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得自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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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高年级学生戈大立，从进校以来学习刻苦认真，成绩名列前茅，思想品德也好，历年都被评为校、区、市、省上的三好学生优秀干部，这次全国大规模地搞火炬传递接力，校领导仔细斟酌，再三研究推荐了他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荣和紧张，他和父亲两个人住，父亲　为了及时叫他起床不误了接力，决定不睡觉一直守着他，可当他半夜突然醒来时，发现父亲　已靠着床架睡着了。于是他赶紧起来，一直坐到天亮，就奔市中心的广场去了。广场上已有　很有人聚在那里等待火炬的到来，可左等不见右等不见，人们纷纷将旗子铺到地上坐下，戈　大立支撑不住困倦的双眼，竟躺在几面旗子上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许多旗子，　一起被放在一间路边的仓库里，可能人们认为他是看管旗子的小工，就把他抬了来，当他推　开仓库门发现一大群男女穿着白色运动衫簇拥着火炬刚刚跑过，他懊悔万分，人们看见雾色　中一个很象他父亲的人从马路边爬上把路牌扳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边天空昏暗，一边蓝天自然，在新建的未完工的楼顶上到处散发着沥青味，孟京辉和蔡军合作执导的《深夜动物园》选在这里演出，观众将小心翼翼地面向两方而坐，黄昏的金色　余霞投射在每一张稚嫩的脸上，完气新鲜有风荡漾。
孟京辉为在《升降机》中饰杀手的胡军和韩青准备的早餐是麦氏咖啡和油条，夜宵只能是将白天有人请客剩下的鱼头，和从导演系副主任处偷来的白菜一道做“鱼熬白菜”他们通宵达　旦，赶着排戏，在灯影晃动的地下室里。
柳青是后来加入鸿鹄的，在鸿鹄发现医院乐队要安宾加入成为五个人后。导演们反映，柳青有时特别认真地找到你：“哎，我今天晚上找你谈谈。”说过后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他　老注意最小的事，象个管家，根本不是舞美。
柳青
柳青，1963年11月17日生于北京，接着进八机部托儿所、农业部托儿所、一机部托儿所，三里河三小没有转学、北京214中学没有转学，1975年入北京少年宫、西城少年宫学习美术，1　981年在北京电子管厂动力科四车间空压站当操作工，1984年调入厂工会电子影剧院任美　工，1987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舞美系。参与鸿鹄创建。在生活中总爱干傻事，在工厂时，学　过表演，在北京青年文学社表演班（社后来被取缔，社长是骗子），获优秀学员证书，并裹入　他们的剧团，半年后自动脱离。反感文艺界的恶俗风气，潜心画画。柳青对女孩特别关心特　别爱护，天生惧怕与之有更深交往，常给一些女孩疯狂地照照片，但每次洗好送去时都发现　她们有了男朋友。于是柳青渴望生活中那种悲剧美，人们发现在生活中和艺术上的悲剧美和　各种矛盾体现在柳青一个人身上。柳青干活按部就班，不善于发动群众，总害怕别人干坏了　，事无巨细都负责，可总把大事忘了，《升降机》忘了拍照片，而且设计完音响，布景后竟　一场不看，导致终生遗憾。柳青最怕人激，当时印制《等待戈多》的T恤衫，别人问他要，　他没有，别人说：“那我花钱买，”他就马上想办法给人去搞一件。柳青参加了《我的马拉特》、《升降机》、《风景》、《等待戈多》的舞美设计。
在孟京辉的床榻边贴着这样的条子：“不是我们无能，是敌人太强大了。柳青如是说。”孟　儿的记事本可以找到许多跟臭虫命运一样的戏，3月5日决定排演马雅可夫斯基的《臭虫》，　3月8日开始修改ready拿来相带3月11日修改完，3月12日1。解决排练场，2。找圣婴，3。印剧　本，4。复印，王世同，5。联系剧场，6。洗衣服，3月28日张扬生日臭虫搁浅无所事事蒙头大　睡。
于是，有人喜欢听、或根本就烦他嘟囔：大麻子有病二麻子瞧，三麻子买药四麻子熬，五麻子找板六麻子钉，七麻子挖坑八麻子埋，九麻子坐在坑头哭起来，十麻子问他哭什么，他说　大麻子不是死就是活埋，高高的山深深的海，就怕大麻子一屁迸出来。
在未得到北京人的灵活本领而已渐渐失去西安人苍郁古朴的同时，刁奕男明媚在爱情的滋润中，中戏剧本不成而爱情成功的传统开始在外乡人身上开花结果。继鸿鹄之后而产生的“新　左派”头员大将亚特，已不是刚进校时那般威武漂亮，这个生在新疆的甘肃高干之后，憋了　一年后，便在走廊里大喊：“我要失身！”而无人理睬，不久与一位英国农村姑娘恋上爱便没了腰，不中看得一塌糊涂。鸿鹄继胡军、韩青后而推出的第三位世界最勤奋最有希望的明星郭涛，在成功地主演几部戏后，便倒在英国留学生的什么裙下，丧权辱鸿鹄。刁奕男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个善良多情的高个男孩在经过感情波折几圈后，给女朋友留下了“吻你刁”的字条孤身远行，而字条在她女朋友尚未看到之前，已被张晓陵等恶劣地改为“吻你　叼你”。他回到西安然后去陕北，感受黄土，倾听黄河。西安县鸿鹄的第一基地，鸿鹄与医院乐队几乎全员数次到过西安，其中医院乐队的长头发给西安人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比亚特还差一截的同是西安人的新左派的二将戈大立，嘲笑西安基地的一个项目：“刁奕男嘛，　每次谁去，都要领着去看一下他的初恋对象。”而刁奕男正穿着祖传的翻毛皮马甲儿走在去南泥湾的夜路上。他在一家小旅馆的恐怖遭遇日后再现在他写的《飞毛腿或无处藏身》一剧中。
孟京辉在1991年5月19日星期六安慰自己：别着急，提醒自己，有许多人都在混，混了那么多年呢。
人们在这年夏天看见孟京辉的门上工整地写着：孟京辉1。76米/安宾1。85米/马跃1。70米/亚特/1。80±；0。02米/王世同1。82/秧秧1。625/宝宝1。63米/张晓○1。78…0。05米/安钟萎1。75/蔡军1　。78…0。08米/郭涛1。76/高侠1。96（最高者）。
孟京辉是个著名的蹭饭者，居然能遇上连续一礼拜，天天有人请客，尽管他在那点研究生工资发下的当天就跑进书店抱一摞书回来，剩下的钱将哥们儿们遍请一顿，然后分文不剩，可连　续一周天天请客里多么让孟儿兴奋的。星期一美国留学生莫映红乔迁之喜请客，星期二，大家到圆明园野餐孟白吃，星期三与奥地利留学生邓家玲话别，星期四去谭露露家暴唑一顿，　把柳青灌醉，使他独白四十五分钟喋喋不休，星期五蔡军过生日，吃完饭，关起灯来大家听　李宗盛的歌，“从风里走来，就不能停下脚步”居然便呵呵地感动起来，星期六记不起来在　哪吃了，反正一周都有饭吃，吃了饭孟儿就来了灵感，提起一句：“耐心书生贞操佳人”，　四处相告后，越想越有意味深长，切合实际。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追忆战火纷飞的年代，野菜南瓜的香甜，天作房子地当床的欢欣鼓舞。
亚特与戏文89高声朗诵：美妙的时光渐渐/使我们陶醉/爱抚/当前的/海誓山盟/如痴若狂地　拥抱/一切都说/留下我吧/既然我是属于你的
这叫啤酒厂的全体职工感动地，厂长感动地握着亚特的手：那你们就留下来！这把亚特们搞得更加兴高采烈，这次来北京啤酒厂学工，在分别时与工人联欢，他们实在也造不出什么节　目来，只好从贝克特的《啊美好的日子》中找一段充数，没想到还叫人感动一把。
人们对童年的一片混沌造成童年的漫长，而当人们学会数数儿，看日历和斤斤计较时，时间飞速地把他一次又一次抛起再重重摔下，孟京辉他读盼望着《等待戈多》，而北师大毕业的　牟森希望在上学期间排一出类似《等待戈多》的《这个冬季没有雪》的愿望落空，而奔波于　拉萨和北京之间，他的排戏排戏精神使孟京辉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而柳青在埋怨天天洗澡，　还能紧张地挫泥卷儿。到大家正在努力排戏时，发现有一个膀肿的人在给表演女生送花并表　示想请客，这个人就是张晓陵。刁奕男更为恶劣，他个高手笨，眼里无活，在别人刚刷好的　墙上用黑色写个“发克游”，只得重刷。有时别人爬高让他扶梯子，正扶着呢，他突然就不　扶，蹲在一边抽烟。
批斗会是大家学习传统为增进友谊合作而形成的良好制度，关于胡军批斗会。一次胡军不见了，据群众反映是拍鞋刷子广告（其实是舅舅病了）归来后《升降机》剧组对他展开了严肃的　批判，所有人都发了言，并有严格的会议记录，北京电影学院学生会外联部部长吴樵列席，地　点设在鼓楼后街的北京风味文化街的一个小店子，批斗原因：1。郁闷，2。惆怅，3。化悲痛为力量，于是大家不得不去吃门钉肉饼，以提请某些同志注意，所花费的26元钱均由胡军负担　，这次批斗会意义深远，以后再也没有人迟到了，没有缺席排练，严格了组织观念。
张扬
张扬，1967年3月28日生于北京，进北影托儿所孤独成长达一年，无人接送，父母在干校，　后有一姓周的人一月接他一次，每次必去动物园，回来时大哭，需带至冷饮店吃个冰淇淋　方可罢休。后入护国寺小学五年半是因为“四人帮”时寒假招生，初中在被称为“臭北海，　烂四十”的“痞子学校”四十中初中三年，后入159中学高中三年，学习认真86年考入中山　大学中文系，在校期间不热爱专业，一心从事业余话剧，多次在校排戏，任话剧团团长，并参加舞蹈团和健美操队，获健美操冠军，同时从事部分影视活动，在电影《夏日的期待》饰男二号，与明星贾宏声合作、自杀卧轨未遂。后排演《行星启事》进京汇演，被中戏看中，　于88年考入第八七做插班生，户口至今未解决，上学三年黑户口，无身份证，无学生证，在父亲的奔忙下仍未解决。在中戏时曾提着录音机乱找屋子撒欢儿。深夜绞断广播线，使早上六点半学校做不成广播体操，他可以美美睡上一觉。
张扬是个勤奋的家伙，有一年寒假，他没回家，在宿舍里，春节也没回，苦心孤诣，夜以继日，通宵达旦，诲人不倦地创作先锋剧本《无名》，一开学就满怀豪情地请鸿鹄鉴赏，顿时　遭到孟京辉、安宾、宝宝大骂，然后将之收之箱底，永劫不复。张扬一度热哀于呕打爵士鼓　，自费上千无购买一套鼓，苦练半年未遂。现愿以五百元卖掉有意者请与北京4018697张扬联系，五鼓两钗，并免费奉送打击乐教材一套。至于张扬的批斗会，是由于人民群众发现张　扬从广州回来出现了十三个疑点，比如一下火车为什么说上电车，而不说坐车，第二天为什　么中午起床，然后下围棋是什么目的等等，不过张扬对艺术的献身精神是大胆的，在导87自　编画面小品片断汇演时，张扬在（光荣与梦想）中饰一在越战中被炸掉生殖器的变态退伍人流　浪汉，为适应剧情需要他执着把裤子脱掉，并大喊“汉斯，你看”，当时吓就得一名高大男士从椅背上翻下，张扬听到黑压压的观众席中一群女孩子的尖叫，然后鼓掌，事后传为佳话　，事后一女青年看见他身上的伤疤。
在1990年的前一年就计划好了的，是在饭桌上，谈到1990年演出季，或叫“协作1990”的计划，终于在1991年初实现了，由孟京辉的《秃头歌女》，蔡军和张晓陵合导《风景》，施润玖与刁奕男合作，刘莹做舞美设计的《飞毛腿或无处藏身》，和张扬导，安宾做美工的未来　主义戏剧《黄与黑》，四个戏联合演出《黄与黑》的美工被外界认为是最好的。
《黄与黑》的排练中，几经换演员，排了一个月，又临时换上戏文系同学亚特来表演。由于演出场地不断变更，舞美方案也跟着变，所以大家在演出前三天仍不知舞美方案。张扬在一　天之内从北影借来军用物资，包括钢盔、军服、皮带、皮靴、步枪，又找一中学同学借一卡　车脚手架，当夜十几个人一起在地下室用脚手架搭一个庞大的工式，亚特将螺丝拧断，螺丝　刀拔不出来。张扬手拿苏式相机疯狂拍照数卷，由于闪光不同步，底板一半白一半黑，而郑　刚从手架摔下，膝关节半年后治愈。
安宾，这个原来北京电扬广告公司的优秀美工，离了公司后就瘦将下来，这个无所事事的温和家伙，别人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但什么场合他都堂而皇之地存在着。
我记得1989～1990新年舞会上，老玖不满意放出的音乐，老玖是懂得放什么音乐好听的家伙，新年的钟声洋溢在热闹的拥抱和喧嚣的问候中，鸿鹄在其中舞不能尽兴，歌无人喝彩，只好在一旁冷眼观瞧，张扬几次愤然离去，虽然有温柔的手拉住他，在人群舞累的时候，终于　响起了摇滚乐，人们用兴奋的余热撑起疲倦的双眼看鸿鹄人纷纷上场，火朝天，张扬和安宾　面对面，模仿滚石乐队的乐手振振跺脚，今晚的月亮不圆，自有少年大放异彩。可鸿鹄人觉得今晚最牛逼的是一位醉人，倚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有时变换姿势，椅子上孟京辉又给摆了一个葡萄酒空瓶，就更好看了，他自始至终未被众人和音乐打扰，也没人去注意他，自始至终，舞会散了，他醒了，碰倒了瓶子，起身离去，已是90年了。
安宾和张扬是属于那种历次PARTY都要参加的不辞劳苦的摇滚亲戚，可亲戚也得买票，否则做不了大款只好蹲在门外安宾就属于经常蹲在门外，指望哪个关怀亲戚的摇滚人士裹入。倒是在国际饭店的一次PARTY，到夜里三点，人们睡意朦胧时，只有张扬精神抖擞地偷杯子，　所以日后每次喝酒时，他就指指这个杯子说是拍那个广告得的，指指那个杯子说是那个饭店的，所以我在此提请家长应严肃处治他这种行为，以其自达到防微杜渐治病救人的目的。
张扬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他将房子让同学的弟弟住，自己一直在学校住。张扬是记忆力好的人，他和霍霍抢着告诉我，有一次，大家听了音乐会后，回来坐着，在一个屋里，激动不己，开始讲，叫女孩更害怕的故事，哥哥把弟弟劈了，流出红血，有人联想到红色的裤衩跳楼　和女生宿舍的事儿。不过我还是与张扬一样花开花落怀古伤今的人，我们在原李白酒家吃完　饭出来，买到了难吃的五毛钱的淀粉冰棍后极为难过，我对过去一毛二分钱的的黄色奶油扁　长条冰棍刻骨铭心，那是永远吃不完的感觉，集体怀念三分钱的红果冰棍，张扬上小学时，　两毛钱买一盒化成冰水喝，还有五分钱的小豆和巧克力冰棍，俱往矣！现在只能看见安宾问孟京辉要一口西瓜，孟儿立刻把手上那牙儿遍舔一遍这种恶劣的行径。
刁亦男
刁奕男，可能永远是个温和和绵绵情意的大男孩，以至于他将自己的1968年12月28日的生日改到他初恋女朋友的生日1月15日过。这个祖籍河北邯郸的西安人小时候就梳小分头，穿白衬衫，干干净净象个上海人，小学在五局一小，中学上西安市第二十六中学，父母希望他学国际关系，可他的英语叫人无可奈何，只好去做父亲的校友，学戏剧文学。中学他的最大特点是从来不洗球鞋，所有的白球鞋，穿到黑，穿到一槽烂，从来不洗。他至少在中学还是个朴素的家伙，穿兰布中山装，上大学时1米83的他在大学四年级时个子还在长，虽然他们家人的个子就高得不在话下。
他是喜欢情调而且属于情调的人，在高三时，因为第二天要考历史，我们准备在一起熬个通宵背历史，在他家人都睡了时，我们开始做奋战一夜的准备工作，外面是寒冷的冬天，屋里　炉火融融，他支起了平底锅，我们烤馍片，将午餐肉烤得油花溢出，喝浓烈的咖啡，他又拿　出城固酒和西凤酒，煮酒论高考，酒足饭饱我们倚在窗前，谈了一会人生后，已经夜里两点，我略微表示了一下内疚就迅速睡了，好象他坚持了5分钟后也倒下了。第二天两人精神焕发的找到历史老师的儿子偷来题，历史得了最高分，在一次阶段测验中。
刁奕男是感觉把握得好而勤于创作剧本的不甘落后的外乡人，尽管经验和水平都极为有限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写，上中戏后，他写的《没有轮子的摩托》、《拉拉冬季的环城跑》，　后来叫《飞毛腿或无处藏身》等，均与孟京辉他们的排的世界名剧同台争艳。刁可能是我永　远怀念的狼心狗肺的挚爱亲朋。而他的对称蔡九桶是我最热爱的帮助我工作从头到尾成功的　人。
蔡军（为什么叫蔡尚君）
蔡军，生于1967年7月12日的长春人民医院是鸿鹄光宗耀祖的主儿。称鸿鹄老蔡。那一年去广西，别人看了他的毛主席题词封皮的学生证都以为他是来自于中央战斗学院。老蔡，3岁时去了贺兰山的五七干校，日常工作是拾煤胡儿，工作餐顿顿是高梁米饭，4岁到北京的第　一句话就是要吃油炸糕，油炸糕，这个伟大的东西成为那一代少年儿童心心向往的理想果。　之后，就住在四合院里，东厢西厢之类的。1972年入化工研究院幼儿园，由于男女好奇，和　两个女孩一块晒太阳，聊天时，小蔡做了一点展示，结果女孩告诉了她爹让他恐惧了几年，　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的父亲手掌红，没有手纹，据说这样打人特狠，乃至到了小学，听广播　上天天放要揭发坏人坏事，他就更惶惶不可终日了。老蔡那时可没现在这么魁梧，他是胸有　大志且常受欺负的好学生。也有一次他为了报仇扇了别人一大嘴巴，却被妈妈逮住了。76年　左右学校里流行打架，老蔡从小就跟大孩一起玩，亲身经历了流氓大头儿拳击，保存军刺，　磨叉子，别在腰上上学的日子，倒是学校旁边是农村和公社，这些有钱的小孩买鸡蛋糕一斤　，吃一半再剩一半，将鸡蛋糕露出一点，然后大家爬在草丛里窥看一位眼神好的大叔好奇地下了自行车，兴奋的捧起那个包，小翼翼地打开，沙土落了他一脚。
［我们停下想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男的管一个女的叫妈妈，而这个女的管这个男的叫舅舅，　那么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蔡军上和平街中心小学，任班长，从小学到高中他一直是班支书和班长。那时得天天红领巾　，那时正是夏天，中队长蔡军带头不戴，老师问到，他回答，天热，可以不戴了。
蔡军上54中学，写了一篇申请书就入了团，做团支书。初中向石鲁的学生张进学画，受他的影响很大，那时是美术小组，背黄宾鸿的半文半白的画语录。还喜欢古诗词。
高中进了北京市重点中学5中，从83年起看星星诗刊，又接触到外国现代派作品，看西方现代派画派特激动，喜爱凡高和高庚，那时在一起的还有高旗、苗伟、邱风，四个人争论新诗　。那时天天有想法，所以作业都抄，上课写小说写诗，老蔡数学仅及格过三次，常常120满分他能得40来分。哥几个在学校办画展成为剧社头、音乐头、诗头。
老蔡粗犷豪迈的身上的眉清目秀，看不够的眉清目秀在连鬓胡子的环绕中，他酷爱南北朝将军的书法，意气风发，横行霸气，马革裹尸般的悲壮，老蔡的小名叫小子，所以他丰富的书　的扉页上都写着“小子藏书”，老蔡最大的特长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睡，不论往哪儿一靠就着　，表现出遗体告别的样子。还有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排戏时，别人迟到总让人们责备，而蔡军　不管怎么迟到，迟到多少，却没人说他，后来发现原因，他每次迟到都很真诚地道歉，真诚　地说明原因，以后继续真诚地迟到，所以人们就忘了怪他了。
除了张扬，其他五员大将都是鸿鹄人，演义一场中国鸿鹄创作集团覆灭记，同时，我们不能忘记张有待为音乐及医院乐队作出的努力。
张有待
张有待，待子，1967年12月27日生于上海延安医院，幼年在北京、上海两地穿梭长大，后入北京福绥境幼儿园，从小不爱上幼儿园，大人刚送去，自己就跑回了，比大人还回家快，然后就继续在院子里跑。在上海延平路小学上一年级，三年级在北京庆丰小学，在44中上初中　，跟同学谈恋爱，喜欢古典音乐，鼻子被打歪，鼻梁骨折。高中是上的北京外事服务职业高中，喜欢流行音乐，接触到了正宗的摇滚乐，喜爱摄影，绘画和写文章。在北京饭店实习，　做西餐厅服务员时，就考进了中戏戏文86级，上大学后五年如一日潜心摇滚，自发地做摇滚　普及工作，当时在北京在学校没有几个人听很多的摇滚乐。他的“摇滚普及办公室”无一知　音，在极为孤立的状态下坚持两年。在三年级下学期，有一天，他在图书馆里坐着，觉得身　后，有人推推搡搡，老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结果是王磊去图书馆拍了一下张有待，问他有没有优二的带子，他们知道张有待有带子，张有待听爱尔兰乐队“U2”的带子，后来又介绍认识老玖和张扬，张有待觉得后继有人，四个人便到一起，晚上在排练场听音乐，谈感觉，王磊提出组建乐队，张有待觉得这事一直不可能，开玩笑，感觉乐队不是那么回　事，没钱，乐器，没时间，精力，但没想到哥儿几个决心那么大，张扬用1000元弄来一套鼓　，学生处的办公室也让给他们排练，于是出现了这个曾已GODS（告示）、排练场，THE　KEY（钥　匙）、Hospi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