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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诉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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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起身迎上前,在脸上挤出一丝吝啬的笑意,同赵雅兰、程铁石象征性地握握手:“你们好,欢迎,请坐。”
  把他们让到硌屁股的破沙发上后,所长开门见山地说:“门卫告诉我了,省电视台的,说吧,有啥事?”
  赵雅兰一见人家也不给她寒暄闲聊制造亲近气氛的机会,只好也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想会见一个关押在你们这的人,采访一些有关情况。”
  “谁?”
  “李福军,外号叫黑头。”
  “有这个人,可以见。”
  赵雅兰跟程铁石一时倒有点发懵,事情太简单、太顺利、太容易的让人难以置信。
  “那……那我们现在就……”赵雅兰急于见到黑头,起身欲让所长领他们去,却一下子说不顺当。
  所长说:“你先别急,我们这关押的都是尚未结案的嫌疑人,谁来看我们不管,我们只管一条,要有局里的批条。”
  程铁石说:“我们是从省城赶来的,今天还想赶回去,事先也不知道这儿的规矩,所以就直接来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赵雅兰也有急,说:“我们是受省政法委赵书记的委托来的,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拨个电话,你当面问他。”
  说着,就走近办公桌拿起话筒做出要拨电话的样子。
  所长又挤出一丝笑容,说:“别打了,我们这里是内线电话,打不了长途。即便打通了,我跟你说的那位赵书记也说不上话,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我只能听局里的。”
  用省政法委书记赵世铎牌子没有镇住这位小小的看守所所长,赵雅兰跟程铁石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也都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方仍然不肯通融,看来这个关是过不去了。
  赵雅兰灵机一动,问道:“所长您姓曹吧?”
  所长点点头说:“是呀。”
  赵雅兰说:“局里治安处的刘科长跟我很熟,在一起说起过您。”
  所长说:“我们也很熟,昨晚还在一起打了半夜麻将。”
  赵雅兰说:“我们跟刘科长是朋友,您跟刘科长也是朋友,咱们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间这么点事还办不了吗?再说这又是您职权范围内的事。”
  所长扔给程铁石一支烟,又给程铁石点上火,然后自己也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慢条斯理地说:“您讲的有道理,你们跟刘科长是朋友,我呢,跟刘科长关系也很好,按说咱们也是朋友。不瞒你们说,今天上午在你们来之前刘科长就已经给我打了电话,把这件事对我说了,我让他办手续,他还把我臭骂了一顿。可是,我们再好也是私交,管好这里的一摊子事是公事,没有合法手续这件事我确实没法办。你们看看墙上挂的探视规定,这里面没有给我可以让自己的亲戚朋友随便进去的权利,实在对不起。”
  从他的话里听得出刘科长还真办事,回去后就打了电话,可惜眼前这位曹所长不给面子,事情没办成。原来对刘科长那头还存在一线希望,如今那头也指望不上了,赵雅兰更是沮丧,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曹所长以为他们生气了,又说:“你们也别着急上火,你们也得理解理解我们,这里不是监狱,关的都是没结案没定罪的犯罪嫌疑人,原则上是不允许探视的。你们只要有正当的理由,找局里办个正规手续,局里也不会不办。只要有正规手续,我二话不说保证照办。”
  眼前这扇门关死了,赵雅兰跟程铁石知道再说也是白费口舌,浪费时间,只好告别这位曹所长。出了大门,赵雅兰恨恨地骂:“这个所长真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他咋就不开窍呢?摆出一副一本正经地德行,不就是一个小看守所的所长吗?我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配当这么个破所长,比关在里面的犯人也好不到哪去。”
  程铁石对这位所长倒很钦佩,说:“我看这位所长倒很有份量,要是我们党和政府的各级官员都长他这么一副榆木疙瘩脑袋,还用的着反腐倡廉吗?”
  赵雅兰赌气地说:“他好个屁,再好不让见黑头我就骂他,你觉着他好,明天写封表扬信在报纸上发发。”
  程铁石知道她是没见上黑头心里难受,也不跟她计较,劝道:“没关系,所长不让见咱们找处长,处长不让见咱们找局长,总能见上。你也别太急,如今办事哪能那么容易。”
  赵雅兰也觉出自己刚才冲程铁石发火很不礼貌,晃晃脑袋,象是要极力甩去大脑里的不快,挽起程铁石的胳膊:“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救不出黑头,走,程哥,咱们去公安局。”
  程铁石看看表说:“你看现在啥时候了,等到了公安局人家早下班了。这儿离海东大旅社社不远,我想还是就近跑一趟,把我的行李取上再说。”
  两人从海东大旅社取了程铁石的包出来,回到西区旅馆,博士王还在房间里酣睡。赵雅兰抽空到服务台登了一张铺,又回到博士王的房间,见程铁石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沿上看博士王睡觉,感到好笑,说:“程哥你还不把王哥弄起来,该吃饭了。”
  程铁石说:“他这两天太辛苦,明天还要开庭,让他多睡会儿,反正我也不饿。”
  赵雅兰说:“你不饿我饿,不行,得让他起来,我们在外面辛辛苦苦跑,他倒在屋里睡大觉。”说着就冲博士王喊:“王哥起来,王哥起来。”
  博士王睁开眼,见程铁石跟赵雅兰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冲他笑,就问:“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见到黑头没有?”
  程铁石摇摇头,赵雅兰说:“去了,白跑一趟,第一关没闯过去。”接着把到看守所找曹所长的经过原原本本给博士王学说了一遍。
  博士王说:“没关系,别灰心,谁也没指望一去就成,明天再到公安局找。”
  赵雅兰说:“明天你们又要开庭,干脆我自己去得了。”
  程铁石说:“不行,还是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想起银行的汪伯伦曾经跟赵雅兰发生过纠纷,万一碰上了后果难料,所以坚决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海兴奔波。
  赵雅兰说:“有啥不放心的,你去也顶不了多大用,别把开庭耽搁了,那可是大事。”
  博士王从床上爬起来,边用脚在地上摸着找鞋,边说:“雅兰说得对,大白天在公安局的院里还怕出啥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啥忙,开庭时原告当事人不出庭怎么行?另外明天上午还要约王天宝来碰碰情况,有些事还是预先准备一下为好。”
  赵雅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程铁石想想也只好如此,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三个人在楼下随便找了个饭馆,每人喝了一大碗热汤面,回到屋里看了会儿电视,黑头的事情没结果,明天又要开庭,电视看得也没情没绪的,才九点来钟,赵雅兰就告辞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雅兰爬起来洗漱完毕,过去敲门,程铁石跟博士王还没起床。赵雅兰隔着门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朝公安局奔。
  公安局就在政法大楼斜对面。公安局的大门看得很严,赵雅兰不得已又拿出她的橙红色小本本蒙骗了一番才被放了进去。
  她来到治安处门外,却又犹豫起来。她想起治安处刘科长说过,那个叫猫头鹰的直接找处长报的案,说不准他们之间是啥关系,自己找处长要求探望黑头,处长如果刁难自己,自己碰个钉子不说,还白浪费时间,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直接找局长。
  想到这儿,她转身又从治安处退了出来,打听了一下,得知局长办公室在正楼,就又到正楼乘电梯来到七层,一出电梯门就看到写着“局长办公室”的牌牌。她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有招呼“请进”的声音,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局长,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都穿着警服,男的是个小白脸,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女的挺丰满,脸蛋儿像红透了的大苹果。
  “你找谁?”男的发问,上上下下打量着赵雅兰。女的埋头整理文件,没搭理赵雅兰。
  赵雅兰陪了个笑脸:“我找你们局长。”
  “局长不在,你找他啥事?”
  “我大伯托我给他带个话。”
  “你大伯?你大伯是谁?”
  “我大伯姓赵,叫赵世铎,他说他认识你们局长。”
  “赵世铎”三个字在这个小白脸身上引起的反应显然比在看守所曹所长身上引起的反应强烈得多,他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赵雅兰,眼里却没了刚才那股傲慢和冷漠。苹果脸也抬起头仔细端详赵雅兰,像是给她相面。
  “你是说你大伯是省政法委赵书记,赵书记托你给局长捎个话?”小白脸又问了一遍。
  赵雅兰肯定地点点头:“是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小白脸连忙说:“那你请坐这儿等一下,我去给局长汇报一下。”
  赵雅兰想问他一句:你刚才不是说局长不在么?话已到了嘴边,又忍了回去。
  小白脸出去了,苹果脸说:“他是我们局长的秘书,姓白。”又问赵雅兰:“你喝水不?”
  赵雅兰摇摇头:“谢谢,我不渴。”
  片刻,白秘书回来,对赵雅兰说:“局长请你过去。”
  赵雅兰朝苹果脸点点头算作告辞,到了走廊上,赵雅兰问:“你们王局长很忙吧?”
  白秘书笑着给她纠正:“我们局长姓刘。”
  赵雅兰连忙说:“对不起,我把他跟检察院王院长搞混了。”这一问一答,赵雅兰知道了局长姓刘。
  局长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上也没有挂牌子,白秘书敲敲门也没等里面答应,就推开门把赵雅兰让了进去。
  局长是个白胖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跟赵雅兰印象里的公安局长一点也不对路。
  “刘叔叔,你好,打扰您了。”赵雅兰上前跟局长握了握手,局长的手软绵绵地,像女人的手。
  “请坐,小白倒点水。”局长的嗓音倒很亮
  赵雅兰坐在沙发上,白秘书给赵雅兰沏了杯茶,放到赵雅兰前面的茶几上,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赵书记最近还好吧?”局长笑眯眯地看着赵雅兰问候道。
  “他还是老样子,除了上班回家就看电视,啥也不会玩。”
  “他有啥事找我打个电话就行,怎么让你跑来专门找我。”
  赵雅兰见他问到正题上,就字斟句酌地说:“是一点私事,大伯说不用打电话,让我直接找你就行,要有啥困难,请你直接给他打电话。”
  刘局长哈哈笑着说:“啥大不了的事还搞这么神秘?是不是又是你落户口的事?那事我可不敢办,省城公安局长老陈是不是为帮你落户口挨了顿训?”局长的情绪挺好,看得出来,他为赵世铎能有私事找他而高兴。
  赵雅兰没想到那件事这位局长也知道,不由有些吃惊,问:“刘叔叔,那件事你咋知道的?”
  “我咋能不知道?老陈亲口给我说的,还挺委屈呢。”
  赵雅兰赧颜道:“其实那件事不怪陈叔叔,还不是我大伯小题大做,不办就不办呗,还批评人家干啥。”说到这儿,赵雅兰心想再不能跟他瞎扯了,得赶紧办正事,就说:“刘叔叔,我这次找你可不是求您落户口,而是想求您高抬贵手让我跟我……爱人见一面。”她本想说“男朋友”,又怕“男朋友”关系太远,概念模糊,人家不买帐,话到嘴边把“男朋友”改成了“爱人”。
  “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证领了,还没办。”
  “噢,那也算结婚了。”局长搞明白了第一个问题,又想起了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什么?让我高抬贵手让你跟你爱人见一面?你爱人在我们局工作?”
  赵雅兰说:“我爱人不在你们局工作,是叫你们局关到看守所里面去了。”
  “为啥抓的?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局长这一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
  “他叫李福军,小名叫黑头,你们局的人说他非法绑架、勒索钱财,这根本不可能呀,他又不缺钱花,平常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他要是不正道我大伯能同意我跟他吗?这里面肯定搞错了,肯定有误会。抓进去两天三夜了,被褥、洗涮用具啥都没带,我昨天去看他,又不让见,这两天我真不知道他是咋活过来的。”
  说到这儿,赵雅兰开始呜呜咽咽地哭。刘局长也感到问题严重,要是真的办了错案,把省政法委书记的侄女婿抓了进来,还确实没法交待。赶紧劝慰赵雅兰道:“你别哭,我马上问问情况。”说着拨通电话,找治安处的处长。
  见他跟对方讲话,赵雅兰赶紧竖起耳朵听,可是离电话太远,局长说话她能听到,对方说什么她听不清,心里急得像有鼓在敲。
  “嗯,嗯,就这样吧,你们抓紧搞清楚,进展随时告诉我,一定要慎重。”刘局长放下电话,看看正在擦眼泪的赵雅兰,说:“你爱人的事他们正在查,你放心,要相信咱们公安机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赵雅兰说:“我相信咱们公安局,我也相信我爱人绝不会干那种事,我只求您让我看看他,给他送点随身用的东西就成。”
  刘局长略一沉吟,随即答道:“这件事好说。”又拿起电话找到治安处处长说:“李福军的亲属要求见李福军一面,给他送点随身应用的物品,这件事我看可以办,你准备好手续,安排个人陪她去,人现在就在我这儿,我让小白陪他过去找你。”
  放下电话,刘局长和蔼可亲地征求她的意见:“小赵呀,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赵呀兰站起身,满脸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刘叔叔,你上省城欢迎到我家来玩。”
  刘局长说:“我肯定要去。你先去看你爱人吧,有啥问题再来找我。”说着把她领到局办公室,对白秘书说:“你把小赵领到治安处找钟处长,让他按我说的去办。”
  赵雅兰本想说她知道治安处,不麻烦白秘书了,可是又一想,有他领着力度显得更大一些,就没吭声,接受了刘局长的好意。刘局长一直把她送到电梯口才握手告别。
  八
  牛刚强坐在审判席,头顶是庄严的国徽,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位陪审员。他看看台下坐在原告席上的程铁石跟博士王、王天宝,又看看坐在被告席上的马丽芃跟她的律师事务所主任老姜,行长没有到庭,却指派她的副手来顶缸,替她坐到被告席上。牛刚强记得上次本案开庭时女行长就没有出庭。
  牛刚强心里很清楚,这次开庭纯粹是走过场、摆架势。这宗案子已开过庭,事实早已查的一清二楚,原、被告双方再没有新的举证,这个庭根本就没有必要开。但是不开又不行,法定程序上并没有规定移送出去的案子又移送回来后,是不是还要重新开庭,也没有规定像这种情况审理期限应该怎么算,法律没有规定清楚的事,只好由领导说了算,在这种情况下,领导的话就是法,领导的安排就是程序,作为审判员,他只有听领导的,按领导的吩咐去做。
  想到领导,他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何庭长。他决定开庭,没有事先请示庭长,过去审案都是这么办的,没有说哪天开庭还得庭长批准的。唯独这桩案子,非常强烈地牵动着何庭长的心,虽然对他擅自决定开庭日期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却明确告诉他,这个案子一定要请示最高人民法院才能判决。这无异于告诉他牛刚强,他对本案的审判权已经被剥夺了,等于告诉他,这个案子要直接推到最高人民法院去审。标的不过二百来万的经济纠纷案,事实清楚,法律规定明确,却要报到最高人民法院去“请示”,牛刚强在感到荒唐的同时,心底里涌起了悲哀的潮水。他所能做的,就是坚持依法独立审判的原则,这一点他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何庭长,何庭长当时冷冷地说:那就上审判委员会。如果审判委员会赞同牛刚强的意见,坚持依法独立审判的原则,由本院依据事实跟法律直接判决,被告,也就是银行,肯定要上诉,程铁石他们势必又要经受一轮激烈的争斗与博杀。如果审判委员会同意何庭长的意见,被此案推到最高人民法院“请示”,何年何月才能批转下来谁也无法预料,程铁石他们只好在等待中倍受煎熬,在煎熬中痛苦地等待。根据他的经验,审判委员会从来没有拒绝过要求上报请示的案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请示一下判错了也有个借口,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些,牛刚强不由同情地看看坐在原告席上的程铁石,程铁石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视而不见地呆望着对面的被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博士王跟王天宝分别翻弄着自己前面的材料,不时用笔在本上记着什么。
  被告席上的几位却显得轻松自如,马丽芃跟她的主任头顶头地议论着什么,不时发出嘻嘻嘿嘿地窃笑。那位副行长拿着一张《参考消息》在看,似乎不是在法庭上,而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现在开庭,首先宣布法庭纪律……”
  “下面验明当事人跟代理人身份……”
  惯常的公式过去之后,牛刚强又问双方:“双方对本案合议庭组成人员有没有回避请求?”
  双方都纷纷摇头,表示不需要回避。
  牛刚强完成这一道程序后,便点头朝程铁石一方示意,“下面由原告宣读起诉状。”
  程铁石宣读的起诉书内容同上次开庭的起诉状基本一样。接下来被告宣读答辩状,他们更省事,用的是上次开庭时的原稿。
  双方宣读完起诉书、答辩状,牛刚强又开始对本案证据进行核实,当宣示检察院技术鉴定处的第二份技术鉴定报告时,马丽芃表示反对,她说的理由牛刚强已经听过多次,只不过这次是在法庭这个正式场合又重复一遍而已。
  博士王针对这份技术鉴定报告说:“这份鉴定是由法院委托合法的技术鉴定部门做的,并不是我们私下找谁做的技术鉴定交给法庭的,因此对这份鉴定结论的合法性我方不做要求,应该由法庭判定。”
  这种鉴定报告是否可作为本案的合法有效证据,是要当庭判定的。本来以为程铁石一方如果放弃要求,不把这份鉴定报告列入有效证据,此案可以不推出去,但何庭长的态度告诉牛刚强,不管怎样这个案子都要往上推,所以牛刚强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跟陪审员略略商量之后,当即宣布:“该技术鉴定报告由本法庭委托合法的技术鉴定机关进行鉴定,其合法性经合议庭研究,予以认定,作为本案重要证据列入,驳回被告要求。”
  牛刚强的宣布令原、被告双方都有所震动,程铁石欣喜,博士王疑惑,而马丽芃当即站起,张着嘴说了几个“我……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又坐了回去。
  其余的证据,都是上次庭审时已经双方当事人认可过的,尽管如此,牛刚强还是又一一过了一遍。
  进入双方答辩阶段以后,双方刚刚开始辩论,一位姑娘在法庭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一阵后,冲程铁石他们喊:“程哥,王哥,你们出来一下。”她的喊声令正在滔滔不绝的双方静了下来,牛刚强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严厉地冲那位姑娘训斥:“这里正在开庭,你瞎喊什么?不准扰乱法庭秩序。”
  那位姑娘伸伸舌头,不再喊了,可还是在门口冲程铁石跟博士王招手。
  博士王见是赵雅兰,便知道她有要事,向牛刚强告假:“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先出去一下可以不可以?”
  牛刚强沉思片刻,又跟陪审员商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博士王赶忙来到门外,问道:“见到黑头了吗?”
  赵雅兰跑的满面通红,气喘吁吁地说:“见到了。”接着便将她会见黑头的经过给博士王讲了一遍。
  白秘书领着赵雅兰找到治安处的钟处长后,钟处长也不多说什么,开了一张介绍信交给了赵雅兰,又叫来一个小警察,对赵雅兰说:“他姓张,陪你去。”
  赵雅兰也不跟他多说,道了声谢跟着找警察就走。来到街上,张警察问:“你跟李福军是啥关系?”
  赵雅兰说:“他是我爱人。”
  张警察又问:“你马力挺大,让局长亲自下命令。”
  赵雅兰说:“我马力不大,是你们局长英明,知道你们错抓了好人。”
  张警察耸耸肩:“是好人还是坏人,得结案以后才能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雅兰不再理他,朝街对面的辉煌商厦走。
  “咋地,还要逛商场?”张警察不愿去,停下脚说:“我很忙,再说,大白天不上班陪你逛商场叫熟人碰上了怎么说?要是再传到我老婆耳朵里就完了。”
  赵雅兰乜斜了他一眼说:“你才几岁?你要有老婆我就抱孙子了。本小姐领你逛商场是看得起你,不愿意去你就在这儿等着。”
  张警察咧嘴笑笑:“你眼睛真尖,你咋能看出来我没结婚?”
  赵雅兰逗他:“我眼睛不尖,是你们处长告诉我的。”
  “处长告诉你的?他告诉你这事儿干吗?他还说我啥了?”张警察紧跟在赵雅兰的身后,极为关心地追问处长都说了些啥,赵雅兰故意拿捏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腿上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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