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从良-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加上留了齐耳的短发,看上去像个成熟的女人,不过那双眼晴还没有变,好像更加让人捉摸不透。她对华晴点点头,朝咖啡屋指了一下说,我们进去吧。
金花正在柜台里磨咖啡,一见华雨立刻跑出来,拉住她问,你是怎么搞的?
华雨笑笑说,没事,死不了,这不是已经好了。
金花说可把我吓死了,好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金花这样说着,忽然发现站在华雨身后的华晴。
华雨回头看一眼华晴,对金花说,这就是,嗯……
金花立刻眯起眼说,你就是华晴,我没猜错吧?
华晴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着花边围裙的金花,问,你是谁?
金花冲她冷冷一笑,说,怎么,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吗?
华晴用眼角看看她,没再说话就朝里面走去。
金花的脸立刻胀得通红,也随后跟过来。
华雨这时才意识到,看来自己是真的错了。
她连忙也跟在金花的身后朝里面走来。这时华晴已在一张桌前坐下了。金花走到她面前,用两眼盯着她说,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那就说明你这个人的记忆有问题了。
华晴慢慢抬起头,笑笑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是谁呢?
金花哼一声说,你当初上大学时,恐怕不会这样说吧?
华晴突然愣了一下,很认真地盯住金花看了看。
金花点点头说,对,我就是那个经常跟你通电话的郑金花。
华晴的两眼立刻睁大起来,显然感到很意外。
金花问,现在,你还能说不认识我吗?
华晴礼节性地冲她点点头,说哦,你好。
然后吩咐说,我们要两杯咖啡,不加奶。
金花直盯盯地看着她,站着没动。
华晴又说,我的那一杯也不放糖。
金花仍然站着没动。
华晴又抬起头看她一眼,说,你可以走了,我们还有事要谈。
金花突然声音不大地说,你出去。
华晴立刻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出去。
华晴沉一下,说,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出去!
金花又朝前走近一步,声音突然大起来。
华晴微微一笑,作为消费者,我可以去投诉你。
金花瞪起的眼睛忽然斜睨起来,说,你聋了吗?
华晴说,你没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不过是一个打工妹。
这时阿芬走过来,对华晴说,我不是打工妹,我是这里的老板。
那好,刚才你的雇员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
走吧,你赶快走吧。阿芬打断华晴,朝她挥挥手说。
你……也要赶我出去?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我……我是消费者!
我的店要打烊了。
华雨没料到事情竟然会闹成这样。
华雨觉得不管怎样说,金花都不应该对华晴是这样的态度,至少不该让自己如此难堪。华雨一直认为,无论自己跟华晴的关系到了哪一步,总不至于像仇人一样,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这样结果的。华雨相信,只要华晴还有哪怕一点点良心,她都迟早会将这件事扪心自问一下的,她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不可能一点良知都没有。但是,阿芬在这个上午的态度还是让华雨很感动。她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阿芬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金花当天晚上给华雨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华雨,怎么会带华晴来咖啡屋。她说,她真不知华雨是怎样想的。她说她已告诉过华雨,不要再将她搅进这件事里去,否则她见到华晴说不定会扔出什么话来。华雨当然不好埋怨金花什么,她知道金花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所以,她只是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金花却说,你不想提?你以为不提,这件事就真的可以过去了吗?
华雨听出金花的话里有话,立刻问她,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金花沉了一下,问华雨,你知道华晴现在是干什么的吗?
华雨愣了一下,一时竟答不上来。华晴在大学里学的是法律,这华雨是早就知道的,但她后来并没有报考研究生,从大学毕业出来在哪里工作,她还始终一无所知。不过看华晴现在的样子,她工作应该很不错,收入也还可以。华雨想到这里就问金花,你这样问我,你知道吗?
金花哼一声说,我当然知道。
她现在……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律师。
华雨听了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金花这才告诉华雨,由于思诺咖啡屋是在莲心医院的对面,所以经常有病人家属或来探视的人过来坐一坐,喝杯咖啡。她也是偶然发现的。一次,几个人来到咖啡屋,坐在角落里一直低声商议着什么。起初金花并没太在意,但就在为他们端去咖啡时,无意中听到其中的一个男人提到程玉成,她才立刻留起心来。不过这几个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立刻更低下去。就这样又坐了一阵就都起身匆匆地走了。但金花还是感觉到了,他们好像是在商议如何跟医院交涉什么事情。
金花说到这里就问华雨,你现在明白了吗?
华雨并没有听明白。她觉得,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莲心医院毕竟是一家具有相当规模的医院,每天都有很多患者,发生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医患纠纷应该是常有的事,仅凭几个人在咖啡屋里说几句这样的话,怎么就能断定一定与那个意外死亡的孕妇有关呢?当然,金花还听到,这几个人曾经提到程玉成医生,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说明问题。程玉成医生毕竟是莲心医院请来的妇产科专家,倘若是这几个家属在商议如何去找程玉成医生就诊,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
可是还有一件事,恐怕就能说明问题了。金花似乎看出华雨在想什么,接着又说。
华雨问,什么事?
金花说,好像就在那一天的下午,她无意中看到马路对面有几个人朝莲心医院里走去。当时由于离得很远,又是隔着窗子,所以他们是否就是来喝咖啡的那几个人她不敢确定,但其中一个穿浅色风衣的女人给她印象很深。而华雨在这个上午和华晴来到咖啡屋时,她从她身上的那件浅色风衣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人就是她,不会有错。金花对华雨说,你想一想,她跟那几个人去莲心医院干什么呢?
华雨听了,心里不由震了一下。
她想,如果金花说的这些确有其事,那么也就是说,华晴确实曾和那几个死者家属一起去过莲心医院,而如此一来无非就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跟那个死者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才搅进这件事里来。但这种可能性显然很小。华雨想,华晴有什么亲友自己应该最清楚,况且那个孕妇早已死了一段时间,即使她跟她有关系也不会现在才出现。那么就应该是第二种可能了,也就是说,正如金花所暗示的,华晴就是死者家属重新聘请来的律师,她这次到东莞,正是为了处理这起官司的。华雨不得不承认,这后一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华晴是学法律的,现在又突然跑到如此之远的一个南方城市,还搅进这样一起医患纠纷,倘若将这些联系起来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这时,华雨就又想起刘佳龙那个上午在急症观察室曾问过她的话。她想,刘佳龙一定是认出了华晴正是死者家属请来的律师,所以才那样问她。
但她又想,既然如此,刘佳龙干吗不直说呢?
华雨没有想到,华晴竟在一天早晨突然来到她的住处。
华晴并没有上楼,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华雨,自己已经到了她的楼下。华雨听了很意外,立刻从窗子朝下看了看;果然,她看到华晴正站在下面的路边举着手机电话。
华雨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处?
华晴在电话里笑笑说,我曾经对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华雨想了一下,说,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干什么工作?
我会告诉你的。华晴说,现在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华雨迟疑了一下说,还是……我下去吧,你先等一下。
华雨不想让华晴上楼来。说不出为什么,她不愿让华晴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她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从楼上下来,华晴对华雨说,我们去银城酒店吧,那里的咖啡厅安静一些。
华雨点头表示同意。她过去曾跟三木稔去过那里,知道那里的环境很好。
华晴和华雨坐上一辆出租车,朝银城酒店驶去。
华晴看一眼华雨说,那天被那个叫金花的女孩搅得我们什么也没顾上说。
华雨没有接她的话。她不想再提那天的事。
华晴又说,今天,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华雨问,谈什么?
当然有很多事情要谈。
华雨在心里想了一下,却想不出跟华晴还有什么事情好谈。
这时两人已走进银城酒店的咖啡厅,在一张桌旁坐下来。华晴先朝远处招了一下手,叫过服务生,给自己和华雨各要了一杯咖啡,然后说,你刚才在电话里问我,现在干什么。
华雨说是,我还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做什么工作。
华晴微微一笑说,我在大学里学的是法律。
华雨说,这我当然知道。
学法律,还能干什么呢?
你……真的是律师?
对,我是律师。
华雨的心里立刻收紧了。她想,看来金花说的确有其事。
于是,她又试探地问,你这次来东莞,也是为工作的事吗?
华晴忽然笑了,问,我们小时候经常玩一种叫“藏猫儿”的游戏,你还记得吗?
华雨看看她,不知她突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华晴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正玩藏猫儿吗?
华雨突然明白了。但看着她,没有说话。
华晴又说,我知道,你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华雨立刻说,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华晴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这一次要跟你谈的,也跟这件事有关。她这样说着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才又抬起头,这样吧,我先告诉你一件事……
华晴说着慢慢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盯着华雨。
她说,你不是一直问我那十万元干什么用了吗,我用它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
华雨看着华晴,这时,她的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我现在,是天平律师事务所的挂牌律师。
华晴说到这里,突然将话一转,我想问你一个人。
谁?
程玉成。
你问他……干什么?
他今年,多大年纪?
华雨没有想到,华晴现在已经真的是一个律师。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华晴这次到东莞,竟然就是为程玉成医生的这起医患纠纷而来。当然还有一件事也让华雨没想到,华晴一直想找自己,竟然为的也是这件事。这天上午在银城酒店的西餐厅,华晴第一次显得很诚恳。她告诉华雨,这一次的这个案子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的律师事务所效益一直不好,也没有接过太像样的案子,这一次死者家属准备向医院索赔八十万,标的很大,而打医患纠纷的官司也一向很容易受到关注,所以她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华晴说,她已将这个案子认真研究过了,上一次法院驳回是有道理的,死者家属的诉求理由确实不够充分,尽管按现行的法律规定是举证倒置,也就是说,要由医院方面拿证据来证明自己当时对死者的救治没有过错,但原告方要想重新起诉也要有充分的依据,可是现在要想再寻找相关证据就更困难了,医院肯定已经有所防范,不要说病历和治疗的原始记录,恐怕连复印件也很难搞到。
所以,华晴对华雨说,现在……我只能让你帮我了。
其实华晴的话还没说完,华雨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这种事,我能帮你什么呢?
华晴忽然用两眼盯住华雨,又叫了一声,姐。
华雨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这些年来,华晴每次这样叫她似乎都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华雨朝她看了一眼,说,你这样叫我……也没用。
华晴说,我知道,你能帮我。
我不过是个打工妹,只知道挣钱吃饭,别的事……
你是在记恨我,华晴打断她说。
华雨摇摇头,我从不记恨任何人。
好吧,华晴说,我们也不用再绕弯子,我已经听说了,你跟那个叫程玉成的医生关系很好,只要你肯帮我,就有可能寻找到新的突破口。接着,华晴又说,这件事当然不能让你白做的,我会让死者家属那边酬谢你,只要搞到对这个案子有决定性的证据,五千怎么样?要不……八千?那边我去说。
华雨很认真地看看华晴。她想问她,难道自己跟她就是这区区八千元的关系吗,这些年来她给她的那张卡上打过多少钱,又何止几个八千。但是,她的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说的欲望了。华晴看看她的神情,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立刻又说,当然,具体的数额还可以再商量,九千怎么样?要不干脆,一万元,不过再多恐怕原告那边就难以承受了,他们也不容易……
华雨淡淡一笑说,你这是,在跟我谈生意吗?
当然不是,华晴立刻说,这笔钱是你应得的。
华雨又看华晴一眼,说,我还有事。
她这样说罢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华晴立刻又叫住她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等你答复。
华雨慢慢转过身来,看看华晴,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一万元啊,华晴又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华雨讷讷地说,是啊,一万元……真的不少呢。
她这样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华雨在这个上午走出银城酒店时,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一万元,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能抵上她一年的薪水了。但华雨觉得;也就是这一万元,将自己与华晴这些年的感情标出了一个具体的价格,或者说,是做了一个有价的总结。华雨的眼前一直在晃动着华晴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华雨还从没有见过华晴的这种表情。她想,华晴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表情呢?
华雨来到路边,正在考虑去哪儿,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拿出电话看了看,是刘佳龙。
刘佳龙问她在哪里。
华雨说,在外面。接着问,有事吗?
刘佳龙告诉华雨,他这一上午一直都在找她,但打了几次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华雨刚才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确实显示出一串未接电话,几乎都是刘佳龙的。大概是刚才在西餐厅,手机放在包里,所以没有听到。如果在平时,华雨会立刻给刘佳龙回过去。她一向认为别人打给自己电话,又没有听到,如果不给人家回过去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华雨也知道,刘佳龙打电话一定会有什么事。但她这一次却没给刘佳龙回电话。她这时走在街上,不想跟任何人通话。刘佳龙似乎感觉到了华雨的心情不好,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华雨这才竭力将自己的情绪重新整理了一下。
她说,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头晕。
你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事情?
也没忙什么。你找我有事吗?
刘佳龙说,他已跟童车厂的那个朋友约好了,准备上午带她过去见一见。华雨听了更加过意不去,她没有想到,刘佳龙打电话竟是为自己的事情,于是立刻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刘佳龙想想说,上午已经来不及了,还是下午吧。
那……也好。
华雨想,下午才去童车厂,自己正好可以回去换件衣服,也整理一下。
华雨回到家里已是中午。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稍稍休息了一下,就换上一身平时最喜欢穿的浅麻色西装。这身西装还是她在一个路边摊上买的,虽然价钱不贵,却显得很有品位,领子和下摆都稍稍做了改动,穿在身上既像个职业女性,又不失青春时尚。她又特意在前领上别了一只胸针。这是一朵白色的玉兰花,不仅很精致,花瓣伸展的也非常好看。华雨每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总爱将它戴在胸前。她觉得,这朵白玉兰花会给她带来好运。她这样收拾好自己,又在镜子前照了照,就走出来。
华雨和刘佳龙约好在莲心医院的门口见面。华雨刚到这里,就见刘佳龙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刘佳龙更加清瘦,头发也有些长,看上去似乎很疲惫。他告诉华雨,这家童车厂是在兰水,所以要搭出租车过去。华雨一听立刻说还是算了吧,乘公交车就可以。华雨知道,兰水是一个镇子,离市区很远,搭出租车过去一定要很多钱。刘佳龙没有表示反对。于是他两人就沿着街边的林阴道朝公共汽车站的方向走去。刘佳龙一边走着告诉华雨,他的这个朋友叫江浩,也是从内地毕业的大学生,人很能干,来这家童车厂只工作了几年就已升到总经理助理的职位。这一次他听说了华雨的情况,非常高兴,说现在企业里正需要人,尤其需要能在办公室做文案工作的人,所以应该没问题。
刘佳龙说到这里,忽然又看了华雨一眼。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问你。
华雨觉出他的神色不太对,就问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一个当律师的妹妹?
哦……是啊。
她,叫华晴?
对。
就是那天早晨,去医院看你的那个女人?
华雨这时已经明白了刘佳龙要问什么,于是索性说,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死者家属新请的律师。
刘佳龙没再说什么,但华雨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埋怨。华雨心想,刘佳龙埋怨自己当然是有道理的,这样大的事情,应该早告诉他。华雨知道,刘佳龙在那个早晨曾经问过自己,但并不是想通过自己跟华晴沟通什么,他一向是个很磊落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当然,他也没必要去跟华晴沟通什么,但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有告诉他,这毕竟会让他的心里不太愉快。
这时已经来到公交车站。华雨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
她打开看了看,竟然又是华晴。
华晴在电话里说,有事要找她。
华雨看一眼刘佳龙,问什么事。
华晴问,你能不能来一下?
去哪?
烧金窝酒吧。
华雨听了一愣,她想不出华晴怎么会在那里。
华晴又说,我有点事,想让你帮一下忙。
可我现在……也正有事。
姐,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换一个时间,可以吗?
不行,最好是现在。
这时刘佳龙在一旁问,你有急事?
华雨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只好点点头。
好吧,你如果有事,去兰水可以改天。
这样……不太好吧?
刘佳龙冲她笑笑说,没什么,那边我说一声就行了。
华雨越来越觉得,对刘佳龙有一种愧疚感。
其实这种愧疚感从认识刘佳龙起就一直伴随着华雨。当初在日本,她已经答应和他一起去山梨,后来却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结果害得刘佳龙将那两张新干线的火车票都废掉了,到最后她又莫名其妙地不辞而别,搞得刘佳龙摸不着头脑。华雨回东莞重新见到刘佳龙以后,一直没有向他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佳龙也始终没再问过她。但刘佳龙是怎样想的,华雨的心里还是很清楚。华雨知道刘佳龙从一见到自己感觉就很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时候一个男人见到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见到一个男人,说不出为什么感觉就很好,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缘分。但也恰恰是这种缘分,让华雨对刘佳龙一直感到惧怕。她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接受这种缘分的。华雨感觉刘佳龙是那种典型的读书人,心里实在太干净了,她想,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曾经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而他一旦知道了,也许立刻就会离开自己,与其那样,还不如保持着这样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华雨觉得自己一直像是刘佳龙的一个影子,当他朝自己走近一些,自己就会躲闪,而如果他走得远了些,她却又会朝他凑过去。她也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一天刘佳龙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从此离自己而去,那个时候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感受。但她一想到这里,立刻就会不敢再想下去。她总是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吧,他离开自己是迟早的事情,只要这天晚一些来,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华雨在这个中午看着刘佳龙搭上一辆出租车走了,自己就朝酒吧一条街去。
华雨当初离开烧金窝酒吧时就已暗暗下定决心,她永远都不会再到这条街上来。这倒不是因为这条街本身有什么不好。她在日本时就发现,日本人之所以爱喝酒,是因为工作节奏太快,而节奏快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心理压力过大,下班之后喝一喝酒不仅能缓解心情,也可以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这个城市的人们同样也是如此。当然,酒吧也是洽谈生意的理想场所,在这里听着音乐,喝着红酒,会让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