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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金三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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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顺正要站起来,她的变态社长一把抓住了酒鬼的一只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大排档里响起了酒鬼凄厉的叫喊声。
  “啊……你干什么?你……你……”
  酒鬼拼命想反抗,道营依旧面带笑容地说道:
  “我干什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大哥。”
  “什么……什么毛病?”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不过看到那些耍酒疯,调戏良家妇女的家伙,我都要卸下一只胳膊来留作纪念。”
  这个男人,威胁恐吓人的时候竟然也能这么面不改色,连三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更别说那个酒鬼了。这个小鬼手上的劲儿真是出奇的大,酒鬼怎么使劲儿都挣不脱。他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的胳膊不断也得残废。
  渐渐的,酒鬼本来黑红黑红的脸变得苍白,道营的手丝毫也没松开,他看着一脸狰狞的酒鬼问道:
  “你是选择恭恭敬敬地向那位小姐道歉呢?还是选择丢一只胳膊,被暴打一顿呢?”
  酒鬼选择了前者。就这样,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大排档里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不是有人喝醉酒乱砸东西,所以大排档里的东西根本没有损坏。道营让伙计把自己点的东西移到三顺的桌子上,又要了一瓶酒。
  “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坐在一起了?”
  见道营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坐到自己面前,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三顺冷冷地冲着他说道。道营耸了耸肩说:
  “总比你自己一个人坐着坐着又碰上什么麻烦事儿强吧?三顺,不,希真小姐。”
  “我怕看着你吃饭会消化不良,再说酒也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喝。”
  “消化不良?我就那么惹人厌吗?”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听了三顺的数落,道营无奈地笑了一下。刚才那个酒鬼说得没错,这个女人虽然胖胖的,不过很有那么一股泼辣劲儿,还挺可爱的。至少她不像那些相亲的时候看到的女人那样矫揉造作。道营又耸了耸肩,不服气地说:
  “奇怪,别的女人都说我很帅啊。”
  听了他的话,三顺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可能吧。不过,我可不这么觉得。”三顺干脆地说。
  道营边用筷子夹了一块鳗鱼边问:
  “为什么?”
  “因为我不像银爱一样只有二十二岁,我已经二十九岁了。”
  一瓶真露下肚,三顺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道营抬起头来看着她,心里在疑惑,银爱?银爱是谁?
  “我在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也跟她一样,看到像社长这样英俊的男人就会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可是现在不了。社长你这样的男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或者是演员歌星之类的人一样高不可攀。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还自己一个人牵肠挂肚,自作多情,我已经没有那样的时间可以浪费了,年龄太大了。可以这么说吧,我已经过了喜欢根本和自己没有可能的人的期限了。你知道,做糕点的时候不是也不能用过期的原料吗?”
  三顺的话一字一句,句句在理,道营听了暗笑:我倒是请了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糕点师啊。
  像是觉察到了他脸上划过的那一丝笑意,三顺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
  “社长,你现在是在嘲笑我吗?”
  “不是啊。”
  “你刚才是在嘲笑我来着。”
  “我只是在感叹。我心想,女人真是比男人要现实得多啊,如此而已。如果让你误会我是在嘲笑你的话,那对不起了。”
  现实?这算是称赞,还是批评呢?即使是清醒的时候,三顺也不太能理解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和他的所作所为,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三分醉意了呢?三顺觉得很不是滋味儿,她有些恼火地对自己的老板道营嘟囔说: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想要什么白马王子,只想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就像今天相亲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样。本来今天很可能有下文的,都是因为你!啊!越想越生气!”
  “我再一次郑重道歉,对不起!”
  道营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他又拿起酒瓶往三顺的酒杯里加满了酒,嬉皮笑脸地说:
  “你喜欢哪一类型的男人?告诉我,我给你介绍一个,也算是补偿我今天的失礼吧。反正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相信灰姑娘之类的童话般的恋爱了嘛,那别人介绍的男朋友应该可以吧?”
  听了道营的一番“良言”,三顺本已醉意朦胧的双眼瞬间变得无比精神。
  “你身边有合适的人吗?要知道,物以类聚。”
  其实三顺心里嘀咕着:
  “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像我一样体重六十到六十五公斤,差一岁就到三十的老女人呢?物以类聚啊。”
  这么一想,还真的挺伤自尊心的,于是三顺开始说明自己最近喜欢的男人类型。要在清醒的时候,三顺绝对不会跟眼前这个男人说这种事情的,不过现在,三顺一瓶烧酒下肚,再加上刚才吃下去的乌冬、鳗鱼、秋刀鱼,这些东西经过酒精的发酵后,令三顺心情很不错。三顺开始说了。开始还有点羞涩,后来越说越起劲儿。
  “得是心地特别善良的人。用不着每个月都把工资袋儿交给我,只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把工资袋儿塞到我手里,安慰我说‘给你的礼物,拿去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吧’就行。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当着我的面儿,我希望他能偶尔撒撒小谎,对我说‘你是我的唯一’。个子不用太高,只要胳膊够长,在我累的时候可以抱着我就行。要不爱发脾气,爱笑的人,笑起来最好很爽朗。愿意时不时和我一起回娘家。当我把他带到妈妈面前说‘妈,我要和这个人结婚了’的时候,妈妈能欣然接受的人。”
  说到这儿,三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条件似的,郑重地加了一条。
  “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听到我的真名的时候不会笑话我的有深度的男人。”
  这些条件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又似乎非常苛刻。道营听了三顺的陈述,惟一的感想就是,自己绝对不是三顺理想中的男人类型。对于道营来说,那种男人简直就是童话的主人公。坐在面前和自己把酒对饮的女人和在咖啡厅见过的那些庸俗的女人截然不同,她有自己的事业和主见。道营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心情愉快地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喝酒了。很痛快,也很踏实。说要给她介绍对象的念头也打消了,道营忽然觉得他周围的那些家伙都配不上三顺。
  大约消灭了三瓶酒以后,三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明天要是迟到了,可都怪社长。我是因为社长才心情不好而喝酒的。老板,多少钱?”
  已经快十点了。现在回去的话,到家的时间大概刚刚好十二点。那样一来,妈妈肯定会要求下一次把今天相亲的男的带回家去。那么三顺就得把今天所发生的一连串荒唐的事情一一交待,然后……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来付。”
  道营打开装满信用卡的皮夹,不过三顺摇头拒绝了。
  “我不要你请客。嗝!我明天就递辞呈,我只答应待列你们找到人接替我为止。”
  刚才一起喝酒不是喝得好好的吗?这是什么话?道营抹了一把额头,假装生气地说:
  “不是说了加15%的工资吗?”
  “哼!你不用这样吓唬我,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我那个倒霉的厄运。怎么看,我和你都好像八字不合。哎呀!”
  三顺说的话道营不太听得懂。三顺翻着自己的皮夹,忽然惊呼了一声,原来是钱夹里的钱不够付账。道营心想:没办法,还是得让我请客吧!他重新拿出皮夹正准备付账,三顺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押在柜台上,她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大排档外面走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请,请稍等,我马上取钱来付账。”
  道营赶紧付了钱赶出去追三顺。没穿习惯高跟鞋,加上过度饮酒,三顺在大街上一步三摇。她就这么在大街上徘徊了一阵子,突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欢呼起来:
  “啊!找到了!取钱的机子!可爱的自动取款机!”
  三顺蹒跚着朝自动取款机走去,进自动取款机亭要爬两三级台阶,穿着高跟鞋的三顺看起来随时都摇摇欲坠,道营手心里不由得暗捏了一把冷汗。
  三顺终于推开了自动取款机亭的玻璃门,道营也跟了进去,嘴里念叨着:
  “你这个女人怎么比驴还倔?”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自动取款机亭的防盗门突然降了下来,灯也灭了。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天啊?怎么回事儿?”
  三顺的咋呼被道营一句话顶了回去:
  “别吵!都怪你固执己见,一定要进来!”
  道营抬头看到了高处一闪一闪的电子表,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正好是自动提款机亭的防盗门自动关闭的时间。他就这么和这个女醉鬼一起被关在这里了。道营无可奈何,深深叹了一口气。近在咫尺的三顺也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呵呵,和你在一起果然是厄运连连,厄运,厄运……”
  道营没有心思去推敲三顺话里面的意思,他咬紧牙关开始用力按墙上的急救铃。
  “眼看要关门了,怎么还进来了呢?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下次要注意了!”
  对于听到呼叫匆匆赶来的警卫的话,道营无言以对,只能点头回答“是”。三十二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因为这样荒唐的事被人抓住小辫子。警卫坏坏地笑了笑说:
  “你女朋友好像醉得很厉害啊,身上的衣服得赶紧洗吧。”
  中年警卫的话没错,三顺醉得已经睡着了,就在警卫赶过来的三十分钟内。三十分钟?看来像他们这样在星期日晚上被关在自动取款机亭里的人还真不少,他们等了足足三十分钟呢。三十分钟,也就是一千八百秒。对道营来说,这真是噩梦般的一千八百秒。他看着自己噩梦的罪魁祸首三顺,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
  “呵呵,和你在一起果然是厄运连连,厄运,厄运……”
  道营心想:“到底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
  刚才被关在黑暗里,不只是三顺难受,道营也觉得很难受。可是三顺却硬要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头上,说着听不懂的话抱怨着,最后还哭了起来。然后开始把刚才两个多小时内吃到肚子里的乌冬、紫菜卷饭、鳗鱼、秋刀鱼等等往道营身上穿着的手工制作的昂贵西装上喷。最后竟然倚在自动取款机上睡着了。太过分了!在短短的三十分钟内,三顺把道营整得不知所措,自己却若无其事地睡着了。真可恶!
  道营气得咬牙切齿,警卫却理所当然地说:
  “那请你把地方清洁一下,赶紧回家吧。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执行任务。”
  道营对天发誓,以后即使是嫦娥下凡,如果要跟他一起喝酒,他也一定当机立断,和她绝交。
  不过发誓归发誓,现实往往是残酷的。道营必须动手处理地上那一摊黄黄的、粘乎乎的呕吐物,还有坐在一旁睡得如一摊烂泥的三顺。如果不是因为警卫在一旁监视着,再加上他那不如针头般大的一点点的良知作祟,道营真想丢下这一切当场逃跑。结果,道营生平第一次打扫了酒后的呕吐物,背着三顺走了出来。
  蹒跚着走出亭子的瞬间,道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背上的三顺竟然开始哼起什么歌儿来。醉是醉了,倒还会唱歌儿。真是!
  “想见我的他,即使在梦里,哪怕只有一天。多么希望美梦能够成真。男人像雨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没错,就是她白天自己一个人在卡拉0K唱了好几遍的歌。道营听着她的歌,不由得想:
  “我昨晚到底做什么梦了?”
  我们谈恋爱吧!  醒酒汤餐厅里的求爱
  醒酒汤餐厅里的求爱
  “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交往?”
  三顺斩钉截铁地回答:
  “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都让我做了,这个梦可真够光怪陆离。”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三顺抱着酒醒后隐隐作痛的头这么想。如果不是梦的话,自己怎么会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一张陌生的床上呢。可是梦应该是黑白的,无声无味的,但是现在眼前的一切都那么鲜明而生动。
  三顺躺在青色的床单上。屋顶是浅杏色,阳光透过和床单颜色相近的绿色窗帘照射进来。这个梦太鲜明了!不只颜色鲜明,甚至还是有声的。
  哗—
  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澡。哎呀!看来我昨天确实喝多了。三顺和二姐共用的房间离浴室很远。也就是说,如果这是三顺自己的房间的话,应该是听不到水声的。想到这里,三顺一阵头晕,她傻笑着自言自语: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的话,会是哪儿呢?”
  三顺心想,如果掐一下脸,然后睁开眼睛的话,看到的应该不是这个虽然整洁但是看起来有点单调凄凉的房间,而是墙边放着流氓兔公仔和梳妆台的自己的房间吧。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伴着开门声传了进来。
  “噢,起来啦?”
  声音听着好像挺熟悉——就是那个最近一次次应验了她的厄运的男人的声音。现在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即使是梦,也够气人的!三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一时间,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啊!——”的惊叫声。
  那个给三顺提供了工作的恩人,同时又是把有可能和自己有下文的男人气跑的大恶人,此时,正边用毛巾擦头边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算是做梦,这也太可恶了!我的妈呀!
  三顺用力捏自己的脸,想从这个恐怖的噩梦里醒过来。脸是被捏得很疼,可是眼前的噩梦根本没有消失,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三顺继续说道:
  “起来了就洗洗吧。衣服送到洗衣店去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三顺这才低下头来检查自己的着装——难怪刚才一直觉得凉飕飕的——昨天穿着的一身正装不知去向,三顺只穿着内衣坐在这个陌生房间里的陌生的床上,眼前还站着这么一个大男人。
  “这,这不是梦啊。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看着傻傻地看着自己的三顺,道营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三顺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大早上,七点钟。三顺一边在心里呼喊着“这是梦”,一边义愤冲天地问道: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躺在你家里?我的,我的衣服呢?”
  这种情况下,换作是任何洁身自爱的女人都会大声喊救命的。可是三顺因为太过惊讶,已经错过了喊救命的时间。所以三顺没有喊救命,而是厉声质问道营。道营也狠狠地看着三顺,毫不示弱地问道: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么?你以为我想帮你脱衣服啊?”
  道营一脸的不耐烦。看着他一丝不挂的上身,湿湿的头发,慵懒的声音……三顺不由得脸红了。难道?我和这个男人?
  三顺的怀疑在下一秒就被证实了不是真的。
  “只要你不吐的话,我们俩的衣服都会太平无事的。下次喝酒的时候先掂掂自己的酒量。哪有呕吐、发酒疯不到五分钟马上就入睡的女人?”
  根据眼前这个半裸的、面对现在的情况纹丝不乱地擦头发的男人的话来分析,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喝醉了酒,吐在了他和我的衣服上,还撒酒疯,最后睡着了,被拖到这儿来了。这么看来都是我的错了?不过三顺还是觉得挺委屈,继续生气地说:
  “就算是打,也应该把我打醒吧!或者用我的电话打电话回家叫我家人来接我!就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带到这儿来,像什么话?还有,我的衣服干吗要你脱?你是不是趁我神志不清对我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三顺看到道营长得很好看的嘴角微微扁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在三顺看来却像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别笑!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的笑看起来像是在嘲笑我!”
  三顺异常气愤地说道。
  道营耸耸肩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把脸凑到三顺眼前,嘴上依然带着微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这丫头,能不能改掉看着人家的表情胡乱猜测的毛病?”
  三顺想质问:“你怎么叫我丫头?”不过,一股浓浓的男人体香扑面而来,虽说恨他恨得不得了,三顺还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三顺愣了一下,道营继续说:
  “我昨天不也告诉你了吗?我不是在嘲笑你。你是不是喜欢妄想被嘲笑啊?还有!可能你喜欢打人巴掌,不过我呢,向来是尽量不打人巴掌的,尤其是不打和我不同性别的人的巴掌。你倒霉的手机没电了,根本找不了电话号码。你往我昂贵的西装上吐了一身,我真想就把你这么丢在大街上,只不过念在我曾经对不起你的份儿上忍住了。还有,你不是说我趁给你脱衣服之机怎么怎么的……”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一大堆,三顺觉得挺新奇。
  “你知道烧酒、鳗鱼、乌冬和胃液混合起来的味道有多难闻吗?难道让我把浑身散发着那样气味儿的女人就这样放到我床上?”
  他说的话一点儿也没有错,不过三顺始终觉得挺委屈。在法国的时候,妈妈为了确保女儿洁身自爱,不惜花费昂贵的电话费,坚持每天打三次电话确认女儿的行踪。所以不管贤宇怎么乞求,三顺也没有和他过过夜。现在想起来真是万幸!不过,平生第一次在外面过夜,竟然是和这样的家伙这么狼狈地过的。三顺又气愤又委屈,本来虎视眈眈盯着道营的双眼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这是道营三十二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金贵的泪水。以前在道营面前哭过的女人——虽说是一文不值的假惺惺的泪水——都有两颊各挂一串泪水,泪如泉涌的功力。一边哭还一边配合着抖肩膀,用手捂脸,以及各种惹人可怜的动作。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可真是“惜泪如金”。三顺拼命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鼻孔深深地喘着粗气,紧咬着牙关压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哭声——道营近在眼前,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切。虽然没有泪如泉涌,不过还是忍不住溢出了一滴不大也不小的眼泪。
  这难道是在坏男人和好男人面前哭的区别吗?
  道营心里想着,话里的火气已经减了一半。
  “没经过你的同意动你的衣服是我不对,我道歉。不过你也得向我道歉。”
  听了道营的话,三顺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怀疑我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占你的便宜吗?我不是那种人!我如果真想怎么样,就像你说的,我会打你巴掌把你叫醒,征求你的同意的。目前为止,我只和百分百清醒的、身上没有酒味儿的女人做过,以后也是。你跟我道歉吧!”
  “道歉?我凭什么……”
  就在那时,门外传来十万火急的声响,仿佛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
  哔哔哔哔。
  输入密码的声音。接着门“哐”地一声打开了。玄关处出现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和看起来像她儿子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张道营?你到底又做了什么?申女士打电话跟我说……”
  妇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半裸着身体,床上还坐着一个除了内衣以外什么都没有穿的女人。妇人脸色变得煞白。看到母亲的反应,道营也大惊失色,用发抖的声音说道:
  “啊!妈,这个时候您来这儿……”
  天啊!头疼!
  捉奸在床?似乎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说法了。道营无可奈何地看着目睹这一切的母亲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稍过片刻,妇人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用仿佛要把整座公寓都震塌的声音厉声斥责道营:
  “这,这就是你要搬出来住的理由?我还以为真像你说的,是为了离公司近点儿,方便工作呢!”
  “啊!妈,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我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真是造反了!”
  看起来端庄贤淑的妇人抡起拳头,对着高出自己许多的儿子一顿乱打。道营毫不反抗,一旁的三顺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哼!这个妖怪也有害怕的人啊!唉哟!唉哟!真爽快!
  不过,妖怪社长的母亲痛打儿子一顿,深深地喘了喘气之后,突然将注意力转向了三顺,三顺被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呆了。
  “啊!我不应该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三顺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赶紧拉起床单遮住身体。在这位贵妇人的眼神里,三顺看到了跟自己刚醒过来时产生的一样的疑惑。要是能立刻辩明:“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样!”一边穿上衣服走出这个是非之地,该有多好啊!可是衣服还在洗衣店里,她没有可穿的。现在,能避开这位贵妇人凶恶眼神的惟一方法就是把床单再往上拉一点儿遮住眼睛。如果这个床单是隐形衣的话该有多好啊!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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