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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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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弹钢琴吗?」我看著她的手问著。
『弹过。』她似乎注意到我在凝视她的手,『怎麼了?』
「不,我觉得妳的手指的长度很适合弹钢琴。」
『只可惜我只有适合弹钢琴的手,卻洠в械智俚奶旆荨!弧
「学了很久?」
『嗯,其实不久,』她放下汤匙,搖搖头說,『大概一年,那是在我学心算之前。
因为我的钢琴一直学不好,大概是肢节动作有问题,所以我妈要我放棄钢琴,学一
点有利於唸书的东西。』
「心算有利於唸书?」我满脸疑问地。
『数学啊!反应啊!学习速度啊!』
「我以为心算只是有利於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买菜带计算机就好了。』她的表情有点受不了我。
「妳小时候好像学过很多东西?」
『也不多,就钢琴、心算跟舞蹈。』
「舞蹈?」我的眼睛一亮,「妳会跳舞?」
『怎麼?看不出来吗?我洠в形枵叩钠剩俊弧
「不不不,洠в校抑皇菦'想到妳竟然学过跳舞。那妳当时学的是什麼舞?」
『只有芭蕾。』
噗的一声,我嘴裡的面差点全往她脸上招呼去。
『关闵綠,你这是怎樣。。。。』她的表情不太好看。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我是呛。。。。呛到
!呛到啦!」我故意几声干咳,然后装做有点痛苦的樣子。
『是吗?』她瞪了我一眼,『你呛到的时间还算得真準。』
「真的啦!」我再咳了几声,「我真的是呛到啦!」
『姑且相信你这个坏蛋。』她說。低头继续吃她的阳春面。
我知道舞蹈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於是我话锋一转,问了她一句:「妳有什麼想
唸的学校或科系吗?」
『干嘛问这个?』
「纯粹无聊问问。」
『喔,』她顿了一下,然后說『我想念电子!』
「电子系?」我又睜大了眼睛,「不会吧?!」
『纯粹无聊答答。』她冷冷地說。
「欸!」我放下筷子跟汤匙,「妳很洠б馑家液苋险娴奈拾 !埂
『是你自己刚刚說你纯粹无聊问问的。』
「我。。。!」看著她的表情,我有些哑口无言。
她看我有些說不出话来,於是接著說,『你应该要诚实点。』
「诚实点?」我指著自己,「我应该要诚实点?」
『对。』她点头。
「我?妳确定是我?」我继续指著自己,「我一直都很诚实。」
『是吗?』她抬头看我,『让我来說說你哪裡不诚实,好吗?』
「好啊。」我看著她的眼睛,「妳說。」
『其实,你应该在帮我修腳踏车那天就告诉我,你想向我要的回报,就是像今天一
樣跟你一起吃饭看电影。你也应该在陪我留在学校做海报的时候,就诚实地告诉我
你就是想陪我,而不是找什麼想留在学校唸书这种笨理由。而刚刚,你明明就是想
嘲笑我学过芭蕾,但你装咳嗽的技术真的不太好。再来,你其实是想问我想考什麼
学校或什麼科系,你就可以把目标锁定在跟我一樣的学校,那麼以后我们就可以继
续同校至少四年。但是,你偏偏又找了一个无聊问问的烂理由。』
听她說了一大串,我继续哑口无言。
『你就是这麼一个不会說谎的人。』她继续說,『你只要一說谎,我就可以看得出
来。』
「妳。。。。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的說。
『洠в邪 !凰α艘恍Γ耗悴灰晃胰险娴谋砬橄诺搅恕!弧
「我确实是被妳吓到了。」
『但我刚刚所說的也确实說对了,对吧?』
「对。。。。」我不好意思地笑著。
『不过,你昨天有个表现值得鼓励。』她說。
「什麼?」
『你想载我去买海报纸,你很直接而且诚实地告诉我,你要载我。』
「我本来还在想会不会太直接。。。。」
『不过,那个青蛙问题还蛮蠢的就是了,哈哈哈哈!』說完,她自己大笑了起来。
这天回到家,妈妈的脸色不太好,我靜靜地关上家门,外婆则是看了我一眼,然后
继续忙她的事。
『你去哪了?』妈妈问。显然她已经知道我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补习课。
「我。。。。」我低下了头,站在原地,本来想扯个谎,这时卻想起李心蕊說做什麼都
要诚实,於是我回答,「我跟同学出去玩了。」
『玩?玩了些什麼?』
「看了场电影,吃了碗红豆汤跟阳春面。」我說。
『电影好看吗?』妈妈的表情洠颤N变化。
「嗯,还不错,紧张刺激。」
『那你有想过回家之后面对我会更紧张刺激吗?』
「有。」我点头。
『那下礼拜禁足如何?』妈妈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接过我的书包。
「可不可以下下礼拜?」我竟然白目地說了这句话。
『你說呢?』
「可以。」我竟然又白目地說了可以。
『好,那就下下礼拜禁足,然后再加上罰扣零用钱两佰块。』妈妈說。果然道高一
尺,魔高一丈。
我走回房间,关上门,拿起电话拨给李心蕊。
「喂!」
『嗯?』
「妳还好吗?」
『我?我很好啊!』她的语气像是听见我的问话有些惊讶。
「妳有洠в斜涣P?」
『罰什麼?』她问。
「罰禁足或是扣零用钱之类的。」
『洠в邪 T觞N了?』
「咦?补习班洠Т虻缁暗綂吋衣穑俊埂
『我跟你的补习班又不一樣,而且我是有请假的,你是翘课的。』她的语气告诉我
她的表情是一脸悠哉。
「妳个死孩子。。。。」
『你罵谁?』
「洠'洠А梗壹泵ζ睬澹肝沂窃谡f刚刚我妈罵我的话,她說我是死孩子。」
电话那头的她大笑,『伯母真有智慧!』她說。
「妳这麼乐干嘛?」
『听到別人把本来要罵人的话再拿回去罵自己,感觉当然很乐。』
「。。。。。」
『你被禁足了?』
「嗯,而且还扣了零用钱。」我的语气明显地失落。
『损失惨重喔。』
「是啊,都是妳害的,所以妳要赔偿我。」
『赔偿你什麼?』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說「跟我說,妳今天跟我約会很快乐。」
『。。。。』
「喂?」
『。。。。』
「妳在吗?」
『在啊。』
「那妳干嘛不說话?」
『因为我在想,我是不是该說这句话。』
「难道,妳今天不快乐吗?」
『不,不是。』
「那不然呢?」
『我习惯別人用问题来问我,而不是告诉我答案要我說。』
「好,」我拿著整具电话,走到床上去,电话線在地板上像蛇一樣移动著,「等我
換个舒服的位置。」
『为什麼要換舒服的位置?』
「因为我要听舒服的话啊!」我笑著說。电话那头的她也笑了。
「李心蕊。」坐定之后,我叫了她一声。
『嗯?』
「今天妳跟关闵綠出去,快乐吗?」
『还不错。』
「这是诚实的回答吗?」
『算诚实了。』
「好,那妳觉得关闵綠人怎麼樣?」
『也还不错。』
「这也是诚实的回答吗?」
『算诚实了。』
「那妳觉得妳会喜欢他吗?」
『看他的表现啰。』
「那妳今天在看电影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角,又抓住他的手臂,最后跟他靠在一起
,感觉很好吗?」
『嗯,还可以啰。』
「妳今天在吃阳春面的时候,拉拉杂杂說了一大堆他的不诚实,感觉如何呢?」
『爽快!』
「最后一个问题。」
『嗯。』
「妳觉得关闵綠喜欢妳吗?」
『不。』
「不?」电话这头的我,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为什麼这麼說?」
『因为他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而不是只有喜欢。』我感觉到她偷偷地笑著
說。
听完,我感觉到有一阵很难以形容的暖流,慢慢慢慢地滑过我的心底。
「妳还记得今天我问妳想唸哪一所学校吗?」
『嗯,记得。』
「其实,我想问妳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想问的是?』
「妳会想念我吗?」
电话那头的她,轻轻地笑了一笑,然后說:
『是的。从今天起,我会每天想念你。』
說再见的时候
那天下午,雨很大,她看著叮当的樣子,
像是失去了一个亲人。
我洠в邪参抗桓鍪ス返娜耍
所以我只能跟她說:「別哭」。
她說,她跟叮当已经认识了十年了。
叮当每天都会到她家的路口等她下课,
从来洠в幸惶烊毕土∫惨粯印!
听她說完,我问著自己,
「我会不会在妳的生命中缺席呢?」
然而答案,很快地就出现了。
「梁小姐,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关老板站起身子来,手指著我那杯已经快要见
底的蓝山。
『啊!』我看了他一眼,『嗯,好,不过,可以再给我一杯开水吗?』
「好的。」他拿起我的咖啡杯,然后走向吧台。
『我觉得,你跟李心蕊小姐两个人,一定很合得来吧。』我躺回那大大的椅背上,
微笑地說著。
「怎麼說?」
『因为你们之间的感觉很好,像是在一起好久好久的恋人啊。』
「真的吗?」关老板笑了几声,「我自己都洠Ц芯跻!埂
『后来呢?你跟李小姐两个人怎麼了?』
关老板停顿了几秒,「她。。。。」他话裡带了一些迟疑,「我跟她缘份不太夠。」
『不太夠?』
「嗯,不太夠,我只能这麼說。」
『怎麼了?』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把咖啡端到我面前,我轻声地问著。
他坐下,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手中的蓝山咖啡,继续說了下去。
我跟李心蕊过了很快乐的一年,从高二到高三这一年,我们过得很快乐。
虽然我们並洠в忻刻煸谝黄鹕涎Х叛В窃谘J保瞬蝗猛侵牢颐侵
间的事,刻意地掩饰两个人是情人的身份,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阿智为了这樣的事,还当了好几次把风的。我跟李心蕊为了能中午在一起吃饭,还
会各自拿著便当,若无其事地走到学校活动中心的地下室楼梯转角处一起吃。而阿
智就必须很衰的坐在活动中心地下室的入口,替我们把风,不能让同学下来。
这时候你可能会问,如果同学硬是要下去怎麼办?
阿智总会有办法。
「同学,不能下去喔,教官叫我在这裡看著,等等下面要喷消毒剂,禁止进出喔!
」对。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不过,他是个坏人,他恐吓我一定要给他一点报酬,否则地下室要喷消毒剂的說法
就会变成地下室有对姦夫淫妇在乱来。
所以,我一共欠他十二个便当,十七本漫画,还有蔡心怡的房间电话号码。
其实,他为什麼会突然想追蔡心怡,我本来也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不过,他在
好几年之后终於全盘拖出,我听完当场下巴掉到地上。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这件事负责,」他认真地看著我說,「因为我摸到蔡心怡的胸
部。」
「怎麼摸到的?」天啊!我一整个好奇!
「你就別问了。」
「事情都过了这麼多年,你也就別再隐瞒了。」
他抬起头看著天空,然后吐了一口气說,「因为高三那一年,有一次她的家人全都
出去了,她一个人不敢睡,打电话到我家要我去陪她唸书。」
「这。。。。这。。。。」我一整个不敢相信,「这太唬烂了吧?」
「我洠Щ@茫沂钦f真的。」
「这根本就是A片的情节!」
他听完,啧了一声,非常扼腕地說,「可惜!洠Х⑸鶤片裡会发生的事。」
「所以,你去她家陪她,然后光明正大摸了她的胸部?」
「不是!我是不小心的!」他拼命地解释。
「不小心的都那麼準喔?我怎麼都摸不到?」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啦!」他死命地抓头皮,「我也不知道她为什麼会突然间踢到
自己家裡的桌腳跌倒啊。」
「那。。。。」基於男性的本性,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一下,「感觉如何?」
「喂。。。。」
「你就說說看嘛,造福一下男性的读者朋友。」我說。
「什麼读者啊?」他怪怪地看著我說。
「洠聸'事!」我用力地搖搖手,「你就說說看嘛!」
「就。。。。。。。不算小。。。。很柔软。。。。。」
「哇。。。。」我下意识惊讶地呼喊了一声。
「欸!关闵綠!」他叫了我一声,「这是网路小說,不是色情小說,OK?」
「咦?」
故事回到我跟李心蕊的高二与高三,至於阿智跟蔡心怡的幸福,嗯。。。。不干我的事
。
因为很怕人言可畏,所以除了阿智,全班同学洠в腥酥牢腋钚娜镆丫谝黄鹆恕
,就连蔡心怡也不知道。我们只能偷偷地抓住时间地尾巴,在她补完习,我也用最
快地速度赶到她家附近的时候,才能用那短短地十几分钟,在她们家附近的小公园
裡,牵著手一起散步。
我說过,她的手很美,所以每次我牵住她的手,都会有一种保护古蹟的心情,我不
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用力了古蹟会坏掉,太轻了我感觉不到她手中的柔软。
高三那年,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本来約好要让我送她去补习班的。
她卻在我出发前半个小时打电话到我房间,电话那头的她哭得泣不成声,我心裡一
急,马上掛掉电话,赶到她家。
在路上,那豆粒般大的雨就已经开始下了,我顾不得雨点打在脸上有多痛,也顾不
得洠Т┯暌铝艿靡簧硎抑幌胍梦易羁斓乃俣热ゼ剿!
才到她家的路口对面,我就看见几个围观的人,他们撐著伞,正在替蹲在地上的那
个女孩档雨。
那个女孩不是別人,就是我的李心蕊。
我跑了过去,心裡一阵紧张。只见她抱著一只狗,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那只狗体型
不小,应该是只黑色的台湾狼犬。
『叮当啊!』她哭泣地狂喊著。
「心蕊!妳先別哭,說不定还有救。」
『来不。。。。来不及了啦。。。牠刚刚。。。。一直。。。。一直吐血。。。。还会哀号几声。。。。。现
在都不动了。。。。』心蕊边哭边說著。
这时路人就說:「一辆开得很快的车,开在机车道上,可能雨太大了视線不好,直
接从叮当正面撞上去,可恶的是,开车的人连下车都洠鲁担椭苯涌吡恕!埂
我从心蕊手上接过叮当,然后用力地把牠抱起来:「不管!我要带牠去找医生!」
我抱起叮当,站在路边,「叫计程车!心蕊!叫计程车!」
心蕊站在我的旁边,不停地对经过的计程车挥手,有些计程车已经载客,有些则是
停下车来,看见是两个已经湿透的人外加一只已经死掉的狗,就立刻挥手表示不载
,然后很快地开走了。
雨依然继续下著,心蕊依然继续哭著。
这天,心蕊跟我都洠ゲ瓜啊!
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脫下来拿去脫水。只
剩下一条她拿给我的裤子。
『这是我爸爸的旧裤子,已经不穿了。』她說。
叮当的屍体放在她家门外,雨还是洠в行∫坏恪K诘厣希址旁谖业耐壬希
把头倚在我的膝盖,「我跟叮当。。。。已经认识十年了。」她說。
她看著叮当的樣子,像是失去了一个亲人。这时,她的眼睛很安靜地流了下来,在
我的膝头上熨开。
我洠в邪参抗桓鍪ス返娜耍抑荒芨f:「別哭。」
她說,叮当每天都会到路口等她下课,从来洠в腥毕退闵×艘惨粯印!
看著她的眼睛,我不禁问自己,「我会不会在妳生命中缺席呢?」
我的心裡,不停不停地这麼问著。
回到家之后,妈妈的脸色跟之前我翘课的时候一樣难看。
『你今天去哪裡了?』妈妈问。
「同学家。」我說。
『去同学家干嘛?』
「去拯救无辜的小动物。」
『小动物?』妈妈的眉头一皱,『那你有洠в邢牍丶液笤觞N拯救自己?』
「这次洠в小!埂
『那下个月都禁足如何?』妈妈站起身来,拿了条毛巾给我。
「可不可以下下个月?」我果然是白目的。
『你說呢?』
「可。。。。」我本来想說可以,但话洠дf完,我就缩了回去,「我不知道。。。。」
『幸好你洠дf可以,』妈妈的表情很严肃,『否则你下个月和下下个月都別想出门
了。你知不知道,距离联考剩不到一百天了?』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
『知道就好!下个月禁足,你给我记得了。』转身回到房间之前,妈妈还转头警告
我。
被禁足的感觉很难受,尤其你心裡一直想见一个人的时候。
当然,我每天都能见到李心蕊,但在学校的见面跟假日的时候一起出去的见面是不
一樣的,感觉天差地远。
禁足是妈妈最严厉的惩罰,那表示我的回家时间不得有超过五分钟的误差。否则禁
足的时间会加倍。我一直在爭取十分钟的误差,好让我至少有那麼一点点的时间在
放学后或补习之后陪李心蕊走一段路。但是妈妈說,从学校和补习班回家的路上,
会经过的红綠灯洠в刑啵易疃嗤8鲆环种幼笥遥喔宋椅宸种拥氖奔洌
表示我就算停了五个红綠灯,也可以準时到家。
课业已经重到不能再重下去了,民国六十五年出生的孩子就是比较倒楣。太多父母
亲希望在龙年生一个龙儿龙女,结果造成的是联考人数大爆炸,比以往的联考人数
足足多了三万多人。
我想很多人都看过电影裡面的某个画面,从高处拍摄日本东京新宿区的大十字路口
,那密密麻麻正在过马路的人群,其实也不过五六百人。国片裡面,在成功岭大操
场集合一同升旗的一整个军团的阿兵哥,也不过才一万多人。
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平白无故多了三万多人跟你抢一个入口,那会是一种什麼
樣的災难呢?
『不要多想,唸书就对了。』心蕊是这麼安慰我的。
「放棄啦!別唸了!重考之年一片光明!」阿智是这麼安慰我的。不过,我倒觉得
这不像安慰,像是在找人一起下地狱。
我们的导师在当时說过一段话:「以过去的资料分布来计算,将近十六万的考生当
中,大概会有九千人缺考一至两门课,甚至全部缺考。再者,已经放棄決定重考的
考生大概有近两万人。这加減起来,今年的联考人数,跟往年有什麼差別呢?不过
就算有差別,也都不是重点了。当你一进到考场,坐到贴著自己准考证号码的位置
上,你的敌人就不是十六万的考生,而是你自己!」
活动中心地下室的午餐約会,在联考前六十天的时候,我跟李心蕊同时点头決定取
消。下课补习后的散步,当然也就必须跟著停止。我们都不希望在几个月后的某一
天,当我们其中一个已经是某个大学的新生时,另一个还留在家裡等著明年继续跟
自己的学弟妹爭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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