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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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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后发现女人们早就走了,她们在上游湖里捕鱼,苏稻在下游,估计根本没看到苏稻在干吗。
  苏稻背着渔网跑到半路天就黑了,天上有月亮,夜路挺好走。
  当看到不远处跑来一道黑影子,苏稻只看一眼便打消了紧张,跑来的野兽是昂。她很奇怪,似乎她无论在哪里,昂都可以找到她。
  这儿离部落已经不远,昂干脆变成人形,凑过来一把背过她的渔网,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苏稻只听懂了‘苏’。
  苏稻心情好,看昂也顺眼,这种感受被男人敏感的发现,男人似乎被感染,他笑哈哈的摸苏稻的头发,戳她的脸蛋,还拍她的屁股。后来干脆抱起苏稻,很轻松的往天上抛起,苏稻吓得尖叫,这男人果真不是人!人类两米的男人不可能把一百六十出头的女人抛起那么高。她越是尖叫,男人越是高兴,哈哈的抛了一路,每次在苏稻呼吸快停止时稳稳接住她,到了部落,苏稻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但是气归气,她对抓到的鱼太高兴了,吃了太久的肉,尝尝鱼肉多好啊。苏稻熟练的用菜刀处理几条鱼,她没有保留,把鱼全部杀了,反正这个男人饭量大。苏稻跑到火堆前往锅里丢了几块野猪身上的肥肉,肥肉炸出了油,苏稻满意的将鱼放进去,等一面烧的焦黄再翻面,两面都差不多后苏稻往锅子里注水,盖上盖子,能闻到鱼香。
  苏稻蹲在火堆旁盯着锅,男人好奇的在旁边烤野猪,
  鱼汤很快熟了,男人麻利的将锅子端回家中,狠狠将几个流口水的小黑堵在门外。
  一大锅奶白色的鱼汤很诱人,苏稻照例先喝了几口汤,太咸了,而且有腥味。那些煮汤的水是在部落大缸中取的,她经常看见别人烤肉煮汤用那个水,因为有咸味。没有葱姜去腥很无奈,虽然咸了些,苏稻还是默默的吃到饱。他注意到男人不太吃鱼,他经常瞪着苏稻面前挑出来的鱼刺,苏稻猜测他可以咬骨头,却对鱼儿的小刺毫无办法。结果鱼汤剩下大半,苏稻只好留到第二天吃。
  苏稻第二天上午在附近找到了颇有韧性的小树条,用树条圈成圈圈,可以很好的将渔网撑成圆形。她花一上午时间将它们和渔网绑在一起。下午照例和其他女人一块去捕鱼。
  守株待兔很枯燥,第一天觉得趣味,第二天纯粹是劳动。幸好圆形的网口不需要她站在水中硬撑,只要看见有鱼落网后捞上来即可。
  又是平静的一天,苏稻上午和其他人编藤草编鞋子,中午她将每次前夜剩下的鱼汤热一热填饱肚子。这天她端着烫手的鱼汤回到屋里准备吃饭,屋外忽然传来的鸟鸣声惊住她,是一群鸟鸣!随即她听见部落的女人们惊叫起来,苏稻忙站在门口看,只见一大群怪异的巨鸟正向着部落飞来,那些鸟特别丑陋,全身秃毛,形似老鹰,诡异的只有大翅膀有羽毛,苏稻只看一眼就想起秃鹰这个词,虽然它们完全不同。
  苏稻紧张的不得了,看见其他女人慌慌忙忙的将孩子往屋里抱,用巨大的石头堵住门口,她们看见秃鹰,全部躲了起来,证明她们根本斗不过。苏稻深呼一口气,在关门之前瞥见平日总是带头的女人抢着时间吹响了号角,号角声源源不断的回荡在天空,所有人都在祈祷打猎的男人们快点回来。
  苏稻气喘吁吁堵住门后,她想起那些秃鹰庞大的身体和凌厉的爪子,她只有祈祷这扇木门可以挡住它们。
  苏稻很快听到翅膀煽动的声音,咚咚咚有巨物落地,丑陋的鸟鸣嘈杂不堪,几乎没多久苏稻便听到了女人的尖叫。苏稻打寒颤,那么高大的女人都被轻易吃掉,她会怎么办?
  苏稻又听到了小兽愤怒的嚎叫,随即变成了惨叫,苏稻可以想象,一定有血性的小兽冲向秃鹰,却被秃鹰残忍的杀死。
  苏稻哆哆嗦嗦的将菜刀拿在手上,想想觉得不够,她又将水果刀拿了起来,一手一把刀等着黑暗来临。
  秃鹰们似乎轻易搬开了堵住门的大石头,外面不断响起女人的叫声,终于苏稻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有人捶打她的木门,只锤了几下,木门破开一个大洞,一张丑陋的脸孔从洞里伸进来张望。
  苏稻尖叫一声,举着菜刀便对着那脑袋砍过去,那脑袋急忙退缩,不料卡在门洞上,死巧不巧让苏稻这么弱小的女人砍了正着,看着那人的脑袋鲜血淋淋疯狂的扭动,苏稻简直要崩溃,这一刻是疯狂的,苏稻冲过去瞪着眼睛砍了一刀又一刀,杀怒会让人失去理智也会让人暂时的上瘾,脑子里没有太多的想法,除了杀就是杀。
  木门扑通一声被踢得粉碎,脑袋中了无数刀的男人死透透的躺在地上,冲进门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他的脸和那个死掉的男人很像,像秃鹰!丑陋,诡异,如无数恐怖片中的杀人狂。他们没有头发和眉毛,光秃秃的毛骨悚然。苏稻忽然觉得昂那样的毛毛怪挺可爱。
  苏稻再次挥出的刀被男人轻易挡开,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苏稻顿时瘫在地上。苏稻吃力的爬起,看见男人踢开她的武器,冷着脸朝她走来,苏稻不停的颤抖,双腿虚软无力,男人走近了,苏稻吓得后退,一不小心碰到锅子,烫的手背刺痛,苏稻心里一突,不管不顾飞快端起滚烫的鱼汤哗啦一声泼上男人的脸,锅子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痛苦的抓着脸和眼睛,苏稻被打糊涂了,她只想着逃跑,却忘记屋外还有更多的秃鹰。
  苏稻疯狂的冲到屋外,看到遍地的秃鹰,绝望了。
  08 厄运的翅膀
  秃鹰们有的保持兽形有的变成了男人。那些变成男人的都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苏稻这才知道他们没有吃掉女人,而是抓住她们。苏稻撇到地上有小兽的尸体,顿时心里冰凉。她害怕大型野兽,可部落中的小兽跟狗狗没区别,很可爱。居然就这样被残忍的杀害。
  苏稻来不及找到逃窜的路,一个男人已经快步冲上来,轻轻一拳便将她打晕,抗在肩上回到队伍中。
  昏迷的苏稻不知道被她烫伤的那个男人愤怒的冲出来,扯下肩上的苏稻想要杀了她,扛着苏稻的男人愤怒吼叫,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其他的秃鹰无视他们,继续抓捕其他屋中的女人们。
  苏稻被丢在地上,两个男人在旁边打得天昏地暗。
  闹哄哄的血腥部落忽而响起一声鸟鸣,是放哨的秃鹰在报信。
  其他的秃鹰们闻声快速聚集在一起,陆陆续续的兽化,各自叼着昏迷的女人们展翅预飞。
  就在这点时间里,一声盖过一声的愤怒兽吼袭入部落,数百头勇猛的走兽疯狂的冲进部落,扬起的飞尘能刺瞎人的眼睛。
  反应快的秃鹰已经展翅飞起,抓着女人洋洋洒洒的飞上高空,在走兽愤怒的悲鸣声中嚣张的逃离。他们眼睁睁看着一只又一只秃鹰带着自己的女人飞走却无能无力,他们没有翅膀!飞不上天空。
  嘈杂的声音让苏稻醒来,苏稻昏沉沉望着眼前一切,她看到身旁两个打架的男人已经变成秃鹰,其中一只张嘴朝她咬来,苏稻赶紧后退,秃鹰焦急的扑向她,千钧一发间,一头猛兽高高扑来,狠狠咬掉秃鹰的翅膀,秃鹰惨叫一声,旁边立即又涌上好几头猛兽,个个红着眼眶用獠牙将秃鹰撕成碎片,羽毛散落了一地。
  苏稻拼命喘气,跌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她看见没来得及逃走的约莫十来头秃鹰在百头猛兽的攻击下连尸体都没留下,血腥的一幕比电锯杀手还恐怖。
  激烈的厮杀不过在一会时间里就被平息,留下的秃鹰全部死亡,可那些猛兽们没有欢呼,他们怒吼几声,立即在头目的率领下,分出一半野兽气势汹汹朝着逃走的秃鹰方向疾驰追去。
  剩下的猛兽们望着部落里死掉的孩子和老人,悲鸣声久久回荡在大地上,一直到夜幕降临,依旧没有消散。
  昂紧紧抱着苏稻,整个下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沉默的给苏稻找来治伤的叶子,沉默的踹开破碎的木门,沉默的给她烤肉吃。闪烁的火光下,苏稻看见男人突起的肩背处,那两个硕大的包,隐隐在突突的跳动。苏稻眨眨眼,不知道那是火光闪烁的原因,还是真实。苏稻咬牙,小心翼翼探手摸上去,只触碰一下,苏稻便吓得缩回手,很诡异,那两个包很诡异。以前摸起来很光滑很硬。现在却变软了,而且中间凸起一个尖尖,一摸居然微微刺手,苏稻打个寒颤,再也不敢去碰。
  男人烤好肉递给苏稻,他站起身遥望远方,那是去追击秃鹰的族人们消失的地方,已经入夜了,他们还没回来。
  男人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的望着月亮越来越高。
  吼,部落里一个男人怒叫一声,兽化冲出部落,随即第二头,第三头,越来越多的猛兽追了出去。苏稻注意到,那几个似乎一直没有女人,他们都是单身汉。
  剩下的男人忍耐着愤怒,但他们必修留下来守护剩下的女人和老人孩子。
  夜色深沉,苏稻独自睡在屋里,白天受惊太大,夜里睡不着,她起来几次都看见昂和其他男人整夜站在门口张望。偶尔还能听到他们带着怒气的隐忍交谈声。
  约莫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苏稻被喧哗声再次吵醒。
  苏稻忙跑到门口看,果然回来的是部落中的兽人,还有部分女人被救了回来。但是,仍有少部分女人没能回来,也许死了,也许被秃鹰带去了更远的地方。被救回来的女人们在屋前大声哭闹,她们或许在愤怒或许在宣泄恐惧,苏稻深深呼口气,她想起白天的事仍旧忍不住颤栗。
  昂终于安心的回到屋子里,他抱着苏稻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话,目光虔诚的吻苏稻的脚背,在苏稻困惑的注视下,男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那个动作,莫名的冲击着苏稻的心口,她仿佛心有灵犀的感到,那是男人的宣誓,宣誓保护她永远不受伤害,永远与她相伴。
  苏稻第二天醒来,没有看见男人。她好奇的走出屋子,见其他人都没有外出,想来也是,昨天发生那种事,今天肯定不打猎。苏稻扫视一圈没见昂的影子,反而听到几声愤怒的吼叫,苏稻听出其中有昂的声音,苏稻跑过去,在河边看到了昂,昂站在水里,岸边有几个男人指着他似乎在发脾气,他们愤怒的嚎个不停,昂却立在水中一言不发。
  昂看到了不远处的苏稻,昂走到岸边想爬起来,但是昂的半只脚刚落在岸上,一个男人凶狠的将他推下水。昂怒吼一声,男人抡起拳头扑向昂,昂顿时在水中和那个男人斗成一团。
  苏稻不明白他们干什么,但是立即有几个女人冲过去将他们拉开,有人指着动手的男人说教,男人却毫不悔改的一直指着昂,他甚至换个方向跑到昂的背后,对那些女人指向昂的背后,异常激动的说了一堆话,女人们好奇的望着昂的背脊,有的惊讶不语,有的在劝慰男人。
  昂一声不吭走向苏稻,拉着苏稻回屋。
  到了屋子里,苏稻才打量男人的背脊,一夜不见,男人的背脊有了大变化,当真从肉包子上凸起两个尖尖细细的东西,被皮肤包裹尖尖长着,像骨刺。
  男人们在部落里休息了三天,第四天首领宣布轮流制,一天出去一半男人就可以。昂这天不用出去,依旧留在部落里。昂和其他男人尽职的在部落周围巡逻,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围上去。
  苏稻正和其他人编织藤草,陡然听到屋子后的吼声,女人们大惊失色抛出去,苏稻也跟上,那吼声很熟悉,不是其他种族,正是部落的男人。苏稻又看到昂被几个男人围着攻击,其中就有昨天在水边欺负昂的那个。苏稻估计是那个男人煽动其他人攻击昂,但是苏稻想不通,昂只不过长两个包而已,为什么要被其他人欺负?难道他们怀疑昂有传染病?
  苏稻看他们打成一团,昂处处落在下风,单打独斗还可以,对付好几个人当然吃力,何况昂本就比别人矮小一些。
  不一会昂就挂了彩,鼻子和嘴角渗出血,女人们恼怒的拉开他们,几个男人没消气,在女人拉了一次又一次后才终于放过昂。
  昂望着他们走远,漫不经心的擦掉嘴角的血。他看见了苏稻,但是他第一次选择了回头走开,没有走向苏稻。
  他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尽职的巡逻。
  苏稻默默的回去编织藤草,她注意到,昂被打的时候,根本没怎么还手。
  这之后的第二天,轮到昂出去打猎。昂在黄昏时回来,苏稻看见他有受了伤,这是以前很少见的,苏稻不由自主看向那个攻击昂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正好看过来,他眼神凶狠的瞪着昂,仿佛昂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昂背后的肉包子长出了肉刺,随着那个刺越来越凸起,肉包子反而慢慢消肿。但无论怎么看,昂的背很诡异。昂为此似乎很消沉,话越来越少,夜里只是紧紧抱着苏稻睡觉,根本不做其他的事。有时候苏稻有种错觉,昂似乎把她当成了所有,他抱着她的时候,世界只剩下了苏稻。
  昂经常受伤,日子却还算平静。
  只是突然的,部落里连着病死两个老人。起先大家没注意,接着又病了一个兽人孩子,孩子死的时候一个女人哭的悲天动地,孩子的兽人父亲凄凉的含着孩子的尸体走出部落,很久以后,他独自回来。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常态,何况这里环境恶劣。
  但是,紧接着孩子死去的是孩子的母亲,那位母亲只过了六天就死了,她死的时候和孩子很像,脸皮苍白苍白的,瘦削的吓人。她的男人悲伤的仰天怒吼,之后带着女人走出部落,天黑时,他又一个人回来,孤零零的,再也没有人等他。
  苏稻在其他女人嘴里听到了愤怒的声音,她们似乎将这一切当做秃鹰带来的厄运。
  之后一个月,炎热的夏天里,部落竟然连续死去了五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女人,只有一个男子,那男子就是失去孩子和妻子的男人。
  这一切终于让部落恐慌起来,苏稻第一个想到了传染病,苏稻再也不出去跟人聚集在一起,她待在屋子里,或者单独去湖边。
  一天黄昏,苏稻独自走回部落,老远便看到昂被更多的男人围着打,那些男人同仇敌忾,将昂打得节节后退,苏稻平静的望着这一切,她目光落在男人的背后,一个月里部落中死了不少人,同样有大变化的还有这个男人,他背后肉色的东西,像软绵绵没有成熟的小翅膀。无论他变成人形还是兽化,那双刺眼的肉色翅膀永远与他相伴,成了他突兀的象征,成了族人排斥他的原因。
  长翅膀的昂一定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种族,所以他们排外,何况昂的翅膀多么怪异,那些丑陋的秃鹰他们凭着翅膀攻击他们的部落抢走他们的女人,甚至带来了疾病。长翅膀的鸟人,都是可耻的,该死的,是敌人!
  再也没有女人上前阻拦那些男人,女人们看到昂背后的翅膀,表达的愤怒比男人更明显,她们会大哭大叫冲向昂,叽里呱啦的怒骂昂,伸出手去拉扯昂的翅膀。
  昂对女人的拳打脚踢毫不还手,他由着她们打。
  吼!
  昂兽化了,围攻他的男人们也立即兽化,他们凶狠的扑向昂的翅膀,昂狼狈的躲过,昂扑向苏稻,一尾巴圈主苏稻丢上背脊,昂载着苏稻疯狂逃窜,身后越来越多的野兽追赶他们,苏稻回头望去,她心凉如水,她确定,整个部落的男人都追了出来。
  他们要杀死昂。
  昂疯狂的迈着步伐,穿过山林穿过平原,逃了很久很久却怎么也甩不掉成群的野兽们,他们越逼越近,昂低低叫了一声,苏稻感到他的悲伤。她不是昂,但是她理解被排斥的痛苦,何况那些人原本是他的族人,家人。
  越来越近的追兵逼得昂毫无去路,昂跳上了大石头,顺着大石头一路跳跃,苏稻发现这是个石头山,没多久他们逃到了山顶,那些野兽穷追不舍的追了过来,苏稻暗想他们那天追击秃鹰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个气势。但是苏稻苦笑,昂只是长了翅膀,他不是秃鹰!他没有抢他们的女人,也没有杀他们的孩子,更不可能带去疾病。
  苏稻望着咆哮扑来的野兽们,她低低呢喃:“果然……都是野兽……”
  再怎么像人,也是野兽。
  苏稻突然被昂掀翻在地上,苏稻狼狈的坐着,看着昂愤怒的冲向兽群,只一瞬间,昂便被兽群淹没,黑压压的一片,唯有他尾巴上那点金色,不时浮进苏稻的眼眸。
  苏稻静静的坐着,观看眼前血腥的一幕,群居的动物都很聪明,他们擅长一拥而上,以多欺少,他们团结一致,可以打退很多敌人。
  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昂。
  苏稻猜测昂已经被他们撕成碎片。
  但是很快苏稻听到了昂的吼叫声,她心脏一条,昂还活着?
  昂甩着金色的尾巴冲出了兽群,他向着苏稻飞奔而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数百野兽,苏稻眼中全是野兽,除了野兽只有野兽!
  向着她这个人类凶猛扑来的野兽!
  苏稻站起身,朝着另一边飞速逃窜,她不要被野兽分尸,她已经忍耐了这么久,懦弱了这么久,不甘心落得被分尸的下场,如果早料到有这么惨死的一天,她又为什么要活着?她以为自己可以融入这里,但是她发现除非她失忆。做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她其实也是昂,她跟昂一样,是异类。她是个异类,她不是野兽,她是人。
  苏稻狼狈的被石头绊倒,她颤抖的回头,却没有看到追赶她的兽群,她看见高高的山顶上,昂的金色尾巴在摇摆,昂朝着她悲鸣嚎叫,兽群淹没了昂,昂伴着吼声,被撞下了山。黑压压的兽群聚在山顶,摆着胜利者的姿态仰头嚎叫。
  苏稻不知哪儿不对劲,她飞快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爬到山顶,她站在兽群的身边,趴在山顶俯瞰,山的那一面,深不见底……
  昂落下去,必死无疑。
  苏稻跌坐在地上久久不动。她曾经多次想象过自己被昂吃掉的画面,但是昂没有,一次也没有对她露出獠牙。
  苏稻猛然被人拽起丢上肩头,苏稻惊愕回神,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最早排斥昂的男人。
  男人扛着苏稻飞快跑回部落,丢进自己的屋里,苏稻这才知道他以前没有女人。
  男人随即出门,苏稻听到部落里响起众人的欢呼声。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他们欢快的跳了舞蹈,拍拍手,拍拍屁股,为了庆祝,昂的死亡。
  苏稻静静听着那些声音,红了眼眶。
  09 传染病
  部落的欢乐盛宴一直持续了很久,苏稻从低落里抬起头。苏稻悄无声息的走出男人的屋子,没有人发现她,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里。
  苏稻回到昂的屋子,昂的屋子里漆黑黑一片,冰冷冰冷的,如同感受着昂再也不会回来一样,这间屋子失去了生气。
  苏稻双手飞快的将刀具装进塑胶袋,做好这一切苏稻走到门口,岂料刚一出门就碰到那个男人找来,宴会似乎散了,男人愤怒的朝她叫唤,粗鲁的拽着苏稻往后拉,苏稻一个踉跄,男人随即反去一脚踹上昂的屋墙,狠狠踹了好几下,回过头来又冲着苏稻大吼大叫,一边吼她一边推搡,几下子将苏稻推回自己屋中。
  苏稻紧紧握着塑胶袋不放,跌坐在男人的石床上一动不动。她望着渐渐靠近的那人,心中涌出无尽的愤怒,她不曾壮起胆子反抗昂,或许昂对她的体贴,让她心存懦弱的侥幸。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这人不是野兽,是禽兽。他可以第一个跳起来排斥相处多年的族人,可以毫不犹豫的朝着昂挥出拳头,他敏感,聪明,暴戾,高大,粗鲁,他不是昂!
  男人扑向苏稻,苏稻气喘吁吁的握着水果刀,刀尖死死对着男人的腹部。男人一触碰到刀尖便机敏的闪开,随即反手一下便挥开苏稻的武器,愤怒的扑过来拉扯苏稻的衣服。
  苏稻嘶声尖叫,用脚踹他,指甲掐他,男人根本毫不在意,拉掉苏稻的上衣,贪婪的凑上苏稻的胸口,苏稻使劲的捶打男人的头颅,男人挨了好几下,忽然抬起头,推开苏稻。苏稻被推得一头撞到墙上,后脑勺剧痛传来,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男人愤怒的冲着苏稻咆哮,看到苏稻一直没有动静,男人闻到了血腥味。男人气匆匆的走出屋子,嚎叫几声立即引出来不少人。那些人围着男人嗷嗷嗷说了一大堆,男人女人个个面容激动,对着男人的屋子指指点点,只可惜这一切,苏稻完全不知道。
  苏稻再次醒来,依旧在那个屋子里。她后脑勺疼的厉害,不由自主伸手去摸,后面贴了桃心叶子。苏稻飞快穿上衣服,让她松口气的是昨天那个男人并没有侵犯她。这么一想苏稻觉得挺奇怪,那个男人当时忽然停下来,有点不对劲。苏稻甩甩头不想这些,忍着后脑勺的痛苦,苏稻摸到门边张望,她期望男人们白天全部出去打猎,她一定可以找机会逃走。这个部落,完全没有留下来的欲望。昂死了,传染病会继续。
  苏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女人的嚎啕大哭声,苏稻一僵,抬头看见几个女人围着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大哭不止。奇怪的是在他们身边,还排排放着不少未死的女人和孩子,那些人个个面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地上,俨然是将死之人。
  苏稻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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