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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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是，一点儿都不像烤面包的味道。欧阳张了下嘴，似乎濒死的鱼呼吸了最后一口气。
邓红面色绯红，半天才说：“你跟牲口一样。”可是欧阳不说话，他看着天花板，脸上是讳莫如深的悲哀。邓红怨恨地捅一下欧阳，“聋了，说你呢。”欧阳还是不说话，他坐起来，打算找衣服，邓红恼了，一把将他拉倒，骂道：“你她妈的是狗。”欧阳笑了，淡淡地，像死人脸上挤出来的笑，“你以为呢，我就是狗。”邓红生气了，翻身要来压住欧阳，“你是狗，有本事，再来一次。”正要闹，欧阳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销售小王打来的，“欧阳总经理，不好了，腾达电脑公司出事了。”欧阳有些气喘地问：“什么事情？”
小王说：“他们的公司空了，没有人了。”
欧阳急了：“快去他们公司搬东西！”
小王说：“我去晚了，提前知道消息的供货商早就先动手了。”“行了，你别啰唆了。”欧阳光着身子给徐会计打电话，让她火速查一下腾达电脑的欠款。
徐会计正在会议室跟张稽查审记，听到这事，慌了，一会儿给欧阳说，欠了八十多万。
他娘的，股市亏了二百多万，李丰再坑他八十多万，今年算是完蛋了，白白亏损三百万。抓紧时间要钱去，欧阳猛然弹起来，好像邓红在床上放了蝎子。
欧阳系上皮带，他已经清醒了。不知什么时候，邓红也穿好衣服了，竟然穿了一条牛仔裤。欧阳问：“你这是干什么？”
邓红哼了一声：“干什么？陪你要账去。”
欧阳再看一眼邓红，她是认真的。

第二章　追债（1）
第节　狐朋狗友欠钱跑了
欧阳下楼的时候，他的脸色正在慢慢地变化，刚才还是有些红润——因为他刚刚与邓红在床上狂欢，现在脸色已经变黄了。他不说话，耷拉着脸，没一会儿，鼻尖上已经出汗了。
邓红把门锁好，跟着出来，欧阳在电梯里等她，“你真的去？”他问的时候表情木讷。
欧阳让邓红开车，他安排徐会计在公司里做后援。徐会计很快查出李丰的一处房产，欧阳知道那个地方，欧阳安排徐会计去李丰的会计家里堵她，因为他记得李丰买过一套别墅。至于这套别墅在什么位置，李丰的会计应该是知道的。陈律师也被调动起来了，不停地向他提供法律支持。
邓红开着车，开始提速，风呼呼地响。欧阳给邓红指了一下路，他用电话指挥徐会计查阅各种资料，这才知道，腾达电脑的法人代表早就不是李丰了，已经更换了另外一个人。
欧阳问：“陈律师有没有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保全我们的损失？”徐会计说：“得想办法证明李丰是这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欧阳想了想，“你抓紧时间去找他们的会计。”
徐会计又小心翼翼地问：“税务所那边查账的张稽查如何处理？”欧阳说：“你就告诉他我们公司出了大事，你不能陪他了。”
两人开着车，很快到了李丰原来住过的小区。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这时，陈律师给欧阳打来电话，告诉他，如果李丰失踪了，没有办法要回钱，即使立即起诉，最快也得半个月法官才能接案子。还有，说不定营业执照上的那个法人，根本就是用假身份证办理的，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本人，私下解决。
欧阳顶不爱听这种建议，这种废话等于没有建议，他忍不住骂道：“屁话，什么都办不了，还律师？”
两人来到李丰家的那栋楼，因为有门禁系统，进不去，只有在楼下等着。正在此时有四五个人走来，一看那气势，就知道是房产中介公司的，他们带了一对夫妻来看房子。
邓红立即对着两个中介公司的小伙子说：“你们看房呀，我们也跟着看一看。”那中介的小伙子，两个眼珠子已经粘在邓红的衣服上，听见邓红跟他说话，忙不迭地连声说好。小伙子用门卡刷开门，大家进去。
由中介引导着，他们竟然来到了李丰的房屋门口，真是无巧不成书，欧阳已经激动得怦怦直跳。中介的小伙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唾沫星子喷人，热情地对邓红说：“这个房子是两居，南北通透的，最适合夫妻租，家具齐全，两卫，才三千五，如果再有个小孩，更好。”
小伙子说着，眼神像鼻涕一般脏了一下邓红的胸脯，邓红故意躲闪地靠了靠欧阳的身子，抱住欧阳的胳膊；还好，那只是脏一下子，不会损失什么。
欧阳的神经猛地绷了一下，险些甩掉邓红的胳膊，邓红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肉，定然是疼了，欧阳伸了一下舌头。欧阳跟邓红偷偷地说：“这就是李丰的房子。”
那对夫妻看了半天，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一个中介跟着欧阳和邓红，欧阳丝毫不关注屋里的配备，而是问：“签订合同，直接跟房东签订吗？”
中介说：“不是，跟我们，房东把房子托管在我们这里了。”
邓红立刻撒娇地说：“老公，我要这套房子。”欧阳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锉子一般，如果不是邓红拉住他，他早就跳楼了。那个中介立刻煽风点火，“你看，你媳妇多喜欢这房子呀，就定了吧。”欧阳故作冷静地说：“等他们那对夫妻走了，咱们单独谈一下。”
第二章　追债（2）
过了一会儿，欧阳和邓红来到附近的房产中介公司，刚才的小伙子让欧阳和邓红坐到小会议室，要跟他们谈价格。经过几番交涉，中介公司才愿意把房子的资料交给欧阳，房产证的名字竟然不是李丰，但是授权租房的人却是李丰，欧阳知道，房产证的人名肯定是李丰的老婆。
正当欧阳与中介公司交涉时，徐会计又打来电话，说是见到了李丰的会计，但是她什么都不说。
欧阳想了想说：“你打通陈律师的电话，让陈律师跟她讲几句就行了，你可以跟腾达电脑的会计说，如果我们起诉腾达电脑，会把会计当作第三人共同起诉的。”徐会计照办了。
欧阳与中介公司办完了租房合同，又去屋里作了交接。正在忙活的时候，徐会计打来电话告诉欧阳，腾达电脑公司的会计讲了，李丰买别墅的时候，是用支票付的钱，但是，他肯定不在别墅区里住着，一定找地方躲起来了。欧阳听了，记下了别墅区的名字。
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把李丰的房子扣下。
这会儿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两人拿了李丰房屋的钥匙，径直去李丰的别墅。欧阳想，弄好了，说不定还搞套别墅。
两人马不停蹄地到了那个别墅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两人想了个办法，开进小区。下了车打听，找到了李丰的房子，但是一片漆黑。两人把车停在附近，一会儿，过来两个巡视的保安敲汽车的玻璃，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欧阳说：“我们在这里找人。”一个保安说：“这是别墅区，如果没有主人的邀请，请不要私自入内。”
欧阳没有办法，只得下车给两个保安行礼。两个保安一付秉公办事的模样，欧阳说：“是这个别墅的主人请我们的，他还没有回来。”一个保安问：“主人是谁？”欧阳说：“李丰。”
一个保安立即拿着对讲机跟中控室的联系，一会儿，过来说：“不对，他们的业主不是李丰，你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请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欧阳正在想办法与保安周旋，这时，邓红从车里走出来，说：“保安兄弟，过会儿你们这儿派出所的人会来，我们是查一个案子的，希望你们能够协助一下。”
欧阳惊疑地看着邓红。保安也惊疑地看，“你们是什么人？”邓红说：“我们是律师事务所的。”邓红镇定自若地对着欧阳说：“欧阳，咱们进车里，等一会儿。”两个保安离他们的车十米处站着，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一会儿，一个人影来了，与两个保安站在一起。
小区里的灯光有些暗，影影绰绰。两人回到车里，欧阳吸了一下鼻子，邓红身上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他问：“怎么回事？”
邓红说她请巴永乐帮忙了。
欧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一个民警，与那三个人站在一起，之后，人影向这边移动。
欧阳和邓红下车，那个民警直截了当地问：“是你们吗？”邓红痛快地答：“是我们。”民警对着欧阳说：“有什么事情，你问吧，他是这里的保安部经理。”民警指着后来的那个人。欧阳指着房子说：“我们想找一下业主。”经理说：“他好像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欧阳问：“那他搬哪儿去了？”“我们怎么会知道这个？”那个经理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这时邓红忍不住了，“你不要跟我们来这一套，派出所的人都来了，你还横什么？”欧阳想不到邓红会这样说话，民警也看了一眼那个经理，说：“尽量把知道的告诉他们。”
第二章　追债（3）
经理无奈，只好说：“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邓红问：“你总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的吧？”经理摸了摸头，用对讲机跟门卫说了一阵，一会儿，一个门卫拿着本子跑过来，他拿着手电筒照在本子上，然后指着记录告诉欧阳：也就是在五天前，李丰从这里搬走的。
欧阳抱着胸，低着头思索，片刻之后说：“找到搬家公司的车牌号码。”一会儿，门卫查出来了。
邓红怎么会跟巴永乐这么熟呢？欧阳纳闷着。欧阳开着车，邓红跟巴永乐联系着，让他帮忙，他们根据巴永乐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很快查到李丰可能在另一个小区，然后两人开车直奔那里。
两人来到那个小区，一看，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连看门的都没有。小区里没有路灯，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零散的几户还亮着灯。
两人把车座放平了，要将就着睡一觉。
睡梦中如同被放在玻璃房里，欧阳感觉别人都在看自己的热闹，睁开眼后，天已经微亮，再看看邓红，还在睡着。想动一下身子，却感觉自己像冻死鬼一样，四肢都僵得伸不开了。他动了动身子，车轻微地晃。这时，邓红醒了，他迅速地打开车窗，一边猛地从外面吸气，一边埋怨：“你是不是放屁了，怎么一股臭味呀？”欧阳说：“谁说的？”邓红想下车，痛苦地把四肢打开，像把自己当一个木偶玩耍。她下了车，像死人复活一般地狂吸，又嫌恶地说：“你身上有狗的臭味。”她这是骂人呢。欧阳懒洋洋地说：“你以为呢。”邓红骂了个痛快，欧阳没理她，等她骂够了，便给她钱，说：“去弄点儿吃的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邓红回来了，带了肯德基。她抱怨说：“幸亏有洗手间，这国外的餐厅就是比国内的服务好，洗手间干净。”欧阳看了她一眼，果然她洗脸了，水灵灵的，如同早晨的葡萄。“我也去洗个脸。”欧阳下了车，出了小区。
小区里已经有人陆续出来了，三三两两地走着。一会儿，欧阳回来了，他跟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后。他上了车，邓红一看，他竟然没有洗脸，邓红问：“怎么回事？”欧阳的鼻子抽了抽，有些神秘地说：“这个女人，可能是李丰的老婆，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像。”邓红说：“你神经吧。”欧阳低下头，闭着眼，突然睁开眼说：“就是她。”
邓红老远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进入一扇门。“看她什么时候再出来。”两人点点头，开始吃东西。
过了两个小时，目标竟然没有再出现。陆续有人上班了，小区开始苏醒了。欧阳的电话也开始接连不断地响了。唉，没办法，做计算机生意的人就这样，每天忙死忙活，好不容易挣点儿钱，结果到年底都被人骗了。想到这里，欧阳几乎难受得要流泪，八十万，对于某个大老板来说，不是很多，但对于欧阳来说，再加点儿钱就可以达到别墅的首付了。之所以没有买，因为欧阳的公司经营需要流动资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股票都亏了，天天跌停，剩了个零头，公司里得用钱呀。想当初要是买了，如今房价还不翻个两倍。
欧阳正心酸的时候，徐会计来电话了。欧阳说：“你这么早就上班了？”徐会计说：“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还不早点儿来？”
这时，徐会计在那边悄悄地说：“欧阳经理，张稽查和小林来了。”欧阳没有好气地说：“来了就来了呗，让他们去会议室。”
第二章　追债（4）
欧阳跟徐会计安排这些事情，感觉说话像吞火一般，越说火气越大。幸好邓红会察言观色，给他递过水，他接水的过程中，还摸了邓红的手一下，邓红借题发挥拍了他的手一下，说：“讨厌。”于是，两人之间像刚刚发生了一些暧昧似的。
欧阳看着邓红说：“你说，你昨天找我，除了上床，还有什么事情？”
邓红说：“我给小林买了些衣服，开了发票，你得给报销了。”
欧阳有些不耐烦地说：“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有什么用处。”
邓红说：“等你发现有用处时再去做就已经晚了。”欧阳接着说：“你没有给自己买几件？”邓红生气地看他一眼，“我买，也用不着在这里面报，你狗眼看人低呀。”欧阳说：“报吧，你报了，我心里舒服点儿，就不欠你的了。”邓红说：“几件衣服就把我打发了，太小看姑奶奶了。”
欧阳一听这话，心里的欲望如同原子弹爆炸后的蘑菇云一样升空了，不知要膨胀多大，他有些飘飘然，心里一种罪恶的念头产生了，他想变成一条狗，咬住邓红的脖子，使劲地撕咬，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难道要把自己榨干？欧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严肃地说：“我有家庭，有老婆。”邓红听明白这话了，“这不碍咱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当你老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欧阳很生气，使劲地拍一下方向盘，车喇叭响了，“你到底想要多少钱？”邓红笑了，“我现在一分钱都不要，我让你欠着我。”
车喇叭声竟然引来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她敲玻璃，欧阳打开车窗，问：“干什么，收停车费？”
那女的一笑，真诚地讨好欧阳，说：“*，发票！”
欧阳气呼呼地说：“没有看到我车上有女的？”那女人再笑，更加朴素实在，“人家都是带着女的来买，一起挑，得女的看着喜欢才行。”欧阳看了一眼邓红，邓红正抿着嘴笑。欧阳问邓红：“你是不是跟人一起买过？”邓红骂：“去你的。”欧阳反而兴趣来了，坏笑了一下。
这时，像乌龟一样趴在车窗上的女人说：“你的车上有小电视，可以放一下，看好你就买。”欧阳心里有一种恶作剧的念头，打开车门，对那个女人说：“上车吧，坐后面。”邓红惊愕地看着欧阳，骂道：“你真无耻！”
那乌龟真的钻进车里，把小孩放在座上，然后开始往衣服里面掏，欧阳笑道：“慢点儿，都露出肚皮了。”那乌龟权当没有听见，邓红笑着打欧阳，“你怎么这么下流！”欧阳不理邓红，他的鼻翼翕动了几下，如同妄想起飞的鸟儿，他闻到一股恶心的骚味。
乌龟终于掏出几张碟，还带着她身上的汗渍，递给欧阳，欧阳故意细致地看画面上的大腿，还有那些黑色的毛发。乌龟说：“这是真盘，保真，要是看了之后买，一张三十；不挑，一张二十。”他抽出一张，要往汽车DVD里插。邓红盯着欧阳，两眼怒气。欧阳拧一下车钥匙，DVD启动了。片刻，一场肉搏战呈现，**。邓红猛地推开门，下车了。
“要吗？三十。”乌龟说。她的小孩在车里乱动，她还得招呼小孩。
欧阳感到一阵窒息，拧着眉头说：“你下车吧，你身上有味，我受不了。”那乌龟仿佛爆炸的二踢脚，站起一半，又坐下，车晃了几下。欧阳不理她，给她一张一百的钞票。她立刻不说话了，拿了钱，使劲往衣服里塞，欧阳知道她在往*里塞，因为他看到了乌龟黄黄的肚皮和发灰的*。
第二章　追债（5）
乌龟下了车，离开十米左右，蹲在那里哄孩子。
欧阳叫邓红上车，她进来了，欧阳已经把DVD关了。她骂道：“下流。”欧阳冷笑，“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一样下流吗？”邓红怒目圆睁，“那是我愿意，你连鸭子都不如。”欧阳乐了，他的心情好多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实在闷得慌，来到车外。那个卖光盘的女人还在旁边哄孩子，她也向这边看。她的那个小孩，是个男孩，突然朝着邓红跑来，竟然抱住她的腿。欧阳愣了，邓红也愣了。
倒是那个妇女笑着跑过来，说：“他就喜欢漂亮阿姨。”这话邓红爱听，原来还厌恶这个恶俗的女人，现在倒好，开始喜欢这个孩子了。于是她在前面走，小孩子跟在后面像个跟屁虫。正在这时，目标出现了，可是邓红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欧阳在远处紧张极了。
第节　痛打落水狗李丰
邓红看到李丰的老婆，也很吃惊，不过，很快她镇定下来，抱起小孩，问：“你是不是李丰的爱人？”那女人停下来，看着邓红，一句话也不说。邓红抱着孩子说：“我见过你和李丰的照片，知道你的样子，我已经找了他几个月了。前几天他还给我打过电话。”
那个女人说：“瞎说什么！我不认识李丰。”
邓红说：“没什么大事，你不认识他没有关系，那托你找人稍句话，他不要我没有问题，不要孩子可不行，孩子得有爹呢。”那女人立刻急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邓红说：“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他只要同意把事情说清，我以后跟他一刀两断。”
那女人说：“神经病。”她走了几米远，终于返回来问：“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邓红说：“我们已经好了五六年了，男人嘛，有钱了，养个情妇很正常，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不会要他钱的，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行，我有钱，不缺这点儿。”
女人的头脑已经彻底被控制了，一会儿胸脯就一起一伏了，气呼呼地说道：“你跟我走一趟，得问清楚了。”女人转身向门里走。邓红跟上了，把小孩放下。
李丰的老婆带着邓红进屋了，是一个破烂的屋子，里面有人正在上网呢，头发很长。“李丰，你给我滚出来，看看这个女人是谁。”
邓红站在那里，妖艳地一笑：“不认识了？”或许李丰特别喜欢邓红的媚劲，竟然忘了这是在自己家里，也忘了老婆在身边，问：“你是哪个卡拉OK厅的？”说着，要让邓红坐下说话。他老婆早就忍不住了，冲上来挥舞着拳头又打又吼：“你还这么色，我剁了你的老二。”
李丰抱着头说：“我不认识她，她是谁呀？这不是你领来的吗？”邓红在那儿妩媚地笑。不知什么时候，欧阳已经进门了，看到他们夫妻在演武打片，也高兴地看。
李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把将老婆掀翻，“哐啷”一声，锅碗瓢盆掉了一地。欧阳说：“李丰，咱们俩可是老朋友了，当年你在柜台窜货的时候，我可没少帮你忙呀，你可不能这么害我，你欠我八十多万货款呀。”
李丰说：“我赔大了，哪里还得起你的钱？做我们这行的，赔了很正常。”
欧阳大笑，“我得信呀！”李丰说：“我公司的账户上只有几十块钱了。你看，我都住在这种地方了。”欧阳恶狠狠地说：“我相信你腾达电脑公司的账上没有钱了，你我都不是傻子，都不会把钱放在基本账户的，等着税务局收税吧。咱们就谈咱们的事情吧，我的钱你打算怎么还？”
第二章　追债（6）
李丰说：“我没有钱了，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欧阳说：“这些理由我都已经替你想过了。我可以让法院把你的房子判给我。”李丰说：“腾达电脑公司已经不是我的了，是别人的。”欧阳抱着手在客厅走了几步，还踢了一个碗，不恰当地来了一个伴奏。
欧阳笑笑说：“我的律师已经在做这些事情了，他会找到你们公司的人，让他们写证明，证明腾达电脑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就是你，因为如果不出面作证的话，他们就会被当作诈骗犯起诉。就连你的会计，都已经同意了协助我们起诉你，你的别墅，就是她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的。”
李丰说：“起诉我没有那么简单，我不是腾达电脑公司的法人，你们起诉不到我身上。”
欧阳说：“是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你从我们公司的订货单上，有你的亲笔签字，我们起诉腾达电脑公司的时候，可以将你作为参与者一同起诉，并且要求当地的执法部门先将你控制起来。同时，我们会搜集证据，证明你就是腾达电脑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李丰听了这话，开始有些气馁。不过，他还是赖皮：“我没有那么多钱了，少给点儿行不行？”
欧阳笑了：“你有房子，有别墅。”
李丰说：“别墅贷着款呢，每个月都得还。”欧阳说：“你还有一套两居室。”李丰说：“那不是我的。”欧阳说：“得了，我们已经把房子钥匙拿到了，它值一百多万，要不你把房子给我也行。”李丰愣了，给她老婆递了个眼色，她老婆连忙打电话问中介公司，得知确实租给欧阳了。
欧阳知道应该来狠的了：“你看着办吧，你要是给了我钱，我就放你走，要不，我就把你在这里的这个消息发布出去，我相信，来要钱的人会很多。”
李丰想了想说：“我答应你。”于是他来到一个桌子前，打开抽屉，拿出支票和章，问欧阳：“数字你算清楚了吧？”欧阳打电话给徐会计，让她算了一个准确的数字，又让李丰把交给中介公司的房钱加上，这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