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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御情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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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立即从酆都,转到千刹鬼城。
认为这是老天相助,要他就这样回去,自是极大的不情愿。他势必要查出神剑所在,然后将其带回人间。
只不过,既是神器,必定在鬼城中有着重要地位,不由得外人妄动。因此,他决定不打招呼,借了便走。至于何时归还,那就是未知数了。
这个目的实在不够光彩,当然不能公开,尤其不能让那凶暴的鬼王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着想着,辛绚忽然缩缩脖子,打了一个寒噤。
现今乱世,做人已相当不容易,没想到,连做个鬼也这么难,时刻面临着暴力的威胁。
见辛绚默不作声,表情似有难言之隐,孔书只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看出孔书是真心替自己着急,辛绚深觉抱歉,但又不想就此问题谈下去,便转口问道:";孔老,鬼城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与冥府有何不同?";
神剑之事不能贸然启问,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先了解鬼城详情,既满足好奇心,也利于今后行动。
";冥府,是人正常死亡后所去之处。那里的执掌者,是人间众所周知的阎王。";
只要看着辛绚这张脸,孔书便会禁不住想对他好,体贴详尽地解释道,";而这千刹鬼城,要进来的途径有二。其中之一,便是经由酆都入口。之二,则是身在冥府中的鬼魂,向阎王提出调来鬼城的请求。";
";咦?说来便能来么?";
";并不尽然。那些关在牢中的怨魂恶鬼,都是来不了的。而被批准过来的鬼魂,也必须得在鬼城呆满一百年,方可回到冥府,走过奈何桥投胎转世。";
";必须待满一百年?";辛绚挠头,";为什么?";
孔书慈祥地笑笑:";你想想,若是谁都抱着『小玩几天』的念头过来,鬼城内不是太混乱了么?鬼城是供鬼魂长居之处,就如同人间的国家一般,岂能由鬼儿戏?";
";原来如此。";
辛绚恍然大悟,";所以城门才看得那么严,就是不让从酆都来的游魂乱跑?";
";正是。何况那样子的死法,本就不合规矩。若是送到冥府,必定被酷刑伺候,再遣回阳间。";
";呃?要是这样,那些跳河或是刎颈自杀的人呢?怎么就不见被送回去?";
";自杀是一回事,经酆都闯入鬼城,则是另外一回事。按规矩来说,这并非自杀,而是扰乱鬼界秩序的罪行。";
";这么严重……?";
想到自己也等于犯了罪行,辛绚不禁暗暗苦笑。
看来这鬼城不可久留,还是尽快找机会溜出去,速速找出神剑,再躲回人间为妙。
主意下定,辛绚便继续发问:";鬼城为何以千刹命名?是说城内有千座古刹吗?";
";千刹么,是大王名字的谐音,并无它意。";
";你们的大王叫什么?";
";呃,这……";
孔书的脸色,忽然为难起来,支吾了半晌,最终无奈地呵呵一笑。
";这个问题,老夫无法回答。";
";怎么?";辛绚挑起眉毛,";莫非你也不知道?还是,鬼王不许别人说他的名字?";
";都不是,只是……唉,总之名字这件事,还是去问大王本尊比较妥当。若他愿意相告,那便无碍了。";
";啧啧,这么神秘。";
辛绚好笑地摇头晃脑,";该不会是叫『旺财』、『阿福』这类的吧?";
";不可胡说。";
孔书双目一瞪,可惜脸上的笑意没能藏紧,泄了一点出来。
";大王的名字很好听,就是……太好听了。";
";喔?";
被这样一说,辛绚更加好奇,但也明白问孔书是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转移话题。
";鬼界既有冥府,为何还要有千刹鬼城这样一处存在?再说了,既然不许人从酆都来,为何还留一个入口在那里?";
";人间乱象,且做人要受生老病死,鬼则没有,因而便有了不想往生的鬼魂。虽然只能维持同一副形态,过得久了难免无趣,但若以追求安定为上,那么,鬼城便是最佳去处。至于酆都入口,据说从鬼城诞生之初便已存在,至于为何存在,我却也并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唔……你到鬼城有多久了?";
";已逾千年。";
";千年哪——";辛绚咋舌,";这么长时间,你不觉得腻吗?";
";呵呵,若是会腻,老夫早已不在这里了。";
";这倒是。话说回来,你怎么是这副样子?还有那柄剑,你们都是鬼吗?";
其实第一眼看到牟剑时,辛绚也想过,它会不会就是神剑。可是一听牟剑会讲话,便否决了这一想法。
神器固然玄妙神奇,但绝无可能言语,否则就不在兵器范围之内。而孔书接下来的回答,更肯定了这个想法。
";不错。老夫与他原本都是人,成鬼之后,由于对特定事物的执念,便渐渐化成了该物的形态。";
既然原身是鬼,自然不可能是神器。
不过孔书的话,倒令辛绚大为讶异,脱口便道:";照这么说,你生前岂不是书虫,而他生前则是剑痴?";
对于他不客气的说法,孔书并不介怀,温和一笑道:";正是如此。";
";你们的执念还真是厉害呀,佩服佩服。";
辛绚发自真心地赞叹着,对孔书拱了拱手。孔书也不谦让,反而相当得意地吹了吹胡子。
辛绚看出,他是真的自豪自己能成为一本书,如此意志坚定,不禁更加佩服。
心思一转,辛绚又问:";你们说过,能在鬼城内送人还阳,是怎样的送法?";得想法子将还阳的路径套出来,将来他才好自行回去。
他可不要被抓到冥府受酷刑,更不要被鬼王逮着,百般蹂躏虐待。
";你很快便会知道了!";
一道浑厚有力的嗓音,犹如晴天霹雳,轰然炸进辛绚的耳膜,震得大脑嗡嗡作响。
反复安慰自己说这只是幻听,辛绚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回过头去。
那一抹立在门前的高大身影,果然是他最最害怕见到的——鬼王。
这个……他该把它当作是幻觉么?
第4章
    蜀山,人间第一灵山,但凡是师出蜀山的弟子,皆非等闲之辈。
师父是现任蜀山掌门座下弟子,从小就在蜀山长大的辛绚,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其实对于蜀山仙术相当精通。
这次误入鬼城,不走运地成了一缕魂魄,辛绚也不确定仙术是否还有可用之地,但是眼看着众多鬼卒从鬼王身后一涌而上,要将他拿住时,他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用了再说。
不料,他使出一招『风雪冰天』,威力比起在人间使用时,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能将鬼卒冻住,封在冰块里动弹不得。
在场众人都不曾想到辛绚竟是来自蜀山,此刻见他使得强悍仙术,不由得愕然怔住。
原本还当他只是一介常人,鬼王并没有多加防备,带来的鬼卒,也只是鬼界中最普通的鬼卒而已,冥力低弱,根本抵挡不住『风雪冰天』。
一看仙术能派上用场,辛绚乐不可支,一用再用。偌大的庭院中,只见漫天风雪,所有试图上来逮他的鬼卒,通通成了冰中之物。
只是,仙术固然好用,但用得多了自身也吃不消。好在鬼王带来的鬼卒不多,不过一会儿,便被辛绚修理得七七八八。
眼看着这么多部下被收拾掉,鬼王却始终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既不插手,也没有露出焦急的神态。
辛绚知道,鬼王若一出手,绝非数十个鬼卒能够比拟,而仙术能否对鬼王有效,目前也是未知数。冒险对鬼王出手,实在不够明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罢。
他所在庭院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拱门,而真正的出路,只可能是其中一道,万一选错,大概就不得翻身了。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辛绚多想,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左边埋头冲去。
冲刺相当顺利,但是当他进入拱门之内,顿时苦笑都没有力气。
赌注,完全押错。
他进来的,竟是一个封闭的院子,院中寸草不生,只有中央处一面六方形的水井。
辛绚倍受打击,甚至想投井自尽一了百了,可他已是鬼魂,又哪来『自尽』之说?
要不要使出『星沉地动』,试试能否将墙体震倒?
正在这样思索着,一道人影好似幽灵般(其实本来就是鬼嘛),从身后一闪而出,挡在辛绚前方。
鬼王双眼微眯,目光犀利,将辛绚从上到下反复打量:";你师出蜀山?";
";……不错!";事已至此,看来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啦。
辛绚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架子摆了一会儿,连自己也觉得怪异,于是缩回脖子,做个鬼脸。
";告诉你,我师公乃是蜀山掌门许青,而我师父就是他最最得意的座下弟子,你找我的麻烦,不会有好果子吃。";
";哼!";
鬼王冷哼一声,鄙夷与不屑溢于言表。
";饶是修炼成仙,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
";不许你污辱他们!";
辛绚动了气,不再?嗦,一式『风雪冰天』挥之欲出。
鬼王身形一动,转眼间便移至辛绚近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双手已伸出去扣住他的肩头,随即收臂,将之牢牢地圈在怀里。
辛绚大吃一惊,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而凛冽的眼眸。
鬼王的桎梏,如同钢铁般紧窒牢固,辛绚无论如何都挣不脱。奋力的拳打脚踢,落在鬼王强壮的身躯之上,也只如蚊虫叮咬一般,不痛不痒。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辛绚的大喊大叫,鬼王置若罔闻,只面无表情地睨视他,待他踢打得没有力气了,削薄的唇方才动上一动,现出一抹算不得笑的冰冷弧度。
";你的仙术,怎么不施展了?";鬼王慢慢道。
辛绚气极败坏,愤声回道:";废话!你把我抱这么紧,还教我施……";话语戛然而止。
原、来、如、此。
仙术毕竟不同于肉搏,一旦施展,必然涉及大片范围。
而今他人在鬼王怀里,若施手放出『风雪冰天』,那么他们两人,只怕要做一对冰中『鸳鸯』了。
思及此,辛绚顿觉大脑一阵晕眩,气得昏天暗地。
";你……你你……你好卑鄙!";辛绚怪叫,眼睛里燃着怒火,恨恨瞪上鬼王冷若寒霜的脸。
";这是耍赖!快放开我!我要跟你决斗,决斗!";
鬼王恻然瞥他一眼,缓缓迈脚,抱着他向六方井走去。
";哼……";给他的响应,总共只有这一个字。
辛绚气结:";你——懦夫!小人!不要脸!……";
自小在蜀山长大,与外界接触有限,辛绚到底单纯,骂来骂去,也不过是几串一成不变的词语。
如此循环了好几轮,辛绚已然口干舌燥,鬼王却始终无动于衷。再吵下去实在无趣,辛绚没辙地闭上嘴巴。
一静下来,辛绚才发现,自己已将被鬼王带到井边。如此接近,能隐约感觉到某种不寻常的气息,似是井底散发出来。
辛绚心里一动,猛然想到,莫非这口井就是还阳的玄机所在?再看鬼王沉稳的神色,不禁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何其凄惨。
他为逃跑使出浑身解数,然而这一步死路,竟是他自己踏进来。
眼看离井越来越近,辛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竭尽全力地挣扎。
终是徒劳。
他越是反抗,鬼王的臂膀便收得越紧,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莫非这一趟鬼城之行,就只能到此为止?
混乱中,虽然很想告诉鬼王,回到肉身的事无需鬼界操心,只是,依照鬼王目前的表现来看,即便说了他大概也听不进去,反倒可能以为这是强词夺理,继而施加一顿虐打……
事实是,他的猜测的确不差。这一口六方井,正是鬼城内通往阳间的路径——乾坤井。
片刻之后,鬼王已经站在乾坤井边沿,却没有立刻将辛绚抛下去,而是低下头,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眼中情绪百转千回,复杂非常。
辛绚一门心思放在逃上,不曾注意到鬼王异样的表现。
";辛绚。";
猝不及防地,鬼王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依然低沉,却不再如坚冰般冷硬。
被唤到的辛绚,不由得轻轻一震,讶异地抬起脸回视而去。
在那完美但略带戾气的面容之上,罕见地显露出几分柔软。
";记住,回到阳间之后,不许再来胡闹。";鬼王轻轻地道,似是警告,却更似叮咛。
辛绚脸上的惊讶越扩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撇开脸色不谈,讲话竟然不用吼的,也不带有冷嘲热讽,这样的鬼王真真奇怪之极。
莫不是天要塌下来了?
不过,唔……他这样的语气,听起来竟然很……很……
很舒服。
对于自己反常的心理,辛绚无语。
";辛绚,你……要好好保重。";
说出这样一句,鬼王松开手将他一推,放得毫不迟疑。
辛绚一愣,急转的心思,瞬时从刚才的迷糊中跳脱。
人已在向井口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他反抓住鬼王的手,用力一拽。
鬼王立如劲柏,依然是伫立不动,不过经此一拽,辛绚倒也顺利将自己拉回鬼王身前。
先用双手环过对方脖颈将之圈紧,继而派上双脚扣住对方腰肢,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半秒也不敢松懈。
至此,辛绚整个人已如同×皮膏药,死死地粘在鬼王身上。想要撕下来,只怕不那么容易。
方才鬼王抱住他,令他无技可施,这一回,他也要让鬼王尝尝被抱得无法脱身的滋味。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第5章
    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腆着脸,正冲自己『明媚』笑着的人,鬼王的脸色,从最初的阴晴不定,逐渐转为乌云密布。
";你这是做什么?";鬼王冷冷问,并不尝试将他从身上剥离。
";舍不得大王你呀。";鬼话扯得面不改色,但话一出口,辛绚便立即别过脸去,悄悄伸了伸舌头。
如此嬉皮笑脸,其实并非辛绚所愿,只是心里总觉得憋着一股闷气,不拿鬼王开涮就呕得慌。
一方面对他浅露关怀之态,一方面却如赶苍蝇般地轰他走……到底算是什么跟什么?
听了他的回答,鬼王剑眉一竖,浓浓怒色浮上脸表。
就在这时,先前被『风雪冰天』制住,而今仙术时效已过才得以脱身的鬼卒们,齐齐冲了进来,却在见到眼前情景时,愣在当场。
一介凡魂,居然堂而皇之挂在他们的大王身上,实在不成体统。可是看大王,竟也没有反应,由着对方放肆,他们一时间也没了主张,拿不准该不该上前,将辛绚从大王身上剥下来。
正在踌躇间,鬼王一声命令传达过去:";退下。";
鬼卒们面面相觑,不知大王是何用意,但命令既是如此,他们也只好遵从,老老实实退出拱门之外。
同他们一样,辛绚也弄不懂鬼王在玩什么把戏。
虽然说,即便鬼卒上来,也只能落得与先前相同的下场,但是鬼王让他们自行离开,却变相地替他省了不少力气。毕竟像『风雪冰天』那样的强力仙术,用得多了难免伤及自身。
而最最让辛绚不解的,还是鬼王本身的行为。
他曾在鬼城门口目睹鬼王与龙麒交手,单单一记掌风,已是威力无比。现下,他死劲将鬼王缠住,单凭蛮力固然难以甩开,但若是用上法术,他未必能够抵挡。
鬼王的能力与蜀山仙术不同,就拿掌风来说,只会伤及敌人,而不至于波及自身。也就是说,鬼王并不需过虑彼此间太过紧密的距离,出招即可。
然而拖到现在,鬼王却迟迟不发威,不晓得是在顾忌什么。
辛绚的疑惑,其实并非多心。
鬼王之所以不肯出招,确确实实有特殊原因。已跟随鬼王千年有余的孔书,对此再清楚不过。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候在门外,静静观望事态发展。本以为辛绚被制住,定能顺利送返阳间,岂料形势会转折至此。
看着鬼王此时的进退维谷,孔书既疼惜他的难处,也气恼辛绚的不识好歹。而另一方面,却又不自禁地感叹,辛绚这让人无力的性子,实在像极了他的娘亲——宛离。
唉,冤孽。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孔书掠进门内,目带征询地望向鬼王。
见他来到,鬼王微一偏头,说:";去叫牟剑来。";
孔书授命离开,于是萧瑟的庭院中,又只剩下了两具『密不可分』的身影。
为何要叫牟剑过来?辛绚咬唇细忖。难不成,鬼王已被他气得怒火中烧,准备让牟剑来刺他?
牟剑绝非寻常剑,若是受其一刺,搞不好会魂飞魄散。
这个鬼王,不会真的如此狠毒,如此小心眼吧?
揣测的视线,在鬼王脸上辗转来回。遗憾的是,除了一对紧皱的眉,辛绚找不出其它端倪可供窥探。
气氛变得相当怪异。
对视着的两双眼眸,一双灵动机警,一双微带愠色,显然互不友好。偏偏双方的距离又是如此接近,简直等同于合成一体。
意识到这一点,辛绚开始有些不自在了,悻悻地道:";喂,你是不是非要我走不可?";
";非走不可。";鬼王放出逐客令,干净利落。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有点人情味好不好?";
辛绚不满地噘起嘴巴,";你就让我留三天,三天即可。我保证只是看看就走,绝对不会乱来,这样也不行吗?";
鬼王瞪他一眼:";不行。";
辛绚倍感挫败,脱口而出:";你就这么讨厌我?";
闻言,鬼王眉尖一跳,面色变了又变。复杂的心绪在胸中翻腾,一时半刻,居然不知该怎样作答。
他的无言,被辛绚当成了默认,顿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郁闷,叽哩咕噜道:";天理何在。我有什么理由被讨厌呢?想我相貌堂堂,机智活泼,年轻有为……";
也不知这是自怜还是自夸,鬼王听得啼笑皆非。方才纠结的思绪,却不可思议地逐渐化开。
";本座何时说过讨厌你?";鬼王沉静道。
辛绚鼻子一纵:";那你为什么一个劲赶我走?";
鬼王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严厉:";你本就不属于这里。";顿了顿,大手缓缓覆上辛绚背后,";生命不可拿来儿戏。况且你的命,并不止是你一个人的。";
辛绚听他话说得深奥,正觉奇怪,脑中忽然灵机一触,想起一点疑窦,当下扬起脸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娘?";
未料他会有此一问,鬼王神色猛烈一震。阴霾如雾,再次在他眼中弥漫而开。
";是不是?";辛绚不依不饶,非要挑破鬼王的缄默。
僵持了一阵子,终于,鬼王的回答郁郁地传进辛绚耳中。
";……不错。";
疑问得到证实,辛绚却不期然地呆了一呆,讷讷低语:";你真的认识?那我娘她……她是什么模样?";
同样的问题,他也曾问过师父师公。然而,当年将尚在襁褓中的他送到蜀山的,竟是一只白鹤,就连他们也未亲眼见过他的母亲。
包括『宛离』二字,以及为他取的『辛绚』一名,也只是夹在襁褓内的一张纸。
虽然对『娘亲』这个概念很模糊,但是一直以来,对于那生他却不养他的生母,他并非完全没有好奇。如今得知了鬼王与之相识,便情不自禁想要问一问。
鬼王的眉愈蹙愈紧,放在辛绚背后的手不自觉地使力:";宛离……";
辛绚屏息凝神,满怀希望地盯着他,然而他只淡淡地附上一句,";你与她有七分相似。";
";就这样?";辛绚低叫,";还有其它的呢?譬如说,她是个怎样的人?";
";你无需知道过多。";
方才还似有所拉近的鬼王,骤然疏远,眼眸深处透出冷冽的光。
视线相触,辛绚不由被弄得暗暗心悸。虽知此时还是闭口不提方为明智,可是积蓄了十几年的好奇,又岂是说忍就能忍得住。
更何况,就鬼王迄今为止的言行来看,他与宛离之间的关系,委实很值得推敲。
噔噔!
辛绚那颗有时聪颖、有时却会少根筋的脑袋里,不知何故,竟冒出这样一种想法。
";我说……";他的表情扭曲,颤抖着声问,";你不会是我爹吧?";
";你说什么?!";
鬼王面色倏忽大变,手臂一紧,几欲将臂中的人拦腰折断。
";荒谬!不要将本座与那厮混为一谈!";
他的口吻中流露极端不齿,但是,因为辛绚对父亲了无概念,听得他如此鄙夷生父,却也没有多大感觉。只觉得,鬼王的反应越来越可疑了。
";呃,那么——";
辛绚放低音量,面上小心翼翼,其实却相当不怕死地追问道,";你是不是暗地里恋慕我娘?所以……";所以才一提到我爹就咬牙切齿。
";住口!!";
鬼王勃然大怒,";男女之情矫揉繁缛,本座由来不好此道!宛离太过胡涂,才落得……";话到这里乍然而止,久久没有下文。
辛绚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天,但见鬼王薄唇紧抿,皱痕分明的眉心如被刀锋划过,眼中光芒宛如冰刃。
心下了然,鬼王已言尽于此。
他不由得越发狐疑。如鬼王这般专横脾气,说话竟会欲言又止?
有隐情,嗯,一定有隐情……
不过,比起就此刨根问底,辛绚倒更在意另外一些事。
";你怎么会认识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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