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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我而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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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罗犀一直接波波搂入怀中聊着天，场面一时之间更是无比尴尬。所幸大家的目光并没有长时间停留在罗犀的身上，毕竟罗犀并不是大家真正留意的重点。在这里，每个人心里除了自己还是自己，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不过是客套一下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见没人留意自己了，罗犀暗暗将目光转了一圈：
水湾的父亲站在角落里一直倍受冷落，发出几声长叹之后，他借口去看文件离开了客厅；
挺着大肚子的大伯父依旧在跷着脚看报纸，可惜与他相关的财版被可怜地丢在了茶几上，而不知是什么版面的一大副美女照到是吸引住了他，瞅了眼手表，他至少盯着那一页看了五分钟，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伯母谁也不理，独自站在窗边借着阳光欣赏手指上钻石发出的璀璨，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然而，钻石的璀璨怎么也遮不住她眼角的皱纹。珠宝？只是女人慰藉自己的东西罢了；
除了对自己礼节性地笑了笑，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的二伯母一心一意地在摆弄着墙角的花，努力想将几枝光洁的百合摆成了副精美的艺术品。但无论她怎样修剪，罗犀都搞不清楚她想要表现什么艺术思想。无奈之下罗犀只得在心里嘲笑自己严重缺乏艺术细胞；
表嫂阿瞳仍站在沙发边，但已经停止了啜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绝望。现在罗犀倒是看清楚她的脸了，一对细长却朦胧的眸子，过于削瘦的下巴，略显苍白的面颊。。。。。。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得让人有些心疼的女子。遗憾的是，她的丈夫，我的表哥看来并不怎么欣赏这种另人心醉的柔弱，但如果换一个男人的话。。。。。。
屋里还有一个最吵的家伙，就站在露台那里打电话。据资料显示，她应该是二伯父的女儿，罗犀的表姐。她的名字很土很东方，叫仁美——陈仁美。不知怎的，罗犀想起这个名字总会想起陈世美。这个很东方的名字与眼这个时尚前卫得比街头女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形象，怎么也联系不地起来。罗犀甚至很难想像，在这个保守迂腐得甚至可以闻到发霉味道的陈家，原来也还是有叛逆者的。
人并不全，一个嫁到瑞士的表姐，还有传说中的继母、和那与水湾同父异母的姐姐，以及一直神神秘秘未曾露面的陈家老爷子没有出现。
第三十五章 家人（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罗犀不禁郁闷起来，周围冷漠的态度就像凝结在空气中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躲不开，只得尴尬地苦熬。已经坐了不知多久，波波的肚子早就响亮地打过了几个小鼓，却还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也不知在等待什么。罗犀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晚些来了，省得现在无所事事地大眼瞪小眼。
心烦意乱的罗犀百无聊赖地一个劲搓着波波肉乎乎的小手，眼睛则疲惫而又痛苦地望着那扇精致的红色木门。不知是不是罗犀在心里的祈祷真的奏了效。原本静止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同时走来了几个人，这下应该在的人终于都到齐了。
大伯母即刻带着热烈的笑容冲到门口，可惜并非是孝道迎接自己的公公，却是一头扑向了自己的儿子。她那夸张的表现，就好像在迎接她已远去了几年的游子一般，让这位“慈母”简直忍不住要栽过去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这煽情的画面并没有让与母亲许久不见的罗犀有多么感慨，心如明镜的她知道这都是昂贵钻石的功劳。相比之下，她还是更怀念自己母亲那粗糙的双手为自己张罗饭菜、并轻抚自己面颊时朴实的亲昵。
“儿子啊，看妈妈带这枚钻戒漂亮不漂亮？”
“漂亮！全世界就妈妈最漂亮！”
听到这两句肉麻的话，罗犀不禁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表哥装孩子扮可爱实在让罗犀有些吃不消，可惜了那张挺帅气的脸！
波波见到他向这边张望时，忍不住偷偷向罗犀身上靠了靠，但罗犀正忙着打量其他人，没有留意到，因为水湾一直千交待万交待，要她务必好好照顾的爷爷正向她走过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这是罗犀对陈老爷子的第一印象。已经雪白的短发，有些混浊的双眼，犹如被刀刻出一般满是皱褶的脸。。。。。。这张一望而知已经饱经风霜的脸让罗犀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邻居从小教自己写大字的楚爷爷。。。。。。感觉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尽管在心里已经百般戒备，但陈老爷子露出的慈爱笑脸还是让罗犀觉得亲近了许多。
“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老爷子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和水湾父亲一样的话，然后缓缓向罗犀伸出了一只手。罗犀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最后还是忍住没动。当那只已经皱巴巴的大手放在自己头顶温柔地轻抚了几下时，罗犀已经感觉到了它的温暖，甚至还有颤抖。。。。。。那一瞬间，罗犀真的感觉到一个爷爷对孙女的心疼及宠爱。只是。。。。。。
最后回来的几人回来之后，终于熬到开餐了，别说波波那个小贪吃鬼，就连罗犀自己的肚子都抗议了好几回了。可等坐到了餐桌旁，看着满桌精致的美食时，罗犀又突然觉得没了胃口。
说实话，桌上什么菜式都有，而且都是中餐很得罗犀的欢喜。但是桌上十几道菜，每道菜旁都规规矩矩地摆了一双公筷，每一双公筷都负责一道菜。换句来说就是，你想吃什么菜，就要用哪双公筷，弄错了都不行！
这哪像是和家人一起吃饭？和普通朋友吃东西也不至于这样啊？！
罗犀手中的筷子在手里掂了掂，又慢慢放下了。向来随和的罗犀突然之间感到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墙壁在阻挡自己，连饥饿都忘记了。
“湾湾，这是个最爱吃的，快尝尝。”
不知是不是看到罗犀只是略带茫然地看着桌面而迟迟不动手，罗犀旁边一个短发女孩为她夹了一块鸡肉。她是和陈老爷子一同进来的，只顾着琢磨陈老爷子的罗犀没有注意到这位长得虽称不上漂亮，却看起来十分精神的女孩。
“谢谢。”面对眼前这位带着难得的真诚笑容的女孩，罗犀也连忙回报了一个微笑。结果一个微笑而已，却引来了满桌的哗然。
“哟，看来湾湾不但是真的失忆了，还失忆失得相当彻底呢。”大伯母笑得诡异，光是话里的骨头就能挑出一大堆来。
罗犀又瞅了短发少女一眼，确实觉得十分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得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明就理地嚼了一口夹过来的菜。毕竟这个短发少女非但不如大伯母般虚伪，还博得了罗犀相当大的好感。
结果。。。。。。咬了一小口，却换来了一串又一串大大的泪珠：“哦，好辣好辣！”罗犀端起台面上的水喝了几大口，这才发现这杯是热水，嘴唇和舌头的疼痛程度又上升了几分。
“我就说嘛，突然变得如此姐妹情深的，原来。。。。。。”大伯母在话尾留下了无数点点，但那挑唆的味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品尝得出来，突然之间仅有的一点饭菜香，也变了味道，让人心生无数遐想。
旁边的人表情各异，有等着看好戏的，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假装欣赏插花的，还有闷头吃饭的。自然，也不会每一个人都装聋扮哑让大伯母捡便宜，毕竟这个家里除了毫无地位的阿瞳表嫂外，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
“呯”一声，有人把碗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大嫂，这个话说得就太没有道理了。不管怎么说玉颖和湾湾都是亲姐妹，难道玉颖还会想故意陷害湾湾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就怕有人不打自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伯母让气氛恶劣到了极点，幸好陈老爷子及时向双方投以了慑人的目光，双方这才就此作罢。
水湾的父亲陈天胜皱着眉头从盘中夹过一块鸡肉尝了尝，然后略带了点迟疑：“湾湾啊，这个菜不算辣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辣的吗？”
罗犀怔了怔，毕竟原来的不是自己，水湾吃不吃辣自己还真不清楚，谁能没事和一个抢了自己地位的人聊这些啊？！眼看自己一点小反应让家里的气氛恶劣至此，罗犀还是有些颇不自在：“这。。。。。。车祸以后所有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口味也变了很多。我现在很怕吃辣，也不喜欢喝热水，如果有冰水的话。。。。。。”
话还没说话，因为夹了一块菜惹来一顿麻烦的陈玉颖连忙自己跑去端了杯刚从冰箱里取了一杯水来：“快喝一口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谢谢，真的好一点了。”罗犀喝了几口水，眼睛乱扫着，刻意想避开陈玉颖委屈求全到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目光。
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陈老爷子颇为严肃地做了个总结：“玉颖，以后不要给妹妹夹菜了，她想吃什么自己会动手。”话语里带着冷冷的寒意，陈玉颖低下了头，胡乱把饭拨到嘴里，连菜都忘了吃。
其实罗犀自己也觉得陈老爷子的责备挺没有道理，谁能料想得到一场车祸能让人连胃口都变了？可罗犀没有出声，她只希望眼前的麻烦消失得越快越好，毕竟她对这个家太不了解了。
同时陈老爷子又吩咐下面的佣人，以后罗犀再回来时桌上绝对不可以有辣菜。罗犀简直感觉到有种如坐针毡的痛苦，好像她就是所有麻烦的制造者。
表面上，餐桌平静下来了，尽管有人带着不甘，有人带着愤怒。但有了这样的一家人，注定吃个饭也会风浪迭起。
第三十六章 家人（三）
经过刚才的事，罗犀已经知道这个短发女子是谁了，她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陈玉颖。而替陈玉颖讲话的那个就是她的母亲，水湾最憎恨的人——梁玉琪。说实话，这对母女论长相绝对算不上出众，可气质绝佳，浓浓的书卷气中带着世故的精明，圆滑中又饱含着优雅。虽然比不上水湾的美貌，但也是相当出色的女人。她们的照片陆岩给过自己，只可惜罗犀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亲人，就轻而易举地忽略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罗犀在场，陈天胜没和梁玉琪说过一句话，如果换作不知情的人怕还会以为这两人没什么关系呢。这两人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传达下彼此对对方的关怀和体贴。尽管只是如此这般，他们还时常被陈老爷子一个犀利的眼神打断。
这些，就算没有抬头罗犀也感觉到这种微妙的气氛。她明白，陈老爷子是担心自己难过。这种偏爱让罗犀心生暖意，却也顿感警惕。面对着这张慈爱的笑脸，罗犀总是矛盾重重，嚼在嘴里的饭菜也变得淡而无味。
波波自然不明白这些，只是急于填饱自己的小肚子。可能到底是有不少的陌生人在吧，他的吃相比平时文雅了不少，惹得罗犀在心中暗暗发笑。由于不习惯用公筷，波波一时之间忘记了，于是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下面前的笋尖。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对，波波连忙重新拿起公筷想假装没事发生。可已然迟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少人甚至已经厌嫌地蹙起了眉头。
至于这样吗？一个孩子而已！
罗犀收起了脸上仅存的友好，狠狠地白了这些故作清高的家伙们一眼。尤其是自认高雅的二伯母，一直夸张地长吁短叹着，好像吃这顿饭实在有辱她的声誉名望，气得罗犀恨不能马上破口大骂。考虑到家庭矛盾对孩子的巨大影响，罗犀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是。。。。。。
“小家伙，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我们陈家吃饭就要讲陈家的规矩。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位只懂得终饱私囊的大表哥冷冰冰地开了口，原本挺帅气的脸上一片乌青。表嫂阿瞳在旁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太苛责一个孩子，不过被他不耐烦的摆脱了。
波波听到他的话之后，身体又不自然地僵直了一下，然后低着头从坐位上走下来跪在了墙角。
这下罗犀彻底愣住了，初次见波波时，他因为不小心掉了餐具而跪在了花园中淋雨，结果最后大病了一场。当时波波那副隐忍的可怜模样，现在罗犀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就奇怪波波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反应，原来是在这里学会的！
一股巨大的火气顿时充斥了罗犀的头脑，她把波波拉起来，一团风似地冲到了大表哥面前：“难波波一见你就吓得向我怀里钻！你凭什么让他跪在地上！”
“哎哟湾湾，我儿子不过是在帮你管儿子而已，没人教他的话，他不得变成野孩子啊？你也别太惯着他了，反正又不是你生的。”大伯母自然和儿子站在同一战线上，语气里竟是不以为然。
瞅了一眼垂下头没了生气的波波，罗犀也毫不示弱：“行了，你先把自己的儿子教好吧。”
“我儿子哪里不好了？！”罗犀的话让大伯母歇斯底里地愤怒起来了，“出去听听吧，多少女人围着你仁义表哥转！谁不知道你仁义表哥才二十岁就进了董事局，年轻有为。。。。。。”
没等她话说完，罗犀有些吃惊地把目光转向大表哥愣了半天，然后有禁有些啼笑皆非：“你叫仁义？！这名字是谁起的？土也就算了，但太讽刺了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仁义原本帅气的脸登时扭曲了不少，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一天到晚除了把公司的钱向自己口袋里塞之外，就只会欺负老婆和小孩！还仁义呢，叫这个名字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大表哥和大伯母同时站起身来，颇有点示威的架势，可罗犀并不在乎，脸上满是畅快无比的笑容。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傻了眼，似乎完全料不到罗犀会因为一个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小孩如此挑衅家人，就连沉稳的陈老爷子也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僵了半天，还是水湾的父亲陈天胜尴尬地开了口：“大嫂你也不要介意，湾湾也没别的意思，实在不行就让她给你道个歉。”
停了一下，陈天胜把脸转向了罗犀，用略带着歉意的目光看着她，“湾湾，听爸爸的话，快和大伯母道个歉。
罗犀摇了摇头：“让我纠正你两个地方吧：第一，我就是那个意思，一个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好的人没资格教训我，更没资格教训我儿子；第二，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陈天胜料不到罗犀如此直接，如此无情，一时之间好像有些不能相信。他固然知道自己和这个女儿的关系极差，但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当着众人的面不认他。他缓缓低下头，脸上、眼中，全都是苦涩与酸楚，眼角的皱纹也即刻深了不少。
可惜这些罗犀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已经牵起波波的小手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大家都嫌弃我们母子，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来了。如果真的有有心人，也不在乎我的家宅小屋陋的，就过来看我吧。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我和你们也不太熟。”
陆岩果然一直没有离开，一见罗犀和波波出来了，赶忙热情地拉开了车门，嘴里依旧废话不断。罗犀假装没听到，只是紧紧握住波波冰冷的小手，将他拥在怀中，尽可能多给他一点温暖。
“波波，刚才的饭太难吃了，我们去吃波波最爱吃的烤鸭好不好？”
“好。。。。。。”
外面的月亮特别圆，又快到十五了吧？罗犀兀自望着月亮发着呆。 。。 。。
第三十七章 无题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尽管波波已不像在陈家时紧张，但还是失去了一点往日的活泼，这让本来就内疚至极的罗犀又沉重了不少。其实一整晚上她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盯着
波波，眼见他的小圆脸上逐渐多了笑容少了阴郁，罗犀心里才好过了些。但创伤就是创伤，即使波波不过是个孩子，却依然懂得自尊。他明白什么是伤害，什么又是关爱。他现在
会不会现在又觉得这个世界没人爱他了？想到这里罗犀慢慢把波波拥入怀中，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一天的疲劳让波波很快睡得像只小死猪，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香甜的吻后，罗犀连澡都顾不得冲就回到房间里打开了电脑。这是她和水湾的约定，每晚这个时候两人都会在MSN
上交流双方的情况。不过今晚的气氛却是相当恶劣，罗犀的愤怒绝对超过双方初次面对时。
“你怎么会看着那个家伙这样欺负波波还不出声？”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许多事情只能靠自己。”
“是吗？那麻烦你先让自己的家人明白这个道理吧！不要指望我好像你这样，被人随便贴个价格卖掉！”
“。。。。。。”那头是无尽的沉默。
“你还总说你爷爷好，今天他居然眼看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被自己孙子欺负半点反应都没有，半个字都没讲过！”
“你冤枉爷爷了，那天仁义表哥罚波波的时候爷爷不在。至于今天。。。。。。如果你不出声的话，他一定会出面阻止的。不过，我猜你的反应一定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尤其是爷爷
。”水湾的语气里有着些许无奈，“不要管我了，按你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吧，别委屈了自己。但是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拜托你照看我爷爷，他，他年纪大了，经不住那些家伙折
腾。”
想起那只满是皱纹、曾经颤抖着抚摸自己头顶的手，想起那双混浊疲惫、但依旧带着慈爱的眼睛，罗犀心里的怒气似乎少了一点，同时心中也安慰了一点。大概在罗犀的心中
，她一样希望这个慈祥的老人对水湾是真心疼爱，要不然。。。。。。
不开心的谈话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水湾讲了一些让罗犀开心的事情，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连经常下雨天酸痛的腰也在一位知名中医的治疗下好了不少。自己的八个姐姐也
非常好，除了八姐以外全部都结了婚，而最疼自己的七姐也是大了肚子正在待产中。
听到这些罗犀一下子就把一天的不快统统抛到了脑后，恨不能即刻飞回家去趴在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这是开心的事，罗犀总感觉水湾在那头总有点支支唔唔，还一副欲言又
止的可恶模样。
“到底还有什么事啊？”罗犀有点着急，声音也不自觉地响亮了起来，一块放在旁边用来擦屏幕的白色软布也被她攥得皱皱巴巴。未知，有时比无法掌握更让人恐惧和焦虑。
磨蹭了半天，水湾才叹息着告诉罗犀，妈妈为了给她治病，把在苏州的老屋给卖了，现在她和妈妈一起寄住在上海五姐家里。虽然妈妈嘴上没说什么，但谁都看得出她心里很
苦闷，总是在旁边没人的时候长嘘短叹。。。。。。
罗犀明白水湾为什么半天都开不了口，水湾很希望自己可能帮妈妈把房子买回来，但又有些讲不出口，毕竟卖掉老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水湾了。
不过罗犀并不这么认为，虽然表面上看来妈妈这么做是救了水湾不错。可实际上呢？当然还是为了自己，只是谁也料不到老天会开这么大一个玩笑罢了。更何况，这些钱本来
就是水湾的，正如罗犀认定妈妈和姐姐们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一样。
那间老屋。。。。。。罗犀还记得，自己曾经在院子里几十年的杏树下捡铺了满地的雪白的杏花，偷吃上面因为没成熟而又酸又涩的果实；自己曾经在晚上和姐姐们坐在院子里乘凉
打闹；小的时候顽皮的自己曾经追着小狗满院子跑，如果当时家里还养鸡的话，那绝对是真实版的“鸡飞狗跳”。。。。。。
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都在那个大院中，记得妈妈从小对自己说，那所老屋是她祖父留下的，像这样的祖屋现在整个江苏早已没剩多少了。。。。。。妈妈脸上自豪得意的神情罗犀现
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每当逢年过节时她都会这样念叨一遍，当时听起来那么啰嗦的话，现在都变成了温馨的记忆。
老屋虽然已经有些古旧了，但它永远都是妈妈的骄傲。她曾说过就算穷死也不会卖，也为此拒绝了不知多少或软或硬的买主。没想到有一天妈妈还是这么做了，就为了这么个
不争气的女儿。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把房子买回来的！”罗犀强忍心中的酸涩，艰难地打下了这句话，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如此而已。
关上电脑，想想现在的处境，罗犀突然怨恨起来。刚醒来时，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无怨无恨，把过去一切恩恩怨怨就此搁下。但如今想到亲人面对重伤的自己时的
悲痛欲绝，想到妈妈买房子时的万般无奈，罗犀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在自己最亲的人苦受煎熬时，那两个背叛自己的家伙又在哪里？是在亲热甜蜜？抑或享受阳光海滩？
一股狂热的火气从心口迸发，一直窜到脑中。就连最初面对这刻骨的背叛时，她也不曾如此愤怒过，因为那时她已经被双重背叛的极度痛楚迷惑了。
放下已捏得皱巴巴的软布，罗犀拿了起电话：“陆岩，帮我调查两个人。。。。。。尽快，知道了吗？另外，再给我买一处房产，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买到！。。。。。。”
“为什么跑那么远买房子啊？纽约有一处写字楼很好，一定可以赚钱！就算纽约的你不满意，还有。。。。。。”
“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一定有我的理由。”
大概是罗犀少有的冷漠和坚定起了作用，陆岩爽快地闭上了嘴，没像平时那样刨根问底、喋喋不休。挂上电话后，罗犀的心里有着一丝期待，还有一丝痛快。
“呯”——
楼下的门好像被人用力关上了。
罗犀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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