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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舞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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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龙听了甚为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大胆的假设会酿成大祸。

    何云飞似乎了解他的心思,便说:“呈龙兄,我从小就跟在我爹身边打仗,我爹跟我说过,做为主帅要有下决定的胆识,一旦下了决定,便要深信自己是对的,至于结果如何,就看老天爷是站在哪一边了。”

    “老天爷当然会站在对的一方。”呈龙坚定说。

    “没错,可借你不愿从军,否则你一定会是一个足智多谋又有胆识的主帅。”

    呈龙谦虚的摆摆手,说道:“纸上谈兵犹可,若真上战场,我可见不得杀戮场面。,’

    两人交谈甚欢,从边境辽军的情形又说到眼前的事。何云飞说父亲告诉他,当年从辽国潜伏到汴京的两名女子,其中一人确定是刘国舅的小妾玉姬,但是另一名是谁呢?这事始终没有头绪,而且那名女子好像在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消息了。

    “我想那名女子和我二叔的事不知有没有牵连?”何云飞怀疑的说。

    “照时间推算,应不无牵连。”呈龙沉吟半晌,便问:“飞将军,那位送信的姑娘可有谈起她平时和你二叔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闲聊时可曾不小心泄漏一些情绪,比如说想念哪个人,或者恨谁?”

    “没有,她说这些年来,二叔瘫痪在床几乎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去年临终之前才开口交代信函的事情。”

    “那就有点棘手丁。”

    “怎么说?”

    “一封密函可能拿刘国舅没有办法,那毕竟是二十年前的证据,他可以一概否认,但是若有人证出来指控的话,那就有十成的把握,而如今只剩下那名失踪的女子了。”

    “就怕那名女子早巳不在人世。”何云飞把呈龙摆放在心里头最坏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呈龙在意到门外似乎有些风吹草动,于是生气的说:“呈凤,你又在偷听了?”说的同时,他打开门,赫然惊见是他娘。“娘?”

    雪雁脸色惨白的走进书斋,并将门紧紧的阖上,直视着何云飞,并问:“何达雄是你的什么人?”

    “在下的二叔。”好奇怪,为什么将军夫人认识二叔?

    雪雁脑袋轰然一响,身子摇晃一下,呈龙及时扶住她。

    “娘,您怎么了?”

    雪雁激动的又问何云飞,“那么刚才你说你二叔在去年才过世,可是真的?”

    “是的。”

    听到何云飞的回答,雪雁哭出来了。

    呈龙被雪雁的反应给吓慌了,急忙的扶她坐下,并端来一杯茶,让她喝下去,舒缓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雪雁心情平和下来,视线从呈龙身上转到何云飞身上,定睛半晌,才幽幽的说:“你眉宇间倒和他有些神似。”

    呈龙心中的疑云更深了,“您认识飞将军的二叔?”

    雪雁点头,“我一直以为何二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听完雪雁所说的事之后,呈龙着实震惊不已。

    “娘,您就是那另一名女子?!”

    “我本名叫雪姬,当年你爹救了我,我才改名叫雪雁。”

    “不……”即便是亲耳听到,呈龙仍不愿相信这件事。“娘,我不相信您是辽国派来的奸细。”

    “龙儿,沈家是世代都居住在辽宋边境以打猎为生的汉人,当年辽人以沈家的性命作为要胁,所以我不得不跟随玉姬来到中原。当玉姬轻而易举的掌握住刘国舅的时候,我也以玉姬妹妹的身份住进刘府,于是认识了在那里当刘府家丁的拳脚师傅何二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不过他却告诉我沈家早就全部被辽军杀死了,当时我气愤难当,想找玉姬报仇,是何二哥劝阻我,并希望我协助他搜集刘府叛国的证据。”

    “您答应了?”呈龙问。

    “我答应了,而且成功的拦下一封玉姬要送往辽国边境,并写上皇帝班师回朝的路线军情。”

    “就是那封密函。”何云飞说。

    “是的。”雪雁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最后还是被玉姬发现了,命人追杀我和何二哥,那天我亲眼看见何二哥跌落山谷,没想到他没有死。”

    “夫人,可否请您出来当证人,面圣皇上指控刘国舅卖国行径。”

    “这……”雪雁生怕危及到将军府,便有所顾忌。

    “夫人,就算是为了我二叔,请您别让他死不明目。”

    呈龙对何云飞的话颇有微词,“飞军将,请别为难我娘。”

    “龙儿,没关系。”雪雁注视着何云飞,并说:“飞将军,我要你保证我若出面,绝对不会损及将军府名誉以及生命。”

    “云飞愿以何家父子的功勋和身家性命做担保。”说着,何云飞双膝跪地,举手起誓。

    “飞将军请起,我答应你。”雪雁说。

    “娘,你要不要再多考虑几天?’’呈龙心疼娘亲。

    雪雁摇头,愧疚的说:“我对不起你爹。”

    “娘,爹那边您不用担心,孩儿会和他说明白,而且我相信爹绝对不会怪您的。”

    “龙儿,这方面你像你爹一样明事理。,’雪雁抓着呈龙的手,慈爱的注视他一会,幽深叹了一声,·说:“现在娘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愿意你和离珠姑娘在一起?”

    “娘,这事和离珠有什么关系?”

    “我想离珠姑娘应该是玉姬的女儿,因为我恨玉姬,所以就在她女儿满周岁那天抱走……”

    这时呈凤走来,无意间听到有关离珠的身世,着实讶异不已,思绪一转,又替离珠高兴,她不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儿,并且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前因没听到,后果不听完,便又急匆匆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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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凤骑马急奔到徐家,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却先传了进去,“离珠,离珠,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快出来——”

    离珠闻声,诧异的要步出屋子迎上去时,呈凤早巳急如星火的跑进来。

    “离珠,我告诉……”呈凤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凤小姐,先喘口气再说。”离珠扶她坐下来。“对了,你吃过饭了吗?我和哥哥正要吃饭,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块吃吧?”

    呈凤扫了饭桌一眼,虽不是色香味俱全,但饭茶香倒也令人垂涎。

    “也好,闻到这香味,我肚里的大肠小肠也蠕动起来,咕咕噜噜叫的厉害。那我就不客气了。”呈凤也不拘束,拿起碗筷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嗯,好吃。”

    饭饱之后,离珠给了她一杯乌梅汤解油腻,呈凤满足的摸一摸饱满的肚子。

    “吃得太饱,困意就上来了。”呈凤毫不掩嘴的打了一个哈欠。

    “凤小姐,你要不要到我的床上躺一躺再回去?”离珠说。

    “好啊。”呈凤同意的说。·

    这时坐在对面的徐东烈提醒她,“凤小姐,你不是有话要和离珠说吗?”

    他这一说,呈凤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也有精神不少。

    呈凤责备时敲一下自己的头,“瞧我这个记性,怎么就把离珠要紧的事给忘了?”

    “我的要紧事?”离珠惊异。

    “是啊,我是来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的父母……”离珠激动的抓住呈凤的手肘,急问:“凤小姐,他们是谁?”

    “离珠,你的父母竟然就是刘国舅和玉姬夫人,没想到吧?”

    离珠惊震不已,颤道:“不……这是不可能的,凤小姐,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不会是刘府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弄错了,我可是亲耳听到我娘对呈龙说的,我娘说你是…·…”

    不等呈凤说完,离珠霍地站起来,转身往外跑。

    “离珠,你要去哪里?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吗?”呈凤在她身后叫着,见她毫不理会的开门跑出去,嘴里忍不住叨念,“性子怎么比我还急?”

    “凤小姐,你说离珠是刘国舅的女儿,这事没凭没据的,可不能乱说?”徐东烈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骗人?”呈凤杏眼横瞪,生气的说:“我告诉你,我皇甫呈凤从来不惹人。”

    “我相信,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时之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也没有这么难啦,我来告诉你们这件事,又不是要离珠去刘府认亲,只是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反正刘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认也罢,只是那家子好歹也是皇亲,也就是说离珠也沾上一点皇家关系,那么她再也不必以为自己配不上呈龙了。”呈凤对自己这番论调颇为自满。

    徐东烈想,凤大小姐这话说得有欠逻辑,不过后面那句话倒是实在。

    只是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离珠会是官家小姐,而如此高贵的人,却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吃苦,徐东烈不禁怜惜起她来。

    离珠天生就应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他过苦日子,徐东烈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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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匆匆的跑进来,“少爷,离珠姑娘说想见你一面。”

    “离珠来了。”呈龙心喜,眼睛一望,不见她人进来,便问:“人呢?快带她进来呀,还通报什么?”

    “我有请她进来,可是离珠姑娘始终不肯,只是说她在照影湖等少爷。”

    “照影湖?我现在就去。”呈龙听了急忙的步出房门。

    “少爷,湖边风大,加件衣服再出门。”

    呈龙背着秋月抬手摇一摇,也等不及从大门出去,纵身跃上屋顶,飞檐走壁直接飞过去,可省去东弯西拐穿巷走弄所耗掉的时间。

    很快地,他已经站在照影湖后方不到百里的惊鸿亭上方,放眼一眺,即见伊人便伫立在湖畔一方,于是他跳下地面,悄声的走到她身后。

    从刚才离珠心里就在想自己怎么会是刘府的小孩?这时她脑海裹不由自主地浮出那天轿子里那美艳的侧脸,她是娘吗?心一怔,连忙的在心里否认:她不是。

    待会龙公子来了,他一定会告诉她凤小姐说的不是事实。

    归为掠过湖面,霞云在湖上稍作停驻,又飘走了,离珠忍不住想起自己和龙公子就是在这湖畔定了今生缘的盟约,正想得出神时,她淬然地从湖面见他那一张俊脸时,倒是着实的吃了一惊。

    “龙公子,你……来了!”

    “不是你约我来这里的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也该出一下声音才是DN,像你这样无声无息的站在人家背后,会把人吓破胆的。”这是她今天第二回被吓到了,第一回是凤小姐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令她惊吓,这回是他让她惊心,心头那朵阴影又笼罩上来。

    “胆子破了没关系,我帮你补。”说着,他伸手要揉离珠的胸口,她很自然地朝那只手拍打下去,他哀叫一声,“好痛!”

    “龙公子,真……真对不起。”她慌忙地执起他的手,轻揉着被她打痛的手。

    “没想到你打起人来也不输给呈凤。”

    “是你不对,你不应该随便就……就朝人家身上乱摸呀。”她的脸飞上的红晕,可比天上的红云美。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离珠凝视着他,若她真是刘家的孩子,那么龙公子定不会再和她这样说说笑笑了。

    “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呈龙轻抚着她的脸,心怜她的身世。

    “我……”她努努嘴,决定开门见山的问他,“龙公子,有一件事请你老实的告诉我,不要有所隐瞒。”

    “对你,我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你可知我的亲生爹娘是谁?”

    瞬息,呈龙脸色大变,她瞧在眼里,心也隐隐的痛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继续问下去。“刘国舅和玉姬夫人是我的亲生爹娘吗?”

    “你从哪里胡乱听来的?”

    “是凤小姐,她说听到你娘告诉你有关我的身世。”

    “呈凤!”呈龙吃惊之余,大大的震怒,“她又偷听……”他急忙住嘴,不过离珠却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真的……”顿时离珠一颗心好像空了,无法感觉到到底是喜是悲。

    “离珠。”呈龙抓住她的双肩,“别听呈凤那个丫头胡说八道,这不是真的。”

    “凤小姐和龙公子一样,从来不会说谎骗人。”

    呈龙被她这句话给打败了。“离珠,他们不配做你的父母。”

    “这么说是真的了。”

    这叫他该怎么说呢?呈龙放开她,在湖畔沉吟踱步。

    离珠的眼珠跟着焦躁的步伐转着,“龙公子,在大家的眼里他们也许不是好人,不过到底还是我的爹娘,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离珠。”他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牛晌,才说:“为了你好,我并不希望你去认亲,你有我就够了,而且我娘她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你,所以请你听我这一次好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的,请你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徐离珠固执的说。

    “好……吧。”看似柔顺,其实离珠比谁都固执,呈龙知道是逃不过了。他避开辽宋两国之事,娓娓说出当年的恩怨,及说到抱女婴时,他略微迟疑片刻,才客观的全盘托出,“我娘记得那天是三月初三。,,

    “我听哥说,我是三月初三晚上被发现放在门口,所以他们便以这天为我的出生之日。”

    “离珠。”呈龙伸手抱住她,“你恨我娘吗?’,

    “我……不知道。”离珠推开他,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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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珠在心里问了不止千百遍,她想回刘家吗?

    答案是否定的,可是……结果就是这样,一夜辗转难眠。

    早上,她帮徐东烈准备好早饭之后,便出门去了,徐东烈担心她,也拐着脚随后跟过去。

    离珠躲在刘府对面那夹巷中瞧望着,光从刘府门外那金碧辉煌的两扇大门、以及极尽华丽的雕梁画栋看来,可想象府里是如何的奢华。

    离珠心里没有羡慕,反觉羞耻。她恨恨的想,为什么她的亲生爹娘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呢?也许这样一来,她内心就不会如此饱受煎熬,她一定毫不考虑的上前认亲,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了。

    这时大门打开了,是艳若桃花、冷如冰霜的玉姬夫人由一名侍女搀扶轻款步下台,见她正要钻人轿子时,离珠情绪激动,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拦下轿子,告诉她自己是十七年前被抱走的女儿时,呈龙不知从哪跑出来拉着她的手肘。

    “你想干什么?”呈龙严肃的看着她。

    “我……我想走进一点看看她。”离珠见玉姬乘坐的轿子已经抬起准备要离开,于是她忍不住的脱口叫出,“娘……”

    呈龙掩住她的嘴,郑重的说:“离珠,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务必牢牢记住。你是徐离珠,至于和刘家这分无法改变的血亲关系,你只能摆在心头,永远都别承认。”

    离珠拿下他的手,说道:“狗不嫌窝脏,子不嫌父穷,就算他们是大坏蛋,到底还是我的爹娘,我为什么不能承认?”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反正你就是不能承认自己和刘家有任何关系。离珠,我这么做全是为你好,你不再听我的话,也不再相信我了吗?”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抓住他的奉襟,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哽咽的说’:“龙公子,我现在好恨你、好怨你,为什么你要告诉我实情?”她伏在他的胸前放声大哭。

    他轻抚着离珠抽动的背,不禁叹道:“我也很后悔告诉你。”他将她的脸抬起,拭干她的眼泪,柔声说:“我娘想见你,她有话想当面跟你说。”

    “你娘要见我?”她心一颤,身体不由得往后退,“龙公子,对不起,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去见你娘。”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能了解你的心情。我送你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呈龙把手伸出去,离珠迟疑一会,慢慢地也把手伸向他时,在半途中她又收回来了。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垂下眼没有看他,说完,她回过身就走了。

    呈龙一怔,等到离珠走出他的视线,他才黯然离去。

    徐东烈看他们两个离去之后,他想了一会,决定进刘府把事情说清楚,还给离珠应有的荣华富贵。

    他拐着脚走到刘府,没多久就被人轰出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这件事和刘长卿说没有用,他就等刚才那位乘坐轿子的夫人回来,她可能是离珠的亲娘,她绝对不忍心不认离珠。

    徐东烈等了好久,始终不见那顶轿子回来,突然地,刘府围来好多官兵,他觉得事有诡异,甚至疑心是冲着他而来,由于吃过一回的亏,于是他便离开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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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殿下怀疑刘妃霸住病中的皇上,不准任何人接触,居心叵测,于是决定带领文武百官在寝宫门外候着,而他干冒触犯龙颜之罪带领手下硬闯进去,结果看到刘妃正逼着奄奄一息的皇上写遗诏,传位于刘妃之子十三王爷。

    皇上留下最后一口气,当着文武百官面前留下最后一道圣旨——将王位传给殿下,话才说完,即溘然辞世。

    新皇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即刻命人拿下刘府一家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奇怪,今天的天气真是诡谲多变,早上太阳还露出那黄灿灿的大脸,怎地还未过午,天色陡然变黑,只打了几声闷雷,老半天也不见雨下来,污热难受,让人觉得烦躁。

    “离珠,眼看就要有一场狂风骤雨,今天就待在家里,别出去唱曲了。”徐东烈说。

    离珠探头仰望,见天空着实堆砌着厚厚的黑云,压得人心神不畅活,眼皮也不时地颤跳。

    “徐大哥,离珠,出大事了——”王巧云急奔进来。

    “巧云,瞧你这副猴急的样子,赶着出嫁啊,只不过身边的哥儿连个影都没有呢。”徐东烈调侃着王巧云解闷。

    “去!老实的徐大哥也学会调戏女孩了,是不是学着等到洞房那天好对你的媳妇调情?”王巧云和他抬杠着,脸上微染淡淡的羞红。

    “哪个女孩家说话像你这么不知遮拦?”徐东烈被王巧云这一抢白,于是搔起头来,掩饰窘状。

    离珠看他们倒是相配的一对,若是哥能娶到云姐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前世……她不由得哀叹一声,引来两人的侧目。

    “离珠,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王巧云问。

    “没……什么。”离珠转移话题,问道:“云姐姐,你刚才进来时嚷着出大事了,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昨天京城发生两件大事情,第一件是皇上死了,不过天高皇帝远的,这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影响不大,反正老子死了,还有儿子继任,只要对百姓好,谁当皇帝都一样。”王巧云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串之后,要说第二项时,话未说出口,脸上先浮,出笑意。

    “云姐姐,看你高兴的样子,第二件事一定是天大的喜事。”

    “没错,的确是天大的喜事。徐大哥、离珠,我告诉你们,那个刘长卿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徐东烈问。

    “刘家完蛋了,新皇帝一上任,就把刘家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们说是不是大快人心,甚至还有人放鞭炮……”

    离珠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耳里嗡嗡的响着,头疼欲裂,身子禁不住的左右晃动,徐东烈及时扶住她。

    王巧云见状便停下嘴巴,惊异的问道:“离珠,你的脸色更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云姐姐,刘……府究竟……”

    这时门被人推开,打断离珠的话。

    “龙公子也来了。”王巧云说。

    “离珠。”呈龙脸色着急的说:“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龙公子,刘家……我爹娘他们怎么了?”离珠焦虑的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尽快把你送走,以防万一。”呈龙急切的催促。

    “不,我不走。”离珠不依。“龙公子,你快告诉。”

    “把话说清楚,离珠为什么得跟你走?”徐东烈怒目相向的看着呈龙。

    “对啊,龙公子,离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王巧云不解的插一句话进来。

    呈龙真是急坏了,再这样每人问句话,那还走得掉吗?于是他长话短说的把最关键的原因说出来。

    “这次刘家犯的可是诛九族的罪,而刘长卿不知从哪里得知离珠的事情,竟然在刑部供出离珠,所以离珠必须及早离开这里。”

    徐东烈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是我,是我告诉刘长卿的。”徐东烈自责痛哭的说:“离珠,是我害了你!”

    “哥,你在说什么?”

    “昨天我跟踪你到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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