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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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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运气很好,他向来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还刚好是个爱面子、绝不会把家丑摊出来张扬的人,否则他一定会当众好好打她屁股一顿。

    “放心,回府有得你吃的!”

    他阴恻恻的吐出宣示。

    ※※※

    夕阳西落,黑幕笼罩而下,偌大的沐府陆续捻亮烛火。

    位于西侧的主苑,在丫鬟春香点亮烛光后,依然弥漫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坐在房里铺锦的上好黑檀木椅上,孙兰娘盯著那个来来回回的高大身影,她不时往大门口张望,还无聊得悄悄打了个呵欠。

    一个多时辰下来,就见沐裔岚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搞得她眼花撩乱,再加上中午只吃了一颗包子,现在肚子饿得咕噜作响,小脑袋更觉得好昏。

    “你到底要让我吃什么?”终于,她忍不住开口了。

    “你还敢提到吃?!”他咬牙低声咆哮。

    “可是,是你方才说回府有得吃的……”

    害她饿著肚皮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以为有什么意外惊喜咧!

    凛冽的冷眸遽然扫来,让孙兰娘戛然住口。

    看她一副若无其事、压根不知道自己犯下什么错的模样,让沐裔岚更恼火了。

    “谁准许你出门的?”他冷冰冰的开口。

    孙兰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有手有脚,想出门可以自己走,为何还要人允许?”她一脸纳闷。

    “我说过,在这个府里,凡事你都得先问过我的意思。我是这里的当家,而你今天私自出府的举动,让我非常生气。”

    “今天?可我昨天、前天也出府啦!”孙兰娘不打自招。

    一股气冲上脑门,几乎快把沐裔岚逼疯。

    “一个好妻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在家里等候丈夫归来。”

    “你要出远门连一声交代都没有,而且一去就是十天,我待在府里都快闷疯了。”她瘪起小嘴,控诉兼埋怨地说道。

    “我做什么不必向你交代,倒是你,该好好学习一下女人的三从四德才是真的。”他嘲讽地看著她。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做夫妻的意义。”她气愤嚷嚷道。

    “喔?愿闻其详。”他用睥睨的眼神嘲笑望著她。

    “夫妻间应是同心齐力,相互尊重的。”她一本正经说道。

    “没错,丈夫做什么、妻子就做什么,更该尊重丈夫,一切以丈夫的意见为重。”他认同的点点头。

    “要相互信任。”她抱著想渡化铁石心肠的慈悲心继续说著。

    “说得对极了,丈夫出门不该过问,信任丈夫在外的一切行为,安安分分守在家里相夫教子。”他总算露出一点难得的笑容。

    “……”她突然怀疑,她会不会根本是对牛弹琴?

    “更要相互体谅。”她鼓著小脸,近乎生气的说道。

    “对,就因为丈夫在外为生意忙碌,当妻子的才更该守在家里,不给丈夫添麻烦,让他无后顾之忧。”

    他扬起骄傲的微笑,几乎想为自己下的完美注解暍采。

    对,这才是女人唯一的价值,也是他娶她的目的,她最好趁早明白这一点。

    “你要的根本不是妻子,而是一个唯唯诺诺、只会听话的应声虫。”孙兰娘气愤的捏紧小拳头。

    “没错。”她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

    “我只要一个能替我生孩子,而且不吵不闹、不会干涉我的女人。”

    他的话宛如一记响雷,震得孙兰娘脑子嗡嗡作响。

    “不论是谁都可以?”她木然低喃道。

    也就是说,她的存在、她孙兰娘这个人对他而言,根本是没有意义的?

    他只是想找寻一个符合他需要的人选,所以,她才会成为沐家少夫人。没有她,他还是会找到另一个合适的人来顶替这个位置,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有肌肤之亲、为他生孩子……

    一想到洞房那夜,两人那样亲昵、忘我的交融,只属于夫妻间的私密,却不代表任何意义……她突然觉得好心痛。

    原来,他的妻子是任谁都可以取代的,而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在他心中占有某些分量。

    她备受打击的表情,让沐裔岚残忍的露出冷笑。

    他恍然大悟,原来跟她拐弯抹角没有用,话早该挑明说清楚的。

    “如果你还是不明白,那我可以把话再说得更清楚些。”

    “什么意思?”她的背脊突然窜过一阵凉!

    突然间,她竟恐惧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还藏著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承认,你确实很美,打从在街上看到你,就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但我要你知道一点……”他倾身在她耳边吐出一句:“我看上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跛脚。”

    “我的跛脚?”摇曳烛光下,孙兰娘面色惨白如灰。

    “没错,原以为你会是个温顺听话的女人,但显然,我错了。”可见,光凭惊鸿一瞥是作不得准的。

    孙兰娘震慑地盯著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从不因为—只不完整的跛脚而自怨自艾,甚至,她感谢老天让她亲身体会双腿的重要,让她多了一分怜悯之心。

    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他娶她,只是因为他误以为她是一个自卑怯懦、听话顺从的女人,就算遭受丈夫的冷落与忽略,也不会抱怨、不会反抗,只会对他大发慈悲选中她而一辈子感激涕零。

    别说残酷,她怀疑,沐裔岚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

    站在这里,顶著众人艳羡的头衔,却让她备感屈辱与难堪。

    原来,她什么也不是……

    浑身颤抖著,孙兰娘恨不得自己可以遁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假装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是他,让从不自卑自怨的她这么狼狈!

    “我要休了你!”她屈辱又心碎的喊道。

    闻言,他的黑眸酝起怒气。

    “你说什么?”这个女人简直大胆。“自古以来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道理?”

    “道理?”她心酸苦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

    从小爹就告诉她,她的不完整是上天特别加诸给她的试炼,她跟别人没什么不同,却比别人多了颗善良慈悲的心,以及聪颖、明辨是非的头脑。

    爹常说,人不怕身体的残缺,就怕身不残,心残。

    而她相信,他就是那种心残的人。

    用力吸吸小鼻子,孙兰娘发现,该被同情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沐裔岚。

    “你比我可怜多了。”她突然怜悯起他来。

    这辈子,他恐怕连爱是什么都不仅,也不曾真正付出过感情,只会汲汲营营,为谋求利益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他人。

    “什么意思?”他捏紧大掌,发誓自己极度厌恶她怜悯的眼神。

    “我只是身体残缺,你却是心残缺了。”

    从小带著微跛的脚,她从不觉得自己身残,却是由他提醒她—她是个跛子。他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与狼狈。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会把女人当作毫无价值的附属品。”

    她木然吐出一句话,慢慢转身走出房门。

    看著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背影越走越远,脚步飘忽得像是随时会随风消失,沐裔岚的心口莫名紧绷。

    他该死的在乎什么?

    狠狠别开头,沐裔岚愤怒低咒。

    天底下想当沐家少夫人的女人多得是,而且肯定都比她孙兰娘认分、听话得多,最重要的是,绝没有女人敢这么反抗他!

    只要她胆子够大,敢走出沐家大门,她就绝不会再进来。

    她要离开这里!

    多少人羡慕、梦寐以求的沐家少奶奶宝座,她一点也不希罕,她才不要当一个没有声音、没有感情的影子。

    她不在乎他,那个可恶又残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利用了她……

    说是不在乎,孙兰娘却莫名其妙感到眼眶发热,一片水雾教她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直到“砰”地一声,额头撞上院里的梧桐树,她整个人才狠狠跌了个四脚朝天。

    瞧她,多狼狈啊!小女人捧著脑袋:心酸自嘲。

    这下,她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掉泪了。被撞痛的额头,跟紧绷得几乎窒息的心口,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在疼。

    原来,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人选,选上她,就跟上街选一只会孵蛋的母鸡没什么不同,他要的只是蛋,跟宿命的认分,而不是那只母鸡。

    被狠狠伤了自尊,她委屈、气恼得好想放声大哭,但她更不容许自己懦弱,或在他面前显露脆弱。

    “爹,娘——”她哽咽低喊,突然好想回家。

    抽著气、抹著泪,她从蒙胧泪光中,不经意瞥见一抹在寒风中瑟缩发抖的小小身影,登时楞住了。

    眨眨眼,孙兰娘定睛一瞧,才终于看清那抖个不停的瘦弱人影——

    春香?

    赶紧抹去泪,她见沐裔岚的丫鬟正跪在院落一角,瘦小身子仿佛随时要倒地。

    几乎是立刻忘了自己的处境,孙兰娘赶紧站起来,焦急地跑过去一探究竟。

    “春香,你怎么跪在这儿?快起来,你会著凉的。”孙兰娘大惊失色地要拉起她。

    “不、我不能起来,少爷会生气的。”春香的小脑袋用力摇著。

    “是少爷要你跪在这里的?”她总算意会过来。

    低著头,春香怔楞许久才终于怯怯点了下头。

    “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少爷才罚你?”孙兰娘忍著怒气问道。

    “不,是春香怠忽职守,所以才会惹少爷生气,春香受罚是应该的……”可怜的小丫头抹著泪,抽抽噎噎答道。

    “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一人做的事一人承担,他却硬要迁怒一个无辜的小丫鬟?

    遽然转身,孙兰娘气冲冲地转身往寝苑跑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沐裔岚!”

    “砰”的一声推开寝院房门,孙兰娘宛如旋风般冲进去。

    已经洁身更衣、只著一袭白袍斜躺在床榻上休憩的高大身影,慢慢转过头来。

    “你刚叫我什么?”她居然敢连名带姓的喊他?

    “让春香起来。”

    孙兰娘以活像看害虫似的眼神狠狠瞪住他,完全无视男人随意敞开的衣襟。

    “你命令我?”他危险的眯起眼打量她。

    “只要是对的事,没有我不敢的!”她坚定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视他。

    与平时的精明干练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他看来竟有点……危险!

    子夜般的黑发随意披散在白色衣袍上,与雪白形成强烈对比,敞开的衣衫清楚可见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这男人,既像俊美邪肆、蛊惑人心的邪神,又阴森冷厉得像是索命阎罗。

    一刹那间,孙兰娘意识恍惚,竟忆起他胸膛炙烫的温度与光滑触感,是如何冲突却又出奇地协调。

    宛如冰山一样冷硬毫无温度的俊脸盯著她许久,那冷魅的眸光竟让她下由自主浑身泛起一股颤栗,思绪仿佛又飘回到洞房那一夜……

    孙兰娘双手倏然紧握,让指甲狠狠戳进肉里,及时拉回沦陷的神智。

    “春香是我的丫头,用不著你多管闲事。”不待面前小女人缓过气,他的冷嗓立刻紧逼而来。

    “为了我受罚,就是我的事。”她倔强昂起下巴。

    好个“为了她受罚,就是她的事”!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沐裔岚从容带著不容忽视的威胁气势,挟著危险气息跨下床,步步朝孙兰娘逼近,冷不防伸出手,一把拙住她的下巴。

    沐裔岚抵住她的小脸,冷冷嘶吼:“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认清楚你的身分,不要三番两次忤逆我!”

    狂霸俊颜在她眼中放大,热气喷拂在脸上,还夹杂著他独有的男人气息,孙兰娘只得努力平息被他打乱的呼吸。

    “你是一家之主,但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她气息不稳,却不容许自己退缩。

    “在这里,没有什么我不能做的事。”这句话轻轻自他口中吐出,却霸道蛮横得不容忽视。

    “你……”

    像是可以灼穿所有东西的孤傲黑眸、霸气的鼻、紧抿成笔直线条的唇,每一处,都是他下容商量的刚硬坚决。

    孙兰娘终于领悟,他是如此严苛无情、毫无怜悯心,她根本争不过他、更遑论改变他!

    气恼和挫败的泪涌上她的眼眶,怨忿目光像是灼痛了他的掌,逼得他遽然松手。

    孙兰娘踉舱几步,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狠狠瞪著他半晌,一言不发又遽然转身冲出去。

    见她又如旋风般冲出房门,沐裔岚心不甘、情不愿的拢紧衣衫、披上罩袍,迈著大步跟了出去。

    冷风阵阵,今晚屋外天寒地冻,那该死的女人竟著一袭薄料单衣跪在春香身边,一脸坚决凛然,活像赴刑场从容就义。

    “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私自出府,根本不关春香的事,我甘愿替她受罚。”

    沐裔岚眯起冷眸,他真的快被她气疯了。

    这个女人不但胆大妄为,现在竟还为了下人公然舆他对立?!

    “你以为我会退让吗?”他的人生中从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但那顽固小人儿迳自紧抿著唇,一句话也不答,形同沉默的抗争。

    “少夫人,求您快起来,别折煞了奴婢,我心甘情愿受罚。少爷,一切都是春香的错,求您别生少夫人的气……”

    眼前一触即发的紧张对立,让春香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拚命哀求著。

    但他们互不相让的目光仿佛要狠狠瞪穿彼此,谁也无暇去注意小丫鬟到底说些什么。

    “既然你想替下人受罚,那我就大方成全你!”他总算吐出一句话。“春香,回房去!”他冷声下达命令。

    “可是……”春香惊惶望著面容不屈、身子却已瑟瑟发抖的少夫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者,你想让我赶你出府?”沐裔岚威胁眯起眼,吓得春香连连叩头求饶。

    “少爷,求您别赶春香走,春香这就回房!”

    春香慌张爬起身,投给孙兰娘一记抱歉的眼神,随即跌跌撞撞跑出后院。

    挺直背脊、一脸傲然的孙兰娘正昂首瞪著他,那神情仿佛正跪在锦织蚕被的舒暖帐床上,而不是隆冬寒夜的露院里。

    冷笑一声,沐裔岚迳自扭头而去。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骨气!

    ※※※

    他才不在乎!

    回到房间,沐裔岚余怒未消地扯下罩袍、回到床上。

    该死的女人!

    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高攀了他却不懂得谦卑的女人,要不是他大发慈悲给她机会,别说少奶奶,她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反覆深呼吸,沐裔岚试图平息怒气合上眼,但妇来的疲惫与彻底被撩起的怒气,却让他迟迟无法入睡,这床睡起来就是该死的不对劲!

    枕头太硬、床铺太软、棉被太重……一切的一切都不对,连华丽锦帐都教他看不顺眼,彻夜辗转难眠。

    窗外强风阵阵呼啸,刮动了树梢、撼动了门扉,也扰乱了他的心绪。

    丫鬟送来的炭炉烘暖整个房间,但仍有些许寒意透入被底,教人不禁想像夜半的低温是如何渗入肌骨,那纤弱身子如何瑟缩在寒风夜露中……

    “该死!”

    沐裔岚终于忍受不住,遽然弹坐起身。

    目光射至门外,他粗鲁扫开温暖的锦被,高大身躯跳下床,火速冲到门边开启门扉——

    四边笼罩著几乎令人窒息的冷冽寒意,连月儿都躲得不见踪影,只有一盏微弱烛火忽闪忽灭,想必是丫鬟春香偷偷为她点上的。

    可笑!就那么一点火光,怎么可能驱走透骨的寒意?沐裔岚见状不禁耻笑。

    微弱烛光下,一抹纤弱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像是以倔强不认输的傲气支撑著不肯倒下,只要有点恻隐之心,都会为那可怜的人儿心疼不舍。

    但他没有恻隐之心,他只是怕她死在沐家府院里。或许,她肚子里已经孕有他的孩子,而他绝不容许自己的骨肉有分毫差池,如此而已。

    沐裔岚几个大步上前抱起她,转身回房踢开门,轻松地将她甩上床。

    “别以为你赢了,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屈服!”他压上她抖得不像样的身子,咬牙切齿咆哮道。

    “不、不必……你、你可怜……”孙兰娘连话都说不完整,目光却愤恨如炬狠瞪著他。

    这个女人,狼狈至此,竟还固执倔强得不肯认输?!

    瞧她,贝齿不停打颤、原本红润的脸更只剩下一片青白,发上、衣裳全被夜露渗得湿透,模样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但面对他逼视的火眸却丝毫不闪不躲,仿佛与他针锋对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要是她只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小狗,他一定毫不犹豫将她扔出窗外,但偏偏她是他在爹娘牌位前亲口承诺,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妻子。

    承诺?天,他糊涂了不成?竟把这些不由衷的谎话当真了。

    从头到尾,他只是想利用她,来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每海面对她纯净澄澈的眼眸,他那难得的良知竟在这一刻全冒了出来。

    怒气与怜惜,孰轻孰重,扰得他心底乱上加乱。

    “放,放开我……”孙兰娘张开颤巍巍的唇,愤怒却吃力的挤出话来。

    他低头望向身下挣扎不休的人儿,突然发现掌下的玉肤竟冻得他手心发痛。

    她浑身冷得活像根冰棍!

    沐裔岚没来由的心口一窒,大手断然将她的衫裙一扯,露出里头的粉色肚兜。

    “住、手……住手!”孙兰娘难堪僵著小脸,手脚挣扎不休。

    他怎么能这样?

    冷酷的将她丢在门外受冻,又莫名其妙将她强抱回房,现在还想若无其事索取她的身子引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受辱的悲忿令孙兰娘用力咬住唇,她极力想让僵硬的身子恢复知觉,屈辱的热泪终于滚滚落下。

    她抗拒的软弱小手对他丝毫不构成阻碍,沐裔岚霸道地继续剥除她的内衫、肚兜、亵裤,连脚上的绣鞋都不放过。

    一下子,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武装尽除,只剩下毫无遮掩的雪白身子,那仿佛童女的纯真生涩,却又极度曼妙玲珑的成熟女体,一下就撩起他血液里的渴望。

    他想要她!

    以往每趟远行,总固定为他解决需要的青楼花魁,这回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面对她们妖娆的身体、精湛的技巧,他却兴不起半点欲念,脑子里只浮现一个纯真羞涩的美丽脸庞。花了五十两银子,换来的竟是一夜疲惫与挫败?

    他终于发现,是她,让他变得不对劲!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只要过她一次,就彻底在她身上失了魂?!

    她是自己费尽心思娶进门的女人,理当有回报他的义务、满足他的需要,更应无条件地任他予取予求。

    或许自己根本不打算用心对待她,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已恋上她,更被双方结合时那种无可比拟的契合与完美深深震撼。

    她的挣扎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脍著他的身躯,就算隔著衣衫,还是几乎逼疯了他。

    寒冷的十二月天,他的额上却沁出一层薄汗,意志力仿佛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不要……衣服还、还给我……”她嗓音颤抖,听起来宛如落难小猫的低泣哀鸣。

    眯起翻腾著浓烈欲望的黑眸,他注视佳人羞窘难堪的表情,就算如此狼狈、如此仓皇,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某种复杂难辨的异样情绪揪扯他的心。

    尤其她剧烈的抗拒,更令原本苍白的娇颜渲染成动人深粉色。

    “走开!”小拳头徒劳无功地落在他的古铜色胸膛上,却疼得令她忍不住揪紧眉头。

    “你、你想做、做什么?”霎时,孙兰娘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不能……别靠近我!不、放开我……”

    “闭嘴!”

    男人恶狠狠吼掉她的鸡猫子喊叫,接下来更毫不温柔的将她扯进怀里。

    紧绷俊脸毫无表情,他却出奇轻柔地将她安置在怀中,滚烫身躯牢贴她冰冷的每一寸肌肤,他的修长手脚将她的纤巧温柔束缚。

    那骤然的舒服与奇妙感受,让他们不约而同逸出一声轻呼。

    但面对沐裔岚的全然主宰与掌控,受制的孙兰娘还是不放弃挣扎,一张倔强的小嘴,贴著他的胸膛噪骂不休——

    “放开我、我要休了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胸口传来气急败坏的闷喊,却撩起男人皮肤一阵奇异的搔痒。

    “沐裔岚,你听到没有?”

    他耳边心不在焉地略过她的叫嚣,困住她的大掌却惩罚性地微微收紧。

    这是她第二次连名带姓唤他!

    “睡觉!”沐裔岚沉声吐出一句,迳自安适地合眼。

    啥?

    孙兰娘楞了楞,困难地自他怀中抬头,只能瞥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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