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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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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碟酱油,沾了几点在雅丽的裙子上。
裙子深色的,根本看不出来,洗一洗也就没事,然而舅母一定嚷着要赔,富牛见母
亲这么说着.也跟着附和,雅丽想了一百个理由,出口推都没有用。
她想告诉富牛她根本不喜欢他,送什么都是多余的,当然她出不了口。
饭好不容易吃完,她母亲与舅母又提议去看戏,雅丽说了老实话,她说很倦,而且
第二天又要早起。
她很扫大家的兴,但是达到了目的,早早的回家休息。
王太太兴致致的问雅丽,“富牛怎么样?”
“胖得要死,笨得要死,像只猪。”
王太太笑起来,“这叫作福相。”
“有福气的人准肥吗?”雅丽问。
“不跟你说。”王太太说不过女儿。
“最好是不说。饭也去吃过了,谢也道过了。以后大家都不必麻烦,最妙。”雅丽
不自觉的学了陶其的口气。
王太太有点惊奇,雅丽一向讲话都文质彬彬的,忽然之间爽辣起来,倒是值得注意
的。
“我去睡了。”雅丽自己回了房。
她脱下了那件沾过酱油的衣服,摔到墙角去,连衣服都讨厌起来了。雅丽穿着内衣
坐在床沿上想,要是富牛长得像样点,她倒不介意与他出去走走。
但是富牛那付相……也不是那付样子惹人讨厌,雅丽对他毫无偏见,倘若他长得像
陶其,或是性格像陶其,都可以。
想到陶其,雅丽挂上一个微笑,幸亏在那儿弹琴的是陶其,若是富牛,岂非倒霉了?
然后雅丽又想,像富牛这么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弹琴?太荒谬了。雅丽胡思乱想的
睡着在床上。
第二天雅丽踏进舞院,便听见陶其在那儿的咚咚咚的按琴,雅丽不声不响的到陶其
身后,用手蒙着他的眼睛。
“谁?”陶其问。
雅丽不出声。
陶其抓住她的手,“雅丽你这小鬼!”
雅丽笑起来,坐在他琴椅子的旁边。
“这儿一共才三个人,你装什么鬼?”陶其低头燃了一支烟。。”
雅丽垂了眼,她没料到陶其会不喜欢这个玩笑。
陶其喷出一口烟,从后裤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送给你。”
“什么?”雅丽一怔,想着如何会有这许多人送她东西。
“你送我一条围巾,我送你这个。但是我没什么钱,故此礼物不怎么理想。”他微
笑。
“你干吗花钱?”雅丽问。
“因为不想占你的便宜。”
“钱花光了怎么办?”
陶其笑,手在琴键上一滑而过。“花光问你借。”
雅丽听了,跟着他笑起来。
“把盒拆开来看。”陶其说,一边哼《哦苏珊娜》。
雅丽说:“不,我留着回家才看。”
“你真怪,”陶其道,“好多女孩子看到礼物,总是会急不及待的拆开来看。”
“是吗?”雅丽拿着小盒子,“你怎么知道?”她反问,“你有好多女朋友吗?”
陶其又笑,按熄了烟头,“你真是怪。”
雅丽站起来,“我去换衣服,不讲啦。”
陶其看着她跑开,两手按出一支和谐的曲子。
雅丽换了衣服出来,对镜子伸直了一条腿,“陶其,好好的弹一支曲子给我们听。”
“为什么?”
“弹支圆舞曲,不为什么,让大家快活一下子。”
“一首歌会令人快乐吗?”陶其问,“没有什么好弹的。”
“陶其老是扫兴。”雅丽说。
张太走近来,“当然,他就是那样。有钱便是好,没钱便不好,一个月里头难得一
日快活。”
雅丽瞟了陶其一眼,并不出声。
张太看陶其,陶其抽着烟,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什么异样,她又看雅丽,雅丽也像没
事,只在微笑。
当天雅丽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撕开那个小包看。她发觉是一只胸针,做成一个w
宇,还是真金的。雅丽没想到陶其会送她这么精致的礼物,故此实在呆住了。
她将胸针捏在手中,半晌不放,然后别在睡衣的领子上,对着镜子横照竖照,最后
心满意足了,方才去睡。
雅丽把别针扣在毛衣上,很得意。
她步韵是轻松的,走三两步便跳一跳,转个圈子,注视她的人实在不少。
雅丽让张太看她的扣针,“好不好?”她天真的问。
“哪儿来的?”张太仔细的看,“妈送的吧?”
雅丽冲口而出,“不不,是陶其给我的。
张太怔住,抬头看雅丽,然后她道:“雅丽,你跟陶其来往很密吗?”
“没有。”雅丽垂下头,“就是现在见面。因为我送他一条围巾,所以他才送我这
个。”
张太呆一会儿,“雅丽,我实在很喜欢陶其,但是我更喜欢你。陶其不适合做你的
朋友,你认识他久了,便会发觉。”
“为什么老是这么讲呢?做朋友没有适合不适合的,只要讲得来便可以,我觉得陶
其很好。”雅丽坦白的说。
“陶其是很好。”张大承认,“但不适合你。”
雅丽扬扬眉,笑起来。张太看得出她并不心服。
陶其嘴角叼着一支烟出来,坐在琴椅上,看着她俩。
张太没好气的笑。“陶其,你再不检点一下,人家就会以为我是开酒吧的了。”
陶其说:“其实我应该到酒吧去弹,可惜好的酒吧又不要我,蹩脚的酒吧只要一只
唱机,根本不需要人,全把我给淘汰了,我真倒霉。”
张太笑,“那你就乖乖的在那儿弹,不要吊儿郎当。”
“痛苦。”’陶其用手一拍额角。
张太又说:“看你这样子。”
“我又讨厌那班酒鬼,情愿看着小孩子算了。”陶其按熄烟。
雅丽走到他面前,指了指领口上的别针。
陶其看了一眼,不做表示。
雅丽忍不住问:“好吗?”
“这种东西要配长头发才好看,你头发是那么短。”
雅丽一摸发脚,“妈叫我剪的。”
陶其摇头,“妈妈的孩子。”他说,“天然的卷发,就因为妈的一句话给糟踏了。”
张太道:“陶其,你嘀嘀咕咕的,就是把雅丽教坏了。”
“我教坏人?”陶其笑着看雅丽一眼,“那我最多不出声。”
雅丽也笑,于是一天的工作又开始。
每天辛勤的工作使雅丽觉得疲倦,但是她精神却是饱满的,雅丽的容光焕发,因而
更加吸引富牛。
富牛常借故到她家里-一他根本没有工作,靠父亲打发点零用钱为生,原本想考大
学,但是因为资质问题,一连三年都未考上。
雅丽看到富牛,不高兴时就不瞅不睬,高兴的时候,对他打个招呼笑一笑,富牛已
经乐得骨头没有四两重。
富牛对雅丽是倾心的,他人虽然呆钝一点,但对选择对象,却一点不糊涂,他最大
的希望便是要追求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好在人前出口气。
他之看中雅丽,也就是因为雅丽漂亮。富牛看上去傻,其实一点都不傻,可惜雅丽
对他一笑,他便会错意,以为雅丽的芳心非他莫属。
富牛不断的约会雅丽,十次当中雅丽大概只答应一次,还要把母亲拖着一块儿去,
而且每每与富牛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希望他是陶其。
雅丽知道她自己有点爱慕陶其,但是她不以为意,在富牛与陶其之间,谁都会选择
陶其的。
她奇怪为何陶其从不约她出去,也许他对她没有兴趣。
不过陶其还常开她玩笑,跟她谈得很好。
一天陶其说看到她与一个男孩子在一起。
雅丽觉得很奇怪,“怎么?你看到了谁?”
“那个大胖子,是你那个有钱表哥吧?”陶其老习惯的叨着一根烟在抽。。
雅丽见他说中富牛的特征,晓得他不是乱吹,于是垂头丧气起来,“是他。”
“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与他出去?”陶其问。
雅丽低下头,“我不知道,他老是约我,我不好意思,反正空在家里,就很自然的
与他出去。我真的不喜欢他。”
“你与他在一起,不太高兴吧?”
雅丽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
“富牛。”
陶其笑起来,“叫什么?哈哈富牛?”
雅丽瞪着他。
“富牛与雅丽,不错不错。”陶其笑得前仰后合,靠在椅背上。
雅丽气起来,便把他一推,将他连人带椅的推倒在地上,但是陶其抱着头还是笑。
雅丽无法可施,只好一个人鼓嘴回更衣室去。
等她穿好外衣出来,陶其绕着双手,靠在墙上,对准雅丽看,嘴角依然带一个调皮
的笑。
雅丽一仰头,装成看不到他的样子,便从他身边走过去,陶其在后面叫她。
“雅丽!”
雅丽又装听不见。陶其奔前一步,挽着了她的手臂。雅丽想挣脱,但陶其赔着笑向
雅丽道:“真对不起,雅丽,你没有生气吧?”
雅丽不睬他,赶紧走快几步,陶其也跟紧几步。雅丽心中早已原谅他,但是脸还是
扳着,一副冷冷的样子。
陶其不住的在一旁赔小心,“雅丽,我不是故意的,那家伙的名字实在太好笑,难
道你说不好笑?”他问。
雅丽住了脚,“为什么要连我都笑进在内?”她问。
陶其摊了摊手,“对不起,雅丽,看在大家是老朋友份上。”
“谁是你老朋友?”雅丽顺口问他,又开步走。
陶其的脸色忽然沉下去,“雅丽,你不是那个意思吧?快把这句话收回去。”他停
止脚步不走了。
雅丽回头看他,陶其双手插在袋里,站得有点远,样子看上去真是沉寂。雅丽没想到他
会忽然认真起来,反而有点歉意。
“陶其。”她走向他,“我没有那个意思。”
陶其还是站着不动。
雅丽只好走得近近的,“陶其,我真的不是那个的意思,我们当然是好朋友。”现
在变得她向陶其道歉了。
陶其想了很久,然后才说:“好,这一次放过了你,下次再给我抓到你再讲这种话,
准叫你好看。”
雅丽微笑,“要怎么对付我?”
“罚你陪我玩几次,气一气那个叫富牛的家伙。”陶其并没有加以考虑,便说出来。
雅丽不出声,不过多看他一眼。
陶其显然马上后悔他那么轻薄了,故此也凝重起来。两个人走了半晌,都没有讲话。
最后雅丽跳上车子,只说声再见。
雅丽回味着陶其刚才的话。要是真的能跟他出去玩,那真是太好。陶其原本可以约
她,雅丽一定会答应他的,她倒希望陶其没有收敛起来。
张太不希望雅丽与陶其在一起。但是他们既然在一块工作,就无法不熟络起来。开
头的一段时间,陶其老是对雅丽开玩笑,两人吵吵闹闹,感情也就在吵闹之间渐渐地浓
了。
陶其有空便陪雅丽回家,没有空就坦白的说没空。雅丽有时候会惆怅一下子,不知
道陶其在忙些什么。他自从那一杯牛奶以后,再也没约过她。
雅丽是很聪明的,不需要很久,她便发觉陶其故意要与她间出一段距离,雅丽不清
楚是为什么,她猜想大概是张太太的意思。
又想了很久,雅丽不禁怀疑陶其早已有要好的女朋友,想到这儿,雅丽有种茫然若
失的感觉,不太高兴。后来雅丽又告诉自己:陶其有没有女朋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陶其也喜欢喝点酒,什么不羁的事情,他都爱做,好处是幸亏没做得过分。
雅丽虽然压制自己,但还是问出来,她问:“陶其,你有女朋友吗?”
陶其有阵意外,然后反问:“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雅丽被他一声问住,不知该怎么答,脸红得不得了。
陶其看着她很久,然后说:“不,我没有女朋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没有那
种女朋友。”陶其补上一句:“我没有福气。”
“你好像很忙的样子。”雅丽顿了顿,“有女朋友的男人才忙的。”
“你讲这话有没有道理?”陶其扬起一道眉,“讲得男人好像是为女人而活似的。”
雅丽问:“不好吗?为什么男人不可为女人而活?我就晓得有不少为男人活着的女
人。”
“你这家伙!”陶其不耐烦起来,“噜噜嗦嗦的一大套,我听不明白!”
“你可以听明白的,只不过你不想听。”雅丽轻声说。
陶其却吼了起来,“我是不想听,别跟我提女人!”雅丽吃了一惊,瞪着他。
“对不起。”陶其马上道歉。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站了起来,想走开。
“陶其,”雅丽还是追问,“陶其,是不是有女人害过你?”
陶其回头,俯视着雅丽,“看看小老太婆,你什么都不晓得,等你年纪大一点的时
候,再跟你谈。”他说完了便打算走。
“现在你到哪儿去?”雅丽问。
“去找一个女朋友,”陶其大声的道,“然后为她活下去?”
“还没下课,你不弹琴了?”
“弹个屁,”他大力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叫张太放一张唱片!”雅
丽焦急起来,她没想到陶其会忽然之间闹脾气,她也想不出话中有哪句触犯了他,她闷
很久,然后放一张唱片,教那班孩子跳。雅丽等很久,陶其都没有回来,等到孩子都走
了,还是不见陶其,雅丽心中压着一块铅,然后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舞院。
第二天雅丽一早便到,但是不见陶其,她找到他后面的房间去,见到被褥是冷冷的,
不像有人睡过,由此可知陶其昨夜未曾回来过。
一整日雅丽是心思不属的,午后张太说要出去,让她一个人留在舞院里,她放最后
一班小孩走了以后,便坐着等陶其,没过一会儿,雨便零零落落的下起来。
雅丽手中有锁匙,她原本可以锁上门回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雅丽竟留了下来,
她自窗口张望出去,看不到有半个人,她喷出的口气碰到冷玻璃凝成了白雾。
她没有离开舞院,决定等陶其回来,她想见他等了是这样的久,雅丽听见有一百个
声音在说她笨,说她傻,但是她还是很坚持的等了下来。
她越等越冷,越等越怕。一天不见陶其有这样的重要?是什么使她的脚像生根一样
的留了下来?她怕她是爱上了陶其。
雅丽发觉整间屋子里静得可怕。
“爱上了陶其?”雅丽喃喃的问自己。她把头埋在手弯里。更加静了,雅丽叹口气,
开了门站在门口看。
外面的空气要冷得多,雨丝掉在脸上像冰水,雅丽有点瑟缩,等了半晌,她听见不
远有人在笑,雅丽探头出去;发觉是陶其回来了,带着一个女人。
雅丽看到不禁呆了,她踏出了门框,呆呆的瞪着陶其,一点不错是陶其,一头的长
发,他一只手挂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正笑得起劲。
雅丽几乎不相信她的眼睛,但是他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是陶其,一路摇摇晃晃的
向她走来,雅丽张大嘴,雨一直淋在她身上。然后陶其看到她,也怔住,他们两人呆呆
的对望着,陶其身旁的女人有点不耐烦,不断的尖笑着推陶其向前。
陶其向前走了一步,“雅丽,”他叫她。
雅丽的头发全部湿了,一圈一圈的伏在她额角上,她还是呆呆的看着陶其。
陶其又走前一步,“雅丽!”
那个女人尖声问:“怎么了?还不进去?淋死了,她是谁?”
陶其马上回头,“你回去!”
女人一呆,指着胸口,“我?我们讲好的……”“滚蛋!”陶其吼道。
女人耸耸肩,看着他俩无所谓的冒雨走了。
陶其对着雅丽,看了这么久,然后拖着她一齐进屋子。
他拿出烟,但是烟是湿淋淋的,陶其整包的丢掉。
他对雅丽说:“你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雅丽呆呆的看他一会儿,然后嗫嚅的道:“我不晓得。”
“你算是什么意思?”陶其背着她问,“把自己淋得浑身都湿,又把我的女朋友吓
走。”
雅丽轻声的说:“是你把她赶走的。”
陶其回转身子,“你把外套脱下来吧。”
“我要回去了。”雅丽站起来。
陶其看她很久却提不起勇气叫她留下来,雅丽等了一会儿,便向门口走去。
“雅丽!”
雅丽回头。
“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雅丽木然的道:“我不晓得。”
雅丽一生人都未曾这样失望过,她气闷闷的回家,她母亲看见她浑身是水已经是一
惊,再加这么晚才见到她回家,更加焦急。
雅丽一声不出,满肚子气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不来,她发了烧。
雅丽这次病除她母亲,最紧张的便是富牛,难得有这么好机会,雅丽生了病,好让
他献殷勤。
其实雅丽休息一天,已经没什么,不过是头重一点,跳舞还是不可以,但是到处走
走,已经没问题,富牛却小题大做,像雅丽已经得了第三期肺病,再也没救的。
雅丽觉得好笑,也许是富牛一来,她便往床上一躺,故此引起他的误会,但是雅丽
从富牛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他对她的确是出自真心。
雅丽已经请了三天假,陶其影踪全无,她有点难过,又有点无可奈何,心情很闷。
雅丽每天希望陶其会来看她,门铃一响,她就心跳,可惜来的却是富牛,拿着一大
包的礼物。
富牛在她身上用的钱可不少,雅丽不希罕,但是碍着面子,总是收下他的东西。
富牛爱盯着雅丽,细心细意的服侍她,有时候,王太故意出去一阵子,留个机会让
他们多接近。
雅丽一欠身,富牛就问她要什么。雅丽说要吃橘子,他就赶紧拿橘子,还问她要不
要剥,雅丽自己剥了,他又递给她手绢,嫌手绢干,又去取湿毛巾。
但是雅丽却被他搅得更加烦了。她告诉母亲说富牛像个保姆。
“不好吗?”王太太反问,“亮着灯笼也没有法子再找另外一个。”
“你讲得对,”雅丽苦笑,“像他那样的男人,的确没有第二个。”
“雅丽,”’她母亲白她一眼,“你也太没有良心,富牛哪一处得罪你,你要这么
的讨厌他?”
雅丽想半天,富牛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出过错,倒是陶其,处处可恶,雅丽终于想到
富牛不好的地方,“妈,他那次无端端的拉我手。”
“算了,这么大的女孩子,何况那件事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母亲说。
雅丽叹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一天到晚躺着,闷。最好明天回去跳舞。”
“医生说你还虚,怎么样转圈子跳舞?既然不能跳舞,回去空坐着干什么?你真傻,
一会儿富牛又要来了……”“我的天。”雅丽说。
雅丽无精打采的打算装睡,又要去看医生,总之少见富牛一次是好一次,她咕噜道: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条牛。”她在房中还是听一门铃声响起来,雅丽有点心惊肉跳,怕
见到富牛眯着眼睛的样子,她赶快用被子罩住了头。隔了一会儿,她听见母亲在叫:
“雅丽,有人来看你。”
雅丽在恨她母亲多此一举,故此老不高兴的将被子一掀,看到的不是富牛,而是陶
其。
雅丽顿时呆住,脸色转白,雅丽妈站在陶其身边,一半是监视,满面狐疑之色。
陶其点点头,“雅丽,你好。”
雅丽不置信,“你——?陶其?”
陶其笑一笑,装作没事一样,“来看看你,你没怎么样吧?”
雅丽瞪着他,陶其看了看她的母亲,王太太没法子,只好老大不愿意的走了开去。
她嘴里一边说:“雅丽,你陪陶先生坐一会儿,我去倒杯茶。”
她走了以后,陶其马上收敛了笑容,他对雅丽说:“雅丽,你的热度退了没有?”
“差不多退了。”雅丽抱着膝头,轻声说。
“你妈不很喜欢我,我就要走的。”陶其的手。自背后递出来,手中拿着一朵黄色
的玫瑰花,“这送给你。”他声音也放轻了。
雅丽缓缓的伸手接过那朵玫瑰,顿时原谅了陶其。
陶其沉默一分钟,然后道:“你晓得我的意思?”
雅丽怔怔的看住他。
陶其却说:“我要走了,你早日回来吧。”
陶其出去,刚好雅丽妈端着一杯茶进来,看了他半晌,陶其对她笑了笑,然后自己
开门走了。
在房内雅丽拿着那朵花在怔着呢,雅丽妈“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气急败坏的赶进
屋内去。
“雅丽,那个男人是谁?”她问女儿。
“嗯?”雅丽瞪着她。
“那个男人,那个可怕的男人,他是谁?”
“啊,”雅丽慢条斯理的答,“朋友。”
“朋友?”母亲不相信。”
雅丽下床,拿起花瓶,把富牛买来的一大把花全部拿出来丢到字纸篓里去,然后单
单插上陶其那朵黄玫瑰。
“你说,雅丽,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那么的一个朋友?”王太太追上前去问。
雅丽沉默了一会儿,“认识才不久。”
“哪儿认识的?”
“张太那里,他是弹琴的。”
“他说他姓陶,叫什么名字?”
“陶其。”雅丽轻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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