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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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贤把嘴里的薯条咽下去说道：“没，你们在上面的动静也不是很大，而且火车声音这么大别人没怎么注意的。不过这个你们准备怎么办？”说着指了指地面的凹坑和上面的大洞。
　　辰武说道：“只好等查票的时候用迷魂术把列车员迷惑过去了，要不然没办法解释。”说完他对东方轩说道：“好了，那个阴阳师也解决了，现在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个石头碎片的？而且你的左手……”
　　东方轩坐下望着窗外，破碎的窗口灌进来的风吹得他额前刘海乱飞，白色的发，紫色的眼，配合他帅到掉渣的脸，仿佛是一幅华丽的魔幻油画一般。良久他才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这个碎片是我父亲十八年前无意中得到的，后来送给了我。而我的身份……”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御鬼师。”
　　“御鬼师？”辰武差点叫了起来：“那不是早已灭绝了的职业么？”
　　我问辰武道：“你知道这个御鬼师是什么？”
　　辰武点点头：“原先我在一个古籍上看过一点，上面只是说御鬼师可以借助恶鬼的力量来进行战斗，具体的情形就没说了。传说御鬼师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的云南地区，那时候那里还是一些化外小国，为了增加自己国内士兵的战斗里他们国内的一些大巫师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可以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让普通人也能驱使恶鬼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但是好像失败率太高还有一旦被反噬的话后果也很严重，所以在那个小国最后被灭后就逐渐消失了，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御鬼师。”
　　东方轩说道：“所谓御鬼师就是强行把一些力量很强的恶鬼注入进自己的手臂里，必要的时候用恶鬼的力量幻化出武器来战斗，但是一旦那人控制不了手臂里的恶鬼被反噬的话将会被恶鬼占据意识，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而且注入恶鬼之前要用特殊办法使要注入恶鬼的那条手臂坏死掉，把里面的鲜血放净，防止恶鬼嗅到鲜血而不受控制。然后割开皮肤在手臂的骨头上刻上封印恶鬼的咒文，最后才是把恶鬼封印进自己手臂。为了能让封印住的恶鬼最大限度的听从自己，减少反噬的几率，最好是用自己亲人所化的恶鬼——我手臂里的那只恶鬼，是我父亲。”
　　我惊讶道：“恶鬼不是被人陷害而死或者死后有极大怨念的普通魂魄变化而成的么，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是恶鬼？”
　　东方轩并不为所动：“既然有控制恶鬼的方法自然有制造恶鬼的办法，让人服下一些特殊的药物后用一些特殊的刑拘让人在极大的痛苦中慢慢死去也可以人为的制造一些恶鬼……我父亲就是这么做的。”
　　我咽了口唾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父亲疯了么？”
　　却不想东方轩点点头：“他的确是个疯子。他也是个御鬼师，在我五岁的时候，他在我眼前亲手把奶奶做成了恶鬼，然后用自己的胳膊封印了奶奶。而且那个时候他也发现自己原先无意中捡到的一块青色小石头竟然有种很神奇的力量，可以让幻化的武器威力变得更大，所以他一辈子都在钻研那块小石头的使用办法，但是他钻研了十几年都不得要领，反而自己竟然出现了被奶奶所变的恶鬼反噬的征兆。”
　　“他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他不顾我的哭喊求饶把我的左手臂做成了这个样子，把那块石头镶进我胳膊的骨头上，然后自己把自己折磨致死，而且他死前告诉我，我若不能把他所变的恶鬼成功封印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我自然知道封印恶鬼的办法，也许我真的有些天分吧，竟然成功的把他封印住了，而且威力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从此我就变成了这个半人半鬼的样子，而本来成为御鬼师后就会因为鬼气的原因头发瞳孔的颜色会逐渐变为银白色，但是不知是否是这个小石头的关系，我的瞳孔变成了紫色。”
　　辰武思索了下说道：“可能真是这个原因，因为鬼气的原因眼珠颜色应该变为银白色，但是被叔母碎片所散发的灵力影响而改变了鬼气的属性，所以才让你眼珠变成这个颜色的吧。只是不知道你父亲为何这么偏激，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东方轩沉默一下：“我们这一血脉是那个云南小国皇族的后代，所以骨子里有种骄傲吧，而且我的母亲，她是被一只恶鬼杀死的，在那之前我父亲还一直很反感成为御鬼师，但是母亲遇害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提升自己的鬼气来增加自己幻化武器的威力，然后去报仇。只是直到他快被奶奶的恶鬼反噬了他都没完全掌握那块青色石头的用法，所以他才想让我继续他的愿望吧……为母亲报仇。”
　　我问他道：“那个阴阳师是怎么找上你的呢？而且好像追了你很久的样子。”
　　东方轩说道：“两个半月前我追踪一只成型的山精来到一座深山里，后来杀掉那个山精后我在山里迷了路，等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刚分开，等那两个少年走远了那人发现了我，随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试探着向我攻击，但是我一抵挡他就像确认了什么一样拼命的向我进攻，而且他可以乘坐一只纸折的纸鹤飞行，我只能挨打却没办法伤到他，只好边打边逃，却不想在火车上也被他追到了。”说着他问我道：“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是为了这块石头，而且你的剑上也有两块这种石头，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说道：“本来你告诉我们这么多消息我们不应该瞒你的，但是这件事说出来恐怕连你都会把我当成疯子，总之一句话，这些石头是由一块完整的碎裂开来的，现在我们必须要把那块石头凑齐。但是那块石头的碎片有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修行法术的人威力大增，所以那些阴阳师才会死命的想要夺取，但你是御鬼师，用的是鬼气，所以这块石头对你的用处应该不大。”
　　东方轩眉毛一挑：“你想要我这块？”
　　我点点头：“是。”
　　“但是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若想要，告诉我个能打动我的理由。”
　　我沉默一会：“我要凑齐它来救活我妈妈。”
　　东方轩把左臂伸到我跟前：“把它取出来，拿去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到我的眼神东方轩无所谓的说道：“当初我父亲以为用这块石头可以极大的提升御鬼师鬼气的力量，但现在看来效果不怎么样么，甚至你一下就打死的那个阴阳师我都打不过。要它何用？”
　　我指着他胳膊上的碎片说道：“但是你想仔细了，这块石头所蕴含的力量可以让无数的修行者为之疯狂的，你就这么给我？而且我们认识才多长时间，我甚至以为要和你打一架才能抢过来呢。”
　　东方轩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又不是修行者。”
　　我和辰武对视一眼，辰武朝我点点头，然后抽出一把非常小巧的银白色匕首：“得罪了。”说话间匕首一扎一挑那粒碎片已经到了他的手上。而东方轩枯树皮胳膊上的那个洞四周出现一丝丝头发粗细的肉丝纠缠到一起，很快就把那个圆洞堵上不一会就看不出一点痕迹了。
　　辰武把碎片交给我，我紧紧地攥住它，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第六块碎片？
　　而在碎片离开东方轩的胳膊后他的眼睛里的紫色逐渐的消失，最后变成了一种和头发颜色一模一样的银白色。这时火车广播传来了到站提醒，东方轩对我说道：“答应我，一定凑齐所有的石头，救活你妈妈。”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望着左手说道：“母亲被恶鬼杀死，爸爸为了报仇杀死了奶奶，而他为了让我获得足以报仇的力量而自杀，我比谁都清楚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你还有希望，辰雨，答应我，救活你妈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用生命保证！”
　　他拍了拍我肩膀，不再说话，看着他重新把那一身黑色衣服穿戴好后用墨镜遮住自己银色的眼珠，拉着自己那个小小的箱子准备下车，我问他道：“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么？我能来找你么？”
　　他停顿了一下：“我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个阴阳师的追杀才坐的火车，现在既然没事了自然不想继续坐下去，至于我们能不能见面，随缘吧”
　　这时他的左手臂猛的发出一阵黑气，左手臂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他慢慢把左臂抬起来：“生气了？给了就给了，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好了，安静一会吧，我还要继续去找杀害母亲的凶手呢，父亲。”说完他拉着那个小箱子下了火车，很快他那一身黑衣就消失在茫茫人流里。
　　火车开动后我痴痴的望着窗外，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块碎片。辰武来到我跟前说道：“其实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呢……我有个感觉，我们肯定还会和他见面的。”
　　辰贤说道：“总之这次不仅找到一块叔母的碎片，而且还干掉一个安倍家的阴阳师，简直是可喜可贺啊……嗯，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就到站了呢。”
　　第一百零四章　噩梦
　　“喂~有人在么？有没有人在？”
　　我双手撑着膝盖，望着周围的荒野和远处那群大山不住的喘息，虽然觉得四周的景色很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这里是哪里。
　　徒劳的不知道奔跑了多长时间后我觉得身子无比的疲惫，再也走不动了，拼劲最后的力气喊出一句：“有人在么？”，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四周依然是那么静悄悄的，别说飞鸟走兽，甚至连一只昆虫都没有。我心里突然一动，这里不是我和辰武他们回家的时候碰到安倍英明兄妹俩个的地方么？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就在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寻找辰武他们的时候前面的空间似乎被扭曲了一样，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我的不远处。
　　那人的身子逐渐的浮现在我面前，是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女人，我睁大了眼睛想看清前面人的面容，但是她的面容似乎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挡住一样看不清楚，只是那头柔顺的紫色长发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让我觉得她似曾相识。
　　那个女人慢慢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我看，竟然紧紧的把我抱住：“辰雨……”
　　我不可置信的说道：“妈妈！”
　　那个女人双手搭着我的肩膀：“辰雨，你长大了……”
　　我鼻子一酸，哽咽道：“妈妈，真的是你么，我好想你啊！”
　　突然我觉得胳膊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快把我肩膀捏碎了，但是很奇怪的我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难受的很。而眼前的女子身影也一阵模糊，一句别扭的汉语传来：“你杀了我，今天我要让你偿命！”随着话音刚落眼前的女子竟然变成了那个被我杀掉的阴阳师，黑纱帽子下的脸变得狰狞万分，他的手指甲深深的掐进我的胳膊里，让我挣脱不得。
　　我胡乱的挥着手：“你给我滚开！那是你自找的！你去死吧！玄元炙阳·破！”轰的一声那个阴阳师的身体被炸成了碎片，正如我在火车上把他的身体炸碎一样。
　　但是那碎成几块的阴阳师的脑袋落到地上后上面的一只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你杀了我，我要让你偿命！你杀了我，我要让你偿命！你杀了我，我要……”
　　我惊恐的向后跑去，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但是那个阴阳师的身子碎片全都飞到半空紧紧的跟着我：“你杀了我，我要让你偿命！”
　　胳膊上突然多了一股巨大的抓力，我扭过头看到了那个阴阳师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他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现在就要你偿命！”
　　“啊——”猛的从卧铺上做起来，我不住的大口喘气。直到辰贤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辰雨，我怎么晃你都叫不醒你，你没事吧？”
　　我把辰贤还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拿开：“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辰贤说道：“辰武让我告诉你，还十几分钟火车就要到站了，准备一下下车了。”
　　我点点头，一下倒在卧铺上，觉得身上酸痛的要命，没想到东方轩走后身子很乏力的我就睡了一会竟然做了这么个梦。闭上眼睛那个阴阳师狰狞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眼前，烦躁的我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索性去厕所用冷水狠狠的洗了把脸，但是抬起头看到镜子里出现的那个脸色煞白的脸还是吓了我一跳，我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阴阳师我已经给他机会了，但是他自己放弃了，当时我不杀他死的肯定是我，甚至斩邪也会被他夺走，无论怎么看他都该死，但我还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一闭上眼那个阴阳师临死前恶毒的眼神和绝望的嚎叫以及他身体变为飞灰的场景一次次的出现在脑海里，他很该死，不是么？
　　用冷水拍了拍脸我苦笑一声，看来没有YY男猪脚的潜质还真不能做杀人这个活啊，二十年根深蒂固的思想始终让我认为世间最宝贵的莫过人命，任何东西失去了还有机会重新得到，但是人死如灯灭，只是那盏灯却再也点不亮了。但是就在刚才，我所乘坐的这趟火车上面，我亲手杀死了一个人，甚至让他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像焚烧炉里的垃圾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一再的告诫自己，我杀他是正当防卫，他是坏人，他要杀我，他该死！但是内心一种惶恐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叹了口气，胡乱的擦了下脸，我回头的时候辰武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辰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身子软绵绵的没力气。”
　　辰武说道：“你用的斩妖金光剑对灵力的要求很大，而且是不断的输出，比破邪咒一次只能打一下来说它一次能论面攻击，而且你一下用那么大的威力，可能是身体里的灵力用的太多了吧，等下了车到了学校后好好休息下应该没事了。”
　　辰武让我准备下准备下车后就要转身离开，我叫住他：“辰武，你杀过人没有？”
　　辰武回过身来：“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因为那个阴阳师的原因？”看到我点点头后辰武说道：“我没杀过人，甚至用法术连动物都很少杀过。但是，假若有人敢打我们玄氏一族的主意，或者伤害到我的亲近之人的话，我不会介意杀人的。”
　　我说道：“难道你们不会有愧疚感么？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法律也不允许的！”
　　辰武低笑一声：“法律？族规就是我们的法律！辰雨，你若不迈出这一步的话，你可能永远不会找齐叔母的碎片了，别忘了，安倍家手里还有一块呢！”这时火车传来了到站广播，辰武拍拍我肩膀：“从你出生在王石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不是普通人，不要拿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道德准则。”说完拿着自己的行李下车了。
　　我愣愣的呆在原地，我在遇到辰武他们之前一直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且过得也的确是那种生活，但是现在我还是那个普通的玄辰雨么？作为一族之长的爸爸，磁欧石所化得妈妈，思想里的辰云和伏羲，身体里的炙阳，都在告诉我我早就和原先平凡的生活一刀两断了，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一直以考上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为目标的单纯少年了，我又何必拿原先的道德标准来约束自己？随后的日子里可能会遇到更多想要抢夺妈妈碎片的敌人，难道我还要一再的对他们仁慈么？那样死的只会是我，而且还可能被人指着尸体说：“看，就是那个家伙，不舍得杀死敌人结果被别人杀掉了，这个白痴！”
　　想通这一点后我长舒一口气，一看时间赶紧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随着人流下了火车。辰武看到我的样子笑了笑：“怎么，想通了？”
　　我用力的点点头：“是我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辰武把刚下车的辰贤和姜梦蓝梅姨招呼过来，然后才对我说道：“辰雨，其实你比我强。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田鼠，在学习阵法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打死了，为了这件事我跑到后山哭了一天。”
　　“……”
　　第一百零五章　入学
　　在辰武的开导下我终于抛开心里的阴霾，从杀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这个道理是辰武用一只老鼠的命换来的。咳咳，原谅我，我至今分不清田鼠和老鼠有什么分别。
　　按照辰武的计划我们先在去一个宾馆住下，第二天去学校报名。不过因为开学在即，报名的新生太多了吧，在学校周围找了几家宾馆都是客满了，气的辰贤不住的抱怨计划生育不给力啊。我对他说道：“关计划生育什么事，来一个学生最少跟着一个家长，这就是俩人，还是在找找吧。”
　　辰贤把肩膀上的背包往上拽了下：“还找什么啊，再过一会天都快亮了，要我说直接去学校门口等好了，累死我了。”
　　辰武头也不回的对他说道：“要是你别买那么多零食把包全塞满的话能这么重么——前面好像有家宾馆，我们再去问问吧。”
　　我跺了跺略微发胀的脚回头对走在后面的姜梦蓝说道：“快点跟上了，希望这次能有空房间吧。”这时听到辰武的话后立马跑过去的辰贤从宾馆里出来朝我们招招手：“这里还有空房间！”听到这话我们精神一振，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宾馆。
　　不过当询问清楚后我们还是郁闷了一下，现在只有两间单人的，一间双人的了，对于怎么分配的问题上我们商量下了。辰贤说的意思是我和姜梦蓝一个单人的，梅姨一个单人的，他和辰武一个双人的，不过他刚说完就被姜梦蓝用背包一下抡到墙上当壁纸去了。最后还是决定按辰武说的梅姨和姜梦蓝一个双人的，辰武辰贤一个单人的，我自己一个单人的，闷闷不乐的辰贤拖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房间连澡都没洗就嗷的一声扑到床上不一会就传来轻微的鼾声，辰贤他用睡觉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进行无声的抗议。
　　辰武对我说道：“辰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会叫你的。”
　　我看了看呈大字型扑在床上的辰贤：“要不我们两个挤挤吧，你这样怎么睡？”
　　辰武瞟了辰贤一眼：“哦，没事，我现在也不想睡，前些天刚学会的雷神符我还要再温习一遍。”他话音刚落辰贤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辰雨啊，你快回去睡吧啊，这张床我和辰武挤挤足够了。”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你们也早点睡。”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先去好好的洗了个澡，坐了一天车的疲劳也减轻了不少。趴在床上我把从东方轩那得到的碎片拿在手里，看着散发着一丝微弱的紫色光晕的碎片心里感慨万千。突然想起上次斩邪上的碎片把安倍香织所带的碎片给吸收了的事，那这次的会不会也……
　　我赶紧把斩邪拿出来，然后把手里的碎片凑近斩邪上的碎片，在它们快接触的到得时候两块碎片都发出了比刚才强烈多的紫色光晕，但是斩邪上的碎片并没把我手里的吸收融合在一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好像是斩邪好好的在安倍香织手里就把她的碎片吸收了吧，还是说她无意中做的什么事而让这种事发生的？
　　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把妈妈的碎片找齐爸爸自然有办法的。仔细地把新得到的碎片用手帕包好，然后把斩邪用布条仔细的缠好，把他们放到行李箱里最里一层后又仔细的检查了几遍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辰武叫醒了，刚出门就看到一脸苦瓜相的辰贤两口解决了一个包子。我对他说道：“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谁欠你两百块钱没还啊。”
　　辰贤嘴里塞满了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昨天晚上睡得难受死了，辰武就知道欺负我，把我挤得快掉下来了，长这么大还没睡的这么难受过呢。”
　　我随手从他跟前的桌子上拿出一个包子边咬边说道：“那你小时候自己钻进有迷魂阵法的小树林里出不来得时候是怎么睡的？”
　　辰贤呆了一下，回头怒视着辰武：“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辰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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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大作为我们省内最好的一所大学自然是很大，非常大的，要不也不能叫‘大学’是吧。因为它很大所以每年新招的新生也是很多的，而当我们四个（梅姨在出宾馆的时候就和我们分开了）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辰贤把肩膀上的背包放到地上，踮起脚尖用一个很经典的悟空望远的姿势望着前方：“要不是看学校门口的牌子我还以为到了哪里的人才招聘市场呢。怎么没看到刘敏她们？她们不会还没来吧？”
　　我说道：“这么多人就算她们来了你能看到啊。还是先去报名分配了宿舍和班级之后在去找找她们好了。”
　　姜梦蓝好奇的问我道：“辰贤说的刘敏是谁啊？”
　　我说是高中的同学，辰贤接口道：“还是辰武的媳妇儿。”刚说完就被辰武一脚踹到路边去了。
　　辰武朝我们身后挥了挥手，我一转身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三个站在一起的女孩子，其中一个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