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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杜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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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敏感的,而新妈妈就更敏感了,特别是眼前这位。杜威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百无聊赖的表情,眼睛望着远处,仿佛在说:“碰巧路过这里。”然后,它以为我没再看它,便往前挪动了一英寸。“只是调整一下我的姿势,”它的身体语言说,“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一分钟后,它又挪了一寸。然后又挪了一寸。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它越挪越近,最后贴在了婴儿车上。它把脑袋探进车子,似乎想确认那孩子在不在里面,然后把脑袋趴在自己的前爪上。婴儿把小手伸到车边,抓住了它的耳朵。杜威调整一下脑袋,让她抓得更牢一些。婴儿笑了起来,蹬着两条小腿,用力捏它的耳朵。杜威静静地坐着,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第十六章 杜威日本行
二○○三年初,我们收到日本发来的电子邮件。川澄友子作为日本公共电视台的代表,想来拍摄杜威。该公司正在制作一部纪录片,先是决定拍一部关于动物的纪录片,后来把范围缩小为猫。他们通过日本杂志《猫趣》上的一篇报道发现了杜威,问我们是否同意让一个摄制组到斯潘塞来一天。
那可真有趣,我们没想到杜威竟然出现在一份日本杂志上。
几个月后,我们收到了两盘DVD。十六年过去,我已经不太愿意过多地谈论杜威,但这次似乎很不寻常。街角的电子音像店借给我们一台大型的投影电视,我们都簇拥在图书馆里。这个时候,杜威已经在加拿大和新西兰的广播节目中出现过。它还上过几十个国家的报纸和杂志。它的照片已遍布全世界。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一个世界范围的电视节目!
我内心对录像的期望达到了顶峰,因此感到有点紧张。纪录片是以字母表的顺序介绍世界各地的猫。一共报道了二十六只猫,每只猫代表字母表上的一个字母。
我对观众们说:“这个纪录片里有许多其他的猫。杜威在靠近结尾的地方,整个片子都是日语的,我们来投票表决一下吧。是快进到杜威那部分呢,还是把片子从头到尾看一遍?”
“从头到尾看一遍!从头到尾看一遍!”
十分钟后,人们嚷了起来:“快进!快进!”
当我们跳到字母W时,房间里传出一片欢呼,无疑惊醒了那些正在打盹的人。我们的杜威出现了,旁边还用英语和日语写着“工作的猫”的字样。只见我冒雨走向图书馆,讲解员用日语讲了几句什么。我们只听懂了三个词:“美国,衣阿华州,斯潘塞镇。”
又是一片欢呼。几秒钟后,我们听见:“杜威·读书郎·开卷!”
屏幕上出现了杜威,坐在前门口(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招招手确实很可爱),接着是杜威坐在书架上,杜威走过两个书架,杜威坐在那里,坐在那里,坐在那里,桌子底下有一个小男孩抚摸它,然后坐在那里。一分半钟以后,节目结束了。
他们穿越半个地球到这里来,拍了一分半钟的坐姿。沉默。惊愕的沉默。
接着,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欢呼。我们的杜威成了国际明星。这就是证据。我们听不懂解说员在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杜威那部分内容比广告间歇长不了多少又有什么关系?那是我们的图书馆。那是我们的馆员。那是我们的杜威。而且那个解说员明确无误地说了“美国,衣阿华州,斯潘塞镇”。
在二○○三年夏天,日本人的来访并不是唯一一件特殊的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前一年的圣诞节前夜,司各特终于在我父母家里向乔迪求婚了。
可是有件事情困扰着我,我特别希望能帮乔迪挑选她的婚纱。我希望那件婚纱与众不同。我希望自己能参与其中。我给乔迪打电话说:“我一辈子都梦想着给你挑选婚纱。瓦尔自己有两个女儿,她还有机会。”
“我愿意跟你一起做这件事,妈妈。”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我听出乔迪的声音发颤,知道她也有同样的感受。我们俩都是多愁善感的傻瓜。
乔迪和她的朋友们一起去挑选婚纱。几个月后,我开车到奥马哈去帮她最后拿主意。我们无法决策。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件她从没试过的婚纱。她刚一穿在身上,我们就知道了。乔迪和我一起站在试衣间里哭了起来。
婚礼于七月在衣阿华州米尔福德的圣约瑟夫天主教堂举行。共有三十七位客人参加婚礼,都是家人和亲密朋友。
客人们离开婚礼时,司各特的父母递给每人一个信封。
我读过关于蝴蝶的传说,它们没有声音。被放飞后,它们会飞到天堂,向上帝低声诉说我们的愿望。
客人们打开信封,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蝴蝶飞上了美丽清澈的蔚蓝色天空,传达着上帝的低语。它们大多在风中消失。有三只落在了乔迪的婚纱上,还有一只停在她的新娘花束上,在那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乔迪在蜜月后寄来的信中说明了一切:“谢谢你,妈妈。这是一次完美的婚礼。”这十四个字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如果生活能够这样简单该多好。如果杜威、乔迪和基普森全家能够定格在二○○三年夏天该多好。
第十七章 怀念母亲
一九七六年,我弟弟斯蒂文被诊断患有非霍奇金淋巴瘤第四期,一种最为致命的晚期恶性肿瘤。医生断言他只能活两个月。他那年十九岁。
一九七九年,我正在挣扎着离婚、接受福利救济和上大学,斯蒂文已经活了比衣阿华所有非霍奇金淋巴瘤第四期患者都长的时间。医生给他做了那么多化疗,他的手脚已经没有血液。化疗没有希望了,于是斯蒂文就加入了休斯敦的一个实验治疗中心。
一星期后的一月六日,斯蒂文清晨五点钟叫醒他的妻子,请她扶他到楼下的沙发上。几个小时后她再下楼来,已经唤不醒他了。我们后来才弄清,他并没有加入休斯敦的实验治疗计划。感恩节的前一天,医生告诉他已经没有治疗方案可供选择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他希望在他死之前,能有一个最后的基普森大家庭圣诞节聚会,没有哭泣和怜悯。
我父母很难接受斯蒂文的死。死亡可以拆散两个人,却把爸爸妈妈紧紧连接在了一起。他们一同哭泣。他们倾诉衷肠。他们相互支撑。
妈妈二○○三年春天被诊断患有白血病之后,她和爸爸收养了一只小猫。
妈妈这么坚强,爸爸相信她什么都能挺过来。
妈妈天生就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她五岁就开始干活了。外婆离婚后,和我妈妈在一家女子服装店找了工作。那就是她的生活,她的未来,直到她遇到爸爸。
玛丽·马尤遇到维林·基普森后,便转过头来,每时每刻都朝着生活奔跑。我的父母深深地爱着对方。他们的爱情如此深邃,不管是这本书还是所有的书都无法承载。他们深爱自己的孩子。他们喜爱唱歌跳舞。他们喜爱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小镇、他们的生活。
妈妈的家里总是一尘不染。妈妈把我培养得也具有那种力量。她知道生活中没有承诺。即使一切顺利,也不是轻易得来。妈妈养大了六个孩子,直到有了第五个孩子—我的妹妹瓦尔,家里才有了浴室和自来水。
她有着无穷的精力,但时间有限。她心里装得下所有的人,便没有多少时间给每一个人。我在妈妈身边成长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陪她一起干活。我是她的另一个自我,是她的另一半,这既是一种财富,也是一个负担。当瓦尔在斯蒂文死后回到家里时,爸爸妈妈都跑出去拥抱她,在一起抱头痛哭。而我回家时,爸爸抱着我哭泣,妈妈只是搂了搂我,说:“不许哭。你必须坚强。”妈妈知道如果我坚强了,她就也能坚强起来。而我知道她对我的期许。
妈妈想举办一次盛大的结婚周年纪念活动。于是我们决定开一个小派对庆祝妈妈的七十九岁生日,正好在爸爸八十岁生日的三天之前。
所有的孩子都给爸爸妈妈写了诗。写诗是基普森家的传统。爸爸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动不动就要写诗。我们经常为此取笑他,却把他的诗装进镜框挂在墙上,或藏在我们的抽屉里,一伸手就能拿到。
孩子们都认为写诗挺幼稚的。这是我给爸爸写的一首诗,回忆了我中学毕业后解除婚约的时候:
纪念爸爸
我解除了婚约,
我和约翰将不会成亲。这是我做过的最艰难的事,
多么可怕,伤感情。
妈妈心烦意乱,邻居们会说什么?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痛苦地哭泣。
爸爸听到我的哭声,这就是他给我的安慰:
靠在我的门把手上,说:“亲爱的,想来看我刮胡子吗?”
但我不能给妈妈写一首这样幼稚的诗。她为我做得太多了,我要说的话太多了。我还会有别的机会吗?我控制不住,写下了爸爸擅长的那种诗,那种幼稚的、多愁善感的诗。
纪念妈妈:
当我选择一段记忆,
某一天,某一件事,某一次谈话,我发现我最温馨的回忆
比这些更加实在。
七十年代失去婚姻—失去一切,
我感觉到生活松了劲头。
我忧郁、挣扎,
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朋友和亲人帮我渡过难关,
可是不满五岁的女儿,
在我努力求生的时候,
为我所有的痛苦付出代价。
感谢上帝我有妈妈。
她的力量显示我能康复,
但她最重要的角色
却是乔迪的第二位母亲。
当我没有什么可以付出,
当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妈妈把乔迪抱在怀里给她的心灵提供养分。
无条件的爱和稳定
在那哈特利的家里;
游泳课,幼稚的游戏,
乔迪无需再感到孤单。
当我重新打造生活,学习,工作,寻找道路,
妈妈把我忽视的给了乔迪,每天每天的特别关爱。
我抚养乔迪手忙脚乱,
但她摔倒时,你扶起了她。
因此,谢谢你,妈妈,
特别感谢你帮助塑造我们的女儿。
二○○六年夏天,在她去世几个月之后,我在儿童藏书区的窗外竖了一座小雕像纪念我的母亲。雕像是一个女人拿着一本书,准备念给在她身边吵闹的孩子听。对我来说,这座雕像就是妈妈。她总是有东西给予别人。
第十八章 杜威的饮食
从杜威十四岁起,我就在心理上准备好了它的死亡。照埃斯特里医生的说法,杜威的结肠状况和在众人面前的生活,使它很难活过十二岁。但是杜威难能可贵,既有好的遗传,又有积极的态度。杜威十七岁时,我差不多已经不再想到它的死了。我不再把这看成不可避免,而看成道路上的另一块里程碑。既然我不知道里程碑到底在哪里,具体是什么形状,何必花时间去操心呢?也就是说,我尽情享受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个日子,晚上分别时,只期待着第二天早晨再见。
我意识到杜威的听力渐渐衰退,因为它不再对“洗澡”一词做出反应。多少年来,它一听到这个词就逃之夭夭。馆员们在一起聊天,有人说:“我昨晚把洗澡池擦了擦。”
嘭!杜威不见了。每次如此。
“不是说你,杜威!”
后来有一天,有人说了“洗澡”,它却没有逃跑。我想到“洗澡”时它仍然会跑,但说这个词时它没有反应。于是我开始仔细观察它。果然,每次图书馆后面小巷里隆隆开过一辆卡车时,它不再匆匆逃开。
而且读者进门的时候,它不像以前那样经常过去迎接。
杜威仍然在门口向每个人打招呼。它仍然寻找一些膝盖坐上去,但完全依着自己的性子。它的左后腿有关节炎,如果挤压不当,或抱它的方式不对,就会使它痛苦地一瘸一拐。
上午晚些时候和下午,它越来越多地坐在接待台上,受到馆员们的保护。它对自己的美和好人缘儿信心十足。它知道读者们会过来找它。它看上去气派非凡,像一头狮子审视自己的王国。它的坐姿也像一头狮子,两只前爪交叉放在前面,后腿藏在身子底下,绝对是尊严和高贵的化身。
馆员们开始小声建议读者对杜威温柔一些,多体谅一下它的感受。“这些日子,”她总是这样对读者们说,“杜威更愿意别人轻轻拍拍它的头顶。”
就连小学生也明白杜威现在是个老者了,他们对它的需求十分敏感。对它来说,这些已经是斯潘塞的第二代孩子了,是杜威小猫咪时认识的那些孩子的孩子,因此那些父母都确保自己的孩子表现很乖。孩子们轻轻抚摸它时,杜威便会靠在他们腿边,如果他们坐在地板上,它便会趴在他们膝头。但它比以前警惕性高了,吵闹的声音和粗暴的抚摸经常会把它吓跑。
“没关系,杜威。你想怎样都行。”
经过多年的试验和失败,我们终于为这只爱挑剔的猫找到了一张差强人意的猫床。床很小,边缘镶着白色的人造毛皮,底部铺着电热毯。我们把它放在我办公室门外的暖气片前面。杜威最喜欢的就是懒洋洋地躺在自己床上,电热毯的温度调到最高,安安稳稳地待在员工区。到了冬天,暖气片开着,它热极了,就侧身一骨碌滚到地板上。它的皮毛滚烫,简直摸都不能摸。它会摊开四肢,仰面躺倒十分钟,散发热量。如果猫能喘气,杜威肯定呼哧呼哧喘个不停。感觉凉快了,它又会爬回自己的床上,重新开始这样一个过程。
我给它买了一罐酸奶,每天让它舔着吃。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凯伊开始把她三明治里的冷切肉拿给它吃。乔伊开始跟它分享她的火腿三明治,很快,杜威一看见乔伊拿着袋子进门,就跟着她走进厨房。
但是杜威的主人不止一两个,而是几百个,他们多数人看不见这些改善。他们只看见他们深爱的猫越来越瘦。杜威总是迫不及待地大肆宣传它的状况。它会坐在接待台上,看到有人过来抚摸它,就发出呜呜的哀叫。那些人总是信以为真。
“怎么啦,杜威?”
它领他们来到员工区的入口处,让他们看到它的食盘。它总是惆怅地看看那些食物,又看看他们,然后垂下脑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忧伤。
“薇奇!杜威饿了!”
“它的食盆里有一罐猫粮呢。”
“但它不爱吃。”
“这是它今天上午的第二种口味了。我一小时前把第一罐扔掉了。”
“可是它在叫呢。你看看它吧。它扑通坐在了地上。”
“我们不可能整天就忙着给它换猫粮。”
“给它吃点别的呢?”
“它今天早晨吃了一个阿比三明治。”
“看看它吧。它都瘦成这样了。你们必须给它多喂点。”
“我们对它照顾得很周到。”
“可是它太瘦了。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它吃点什么?”
可以,但是杜威昨天也是这样做的。前天也是这样。大前天也是这样。实际上,它总是找人表演这套饥饿猫的固定节目,今天您是第五位观众。
然而,我怎么把这些告诉读者呢?我总是让步,这当然进一步鼓励了它的恶劣行为。我认为,当杜威知道我不愿意给它吃某种东西时,它吃起来便格外津津有味。我们姑且称之为胜利的滋味吧。
第十九章 会议
随着杜威逐渐步入老年,斯潘塞公共图书馆的读者们才真正表现出他们的善良。不管是朋友,还是来访的客人,对它的态度都更加温柔。他们跟它说话更多了,非常关注它的各种需要,就像对待大家庭里一位年迈的亲人一样。有时候,有人会评论说它看上去虚弱、消瘦,或脏兮兮的,但我知道他们的关心正是一种爱的表示。
尽管如此,我在二○○六年十月的图书馆董事会议上还是感到十分意外。我以为会议只是讨论图书馆的状况,没想到很快就变成了对杜威的投票表决。一位读者提出杜威看上去情况不好。董事会建议,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它接受医治?
“我们接到了投诉,薇奇,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的工作就是为这个镇的公民说话。”
董事会似乎准备说斯潘塞镇不再需要杜威。我知道这很荒唐,因为我每天都看到公众对杜威的喜爱。我不怀疑董事会接到了几份投诉,但投诉一直就有。现在杜威的样子不如从前,那些声音就更响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整个小镇都反对杜威。
这么多年来我弄清楚了一件事:那些深爱杜威,真正需要、渴望杜威的,并不是说话声音最响的人,而经常是一些根本没有声音的人。
我认识到,如果二十年前的董事会是这批人,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收养杜威。“感谢上帝,”我对自己说,“谢谢你,上帝,为了过去的那些董事会。”
有一个事实我不愿争辩。杜威是斯潘塞的猫。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但它同时也是我的猫。而且说到最后,杜威只是一只猫。那次会上,我发现在许多人的观念里,杜威不再是一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动物,而成了一个象征、一个隐喻,一个可以被拥有的物品。图书馆董事会成员们喜欢杜威这只猫,但他们分不清动物和财产的区别。
我必须承认,我脑海里闪着另一个念头。“我也在逐渐老去。我的健康状况也不理想。这些人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脚踢出门外呢?”
“我知道我跟杜威很亲近,”我对董事会说,“我知道我这一年很艰难,母亲去世,自己的健康出了问题,因此你们想保护我。但我不需要保护。”我停住了话头。这根本不是我想说的话。
“也许你们认为我爱杜威爱得太深,”我对他们说,“也许你们认为我的感情妨碍了我做出判断。可是请相信我。我知道时机。我一辈子都在养动物。到时候我给它们安乐死。这很艰难,但我能做到。我最不愿意、最不忍心的,就是让杜威受折磨。”
董事会正在讨论应有多少人加入这个杜威临终看护委员会,这时一位委员,苏·希区柯克,说话了。“这太荒唐了,”她说,“我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讨论这个问题。薇奇在图书馆工作了二十五年。她跟杜威在一起待了十九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相信薇奇的判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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