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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的那些事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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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凡觉得程媛媛不能撒谎。他上次到分场财务科报销医疗费,也好像听说分场会计要换人。但谁知道程媛媛来了。她的到来对甄凡来说真是一个意外。听着电话那段程媛媛那银铃般的笑声,甄凡马上回答道:
“我怎么敢躲你呀。你是财务主管,我还要拍你马屁呢!”
程媛媛说甄凡你小子变成滑头了,这也是你说的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暗恋着甄凡。她多么希望他尽快来到分场呀!
(44)心灵依旧默契
甄凡放下电话,心里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见程媛媛。他已经结婚了,而程媛媛也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但程媛媛已经调到E分场上班来了,他们总会见面的。而事实上,他尽管从内心压制自己对程媛媛的思念,但至今还没有把她彻底忘记。他决定去分场一趟。
E分场的场部坐落在万亩水田的中央地带,而每个中队都呈放射性的状态分布在分场的周围。F中队离分场场部大约有七八里的路程。中队的人如果到分场有急事需要办理,钱强会派拖拉机接送办事人员。如果个人办事,就得自己骑自行车或者步行。甄凡喜欢走路,因为他每天都在稻田里转悠,一天下来也能走五六公里。所以他换了一双球鞋,向分场场部方向出发了。
九月的天气虽然早晚有些凉爽,但午后的太阳依然火热。甄凡靠马路右侧的林荫道上行走,边走边回忆着自己跟程媛媛的恋情。他想起来去年冬天去六分场场部与程媛媛约会的情景,但那时候大地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而现在放眼四周,田野已经变成金黄色的海洋。他越想越急于见到程媛媛,步伐于是变得快了起来,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分场场部。
E分场的财务股在二楼。甄凡急匆匆地走进财务办公室,而程媛媛正在跟出纳员对帐。程媛媛看见甄凡进来,表情很僵化地示意他坐下,然后背对着甄凡继续跟那个胖胖的女出纳员研究帐务。甄凡看着程媛媛的背影,觉得她有些胖了,而臀部更加浑圆丰满。大约五分钟之后,程媛媛转过身来继续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甄凡说:
“你来报销吗?”
甄凡听程媛媛这么一问,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任务是来报销旅差费的,而不是跟程蓓媛媛约会来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答道:
“是的,我来报销旅差费。”
程媛媛看见他有些紧张,趁着胖出纳员不注意,给甄凡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
“按着财务规定,报销旅差费必须先由中队领导签字,然后再由分场负责生产的副场长签字。你肯定还没签字吗?我领你去找钟场长吧!”
甄凡随着程媛媛走出办公室。程媛媛不住地回头用热辣的眼神看着他。而甄凡不敢离她近,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跟程媛媛暧昧的关系。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甄凡跟着程媛媛走向三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间,房间的牌子写着“独身宿舍”几个黑体字。
程媛媛掏出房间的钥匙打开门,然后把东张西望的甄凡拉近屋里,迅速把门反锁上。此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两片炙热的嘴唇紧紧粘在一起。他们似乎已经进入无人的境地,全然不顾大楼里还有二十多人在上班。他们互相贪婪地舔食对方的舌头,然后深深地热吻。甄凡紧紧抱住程媛媛细软的身体,而程媛媛喜欢被吻得快窒息的感觉。正在这个时候,程媛媛用手阻拦了他。他们停止了接吻,程媛媛小声对甄凡说:
“你好像心里没有我。我都快想死你了。财务股报销的人很多,如果我长时间不回去的话,领导会批评我的。等有时间你晚上过来,我好好陪陪你。”
程媛媛说完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当确定走廊里没人的情况下让甄凡先出去。程媛媛听着甄凡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急忙走出宿舍,匆匆回到办公室。胖出纳员讥笑她为什么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么热情。程媛媛学着官腔说我们要按着场长指示热情服务基层同志呀,然后一本正经地坐下来整理账本。
甄凡按着程媛媛的指点来到钟场长的办公室。钟场长的年龄在五十上下,个子很高,精神矍铄,正戴着一副花镜在看报纸。甄凡把报销单递了上去,钟场长开始慢慢地、一张一张地审查,那种仔细的神态仿佛是在默读一篇篇难懂的古文。看完之后,钟场长在单子上签了字。正当甄凡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钟场长叫住他:
“你是从L分场调过来的农大毕业生吧。我听钱队长说你今年工作很出色,他有你这样的助手算是真正借力了。”
钟场长示意他坐下来。他们开始聊起来。甄凡得知,钟场长是*前西北农大的毕业生,已经为牛四屯农场奉献了近三十年。他不但成熟掌握农业技术,而且有极强的责任心。钟场长是总场所有中层领导干部中唯一一名有本科学历的人,所以这让甄凡看到了希望,原来知识分子在这里也大有用武之地。钟场长鼓励甄凡继续努力,多从实践中学习,不断积累工作经验。钟场长最后站起来拍着甄凡的肩膀说:
“目前我场懂技术的人员青黄不接,场部的老技术人员都五十多岁了。希望将来有机会把你调到分场生产股,发挥你更大的作用。”
甄凡说谢谢领导关心,我会加倍努力的。他到财务股报销,程媛媛还是故作陌生地给他作票。他从胖出纳员那里取完钱后走出场部,心情变得兴奋起来。是的,今天甄凡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他又跟程媛媛见面了,而且感觉程媛媛仍热恋着他。被人爱着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同时,他见到了钟场长。他觉得自己在事情上找到了“导师”和后盾,这更加坚定了自己扎根农场的信心。他一边走在回F中队的路上,一边不由自主地唱起歌来。 。。 。。
(45)绝对人尽其才
再有半个月就到国庆节了,农场每年都要搞一些庆十一的文体活动。这些活动不但有劳改干部参加,还要选出一些劳改犯人进行表演。而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些劳改犯人的演出绝对是专业水准。因为众所周知,劳改队里关押着很多像武见秋那样的文体界的明星。钱强曾经对甄凡讲过,有一次总场举办文艺演出,女子分场派出了一个犯人舞蹈演出队,演出的时候大家都被吸引住了。因为那些女劳改犯都曾经是原单位的文艺骨干,不但有深厚的文艺基础,而且个个漂亮迷人。她们演出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女干部的演出。还有一次总场举办篮球比赛,在比赛最后一天,总场群工科的领导别出心裁,让干部冠军队跟犯人冠军队进行了一场表演赛。结果比赛结果是犯人代表队大比分战胜了干部代表队,因为犯人篮球队的队员里有两位是原奉水市篮球队的主力。他们因为酒后斗殴伤害别人被送进劳改农场。劳改农场里真是“人才济济”呀,钱强曾经由衷地发出这样的感叹。
虽然劳改农场里犯人多才多艺的很多,但想在劳改干部选拔文体尖子就比较难。钱强上午接到分场王教导员的指示,要求F中队选一名干部代表E分场参加总场组织的“迎十一庆丰收”知识竞赛。钱强突然想起了甄凡。他想一个大学生参加这样活动最适合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钱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甄凡。甄凡说参加知识竞赛需要准备几天,而现在水稻收割在即,他怕影响自己的工作。钱强说你这几天就一心一意准备竞赛,至于秋收的事情有我呢。甄凡说听从领导安排,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希望,为E分场争光,为F中队争光。钱强说你下午到总场宣传部去取知识竞赛答题大纲。甄凡说好的,我一会儿就去等场内通勤车。说完就吞掉碗中的剩饭,匆匆地走出了食堂。
甄凡刚走到犯人大院的门口,看见武见秋扛着铁锹回来了。武见秋老远就向甄凡问好。等他走到跟前,甄凡问道:
“怎么今天回中队吃午饭了?”
武见秋把铁锹放下,习惯地以立正姿势回答道:
“钱中上午到田里通知我回中队,他说让我这几天不要下地了。”
甄凡有些纳闷地问:
“为什么呢?”
武见秋说:
“钱中不知道听谁说的我会唱歌,就安排我跟着张干事排练,准备参加总场的演出。我一猜,肯定是你给钱中建议的。”
甄凡说:
“我这次倒是没建议,但曾经跟他提过你。看来钱中记忆力很不错,这次真把你想起来了。你要好好排练,发挥出去年代表Y中队演出时的水平,这可是记功的好机会呀。”
甄凡说完就让武见秋赶紧去找张干事,而武见秋似乎还有话要说。他想顺便问问自己案子的事情,但话到嘴边了也没说出口。甄凡问他还有什么事吗?他说没事,然后就小跑似的奔向中队部。
经过几天的准备,甄凡把知识竞赛的内容大都记住了。按着事先确定的比赛日期,甄凡跟其它中队的两名干部一起代表E分场到总场俱乐部参加比赛。总场俱乐部建于五十年代,是牛四屯农场举办演出和放映电影的地方。甄凡他们三人跟其它六支代表队走向主席台,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甄凡坐下去后抬头看看下面,有二百多人观看这场比赛。他开始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答题的时候是否能发挥水平。而当他把目光从台下移到对面写着女子分场代表队的座位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那是乌美芳在注视着她! 。。 。。
(46)怜香惜玉依旧
其实乌美芳几天前就知道甄凡也参加这次知识竞赛。乌美芳那天到总场去取竞赛题,不经意地看到群工科王科长办公室桌子上的一张表格。那上边写着参加这次知识竞赛人员的全部名单,其中乌美芳一眼就看到了甄凡的名字。她想这次又有机会跟甄凡见面了。自从上次到二分场支援稻田拔草以后,乌美芳还没见过甄凡。乌美芳知道甄凡已经结婚,但一直仍对他有一种崇拜或者是爱慕的心里。人是感情复杂的动物,对一个人的感情也许不是单一的爱或者不爱。乌美芳自己有时候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愿意跟甄凡聊天。她有时候想,也许有着共同的文学爱好吧。即使不能成为很亲密的爱人,最起码也要做一个知己和朋友。所以当她到场部俱乐部参加比赛的时候,一直搜寻着甄凡的身影。而甄凡全然不知。
甄凡抬起头发现乌美芳正看着他,觉得有些不自然。他们用眼神短暂地交流着某种默契的情感,这个时候主持人开始讲话了。甄凡收回目光。他看见一对男女劳改干部拿着话筒宣布比赛队伍和规则。那个女主持人皮肤白皙,身体很标准,但普通话说的一点也不标准。她经常把“比赛”说成“比晒”,而把“知识”说成“姿势”,读音平卷舌不分。而那个男主持人长得膀大腰圆鼻阔口方。他说的普通话比较标准,但声音过于洪亮;听来有点吵。整场比赛甄凡都不在状态,总觉得乌美芳在看她;而乌美芳似乎也心不在焉。甄凡甚至把我们国家56个民族说成58个民族。但由于其它两位队友发挥出色,所以E分场代表队竟然获得比赛的第三名。而女子分场代表队获得了比赛的第六名。
比赛结束后,甄凡看见乌美芳走来过来。他迎上去跟她打招呼,而乌美芳开玩笑地说祝贺你们进入了前三名。他们站在主席台上谈笑风生,互相询问了各自的工作情况,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正在这时,台下有一个男高音在喊她。乌美芳说以后有机会再聊,我先走了。甄凡问那个人是谁?乌美芳很平淡地回答说是她高中的同学,现在的男朋友。甄凡听了之后脸上的兴奋消失了。望着乌美芳离去的背影,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甄凡回到中队的时候,钱强和张干事正在队部门前的柳树底下下象棋。当得知E分场在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的时候,钱强连说几个好字后,让甄凡把食堂管理员叫来。钱强对谢管理员说:
“今天甄凡取得了好成绩,又赶上周末,中午食堂准备点啤酒,再多炒几个菜,我们庆祝一下。”
谢管理员说没问题,我这就安排去。甄凡对钱强说这事用不找庆祝呀。在一旁的张干事开玩笑地说:
“小甄你怎么这么直率呢。钱中名义上是为你庆祝,事实上是巧立名目想喝点啤酒。”
钱强对张干事说你小子别跟我耍贫嘴。说实话,我是有点馋酒了,这的确是一个喝酒的好机会。不过我们说好了,这盘棋谁输中午谁买啤酒。张干事不服地说奉陪。这个时候,钱强拿起手中的棋子,大喊一声“将”。甄凡蹲下去一看,张干事的老将被卧槽马将死了。张干事顿时像一个撒了气的气球,站起来说我投降了。
中午大家喝得都很尽兴,钱强说下午大家可以休息,不用出工了。甄凡破例喝了两瓶啤酒。他脑袋有一点晕乎乎的。回到独身宿舍就倒在床上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很黑了。他洗了一把脸,走出了宿舍。他来到中队值班室,看见张干事和文英坐在电视前一起看奉水新闻。他们俩挨的很近,好像很亲热的样子。张干事看见章英光进来了,有些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还没吃晚饭?甄凡说是的,自己睡过头了,错过了晚饭时间。文英在一旁说你一会儿饿了去我小卖部拿一袋方便面吃吧。甄凡发现文英的脸有点红,于是心里明白了几分。甄凡说好的,我晚上饿了就去文姐那里取方便面,说完很知趣地离开了中队干部值班室。
甄凡刚要开门进自己的宿舍,大院值班室的老刘就过来喊他,说有他的电话。老刘说:
“打电话是一个女的,下午已经打过一次了。我问她是不是你媳妇,她说不是。是不是你相好的呀?”
甄凡说:
“老刘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思想怎么那么复杂?难道只有我老婆可以给我打电话,别的女人就不行吗?”
老刘说我开玩笑呢。甄凡说没什么呀,我知道你在逗我。甄凡很愿意跟这个老头很熟。由于家住牛四屯农场家属区的干部晚上大部分都回家,晚上中队干部不多,除了一名中队值班干部外,就是像老刘他们这样的大院值班门卫了。而甄凡只有半个月才能回市内一次,所以甄凡晚上有时候觉得寂寞,就到大院值班室跟值班的干部聊天。老刘是四川人,至今还说一口浓重的乡音。他出身在农村,十四岁的时候在上山给地主放羊的时候,正好八路军路过他们村,他就跟着部队走了。所以老刘的档案里挤在的参加革命时间是十四岁。他在解放战争中曾经立过功。跟他同期入伍的战友现在都做了大官,只有他部队专业后被分配到劳改农场。他说自己很满足,因为自己不识字,所以不适合当领导。老刘有糖尿病,晚上值班的时候经常饿。甄凡得知后,经常在吃完晚饭的时候多给老刘带些吃的,因为按着劳改队的规定,值班门卫不允许离开岗位。
甄凡走进值班室,拿起电话问对方是谁?结果话筒里传来了程媛媛的声音。甄凡说老刘你回避一下,老刘带着狡黠的笑出去了。甄凡问到:
“你找我有事吗?你在哪里?”
程媛媛说: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要说没事也没事,要说有事也有事。哈哈。”
甄凡说:
“你在说绕口令呢?什么有事没事的?”
程媛媛说我真有事呀。我想要我的雨伞。甄凡听说程媛媛跟他要雨伞,心里完全明白了程媛媛的心思。雨伞早已成为他跟程媛媛约会的信物,因为他们就是通过一把雨伞相识的。甄凡似乎又回到他跟程媛媛那段初恋时光。
(47)激情悄悄逝去
但甄凡有些犹豫了,他有些支支吾吾。程媛媛说我现在自己在宿舍里。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回家了。因为每个周末我都要回家去住。你不愿意见我就算了。甄凡说你不要生气,我怕找你对我们影响不好。万一被武猛知道了,他还能跟你结婚吗?程媛媛说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程媛媛自己回到宿舍伤心的哭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但又一想,可能自己太不理智了。甄凡是有家庭的人了,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想到这些,自己似乎开始理解甄凡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特别是甄凡才工作不到一年。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影响他的前途。她决定以后不再主动找她了。她用手绢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重新回到办公室。她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让父亲骑自行车接她回家。
第二天早晨,甄凡没有赶上总场内部的通勤车。他只好乘坐长途汽车回到奉水市内。由于昨天中午喝酒了,他现在身体还觉得疲乏。中队马上快秋收大干了,他要赶在农忙之前回家一次。因为按着往年的安排,水稻收割的一个月时间内中队都不放假。
甄凡回到家的时候,谢梅没在家。甄凡问岳母,岳母说谢梅今天加班,她的单位要迎接商业局的检查,今天中午也不一定回来了。甄凡中午饱饱地吃了一顿岳母做的炸酱面后,直接到奉水市法院找高中的同学王俊。他想到王俊那里咨询一下关于武见秋案子如何申诉的问题。
甄凡走在街上,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他拨通了王俊办公室的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听。他又从衣兜里翻出电话本,查到了王俊留给他的另一个电话号码。这回拨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的,听起来年龄不大,口音好像是四川的。甄凡心想法院怎么还有这样的工作人员呢?当甄凡一问,这个号码不是法院的,而是王俊家的电话。那个接电话的是他家的保姆。王俊这小子的父亲是奉水市检察院的*级人物。小保姆问你是找王院长吗?甄凡说我找王俊。不大一会儿王俊接了电话:
“是你呀甄凡?是哪股风把你吹来了呢?”
甄凡回答:
“我往你办公室打电话,你不在。于是就打这个号码。刚才你家保姆问我是找王院长吧,我还以为你升为院长了。”
王俊说我爸是院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书记员。你几点就往办公室打电话,这才十二点,我们下午一点上班。甄凡一看手表,可不是吗,看来自己是着急了。王俊说来家里坐坐吗?甄凡说不用了,到你单位吧,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你一下。
甄凡乘坐17路无轨电车,他不知道到王俊的单位在哪站下车,于是就问那个年轻的女售货员。那位女售货员大约二十来岁,口红涂抹的很刺眼,穿着一件流行的黑色弹力裤。那个售货员似乎用训斥的语气对甄凡说还有很多站呢。甄凡不愿再问了。但旁边的一位老大爷很和蔼地对甄凡说跟他一起下就是了。半小后,破旧电车吱吱扭扭开到了法院那一站。甄凡刚下车,看见王俊正在法院大楼前等他呢。
王俊听说甄凡的来意后,不仅笑了。他说:
“甄凡呀,我以为是你自己的事情呢,原来是为犯人的事情呀。再说你在劳改农场不是负责生产技术工作吗?有关犯人申诉的事情应该由驻当地检察院负责。”
甄凡说我是不负责这种工作,但那个武见秋的确有些冤枉。他继续问道:
“那我该怎么回去跟那个犯人解释呢?”
王俊说:
“你先让当事人向驻农场的检察院写一个申诉信,检察院会把案件反馈到我们中级法院。之后中级法院还要到当时负责起诉的市检察院和市公安局取证。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般的案件不会推翻原判的。”
甄凡说你就帮帮忙吧,不行求求你的老爸。王俊发现甄凡还像在学校的时候充满正义感,于是就答应了他:
“好吧,难得你的本性还没变。我前几天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发现我们才走向社会一年多,很多人都变得世俗和随波逐流了。所以我真得的很欣赏你。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要着急,需要一个过程。”
甄凡说谢谢老同学,哪天我请你喝酒。王俊说不用了,同学之间不要搞社会那套。王俊说下午有一个案子开庭,他就不奉陪了。甄凡说好的,你忙你的,有机会见。
甄凡回到所居住的平房区,看见很多人在靠近运河边的狭窄街路上卖破旧家具和杂物。甄凡回到院子里问岳母。岳母说房产局已经决定将我们炼钢厂这片棚户区进行动迁,大家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甄凡说这是好事情,不知道将来动迁后我们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岳母说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没问题。这时候谢梅回来了,高兴地说道:
“你们谈什么呢这么高兴?甄凡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甄凡说我这是临时决定的。岳母说晚上我们吃饺子吧,正好你爸昨天还跟我说想饺子吃了呢。谢梅说好吧,我们吃三鲜馅的,甄凡喜欢吃。于是她们娘俩就是厨房忙着和面和剁馅去了。
吃完晚饭后已经七点多了,甄凡看完《新闻联播》后,谢梅说要看电视剧《渴望》。甄凡不太喜欢看电视连续剧,就钻进了被窝里。谢梅看完电视后,也脱的赤条条的进来了。谢梅饥渴地开始亲吻甄凡,但甄凡似乎没有感觉。气得谢梅一下子把他掀下来,背过身子独自睡去,一夜无语。
(48)优秀犯人组长
经过二十多天的秋收奋战,F中队提前一周割完了水稻。劳改犯人开始把一捆捆割下的稻子背运到路边,再由大马车拉到中队队部附近的场院上。武见秋他们田管组在收割之前就解散了,现在他回到中队继续当犯人大组长。甄凡看见他指挥着一分队一百多犯人在有秩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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