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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仇火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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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
客栈外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原来他用高价向掌柜买下一匹马。
一出客栈,沈均仇立刻抱她上马,挥鞭扬长而去。
经过两天马不停蹄的赶睡之后,他们终于要人关了。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们白天都在马背上度过,晚上就没投宿在小镇的客栈。
聂莹莹常常能感受到沈均仇灼热的视线定在她身上,但每当她看向他时,他又是一副讥消蔑视的面孔。
虽然他冷峻得教人害怕,但是当他递给她一件遮风的棉袄时,她还是忍不住雀跃不已,他是惦记着她的。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沈均仇懊悔的又向马儿挥上几鞭,不悦使得原就冰冷的有上更天寒霜。其实他已经确定他们摆脱了李同赐的追踪,他早该放了聂莹莹,可是他却违背了理智,将她留在身边。
心念转动问,一座红顶碧瓦的巍峨建筑出现在两人面前。沈均仇勒马停下,遥望高挂在城墙上的一块匾额—;—;天下第一关。
不论经过这里多少次,这气势万钧的山海关总能教他震撼不已。这山海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吴三叶怒发冲冠为红颜,打开了这天下第一关,也结束了由汉人统治的时代。
“这就是山海关?” 聂莹莹好不容易才从惊叹中醒过来。
“嗯。过了山海关就是满人所夺来的天下了。”沈均仇解释道。他能明了首次见到山海关时的震撼,“我们入关去!”他再次驱马前进。
不多时,他们已经通过了城门,进入了不同于东北的世界。
“你看,”他指向高高矗立的山海关,“这海叫渤海,后面那片山便是燕山。”
随着他的指示,聂莹莹看到山海关把南面白浪滔天的渤海和北面群峰攒簇的燕山连成一气,这壮丽的景致是她前所未见,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
“还有,那一道连绵不绝的城墙就是著名的万里长城。”
聂莹莹无法回应半句,只见长城随着山势起伏,宛如一条游龙飞舞在万山之中,陷没于苍茫天际,心中的感动又添一层。
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地道:“以前在书上看见古人描写山海关‘万顷洪涛观不尽,千寻绝壁渡应难。’那时我总不了解,如今一看才知古人所言不假。”
沈均仇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第一次见到山海关时也有同你一样的想法。我们真是太渺小了。”
他们在城内的客栈稍作停留后,沈均仇又急急上马赶往京城。一路上两人虽然依旧不说话,但是矛盾的情感却在彼此的心中翻滚,似冷又似热,似愁又似喜,这一切对两从而言都太陌生了。
不过一天的行程,他们便进人了繁荣富丽的北京城。聂莹莹睁大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
沈均仇片刻不停留的赶往城南的兰桂胡同,很快的,京园坊大大的店招就在前方摇晃。
“大爷要住宿?吃饭?”一个伙计忙着出来招呼。
“都要,先给我一间上房。”沈均仇将聂莹莹抱下,然后将缰绳递给伙计。
“大爷、夫人一间上房!”那个伙计大声的朝里边喊,马上就有一个小童出现,准备领他们进去。
聂莹莹微微红了脸,这几天他们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即使夜里休息也是同房共寝。不过沈均仇倒是非常遵守自己的许诺,没有再碰过她。
客栈房间的摆设十分简朴,但是与他们之前所住宿过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称得上很舒适了。
沈均仇拿出一些碎银打发小童,一边交代道:“请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肴风的人住进来,若有,请他来找我。
小童用力的点头,一副“万事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去办事了。
聂莹莹望着沈均仇的背影,心中不安的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准备拿她怎么办?
“你休息一会儿吧!”她一定累坏了!难得她一路上没有吭过半句,如果她吵闹的话,说不定他就会厌烦的放走她,可是她没有。
她在床沿坐下,一双澄澈的明眸依旧盯着他,“你要放我走了吗?”
他斜睇着她,身体有些僵硬,“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带有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
沈均仇怔住了,他尚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不顾开始的把她留在身边,从没想过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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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弥漫在两人间异样的气氛,沈均仇走过去应门。
“你总算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肴风的声音在见到坐在床上的聂莹莹后倏然消失。
“我们出去谈。”沈均仇拉着肴风走出房间,在饭堂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在店小二招呼过他们后,肴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当真把聂姑娘带来了!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又来了!只要是不想谈的事,他就连多说一句都嫌累。肴风无奈的想。
“好吧!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到京城的目的,我们总不会只是来玩玩的吧?”在等待沈均仇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大略的游览整个京师,这里的繁华热闹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你知道聂雄天的生意是以棉花为主的吧!而他所贩卖的棉花,十之八九都运送到京城。”
肴风点头,但是他却不明白沈均仇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几年前我到过京城,无意间买下一间即将倒闭的织染厂,没想到今日会派上用场。”
肴风愈听愈胡涂,织染场跟聂雄天有什么关系?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我现在无法杀了聂雄天,我大可以夺走他的!我要整垮他,然后再亲手杀了他,这样我复仇的乐趣会增添数倍。”沈均仇残酷的说着,阴整的脸庞有抹森冷的笑。
“你要怎么做?”
“明天我会找来负责织染场的刘顺,他就是原来的老板,当初因为一时资金周转不来陷入窘境,我见他颇有能力便助他一把。如今看来我的眼光没错,兴记织染的生意愈来愈好,目前京城在布庄的布料有十分之一是兴记供应的。我打算将这些年来夺得的钱财投人兴记,然后把布料的供应量提升到十分之二,相信这个数字绝对能吸引聂雄天。”
肴风仍旧不甚明白的看着沈均仇,他真的不懂,要整垮聂雄天和织染厂的生意有什么关联。
“均仇,你懂得做生意吗?”这是他的第一个疑问。
“不懂。”沈均仇摇头,“可是刘顺懂。他是个出色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让他做什么,他不会有第二句话。”
“均仇,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不过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肴风豪气的说。
“会的,从明天起就会有很多事要做了。”沈均仇精明的脑袋已开始运转了。
“那聂姑娘呢?如果我没看错,你只要了一间房。”这是肴风的第二个疑问。明知道会引起好友的不悦,他还是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没错,而且我不打算放她走。”沈均仇决定道。
“均仇,你已经达到羞辱聂雄天的目的了,为什么还不放了她?她是无辜的!你这样折磨她,只怕她真会死去。肴风忧心忡忡的为聂莹莹叫屈,他不想看见她死。
“反正我已经毁了她,也不在乎多毁几次。况且她被一个贼子俘掳了这么多天,没有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她回去不见得好受。”反正他就是不打算放人。
见他心意已决,肴风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肴风,相信我,她不会是第二个小桥。她能跟着我来到这里而没死,她就死不了。”沈均仇知道他想起了早逝的小妹。肴风的过往不比他幸福多少,但他却没有炽热的复仇心。
“好吧!希望你至少能够善待她。”肴风抬起头。别具深意的看着沈均仇。
沈均仇避开他的眼神,拿起筷子,毫无兴趣的拨弄盘里的菜肴。
第七章
直到傍晚,沈均仇才回房。他手中拿着烙饼轻推开门,心想聂莹莹该休息够了。
果然,她已经起身坐在镜前梳理头发,房中隐约沁着一股幽香,看来她是沐浴过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转过头注视来人。得到充分休息的她更显清新,水波流转的美国正小心的注视着他。她是一株清丽的芙蓉,即使身上的衣衫破损不堪,也不能折损她的气质。
“你饿了吧。”沈均他将饼放在桌上,然后倚在窗边,双臂环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至少不再是一副冰冷吓人的模样。她放心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烙饼吃着。
仅仅是看着她静静的吃东西,他也能感到异样的满足,仿佛世上的嗔、痴、怨、恨都不存在了。
他要她!
他决定不再抗拒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经过这几天的日夜相处,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然动摇,他根本知自己怎么能克制住碰她的冲动。既然决定不放她走,他也就没必要继续折磨自己了。
走到她身边坐下,他轻柔的执起一束乌亮的长发,凑近鼻端嗅闻它的清香,“你好香。”
聂莹莹望进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其中闪烁着蛊惑人心的迷咒。随着他的逼近,她却是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她一定要说些话保持清醒,以免溺死在他那两泓深潭之中。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了。” 他的唇欺上她的项,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只手来到她的腰际。
她一定是病了!否则她不会任他摆布,毫不抵抗,她甚至在享受他的温存!
夜渐深沉,寒风骤起,然而房内两人之间的热潮却高张。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腾空,沈均仇正抱起她移向床边。原来昏乱的脑袋倏地清醒,意识到他要做的事,她开始挣扎,不顾她的抵抗,他将她抱至床边,牢牢的钳制在怀里。
“不要!”她苍白着脸,颤抖的双唇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
沈均仇奇怪的皱起眉头,他能感觉到身下女人明显的害怕,她再这么抖,只怕她全身的骨头就要拌散了。
“你又要报仇了吗?”她一点都不喜欢她曾经经历过的,她以为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不再那么恨她了。
沈均仇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起了那一夜。对她而言,那的确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回忆。
他放开惊慌的佳人,站起身走至桌前,然后又折回在床沿坐下,手中多了一小瓶酒。
“想不想试试?这东西喝下去后会很暖和的。”也会让人神智不清。他坏坏的在心中补上一句。
接过斟满的酒杯,聂莹莹狐疑的瞅着他。他的神情温柔放松,就像在小木屋中一样,尝了一口杯中的酒,好甜!她又喝了一口。
“如何?”沈均仇问。这酒虽甜却是性烈,所以仅能小酌,但对从未沾酒的人而言,只怕一口都嫌多。
“嗯,好喝。”聂莹莹赞道。他笑起来真好看!他该常笑的。她偏过头看着异于平常的沈均仇,他又在下魔咒了吗?
“喜欢就多喝些。”他又斟了满满一杯。
这酒真好喝,她才喝了一点点整个人就暖烘烘的,适才的害怕早就不见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愈看愈觉得他笑得有些像不怀好意的狐狸。
“莹莹,”沈均仇拿开她手中的酒杯,由她配红的脸颊看来,她已经全然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软软的趴靠在他的怀中,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的呢哺好似轻柔的羽毛般搔痒她的耳朵。
“你也好香呢!闻起来好舒服。”她咯咯娇笑,真的醉了。
沈均仇慢慢褪去她的外衣,这次她乖乖的没有半点反抗,仍旧依偎在他怀中。
“你一定懂得下咒,让人只见你笑一笑就失神了。”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含糊的嘤咛着。
我真不愧是个无恶不作的盗贼!沈均仇在心中夸赞自己。随便耍个小伎俩,她就服服贴贴的倒在他怀中了。
他剥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轻轻将她推倒在床榻上,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聂莹莹虽然觉得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不合礼教的,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理智,贪恋他所带来的温暖与舒适,任他的手、他的唇她身上下着令人喜悦的魔咒。
她告诉自己,再一会儿就阻止他,再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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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聂莹莹脸红如火。纵使微醺,昨夜的记忆却是可怕的清楚。
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才会与他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第一次她是被逼迫的尚情有可原,可第二次她连挣扎都没有就献上自己,甚至享受整个过程,这就不可饶恕了!
“醒了?” 沈均仇支起身子,见聂莹莹静默的呆坐一旁,不禁感到一丝忧虑。
他不晓得在燕好过后要如何哄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和燕楼在一块时,他从未有此困扰。基本上他鲜少去理会别人的感受,可她泫然的模样却触动了他的心弦。
“别哭呀!你我都清楚,我没欺负你。”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聂莹莹哭了起来,这还不叫欺负?先是毁了她的清白,现在连她仅存的尊严都毁了!“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她偏过脸,不愿让她的羞辱。
他握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脸,望进她湿洒的大眼,使劲将她拉人怀中,“若是早几个月,我会很乐意听到这句话,现在可舍不得了。”他促狭道。
舍不得?
她的内心狂跳,他可是有一点点在乎她?
将脸深深埋人他宽厚的胸腔,她不禁低语,“我好恨!真的好恨!”
“嗯?”
“我恨自己竟然放弃逃跑的机会,忘掉你曾经做过的事,就这么跟着你到这儿。我好恨自己!”
“为什么不逃?你曾经有机会的。”暗哑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柔软的丝绸般在她耳边缭绕。
“你知道?”聂莹莹惊讶的抬起头。
“你以为燕楼的小把戏骗得了我?告诉我,为什么不走?”他挑起一道浓眉,等待她的回答。
“因为……”她嗫嚅着,“因为如果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他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
聂莹莹又羞又恼,他还要什么?他都已经把她逼到这待地步了!
她想要逃出他的怀抱,却被硬生生的拉回。
“怎么了?”沈均仇紧紧地盯着她。
“我不甘心!”她又将脸埋人他的怀里,“我不甘心自己竟然这么想看见你。明知道你恨我,还是想要再见着你!”抛弃所有自尊,她决定表明自己的感情。
“不走是因为想看见我?”他语带讥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看不起她!
聂莹莹只觉被狠狠的掴了一掌,掏出真心表白后,所得到的却是他残酷的残踏,早该知道他是没有心的!
眼泪扑籁籁的流下,她挣开他的怀抱,她再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错了,是不是?”她的心好痛!曾经以为她能够坚强的接受一切可能的结果,然而她错了。
不理会她的抵抗,沈均仇重新将她紧拥在怀中,下颚抵住她的头顶磨蹭,“傻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跟了我,你将永远不能回家,甚至不能再当聂家人。”
二十二年的仇恨教给他的是拒绝与冷酷,所以他无情的回应聂莹莹,但她绝望的神情却揪痛了他的心。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已放不开这个原本只是拿来当作复仇工具的女人了?
她努力地想弄懂他的话,她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你了解我和你爹之间的仇恨有多深吗?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亲手杀了聂雄天!我双手血腥,满身罪孽,我杀过的人只怕比你所能想像的更多。我活在我一手建造的地狱中,没有人救得了我,你敢跟着像我这样的男人吗?莹莹,你比我更疯狂!”他对着仇人的女儿倾吐封闭多年的痛楚。
感受到沈均仇传来的微微颤动,他不经意流露出的苦涩教她心伤。他肩上积压着怎样的仇恨?他从何时开始背负这将纠缠他一辈子的恶梦?
他好可怜!
“让我来补偿吧。我再也不回锦州了!让我抚平你的痛苦好吗?”她怯怯的说,怕又会遭到打击。
“你明白你说的话吗?跟着我,你将不再是千金小姐。我能忘记你是聂家人,可是我不会放弃复仇的,你懂吗?”他目光如炬,直视她的灵魂。
“我什么都不要了。如果你不要我,就杀了我吧!”她跌回他怀中。只要不再回锦州,他就不会杀爹爹,爹爹也找不到他,这样就不会有问题!聂莹莹笃定的想。
沈均仇双臂收紧,觉得冰冻的心似乎有个角落崩塌了。若说这世上有什么值得他感激的事,也许就是让他遇见聂莹莹吧!她为他晦暗世界带进一道曙光。
老天爷何其慈悲,又何其残酷!它给他一份爱,而他唯一的爱却来自他唯一的恨,这是怎样的玩笑?
肴风皱着眉站在沈均仇的房门,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平常这时候沈均仇早该醒了,可是他在楼下的食堂等地半天都不见人影,怎么回事呢?
还是叫他看看吧!他抬起手,用力拍打门板。
沈均仇仇前来应门,身上只随便套了件罩衫,显然刚从床上起来。
肴风眼尖的瞥见床上熟睡的聂莹莹,雪白的香肩露出棉被外,他不禁张大了嘴巴。
沈均仇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立刻走到床边拉好被子,确定不再有一丝春光外泄。
“均仇,你们……”
穿好衣服后,沈均仇与肴风一同走进食堂。早膳的时刻已过,食堂中只有几个客人。
肴风奇怪的看着沈均仇,虽然他脸上是一贯淡漠的神情,但似乎多了种异于以往的神采,好像……不再那么冷冰冰的难以接近。
“均仇,我问人,刚才我看到的是不是和我所想的一样?”他一脸正经。
“是又怎样?”沈均仇有些好笑的回答。像肴风这种充满正义感兼道德感的人,居然能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眼看着他做出一堆伤天害理的坏事却不也阻止,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人家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你这样糟蹋她,难道真是要她去死?”
“到手的肥肉不吃,这才糟蹋!况且她多留在我身边一天,聂雄天就多添一分不安与羞辱,而彻底的羞辱正是我的目的。”沈均仇的眼中又迸出一抹残酷。
“这么说,你不愿放她走就只是为了要羞辱聂雄天?我以为你早就达到这个目的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碰了他女儿,任何一个做爹的都会想要杀了你。”
“如今我不过做得更彻底罢了。”沈均仇毫不在意的道。
肴风轻声一叹,这人真没一点善心吗?“均仇,你明知道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为什么执意这么做?”希望他还有一丝一毫的良知。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得够多了!聂莹莹的事你用不着多问了,看不过去,你大可以走!”沈均仇不悦的低斥。
他是冷酷无情的鬼修罗,必要时他可以六亲不认,肴风也不例外。
“好,随你。”一如往常,肴风只有叹气的份。“那你得合计合计今后的事。”
“就照昨天说的,先找织染厂的刘顺,等我弄清楚我手中可以动用的筹码后,聂雄天的死期就不远了!”沈均仇冷笑道。
他召来一个跑腿的小斯,要他传口在给兴记织染的主事刘顺,午时在京园坊碰面。
近午的时候,一个年约四十,蓄着短髯的矮胖男子匆匆进京园坊。见到沈均仇,他显得十分高兴。
“沈老板。”刘顺热切的对沈均仇喊道。
自从沈均仇买下近倒闭的兴记织染厂后,刘顺便坚持唤沈老板。
“刘爷,许久不见,这次有事要麻烦你。”沈均仇开门见山的说。
刘顺立即坐下,用心倾听着。
沈均仇将他的想法告诉刘顺后,征询他的意见。“刘爷,这件可可行性如何?”
“可行性高。其实这几年兴记织染的生意愈来愈好,我早有意与沈老板谈谈有关扩打营业的事。现在沈老板决定增资扩充兴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虽然我们一向是在江苏一带购买棉花,但要在辽酉一带购买也不是难事。”
”刘顺以商人的立场回答沈均仇的问题与要求。对于这个久久才出现一次的恩人,他只能以尽心尽力的经营兴记作为回报,对于他提出的要求更是奉为圣旨。
“那么我所提出的棉花数量,兴记有办法完全吸收吗?”
“绝对可以!扩充之后,再加上和兴记友好的商家共同购买,我相信我们可以吸收整个辽西的货源。”
沈均仇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所要的答案。“好!我希望兴纪能在短时间内占有京城布料供应总数的十分之二。资金人面我负责,其他的刘爷可得多担待。”
“不敢!沈老板交代的事,刘顺一定做到。”刘顺说得诚挚,两眼炯炯有神,不似一般商人的狡狯。
“对了,兴记对外的老板仍是刘爷你,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和兴记有关。” 沈均仇提醒道。
“是。”刘顺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沈均仇不愿当老板但也聪明的不再多问。
“那么刘爷你忙吧,不送。”沈均仇一向是交代完事情便下逐客令,从没有第二句废话。
刘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尴尬的笑了笑。这人总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没有商人长袖善解的本事。
“沈老板,这次你要在京城留我久?若不嫌弃,我想请你和这位朋友到寒舍小住,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我们爱静,不愿受打扰,你的好意心领了。”沈均仇仍然淡漠。
“我的宅第在城东,还算僻静,若是沈老板不愿人引扰,我宅院的西厢房是独立的,只要我说一声,没人会过去的。请沈老板务必赏光。”刘顺的热络教人难以拒绝。
“均仇,既然刘爷都这么说了,我们就过去吧!况且我们的确也需要个落脚处。”从头至尾没能插上话的肴风总算开口。
“是呀!肴老板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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