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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杀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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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达仿佛回到了过去,她的眼前又映出卧室墙上出现的灰色的影子。她离自己的亲人是那么得近。

  她想出去散会步,不想一整天待在家里。她锁好了防盗门,又回头看看是否真的锁好了。然后沿着黄河边的滨河路一路走下去。

  2个小时后,她回到家。出了一身汗,觉得神清气爽,脑子特别清楚。

  她看到手机上有两条短信,第一条是吴思理的:“你看到短信后,给我打电话,有事要找你。”

  第二条是岳子谦的:“林达,我有事需要和你好好谈谈,你有时间吗?明天或者后天。我的电话是1399310062。”

  林达先给吴思理打过去,吴思理刚好还没下班:“林达,我已经找有关人员谈过了,我告诉贾午的夫人朱惠,说你想见她,她同意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样吧,我们说好时间,我开车过去接你,咱们一起去,我还可以向你介绍一下竹林镇一些有趣的事。”

  “那就明天上午10点,刚好你也休息。你周六不上班吧?”林达高兴地问。

  “不上,那你在家等我。”

  林达又拨通了子谦的电话。她在与子谦通话前忐忑不安地想,难道他们会变卦?不再雇佣我了?

  一会儿,子谦的明亮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林律师,这几天,你那里发生了几件事情,你的情绪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林达听到他的口气,心里也放松了,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也轻快了:“怎么会不受到影响?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想问你,是不是你爸爸不想让我去你们的律所了?”

  子谦哈哈大笑,“怎么会?我们不是都签过协议吗?你这么棒的律师,怎么居然对自己不自信起来?“

  他的情绪也感染了林达,他听到林达也笑了,于是很轻松地说:“我想请你吃顿饭,你肯赏脸吗?”

  林达想,明天已经约好了要去见朱惠,然后还要抓紧时间把一些书看完。她想了想,对子谦说:“那就后天,星期天怎么样?咱们一起吃午饭吧?我来定包厢。”

  到了下午快6点的时候,一个警察敲门。她看出来,他是在后院挖掘的警察。他告诉林说后院再没有别的尸体,她可以放心了。

  听到他的话,林达感到特别惊奇,难道她还以为后院还会发现任鹃和梦琼的尸体吗?

  那位警察的脸上、手上、身上都是土。一脸的疲倦。林达看着他,当个警察也真是不容易的。这个警察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老有人来挖你的后院,你不会舒服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连坏杀手转世的谣言也会不攻自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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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达想,我压根就没相信过什么杀手转世。但我却相信人是有灵魂的,但这话她没对这个警察说。

  “我们会将你院子里的坑都会填平的。”

  她对这个警察表示了感谢。等警察出去了,她想,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也许会变得更加不可预料,也许比现在还糟糕。她边想着,边把窗户关好,门锁好,打开了报警装置。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25)
5年前,我去找了卜兮做心理咨询,因为我那一段时间睡眠不好,老是噩梦连连。现在想想这种做法是极其愚蠢的,极其轻率的,我不是自投罗网吗?虽然我没有让她为我做完催眠,但是我不知道,在半催眠状态下,我究竟告诉了她什么。

  也许是我的前世诱使我去找他。也许我就是曾经杀了兰芝的人,或者我是为了兰芝而自杀的郁特。我现在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个心理医生肯定还记得我5年前找过她,请她帮我回到1900年。一想到这个,我浑身发冷,有一种偷东西时被抓住的感觉。

  作为心理医生有责任对患者的行为保密,这是职业道德所要求的。但是,现在竹林镇的死尸被发现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卜兮要给警察打电话提供线索也不违犯职业道德呀,她会说是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这可怎么办?

  他脑海里闪现出在会场里,他和卜兮的眼光对视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还有疑问。

  他想,人不应该有太多的好奇心。梦琼本来是不该死的,就是她的好奇心让她命丧黄泉。

  也许卜兮还会对警察说:“就是他要求回到1900年的。我尽量让他放松使他完全进入催眠状态,但他忽然变得很暴躁,几乎丧失理智。在他拒绝继续催眠后,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所以,我想说出这些,说不定会对你们的破案有点帮助。这个人的名字是——”

  我决定了!我要尽早动手,绝不能让她有机会给警方提供什么线索!危险就在眼前!她的好奇心会使她的下场和梦琼一样,谁让你要盯住我看了?代价就是生命的失去!这可怪不得我,想到这里,他本来五官端正的的面部变得狰狞。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26)
他们夫妇多年以来,一直订阅《竹林晨报》和《百姓时报》,朱惠说她喜欢看《百姓时报》,那里面经常说点奇闻逸事,张长李短。而贾午说他喜欢《竹林晨报》,是因为这份报纸的信息量大,但他也看《百姓时报》。现在贾午扔到桌上的就是《竹林晨报》。他说:“现在的报纸怎么了?一个新闻,家家报纸都登,而且角度都一样,一点没创意。现在对转世杀手的荒谬推理都出现在报纸上。他感到很气愤。

  他对妻子说:“这份报纸上说的转世杀手的问题,是在警方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个人的怀疑,现在当作真事就登出来了,简直是混淆视听!”他仍然怒气未消。

  朱惠没有接茬,她同样生气。自从周四下午李虎打了电话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当时,她正要出门到超市去,贾午在为林达准备材料。电话打了进来,警方还要分别找那天参加柳絮家聚会的人谈话,了解情况。她不止一次地接到这样的电话了,一想到这种电话,朱惠就很郁闷。

  “警察真是够讨厌了!他们以为这样一次次地问我们就能抓住凶手了?他们一天到晚是干啥吃的?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能破案,却一天老找我们的麻烦。”她气呼呼地说。

  丈夫贾午想,你干吗这么生气?其实,那天的晚会,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因为谁都与柳絮熟悉。我知道,你不喜欢年轻的女人,尤其是一头秀发的漂亮女人。说不定柳絮还是你杀死的呢。但他绝对不敢把想的这些话说出来。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贾午也提前退休快8年了。但是,他退休的原因,对外是保密的。只是朱惠想起来就要忿忿地说他一通。朱惠不傻,此事她对外是守口如瓶的,因为她不想把丈夫的名声搞坏。贾午当校长时,一个女生要考他的研究生,但有人看到贾午出差时带了那个女生一起去,而且还开了一个房间。有一个外校的女教师也去参加了那个学术会议,但她同朱惠认识,在不经意间告诉了朱惠她所看到的。

  俗话说,没有不投风的墙,此事后来也传到学校有些人耳朵里。但是,朱惠对外却说她知道这事,那是她的亲戚。这样保住了丈夫的声誉,但这事成了贾午在朱惠面前抬不起头的原因。后来,在传闻中,贾午不得不提前退休,公开的原因就是有心脏病,身体也不好。

  他告诉妻子,明天警方召集的聚会每个人都必须去,如果不去说###里有鬼。他对妻子说:“我们还是早点去吧?早问完早回来。”

  “那就去吧。”妻子这样回答。贾午站起身来,刚想走,妻子喊了他一声:“昨天晚上你到哪去了?”

  “我在书房里写了会小说,头有点疼。然后到外面走走,透透新鲜空气。回来才感觉好多了。”

  朱惠尖刻地说:“是呀,你的头疼好象总是在特定的时间发作?”说完这句话,朱惠拿起《百姓时报》看起来。根本没理会贾午在说什么。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27)
他细心地把煎得有些发脆的香肠夹到面包片里,把牛奶倒到杯子里,然后加了半小勺糖,用小勺子搅匀。等他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在餐桌上坐下来。他一边吃,一边拿起报纸浏览。他看到报纸的记者为竹林镇发生的案子忙得不亦乐乎,一个记者还走访了大学的心理学教授。这个教授详细地分析后说,很有可能是20世纪初的连坏杀手转世了。

  这个心理学家的观点是,人的体貌会遗传下来,即使是转世了,也还会有和前世相像的许多地方。不仅如此,就是性格也有相像的地方,但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有的时候,转世的特征是隐秘的,甚至是神秘的。但是,有的特长也许会转世到他人身上,比如说诗人海子,他很小的时候,就是天才,就会做诗。至于情感的转世,就不一定了。也许就转移到他人身上,所以,才造成很多人在情感上纠缠不清,比如说多角恋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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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篇文章则分析,1900年杀害兰芝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上一世纪闻名全国的杀手“掏心恶魔”的转世。从时间上看是吻合的,警方也一直没找到这个恶魔的踪迹。但是那个杀手在西南,他每杀一个人后就将尸体开膛破肚,生吃掉死者的心脏。可这个恶魔在做案十多起后就销声匿迹了。难道他转世到西北来了吗?

  第三篇文章从兰芝和柳絮的死亡时间上进行了分析。文章指出,虽然兰芝和柳絮死亡的时间是那么一致,但是,没有证据说明两个人是被一个人谋杀的。

  吴思理又翻看了其他几份报,报纸大都把竹林镇的案子作为重要新闻刊登在显要位置,其内容都大同小异。他再没有仔细看,擦了擦嘴站起来,把碗和杯子刷干净,然后开始收拾厨房。

  他又把客厅收拾干净。今天下午,赵悦将在这里对参加过柳絮patty的宾客询问。虽然这不是什么社交聚会,但他也想把气氛搞得轻松些。他将买的一束康乃馨插在花瓶里,放到茶几上。然后又将买的苹果、梨、香蕉装到果盘里,也摆到茶几上。还将一些纸杯子在饮水机旁边放好。

  他还在想,要不要请林达吃晚饭。在这之前,他要陪林达去柳絮的父母家吃午饭,但他很想和林达单独相处。她是个非常有魅力又风趣的女人,他喜欢看着林达大大的眼睛,听她说话。她的瞳仁特别明亮,眼白也特别清澈,似乎像婴儿的眼睛。如果谁要仅凭林达的眼睛,去猜测她的智商,那就要上大当了。

  也许可以将她请到家里来吃晚饭,趁机也显示一下自己的手艺。想到这里,吴思理露出微笑。他在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几个同事还嚷着要到他家里来吃饭呢,他们知道他做饭的技术不错。

  “我确实有烹饪的天赋,难道我前世就是个厨师?”他这样问着自己,哑然失笑。

  他又四处看看,房间里还有哪些看起来不够顺眼的地方。他到了卧室,里面也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的就是他以前的房子。他花很低的价格买下来之后,又请装修队在他的指点下,连房子的内部结构都进行了调整,重新翻修了一遍。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幢房子不大,只有120平米,与林达的别墅不能比。但是,这是他最满意的杰作,里面凝聚了他的心血,各个房间看起来都很温馨。所以,他很喜欢自己的住宅。有很多房地产商想要高价购买,他都没卖。

  他满意地巡视着各间屋子。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就习惯性地说了一声:“你好!”

  等他听出是他的父亲的声音时,不由得紧张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眉头皱了起来。

  “思理,你还好吧?”

  他知道他父亲身体不比从前了,但他根本就不想与其父亲再有任何来往。父子两人结怨很深。当年母亲活着的时候,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吴思理还回去看看。母亲去世后,联结他们的纽带就断了,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父亲。所以,一听他父亲的电话,语气也变得冰冷:“有什么事吗?”

  “我最近还行,刚出院不久。”他听到了父亲虚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觉得很可怜,可他心里根本不为所动。

  “我很想见你,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没有什么必要吧?再说,我也很忙,。”吴思理的口气和他的脸色一样冷。他父亲住院没告诉他,他父亲也知道,即使告诉了他,他也不会去看望的。

  他父亲告诉他,因为自己的心脏病又犯了,十几天前住的院,现在刚出院。他父亲说:“如果不犯病,我就打算过去看你的,没想到,唉!我真的想去竹林镇看看的,原来你妈活着的时候,咱们在那里度假多高兴呀。”

  他没吭声。是呀,那段时光是值得留恋,但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同样令他齿寒。又由于这件事情的发生,导致他母亲的早亡,对此他永远不能原谅父亲。

  他父亲没话找话地又说了一会,他对父亲说:“我现在还忙,有事要出去,就先说到这儿。”

  他父亲又嘱咐了他几句,他再没说什么,等他父亲说完了,他默默地放下了电话。

  他想,父亲经常打电话给他,想用这种办法想缓和与他的关系,但他却不想。每次打过电话,他心里都会不舒服好一会。他打开音响,将音乐调得声音很大,似乎想冲走心中的不快。

  他呆坐了一会,站起身来,进了卧室,去换出门穿的衣服。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28)
“你今天起得早,已经开吃了?”他想冲个凉,边脱衣服边对文眯说。

  文眯将一片黄瓜蘸了一下酱,然后塞到嘴里说:“你起来后就走了,我也就睡不住了。昨晚也没睡好。你好象在做噩梦,我听到你在梦中很糁人地嚎叫,吓死我了!你还记得你做的是什么梦吗?”

  “真的吗?我不记得了。”其实,他清楚地记得梦境。他怕妻子害怕,所以,不想对他说。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老是做噩梦,有时候自己都被梦境吓醒。而且,他觉得自己好象有梦游症。比如说昨天晚上他是快12点离开酒店的,但到了2点才到家。从酒店到他家的路不过15分钟,但这么长的时间他到哪去了?他真的不记得了。

  还有,他连上周干过什么事,有时候也记不起来了,脑子经常出现一片空白,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种可怕的经历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发生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父母就说他有梦游症,还带他找专家看过,吃了很多药,后来就好了。到大学快毕业那年似乎又出现了。但他再没对父母说。而父母知道他的学习成绩不错,身体还好,就没想到别的。他毕业后,先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了几年,后来接手了父亲的酒店。大概3年前,这种毛病又发作了。只是没有像现在这么频繁。最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白天都会有几小时的失忆。经常不知道自己一天中有几个小时干什么了,这几个小时就是空白。所以,他不敢对妻子说。



  这件事他没敢告诉任何人,怕别人大惊小怪。最近他总是失眠,从12点躺下后,辗转反侧,直到凌晨3点都睡不着。有好几次,他看妻子睡了就爬起来到沙发上看书。

  他认为,自己现在之所以频繁做噩梦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家酒店。在父亲交给他的时候,生意还不错。但到他手里,没几年,就开始亏损。先是市政公司在他的酒店门前修路,门前挖得乱七八糟,尘土飞扬,哪还有人愿意到这里吃饭?这样的状态持续了8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路修好了,生意没好几个月,非典又开始了。门可罗雀。偌大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有很多时候,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是他的员工。他经常想,应该在修路的时候,就把餐厅盘出去就好了,现在是不断地在往窟窿里扔钱。而且,这个窟窿是无底洞,眼见得这洞越来越大了。

  现在,他决定要将酒店出手了。

  他没有告诉文眯,他在2个月前就开始打广告出售酒店了。她不想让妻子知道的原因是,如果她知道了,就会每天问:是不是有人要?你打了广告吗?这样频繁地问一个问题会让他心更烦。

  前天,一个朋友打过来电话说,一个叫来国华的人想要买酒店。这个人曾经在北京经营过一家3星级酒店。现在他把酒店卖了,手里有资金,看到了竹林镇的发展潜力,他想来这里重新开一家酒店。因为他听说,金州市政府即将搬迁,而这里就是未来的市中心,所以,他瞄准了大头的酒店,

  大头想,如果把酒店卖掉,我就没有心理压力了,精神就会好很多,可能噩梦也会离我而去。

  “大头,你怎么一直拿着杯子站在那,你是要水还是要茶?”文眯笑着问他,她看他的样子很可笑,像个傻瓜。

  “我要杯茶。”他知道文眯有很多时候不喜欢他的表现,但在外人面前,却给他很留面子。

  文眯长得很漂亮。在朋友面前,让大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哪怕文眯早上起来,没有梳洗,头发乱蓬蓬的,眼屎还挂在眼角,大头仍然觉得她漂亮。当文眯刚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粉白的肌肤,光滑的胳膊上还挂着水珠,眼睛色迷迷地看着他。文眯的样子绝不亚于贵妃出浴。她的真丝睡袍敞开着,露出两个像兔子般颤动的乳峰,粉红色的乳头就像兔子的眼睛盯着他,这时,他看她简直看呆了!他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啃两口。

  他望着妻子,然后对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文眯娇哂地推了他一把,笑着说:“这是你真实的感情流露。你说,你有多长时间没对我这样亲热了?”

  他说:“是的,我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酒店一直亏损,我都快崩溃了。现在正好有个买家,人家给我的价钱也不错。”大头打算把酒店即将出手的消息告诉她。

  “太好了!”文眯跳起来一把搂住丈夫,“这样,能把酒店的本钱收回来吗?”

  “看最后谈成的情况了,如果能把本钱收回一大半就不错了。”大头知道,对方不会出太高的价。因为来国华到酒店去考察的那天,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酒店的客人寥寥无几。

  “那你把酒店卖掉后,把这里的房子也卖掉。你答应我,咱们到海南去买一套房子。”

  “好呀,我也想离开这里了。”大头说,他想,即使你不说,我也该走了。

  他问妻子:“你还记得今天柳絮的悼念仪式吗?完了之后咱们早点走。”

  妻子点头说:“怎么会忘?不是完了之后还要接受警察的询问吗?”

  大头考虑,参加完仪式,还要到柳絮家吃午饭。然后就是接受警方的询问了。从柳絮失踪后,他没有再踏进柳絮的家门。

  他在不停地想这样的场景,他只记得那天的patty晚会,晚会后的事他就记不得了。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他挠了挠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还记得,第二天早上他洗澡的时候,满身的污秽,两手、牛仔裤和T恤上都是污渍,他只能记得起这些。

  对了,本来他想在第二天早上收拾一下后院的。他自言自语地说:“好,等到警察问的时候,就这么说。”

  那边换衣服的文眯听到他说的话,连忙问他在说什么,他回答说没什么。然后就把衣服穿好,等着妻子化妆。等仪式完了警察问我时,我就这样告诉他们。他还在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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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杀手(长篇连载) (29)
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职业裙装。林达想,幸亏自己将衣服先带过来了,要不在这种特殊的场合,穿的太随便了会让柳絮的父母认为她对其女儿的悼念仪式太不重视了。

  她看了一眼吴思理。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一件夹克衫。今天他穿的也是那么正式。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衣,系一条黑色的领带,他和自己裙装的颜色倒很搭配。林达庆幸自己穿对了。吴思理穿着一套藏兰色的西装,里面穿着白衬衣。衬衣上打了一条浅兰色的领带。这套装扮应该很适合参加正式场合。

  “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吴思理看着林达身上透出的高雅气质,小声地赞叹道。“我想,咱们今天的穿着适合到任何场合。”吴思理接着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你穿得像新郎官一样。”林达笑着回敬他。

  吴思理笑着调侃:“那么,谁是新娘呢?”

  林达很坦然地笑了,再没答腔。她刚才一说出来那句话就有些后悔,这是一句惹火烧身的话,还显得有点轻浮,所以,在吴思理说过后,她自觉地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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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吴思理也没有就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吴思理看着后院工人在填土,他问林达:“警方再没发现什么吗?这样就算完了?”

  “是呀,那还能怎么办?”

  他们看了一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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