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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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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妹对米离道:“米离,我看你真不老实,刚才你那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米离坦然承认,说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那就是小袖儿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他很快乐,死与不死都是小事,只要他与小袖儿在一起。
  小袖儿知道他的心思,轻声说道:“如果你死,我也死,你要活着,我便活。”
  两人心意相通,生生死死便不算是一道关口了。
  痴娘笑笑,说道:“米离,我知道你这人做事诡异,我也知道是你杀死了谷里的那些女人。你杀死那些女人,是要我们谷里乱起来,那时你好作弄谷人。我说得对不对?”
  米离皱起了眉,看着痴娘,说道:“我知道是谁杀死了那些女人,但我不愿说,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痴大声道:“米离,你有本事,你的情人也有本事,但你们就能小看我们流花女人谷么?”
  小袖儿对痴娘说道:“我不小看流花女人谷,因为我是流花女人谷的人。”
  痴娘看着狐妹,冲过去,抓起狐妹的手,说道:“这是流花女人谷的女人令,有谁不服的,尽可以出声!”
  女人们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又想起了这是流花女人谷,她们那恶念又膨胀了,大声吼道:“谷人无力不种田!谷人无力不种田!谷人无力不种田!”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齐声喊叫出这一句魔咒似的秘令,她们的心便充满邪恶。她们要杀人,要玩弄男人,流花女人谷是做什么的,它是男人的死地!
  第六十五章 杀人凶手
  女人们不会允许谁杀死流花女人谷的人,她们必得先报此仇。她们看着痴娘,再看看米离,如果痴娘是杀死谷里女人的凶手,她们也决不会放过她。
  米离杀死流花女人谷的人,也得死在这里。谷主护着他也不行,他必得死!
  孤独红对着米离,眼神很凶。一旁的女人代她说道:“如果是你杀死了谷里的人,你承认好了,只是一死。”
  米离说道:“不是我,我知道是谁。但你们就是杀死我,我也不会说出来。因为……”
  众女人虎视耽耽看他。
  米离说道:“因为她也是无心杀人……”
  女人们哪管那些,一个个再拥上来,她们不会放过米离。
  有人呼喊一声:“等一等!”
  叫的人是钱不多。
  他与飞隼都承认过他们杀人,莫非他此时仍想承认是他杀死了谷里的人?
  钱不多说道:“我从前承认过,我杀死过那些女人,那是想让米离来与谷主一战,我认的都是假的。”
  有人吼道:“狗屁,你认的都是假的,你也得死!你当流花女人谷那么好欺哄么?”
  钱不多大声道:“我也看到了那个杀死你们流花女人谷女人的凶手,要不要我指出来她是谁?”
  那些女人很是狂热,吼道:“指出来,指出来!只要你能指得出来,我们当场宰了她!”
  钱不多施施然站起来,看着那几个男人,慢慢看过去。
  不是秃僧,不是飞隼,不是米离,不是男人。他的眼光再在那些流花女人谷的女人身上盯着,那些女人的眼光像狼,随着钱不多的眼光一一扫去。
  只要钱不多一说出是谁,那人的下场,当即可知。
  钱不多看着孤独红,孤独红冷冷看他,但孤独红的手颤抖了一下。当然凶手不是孤独红,但她为什么要哆嗦?是因为她有了心上人,便对自己的生命更是珍视了么?
  钱不多的眼光停在狐妹的身上。
  狐妹竟笑了,笑道:“钱不多,我猜你一定会说是我干的……”
  钱不多冷冷说道:“就是你干的,何必我说!”
  狐妹大笑,尖声促笑,嘎然而止笑声,对钱不多说:“你说是我,便算是我。但我何苦要在流花女人谷做这恶事?”
  钱不多不知道。
  钱不多道:“我亲眼看见的,先后三起人,都是你杀的,你先是色诱她们,后来再杀,我亲眼看见的。”人都注目狐妹,确是她么?她何苦要杀人?
  狐妹看着众人,脸色有一丝惊惶,她惊惶,她恐惧,大声对众人分辩:“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那些人。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钱不多你说说……”
  钱不多猛地抬头,说道:“我从前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对流花女人谷有所图的人,你一心要图谋流花女人谷,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狐妹笑了,对着钱不多笑:“你以为你这么说,谷里的人便会信你?”
  “我信。”
  说话的人是一言不发的小袖儿,她说道:“我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你是疯人楼的人,你是疯人楼楼主疯道人的后人。”
  也许她的话对,只有那疯疯颠颠,整日想以铁屑、木片儿、琉璃做为食物的人,才会生下这种怪人来。
  谷主说过了,双目炯炯瞅着狐妹,慢慢说道:“你认也罢,不认也罢,反正你所做之事,人都知道。”
  狐妹顿时脸色绯红,低下头去,久久无语。待得她再抬头,便见一脸的坚毅,轻轻一叹,看着米离,说道:“我以为只是你自己看到了我,不想还有人。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了。”
  看来狐妹是承认了她杀过了人。
  众人等着谷主,看着她,忽地觉出,狐妹不那么可靠,只有谷主能再掌谷内大事。谷主不语,她不想再理流花女人谷的事了。
  痴娘大声叫道:“狐妹,狐妹,你杀了我们谷里的人,你再也不配做我们流花女人谷的谷主!”
  狐妹的神色又复很镇定,对谷主道:“你说得对,我是疯人楼主的后代。”
  她的脸忽地抽搐起来,她是想起了谷主的话,还是想起了江湖人的传闻,方才对谷主有那一番神态?
  谷主看着她,台下的众女人也盯着她,如果她是疯人楼主的后代,她与流花女人谷的女人们才是仇敌。
  但见狐妹的脸渐渐现出一种仇视,恨恨叫道:“你们是流花女人谷,你们是谷里的臭女人,你们当初用计把我爹与楼里的人都杀死,使疯人楼一蹶不振。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们……你们谷里的臭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竟把我爹杀死?”
  女人很震惊,看定狐妹,她是疯人楼主的女儿,要报复流花女人谷,那是必然。
  谷主慢慢说道:“据我所知,从前疯人楼的楼主与我师父一齐死在那恶人岗的坟墓里了,他与师父同归于尽……”
  狐妹恨毒的目光一扫。众人心下齐凛,知道她心里必是不会轻易放过与流花女人谷的仇恨。她轻轻窃笑:“你流花女人谷的人能走得开,我爹就走不开么?”
  众人哑然。确实,流花女人谷的谷主能从那一劫中逃出,疯人楼主怎能逃不出?
  谷主问道:“狐妹,你既是疯人楼主的后代,便真是我流花女人谷的仇敌了。你杀死我谷里的人,也算是平常事儿。你爹现在哪里?”
  狐妹见说,登时泪水长流,哭道:“他死了,他死了!他死得很惨,连一口饭也吃不下,只是吃些那琉璃、木片儿,他死时只剩下皮包骨……”
  疯人楼楼主有一种本事,能咀嚼钢铁,能生吞那些人所不能的东西做食物,在江湖上人皆传言:不怕疯人楼主的手,只怕疯人楼主的口。一交手时,他竟能生生咬住你的兵刃,咬折它,咬坏它,咬碎它。与他交手的人大都吓得心胆俱裂,认败服输。
  可谁知道,一代枭雄竟丧在那一场病上?狐妹大声道:“你们害了他,是你们这些臭女人害了他的,他本来说他不愿意与你们女人争,他说与女人争,没什么出息,但你那个臭流花……”
  叭!叭!两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登时把一张粉脸打得通红,再看脸上,竟有红肿的指印。
  “不准说我师父!”
  “你师父算什么,你师父是狗屁!她在那恶人岗与我爹在一起时,她还……”
  “住口!”
  谷主的神色忽地不对了,盯住了狐妹,说道:“你要是再说,你便一死!”
  狐妹走到她面前,说道:“我知道你是那流花的徒弟,你能杀死我,可你再能杀死我,我也得说出这句话来。”
  谷里的女人都是屏息,她们知道狐妹一定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也知道这一说或许是对死去的老谷主不利,也可能对谷主不利,不然她何必变色?
  狐妹要说什么,她何以能让谷主突然变色不安?
  狐妹大叫道:“流花女人谷里的女人一向自诩不与男人亲近,可你们那谷主流花……”
  嗖!
  谷主蓦地抽出剑来,一剑正指狐妹的咽喉,厉声道:“狐妹,你再胡说,我宰了你!”
  突生巨变,谷里女人都不明所以,看得出从前流花女人谷与疯人楼真有一些难与人说的过节,连一向沉如峙岳的谷主也怒而出剑,直指狐妹,她怕狐妹说些什么?
  痴娘阴森森道:“谷主,就算她是一个奸细,也不怕她说些什么,难道我们流花女人谷有些什么怕人的事儿不成?”
  一句话竟挤兑得谷主无从撤剑。
  她如是再对着狐妹出剑,定是说她心有鬼胎,前谷主与疯人楼主间有不可为人道说的秘密。
  众女人很是好奇,竟再也不管谷主的心思,有人叫道:“说,谷主与你们那疯人楼有什么秘密,你说出来好了!”
  狐妹此时像是下了大决心,环视周围,见人皆静寂,便朗声道:“我说,你就是杀死了我,我也得说!”
  狐妹看着谷主,幽幽一叹道:“我爹与你们的前谷主在那恶人岗的坟墓里同归于尽,那是江湖上的传闻。但实际上我爹没死……”
  众皆哗然,若是那个天下武功第一的疯人楼主不死,他后来怎么在江湖上竟是忍隐不出?他如今在哪里?
  狐妹的脖子一凉,谷主的剑刺入了一分,她幽声说道:“你要胡说,一剑毙命!”
  狐妹凄声道:“小袖儿,我也知道你,我也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你要不让我说,我便死你剑下,那有何难?只是你师父与我爹……”
  狐妹的话说至此处,谷主的剑更是剌入了一分,见那脖上的血在流,一滴滴正流在她胸前。
  狐妹悲声说:“世上没有人知道狐妹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狐妹还可以活下去。世上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人,我还求活么?”
  说罢,狐妹便悲不胜声。
  众女人听得她说,便真个替她惋惜,要知道,在谷中没人看不起她,她不是男人也罢,不是女人也好,在谷里又有什么关系?
  小袖儿牢牢凝视她:“你只要不说出此事,我保你在谷里无事。”
  痴娘一叹,说道:“我要是你,我便不说此话,你用什么保她?谁又来保你?”
  狐妹大声说道:“我不想活,我只想告诉你们,我爹他……”
  不待得她说出此话,谷主忽地出剑,那剑也击得极妙,一剑刺去,在狐妹的身上点几下,竟把哑穴点中。
  狐妹再要说话,却怎么能说得出口?
  米离凑上,对着小袖儿说道:“小袖儿,她要说些什么话,让她说好了。难道你师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他忽地出手,点了狐妹的穴道,一扯她,把她扯向一边,那狐妹身子忽闪。小袖儿大惊,对着狐妹出剑,一剑剑逼向狐妹,但剑剑都被米离逼开。
  小袖儿怒极,叫道:“闪开!”
  米离说道:“我也想知道江湖人人愿意知道的秘密。”
  狐妹几闪过去,大叫道:“我说,我说,我爹与流花女人谷的谷主流花在那恶人岗的墓里,生下了一个孩子……”
  小袖儿再也无声了,剑嗒地落在地上。
  她忽地掩面而哭。
  众女人皆静。她们半信半疑,不愿意相信狐妹的话,要知道那流花是流花女人谷里最主张不与男人相与的人,她一生最恨男人,在流花女人谷里,也是唯一从不与男人交接的女人。她怎么能与疯人楼的楼主生下一个孩子?
  人都不信。
  狐妹看着众人,扬声道:“你们枉做什么流花女人谷的女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不要男人,但又离不开男人,像你们这种女人,比那臭男人更臭!”
  女人们无声,只是盯着谷主,她说得对么?她说得不对。有人胆敢对流花女人谷的谷主泼脏水,谷主小袖儿是流花的徒弟,她一定不会放过狐妹。
  有人发话:“你说你爹是疯人楼的楼主,你就是他与谷主生下的么?”
  狐妹低下了头,看着谷主小袖儿,她的眼光里满是爱意,她忽地轻声说:“妹妹,妹妹,你难道还不愿意认我?莫非你真的很恨我?”
  米离看着小袖儿,想不到会有如许奇变,小袖儿是疯人楼主与流花谷主的女儿,那可能是真的么?
  小袖儿大声恨道:“我不是你妹妹,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是你妹妹?”
  狐妹看着小袖儿,颤声道:“你不必认我,你只是骂上几句,你骂疯人楼的楼主是疯子,你骂他是臭男人,就行了,好不好?让你老爹在天之灵看看,你不是他的女儿。骂啊骂啊!”
  小袖儿的脸上有泪,她怎能骂疯人楼主?
  狐妹大声道:“骂啊骂啊!再不就骂他是疯子,是一个只知道吃石嚼铁的恶魔……”
  小袖儿哇地蹲下,呜呜哭起来。
  她想起了师父告诉她的话,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人世里,有一个男人搀着她,两人慢慢走在这世上,风雨同心。
  但那人是谁?是米离么,是那个死去了再活转过来的米离么?
  她看到了米离,米离正对着她憨笑。
  第六十六章 姐妹之情
  痴娘突地冷笑,说:“谷主,你是谷里的一谷之主,看她是我们流花女人谷的仇敌,你如何对她?”
  小袖儿方寸已乱,盯着狐妹,心里知道她是自己的骨肉姐妹,便无法对她下手,只是呆呆看她。
  更有下面的女人喝吼:“杀死她!杀死她!”
  痴娘道:“天下有三大恶处,恶人岗,疯人楼,流花女人谷。这三处鼎立江湖,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是疯人楼的人,你怎么对她?”
  小袖儿抽出剑来,剑作朗吟,她一剑刺去!
  狐妹大叫道:“天哪,反正我也是一个残人,我死在别人手上,不如你杀我最好!”
  狐妹索性不动,静等着小袖儿杀她。
  剑逼近一分,便多一分杀气!
  小袖儿心乱如麻,心道:她是师父的仇人的女儿,她是师父仇人的女儿……但她心里蓦地生出一念:我不也是她爹仇人的女儿么?她不也是师父……娘的仇人的女儿么?
  小袖儿与狐妹其实是姐妹。
  一剑正刺在狐妹的肩胛上,顿时血流如注。
  狐妹大声吼道:“小袖儿,你杀了我!你杀死我,我再也不要别的狗人来杀我,快杀死我好了!”
  她情愿一死,只要死在妹妹小袖儿手里,她死而无憾。
  小袖儿的剑再也刺不出去。
  因为有情。
  她想到了狐妹其实是她的姐姐,怎么能把剑刺入狐妹的心脏里去,怎么能刺死她自己的姐姐?
  她苦苦哀叫道:“师父,师父,我……”
  她身子向后一仰,便欲倒下。
  有一个人扶住了她,是笑眯眯的米离。
  米离看她,她苦吟道:“米离,米离,让你看到了我的狼狈……”
  米离一笑,说道:“你也是人……”
  是人便有亲情,是人便有烦恼。
  米离对她说道:“你不必对着亲人出剑,你也不是流花女人谷的谷主了,何必为这些事儿烦恼?”
  她的眼睛很亮:“但我是流花女人谷的人。”
  米离笑了:“你不必对她出手,她与你没有什么大碍。我知道,那些死去的女人也因撩惹狐妹,才致一死。你何必为她们报仇……”
  痴娘一看谷主渐渐缓颊,知道她心里已动,心内蓦地一念:若她再也不肯替流花女人谷张目,恐怕今天讨不得好处。她大声吼叫道:“老谷主,你在天之灵看看,看流花女人谷此时是什么情景?看你的徒弟成了什么样子?快看哪……”
  狐妹冷哼一声道:“你们的老谷主死时,对你们流花女人谷的所做所为,也有一些后悔……”
  一句话弄得天台下的女人也生气愤,有人吼道:“你说,老谷主有什么后悔处,你说不明白,要你狗命!”
  狐妹看看米离,心里也对米离有情,但一旦得知是她的妹妹对米离有些好感,便再也不正眼看米离了,幽幽说道:“你们谷主与我爹是在那一场恶战时,一齐落入那恶人疯人楼的洞里的,后来的事儿,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
  有人叫道:“我知道,是谷主与那疯人楼主一齐死在那洞里的。”
  狐妹叹道:“不是……”
  原来那一回,正是洞里出了事,老疯牛依着疯人楼主的吩咐,在那洞里引爆了药,一炸毁了洞。那些江湖的正派人士都出了洞,他们亲眼看见疯人楼主与流花女人谷主两人搂抱着,一齐死在洞里。他们发誓:再不在江湖上说出此事。但人世口口相背,他们怎么能把这一件江湖大事瞒住?后来江湖上沸沸扬扬,都知道疯人楼主与流花女人谷主一齐死在洞里。江湖人才放下了心,原来恶人岗的那疯子早死了,他们大可放宽心,从此高枕无忧。
  可谁也没想到,那谷主流花与疯人楼主在洞里居然没死。过了许久,他先是渐渐醒来,看看那洞,竟是无声无息。听得有人微微叫声:“痴娘,痴娘,我对你说,江湖上最可怕的不是男人,是……”她昏昏沉沉,以为她的生命正在游离而去,便对她的手下吩咐后事。
  有一双手凑过来,那是她的死对头疯人楼主的手。他一双手还很有劲儿,想扼死那流花。他手一摸,正摸在她的乳上。
  手如触电。
  流花轻轻一叹,她像是在对着痴娘说话:“痴娘,我从前听得人说,世上有一个好人,那人叫米离,你知道不知道有个男人叫米离?”
  她的眼前没有痴娘,只有一个死对头,是疯人楼主。
  他的名字叫什么,谁知道?
  女人的身上无衣服,只有残存的衣缕,她抱着双肩,轻轻叫道:“痴娘,我冷……”
  男人凑上去,他的膝上有血,但他是一个坚强男人,疯人楼主连钢铁都能生吞下去,流一点儿血算什么?
  他凑上去,抚摸着流花的头。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体肤如玉,发如黑漆。他抚摸她的头发,像对待一个女儿。
  “痴娘不在这里。”
  她哪里知道他说些什么?只是喃喃自语:“他们都是男人,男人与女人何必为仇?他们对女人怎么那么狠?”
  她不知身边便有一个男人,喃喃自语。那男人便应声道:“男人怎么狠?要不是你想杀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被一个男人抱起来,身子哆嗦,她以为是在地狱里,如果是在地狱,被男人抱上一下,那也无妨。
  但她的身子很热,热得要命。
  她听得有人轻轻叫她:“流花,流花……”
  女人醒来,看到了一个人的目光,这人目光如炬,竟是紧紧盯着她。本来洞里漆黑如夜,但这一双眼睛亮如灯炬,闪闪发亮。
  “你是谁?”
  他说话很慢:“疯人楼主。”
  砰砰两声,是她再击在那疯人楼主的身上两掌。
  她如是不受伤,这两掌足以把一个疯人楼主的五脏六腑击碎。但她的手再伸出去,被人一捉捉住。
  疯人楼主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哪里?”
  她一怔,只记得她与疯人楼主在疯人楼的一个洞里,她如何到了此处?
  疯人楼主说道:“只有我与你,在地下,这里根本就出不去。”
  她慢慢松开了手,再与疯人楼主动手,又复何益?
  两人在地下,对面只有几尺,声息相闻,听得见她的喘息声,也听得见他的一阵阵运功。
  她听得他骨节吧吧直响,冷冷道:“你必得死在这里,你那疯人楼就要完了。”
  他一叹道:“你流花女人谷也得完蛋。”
  她笑起来,声音十分尖细:“我有许多的人,她们都能收拾你们这些臭男人。”
  他听了她话,立时大怒,话声像是一阵阵雷:“我是臭男人,你是不是臭女人?你流花女人谷与世上的男人为敌,天下的男人无论好坏,都是你流花女人谷的仇敌。你懂得男人臭不臭么?”
  流花大怒,怒吼道:“男人哪一个不臭?你们男人哪里有什么好东西?我看世上没有男人,足够好了。要你们男人在世,又有什么用处?”
  疯人楼主哈哈大笑,说道:“人都说流花是世上最恨男人的女人,看来不假。只是你知道不知道女人也得男人来爱,方能生下女人男人?”
  流花恨道:“狗男人,休得胡说!”
  两人正在吵嘴,忽听得轰隆隆巨响,石块便再一齐跌落。流花受伤自是比疯人楼主更重,无法躲得开那石块。心下想道:此回我性命休矣。但忽被人一扯,便被那疯人楼主搂在怀里,只觉得身子一阵温热,她挣道:“臭男人,放开我!”
  疯人楼主本来只是想让她躲开那石块袭击,但温玉在怀,便觉得一阵阵处女幽香,直袭他身心,却哪里能放得开她?他搂得紧紧的,叫道:“这里再也无人,只有你与我,再过一会儿,你与我便都死了。是臭男人也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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