面。杜威已经准备好了。它招手。它打滚。它在书架间跳来跳去。它走上前,把鼻子贴在摄像机上。它紧紧跟在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人身边,赢得了她的喜爱。
“我可以抱抱它吗?”她问。
我告诉她怎么“扛杜威”—扛在左肩膀上,让它的屁股窝在你的臂弯里,脑袋趴在你背上。如果你想抱它的时间长一点,就必须采用“扛杜威”的办法。
“它做到了!”杜威趴在她肩头时,女主持人兴奋地小声说。
杜威把脑袋竖起来。她说什么?
“我怎么让它平静下来呢?”
“摸摸它就行了。”
女主持人抚摸它的后背。杜威把脑袋趴在她肩膀上,紧贴着她的脖子。“它做到了!它真的做到了!我感觉到它在呜呜地叫。” 她对着摄像师微笑,小声说,“你也要来一下吗?”
我很想告诉她,“它当然能做到。它对每个人都这样做。”可是何必败坏她的兴致呢?
几个月后,杜威的短片播出了,名叫《双猫记》(没错,是模仿狄更斯的《双城记》)。另外一只猫是汤姆,住在衣阿华州中部小镇康拉德的吉比五金店里。汤姆像杜威一样,也是在一年里最冷的那个夜晚被发现的。五金店老板拉尔夫·吉比把冻得半死的流浪猫抱到兽医诊所。“他们给它打了价值六十美元的针,”他在节目中说,“并说如果早上它还活着,就有希望。”看着短片,我才明白女主持人那天早晨为什么那么开心。杜威趴在她肩膀上的镜头至少有三十秒,而汤姆最多只嗅了嗅她的手指。
第十二章 阿华图书馆的名猫(2)
开拓创新的不仅仅是杜威。我读硕士期间,在州图书馆的圈子里很活跃,毕业后,我被选为衣阿华小图书馆协会的会长,这个组织致力于支持人口少于一万的小镇的图书馆。
协会有一种严重的自卑情结。“我们不起眼,”他们想,“谁会在乎我们?我们就满足于牛奶、饼干和一点闲言碎语好了。我们也就能做到这些。”
但是我亲眼看到,小并不意味着不重要,我觉得很受鼓舞。“你们认为小镇就不重要吗?”我问他们,“你们认为你们的图书馆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吗?看看杜威吧。全州的每个图书馆员都知道杜威·读书郎·开卷。它两次上了衣阿华图书馆通讯的封面。英国和比利时都有粉丝给它写邮件。伊利诺伊州图书馆通讯上有关于它的报道。我每星期都接到馆员的电话,询问怎样才能说服董事会让他们养一只猫。这些在你们听来不重要吗?”
“难道我们都要去养猫?”
“不。你们应该相信自己。” 于是他们做到了。两年后,小图书馆协会成了全州最活跃、最受尊敬的一个协会。
然而,最大的变化是骄傲。杜威的朋友们为它感到骄傲,每个人都因为镇上有它而骄傲。每星期都有三四个人到图书馆来炫耀杜威。“我们来看看那只大名鼎鼎的猫。”一个老人走近接待台时说。
“它在后面睡觉呢,我去叫它。”
“谢谢。”他说,一边示意一位年轻女人,还有躲在她大腿后面的一个黄头发小姑娘。“我想让我的外孙女儿利迪娅认识认识它。她是从肯塔基来的。” 利迪娅看见杜威,笑眯眯地抬头看着外公,似乎想请求批准。“去吧,亲爱的,杜威不咬人。”小姑娘迟疑地向杜威伸出了手,两分钟后,她就趴在地上开始抚摸它了。
“看见了吗?”外公对小姑娘的母亲说,“我告诉过你,这一趟来得值。”我猜想他可能是指杜威或图书馆,但我怀疑他话里还蕴含更多的东西。
骄傲,信心,信念,相信这只猫、这个图书馆、这段经历,甚至这座小镇,确实与众不同。在《乡村》那篇文章之后,杜威并没有变得更漂亮、更亲切。实际上,它从来没有因出名而改变。杜威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打盹儿的温暖的地方,一罐新鲜的猫粮,还有踏进斯潘塞公共图书馆的每个人的关爱和注意。但是与此同时,杜威确实改变了,因为现在人们对它的看法不一样了。
每天的固定活动
这是杜威·读书郎·开卷
在斯潘塞公共图书馆外那次难忘的嬉闹之后不久形成的习惯它遵守了一生
7:30:妈妈来馆。索要食物,但并不急切。注视她做的每件事。跟在她身后。让她感觉与众不同。
8:00:馆员们来馆。花一小时跟每个人打招呼。发现早晨不顺心的人,让他们抚摸自己,爱抚摸多久就抚摸多久。直到……
8:58:预备时间。在门口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当天的第一位读者。而且还能提醒心不在焉的馆员时间到了。我不喜欢他们晚开门。
9:00—10:30:开门。迎接读者。跟随令人愉快的读者,不理那些坏脾气的,但让每个人都有机会通过注意我而调整一天的心情。抚摸我,是你来图书馆得到的礼物。
10:30:找膝头打盹儿。膝头是用来打盹儿而不是玩耍的。在膝头玩耍是小猫的做法。
11:30—11:45:躺卧。成人非小说类中央,昂着脑袋,爪子交叉搭在前面。人们管这叫“打坐”。我管这叫“狮子王”。哈库纳马塔塔。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孩子们总喜欢说这句话。
11:45—12:15:仰躺。昂着脑袋太累了,我就仰躺下来:摊开手脚,四个爪子伸向四个不同方向。可以让人抚摸。但不能睡着。一旦睡着,肚子就有可能遭到袭击。我不喜欢肚子遭到袭击。
12:15—12:30:在员工休息室吃午饭。有人带酸奶了吗?没有?那就算了。
12:30—13:00:坐手推车!下午馆员给图书上架时,跳上手推车,在图书馆里巡游。哦,伙计,完全放松下来,让两条腿在金属格栅间悬荡下去,实在是太舒坦了。
13:00—15:55:下午的自由时间。看看这一天过得怎么样。时而在灯管上走走,时而在膝头上趴一会儿。迎接下午的人们。跟妈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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