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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御情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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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猛地抓紧辛绚的手,却忘了控制力道,辛绚当即疼得呻吟一声。
这才意识到反应过激,鬼王连忙松手,转而捧起辛绚的面颊,目光严厉,却又有丝丝慌乱,矛盾地看进了他的眼睛。
”你又想做什麽?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想做些什麽?”僵硬的声音,几乎有些不成调。
鬼王是真的害怕,辛绚又会做出什麽类似於祭剑的傻事来。尽管心知现在的千刹,已没有那样的危险性存在,却仍旧忍不住,就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对此深深抗拒。
曾经的挚友一一而去,又好几次险些失去辛绚,鬼王已受够了。
即便只是虚惊,也不堪再忍受了。
”我。。。。。。?我没有想做什麽啊。”
辛绚莫明其妙地抓抓头发,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可能有哪里用词不当,但意思还是准确表达了。
所以,也不多做解释,轻松自若地笑著道:”我只是在考虑一个决定而已。在我考虑出结果之前,你不要问,好吗?总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
稍顿片刻,又伸手点了点鬼王鼻尖,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
”真是的。你也不想想,我都为你做了那麽多,而且什麽都给你了,哪舍得随随便便就放了你嘛。你啊你,就爱瞎操心,我说你这毛病是不是该改改了?”
看他一副故作老沈的模样,居然教训起自己来,鬼王有些啼笑皆非。但也得益於此,那紧张得绷成一条弦般的心情,总算得以舒缓下来。
经历了那麽多,应该相信,辛绚已相应地成熟不少,不会再莽撞行事。
至於辛绚所说的决定,既然现在不肯明说,那麽就不问也罢。
一来,他不想逼;二来,辛绚一旦闹起执拗就雷打不动的倔脾气,他可是领教过不少回了。
况且,就像他方才所说,一切都已结束,那麽,那些因为看得太重而无法释怀的心结,偶尔,的确该放一放了。
见鬼王的神态归於平静,辛绚暗自松了口气,随即牵起鬼王的手,向床榻走去。
”明天开始,还有很多事要做吧?不好好休息可不行。来来,我帮你宽衣。”
这样说著,辛绚自觉地开始为鬼王宽衣解带。
鬼王倒也配合,任由他去。等他帮自己弄好了,便回之以礼,为他脱去了衣衫,然後,抱著他一起沈入床中。
在同一张被褥里,紧紧地相偎著,『身体』虽然不具备温度,心中却是暖融融的。
正因经历了太多失去,捱受了寒冬般冷酷的痛苦,所以此刻,才能感受到千万倍的温暖,也更要努力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光景。
辛绚舒服地枕在鬼王肩上,手指在那片健实的胸膛上走著小人,来来去去,好似在自己独有的领地上游行。
嬉戏中,辛绚忽地想起什麽,赶紧问道:”你现在状况如何?有了流光凝诛,是不是煞气就不会再作乱了?”
”应当不会了。”
鬼王淡淡道,”只不过,虽有流光凝诛相助,但要修复已失损太多的焦阳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事。你不必心急,我自会慎加调理。”
”喔,那好,你慢慢来吧。”
说罢,辛绚沈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中多了些郁悒,但并不悲凉。
”我想知道,我娘和戚追是怎样的人?你们是怎麽认识,以前又是如何相处的。。。。。。可以告诉我吗?”
他们。。。。。。都是对自己恩深义重,甚至可说是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想了解他们多一些,无论任何方面。这不单是因为好奇,更是悼念,也是感激。
鬼王微微一怔,复杂的阴影覆上瞳眸,然而辛绚的要求,他不想拒绝。
”可以。”鬼王合上眼帘,好象这样就可以将珍贵的记忆关在脑中,不会遗失。
谈及已永远失去的人,心痛,痛得仿佛五脏六腑都扭曲。但是,就如同喝一坛尘封多年的老酒,呛喉的同时,却也弥漫著令人回味的醇香。
”戚追比宛离先入鬼城。”鬼王道,”他生前是王族皇子,可惜体弱多病,年纪轻轻便死了。之後。。。。。。”
辛绚忍不住插口:”他体弱多病?”
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这是他的说法。”鬼王按住额头,”你信?”
”呃。。。。。。不信。但他为什麽要这样说?”
”每个人都有最低限度的秘密,何况王族乱事多,他大概经历过什麽。。。。。。总之他不愿坦诚,旁人也没必要探究。”
”喔。那,继续。”
”他来王府,一开始只是相中了王府本身,一进门便说,他要做这座府邸的主子。”
”好猖狂──”果然是符合戚氏风格的做法。
”那时他修为尚浅,但也有点本事,巧妙避过拦阻他的人,不知怎的闯到我面前。我无意理会他,他也不蛮缠,远远望我片刻,然後走过来对我说,『看样子,你是这里的正主子?好,瞧你顺眼,就勉强让你在我上面吧』。”
”。。。。。。”
缘或孽,真真不是由天来定。
第1章
    剑本凶器。
有人执拿为掠夺,有人执拿为功名,有人执拿为保家卫国,目的各不相同,溅洒在剑上的鲜血却始终如一。
自懂事时起便作为杀人工具而存在,血的腥气,牟沧岚已嗅到麻木。甚至当剑尖刺入人身时,贯穿血肉的手感也模糊了。
厌倦了这种无感觉的用剑,於是,开始有意志地择人挑战。
挑战,其实只是好听的说法。
江湖侠客,武林豪杰,从没有人胜过他的剑法,讲白了,就是单方面的杀戮。
世间已无能人。
当遭遇同僚的围击时,他这样想著,丢掉了手上的剑。
他不爱剑,只是,如果不使剑不厮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
冷眼看过多少凡尘乱事,愈来愈不理解,人生在世,终日奔波劳碌,究竟图的是什麽,又能得到些什麽。
生活是如此枯燥乏味,不如永远消失。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不做人了,可还得做鬼。
消失?纯属妄想。
懵懵懂懂到了冥府,无意间听说鬼城能人多,於是请愿,去了千刹。
事情出乎他意料。
鬼城确实能人多,因为修为上百年的亡魂比比皆是,随手一指,即可穿石。
用剑,只是多此一举。
铁匠铺里打造的剑,都是挂在家里当作装饰。
何其悲哀。
他为试剑而来,结果,居然无可施之地。
再後悔亦是徒劳,来的时候已经签订契约,未满百年不得离开。
没办法,他只能每天干巴巴地等,却也不清楚,等过这一百年之後,他又当如何。
作为亡魂,虽然会饿,但饿不死,其实他倒希望饿死。总之,他不消为肚皮操心,成了彻头彻尾的『大闲人』。
生活,比做人还要无趣。
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鬼城中有座千刹王府。在那里,善於用剑者大有人在。
其实,这本该是鬼城中人尽皆知的事。只缘他不大与人打交道,导致了消息匮乏。
当初他入城,负责办理交接的是『魁』驿馆,而不曾与王府中人有过接触。
毕竟,王府是千刹的权势中央,非必要时不出面,只管处理鬼城中枢事务。杂事民事等等,都交给了下属单位,『魁』驿馆便是其中之一。
得知了王府的存在,牟沧岚自然动心,但并不莽撞。
王府不是武馆,不存在『踢馆』一说。贸然跑去找人试剑,肯定行不通。
先探一探情况,才是稳妥做法。
走在通往王府的大道上,忽然听见,背後有类似争论的声音逐渐靠近。
十几年从事暗杀养成的习惯,他跃上最近的树梢,本能地将自己藏到暗处。
很快,声源就来到近处,几乎就在他眼皮底下,停住。
“本座再说最後一次,不准去!“
“何必呢?我只是去要回剑而已。“
“哼!“鬼王怒视著面前的人,说,“你先前也只是去『逛逛』而已,结果居然与天将私斗起来,这又算什麽?!“
戚追打了个呵欠,摆手道:“都说了不是私斗,是比剑,比剑。“
树上,牟沧岚耳根一热,久违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比剑?“鬼王冷哼,“若只是单纯比剑,怎会闹到天界大军出动,扣下你的剑,最後还要本座去领你回来?“
戚追耸肩:“谁知道那些天兵天将如此输不起,心眼小过针尖。“
“够了!“
越听越听不下去,鬼王眉蹙如山。
“天鬼两界素无来往,允许你去天界,根本就是错误。你何时才能停止招惹麻烦?从今日起,严禁你再往天界。至於要剑的事,别让本座再听见一个字!“
“要、剑。“
戚追抬高右手,逐一竖起食指中指,微笑。
“是两个字喔。要剑,要剑,要剑。。。。。。“如同念咒,一发不可收拾。
“你!“
鬼王简直额冒青筋,揪起戚追衣襟,怒目瞪了半天,却什麽都没做,便松开了手。
“呆在这里,给本座反省!几时放弃了这个主张,几时才能回府!“
色厉词严地说罢,转身走开。
那些从一开始就远远靠後的鬼将们,对於此类情景,约莫早已看到麻木,因而一直保持观望。见鬼王要离开了,这才跑过来,向戚追歉然地欠了欠身,随即跟著鬼王离去。
戚追静静杵在原处,当然不会反省,也并不著急或是沮丧。
剑,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之所以坚持要回来,只是不喜有东西流落天界。
忽然,一抹人影掠下地面,面向戚追,缓缓举起手中长剑。
“你赢了天将,照这样看,你剑法极好?“
这样说著,牟沧岚眼中流露出欲战之念。
“你去找柄剑,再挑个地方,与我比试。“
戚追双手抱怀,眯起眼睛:“喔──,我道是谁,原来是喜争好斗的剑客。想与我比试麽?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大好,若是单调耍剑,我提不起兴趣。“
“你想怎样?“牟沧岚皱眉。
戚追思索稍顷,才道:“比试皆有输赢,但若赢得两手空空,毫无收获,那就没意思了。这样吧,不论你我谁输,必须得答应胜者一个要求。如何?敢不敢比?“
“比。“回得简洁,不假思索。
戚追欣赏般地笑笑,蹲下身,在地上抓了一捧积雪,转眼,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
剑尖指向牟沧岚,淡淡道:“开始吧。你来攻。“
竟以冰刃对铁剑,牟沧岚感到受了藐视,险些拂袖而去。但看戚追气定神闲,显得自信满满,不服输的心顿起,提剑直冲而去。
第2章
    败。
败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怔怔瞪著被打落地上的长剑,牟沧岚做梦也没想过,剑法精狠纵横人间的他,竟在区区十招之内,输了。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是喜,是悲。
无休止的挑战,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败』。然而,真的败了,却根本难以置信,遑论接受。
也许,他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般洒脱,冷眼看待万物。
”其实你的剑法相当不错,只可惜对手是我。”
戚追的这句话,不知是鼓励对方还是纯粹自夸,但他剑法超绝,确是事实。若不然,当初他又怎能突破诸多鬼将的围堵,闯到了鬼王面前。
”不管怎样,我赢了,接下来,我就要提出我的要求。你若一直发呆下去,我是否该将之视为──你在有意逃避?”
这样说著,戚追扔掉冰刃,上前近距离盯住牟沧岚。
怎能容忍如此侮辱?
牟沧岚当即回神,目光凛然地回视而去。
戚追满意一笑,手指抚上沧岚下颚,无礼地端著他的脸左右端详。
败者如寇,牟沧岚再不愉快,终只是紧抿著唇,忍耐。
终於,戚追结束了审视,言简意赅地道:”不错,你有资质,我决定收下你了。正巧我刚失了佩剑,就由你接替,作我的佩剑吧。”
”什麽?”牟沧岚诧然。
他是人。。。。。。呃,至少是正正常常的鬼魂,怎可能作剑?
看出他什麽都不懂,戚追便一尽『地主之谊』,将亡魂可自主幻化成物的事告知於他,最後说:”以你目前的修为,要变身恐怕不易。不过无妨,我自会相助於你。毕竟,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早些有佩剑在身。”
牟沧岚敛眉不语,惟一的感想,就是荒唐。
除却试剑,他别无欲求,但终归有意识有知觉。
要他变成一柄剑,任人握在手里挥来舞去,实在有些过分。
然而愿赌,就该服输。
於是,不甘愿的沈默,逐渐变味,成了不得已的默许。
可少许的挣扎纠结,还是留在了脸上。
戚追将之收进眼底,似笑非笑道:”能够成为我的佩剑,你还不知自己走了何运。苦著脸的样子,可不大适合这张俊俏的面孔呢。”
说著,轻佻的目光如视吻般地,逐一滑过沧岚开始扭曲的五官。
”也罢,很快你就会知道作剑好,对我感恩戴德啦。”
千刹王府,看上去,与人间王侯相府一般无二,并无鬼堡的阴森感觉。至少看在牟沧岚眼中,就是如此。
除了──府内走动的皆是亡魂,这一点。
只这一点,已经相当特殊。
而最特殊的,就是整个千刹鬼城的主子。
鬼王,与其说他是鬼灵之首,牟沧岚倒觉得,他更像是误入鬼界的魔物。那副容貌,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丑陋可怖的恶鬼,只是戾气颇甚,眼瞳颜色十分妖异。
但要说妖异,在牟沧岚的认知里,任谁也比不上戚追。
戚追『妖』的不是容貌,而是行为与思想,不能以常理思考,难以跟上他的步调。
自从进入王府後,牟沧岚感触最深的,就是戚追的神出鬼没,常常突然出现,转眼消失。
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正经,令牟沧岚想不通,像戚追这样子,怎能达到如此地位,几乎与鬼王平起平坐。
惟一比较认真对待的,就是要将他督促成剑这件事。
魂魄化物,做起来并不简单。戚追不仅以自身冥力助他修行,甚至,特地将早已修成的孔书找来,传授经验。
对於作剑,牟沧岚始终心有疙瘩,只是,纵有千万般不快,却也不肯认输。
将之当作一次挑战自我的试炼,势必要成功。
咬紧牙关,苦修数十天下来,果然小有成效,逐渐领悟到其中诀窍。
第一次,彻底褪去人形,化作了一柄剑。瞬时,大脑中嗡嗡作响,膨胀欲裂。
支持不到一会儿,就回到了原状。
尴尬的是,从人到剑为化小,从剑到人为化大,加之头疼未复,目不见物,又找不准重心,险些跌倒。
若不是手上有一把拉力将他拽住,只怕要与地面来一个响吻。
回头看戚追,本想感谢他及时相助,但一见他脸上错愕的表情,顷刻间,明白了什麽。
『谢谢』二字,怕是不需要了。
因为所谓相助,根本只是意外。
戚追刚才想握的,其实是『剑柄』,哪知他忽然回复,就演变成了握住他的手。
於是十分凑巧地,帮了他一把。
第3章
    忿。
他为变剑深受其苦,戚追却只管信手来拿,真真岂有此理之极。
明知他修为不够,怎能这般急不可耐?到底,将他当作什麽了?
“哈哈哈哈。。。。。。“
一串大笑突兀地传来。
明明笑得如此夸张,声音却依然动听,好似铃铛随风而响。
牟沧岚循声看去,一个妙龄女子正从院墙翻下来,动作轻盈,衬得流仙裙上彩蝶如飞。
女子捧著肚子,一路笑到他俩面前,还停不住,边笑边说:“对,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了,哈哈。。。。。。“
肚子大概笑得痛了,她弯著腰攀住戚追的肩,勉强站定。
“戚追,你知道,我想到什麽?“
戚追挑眉看向沧岚,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
女子也不等他接话,径自说道:“我在想。。。。。。他变成剑的时候,你抓。。。。。。然後他变回来,但是,剑柄不是他的手,而是。。。。。。脖子,或者脚。。。。。。啊哈哈,不行不行!笑死我了。。。。。。“
说著,开始连连跺脚,伶俐精致的五官,因为过度的大笑而扭成一团。
如此率性得近乎豪迈的女子,牟沧岚还是头一次得见,一时也忘了懊恼,只能干瞪著眼睛看她。
好不容易,等她稍微缓下来了,神色痛苦地揉揉肚子,抬头对沧岚赧然一笑。
明眸皓齿,面如桃花。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再没有谁能比她更适用。
如同从画上走下来的天香绝色,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饶是性情寡淡如沧岚,刹那间,亦不由得微一失神。
“刚刚不好意思啦!」她说,“我是宛离。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入府的吗?还是。。。。。。“
意味深长的视线,滑到戚追脸上。
“我说你啊。。。。。。“
宛离纵了纵鼻尖,“肚子里坏水特别多,该不会是你把人家拐回来的吧?还要他变什麽剑,你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啊?“
“怎麽会?」戚追『讶异』,“他可是自愿跟我走。能作我的佩剑,感叹幸运还来不及。“
“真的吗?不是真的吧?“
“不信?你问他。“
两双眼睛同时看过去,牟沧岚有点哭笑不得。
让人无语的对话,他很想很想置身事外,偏偏,话里的主角就是他。
意外的是,宛离却放弃了追问。
“算啦。不管经过怎样,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
望著沧岚,她微笑,“成剑并不容易,既然你决定要作剑,那就要努力咯。必要时候,我也可以想办法助你一马,尽管来找我好了。“
突如其来的友好,牟沧岚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戚追拍了拍宛离头顶,戏谑说:“找你?你成天往外跑,谁找得到你?几十天不见人影,回来也不走正门,你在搞什麽秘密工作?“
“我哪有?“
宛离不服气地吐吐舌头,眼珠一动,从袖口内取出一串烟水晶发饰。
“别说我一玩起来就什麽都不记得,你看,我有特意给你带礼物回来喔。“
说罢,将烟水晶绑在戚追的长辫上,打量一番後,俏皮笑道,“哎呀,美人配佳饰,真是出水如芙蓉,让人眼前一亮唷。“
在她身後,牟沧岚禁不住眼脸上翻。
这些词汇,怎麽听怎麽不对头。。。。。。她是认真的麽?沧岚置疑。
戚追却不以为怪,说声『谢啦』,收下了这份礼物。
“宛离。“
低沈的唤声在院门处响起。不一会儿,出声的人便来到近前。
“你到现在还记不清王府正门的位置?」鬼王口吻平淡,听不出是真是假。
宛离眨眨眼:“长途跋涉赶回来,我累了嘛。要是走正门,肯定要被逮住问长问短。“
“那你下次是否该换一面墙?」每次都翻同一面墙,还不是被逮到?──这是言下之意。
宛离哂笑,岔开话道:“不说这个,来来,我也给你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未等她将礼物取出来,鬼王将她手腕一捏,直接拖向院门。
“本座有话要问你,其它事稍後再谈。“
“喔。。。。。。“
宛离回过头,向沧岚招招手。
“我先走啦,再见。呃,对了,你叫什麽?“
被问到的对象未及开口,戚追却抢先一步,答道:“叫他牟剑就行了。“
“牟剑。。。。。。?“
狐疑的嘀咕声逐渐远去。
戚追转过脸,对上一双冰冷的眸。
“你既然要作剑,原来的名字,大家知不知道都无妨。“
不负责任地说著,戚追眼波微转,抿唇一笑道,“不过,『沧岚』二字很好听,如此舍弃了未免可惜。今後,只有我会,也只有我可以,这样叫你。“
专横无理、狂妄自大,自作主张的本事,此人真是绝世无双。
牟沧岚强压下愠怒,转身就要离开。
“沧岚。“
耳边,忽然传来这两个字,如同为了证明,确实拥有如此唤他的权利。
第4章
    牟沧岚脚步稍停,心中纠结,说不出是怒,还是自艾。
";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
戚追缓缓道,";黯黯青蛇色,片片绿龟鳞,玉匣吐莲花,金环映明月。剑,我已看过太多,还从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剑。得到沧岚你,真是天赐於我的珍宝。";
";。。。。。。";
花言巧语,能说得面不改色,也真堪称一项才能。
戚追在此方面,无疑是奇才。
牟沧岚不为所动。戚追赞的是剑,他有什麽可高兴?
不过。。。。。。那柄剑毕竟也是他艰苦修行,化出来的。。。。。。
忽然,手被戚追握起,收了几次未收得回,索性忍住不耐任他握著。
反正,今後变成剑了,终归要被他握在手里。
";有句话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戚追道,看沧岚眉尖一跳,不禁笑出声来,";只可惜,即便我有心与你执手,无奈你我都不会老。";
";放、手。";终於,牟沧岚忍无可忍。
戚追却哪可能如此听话,兀自揉捏著沧岚健实有力的指节,叹息般道:";宛离说的不错。剑柄不是其他部位,而正是你的手。你认为这意味著什麽?";
";。。。。。。";
";我的手,就是你的手。剑去剑收,由两手决定。我仗剑时,便相当於你仗剑;我胜,便是你胜;你败,便是我败。你我同契如一,何须偕老。";
牟沧岚手下一抖。
纵是花言巧语,能发挥到这种地步,若不受其打动,恐怕只有铁石心肠才做得到。
遗憾,他离铁石心肠,还稍差了那麽一点点。
";现在想来,我失去佩剑,原是塞翁失马。唉,怎麽办才好?";
戚追语气苦恼,眉眼却含笑,灼灼地,看定了沧岚怔愣的双眼。
";我越来越放不开你了。若不能拥有你,必将永生遗憾。你对我而言,已是独一无二的绝佳佩剑。";停下来想想,摇头。
";不对,是独一无二的。。。。。。沧岚,你不会离开我吧?";
说著,戚追落寞般地一笑,又摇摇头,松手,转身迈出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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