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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两好三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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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讲得好像是真的一样。”小雪不信。
  “是真的啊,垦丁这里也有古战场,如果有阿兵哥的鬼魂脱了队,被你瞧见也是很合乎逻辑的。去夜游吧!”阿克赞成。“是,遵命!”小雪举手,却看见小P一脸害怕。
  “太好了,人多一点去夜游,看到鬼比较容易发出‘哇!你看!有鬼耶!’而不是‘天哪!怎么会有鬼!’就这么决定了!”店长一拍大腿,大家就出发。
  入夜的林子里,远处依稀有瀑布的隆隆声,夹杂着更远处海浪拍击岩石的涛声。
  山道小小的,岔路又多,地上有些湿滑。
  店长与阿克各自拿着手电筒走在前头,不断发出呜呜呜的鬼叫声制造气氛,弄得小雪身上猛起鸡皮疙瘩,一直皱眉,用手指猛刺阿克的背。
  “晚上看瀑布,真够诡异的。”小雪有点害怕,忘记她身为妖怪的事实。
  “阿拿达,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啊?垦丁不都是海跟沙子吗?怎么会有这种山道?”小P问道,紧紧挨在店长身旁。“这个地方啊……”店长神秘兮兮的,脚步放慢。
  “店长!千万别跟他们说,当年你杀了人就是在这边偷偷弃尸的那件事!”
  阿克警戒地提醒,装模作样的。
  “臭小子,你不是发过誓,死都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吗!”店长佯怒。
  店长与阿克开始插科打诨,小雪与小P都笑了出来,气氛顿时轻松。
  店长与阿克背对着众人,突然一声不响,小雪跟小P不明就里,却见阿克与店长突然转过身,手电筒自下巴往上照,一脸阴森的光影。
  小雪与小P吓得尖叫连连,魂定之后开始追杀阿克与店长,阿克与店长反身拔腿就跑,跑跑追追的,却又被阿克与店长突然转身、故技重施又吓到一次,小雪与小P在仓促之下居然跑散,分成两个方向奔入黑暗里。
  店长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到小P,这才发现阿克与小雪不在附近,叫了几声也没响应。
  “糟糕,玩过头了。”店长抓住小P,小P朝店长身上一阵猛敲猛打。
  跟阿克与小雪走散了,怎么办?
  “搞不好还是故意脱队的,我们去找人家,说不定还会被嫌咧!”小P打累了,趴在店长身上喘息着。店长只有同意的份儿。
  落单的夜,在林子里格外深沉可怕。
  阿克与小雪拿着手电筒在林阴道里走着,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是走不出无尽的黑林。
  几许蛙鸣跟不知名的虫子叫声此起彼伏,猫头鹰在树梢顾盼低吟,喻示着这个夜还很漫长似的。
  “阿克牵手。”小雪嘟着嘴伸出手,阿克一把牵住。
  “放心啦,迷路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大不了走到天亮,总之一定能走回小木屋的。”阿克故作轻松,实际上他也不怎么害怕。
  “记不记得这里?”小雪的手指刺着阿克的肩膀,皱眉。“好像有点印象?”
  阿克搔搔头,但类似的林阴道岔路实在太多了,每棵树的模样又是大同小异。
  “这里我们刚刚走过了啦!笨蛋!笨蛋阿克!”小雪害怕,手指猛刺。
  “你怎么知道?”阿克不以为然。
  小雪指着一棵树,上面刻有游客没品的留言,阿克的手电筒照了过去。
  “杨巅峰与谢佳芸到此一游!我十分钟前就看过了。”小雪跺脚。“不会吧?虽然迷路对我来说根本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我们刚刚有转过弯吗?乖乖,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挡墙?”阿克啧啧称奇。
  “干吗讲得那么恐怖?会不会是,这世界上有另一对情侣也叫杨巅峰跟谢佳芸啊?”小雪努力解释着。
  “杨巅峰这么难听的名字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我在猜,会不会是那对没品的情侣一路留言?所以看到第二次也不奇怪。”阿克越说越有自信。
  突然,在黑暗中有一点微光在晃动着。“靠!有鬼火!”阿克大惊。
  “什么鬼火!是萤火虫!萤火虫耶!好可爱呀!”小雪喜道。果然,是一只落单的萤火虫,大概是被阿克手电筒的光给引诱来的。
  “垦丁靠海,哪来的萤火虫啊?”阿克将手电筒交给小雪,轻易就捞住了萤火虫,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快说!你是什么虫!假扮萤火虫有什么目的!快说!你是不是卧底!”
  “阿克好笨!我们不是要去看瀑布吗?萤火虫住在水边,所以瀑布说不定是这只萤火虫的家哦!”小雪从阿克的双手缝中看着闪闪发亮的萤火虫。
  “有这种事?”阿克张开双手,让萤火虫飞出。
  萤火虫缓缓飞着,在黑暗中的轨迹格外清晰,却略显笨拙。“现在我们只要当萤火虫的跟屁虫就好啦!跟着它,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找到瀑布,店长不是说,有一条小路可以从瀑布那边直直往下通到小木屋吗!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啦!”小雪喜滋滋地拖着阿克,跟着萤火虫。
  “那就祈祷这只萤火虫不是一只不爱回家、正值青春期的叛逆萤火虫。”阿克呵呵笑道,居然得靠一只屁股着火的小虫子引路。
  两人走着走着,约莫过了十分钟,沿路的萤火虫越来越多,但两人还是巴巴地跟着原先那一只笨拙的萤火虫,穿越一层又一层的黑暗深林。
  忘了是何时放下了迷途的焦急,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微微一点萤火上,脚步越来越轻松,有说有笑的。不知位在何处的瀑布还没见到,却可以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湿润,隆隆声也越来越清晰。突然,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山涧瀑布划过两人眼前,在银色月光下闪闪发亮。数以千计的萤火虫在瀑布上盘旋着,有如美妙的流焰,森林的精灵。
  两人呆住,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哇,这只萤火虫的家装潢得还真不赖。”阿克嘴巴开得好大。“好想哭哦。”
  小雪的泪流了下来。
  “是有那么一点。”阿克也流泪,但不晓得为什么。
  两人静静站在瀑布前,仿佛不敢亵渎似的,手电筒自然关掉。靠海森林的深处,萤火点缀的银色瀑布,犹如不可侵犯的神圣之地,却又可爱得叫人想触手亲近。
  这情景在都市丛林是遥不可及的梦幻,自有一种特殊的悸动触发着。
  “好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心好像跳得好快?”阿克百思不解,终于说出。
  “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小雪牙齿咬下唇。
  “打……打棒球?”阿克很认真地举起手,做出挥棒的预备姿势。小雪双手慢慢拉下阿克的手,闭上眼睛面对阿克,微微踮起脚尖。阿克全身燥热,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部分都快坏掉似的。阿克对着踮着脚尖的小雪轻轻一吻,无数萤火虫围绕着两人打转。
  “这样……我们算男女朋友了吗?”小雪的脸都羞红了。“刚刚……舌头好像忘了伸?”阿克完全不知所措,刚才的吻仿佛只是本能。
  “这种事怎么会忘记?”小雪的脸更红了。
  “我的舌头没见过世面,几千个小家伙在旁边偷看,紧张到忘记伸舌头也是很合乎逻辑的。”阿克结结巴巴,握住小雪的手更紧了。
  “你真的很喜欢说废话耶。”小雪咬着嘴唇,很娇很美。阿克看得头都晕了,差点就要摔下瀑布。小雪又踮脚尖,闭上眼睛。
  在无数萤火虫见证下,两人真正的第一个吻。
  爱情从银色月光下的瀑布,蔓延回都市丛林的台北。
  是否真的解脱了文姿的魔咒,阿克自己也不知道,但他不再用乱七八糟的方式,回避心中对小雪逐渐累积的深厚情感。阿克知道自己的个性,在情感的认知上,他只是需要触媒。小小的租房里,原本散放在各个小圆鱼缸中的鱼儿,病愈后陆陆续续合养在一个偌大的一尺半鱼缸里。小雪细心栽种的各式水草悠游其中,每一条小鱼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也因为共有十二条,所以阿克总起名叫“女子十二乐坊”。
  小雪在密封的宝特瓶里加入两匙酵母菌,然后倒入些许糖水让酵母菌发酵,最后用一根塑料导管将发酵产生的二氧化碳导进鱼缸水里,导管口用折断的一小截免洗竹筷塞着,让细密的竹孔将二氧化碳压裂成细碎的小气泡,用天然制作的方式供给鱼缸的水草呼吸。
  阿克看得啧啧称奇,惊讶小雪的把戏。
  “你怎么知道要这样搞啊?”阿克抓头,虽然酵母菌加糖水在氧气不足的环境下会产生二氧化碳这件事,任何一个在念书的“国中生”都该知道,但会联想变通到鱼缸的环境养成上,可真是奇哉怪也。
  “BBS上的联线养鱼版都有教啊,有些买不起压缩二氧化碳钢瓶的顾客,我也会教他这么做,很好玩吧!只是这样制造二氧化碳的浓度不稳定就是了,糖水发酵完了,还得记得添。”小雪洋洋得意,她最喜欢阿克的称赞。
  两个人正式住在一起,就跟所有情侣一样共同生活着。阿克也正式去苹果计算机公司上班。薪水变多了,阿克跟小雪总算挑了一台冷气装上,着实庆祝了好一阵子。
  但小雪还是耿耿于怀,跟她在一起之后的阿克总是转到技安扭蛋这件事。
  小雪来到西门町,仓仔老板开的扭蛋店。
  “老板,我认真问你,我男朋友一直扭到技安扭蛋,超邪门的,怎么办?”
  小雪忧心忡忡。
  “这样啊?不如我卖一台扭蛋机给你,你自己把清一色小丁当扭蛋通通放进去给他扭不就得了。”仓仔老板抠着深黑色的肚脐,满不在乎。
  小雪真这么做了,当天就抱着一台老旧的扭蛋机回家。可邪门的是,阿克笑笑一扭,居然是一个阿福扭蛋扑通落下。漏网之鱼。
  “阿克,你不要一直把运气都过到我这边啦,我这边已经够了,够了。”小雪依偎在阿克身旁,语气颇为烦恼。
  “担心个大头鬼,我现在好得很。”阿克觉得小雪太迷信,指着电视上的美国职棒大联盟转播说,“这世上要真有你说的运气跑过来跑过去那种稀奇古怪的事,红袜队又怎么可能在三连败后狂胜八场?压根就没有贝比鲁斯诅咒,所以也没有什么扭蛋不扭蛋的。”
  “说不定是贝比鲁斯正好投胎去了,所以诅咒就无效啦。”小雪言之凿凿,越说自己越害怕。
  果真如地下道预言所谕示,被真命天子捡到的小雪,心中的梗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雪开始寻觅台北市各个地下道,翻找当初那个一语成谶的塔罗牌算命师,看看有无办法将笼罩在阿克身上的技安阴影踢开。但那个穿着嘻哈的塔罗牌女孩好像被这座城市给淹没了,任小雪怎么问都找不着。
  “阿克?他这种吃饱了病就会好的笨蛋,你要是太担心他反而会变笨哦!”
  店长也对小雪的担心嗤之以鼻。
  “缺乏幸运?来一杯悟空救地球之元气玉总汇咖啡吧。”阿不思根本没有认真。
  但小雪到底还是个S级的恋爱妖怪,她将指节大的小丁当玩偶串成项链,要阿克戴上。阿克从善如流,算是顺了小雪的心意。
  今天同居正好满九个月,中间发生的事所尬成一团灰色的乱,终于理平。
  而今天也是两人“在一起”满一个月,对小雪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但庆祝的方式还是很阿克。在等一个人咖啡店喝过“阿克最爱的妖怪”与“千万不可以不幸”两杯阿不思特调后,两人就到打击练习场,挑战高悬在网子上的大铜锣。
  阿克面对时速一百四十公里、忽高忽低的快速球,依旧是每一球都豁尽全力的热血打法,打到上半身都脱光光,汗水都甩到隔壁的打击区。
  这与阿克平常的全垒打目标大不相同,不仅要轰到头仰起来脖子会弯断的地方,还得正好炸到大铜锣才算数,毕竟节庆要有节庆的疯狂法。
  不仅要魄力,还得乘上微小的几率。
  小雪扯开喉咙在铁丝网后面拼命加油,所有好事的围观群众都在计算,阿克这次得要用几个球才能中靶,脸上难掩同情之色。答案是,整整六百四十二个。
  “好厉害啊!”小雪在铁丝网后面感动得落泪,现场播放特殊的贺喜音乐。
  “一般般啦。”阿克几乎要脱力阵亡,杵着球棒跪在地上,嘴唇都咬白了。
  所有人疯狂鼓掌,居然让他们见识到这种莫名其妙恐怖执著的现场表演,正好带着数码相机的球友,纷纷跑到瘫垮的阿克前面照相留念。
  但,在围观人群背后,有几只很不友善的眼睛正盯着又叫又笑的小雪。
  要不是阿克几近虚脱,以他的笨蛋动物直觉,一定可以感应到杂乱的杀气。
  三个在台北西门町随处可见的瘪三角色,头一次想尝试打架与撞球之外的健身活动,来到了这间棒球打击练习场,就遇到了让他们白挨一夜风的仇家。
  “剑南哥,这不是前任大嫂吗?怎么没有像老大说的,被下个男人扁进垃圾桶里?”一个穿着花衬衫,颈上挂着金色项链的混混说道。
  “那个男的好像就是前大嫂传到老大手机里的那个?剑南哥,原来就是这个男的不只抢了大嫂,还骗咱兄弟在二二八公园从凌晨两点埋伏到五点的浑蛋!”
  另一个左脸颊刺了个“耻”字的混混皱起眉头,替老大跟自己抱屈。
  站在两个低等瘪三中间的剑南没有回话,手上的烟快烧到手指,却一动也不动。
  小雪跟阿克相遇的那天,阿克对着话筒那端的剑南胡说八道,说他的老大是海贼王鲁夫,又骗他深夜在二二八公园决斗互砍。原本剑南谨遵瘪三存活法则第一条,努力向各路黑道兄弟探听“谁是海贼王蒙奇??鲁夫”,辛辛苦苦忙到凌晨一点才从一个“国中生”小混混口中知道,什么海贼王的原来是本少年漫画的主角。剑南大怒之下冲去二二八公园公厕埋伏,却只见到许多男人在公厕里里外外打野炮,约战的主角却不见踪影。第二天早上,三个瘪三全感冒了。
  身为瘪三界万年混不出名堂的招牌人物,剑南早就在心中发誓一百次要报仇。
  此刻他已点燃了心中的那把火,快要爆了。“要现在揍他吗?”耻字混混摩拳擦掌。
  “现场正好有球棒当凶器,随手可得,再好不过。”花衬衫混混冷笑,看着上身赤裸的阿克几乎是用爬的姿势出打击区,接受众人的喝彩。
  “现在人太多了,身为一个瘪三,不打没有把握的架。”剑南坚定的眼神,压抑住胸口的无名火。
  技安扭蛋的邪恶气息,一步步逼近这个欢乐的夜晚。
  阿克牵着小雪,疲惫地漫步在和平东路旁的小巷子,小雪却显得神采奕奕。
  巷子口,一台灯管忽明忽灭的自动贩卖机旁散放着垃圾,野猫鬼鬼祟祟地翻跳在机车座,老旧的冷气滴水嗒嗒坠落。夜深了,黑色天空只剩下窄窄的顶上一线。“阿克!”小雪的脚抬得好高,手也甩得好高。“冲虾?”阿克累得吐出舌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怎么跟我告白的啊!”小雪笑嘻嘻的。
  “怎么可能忘记,我说,同学,你相信大自然是很奇妙的吗?”阿克倒记得很清楚,毕竟那样的开场方式够乱来的了。“还有呢?”小雪追问。
  “我说,大自然很奇妙,总是先打雷后下雨不会先下雨后打雷的,所以我们这样邂逅一定有意义。虽然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不打紧,国父也是革命十次才成功,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一起研究研究。”阿克一字不漏地念完,有气无力的,全身酸痛。
  “哇!好感动哦!有人说笨蛋的脑子不灵光,但记忆力好,说不定是真的耶。”
  小雪高兴地说。
  此刻的小雪妖怪真觉得自己好幸福,说不定上帝正拿着“幸福放大镜”对准地球,将焦点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好烫好烫的。
  “谢谢哦。”阿克没好气地答道。
  小雪看着阿克,一直有个问题她从来都不敢问。“阿克,你还喜欢着文姿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是肯定的,小雪知道自己会吃醋很久,却也觉得理所当然,阿克如果是个容易将情感从灵魂里割舍出去的人,自己也不会这么喜欢他。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小雪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拥有文姿曾拥有过的那部分。小雪只是握紧阿克的手。想问,但不需要问。当下的幸福,才是永恒的。
  突然,深邃的暗巷中出现三个高大的黑影。六只眼睛瞪着阿克与小雪,神色不善。
  阿克不知道来者何人,却本能地提高警觉,技巧地挡在小雪面前,继续前进。
  但小雪却止步了,神色害怕地躲在阿克背后,拉住。三个混混完全挡住了去路。
  “前大嫂,别怕,我们只是讨个分手费来的,十万块本金,加手续费跟动用费跟九个月循环利息,刚好是六十六万,六六大顺,搏个好彩头嘛。”耻字混混狞笑,手中的蝴蝶刀轻轻刮着墙壁,发出咝咝的声音。
  花衬衫混混手里拿着根用报纸包好的铁条,做出挥击的恐吓。剑南阴狠地瞪着小雪,叼着烟,没有说话。
  “去死吧!我一毛钱都不会给!”小雪大叫,阿克立即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他想起来,站在三个混混中间的,就是他曾在小雪手机短信里看过的恶男。
  “等你被揍到吐不出东西的时候,你就会给的。”剑南对着拳头上的指虎哈气,恶狠狠地瞪着阿克,“至于你!妈的,你竟敢骗我挨了一个晚上的风,如果没把你打到残废算我没种!”阿克紧张,将小雪护在身后,摆出漫画里常常见到的拳击姿势。“练过?”剑南突然有点紧张,不经意中流露出害怕受伤的瘪三本性。
  阿克干脆点点头,煞有介事地挥动拳头,但心中紧绷到了极点。遇到这种下三滥的流氓最糟糕了,瘟神般死记着芝麻蒜皮的小事,即使过了好几年也会来找你麻烦,比苍蝇还挥之不去。“就算练过也不用怕啦!刚刚他挥到没力,打断他的手跟脚!”花衬衫混混提醒剑南,剑南点头。
  于是三个流氓一拥而上,围住阿克跟小雪。小雪不只是紧张,简直是害怕得发抖。
  “小雪,”阿克深深呼吸,“还记得幻之绝技那间烂店吗?”小雪点点头,却又赶紧摇摇头。
  “就是那样了,非那样做才能强迫取分。”阿克紧紧握住小雪的手松开。
  “强迫取分?”耻字混混愣了一下。
  阿克大叫一声,一拳朝离小雪最近的耻字混混挥去,耻字混混慌忙往旁一跳,小雪立刻拔腿就跑。
  三个流氓大怒,剑南想追上小雪,却被阿克抱住腰身扑倒,倒在地上的阿克一手捞出,猛力将跑向小雪的耻字男的脚踝抓住,绊得耻字男跌了个狗吃屎。
  “干!”花衬衫男狠叫,手握铁条往阿克背脊砸落,阿克闷声软倒。小雪越跑越远,瞬间消失在巷口。
  剑南等人无处发泄,朝着阿克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疯狂乱打。阿克从来没打过架,但为了拖延众人追逐小雪的时间,阿克铆起来反抗。此时他想起了漫画《灌篮高手》里宫城良田的一对多哲学,任由三人不断将他打得抬不起头、几乎无法睁眼,阿克毫不犹豫地锁定剑南一个人出手还击,死咬着剑南的脸乱打。没几拳,剑南的牙齿给打得崩落,气得用指虎朝阿克的脸砸下,阿克本就眼冒金星,这下一个踉跄直坠,头发却给扯住。剑南抡起阿克往墙上砸,顿时头破血流,脖子上的小丁当项链顿时撒落一地。
  “敢还手!敢还手!”耻字男的蝴蝶刀抵着阿克的脸,右脚膝盖猛蹬阿克肋骨。
  阿克的头靠着墙,肿胀的眼皮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冰冰凉凉的刀子贴在阿克的脸颊,一股过度平静的念头突然浮现心头:原来,小混混就是这样的级数……
  花衬衫男最凶狠,将铁条从下往上挥起,阿克身体一个不自然俯仰,大字形倒下。花衬衫男没有注意到,铁条已经变形弯折。三个混混继续猛踹,丝毫不因阿克已毫无抵抗而歇手。“不要打了!”巷口一声大叫。
  小雪哭红了双眼,气喘吁吁。终究还是跑了回来。
  “我的钱通通给你,你不要再打了!”小雪大哭,颤抖的手里拿着提款卡。
  剑南吐出嘴里的血,憎恨地用鞋子踏着意识模糊的阿克。花衬衫男哼的一声丢下变形的铁条,与耻字男走向小雪,小雪并没有害怕退步,反而想靠近阿克观看伤势。地上的阿克,像条虫缓缓蠕动着。
  “阿克!阿克!”小雪注意到变形的铁条,害怕得大哭。“叫屁啊!”剑南一巴掌轰得小雪脸别了过去。三个混混将小雪架了起来,狞笑着大步离去。
  要将小雪押去哪里?剑南的脑中闪出好几个肮脏龌龊的地方,但第一步,当然是去提款机了,一想到这里,剑南就觉得很愉快。倒在地上的阿克,只剩下微薄的意识。
  朦胧中,只有一条鱼,隔着弯曲的玻璃缸看着他。
  窄巷旁的公寓大楼,偌大的天台上,一个睡不着觉的男人。男人猛力挥着木棒,笑嘻嘻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阿拓!这么晚了挥什么棒?真不晓得你最近几个月怎么突然迷上棒球,又认识了谁啊你?”女孩出现在天台,一身睡衣站在男人的背后。
  女孩揉揉眼睛,她一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就起床直接走到顶楼,果然发现这个叫阿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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