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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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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中间的时候又有不少读者说像匪大这也让我有些郁闷。匪大的文固然是很好的,昨天还在书店看到她的新书,被誉为“悲情小天后”(感叹一下现在出版商的宣传手法,干吗老叫什么天后教主公主之类的,受不了了);某陆自己到现在都不敢重看春晚,看了心里堵的慌。佳期好虽好,个人却以为不敌春晚和碧多了。话又说回来,因为俺前期忽略了文笔措词,有情节无文笔和有文笔无情节都是不可取的,所以一度开始追求词藻。经英明的某人提点,发现好像有些过了,于是后面删减了一些,仍是有些累赘。至于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文风。写文拖的时间久了,有一个坏处,就是文风会变。好在总归是同一个人写的,也不会变的太离谱。自己觉得现在有往唯美方向发展的趋势,也不甚好。之前有人劝我不要反复推敲了,一个字一个词甚至是一个语气的不同别人不一定体会的出来,可是对于写文的人自己,总是忍不住要反复琢磨,唯恐一不小心就让角色的性格脱轨了。偏偏又挑了最不讨好的体裁和文风,想随心所欲都不行。
另一大烦恼就是场景的转换。看别人文的时候从来不觉得,总是很自然就发展下去了。自己写才知道,从一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怎样过渡竟也成了个问题。第一人称的作者总是郁闷一不小心就出现了上帝视角;可是真做了上帝了,又发现如何切换镜头,分配戏份又是个难题。虽然有过渡词,有分割线,可是如果不用分割线,我真不知该怎样处理才能显得自然了。文章忌讳的是主次不分,等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配角已经生出来好多了,无奈之下一一解决掉了。本文的一大硬伤就是主线和副线的穿插没有安排好,差点没把自己给绕晕了。到了第三卷终于可以安心的写主角们的故事了,才发现在那样一个大时代背景下,又怎么可能只写两个人的故事?唉,小白啊,如果不是为了让你抱得美人归,俺又何必写到打仗?写抗战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沉重题材?总之呢,写到1933年就over了,不会折磨你太久的。当然,你得去打仗先。
倒窃以为有一点点倾城之恋的意味了。
之前很不理解为什么有的作者喜欢写悲情文,虐心文。后来我想作者应该都是很喜欢自己塑造的角色的,应该也很不忍心虐死他们。只不过有时候为了一种艺术上的美感(残缺的病态美感)不得不牺牲;或者是人物性格使然,作者已无力操纵了,就像脱缰的野马,行到哪儿只能算哪儿了。就像某人说的,不是我想要他死,是他不得不死。福楼拜写死包法利夫人时的眼泪。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好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好像是坐在风口浪尖,滑到高潮那顶部了,就是越不过那峰顶,哗的一下又下来了。会担心越不过那个瓶颈,换言之是那个浪头非常的大,难以把握,整个文自己就要海啸了似的(奔腾而去,海浪淹没了我)。这种感触难以名状。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牢牢的把住舵,不能让旗下的一箩子人脱缰罗。(呵呵,大家不会当我在呓语吧。)
关于市场问题和坚持自己的追求的问题。也许是年纪大了,十分痛恨小白文,尤其不能容忍类似于痴呆的女主,虽然知道现实中这是小概率事件,可是看到有些文中一二三四五六七n个大好青年才俊前仆后继的,还是有吐血的冲动,说来说去就说女主“善良”,kick,善良谁不会啊,头脑简单不就善良了?要她玩什么阴谋诡计也玩不来啊。好吧,我承认我的恶趣味,喜欢看钩心斗角的文章,越复杂越好。顺便感慨一下TVB的没落,继金枝玉孽后再无出其右者。JJ是非很多,让人心有戚戚焉,也忘了当初怎么上jj的,反正一直看了很多年,然后就发现耽美逐渐有一统天下之势,让人很恶寒。一开始觉得很新奇,还看过不少,后来就不行了,尺度越来越宽,手段越来越bt,让人很不能理解现在的小女生都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批判的立场,只是觉得有代沟。就不看了。前不久发现晴大的文,让我十分的惊喜,有点类似于古龙和亦舒的综合版,一口气看完了韦帅望。于是就有了五爷的戏份。偶还看了师太盛名已久的喜宝和玫瑰的故事,对于师太喜欢把绝世美貌的女子配给风烛残年的多金男人的癖好很无语(注意:是风烛残年,不是中年帅锅)。最让我郁闷的是发现亦舒有一部讲红楼人物转世的小说,里面就有薛宝钗自己设局让自己中枪让宝玉娶了她,后来自己说梦话又把这个事情泄漏了,宝玉和她离婚了。瀑布汗,素素中枪的情节是我自己想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前人已经用过了,就灰常有拾人牙慧之嫌。好在后面都不一样,汗。可叹这情之一字千变万化,然而千百年来你也写我也写,八点档电视剧更是拍了又拍,从三角四角发展到多边形,再要推陈出新便是十分的难了。自以为新颖的,殊不知别人早用滥了,也是屡见不鲜。现代人又没有唐宋人的才情,可以出口成章千古名句脱口而出的。看了庆熹才知道,文笔不是最重要的;看了韦帅望才知道,感情可以这样写:即使没有BL和BG,仅是亲情和男人间的友情,也可以如此感人。
2007年来的很突然,想想很奇怪,怎么一下子就要奥运了。嗯,我是爱国的,但是我不想把此文上升为教条主义的高度,事实胜于雄辩——日本人是万恶的民族。去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同学,不用我说,应该也会抵制日货吧;如果这个文章写完的时候,能多一个人从此抵制日货了,哪怕只是下意识的少买也好,我就很开心了。(我知道很多人对于日本的数码产品和护肤品没有抵抗力,我的一些朋友也不理解我的抵触情绪,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吧。)
当然,本文还是停留在小言的层面,特此声明。
枕上新蝉
作者有话要说:
藉口 ——王菲
曲:李子恒 词:林振强
常请晚星请背影 不用替我太挂心
常劝心境应恬静 别无事也带泪痕
如近来共你相拥之时
常常略察觉你稍带冷感
全因你身边许多要事
暂时没法兴奋
常请眼睛不要醒 不用太过看得真
常劝哭声稍冷静 事情未算有裂痕
如日前为我恭祝生辰
是我冷的背影
全因你当天刚巧有事
办完便送我火吻
常自我哄骗
也替你辛苦找藉口
如全没有介意
却暗孤单饮心里苦酒
明知将分手
但若人未开口
我都会一再当我通通都拥有
仍然诈不知
双眼内何事会湿透
常请眼睛不要醒 不用太过看得真
常劝哭声稍冷静 事情未算有裂痕
如日前望见她于街头
共你靠得太紧
全因那一天风急雨暴
任谁亦会走近
常自我哄骗
也替你辛苦找藉口
如全没有介意
却暗孤单饮心里苦酒
明知将分手
但若人未开口
我都会一再当我通通都拥有
我诈不知不须再过多久
你会走
尚当我拥有
最近超喜欢这首歌,分享一下~~:)
正说着绿珠笑盈盈的来禀:“三小姐,姑爷来接您回去,正在厅里等着呢!”静媛脸一红:“我不去,你告诉他:今晚我就住这儿了!”一边却不自觉的抬手拢了拢鬓发。
子矜笑着推她出门:“得了得了,你要是再扭捏、连我都看不下去了!”静媛飞红了脸回头嗔道:“我可是瞧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谁理他呢!”
“是是是,是卖我的面子——既如此,你改天让他登门送谢礼来!”她这样说,静媛也忍不住笑了,终是款款下楼去了。
绿珠这才又回道:“太太,翠墨姐姐回来了。”
“你让她来我这儿说话。”
绿珠嗳了一声就要出去,子矜突然想起一事来,于是复又唤住她:“绿珠你过来坐,我有话要问你。”绿珠眨了眨眼睛,侧着身子斜倚着贵妃塌坐了。只见她穿着荔红滚白边的短衫,湖蓝的敞口喇叭裤,脚上一双半旧不新的洒金红缎子绣鞋,映出雪白的一张脸,和尖尖的下颌,正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子矜心里赞了一声,因笑道:“这身新衣服很好,很称你的皮肤。”
绿珠脸上微红,局促地盯着自己的鞋尖:“这是翠墨姐姐送给我的。”
子矜点点头:“你翠墨姐姐想的很周到。”顿了顿又道:“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回太太,再三个月,就十九了。”
她这一种欲语还羞的娇态,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会心动,只是可惜……子矜心想,一边又柔声问道:“那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绿珠摇头:“没有了——我七岁的时候,家乡发大水,一家人投奔外地的亲戚,半道上父母都染上了瘟疫……就剩下我一个……厨房买菜的陈嫂原是和我们一起逃荒的,是她带我来了这里。”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茫然,却并没有哭。
“那你可有兄弟姐妹?”
绿珠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么、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绿珠还是摇头,子矜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她的身世同翠墨一样可怜,翠墨好歹还过了十余年的美好童年,绿珠却连自己姓什名谁都忘了。子矜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发:“过去的伤心事忘了也好。这样,过几天周太太请我们府上的女眷去戏院看戏,她定了一个大包厢,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绿珠犹豫道:“我去不大好吧?那里都是太太小姐们。”
“有什么关系?周太太也很喜欢你呢!你别怕,你翠墨姐姐也去。”
绿珠这才高高兴兴的应了,临去又听得四太太道:“明儿我们就上锦记做衣服去,顺便再替你买双新鞋。”她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
屋里一盏小小的电灯,罩着米白的细纱花罩,下面垂着缕缕的牙黄穗子。荧荧柔和的灯光。
子矜走进房里,看到翠墨正低着头,手里捧着一卷书。她上穿水葱色的薄棉紧身短褂、下着白缎子绣绿花的平底两截鞋,配上她白净的侧脸和剪成月牙式的刘海,更显得俏丽可爱。她正看得专心,直到子矜走到了跟前才发觉,忙的站起来,笑道:“姐姐怎么来了?”边给她让座。子矜瞧了一眼她手里的书,也笑道:“不得了了——这样晦涩的古书还看得津津有味?”那是一本清道光汪士钟覆宋刻版的《鬼谷子》。白家的藏书很全,不少还有历代不同版本的佚本。子矜前几天刚在书房见到过。看见子矜清亮的眸子隐现笑意,翠墨红了脸合上书册。“傻丫头。”子矜摸摸她的脸。
女人总是为了迎合心爱的人改变自己,男人呢?男人才不。
“我听林秘书说,你今天答应小罗去吃饭了?”小罗是不错的年轻人,追求翠墨有段时间了,如今看来,也是注定要伤心的。果不其然听得翠墨道:“我同他说清楚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真能说的清楚、倒好了,感情的事说了也是白说。”如果我劝你,你又会听么?也是各人的命里注定的一段孽缘,强求诚然不可,亦无从解脱。
“怎么你恼了,也不等我就先回来了?”白舜华回来的时候夜已深,看上去虽然疲倦,可是带了一抹舒朗之色。显然事情谈得很成功。
子矜脸上微烫,不知他意指何事竟无从接口,他又蹙眉道:“原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厅里。”顿了顿又道:“致远也真是,嘱咐他照看你的,竟让你一个人跑回来了。到现在都没见个人影。”
子矜头微偏,拿帕子遮着咳嗽了几声,这才回过头来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别人要杀的是日本人——路上安全的很。”
“今晚这一闹,又要好一阵子鸡飞狗跳——”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放松了表情,“其实暗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依日本人的野心,死几个军官将领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白舜华若有所思道:“能挫挫他们的锐气也好。”
“对了,你明日去银行调一百万金额出来——转到这个户头上。”他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蚂蚁大小的一串数字,“记得分几次转,别用公司的名义。”
“好。”他既然没有解释,她也不方便问。白舜华接下来说的却让子矜目瞪口呆:“等一切就绪了,我打算搬到美国去住。这件事我还没有完全筹划好,你先别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之前的事,已经得罪了总统,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如今白家虽然荣极一时,但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世上能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又有几何?她不觉心生钦敬之意。
“那——之前回笼资金也是为了这事了?”
他颔首。子矜犹豫了一下——他方才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那、我们全家都去吗?”
“不、”他微笑,“就我一个人去,你不用跟着我。”那疲倦的清瘦的神态,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几辈子长的梦,梦醒了,才惊觉手里空空如也。
子矜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要掉下泪来:“不,我也要去……我……”
“真是的,你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你才不是糟老头子!”她急急地、赌气道。
白舜华还是含笑看她,笑容里却带了一种亲近的疏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子矜警觉的抬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你这孩子——疑心这样重。”他微微叹了口气:“这样敏感,也不知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我不是孩子了。”子矜轻声而又坚持。
“啊是的,”白舜华的目光像薄纱一样模糊,“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原因:”他沉默了很久,“你变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每天看见你,对我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的心钝痛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只是说不出话来。
林宛音是他的一个梦,是他固执地抱着不肯松手的梦;因为这个梦,已经有许多人付出了代价,可是,可是,谁也不能怪他,她更不能。
很多人都会觉得寂寞,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寂寞都需要别人来安慰。
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虽然这句话,本身就很凄凉。
隔了许久他才道:“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你该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关在这个笼子里。”他目光清澈,似洞穿一切,可是又柔和如水——
“我答应致远的一年之约,也快到了。”
戏院。
姬婵娟今儿又换上了樱桃绮乔琪纱旗袍,高高的领圈,上窄下宽的袖子,腰以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竟是嫩绿色的。桃红柳绿原本十分的俗气,穿在她身上却忽然变得华丽好看。颈项上一圈用七彩琉璃珠银牌连缀而成的项串,别致有趣。她看到有人进来了,摞下手中的扇子,婷婷的站起来迎接。
眼见着翠墨穿了雪荷色六合如意纹衫纱,疏疏的一道刘海披到眉尖,配着乌黑的眼珠子白皙的脸,处处显得黑白分明;绿珠却是一身蝴蝶绒的银白紧身衫子,外罩海棠红软葛单衫,鹅黄嫩紫的长绒绳盘发,清丽可爱。姬婵娟一手拉了一个冲着子矜赞道:“你们家的这两个孩子,我真是越看越爱——妹妹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子矜接口道:“这哪是我调教的?你偏喜欢说笑。”周太太复又冲着绿珠细细端详了一回,掩了嘴笑道:“瞧这水灵的小模样——”扭头对子矜道:“你很应该给她找个好人家!”子矜见绿珠通红了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因笑着替她解围:“你就别闹她了——人家脸皮子薄,没见过你这样泼辣的!”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坐下了。
戏开场了,头一起上演《锁麟囊》的名段,那旦角妆后的容貌娇艳非常,正是剧中那娇滴滴滴滴娇的薛家大小姐。这一段讲的是薛湘灵在出嫁途中偶遇同日出嫁的贫寒女子赵守贞,感其身世,以装满珠宝的锁麟囊慷慨相赠之事。只听得铛铛噌的西皮二六一过,“薛小姐”一个起势,红唇轻启道:“春秋亭外风雨暴……”才起了个调,台下就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她”又接着曼声唱了一句:“何处悲声破寂寥——”
姬婵娟微微侧过身来笑道:“程老板的咬字,就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份古雅——也难怪那许多人捧他的票。”子矜噙着笑不语。戏子多受人欺侮,若是男生女相,更难免有些不好的传闻;只是听云这位程慧云程老板是个性情中人,对自己班中的弟子回护甚严,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远远的又飘过来曲声:“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一咏三叹,一波三折,其一音一切、均有敲晶击玉之美。
她的眼睛还盯着戏台,思绪却渐行渐远了……
“致远他说:应该放你自由。我觉得他说的也对:是时候该松手了——我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你也不应该一直被这个身份拘住了。”
“你先不要惊讶,先听我说完——这两年你为白家做了许多事,我很感激。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白舜华当时又递给她一个瑞士银行的信封,“前几年我在得克萨斯州投资了一块油田……今天我和那位参议员协谈好了——开采权延长到五十年;以后每年的利润,百分之五十会自动转到这个帐号上……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所以如何处置这笔财产,完全取决于你……你先别急,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到时候何去何从,我都尊重你的决定,绝不勉强你。”她自己那时好像完全呆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一道去美国,我也不反对。”……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姬婵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回神处,台上却正唱到“回首繁华如梦渺”。
“没什么,”子矜浅笑回应道:“我听说前几日还有人来砸程老板的台,今日之盛……也不知是谁暗中相助。”
“咦?难道你不知道?”姬婵娟脸上似笑非笑的,有丝暧昧。“他同你们家大少爷交情很好。”
“啊。”子矜不觉一怔,这“很好”二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正要说些别的,这当口有人轻叩包厢的门,却是方才台上扮丫鬟的小花旦,手里托着戏折子给几人行礼问安,边笑道:“师傅请白太太周太太和两位小姐点票,不拘哪一出都可以。”
姬婵娟似乎同这小旦相熟,笑嗔道:“你师傅那怪脾气——今儿怎么这样客气起来?”只因一般的名角儿都有些傲气,不肯轻易改戏,不是看客想看什么就演什么的,更不用说是随叫随演了。子矜也微微诧异道:“你们老板,认识我?”
那小旦脸上犹未卸妆,格外显得唇红齿白,一副鬼灵精怪的样子,听此一问立马笑嘻嘻的答道:“虽然不认得,可是除了白太太,谁还能有这样的风采呢?”同样是恭维的话,从孩童的口中说出来,仿佛很自然地悦耳动听些。
子矜笑了笑,没有再问。接过戏折子,顺手洒了一把案上的糖果放在用来盛戏折子的红木盘子里。姬婵娟却笑骂道:“小六子,你什么时候也和外边那些人一样学的油嘴滑舌的了?当心你师傅打断你的狗腿。”
小六子讪笑道:“我师傅再不为这个打我。难道说真话也要挨打不成?”
姬婵娟抬了抬眉毛,不置可否,只含了笑道:“你说这话——信不信我啐你?”
小六子这才告饶道:“实在是我也不知道——师傅只说请两位赏他个面子,别的可什么都没说了。”
姬婵娟偏过头对子矜道:“我这可是借你的光了。”
小六子见她如此,怕她恼了,忙赔笑道:“周太太可别这么说,好歹您和我们师傅也有同门之谊,当年也算小六子的半个师傅了,何苦说这话来挤兑我一个跑腿的?”
“你听听——倒是我的不是了!”姬婵娟想起前尘往事来,隐隐有些怅惘,也没心情和他斗嘴了,倒有些感慨唏嘘起来:“你这小猴崽子;当初老实巴交的,现如今也学得人精一样了……回头替我向你师傅问好罢。”小六子忙着应了。也不笑了,他低下头,掩去眼中闪现的真切的温暖之意。
子矜想,这又是别人的故事了。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具背后,我有的只是一颗戏子的心。
她拿起戏折子——“多谢你师傅的好意,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点了一出《红线盗盒》、一出《奇双会》,又把折子递给姬婵娟……
最后翠墨点了一段《洛神》,周太太点的是《贵妃醉酒》,绿珠瞧了半天,挑了出《黛玉葬花》,子矜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不好看,咱们换一个。”随手划了去,圈了《西厢记》里“碧云天”那幕,遂对小六子笑道:“演完这些、也差不多了。替我谢谢你们程老板。”又拿了一串铜钱赏他。姬婵娟面上淡淡的,嘴上却道:“我也不赏你钱了,跟你师傅说:有什么事要帮手的,尽管开口就是了,不要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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