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9岁男人的初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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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直到他那个顾客催他，才互相留了电话分开了。
　　又过了一会关婷才出来，我故做生气的说：“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说：“里面好玩嘛，就多呆了一会。”
　　“一个厕所有什么好玩的？”嘴里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对这个厕所充满好奇，决心有机会一定要进去一次。
　　晚上7点左右赵冰来了个电话，叫我到某大酒店找他。我看了一眼对面看电视的关婷，想了想赵冰那德行，还是决定不带她去。但是这丫头还非要跟着我，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有半个小时才夺门而出。
　　还是家不小的酒点，看来这小子还是不象他自己说的那么穷困潦倒啊。进门不远就看见他了，换了一身行套，貌似还化了点妆。我笑说你小子发什么春啊，他做出一付神秘的样子笑了笑。
　　没要几样东西但一顿饭还是吃了2个来小时，我俩都属于比较健谈的类型，自然是东南西北不着边际的乱侃。我大学时喝啤酒的极限是3瓶，本来以为今生无法超越了，没想到走入社会后喝酒的机会更多，现在我的极限已经到了4瓶多一点。可他妈的没想到西安啤酒的后劲这么大，喝到最后我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最后只听见赵冰说了点什么，就扶我走进了一个房间，我一粘上软绵绵的床就再也忍不住的睡过去了。
　　不知多久我感觉一只软软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迷迷糊蝴的说了句死丫头别闹。然后听见一声娇笑，那只手还没有停止，我慢慢睁开眼睛，但由于灯光晃的厉害加上我那500多度的眼镜没有带，根本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能看出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我的脑袋不太清醒，加上酒精的刺激，一会就受不了这种抚摩，浑身开始热起来。我一边抱住眼前的人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刚脱到上身赤裸，就听到有人敲门，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样出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一看见我先是惊呼了一声，转过身去又转了回来，向屋里看了看，然后死死的盯住我。我刚想骂“神经病”，看清楚眼前的人，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的正是关婷，那里面的是……我一下子清醒了，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许多，看着关婷那张愤怒，哀伤甚至绝望到泪流满面的脸，我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丫头，我……。”
　　“别叫我丫头。”关婷颤抖着，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血来。
　　“你冷静一下，我喝多了，然后……我什么也没做，真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关婷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我不听，不听，流氓，骗子……”
　　我真想哭，看着她那样子，我心里怜惜到流血，如果谁有踩到自己心爱的猫的尾巴的经验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也蹲下来，轻轻的抱住她，她拼命的挣扎开跑了出去，我连忙追上去，追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光个膀子这样的追一个少女不被人抓就怪了，我回屋里随便拿了件睡衣披上就跑了出去。跑到酒店门口，眼前只有空空的马路，哪见一个人影，一阵寒风出来，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把那件薄的几乎透明的睡衣紧了紧，蹲在地上，感觉真的比死了还要难受。
　　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间，看见那个坐在床上抽烟的女人，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哎呦，你这样说可伤了人家的心了。”听这语气就知道是什么职业了。
　　我从裤子里找出500元扔在床上“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马上传来一阵荡笑“是，是，你什么都没做，呵呵呵呵……。”
　　我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那你快滚。”
　　那女人一点都不生气的接着笑，那钱捡起来，穿上衣服正想离开，我想起一件事，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哥哥，感觉不合适想捞回本吗，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咯咯……”
　　“捞你妈！”我骂了一句。“谁叫你来的。”
　　“叫什么冰的吧，谁记得那个。”说完转身走了。
　　赵冰！我心里骂了他一万遍还是不觉得舒服，于是拿起电话。
　　“喂？”一听就是那种事后满足的声音。
　　“赵冰你个二逼，谁让你给我找小姐了。”我现在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自己。
　　“靠，不至于吧，你不喜欢也不用这么大火吧。”
　　“我女朋友刚才来找我，现在跑了，你说至于不至于。”
　　“鸣哥，我哪知道你女朋友也来了啊，算我对不住你，她在哪？我帮你解释。”
　　“得了，不怨你，这事我自己解决，你睡觉吧。”说完我把电话按了，躺在床上，心里乱的很。前一天晚上还一付纯情老男的样子，第二天就召妓，自己都想把自己扒层皮，可见关婷心里会多难受。而且临来的时候还非不让她跟来，我要是她我也会坚信这个事情。我顺手拿起一包应该是刚才的女人留下的烟，从不抽烟的我找了盒火柴点上一支猛吸，直到呛的我泪留满面，说实话我真他妈想死。
　　可能是酒劲还有吧，我就这样睡着了，第二天赵冰来把我叫醒，我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出去，路上他不断和我说话，我却一句都听不见，最后他把我送到我住的宾馆门口，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还抱了一丝的希望推开了房间的门，却又一丝希望都失去的看着一张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和空荡荡的床边，我坐在那张床上，感觉着床上关婷留下的气氛，想着很多事。她走了，看来已经生气的一定程度了，而且倨我对她的了解她多半还留在西安，因为回家会受到质疑而且她一定会选择逃避，这样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会有多么危险可想而知。我几乎是想立刻冲出去找她，可冷静一想这样找只相当于大海捞针，可是怎么才能找到她呢？这时我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一本《大众软件》上，封皮上是一副很漂亮的广告——《魔兽世界…燃烧的远征》。
　　对啊！魔兽世界。
　　关婷如果还在西安的话她一定没什么心情旅游了，那她一定会去的地方就是网吧啊！我想到这里马上找酒店的服务员，让他告诉我这附近所有网吧的位置，那服务员果然很敬业，他说：“我是服务员，你问我这个干嘛啊，自己找去。”
　　我无奈的开始一家接着一家的找，找了3天当我在一条街上连进了16家网吧的时候我终于对西安的网吧业举手投降，决定换个办法。我想了有一天的时间，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我在给她的QQ留言上写道：我是李鸣，你看到这个QQ号时候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我就是孑然，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是悸寞了，怎么发现的你应该有印象，抱歉瞒了你这么长时间。那件事我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15那天我会在小雁塔旁边的“老地方”咖啡屋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在那里打工等你一直到那里倒闭。
　　我没写太多，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代表着一切，我相信我我会在15号说清楚我们之间的所有。
　　几天的等待，我几乎是每天都在盼着15的到来，什么工作，什么未来，现在的我只想把我的小丫头带回家，幸福的过一辈子。
　　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很早就有激动的走下楼，正好看见斜对面门口有买冰糖葫芦的，记得关婷很好这口，便走过去买了一串，我相信对她来说，这会起到比玫瑰更好的效果。我拿着它走进“老地方”，因为时间太早里面没几个人，我找了个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概1个小时，对面坐下来的一道人影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兴奋的抬头一看，第一感觉怎么不是关婷是个男的，难道……，第二感觉这个男的怎么这么眼熟，第三感觉——怎么是他！
　　对面是一个可以说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男人，得体的衣着，俊朗的面部，深邃的眼神，忧郁的气质，无不透漏着这是一个很耐看的成功人士。可对我来说他就象是一个噩梦，一个被我深藏在记忆中不愿唤醒的噩梦——吴言。
　　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关婷、李鸣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13章　山村老师
　　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更没想到是你想要见我，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惊喜。“他用很磁性的声音说着这些话，那眼神让我无法正视，我的脑子更是乱的可以。
　　“我昨天晚上就到了，可以说一宿都没睡着。”
　　“……”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关注你，有时看着你颓废下去我真的很着急。”
　　“……”
　　“可是又怕打扰你的生活，我一直很为难。”
　　“……”
　　“所以，可以说一直是我一直瞒着你，当初我们的偶遇也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
　　他说到这里我基本已经把事情弄明白的，当时我的心情就是想拿糖葫芦把自己扎死，妈的，我真几吧不想活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弄明白。
　　“你悸寞那个号，都有几个人知道？”
　　他明显楞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可还是回答：“就你和我啊，哦，还有人妖。”
　　换我楞了，我心里把自己杀了1000遍，脑子更是不听指挥一样，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我扔下一句：“对不起，让你白跑一回，这件事有些误会，现在我想静一下，我会找机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便逃一样的走了。
　　走在干净的马路上，把头埋在大衣的领子里，现在的我真的想找个依靠。
　　虽然不想再去想，但那些往事仍然固执的浮现出来，吴言——如果问我什么样的人叫知己的话，那就是他这样的人了。王梓和我虽然铁，那也只能叫朋友或哥们，知己是那种一拍即合，面对对方就象照镜子一样，总是不经商量的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总之就是两个字——默契。和吴言相处不过半年多，却有一种上辈子就认识了的感觉（模仿红楼梦，不要脸），可是当一次醉酒后你被自己的知己抱住说他爱你的时候，这对一个正常的男青年来说多恐怖有人有过这种体会吗？
　　可以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摆脱掉当时的感觉，上了大学之后他又找过我几次，而我也只能用装消失这种方法来面对。没想到他会是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事情到这里已经明了了——和我在网上恋爱2年多的悸寞是吴言，而关婷只能是偶尔玩悸寞这个号的人妖，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关婷不可能是那个能和我大谈人生哲理，成熟稳重的悸寞，只是当时本来就对关婷有好感的我太兴奋忽略或者是在潜意识里故意忽略这件事罢了，真不知道我是被吴言给玩了还是被自己的冲动给玩了。
　　走进宾馆的房间，我象是被强奸过的小女生一样在床上抱成一团，本来还以为自己是个哲人什么事情都能看开呢，却不知道有些明明看的很开的东西落到自己头上才会不知所措。一件我不得不选择的事情摆在我面前——我爱的是悸寞，还是关婷？
　　如果说相处的时间的长短，悸寞我认识了可以说有10年了，无论他身为吴言还是身为悸寞，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只能承认很快乐。我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同性恋，要我打翻我近30年的性别观念，我十分相信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对自己对关婷的感情产生怀疑，我到底爱的是谁？我对关婷的感情可以说有一部分是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一部分是对小妹妹的怜爱，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她是悸寞。而现在这个因素已经去除了，我还爱她吗？
　　这件事情我不吃饭不睡觉坐在那里想了一天一夜没有想明白，第二天早上我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出去找了家网吧，用另一个QQ号给关婷留了言：我是李鸣，别为那件事生气，早点回家，我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回去了，多长时间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回去之后我会把一切都解决，最后相信我一次。
　　然后我给那个留校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喂，是国齐吗？”
　　“是啊，李鸣吧，怎么又勒索我啊。”
　　“别废话，你们团委负责青年志愿这块，和一些山村小学有联系吧。”
　　“有啊，怎么想弄几个小学生玩玩啊，哈哈。”
　　“说正经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找一个最穷最偏僻的地方，我要当老师。”
　　“靠，真的假的，你发什么疯。”
　　“再说一遍我说的是正经的，事办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这小子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官迷加财迷，不过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假期期间，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我就被辽宁的一个我没听过名字的县的一片我没听过名字的山的一个名字很好听的的村录用了，我坐飞机回了沈阳，歇都没歇又坐了4个小时的火车，3的小时的小客，2个小时的马车到了这个大山深处，只有50多人口的叫栖鹤村的地方。
　　村长带着几乎全村人来村口接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村长今年据说只有50岁，看起来却象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脸上的沟壑写满岁月的沧桑，激动的和我握了握手，用方言很重的口音说着一些客套话，然后又给我介绍本村唯一的一位老师——一个20岁左右，皮肤有些黑，眼睛很大的小姑娘，她的年龄让我有些心酸的想起关婷。我客气的说张老师你好，她却只是有点害羞的点点头。
　　接着张老师和村长把我领到了我住的地方，小学教室后面的一间小草房，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地上放着几个盆看来是用来接雨的，张老师期间说了不超过3句话，就借口出去收拾东西离开了。本来我想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怕我抢她饭碗啊，可是村长的一番话推翻了我的推断。
　　张老师叫张栖，是本村出生的，可是刚出生父母就在一次劳动时死在山体滑坡中，后来几乎是全村的人共同把他养活下来，10岁的时候她在一家福利机构的资助下上了学，后来却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回村里教书，这个小村子本来是没有学校的，现在这个学校就是张栖在全村人的帮助下建起来的。
　　一个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剧情，我几乎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为了报恩放弃自己前途的人，虽然我不敢去模仿这种做法但是真的很佩服，现在的城市已经被分割成一个人一个人这样的个体，这种感人的凝聚力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可以看见不能不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单纯是愚昧吗？幸福，不一定是只有拥有着知识和处世手段的人才能拥有，幸福，可以是自然的。
　　把热情的村长请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用了2个小时才完成，我简单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躺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于是背上画板出去写生。这里确实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红的，绿的，透明的，该有的都有，当然这是从照片上看到的，现在冬天还没有结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我找了一处很有特色的房子，坐下来开始画了起来。因为很长时间没做这事了，起稿就起了1个多小时，正式画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我有点遗憾的收拾东西回了我的住处，晚饭是张栖做的，材料很简单，味道却很地道。
　　一觉睡得很塌实，很庆幸的是这里的电竟然很稳定，使我能在晚上看我带来的书。早上起来吃过张栖做的饭我就背上画板去了昨天的地方，画到大概下午终于把画画的有些样子了，正自我欣赏时，身后传来张栖低分贝的声音：“李老师。”
　　我回头一看，她穿了个军大衣，手里拎了个篮子：“李老师，我看你没回去吃饭，然后……”
　　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小姑娘，我诚恳的笑了笑：“谢谢你。”把装饭的篮子接了过来。
　　正吃着，忽然传来张栖小声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她正拿着我的画端详，有些崇拜的看着我：“李老师，你的画画的这么好啊。”
　　真是惭愧，除了我自己竟然还有人说我的画好。我说：“让你见笑了。”
　　她拿着画看来看去看了半天，有好象想着什么事，过了一会，她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和我说：“李老师，我能求你件事吗？”
　　“请说。”也就是在这，要是在公司里谁和我这么说我一定装没听见，谁让她声音那么小来的。
　　她举着我的画，表情很严肃的说：“李老师，你的画画的真的很好，我们这个学校里也有美术课，但是我实在不会画什么东西，我感觉我耽误了孩子们在艺术上面的培养，你能负责孩子们的美术课吗？”
　　其实她说的正合我意，我本来就讨厌数学英语什么的那些东西，本来以为小孩好糊弄，随便给他们说点什么就行了，不过看这位这股劲我要是那么干她得和我拼命，“没问题，还有什么音乐，体育都交给我吧，我这人就喜欢这些东西。”我把饭盒和篮子交给她，一副痛快的样子说。
　　“谢谢你，李老师。”张栖感激的说，接过篮子，一溜小跑离开了。
　　“也还是个孩子啊。”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感慨道。
　　第二天就有孩子来上学了，这所小学没有寒暑假，每天只有上午10点到下午3点有课，周六周日休息，而今天正好是星期一。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只有19岁半的张老师，整个一教育家啊，一打听课程更是了不得，小学一年级竟然就有外语课，3年级开始就有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现在最高年级的4年级的一个孩子，据说由于成绩优秀跳了两级，因为这里的考试制度很有意思——象英语考级一样，通过几年级的考试就能升几年级，我拿了一张6年级的终极卷子看了一下，难度竟然比中考还要甚一些，其中的一些题我做起来竟然毫无头绪，心里暗自庆幸这里没有6年级的学生。
　　这些孩子们，说实话挺埋汰的，可是那种纯真的感觉却让人很喜欢，当然也有纯真得比较严重的，例如这位：“李老师，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我看着这个不到6岁的小伙儿，暗自摇头，说：“我是男的啊。”
　　“那你头发咋留那么长。”
　　我看了看自己不到10厘米长的小分头，又看了看他的小锅铲，仔细的解释：“孩子你记住了，那种头发到肩膀还有梳小辫的才是女的，你叫什么名字。”
　　“夏娃！”
　　因为他是夏天生的。
　　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他们最大的也只有12岁，据说在这里14岁就得出去打工赚钱。有不少孩子都很聪明，大多数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所以形成的学风很好，我相信在这么先进的教育体制下这里不久就会变得让那些离家的人们大吃一惊。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这里的风景也一天比一天美，山上的树绿了，花开了，水流了，可谓是鸟语花香，而我和张栖也每天都能收到孩子们从各个山头采来的花和果子，我每天都会出去写生，这使我的色彩水平有了大的飞跃，那群孩子也很懂事的不来打扰我。期间我往家邮了封信，告诉爸妈我现在很好，在搞些创作，过一阵子就会回去，而没有写具体的发信人地址。
　　这天我坐在一棵大树下，手拿着画笔，脑子里想着昨天晚上张栖和我说的话。
　　“李老师，真的感谢你为孩子做的这么多。”
　　“你别客气，这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
　　“其实我要说对不起，一开始我以为你和外面说的那些青年志愿者一样，是为了回去之后分配工作才来的这里，后来发现你不是，你是真对孩子们好。”
　　我尴尬一笑，我的目的还不如那些青年志愿者，我是为了逃避才躲到这里。
　　“李老师，我能求你件事吗。”
　　“请说。”
　　“我一直有个想法，这两年我一直研究高中的一些课程，我也一直在学习，我想教到孩子们直接参加高考，然后全村征集学费，这样每年考两三个，我们的孩子就都能上大学了。”每当张栖说这些话时，她那娇小的身躯都显得特别高大。
　　“我相信你能做到。”我鼓励道，转念一想，不对啊！难道……
　　果然，张栖神色一黯，说：“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不够，如果有李老师你，就不一样了。”说完抬头直视着我，那眼神真让我不敢正视。
　　“李老师，这是我毕生的目标，求求你答应我，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行……”说着她脸一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想起村长前几天说过要撮合我们俩的事，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当时我忘了我说了什么就转身离开了，虽然我觉得这样对张栖来说很残忍。
　　我靠在大树上，看着眼前本身就如画的景色，这2个多月来我几乎每天都能想起关婷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回家，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象我想她一样想我。我现在已经确认我是真的爱她了，可爱又怎么样，爱了在一起就不会互相伤害吗？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不敢面对。
　　对面走来出来散步的刘叔和刘婶，这对老伉俪的感情很好，经常一起出来散步，刘叔很远就和我打招呼，走近了说：“李老师又出来画画啊，怎么没和张老师在一起啊。”
　　村民们大概已经把我们默认为情侣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