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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小姐的滋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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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四喜说,那我先去卫生局吧!
  卫生局门口的电子大门关得紧紧的,丁四喜懒得多费口舌,径直到传达室里进行了登记。到了那金璧辉煌的大楼前一下子觉得尿急要上厕所,便回头望了望。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进来,那门卫一挺胸行了个敬礼。车门一开,出来的是青福镇的龙书记。两人打声招呼,龙书记说我也是来找我的家门,就上了楼。龙书记说的家门就是市卫生局的龙局长,到蜜福搞政策法律进农家活动时,丁四喜和他一起呆了几天。
  丁四喜摸了摸口袋里的精白沙,进了办公室,问刘副局长在不在。办公室的小伙子说刘副局长出去了,没说什么事,也许一时就回来。大坝河村饮水项目的事一开始就是找的刘副局长,和他还算比较熟,丁四喜决定还是等等他。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来,丁四喜说我直接找龙局长吧。小伙子告诉了房间号。刚拐上三楼楼梯,听到嘻嘻哈哈的送别声。送客的正是龙局长,客人是青福镇的龙书记,龙局长说群众的饮水是大事,你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进了龙局长办公室,龙局长在那亮亮的老板桌后的黑皮椅上一坐,丁四喜心里就有些发虚。好在对大坝河村饮水的情况他很熟,就说给龙局长听,其实龙局长对这个村的情况也比较熟悉。丁四喜一说,龙局长听得好象很不耐烦,说那个村的情况我清楚,可是工程太小,立项又达不到要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这种没达到立项要求的小报告我这里已有好几百个了,我们统筹安排吧。
  丁四喜一听凉了半截,前些日子还听刘副局长说差不多的。还说龙局长一直惦记着这个事。为这事丁四喜在群众会上作了宣传,要求大家作好准备,群众都在盼着。
  丁四喜见龙局长有些不耐烦,就说去年你从大坝河村走了以后,那里的老百姓都盼你再去看看哩。你给的三万元资金老百姓一分不少地用来修路了,通车的时候他们一定来请你。
  龙局长边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边点头应吮说好,到时再说吧。
  丁四喜见说话的气氛不太对头,便起身告辞。龙局长站起身说不送了,你走好。丁四喜回头准备说,龙局长别送了,见龙局长已坐下。丁四喜垂头丧气走到外面,才想起忘了拿出烟来散给龙局长。
  出了卫生局的大门,丁四喜的心情很乱。他对送他去的派出所所长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所长走后,丁四喜一个人在街上慢慢闲逛。在一家超市门前,丁四喜发现了梅子。丁四喜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是梅子,壮着胆喊了声:梅子!果然是梅子。梅子一抬眼就认出丁四喜:丁哥!梅子瘦了,可能是画了眼俭的缘故。梅子的眼睛深陷,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油滑了。尽管脸上施着浓妆,但是,也很难掩饰她的疲惫与衰老。梅子的身边还有一个施浓妆的女孩,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梅子问了丁四喜一句:“有事?”
  “有事!”丁四喜在想着前几年的梅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你现在在哪做事?”
  “在玩!”梅子说完这句话,与她同行的那个女孩拖着她走了。丁四喜还想问详细点,没了机会。
  38
  丁四喜来到党校报到时,已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多了,所有来学习的人都到齐了。丁四喜在报到处办了手续,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房间是俩人住一间的,到房门口时,看到一个年轻人在里边一边整理被子,一边在哼着“为了谁——”,丁四喜打了句招呼,年轻人便马上掏出大中华烟一边散一边解释:“我是新县广播局局长,姓夏,七一年生的。”“叫你夏老弟了,我比你大!”丁四喜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话。
  “吃饭去,我请客!”丁四喜刚整理完行李小夏就说。
  “食堂的餐票在哪买?”丁四喜问。
  “买什么,我请客在馆子里搞!”小夏说。
  “没必要吧,日子还长哩!”丁四喜说。
  “单位一把手在外用点钱算什么,走走走!”小夏边说边扯丁四喜的衣服。
  丁四喜经不住小夏的盛情邀请,随小夏来到校园外一家叫“雅趣”的餐馆,他俩走进了一个包间。包间很大,有空调,有卡拉OK,还有两位小姐服务。一进门,小夏说我唱一首歌献给丁书记。就声嘶力竭地唱: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两位小姐也跟着唱,丁四喜一点心绪也没有,还要噼哩啪啦的鼓掌。
  唱了一会儿,小夏说:“上菜吧,丁书记饿了。”
  丁四喜说:“饿什么?我刚到跑点资金全泡了汤,我哪有心绪饿。”
  小夏说:“学习就安心学习,别想那么多!”
  丁四喜点上一支烟,心情忧伤地说道:“小夏,天下最知足的是老百姓,最讲良心的恐怕也是老百姓。我和老百姓打交道二十多年了,很看重老百姓的评价呢。到一个地方工作,没给老百姓办事,我心里就不是个事的。”接着又把刚才的经过给小夏说了一遍。
  小夏听了情况后说:“卫生局的事我知道一点,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在那里,听他讲他们那里关系复杂得很。问题不是因为你是搞村里的自来水,你就是搞全市的自来水这回也要卡壳。刘副局长经手的项目,在龙局长那里没一个不卡壳的。刘副局长最近不知为什么事和龙局长弄得关系挺僵。”
  丁四喜说:“那么这事就这么完了?他们有矛盾也不能拿我们开刀。”
  小夏说:“完是完不了,你这点钱,本来找找两个具体办事的科长就差不多。现在问题集中到了两位局长那里,只有找分管教育卫生的杨副市长了。你和杨副市长熟不熟?”
  丁四喜说:“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你这废话,市领导我们又有几个不认得,他们是懒得认得我们。”小夏插话道。
  丁四喜说:“杨副市长在担任市计委主任的时候,到我们市来过,按理来说应该是很熟的。那时我在市委宣传部当新闻专干,和他一起调研我市的工业情况,不过后来根本没联系。”
  小夏说:“没联系是个重大失误,这是多好的条件。”
  ……
  说话间菜上来了。丁四喜举杯说:“那时我与他搞调查研究我市的工业,全是我的观点,也是我执笔。”
  小夏说:“还牛皮,人家都当副市长了,你有本事怎么样?我联系一下我卫生局的那位同学,探一下杨副市长的行踪。”
  小夏从身上摸出手机按起来。
  经小夏同学的牵线,下午两点多,丁四喜与小夏就赶到了市政府。
  市政府刚搬进了新办公楼,据说那楼花了一千万还多。前面是黑褐玻璃幕墙,六根白柱子托起金黄的琉璃飞檐,豪华气派。门口是经警站岗,先登记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一丝不苟填好了才能进。到三楼找到综合科,丁四喜敲门进去问哪位是马秘书?马秘书是杨副市长的秘书,找领导得先找他的秘书,这是规矩。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戴眼镜的小伙子站起来,说你是蜜福镇的丁书记吧?
  丁四喜说是,我是来找杨副市长的。马秘书到旁边会议室去了一阵,回来说还在讨论,稍等一会。等了一阵马秘书说你写个条吧,进去说话不方便。
  丁四喜提笔想了一会儿写道:
  杨市长:
  您好,我有一事麻烦。
  天乐市蜜福镇丁四喜
  马秘书带着条子走进后,丁四喜有些紧张。他想,这杨副市长当年和我一起搞过调研,不知如今人家还记不记得?近两年来,杨副市长每年都到过天乐市,尽管是走马观花在检查全市的卫生教育情况,连一句话也没有与丁四喜说。要是不给我台阶下,今天这张脸可要丢光了。又想反正是在市里,一年也难得来一次,厚着脸皮求一次是一次,只要把资金弄到手,管他卵的。正想着,门一开,杨副市长出来了,没想到十分热情,握住丁四喜的手说:“老朋友来了!走,走,去我办公室。”
  “杨市长,你为党的工作忙!”丁四喜本来是想说你忙,一紧张加了 “为党的工作”这几个字。
  杨市长可能是多年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心里直想笑。但还是没有笑出来。
  进了办公室。丁四喜说杨市长你还开起会的吧,我就直接把事情汇报一下。
  杨副市长听完了说,你那个项目不大,也不要多少钱。问题不大。我给你想办法。
  拨了卫生局的电话说:“让龙局长给我回电话。”丁四喜心底里暗自佩服。领导就是领导,随时都要保持一种气魄。电话打了过去,不直接叫下级接,而是要他的下级重新打过来。事后,丁四喜想,如果杨副市长把电话打过去给龙局长,说要办这个项目的事,显得有求于龙局长,要龙局长把电话打过来给杨副市长,这就是工作安排了。
  一会儿电话就响了。杨副市长说:“龙局长吗?蜜福镇为一个村搞自来水的事,从别的项目中挤20万来支持他们吧。你就别管立不立项的问题了,贫困山区多倾斜点。蜜福镇的丁书记是我的老朋友,找到了我,别的你可以缓缓,这点钱一分也不能少。好,我还开会,以后再说。”
  放下电话说:“过三五天你再去找找。直接找龙局长就行。别的人就别找了。”又说:“乡镇工作锻炼人,搞两年争取上个台阶。”
  丁四喜说:“还要靠杨市长多关照。”
  杨副市长又说:“我会尽力而为的。你别走了,晚上我请客。”
  丁四喜说:“杨市长你忙吧,我到党校学习,有的是时间,我一定来看你。今天我还要办点别的事。”
  杨副市长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好,我不留你,有空再来啦,我开会去了。”
  丁四喜脚步轻松地下了楼,对出租车司机说:“到财政局!”
  到了财政局,丁四喜就直接找龚副局长,龚副局长与丁四喜是新闻培训班的同学。办公室的同志说龚局长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等了老长时间龚副局长才回来。见到丁四喜说:“好,我正要找你。”
  进了办公室,龚副局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老丁,这是你镇里上回给我买的东西。太重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东西我退了,钱在里面,你收好。”
  前一些日子龚副局长搬家,丁四喜想私人送三四百块钱恭贺。镇里的几位副职知道了,说这不仅仅是丁四喜个人的关系,是整个镇里的生产力,现在不是有种说法,关系也是生产力吗!建议送个大礼,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定了两千五以下的标准。具体是由毛副镇长办的。说买了两个什么东西,花了二千三百八,学人家的办法直接把提货单给了龚局长夫人。
  丁四喜说龚副局长我们这点东西拿不出手的。
  龚副局长拍拍丁四喜的肩膀说:“老同学,两千多块钱,还拿不出手?别的我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是老同学,我不好说什么。钱这东西,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自己挣的钱,九千十万也不算多,天上掉下的钱一分也能砸死人。老同学你快收起来。你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吧。”
  丁四喜心里服气老同学,把信封收起来放到包里,把杉木塘村修路的事说了。
  这时电话响起来,原来杨副市长忽然决定让龚副局长参加政府常务会讨论一件事。龚副局长边收拾他的公文包边说:“老同学,这事你别指望财政局。一是财政紧,那大楼还有一大堆帐。二是今年全市搞‘药博会’,搞去了几百万。加上今年的企业不景气,税收与去年同期下降了几千万。老同学把报告送来了,我再困难也要给你打发点。”龚副局长说完就匆匆走了。
  39
  一连几天的暴雨,间杂着沉闷的雷声,警告人们,雨暂时还不会停的。河水在迅速上涨,防汛形势严峻。市委决定对在市委党校学习的学员放假,要各县市的干部回到各自的岗位,抓抗洪工作。
  曾经十分温驯的天乐江,在暴雨的冲刷下,犹如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任由洪水咆哮,肆意妄为。天乐江就在天乐市城边上,由于公路被水淹了,丁四喜乘火车回到市里后,与许多老百姓一样来到天乐河边看水情。站在天乐河大堤上,面对汹涌的洪水,他忽然觉得,人在洪水面前是那样的渺小。人与自然的抗争,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当人类获胜时,就容易滋生“人定胜天”的思想,当人类失败时,也能找出“不可抗拒”的借口,以作遮羞之布。当然,“不可抗拒”也要打假,因为它不能排除人为的失误因素。如果把失败的责任统统推给赖以生存的自然,那一定有许多的“冤案”。
  这时,丁四喜看到,市委陆书记在有关部门的陪同下,在天乐市里的防洪堤上检查险要地段的防汛工作。并鼓励奋战在抗洪一线的干部群众,一定要严防死守,确保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书记说话很有鼓动性,将防汛紧张的气氛营造得很到位。
  市委陆书记最后说:在困难面前,要想办法克服;发生重大险情,要及时排除;绝不能延误防汛时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市属单位的一位负责人,代表看守大堤的一帮人向市委书记保证,一定要严格执行市委书记的指示,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求,严防死守,绝不辜负领导的信任。其实,能不能安全度汛,还要看雨情、汛情,看准备工作,看防汛措施。再坚强的语言,如果没有物质的依靠,最终会苍白无力。但是,中国人喜欢热闹,讲究气氛,如果这时候不表现得坚强有力,那么领导会一定不高兴的。
  就在市委书记视察市里防洪大堤的这天晚上,伴随着一声山摇地动的雷鸣,蜜福镇的方田垅水库垮了。大水排山倒海般直扑方田垅村的一个自然村寨,这个村寨有100多人,这时正是晚上9点,有的村民已经入睡,有的正在洗漱准备入睡,正在用脚盆洗脚的村民周丰成还没反应过来就与脚盆一起被冲到了路坎下,腰杆被甩成了两节。住在村口的村长听到巨响,预感到可能是水库垮坝了。于是,马上拿电筒跑出家门看个究竟,一出家门自家的土砖房就消失在洪水中,八十岁的老母和妻子没了下落。顿时,哭喊声呼喊声叫骂声在黑夜中混杂在一起。常言说:“贼偷三次不穷,水冲一次精光。”这是垮坝,水来得快也去得快。当大水退去以后,人们才发现村子没了,家也没了。房子倒了,只剩下一片七零八落的破柱子断椽皮;灶台塌了,只剩下破锅子烂鼎罐和碗盘的碎粒;家俱连同里面的衣物被冲得东倒西歪,沤在深深的污泥里;柴草不见了,鸡鸭鹅连同猪牛羊都不见了……这时,雨还在扯天扯地地下着,这时,村支书仅穿一条短裤就冒雨直奔一公里外的镇政府报信,村长则在现场指挥抢救。刚刚下村才归来的镇政府干部,有的正在洗澡,有的刚刚上床,听到呼救声,都自觉地跑到院子里冒雨集合。屠然啸来不及穿衣,拿来电筒,冲出房门,迅速组织大家冒着瓢泼大雨奔向出事现场。同时镇属机关的20多名干部闻讯后也陆续赶往出事现场。看到这种场面,不肝肠寸断那是假的,他们中有的用锄头挖,有的用手抠扒,很快就救出了几名奄奄一息的群众。但还有群众被埋在很深的废墟中,屠然啸和牛力等用铁锹、锄头在前面铲挖;村支书和村长用撮箕提土;镇计生办的两位同志用双手拼命地抠扒着。他们的双手被瓦砾划出鲜血,双脚被铁钉、钢筋扎破……
  在求灾中,最勇敢的要算牛力了,他的裤脚被扯破了一大块他还全然不知。双手抠泥巴抠破得血肉模糊,但他还像没事似的。他钻进一堆柴垛子里,救出了一位中年妇女,在一堆废墟中找出了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他们不断从废墟中救出群众,雨还是越下越大,泥石不断从身边滚落,第二次滑坡塌楼随时有可能发生。
  生与死的抉择摆在每一位抢险者的面前。
  “这是考验我们党员、干部的关键时刻,我们带头上!”屠然啸的一句话坚定了大家抢险救人的决心和信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险在紧张地进行。当他们在清理刘宗良一家的房屋时,发现刘的头部和胸部被屋柱子压破,已经死亡。就在这时,屠然啸听到废墟深处传来的微弱呻吟声。
  “还有人活着,必须尽快抢救出来!”屠然啸果断决定。
  瓦泥越掘越深,压在农民身上的泥石在逐渐减少。就在大家正要掀开大梁救人时,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地下一阵颤抖,大坝旁的大滑坡发生了。强大的泥石流和气浪直扑抢险的勇士们,有的被泥土流冲到6米多高的坎下,有的被气浪掀出二三十米,有的被泥石流深深掩埋。
  所有的光亮都熄灭了。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村子一片黑暗,四周变得死一般寂静。
  滑坡还有可能发生!
  被泥石流掀下坎底,全身多处受伤的毛天下,忍着疼痛,刚从泥石中爬起,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不容多想,就寻着声音,蹒跚摸去……
  紧抱着一株大树没有被气浪掀走的牛力,在惊魂未定中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从黑暗中爬起来,揿亮紧握着的电筒,也朝呼救声奔去。
  大滑坡惊醒了蜜福集镇的人们,他们打着电筒,点着火把,冒着大雨奔向现场,呼喊着同志和亲人的名字。
  抢险由深夜延续到清晨。有7名群众死亡,17名群众受伤,直接经济损失500多万元。在抢险中献身的镇政府4位英雄的躯体到第二天下午3点钟才全部从泥石中寻找出来。
  天一亮,市委书记市长带着民政等部门20多人赶到方田垅村,看着受了灾的群众,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要求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要立即安置灾民。
  镇长屠然啸汇报说,他们已作了部分安排,让受灾群众尽快投奔亲友,无处可去的,就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市委书记问,村寨都没有了,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民政局长说,他们正在统计受灾情况,决定每户暂发大米20斤、一箱矿泉水,并通知粮站,允许受灾群众到粮站借粮,待明年秋收后归还。
  市委书记听了很满意,对这一做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指派武警、公安等协助寻找已经失散的亲人。还分成了安置、保卫、医疗等六个组。并确定了他们的工作任务。
  回到镇政府,市委书记市长紧急召开了到方田垅参与救灾的相关部门的会议,提出了以抗洪为当前中心工作,以救灾为凝心聚力的突破口,号召全市上下团结一心,克服困难,搞好全年各项工作。
  丁四喜赶回蜜福镇时,书记市长们刚上车准备回市里,看到丁四喜又下车与他打了招呼,再次强调近段工作重点。
  丁四喜悲痛极了,派出所长几天前还送他到市里(地级),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的诀别;去党校前他还批评武装部长不遵守作息时间,没想到那是最后的谈话;农技站长在他去党校前专门汇报了全镇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构想,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他的设想,自己却无法实施;团委书记今年刚刚22岁,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他们就这样匆匆地走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来得太不应该了!
  丁四喜来到方田垅村,村子里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天上的黑云还在一垅一垅地聚着,几只乌鸦在头上盘旋着、嚎啕着,显得十分凄凉。丁四喜边走边往后看,觉得有一股阴风在身后缠着。
  往日的欢歌笑语不在了,鸟语花香没有了。他的联系户张成连家那三百株伞盖大的石榴树都挂了果,现在只剩下残存的树桩。张成连夫妇俩正在砍回去当柴烧,已堆成了一座小山了,现在用的是省柴灶,烧到明年冬天还烧不完。夫妇俩看着丁四喜,媳妇先哭了:“我们贷的两万块钱贷款一分都还没有还啊!”张成连劝道:“你哭什么?我们只冲毁了石榴树,人还在咧,明年又栽!”丁四喜傻在那,不晓得怎么劝他们。陈永国家贷款养了50多头黄牛,每头可卖2000多元,加起来可卖10多万元。苦日子快熬出头了,陈永国打算把牛卖了建一栋新房。谁知,一夜之间,只剩下3 头死牛,其余的不晓得冲到哪去了。妻子为了抢救这些牛,也被冲走了……看到丁四喜,陈永国抱住丁四喜的腿:“我不想活了啊——丁书记啊——你要为我作主啊——”丁四喜的眼泪忍不住也流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正从前方的田埂上跑过来,后面追逐着一群人,丁四喜定了定神,说道:“那是陈春生?”陈永国点了一下头:“是他,他才结婚一个星期,老婆和老母亲这次同时报销(遇难)了!”看着后面的人在追他,丁四喜从这边包抄过去,趁陈春生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一把把他抱住:“春生,你怎么的!”陈春生一下字瘫在丁四喜的怀里:“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追陈春生的一群人中,有一位汉子说:“今天一早还看到铁蛋,一上午不晓得到哪里去了——”
  这会儿,从村口走来了一大群人,大约有五六十个,都是大腹便便的,还有许多扛摄像机的记者。丁四喜除认得马聪外,别的一个也认不得。陪同一起来的市委宣传部的小苏把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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