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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童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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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打破了原本的尴尬,让宁夜紫有喘息的机会接回方才的话题:“刚才的话你就当我说笑呢!度蜜月的事我会和栾义问商量。”
“也好,你们定下蜜月地点,我帮你们订,所有费用我全掏了,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乔木站起身停在她的身后,她的头上有个旋,头发沿着那个旋翘了起来,他的手指想将那些翘起的头发抚直,手指已经伸出最终却又缩了回来。
他想发自真心地为她祝福,却又只能露出苦笑,原来……原来……“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知道再争辩下去没有意义,宁夜紫以沉默答应了乔木的请求。
如果栾义问有乔木一半的心,也许今天他们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可是,就算再痛苦这条路也要走下去啊!谁让她选择嫁给栾义问呢!早早结束一天的工作,宁夜紫给栾义问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今晚不需要加班吧?”
“有事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累,宁夜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度蜜月的事,乔木……我同事乔木打算包下我们度蜜月的全部费用,所以我得尽快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们是把蜜月地点订在国内还是国外?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在国内咱们就多待些日子,如果去国外就待个五七天便回来。这个季节我觉得去欧洲不太好,东南亚好几个国家我都去过了,咱们去澳大利亚吧!我想去看看……”
“我不想去。”
不管她有千言万语,栾义问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停歇了下来,“你说什么?你不想去?你是不想去澳大利亚,还是不想度蜜月?”她感觉答案是最后一种。
他却不想承认,“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吧!结婚要准备的事太多了,最近我觉得很疲劳,度蜜月的事等我空闲下来咱们再谈,好吧?”
没等她答复,他先挂了电话。
第5章(2)
握着电话,宁夜紫许久没有放下。怎么……怎么这么难呢?她只是想结束同居生活,成为栾义问的太太,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嫌累是吧?那她担下结婚所有事宜行了吧?她来忙,她来累,她来将所有的事都扛下来,她想知道如果她担下所有的负担,他还能说些什么。
她想知道,他不想结婚到底是觉得进行婚礼的过程很累,还是另有原因——比如:他的心里早已埋下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宁夜紫将自己逼到了绝境,等找不到出路,就该结束这一切了。
订喜宴、订花车、预订拍摄婚纱照的日期、填写喜帖名单……
宁夜紫一个人担下了两个人结婚需要办理的所有事宜,负担到底还是太重了,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等栾义问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夜紫……”
她面色苍白,垂下的睫毛像两片黑幕落在他的心上。她怎么病成这样?栾义问扪心自问,他真的很久没有关注她了,她病到这步田地他才知道。
他坐在床边,握起双手开始自责。
不该让她承担起所有结婚的事,虽然他还没有做好当她丈夫的准备,可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她。如果过了这段时间,等到刘静薇回到德国,也许他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到结婚的事上,只是现在……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望着床上病恹恹的宁夜紫,栾义问在心里做出最诚挚的恳求: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刘静薇回到德国,我会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会让自己尽快投入到丈夫这个角色,到时候我会给你选一枚戒指,我会向你求婚,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滴滴滴滴滴滴滴——”
短信的声音充斥着寂静的病房,栾义问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宁夜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刘静薇发来的短信,她说……
“把手机给我!”宁夜紫忽然睁开眼望着他手中的手机,她的手伸到他的面前,向他讨要她想看到的东西。
栾义问一怔,直觉握着手机反问了一句:“干吗给你?”
“谁发来的短信?”她睁大眼望着他,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手机还揣在手中,他没有给她,也没有收回,“一个朋友……”
“谁?”她紧追不舍,不容他不说,“告诉我,谁发来的短信?”
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吗?栾义问怔怔地重复着:“一个朋……”
“到底是谁?”宁夜紫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咬紧嘴唇,苍白的唇泛起血色,“是刘静薇,对吗?”
栾义问神情大变,不懂这三个字怎么会从她的口中钻出来,“夜紫,你……”
“给我!”
她忽地从病床上站起来,离手机更近一步,他被吓到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伸手去抓手机,他向后退想要将手机藏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丝毫不在乎她的举动让针管剥离她的静脉。
血,一滴滴的血从静脉里流出来,随着短信的声音滴落在地上。
那些鲜红的血湮没了栾义问的眼,他无声地站在那里,任她抢去他的手机。如果这样算是一种了结,他愿意用他的坦白结束她的流血。
宁夜紫用流着血的手查看他的短信——
我在机场,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不来送我吗?
我在等你,好想见你最后一面啊!
请你记住,无论我身在哪里,我会永远爱着你……
三条短信的署名都是:刘静薇。
一步步,宁夜紫一步步向后退,退到病床边,她握着手机的手背搭在雪白的床单上染红一片。
闭上眼,眼前一片空白。
再睁开,栾义问的脸已在她面前,却是模糊一片。宁夜紫拿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栾义问察觉不对劲,冲过来想要阻止,“夜紫,你干吗?”
她笑,白着眼冲他不住地笑着,“我帮你回短信啊!”
她的表情不似平常,他开始觉得害怕,“你……你别这样,夜紫,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和刘静薇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真的不是,你……”
他想从她手上夺回手机,她紧紧握着死也不放。直到他的手上沾满她的血,才明白:今时今日,她决不会就此罢休。
她的血再次骇了他的眼,栾义问再次选择投降,他知道宁夜紫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他知道。
什么也没多说,宁夜紫只用栾义问的手机回给刘静薇四个字——我在医院。
从机场到医院的最快速度到底有多快,宁夜紫算是见识到了。
当一个又一个撞击病房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闭上了眼等待着那个她一生都不愿见到的女人闯入她和栾义问两个人的世界。
她来了!
“义问,你怎么样?你生什么病了?”气喘吁吁的刘静薇紧紧抓住栾义问的双臂,根本没注意到病房里真正的病人,她所表现出的紧张连瞎子也能感受得到,“我一直在机场等你,我想你一定会来的。可是左等,等不到你;右等,你还是没来。我给你发短信你又不回,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你真的进了医院,你……”
栾义问的反应不对,他闪烁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顺着那道眼神刘静薇看到了坐在病床上无比平静的宁夜紫,一道闪电划过她的眼前,有些东西在刘静薇的脑海里渐渐成型。
“发短信的人是……”
“我!”宁夜紫站起身,将沾着血迹的手伸到刘静薇面前,“生病的人也是我——你就是刘静薇翻译吧!没想到你会从机场赶到医院来看我。”
刘静薇傻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惯性地伸出手和宁夜紫沾着血的手交握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宁夜紫冰冷的温度,更能感觉到那沾湿的血迹。
“你……你的手……流血了。”
宁夜紫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一点小伤,不要紧的。倒是刘翻译,你这么快赶来医院,不怕误了班机吗?”
她想说什么?她想干什么?相处了七年的女人,栾义问赫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宁夜紫,“夜紫,你休息吧!我送刘翻译离开。”
他不由分说推着刘静薇的肩膀想将她带走,可惜一切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
宁夜紫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是最后一次,她只留他这一次,“栾义问,可以了。”
“什么?”他不懂。
“你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我们女人间的问题。”宁夜紫的目光落到刘静薇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那枚“倾心”,她不想逃避,也已经无法继续逃避下去了。
他连让她欺骗自己的理由……这最后一个理由都不给她。
她走到了悬崖边沿,已经无路可走了。或者回头或者跳下去,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需要一个解释。
“义问,那是你送给刘翻译的戒指吧!很漂亮。”
宁夜紫赞赏地笑了笑,没有任何芥蒂,身为一名珠宝设计师,她只是觉得这枚“倾心”配上刘静薇的无名指——真的很美。
眼前这个手上沾满血迹,满面苍白,眼神里融着受伤却仍对她微笑的女子就是栾义问的女朋友?
刘静薇的脑袋从这一刻开始运转,此时此刻可能发生的种种融入她的脑海。
宁夜紫应该会质问她跟栾义问的关系,质问这枚戒指的来历,她应该暴跳如雷,像只愤怒的狮子大吼大叫,或者她会冲上来撕破她的脸……
可是,没有。
什么也没有。
宁夜紫平静得就像所有的事情都理所当然,反倒让刘静薇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对了,她应该解释,应该让宁夜紫——栾义问的女朋友知道她跟栾义问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宁小姐,你听我说,这枚戒指是……”
“你干吗要用右手遮住它呢?”宁夜紫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挪开她的右手。
宁夜紫甚至抬起她的手,细细地盯着那枚“倾心”鉴赏起来,“知道吗?它叫‘倾心’,获得去年珠宝设计大赛特别设计奖,它的设计者希望所有看到它的人都能一见倾心,更希望买它的人能将它送给令自己倾心的爱人。这枚戒指不只是一件首饰,更是爱情传递的使者。因为这个设计者当年遇上令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却没有勇气表达。要不是那个男人主动开口向她提出约会邀请,他们几乎要错过对方。”
为什么她对“倾心”了解得如此详尽?刘静薇忽然记起栾义问曾说过他的女朋友是个珠宝设计师,难道她就是……
“栾义问先生,”宁夜紫忽然用了一个很陌生的称呼来叫这个相识七年的男人,“你选购珠宝的确很有眼光,但你在选购时应该要导购小姐介绍一下这枚戒指的来历。”
栾义问面色一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选了一枚戒指作为送给刘静薇的分别礼物,因为她喜欢这枚戒指,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他不知道这枚戒指是宁夜紫将对他的感情全都寄托其中,他真的不知道啊!
他做错了吗?
他没有做错吗?
这答案对于宁夜紫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刘翻译,我想知道你和我男朋友——栾义问先生之间的真正关系。”
第6章(1)
“我们认识很平常的,他是这次项目的负责经理,我是德方公司的翻译,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我们很能聊得来,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他给我的感觉很好,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后来接触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每天晚上会发发短信,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宁小姐,你也知道我整天到处飞,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我真的当义问是很好的朋友——一开始……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
“可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给我发短信了。我的心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很害怕,怕失去他,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变了。
“我竭尽全力去讨好他,想跟他拉近关系,我不能忍受他离去而去。
“是!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我还缠着他,这的确是我的错。
“可我没想怎么样,宁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拆散你们俩。我只要能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偶尔跟他聊聊天,吃餐饭,发发短信就好了。我真的没想介入到你们之间,我真的没有啊!
“在我快回德国之前,我终于克制不住向义问表白,不过他没有接受我。
“他说,他和你在一起七年了,你们同居都已经五年了。他还说,你们结婚的新房已经装修好了,你们正打算买家电准备结婚,他说他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我没希望,我死心了,所以我打算离开这里回德国。临走之前,义问送我这枚戒指作为临别礼物,我没想到这枚戒指是你设计的,更没想到它的背后有这么大的纪念意义。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在刘静薇一声接着一声的道歉中,故事听完了,宁夜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对她来说,一切远没有结束,这些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想听听我是怎么知道刘翻译你的存在吗?”
连栾义问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夜紫会知道他和刘静薇之间的瓜葛。
“还记得你跟我撒谎吗,栾义问先生?我们相识七周年纪念那天,你关了手机,没有听到我的留言,也没有给我买礼物。回家之后,你说你在开会。其实,在这之前我曾打电话到公司,我知道那晚你没有开会,而且有人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在德国餐厅吃饭。如果你们之间光明正大,栾义问先生为什么要隐瞒呢?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跟我撒谎呢?
“我很好奇,所以我干了一件蠢事,一件很多女人都会偷偷去做,然后兀自去后悔的蠢事——栾义问先生,我偷看了你的手机,我知道你常常跟一个叫刘静薇的女孩发短信。刘翻译,你说有段时间他忽然不回你的短信,其实那是因为这位先生感觉到他亏欠我,忽略了我。所以,他主动抽出时间来陪我,他没办法当着我的面不断地给你发短信。
“我相信那个时候,栾义问先生已经下定决心减少跟你之间的接触。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你们之间的感情在变质,在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他想渐渐拉开距离,让你们之间退回到友情状态。可是你做不到,你的感情已经释放了出来,你收不回去了。于是你进一步地对他好,让他觉得如果对你太过冷漠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栾义问先生是一个……该怎么说呢?应该说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他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他真的动摇了,一边努力想对我好一边又不忍心对你太残忍。他以为你回德国后,一切全都解决了,没想到你却在回德国之前跟他坦白了你的感情。”
在宁夜紫的口中,两个女人,两条单独存在的轨迹因为一个男人而交织到了一起。
栾义问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他以为他能解决两个女人的情感。
他错了,所有的一切都落在夜紫的眼中,她只是看着他演戏,一直看到落幕,然后她为他鼓掌,再后来,就是她该退场的时候了吧?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夜紫要发短信给刘静薇?
“你为什么要给刘静薇发短信呢?如果你今天不把她叫到医院,她已经坐飞机回了德国,我跟她之间以后很少联络,我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我会努力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我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刘静薇叫到这里呢?”栾义问懊恼地抱住头,他的懊恼不针对任何人,只因为他自己。
在宁夜紫看来,他却有另一层意思,“我想忍耐的,栾义问先生,正如你想象的那样,我的确在等你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所以当你说暂时不想结婚的时候,我说由我来做结婚的准备,等你什么时候想结婚了,跟我说一声,一切水到渠成,只要你跟我去登记就可以了。所以,当你说准备结婚很辛苦的时候,我包下了结婚所有的事宜。所以,当你说不想度蜜月的时候,我耐着性子等你打起精神,等你愿意跟我共同分享你的心事。我一直忍耐着,一直忍,忍到了住院……”
问题是——
“不是我把刘翻译叫来医院,栾义问先生,我只是用你的手机给刘翻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在医院’,然后是她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你我的面前。”
他设定好的结局早已变了戏码,只有他还浑然不知。
所有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刘静薇,走到这一步她只能重复那一句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宁夜紫反问,她问自己,问栾义问,也问刘静薇,现在道歉还有意义吗?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栾义问先生,正如你所设想的那样,我也希望一切就这么结束,可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她——这个口口声声向我道歉,跟我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女人却仍是发来短信骚扰我的生活。你认为我该怎么做?继续忍耐下去?”
她办不到!她宁夜紫已经装糊涂很久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就这样跟栾义问结婚,婚后她是否还要继续装糊涂混下去。
“明知道有个女人缠着你;明知道你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想推迟跟我结婚的日期;明知道因为她的存在你向我撒谎,忘记我们相识纪念日,把我想要得到的戒指送给她,我还要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栾义问先生,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又当我宁夜紫是什么?”
宁夜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她用沾着血的手握紧他的肩膀,她所正对的是他的怀抱,那里曾无数次给她温暖,现在却已不是她能安心依靠的港湾。
“是!栾义问先生,我们相识七年,同居五年,我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爱情转化为亲情,我成了你的亲人,那我问你,我这个亲人是你最爱的人吗?
“如果是,你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为了这个认识不久,见面不多,感情不深的朋友而伤害我?
“你怎么忍心?”
这句话不只是质问栾义问,也在质问刘静薇——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刘翻译,请你告诉我,如果你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你还会爱上栾义问先生,还会向他表白,还会冲到医院,还会跟我说‘对不起’吗?”
面对宁夜紫迷惑的眼神,刘静薇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在反思,可是她找不到出口。因为她知道——
她会!即使要跟宁夜紫说一千一万遍“对不起”,她仍然会爱着栾义问。
因为爱了就是爱了,爱情本身并没有对与错。
她的默然已经向宁夜紫宣告了答案,夜紫扯开嘴角扬起释怀的微笑。手上的伤口被血映衬得那样夺目,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眼见着无路可走,是该换条路了。
“栾义问先生……”
“别这样叫我!”始终沉默的栾义问终于忍受不了,每一次宁夜紫用这个称呼叫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正被剥离她的身旁,他们好像要变成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不要他们之间变成那样。所以,“夜紫,请别这样叫我,咱们有什么话回家后好好商量,行吗?”
“回家?”宁夜紫痴迷地望着远方,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家,“回我们的新家吗?”
那是他们俩买下的期房,等了三年终于等到它完工,又等到了装修完毕,终于他们要俩搬进新房的时候,那里却已不是她的家,“我们不能回家,因为你不能带着刘翻译回家啊!”
她到底在说什么?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栾义问心里升腾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他真怕她会彻底地崩溃。
栾义问上前一步,想环抱住她,宁夜紫却不期然地退到了病床旁。她冷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栾义问和刘静薇,作出这一生最重要的决定。
“那个家只能住两个人,容不下第三者,所以我和刘翻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回那个家。”也许是怕了吧!她想在结婚之前解决所有的麻烦,“栾义问先生,你必须在我们之间作出选择。”
什么意思?刘静薇和栾义问像两个雕塑看着宁夜紫一个人的表演,而在这之前,那个只能用眼睛看,只能用耳朵听,只能用心感受,却不能改变任何状况的人是她——宁夜紫。现在来帮助三个人解决麻烦的人还是她!
“要么你和刘翻译断绝所有来往,从此以后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关系;要么,栾义问先生,我们俩断绝所有关系,我就当做从来不曾认识你。”
面对宁夜紫帮助栾义问作出的选择,刘静薇大呼:“不要!”
栾义问则是苦恼,“你干吗这样?你干吗非要逼我不可?”
她没有!她没有逼他,是现实在逼迫他们三个人,“刘翻译,你可以停止对栾义问先生的感情,跟他做普通朋友吗?”
刘静薇哑口无言。
他们三个人心中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否则今天她不会放弃回德国的班机冲到医院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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