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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艾滋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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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连忙到医院做检查,医生又将她转到保健院,她到这家医院的门诊检查后,这里的医生又叫她到另一个皮肤专科医院再作检查。
媛媛自小身体很好,她很少到医院去打针吃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更不明白这些医生怎么将她这里转到那里,一直都查不出结果。
她找来一些医学书籍,躲在卧室里悄悄看,越看心里越发毛。
这天,当皮肤专科医院又让她到另外一个医疗单位去检查时,她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那个门诊女医生:“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你自己不知道?”
女医生板着副面孔,抬起头瞄了媛媛一眼,冷冰冰地回答。
这位女医生很年轻,看来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厚厚的口罩,连写病历的时候手上都戴塑料手套。
“医生,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媛媛陪着笑脸。
“哼!装模作样。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得些什么病。好了,你可以走了。下一个。”女医生的话凉得像冰块一样砸过来。
这句话气得媛媛泪水都流出来了,她转过身,走了出来。
走到窗户口时,她听见诊室里面两个医生的对话:“怎么,又是性病?”
“我看八成是艾滋病……”
啊!
媛媛的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了。她竭力抓住墙边的凳子,不让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倒下去。
媛媛不知道是怎样挣扎着回到家,一进门,她就扑倒在沙发上,站也站不起来。
大伟从外面回来,一眼看到媛媛仿佛死人一般,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吓得他心胆俱裂,冲上去一把抱住媛媛,大声呼喊:媛媛哭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抽抽泣泣地说:“医院……医生,说……说……怀疑我患了艾滋病……”
“啊———”
大伟惨叫一声,双手松开了媛媛,身子犹如遭受了重击,一下子就瘫了。
两个人哭成了一团。
安静温馨的医院,此刻在媛媛和大伟的眼中犹如主宰人生死命运的法庭。
他们忐忑不安地守在走廊上,等待着医生出来,却又希望医生永远不要出来。
医生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单子,默默地看着他们。
大伟的手在发抖,两只脚沉重得提也提不起来。
媛媛的身子也在发颤。她咬了咬牙,走过去从医生手中拿过单子。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检查结论,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她身子摇晃几下,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她竭力强振起精神,举起检验单,定睛再看一遍。
突然,她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战战兢兢守在她身边的大伟慌忙将她抱起来,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痛哭着咒骂自己。
“是我害了你呀……媛媛,是我害了你……天哪,杀了我吧……救救我的媛媛……”
媛媛做梦也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出身于书香之家,一贯自尊自爱,贤慧善良,正直纯洁的人竟然会患上艾滋病。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将这个死亡症传染给她的会是她爱得那样真挚,那样热烈的丈夫大伟。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媛媛和大伟结婚那年的秋天,媛媛陪着父母到外地旅游疗养,大伟因工作走不开,就留下守家。
一日,大伟的朋友来玩,饭后闲聊中拿出一包香烟,说从边疆搞来的,里面掺有海洛因。大伟对朋友所吹的吸烟后即产生欲醉欲仙的感觉不大相信,当时借着一股酒劲,晕乎乎地在朋友的怂恿下吸了一支,随后又吸了第二支。隔了两天,他就主动去找这个朋友要烟抽。
等到媛媛随父母旅游归来,大伟已经上了瘾。而且他是和那伙朋友经常在一起用注射器注射海洛因。
大伟不敢让媛媛知道自己吸毒,他悄悄找了药物来戒毒,但是那痛苦的难于忍受的戒断症状使他一次次戒毒,又一次次复吸。
媛媛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从来不会怀疑大伟瞒着自己去干什么事。当大伟用静脉吸毒感染上艾滋病病毒,身体日益消瘦、虚弱,媛媛还以为是丈夫劳累过度。她跑到大伟的单位去请假,陪他上医院,每天购买营养食品,不断更换饮食花样,让大伟好好保养身体。
大伟悄悄去医院抽血作了检查,当他得知自己感染上艾滋病病毒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害怕将病毒传染给媛媛,但又不敢将实情告诉媛媛。于是就谎称要静心写论文和自己的身体不佳,独自住在书房里。他认为,只要和媛媛分开不接触就不会传染。殊不知,他在没有发现自己感染上艾滋病之前已经将艾滋病病毒传染给媛媛了。
医生告诉他们,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大伟又属于那种在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后长期没有出现艾滋病症状的人,这就成了“健康带病毒者”。由于他受到感染而自己不知道,就在不知不觉中将病毒传染给了媛媛。
媛媛检查的结论是,由于大伟静脉吸毒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又经性接触将病毒传染给了媛媛。
第五章 撑起爱的绿荫
目前,人们习惯地将艾滋病患者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无辜的受害者”,如输入带有艾滋病病毒血液和血制品的患者;接触了被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使用过的刮脸刀、电动剃须刀、针头、牙刷等物品的人;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处理了艾滋病患者的医务人员……第二类是“罪魁祸首”,即因吸毒感染艾滋病病毒或者是因性乱(包括同性和异性)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患者。人们往往是对第一类给予同情和帮助,而对第二类却采取歧视和憎恨的态度。
第九届国际艾滋病大会在柏林召开的时候,德国总统魏茨克尔在开幕式上发言说:“我们应该保护自己免受艾滋病感染,但不应该为了保护自己而对身患重病的同胞弃之不理。”
1991年10月25日,被称之为“魔术师”的美国篮球巨星约翰逊确诊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时,曾在世界体坛上引起了很大的慌乱。1996年1月30日,约翰逊以依然健壮、潇洒的神态在洛杉矶的赛场上出现,这又在世界体坛上引起了另一种轰动。
约翰逊的复出更重要的是给艾滋病患者带来一种生存的希望。
艾滋病人面对着肉体和精神的巨大挫折,他们最需要来自家庭、社会的关心和帮助。
只有爱,才能使他们接受命运的挑战,勇敢地面对病魔。
只有爱,才能使他们生命的火花继续燃烧下去。
繁忙的咨询热线
由于急等一篇第二天送到印刷厂替换的稿子,我只好在傍晚又来到报社。
办公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正是修改稿子的理想环境。
谁知,坐下不到三分钟,值班室里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们人少,经费更少,那个时候整个单位就是仅有那么一部电话。
现在都快到七点钟了,谁还会将电话打到单位来?也许是拨错了号码。
我忙于翻阅稿件,懒得去理它。
铃声响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可是没过半分钟,它又响了起来。我依旧没有理会。它停了。大约两分钟后,它又响了。
看来,这不会是错拨号码。说不定,这电话就是找我的。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稿子,快步走进值班室。
“卫生报。请问找谁?”这是我的习惯用语。
“8181788吗?”
话筒里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什么?”我一下子懵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8181788是这个电话的号码。这电话不是找我的。“你找谁?这里其他的人已经下班了。”
“我就找8181788值班的人。听说每天都是下午六点以后上班的。”话筒里的人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找的是“艾滋病咨询热线”。
“艾滋病热线”是健康教育系统自1992年4月以后专门为人们提供艾滋病有关咨询服务而开通的电话热线,主要的目的是通过咨询人员和求助者,或者是艾滋病人之间的相互交谈,宣传艾滋病对人的危害,讲授艾滋病的预防措施,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以及他们的亲属提供社会支持。
目前,全国已在北京、昆明、上海、石家庄还有沈阳等地开设了这个工作热线。
云南的热线就开设在我们单位,专门由几位曾经做过医生的同事每天下班之后,从下午六点到十点,轮流值班,8181788就是这个热线的号码。我由于是女同志,家离单位远,领导上就没有安排我这份工作。
“值班的医生有点事,不在这里。请问你有什么事?”我热情地问道。
其实,我并不知道今天是谁值班。估计值班的同事是到外面去吃饭了。唉,既然我已经接了电话,总要回答得圆满一些。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此刻是六点四十五分。
“这……”话筒里的那个声音犹豫了片刻,又问道:“您也是值班的医生吗?”
我也犹豫了一会,回答说:“我是医生,今天不是我值班。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可以告诉我。”
“医生您好!”年轻人很客气。“我是为一个朋友打听的。……为朋友的……可是……他……”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不自然,再三地强调他的目的。
“没关系的,你可以把你朋友的要求讲一下。”
“那……那就谢谢您啦。是不是与歌舞厅里的那些小姐有了关系就会得艾滋病?”
我一下子明白了。“关系?关系这个词的内容是很复杂的。你能不能把意思说得清楚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回答得更准确一些。”
“这个……这个……”对方又犹豫了一会,“就是……就是和那个陪舞的小姐有了……有了两次……男……男女关系。”
从接起这个电话,我就听出打电话的人还很年轻,而且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他说的是为朋友咨询,而实际上他所说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我真有点为他惋惜。但是他既然能够打电话来,证明他已经悔悟,他在为自己担心。
“那他现在有什么症状?”我问。
“症状?我……不,他以前身体很好,但是最近却常常感冒,咳嗽,精神萎靡,而且不思饮食……”他说话时的语调显得很忧郁。
“根据你说的症状,是不能判断他是不是患上了艾滋病的。因为其它的病症也会出现这些症状的。”
“但是,有人说……说那个舞厅里有艾滋病。”他惶惶不安地说。
“你能肯定就是那个陪舞女吗?”我问。
“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说。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用一种温和的口吻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你刚才提的问题我不能作明确的答复。因为,我不知道与你那个朋友发生关系的陪舞小姐是不是艾滋病患者,或者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你虽然听说在那个环境里有艾滋病患者,但你又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舞女,这样凭空来判断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感染上艾滋病病毒是没有依据的。”
“那怎么办呢?”他有些惊慌。
“我是否可以提两点意见供你的朋友考虑呢?”我平静地问。
“医生您请讲!”他赶快说。
“首先要弄清楚那个陪舞的小姐是不是卖淫的妓女,对不起,我是实话直说。”我停顿了一下。
“没关系,您请讲!”他急速地说。
“这事至关紧要。因为,如今在舞厅里陪舞的少女大部分还比较规矩的。有的是为生活所迫的,有的是为了好奇,有的完全是为了到那些地方去寻找剌激,但的确也有一些人是为了到那些地方去寻找出卖肉体的对象。所以说,只有后面的这一种才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高危人群,你懂这个词的意思吗?”我问道。
“我懂。我懂。就是感染率高的群体。”他快速地回答。
看来此人的文化水平确实不低。
“如果你的朋友与这个陪舞女还有一点交情的话,他应该去找这个人好好谈谈,我想,人与人之间通过推心置腹的交流,相互就会更加了解,那个陪舞女的情况就清楚了。”
“要是她不愿意说呢?”
“如果对她确实怀疑,而且她本人又不愿说,那么就只有做她的工作,让她去做个血清检查,这样对你的朋友,以及对那个陪舞女都有好处。”
“怎么做检查?到什么地方?”
“到省卫生防疫站,或者是市卫生防疫站,那里专门设有艾滋病监测中心,医生会经过采血后,从试管凝结出血清,通过酶标法来进行初筛诊断,对初筛呈阳性的血清,再采用印迹法进一步确认,这样才能最终判定检查者是否感染上艾滋病病毒。”我讲解得比较详细。
“谢谢!谢谢!”他的话音没有轻松。
“第二点,就是要对你的那个朋友谈一谈情感价值的问题,今后应该如何……”
“对!对!我……我一定对他说。谢谢您,医生。”
我的话没说完,他就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我想,凭着此人悟性,后面的语言就可以省略了。
放下话筒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七点零五分。
七点十四分。
电话响了。
我接到电话。
从接到第一个电话,我的思绪就离开了正在翻阅的稿件。
我作为该报“艾滋病咨询栏目”的责任编辑,曾经采访接触过一些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我完全理解一个患上了这种绝症的人的心情,也同情那些被这个恐怖之症困扰着的人们。所以,当电话铃又响起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话筒。
“王医生吗?”话筒里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子的声音。听那声音大约三十多岁。
“王医生不在。您找他有事吗?”我温和地回答。
“他今天值不值班?”那人焦急地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不起!如果有事我可以明天上午转告他。”我很客气地说。
“这……这……”那人犹豫了一会说。“也没什么急事,我是要向他请教一个问题。”
“我可以帮助你吗?”
“你?女的,不……唉———算了,我改天再找他吧。谢谢!”
“那好吧。”
七点二十二分。
电话响了。
“医生您好!”
我才拿起话筒,受话器里就传来了一个带北方口音的男中音。
“您好!”我回答。
“您这里是昆明的咨询热线吗?”那人说话的声音十分柔和,听声音估计是个中年人。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从北方打来的长途。有点事……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有什么问题我们大家一齐来探讨。您请说吧。”
“听说医学界正在抓紧时间研制治疗艾滋病的疫苗和特效药。是不是有了这些药物以后就可以像治疗感冒那样有效地治疗艾滋病了?”
此人说话的条理非常清晰。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你提的这个问题范围有点大,三言两语是难说清楚的。刚好,我昨天看到了一位姓朱的专家在一篇论文里谈到了这个问题,他讲得很具体也很明确,您等一下,我拿来念给您听。”
那篇论文的理论性很强,我不知道他能否理解,但我当时考虑的是他打来的是长途,如果我像平时那样摆事实讲道理,恐怕就要花掉他不少电话费。
我很快在抽屉里翻到论文,挑选着一些重点对着话筒认真地念了起来:“医学界至今还没有发现人体可以自动或被动产生有效的抗艾滋病病毒抗体,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免受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个体,因此,人人都是易感者,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艾滋病病毒侵袭的对象。在已经存在艾滋病流行的环境里,即使是不吸毒,不搞性乱的人,也还是有可能因接受注射时的针头未消毒,拔牙时用了未消毒的牙科器械,手术时输入了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理发时用了不消毒的刮脸刀,或者是通过其它被忽略的途径而受到艾滋病病毒感染,因此,艾滋病已经威胁到我们每一个人。
当然,最理想的预防艾滋病的方法是通过注射疫苗使人人都获得免疫能力,就像通过种牛痘可以预防和消灭天花一样。然而,艾滋病病毒不像天花病毒那样稳定不发生变异,并且人体也不能像对天花病毒那样产生有效抗体。艾滋病病毒是一种‘病入基因’的慢性病毒,艾滋病病毒的DNA嵌入人体淋巴细胞和其它受感染细胞的基因,直接破坏免疫系统功能;特别是艾滋病病毒容易变异,抗原不稳定,因此,疫苗的研制难度很大。
现在,许多国家在疫苗研制上已投入了很大力量,并先后制造出十余种试验性疫苗,但很难说哪一种是有成功希望的。由于艾滋病病毒的变异率高达35%,因此不可能指望得到像牛痘疫苗那样稳定有效的疫苗,这就比流行性感冒疫苗的研制难度更大。这一情况已经使艾滋病病毒疫苗的研制面临难于成功的困境,多数学者都认为本世纪内将不可能研制成功疫苗,因此当前的艾滋病预防也不可能寄希望于疫苗。
在积极研制疫苗的同时,医学界还在努力寻找特效药。同样是因为艾滋病病毒‘病入基因’直接破坏免疫系统,特效药的研制也一样陷入困境。病毒DNA与人体免疫细胞基因融为一体,药物在抑制或杀灭病毒基因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会伤害人体免疫细胞和其它受影响的细胞,就如人‘吃了砒霜药老虎’,一样同归于尽……“
“不可能吧。是不是太有点儿危言耸听?医学界难道就对艾滋病病毒束手无策了吗?不是说,国外在临床上使用的一些西药还是有一定的效果?不是还在大肆宣传中医中药的特效?中国的传统医学不是一个掘之不尽的宝库吗?”
我的论文还没有念完,他就不大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愣了,一下子闹不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位专家对此问题也有看法。您听着……”
我继续往下念:“现在治疗艾滋病的西药虽然有多种,但是在临床上有一定疗效的只有叠氮胸苷和双脱氧次黄苷两种。叠氮胸苷毒副作用大,并且只能延长发病前的潜伏期,一旦发病就无疗效可言。新投入使用的双脱氧次黄苷尽管毒副作用较小,但也仅能延长病程,不能治愈艾滋病,说不上是艾滋病的特效药。总的来说,研制特效药已经遇到三个难点。第一就是所有能抑制病毒的化学药物都会损害人体细胞;第二,艾滋病病毒变异性强,很快产生耐药性使药物失效;第三,药物只能使人体恢复部分免疫功能,并且不能持久,最后仍会发生免疫功能衰竭。要在研制化学合成药物上攻克这些难点将是极其困难的。
中药治疗艾滋病虽然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但是要说哪些中药能成为特效药还为时尚早。以往应用中药治疗病毒的经验表明,中药是通过调整和加强人体免疫功能,改善全身状况,使机体更有效地产生能消灭病毒的抗体才取得疗效的。其前提是人体必须具备产生针对这种病毒的有效抗体的能力。如果免疫系统不可能产生有效抗体,中药也就无能为力。对于直接侵袭人体免疫系统,人体本身又不能产生有效抗体的艾滋病病毒来说,要发掘出有特效的中药绝非是件容易的事……“
“照这位专家的观点,依赖西药和中药来预防艾滋病的想法是不可行的?”他的话音里似乎带有沮丧。
“在目前的情况下是这样的。”我说。
“那您的看法呢?”他反过来问道。
“我个人认为,如果以前曾经有人由于青霉素的问世而对性病毫无顾忌的话,那么,他可千万不能对艾滋病抱有侥幸的心理……”
放下那个北方长途时,我留意看了一下手表:七点四十五分。
我回到编辑部,坐在凳子上,拉开抽屉,拿出一本《艾滋病咨询册》随意翻着,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长途。我实在弄不明白,这个人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个艾滋病患者?还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不像是来寻求帮助的患者,也不像是来了解信息的健康人。
他到底是为什么……
七点五十五分。
电话铃又响了。
我顺手拿走了那本册子。
“卫生报社。请问找谁?”
我用的依然是习惯语言。其实,这个时候应该使用的是咨询热线的语言,但我无法改变过来,坦白地说,是我自己的心理上无法改变过来。同样的号码,同样的数字,上午八点至下午六点使用是一个性质,下午六点至晚上十点又是另外的一个内容,另外的一种性质。
上午的内容是谈人的健康与欢乐。
下午的内容谈的却是人的痛苦和恐惧。
生活中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让人尴尬的事?
不过,我现在必须马上将思绪拉回来。我手上还捏着一个话筒呢。
奇怪,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电话也没有挂断,似乎还听到有人急促的呼吸声。
我捏着话筒又等了一会,刚想把电话挂了,话筒里突然传出了声音。
“您是咨询热线吗?”
说话的竟然是个女的,很温柔的声音,好像在三十岁左右。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回答:“是的。您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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