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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们太贪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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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握在了手中,短消息也已经打开。
“小爬虫明天就出国了。你这次还是不打算说再见吗?”
出国?
心被轻轻蛰了一下。想起似乎听见父母聊天时曾有提到那家早就
有了移民的准备。
她将手机随手一扔,双手交叠在桌上,有些发热的额头靠了上去。
什么嘛,问的都是什么弱智的问题,在杭州送机她都不去,为什
么还要跑到成都那边再去伤心一次?
明明是这样想着的,可是空荡的房间不知响起了谁的声音——
“你最后悔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淡淡的、漠然的,不是很期待答案的样
子,象是在问别人,又象在问自己。
良久之后,另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徐徐的,轻轻的:“后悔自
己居然不能对他说一声再见。”
猛然跳起。
再次抓起手机看那条短信,那句“你这次还是不打算说再见吗”
象重重的铁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墙上。
那是20岁那年,情人节的时候,他和她在墓园的对话。
十七岁的时候,他们曾经以为自己将为人父母,可是连句告别都
没有,孩子便夭折了。三十岁这年,他们又以为自己可以为人父母…
…
所以他说的“再见”并不指杭州那次,而是……
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意识非常的胡乱,手脚却似乎有自
己意识的动了起来,一手抓起大衣,往门外跑去,边拉开门边大声吩
咐着秘书:“小米,帮我订——”
未说完的话语滞留在了嘴边。
门外的秘书桌上,一个男人帅气的坐着,双手抱胸,微笑着冲她
扬了扬手中的两张机票。
去成都的飞机上很平常,没有发生任何事,如果欧阳随又捕获一
枚芳心不算的话。
邻座的女子大概是身体不适,精神恍惚的时候打翻了果汁,统统
喂在了欧阳随的牛仔裤上。
沈忱懒懒靠在舱窗上,噙着笑看欧阳随一边擦拭自己的裤子一边
还温言安抚那个惶恐的女子,看他把她从尴尬不安逗到笑个不停,眼
里闪烁出星星然后举止都温柔起来为止。
又一个。
已经算不清楚是第几个了,她在他身边看到的对他动心尔后展现
个人魅力的女子。
这个男人的招蜂引蝶本领真是超一流的。
他甚至不是有意的,连手指都没有勾勾。
他只是对遇见的所有陌生女人都温柔体贴礼遇无比而已,而且这
些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从小受的家教而引起的条件反射罢了。
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帅的男人太少,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对女人体贴
的男人的太少,更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又帅又对女人体贴的男人太少,
总而言之,造就了如今他碰到诱惑的机会多到吓人的局面。
不论今后他是否会安定下来,做他女人的那个人都一定会得抑郁
症吧。
“在想什么?从在飞机上开始就一直在发呆,现在又在傻笑。”
走在出机场的通道上,沈忱一晃身,险险闪过一旁随着问话捏向
她脸颊的手指,没有说实话:“在想如果我没被你那句话打动的话你
的飞机票是不是就很浪费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近来
他的小动作好象多了不少。
欧阳随神色自若的收回手,插回裤袋中,抚了抚眉骨:“我耐心
不大好,你再不出来我可能就会冲进去绑人。”
“你在说笑?”沈忱皱眉瞥向走在她旁边的他。他们从来不强迫
彼此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绕了。”他低语着,话里蕴着她不懂的含义,他
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低下身子让她看他黑眸里的认真,“还
是你觉得直接敲晕带走这个答案会更好一些?”
“滚。”她却没有接收到,只当他说笑的笑踹了他一脚。他的黑
眸很快速暗了暗,夸张的做不支倒地状,引她大笑了起来。
“娘——”稚气十足的响亮叫声响彻了整个空间。
原本在笑闹的沈忱脊背一僵,迅速转向声音的来源,当她看见远
远那个巴到了栏杆上笑得很欢的小小身影时,才发现原来方才自己一
直都是屏着气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再有一天她再看见小爬虫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子的心情。
可此时此刻在心头萦绕的满满的欣喜是如此真实,之前所有的逃
跑回避都成了杞人忧天。
或许上天安排所有的离别只是为了让人类品尝相聚这一刻的喜悦
吧。
她扬起笑容,大步的朝出口走去。
这个下午过的迅速而充实,直到在中山广场那边欧阳随带着小爬
虫去嗯嗯,她才发现自己很久没好好运动过的身体有点要散架的感觉。
是晚上了。
成都并不是非常冷,但是中山广场的风吹的很凛冽。
她打量着周围来往衣着光鲜的人群,捏了捏自己的颈后,在某一
刻,发现小爬虫的年轻妈妈在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她。
“怎么?”她挑了挑眉。她好象是叫林……林砚是吧?听欧阳随
是这样称呼的。她大概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白天的时候,虽然都
是在一起,可并没有太多交流,她都是站在爬虫身后微笑看他们玩,
不大说话。
“我……”林砚垂头笑了笑,似在想该怎么开口,“他们说我们
很象呢。”
沈忱挑了挑眉,依然无目的的扫视着四周,口中随意答着:“我
没说过,我不觉得。”与她无关。
“欧阳随说,你们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小孩。”林砚抬起头,目光
锁回沈忱的脸上,口气里带了些试探。
这句话吸引了沈忱的注意力,她猛一回头,深深回视了过去,停
顿了半晌才缓缓回答:“有。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呵。”一直盯着她的林砚局促的笑了一声,撇开了视线,看向
了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事情,
如果我想说给别人听,大概也只有你了……只有你,我也知道这样很
奇怪,可是……”
沈忱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我愿意听,你可以慢慢说。”
“我……”林砚张了张口,又停住,清了清嗓子,还是说了下去,
“我以前经常会希望他没有出生过……好玩的时候固然好玩,可是烦
人的时候非常烦人。经常觉得为什么自己这么年轻就要有孩子就要有
累赘,于是就希望他有一天忽然就不见,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的时候
……”是想平稳的说,可是一想到那时候的焦虑,话音还是抖了起来,
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忱轻吁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拍了拍林砚的背,低低
的说:“你不用为这件事要找人忏悔。自私是人的天性,不论多成熟
的人当了母亲也会有觉得自己小孩烦希望他们没出生过的时候。”
她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可以安抚人心的功效,林砚发现在她的声音
里,不稳的神经都一丝一丝被捋平。
“真的吗?”她吸了吸鼻子,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怀疑的问。她
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过这方面的困扰,所以也不知道原来这种情绪是普
遍的。
“真的。”她放开她,举手保证,“我妈到现在都经常有把我塞
回肚子重生的冲动。”这是真的。
林砚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真是讽刺呢。
我觉得我们俩不象,可却好象走了你走过的那个三岔口的另一条路。
和自己的兄弟上床玩,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之后被家里逼着生下来。”
“他呢?”她看见她在说起一个人的时候,眼神瞬间柔了下来。
林砚扯了扯唇角,还是不能完成一个笑容:“结了两个月的婚,
离了。”
“呃……”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们发现彼此喜欢的时候太早了。”她回
过头看沈忱,眼神柔柔的,痛痛的,带些羡慕和嫉妒,“也许象你和
欧阳随一样玩够了才在一起,天空就不会只够流泪不够跳舞了。”
“啊?”她对她的结论张口结舌,“我们不是……”
她却不等她解释完,继续说着:“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打算让你
见小星。从杭州回来那次,他一直哭到成都,我不想这次分开的时候
又让他再哭一次。小孩子感情最纯,对你好得完全不带任何功利,但
是同时他们也最残忍,一段时间不在一起,他就会完全把你当陌生人
了,也不会再伤心。”
“……是……”忽然有些苦涩,因为明白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你放心。”她忽然冲她调皮一笑,“这次发现我还满喜欢
你的,出去之后,我会告诉你电话,你可以自己来努力让他不要忘了
你。”
“谢谢……不过那个……我和欧阳随……”感谢归感谢,误会还
是要澄清下。
“所以,第一次欧阳随说你想来成都看小星的时候,我就拒绝了。”
又一次被轻易打断,“可是他每天都打电话来,一次又一次的游说,
有一天忽然觉得,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那么努力的人,一定很不错,
当时就有些心软了,后来他又说起了你们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我自
己变的很想和你聊聊……”
这些,她都不知道呢。
心口蓦然暖了起来,遥遥的,冲那个朝她走来的修长身影绽开了
笑颜。
*** *** “刚刚在笑什么?”将已经睡熟的小爬虫递给打开家门
的林砚,点下头算道过再见,欧阳随三两步跨下台阶,凑到正在与林
砚挥手告别的沈忱身前。
“什么?”原本的视野里还是巧笑如靥与她点头告别的林砚,忽
然之间就变成了近在咫尺的一张男人的脸,这样的视觉落差实在是让
人很难接受——即便这个男人很帅——所以她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
来,只能反射性的反问。
“刚刚。”他强调着,又凑近一些,醇厚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
上,麻麻的。
“什么刚刚?”又是反射性的回答,她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在被他
的气息徐徐触摸的唇上,直到声音放诸空气才察觉这样的对话实在是
没营养到了极点。
沈忱收回手插进大衣的袋中,火速后退了一步,走出他气息的包
围,轻吁一口气的同时正好越过他的肩头看见已经进屋的林砚隔着玻
璃饶有趣味的张望着,中山广场那些莫名其妙的谈话刹那都在脑海里
响起,头脑一下热了起来。她有些懊恼的抚了抚额头,顿了顿,毅然
决定还是赶快走开比较不丢脸。
“我今天长的象异形?”他双手插在仔裤臀后的口袋,大步走在
她身侧,侧首看她的反应,反省是不是自己形象不佳让好友落荒而逃。
沈忱懒得陪他耍宝,只顾屏着呼吸径自大步走着,越来越快,感
觉凛冽的风从她的脸侧、衣角钻过,直到再也支撑不下去,才停下脚
步,张开嘴,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下一秒,沁凉的空气将那些乱七
八糟的想法念头都挤出了体外。
理智这一刻才恢复运转。
他刚才问什么来着?
——刚刚在笑什么?
“刚刚是哪个刚刚?”她回转眼看他。
他微启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的灯光偶一掠过路旁的两人,在墙上剪出清
晰的人影。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对望认真的象是在比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还是他先投降了。
欧阳随轻轻笑了出来,有些无奈的撇头看了眼马路,然后移回视
线定定看着沈忱,从臀后的口袋里抽出手探了下她的体温:“成都这
样的海拔你就会有高原反应吗?”那么简单的问题现在才反应过来?
“滚。”知道他在笑她,她啐了一句,拍开他的手,“是你老兄
自己先问的没头没尾好不好。”
“春熙路,中山广场。”他翻翻白眼,提醒她。她在他带小爬虫
回来的时候对他笑的一派春暖花开,让他很是受宠若惊。
“哦——那个啊,”她恍然,想起他所做的种种,眉眼便柔了起
来,但说出口的却仍然是戏谑,“我是在笑原来某人也有那么八婆的
时候。”
他微微一楞,马上意识到林砚泄露了什么,很认命的叹口气:
“那么现在那个八婆的某人问一下忱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直到听见他的问题沈忱才意识自己是在成都。天色晚了,航班不
知道还有没有。这是一个计划外的行程,她根本没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
“没安排啊。”她很坦然的摊摊手,不觉得自己深更半夜在异地
的街上有任何问题。
“好命的人。”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么让八婆的人来为忱
少安排如何?”说到“八婆”两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音强调。
“喂,”她笑出声,“随口说说没必要记恨那么久吧。没这么小
器吧。”
他叹口气,将手搭到她的背上引她渐行渐远:“让八婆又小器的
人来为忱少引路吧……”
“拜托……”
之后他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都听不真切了。只能听见遥遥
爆出的笑,衬着成都苍茫的底色,生出些蒸腾的暖意。
欧阳随居然带她到了成都的一家青年旅社。
沈忱立在青年旅社的大厅中,打量着四周,对于欧阳随会带她到
青年旅社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惊奇。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也经常全国各地的乱跑,但是一般都是elong
定的商务酒店,对青年旅社,只是听说,但是没有住过。
并不是很大的旅社,门面很简陋,里面却布置的很干净很温暖。
一进门便能先看见大厅里这张正对着大门的一张可以坐二十多个
人的原木大桌子,上面胡乱的扔着一些黑皮本子,躺着两只黄色的猫,
三两个人坐在桌旁,埋头写着什么。
四周的墙上挂着有异域风情的图腾、面具、雕刻,还有巨大的四
川地图。
顺着墙放了几排木桌,墙角放着几台供客人使用的电脑。
有暖气。
感觉到体温的复苏,沈忱边解着脖子上绕得严严的围巾,边凑到
一面墙边去细看那些色彩绚烂的风景照片。
欧阳随在总台办入住手续。
总台有两个小姑娘,一个有着很可爱的苹果脸,另一个的头发长
长编成好多的辫子,在偷看了许多眼,又在办手续的时候两人叽里咕
噜讨论好几次后,终于在把身份证和钥匙递还给欧阳随的时候长发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问:“请问你是silence 吗?”
欧阳随神色自然的扬了扬眉,微笑着不答反问:“有这么象吗?”
辫子姑娘脸红了起来,在欧阳随转身走开的后小声的朝苹果小姑
娘抱怨:“都是你啦,我就说不可能是的。”
苹果小姑娘也很委屈:“可是真的很象哉。”
“手续办好了吗?”沈忱回转身,看向走过来的欧阳随。
“恩。”他简单的点了下头。
“事实上,我还是满好奇你会选择住这里的。”
“老拐说住过青年旅社就会发现其他宾馆都没意思,我不是很相
信,所以带你来一起验证下——给。”他不是很认真的回答,将手中
的钥匙抛给她,“这里不提供日常洗漱用品,你先上去吧,我买了再
回来。”
沈忱接过钥匙,并不急着上楼,依然在大厅里四处观望,走近大
厅中间那张原木大桌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些散落在桌面上的黑皮本子
居然全是留言薄。
随手拿了一本翻开,慢慢看了起来。
都是在这落脚的游客的留言,有的说自己一路的路线,有的说自
己一路的感受,有的则是要从这里起步,有的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很有些年头了,一些时间落款甚至是上个世纪的。
字太密,看得有些累了,她从留言本上调开视线,抬手捏捏酸楚
的脖颈。
恰巧坐在对面的女人正咬着笔头在思考什么,乱飘的视线在同一
刻投了过来。
视线碰在了一起,她礼貌性的扯了扯唇角便打算继续埋头在别人
的心情里。
对面的女人却还给了她一个更灿烂的笑,无比真诚友善,然后捧
着黑皮本子蹬蹬的跑过来,表情非常认真的问了她一个问题。
——“乌鸦应该怎么画?”
part9
欧阳随走进旅社时看见的是一派宾主尽欢的热闹的场面,原本只
有两三个人的原木大桌不知道何时居然聚了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的说的很是热闹,最让他意外的是,沈忱居然也在,虽然只是支着颊
含笑在听,但是眼眸里流动的光彩泄露了她的快乐。
即便是最爱笑爱闹的学生时期,她也从未在一群毫无利益关系的
陌生人前如此耐心过。
“……锅也背上山了,路上还买了点虫草,然后在走了好几天终
于到了一个村子的时候看见鸡我们就不行了,熬不住了,死活都要买
一只……”一个男子眉飞色舞的讲述着。
旁边插进了个声音:“哇,可以煲汤的哦。”
“你是广东人吧?”马上有人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哇,你怎么猜到的哦?”好崇拜哦。
“我出来玩在路上碰见的广东人统统都是看见什么就想着煲汤。”
不变的定律啊,这就素那地区差异呀。
桌上人都笑了起来,沈忱也不觉笑出了声。
贪看沈忱洋溢光彩的神情,欧阳随走到她身旁,将手中提的物品
扔在了桌上,不声不响的紧挨着她坐下。
独特而爽冽的香水味充满了她的鼻腔,而他的体热也透过厚厚的
衣服熨在了她的背上,不用回头也知道坐在身边的是谁。
“笑得这么迷人……”他的鼻尖凑近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随着
他几近呢喃的话语爱抚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她的心跳陡然乱了一拍。
明明一再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勾引人都已经勾引成条件反射了,
对他的所作所为就该不问不想当从未发生,可近来那阻隔电力的防火
墙却频频出错。
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回过头很忍耐的无声警告:“不要
放纵你的男性荷尔蒙分泌太过盛。”
他醺然微笑,并没再跟过去,侧着身子,手肘支在桌上,宛如钢
琴家的手指随意的梳了梳额前的头发,从善如流的换了个安全话题:
“怎么变这么热闹?”
他不急,他有一辈子时间对她释放男性荷尔蒙。
“……”沈忱思考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因为乌鸦。”
场面怎么会变这么热闹,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只记得最开始是
对面那个女子抱着本子跑过来很诚恳的请教“乌鸦应该怎么画”。
是长得很乖的女子,个子小小的,头发卷卷翘翘的,染成火红的
颜色,看不出年龄。
沈忱因为惯来与陌生人的距离没有回话,但是马上被小红毛自动
解读了。
“你也觉得很难是吧?”她完全将沈忱当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翻开留言本指着其中一页诉苦,“你看你看,我都画了这么多只了,
就是不象!”
呃……沈忱看了看留言本上那些肥肥大大的鸭子,确定这位小姐
确实没什么绘画天赋。
“乌鸦很好画的。”桌子另一侧响起个声音。
小红毛眼睛一亮,马上虚心跑过去讨教:“怎么画?”
“只要把鸟都涂黑就可以了。”那个人边说边实践。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兄台你真是太聪明了。”
“还可以把鸟嘴涂成红的,我在稻丁看见的乌鸦都是红嘴的……”
一个本来要走上楼的人又折了过来,摸出了只红笔添上几笔。
然后话题就此从乌鸦跑到了稻丁,再又加入一个人后,话题又从
稻丁跑到了天涯海角,话题越来越多,说的越来越热烈,加入的人也
越来越多。
大厅里唯一没被吸引过来的,是一个在墙角埋首于笔记本电脑的
斯文男子。
每个加入的人插话都插的那么自然,仿佛早已熟识一样。
她是到那刻才明白老拐说的住了青年旅社就不想住其他旅馆是什
么意思。
因为住客,这些友好又善良,眼里找不到一丝城市冷漠的住客,
他们甚至不用问彼此的名字,便可以待你如认识了许久的好友一样。
后来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小红毛一拍桌子慷然而起:“实话告
诉你们,我出来玩就是找男人来的!”
场子静了一秒,马上暴出了更大的笑声。
有人笑着拿头去撞旁边人的肩膀:“受不了了。”
有人摔到了地上:“太强了。”
还有人抹着眼睛:“眼泪都笑出来了。”
“谁脸皮这么厚?”一直没加入他们的男子淡然出声,他连头都
没抬,依然盯着电脑的屏幕,只是随手往空中虚抓了一下,“我在这
都抓的到了。”
又是一阵暴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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