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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意蛇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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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的如意蛇君
作者:红颜归蓬家

文案
山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相传,灵异鬼怪常是存在着的,其中以妖为众。据说,快要修炼成仙的妖,在渡劫前若无大的把握,常选择来到人间求运,即遇一有缘人,若那有缘人口头封赠“成仙、大成”之类的吉言,则此妖可免渡劫直接成仙。与之相应,妖怪需报答有缘人或其家族,否则即有天咒。若有缘人口出不逊,则会一语成谶,妖怪道行毁于一旦,当然,那有缘人也会受到妖怪疯狂地报复、、、
颜敏自幼不惧蛇类,有一天,她遇见了一条小蛇,后来小蛇成了大蛇。大蛇说,喜欢你。颜敏笑:“老妖怪,老牛吃嫩草啊?”大蛇笑而不语,颜敏拍拍某蛇头:“没有关系,我也喜欢你。”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敏,玄鸿 ┃ 配角:颜熹 ┃ 其它:


☆、一章


已经是傍晚时分,在这扰攘的七月,H市处在蒸腾的空气中,喧闹的人群使得萦绕在地面以上的热气分外惹人烦躁。火车北站作为这座城市承担了分流重任的枢纽之一,无意外的人山人海。正是一年的中段季节,来往于这南方都市的人格外集中,不外乎歇假旅行的来者和外出求学及务工而返乡的去者。
“不好意思,让一让啊让一让、、、、嗯,24、、25、、26、、27、、呼,到了。”喘一口气,颜敏一屁股坐在火车过道的椅子上,顺手将行李箱拖向自己的方向以免挡住别人的道路。
这是一节卧铺车厢,相对于拥挤的跟什么似的硬座车厢,这里显得畅通的多。左右看看,大部分人都已放好行李,坐在自己的或是相识的人的铺位。因着是暑假放假的缘故,这节车厢大多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同龄人容易沟通,一时倒是洋溢着些欢快与青春的气息。
颜敏抬头看看,自己头上的行李架上还有空隙,目测应该能挤下自己的箱子。颜敏手中的车票是这节车厢的27号上铺,对应的中铺和下铺的人以及对面的上中下铺都已经有人,两男三女,估计都是学生的样子,都坐在两边的下铺一起聊天。
站起身,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颜敏略显狗腿的看向坐的最近的那个男生“那个、、同学,能不能帮我放一下行李箱啊。”抬头指指上面行李架的空位“太高了,我举不起来、、”
一般来说,只要你的长相还算对得起观众,在这种场合求助异性都不会遭到拒绝。果然,男生爽快的答应一声便抬起箱子放在了行李架上。“谢谢啊,谢谢”男生豪气地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
大件行李箱的事情解决,颜敏心情很好的自随身背着的旅行包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妈妈,我上火车了、、、嗯、、嗯、、知道,知道的。我到了给你们再打电话。”
手不停的再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用手指刮上面瓶盖的小凹痕“噢,对了,爷爷呢你在他旁边不?你让他接电话吧。我跟他说说,我明天就回去看他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刮瓶盖的手停顿下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句话时,声音似乎已带些沙哑的哭腔,旁边的男生女生略显诧异地一齐望过来,颜敏丝毫没注意,几人又转回头去继续聊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不用说了、、妈,等我回去吧。”
“好、、我知道。我知道。”
“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塞进包里,手撑着头,颜敏望向车窗外面。太阳快落到地平线了,天边渲染着大片的晚霞。夕阳照射下的火车站,人还是很多,或三五成群,或单独行色匆匆。
旁边几个学生不知说到些什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又说一阵又笑起来。笑声停了,坐在最靠过道的男生站起身走到颜敏身边笑道:“嘿,同学,要不加入我们一起玩游戏吧”却在颜敏转过脸来时无措起来。
白皙清秀的脸上泪痕连连,偏又弯弯嘴角权作微笑“谢谢,不了”复又转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男生略显尴尬地又坐回去,旁边几个学生感觉气氛不太对,看一眼颜敏的方向又收回眼神,都问男生:“怎么了?”
男生搔搔头皮小声道“不知道啊、、、不过,她在哭。”
几人“哦”一声,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之前要一起玩游戏的心情了。默默坐回自己的铺位,摆弄自己的物件。一时,倒是静下来了。人类就是这样,社会性的群居,感性化的生活,无论是快乐的或是悲伤的情绪都极容易相互感染。
火车已经缓缓开动,这节卧铺车厢的人或许都收拾好了东西,躺在自己的铺位自己娱乐,沉静的氛围慢慢蔓延开来。
颜敏依然保持着望向车窗外的姿势,浑然不知现实的流逝。
颜敏确实无暇顾及其他的情况,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爷爷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在用于消化这句话陈述的事实“爷爷死了”。
两个多月前,颜妈妈打电话说了,爷爷病了。颜敏并未多想。爷爷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年轻时又没赶上好时候,身体上小毛病一大堆。上年纪的人,哪个没有三病五痛的,只是要多受些活罪罢了。
说起来,颜敏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是太亲。老一辈的人,在年轻时候也固执古板,那时候有些重男轻女。颜爷爷和颜奶奶养育了四个子女,颜爸爸是幺儿,本应该受些宠爱,奈何颜爸爸脾气太差不得欢心,又颜妈妈生了颜敏和妹妹颜熹两个丫头,没少得些轻视的脸色。从颜敏记事起,爷爷奶奶从没有抱过自己,也没怎么管,带着小姑家的两个哥哥乐得不行。颜敏和妹妹多是跟着外婆外公,后来外公去世外婆跟着舅舅舅妈,颜敏她们便也多跟着去。
但是,血浓于水,不管怎样,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年纪又大了,谁还多跟一把年纪的人计较些呢。因此,颜敏在外面读大学时也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回去。一来二去,倒也没有那么隔阂。爷爷也偶尔念叨着想念孙女,让放假就回老家。
可是现在,爷爷却死了。
不甚亲厚的爷爷死了,老了唠叨的爷爷死了,会念着“敏儿好好读书”的爷爷死了。
人生就是这般无常。生、老、并、死,我们没有人能逃过这些劫难,面对天意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都懂,人总是要离开的,可是我们能漠对不相干的人离开,落在自己相牵连的人身上时又有谁能那么平静。
颜敏觉得后悔,之前以为无大碍,给爷爷打电话也不多。不知道爷爷竟然得的是食道癌。年纪这般大,死前还没能少受些罪。
爷爷死前会不会失望,自己竟然这般不孝。
为什么妈妈爸爸也不说明,自己早该回家的,谁知竟没能见上爷爷最后一面。如今回家了,却是奔丧。
人得病竟然这般可怕,没有预兆就是癌症,没有来得及好好治疗竟然就这么快离了人世。爷爷是这样,奶奶会不会这样?还有外婆是不是也会这样?
当年外公也是突然就溺水去世了。爸爸妈妈也能平安到老么
颜敏越来越恐惧,越想的多越可怕越无助,越是害怕越止不住眼泪。
人为什么出生?为什么长大?为什么又要一个个离开?
挂了电话,颜妈妈愣着神,先前也以为爷爷的病不至于那么严重,没跟颜敏说得太清楚。老人也等着孙女儿放假回家呢,谁料想昨晚后半夜突然就不行了。
“打了电话了?”颜爸爸刚去集市采买丧事用的东西回来。在农村,人去世了总要办场白事。人死了,活着的人总要料理好后事让死者安心,让活人安心。不说尽自己的心,倒主要让旁观者看着不会说闲话。老爷子死了,老太太还健在呢。
“嗯。明天到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二章

二、
颜敏老家在S省小B市的渔米镇的雁飞村,据说是因为原来多大雁过村歇冬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儿。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从镇上到家里有一段路程。颜敏老家老房子背后就是条窄公路,在镇上打摩的倒是直接能拉到屋。摩托车轰隆隆声音震天响,却仍然响不过办丧事请的乐班子吹唢呐打铜锣的声音。现在什么都与时俱进,乐班子还拉了弹电子琴的夹杂在其中。
下了摩的给了钱道声谢,拉着行李箱往家里走。瓦房上烟囱炊烟袅袅,是在做晚饭了。屋旁边,颜爷爷大儿子正带了儿子烧纸钱。
“大爹、大哥,我回来了”颜敏离得近了叫人。
颜大爹回过头,“敏儿回来了啊,进屋去吧。”又说儿子“帮你妹妹拖箱子去”
颜恒利索的接过箱子扛进屋,又回头嘱咐颜敏“快吃饭了,见见奶奶去吧。”
颜敏先跟爸妈打了招呼又跟其他家里人都招呼一声便去了正屋,奶奶却不在。找了一圈儿,在屋旁边的菜园子看到顔奶奶。老太太埋头甩着把小锄头挖土。
“奶奶。”
老太太抬头望一眼,哦一声“敏敏回来啦。”神色平静。
“奶奶,爷爷、、、”颜敏说不出来了,喉咙哽着的,声音也哑。
老太太摆手,“别说、别说。”
“奶奶,我、、回来晚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颜奶奶声音尖语气厉,骂一句又流泪,“还说啥?有啥可说的。你爷爷他死了、、死啦、、”
婆孙俩抱着哭成一团。
半晌,颜大爹在屋角喊:“妈,回来吃饭吧。”
晚饭后,请的支客司让所有人在院子里集着开会,商量第二天的事宜。这是雁飞村的习俗,哪家红白喜事都大操办,请个讲话响快明事理的人做支客司,负责大小事宜,所有家里人还有请的村里帮忙的人都听支客司一人吩咐。
这里的习俗是白事办四天。第一二天停尸,等家里出了远门的人回来奔丧。第三天早上一大早下葬,完事了回来吃早饭。中午就是亲朋好友吃丧酒。下午除了近亲留宿一晚其余客散回家。晚上近亲高辈分的长辈开茶话会,商量死者遗产分配等等。第四天吃过早饭,理过杂事就算结束。
颜爷爷已经在家里停了两天,明天第三天就该上山了,也就是下葬。
一大早就要起来,做好下葬的准备了,丧师念长篇的祭文,领孝子最后一次瞻仰死者遗容。然后就抬棺。 下葬除了抬棺材的帮人就只有亲人和近亲跟随,置办的阴物也只有这些人可以提拿。有专门的丧师和风水士主持,喊“上山”就排着队往选定的墓地走。走到墓地前不能回头,免得亡人留念阳世。
到了下葬时候还有讲究,这些都是丧师和风水士的事情了。亲人只有在下葬前的时候围着墓穴跪着接受撒米仪式,掀起衣裳向后接风水士的撒米,接的越多攒的运气福气越多以惠及后人。
到终于讲完休息,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颜敏跟妹妹颜熹一起睡,姐妹俩讲起爷爷的事又抱着哭了一场。
第二天早上五点,乐班子吹响唢呐敲起铜锣,夹杂着电子琴的声音,请的村里帮忙的人各自忙碌着准备东西。家里人换上白色丧服,戴着麻绳系的帽子,站成排。
哀乐停了。丧师用一种奇怪的哭腔在灵堂前面念祭文,内容大抵是亡者生平,亲人致哀,规劝安息等等。
差不多半小时,祭文念完,丧师走在前面,颜敏等亲人孝子随着绕棺木三圈,瞻仰遗容。
因着是七月份,天气炎热,停尸四天当然得用冰块、风扇等降温,灵堂一片肃寒。颜敏走到未合闭的棺头,看颜爷爷遗容。因是病死的缘故,尸身瘦骨嶙峋。虽然化着妆的,仍能看出生前受了大罪。颜敏鼻子一酸又落下泪。
其他人看了也是不停抽泣。
丧师带着人走出灵堂。喊一声“准备上山哎”
唢呐铜锣电子琴的声音又齐奏起来,抬棺材的帮人抬出棺材,孝子提起阴物,站在后面,随着“上山”的喊声浩浩荡荡去向墓地。
墓地就在屋子前面的坡地,不远。
棺材放置进了墓穴,风水士和丧师指挥帮人调整棺位,然后孝子们围着墓穴跪着,掀起身后衣摆接撒米。撒米结束,帮人挥土埋棺垒坟。
又在坟前火花了随葬的阴物,烧了纸钱,燃了香、蜡,伴随着鞭炮响,颜爷爷人世间的牵绊终于被斩断。
回去吃了早饭后,又换下孝服,只在手腕上系了白色布条,颜敏跟随大爹爸爸等站在屋两边接待吃丧席喝丧酒的客人。
人已下葬,亡人入土为安。只剩下活着的人,喝酒吃饭以尽哀思。
人一生就这样过了,出生,死亡。活着,有人记着你挂着你,人死了,除了亲人,多少人还记你多少年。
晚上近亲长辈开茶话会,教训了颜大爹颜爸爸两个儿子,规分了办丧事的费用,说清了颜奶奶的养老事宜,各自散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近亲长辈各自回家。颜爸爸颜大爹张罗着给支客司和帮人取了红包。支客司又指挥帮忙众人还了办丧事借的邻里的桌椅餐具等东西,也各回了家。
风水士和丧事还在灵堂,画符制水。
又叫了颜敏等孙辈进堂屋,挨个化符水喝下,每个人站在风水士面前接受祝福。风水士手托着一方印,成年工作的就用手印拓三下手心,念“工作顺利,财源滚滚” 还在读书的就用手印拓六下手心,念“吉时登科,鳌头高中。”
轮到颜敏时,风水士看一眼颜敏面相又看手相,用手印拓颜敏手心九下,余话没有。
又叫进两个重孙辈的琪琪和涵涵两小子,各发了一个红色平安符挂在脖子上。
颜大爹颜爸爸分别包了大红包给风水士和丧师,两人接过客气几句也离去。
颜敏陪着奶奶坐在院子里,看着吵嚷了三天的院子终于恢复了平静。颜敏闭上眼,爷爷,终于入土为安。
死者已矣,生者依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

三、
七月的天,S省进入了三伏天,热得人抑制不住的焦躁。庭院中一丝风也没有,干干地热,只是热。不知道哪些树上就贴着外表丑陋的蝉,这种生物,不止长得丑,发出的叫声也甚是烦人。声音绵长而刺耳。听得久了,人已经分不出那蝉是离得近还是离得远。
其实已是傍晚时分,但夏天的太阳似乎总是粘人得紧,舍不得这片白天,缓慢收回光热,在天边维持着烫人的霞彩。
颜敏手里拿着蒲扇,缓慢得扇。不止自己需要这微薄的凉风,还要替颜熹扇,还有小侄子琪琪和涵涵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姑姑扇大扇子。
老房子里台式电扇虽然是有的,但屋里电插板却少得可怜且插孔多是松的,那电扇插着总需要个人去按着扶着,否则就摇一会儿便停了,麻烦的很。相比较下,院子里倒是敞快多了,提把椅子放在院子坐下,间歇着有丝丝风吹过。只是,不足之处,蚊子多的要死。
办过了颜爷爷的丧事,等颜爷爷的头七过了,颜爸爸颜妈妈便走了。夫妻俩本是农民户籍,但这年头农民种地能得几个钱,虽然国家有政策补助,但外出务工的思想早已影响雁飞村多年。颜爸爸夫妻俩也在外头打工有十几年。
颜爸爸是有技术的,和颜妈妈在沿海城市的一个工厂里算骨干,这次家里丧事是请假回来的。过了头七,请的假便也差不多了,厂里面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
颜大爹颜大妈近些年留在了老家,正好照顾琪琪涵涵两个小孙子和颜爷爷顔奶奶两个老的。颜爸爸颜妈妈也是放心大哥大嫂的。
颜奶奶颜爷爷早就和大儿子小儿子分了家的。老房子纵向十几间屋子,最中间堂屋和老厨房是老夫妻俩的,两边分别给了两个儿子。
颜敏家在镇上买了房子便搬到镇上住,老房子的几间屋子早让给了颜爷爷颜奶奶住。
如今,颜大爹一家住房子那头,颜敏他们回来便住这头。
天色更晚了,颜奶奶从屋边菜园子回来,在台阶上抖抖脚上的泥巴。自从颜爷爷去了,顔奶奶总是闲不住似的,颜敏觉得这应该也是奶奶想要忘记悲伤的一种方式。
“奶奶,天黑该做饭了,今晚想吃什么?”颜敏站起身,提起自己坐的椅子放进屋里。
琪琪涵涵见样学样,吃力抬着自己的小板凳也放进屋里。出来看颜熹还坐在院子,齐齐跑到她身边,一个拉人,一个托椅子,“幺幺(年纪小些的姑姑或姨妈等的叫法)起来,幺幺起来、、、”
顔奶奶抖完泥巴,放下镰刀挂到墙壁上,“随便吃点儿啥。你俩丫头想吃什么煮什么,给我的份少煮点儿就行。”
“妹,那我们煮面吧怎么样?”颜敏转过头征求妹妹意见。
正被俩个小侄子夺椅子的颜熹站起身给两个小淘气每个屁股上一个轻轻巴掌,自己拎着椅子走向屋。“随便啦。不过要煮面的话,干脆煮泡菜汤面吧。”
“还有啊,你转灶(掌厨的意思),我烧锅(烧灶)。嗯,还有,你抱柴去”老家没有煤气天然气之类,还是沿用的烧土灶。
土灶这个东西,其实早已沿袭上千年。土灶做出来的饭菜跟煤气之类做出来的相比多一份柴火气,也多一种不同的香味。土灶是要烧柴的,颜爸爸在走之前便准备了大量的木柴为颜奶奶屯着。
颜敏认命地去屋后抱柴。谁让她不会烧灶呢。提起烧灶,颜敏就对自己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再好烧的灶,她都能用火钳把好好的火给弄熄灭。幸好,颜熹是会烧灶的,自己勉强是会做饭的,否则颜爸爸走之前说得让姐妹俩陪着奶奶照顾奶奶的话还真是那啥了。
放柴的屋檐这块儿还挺宽敞,也是因着宽敞,所以才被颜爸爸用来堆柴火了。靠墙面的是大块的方柴,全是大根的树干树枝用斧子砍开的差不多粗细,搭成四方型。边上一些的则是树的枝桠细节还有作物秸秆绑成捆的摞着。
屋子不远处有个牛棚,里面则是落叶和干草。用于刚开始点火用的。
厨房还有点火用的干落叶,颜敏便只需抱些大柴去支灶。
颜敏站在柴堆前伸手抽方柴,右手抽出一根便用左手搂着,左手搂着有三四根便住手。两手同时搂着柴不让柴落下地,准备往回走。
刚走两步,柴堆里突然传来些细微响动。
颜敏停下,转过身目光盯着柴堆。
几秒钟后,柴堆里响动声更大些,更密些。
然后,颜敏便看见有个细长的东西在慢慢滑动。
颜敏微微眯眼,她眼睛四百多度近视,平时不喜欢戴眼镜,不怎么看的清。好像是蛇的样子。
颜敏又走近点,哟,真是条蛇。
看的清了,颜敏觉得这蛇还挺好看的。
应该是还未成熟的小蛇吧,蛇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粗,细细长长,纤弱的样子。
蛇身是大概是银白色,头顶部有一点儿红。
颜敏看着小蛇扭扭斜斜从柴堆上面往地下滑。所过之处似乎也变得滑腻冰冷。一般人看见这类东西大抵会觉得鸡皮疙瘩都有点儿起来了,颜敏却看得有点趣味了。
S省是山多的地界儿,蛇倒也挺常见。但颜敏是真的不怕蛇。虽然看着蛇觉得有些冷血的气场却从不反感。
挺小时候有一次,晚饭时想尿尿,外公抱着颜敏放到屋边的石坎上,颜敏就蹲着尿尿了。尿完,外公抱外孙女儿随意地扫一眼地下,惊出一身冷汗,石坎下盘着一条蛇。拿手电一朝,妈耶,颜色艳丽的乱草蛇,剧毒,咬一口颜敏这丫头说不定就没了。按理说那乱草蛇该是有人靠近便主动攻击的,偏偏一直盘着,任颜敏尿了一蛇身。这是长大些颜妈妈说的。
长大些,颜敏也记得好多时候遇到蛇,可是那些蛇颜敏从没怕过,因为那些蛇真没什么威胁感啊。有时候没看路,随便踩着一条蛇就过了,回头看,那蛇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会儿,颜敏就大咧咧看着这银白色小蛇,从柴堆滑下地,又从地面歪歪扭扭滑过,慢慢滑到屋后的坡,又往下滑,滑到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

☆、四章

四、
颜敏看完小蛇的滑动表演,抱着柴转身,该做晚饭了。
颜熹坐在土灶灶门前边的小椅子上,看着颜敏抱着四根方柴进来厨房,“颜敏敏,你磨成这个样子才抱这点柴?”
颜敏将柴放在灶前脚下,伸手扯颜熹脸蛋“姐姐就是姐姐,叫什么颜敏敏。”放下手又趁机捏一着颜熹手臂上的肉肉,“小胖妞,烧火!”
颜熹翻个白眼,“比我还胖些的人好意思说我胖么。”手上利索的点火“洗锅咯”。
颜敏切一声,洗锅,掺水,盖锅。
转过灶前,拉一把椅子也搭在颜熹身旁,坐下,“我只是身上肉多点,但我脸瘦啊,不像你,嘿嘿,圆脸显肥。”
颜熹无语。摊上这样的姐姐真是够了,爱逗弄自己的妹妹算什么好汉,还爱胡搅蛮缠地说些歪理。
吃过面条,刷过碗,颜奶奶说要坐到院子去歇歇凉。颜敏颜熹便提着椅子到院子,椅子对面搭着坐。
坐下说几句话,琪琪涵涵两个小家伙蹦跳着从那头屋里跑出来,一边一个爬上颜敏颜熹的腿。屋里颜大爹喊:“面还没吃完!”又听颜大妈跟颜大爹说“没见下午吃那么多饼干。叫你藏严实些,又被找出来全吃了。吃那么多,哪里还吃得下面条。”
颜敏亲亲怀里琪琪的软脸蛋儿,“嗬。饼干吃完啦下次不准吃这么多,要吃书快电子书才长得快呀。”
颜奶奶摇着蒲扇轻打颜熹怀里小腿儿乱搭的涵涵,口里道“他听你的!他奶奶用棒吓都不怕。”
颜熹笑着看姐姐,手里捏着小侄子嫩嫩的小胖手,“两个小东西越来越不怕人。”
过会儿,颜大爹也出来坐院子里歇凉,留颜大妈一个人在屋里收拾碗筷。
两个小家伙又争相从姑姑的腿上下来爬上爷爷的腿。颜大爹左右手各抱一个,问颜敏“敏儿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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