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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小姐的滋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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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四喜正关在办公室冥思苦想一篇新闻稿时,白部长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刚到门口,与丁四喜一道的新闻专干屠然啸马上站了起来。丁四喜愣地反应过来后,也随着站了起来。白部长背着手站在门口不进去,眼睛望着房顶上的天花板说:“马书记来了几天,还没见你们给他在省市报上亮相哩!”说完后背着手走了。丁四喜与屠然啸两眼对两眼地望着,愣在那谁也没有说话。与丁四喜一起做新闻专干的屠然啸比丁四喜小十多岁,是那种从家门到校门到机关门的“三门”干部。
接了白部长交待的任务,丁四喜就坐在桌前琢磨开了。他试图作三个方面的设想:一是马书记看望困难户,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两百元钱进行慰问;二是马书记督办一个久拖不决的案件;三是马书记看望外企老板。可是马书记来后除了开一次常委会和一个老干部座谈会,没有什么别的内容。本市的电视台好报道,就像中央台报道中央领导的行踪一样简单,可是要把县级市领导的专题新闻往市里的新闻媒体上发表就难了。市里县处级干部多如牛毛,如果稿件没有一定新意,媒体也不是那么好上的。一上午过去了,他面前的稿纸上仍只有“本报讯”三字。
丁四喜故意用一种轻飘飘的口气对屠然啸说:“新书记的亮相文章你想好了吗?”
“我写了一篇,刚寄走。”正在看报的屠然啸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是白部长给我出的点子。”屠然啸故意把“白部长”二字说得特别重。
丁四喜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噎在那里,吐不出也吞不进,便说了句:“拿来我学习学习!” 屠然啸说没留底稿。
丁四喜走出办公室,到邮局给市日报社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总编室周主任。丁四喜说能不能把屠然啸写新任的市委马书记的稿件晚点发。周主任说,是白部长打了招呼的,不好随便拿下。丁四喜听到这里,默默地把电话挂了,以往他给报社打电话,总要点头哈腰地奉承到底,一个劲地称老师,最后总要说上“欢迎到天乐市作客”!这次却没有说,而是直接挂了机。
回到办公室,丁四喜便开始策划一条纪实性的大稿,内容是写天乐市理论宣传工作,这比屠然啸的亮相小稿有分量,初步拟分三块:一、广大农民群众迫切需要理论武装;二、千方百计让科学的理论进村入户;三、理论学习促进了文明建设的发展。
写完提纲,丁四喜觉得有点像材料,于是把稿子揉成一团用力丢向废纸篓,由于用力太大,丢在了地上,他弯腰下去捡起来,重新往废纸篓里扔。这时,丁四喜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屠然啸写新书记亮相的草稿。丁四喜好奇地捡起来一看,标题是《马书记的“科技联络图”》,大意是说天乐市市委书记马林注重以科技推进农民致富,千方百计与科研单位、大专院校和有关部门的专家攀亲交友,挂上钩的就登记造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自己的一本“科技联络图”。丁四喜明白,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全是编的,但是编得高明,因为没有人敢去马书记那里核实真假。当然,丁四喜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屠然啸风风火火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打开采访本,边拧钢笔盖边对丁四喜说:“刚才陪马书记到市肉联厂看了看,你看这稿怎么写为好?”
“我又没有到现场,我怎么知道。”丁四喜听出了屠然啸话中的卖弄之意,没好气地答道,一边夹着包走了出去。
屠然啸好奇地往丁四喜的桌上瞟了一眼,只见那里摆着一篇写乡镇企业的稿件,是丁四喜头一天写的,题目是《天乐乡镇企业在促进农业产业化中显身手》。屠然啸觉得这个标题在哪见过,但又记不起来,当时觉得这个角度抓得好,因此印象很深。
其实写文章的套路就一个字:抄!关键看你怎么抄法。新闻的抄无非是小报抄大报,南北相互抄,只要不触及别人的隐私,不伤害别人的利益,你把别人往好的地方吹,人家感谢都还来不及哩。当然,有的时候,马屁拍得不好也要出问题的,那时屠然啸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给天乐市写了一条计划生育的稿件,题目是《天乐计生工作从三类跃入一类行列》。这条稿件还在省日报获得“计生征文”二等奖,屠然啸拿着这条稿件找到当时的天乐市计生委主任也就是现在的宣传部白部长报喜时,计生委白主任狠狠地教训了屠然啸:“天乐什么时候是三类?”
屠然啸解释说:“是为了衬托一下‘一类’,才搞了个‘三类’嘛!”
白主任虎着脸说:“前些时候,市里给我报个先进,为了陪衬我,把我老婆说得一文不值,我老婆如今还生我的气哩!”
屠然啸心里骂道:给你吹喇叭抬桥子,却不知领情,真是不识抬举的家伙!从这以后,屠然啸便不再写计生的稿件了。
盯着桌上丁四喜的稿件,屠然啸把思绪拉了回来,他铺开稿纸,一副将军出马的神态,郑重地写下“马书记”三个字时,笔没水了。钢笔加足墨后,他顺便抓起手边一张报纸擦去笔上多余墨水,发现报纸开了个天窗。他心中一动,悄悄拿起丁四喜的稿纸,果然发现下面压着张“豆腐块”,正是被剪下来的一则西部某市发展乡镇企业的消息,他拿着对照丁四喜桌上那则稿件,发现除地名改成了“天乐市”,再就是时间和数据有些变化外,其它文字几乎一字不易。屠然啸冷笑一声,把“豆腐块”丢进了废纸篓。思绪又回到了陪同马书记视察肉联厂的现场:偌大的一个厂房,紧靠国道,几台蠢秤摆在门口,无人问津。屠然啸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这里是全市最好的企业。男女搞对象,只要听说小伙子是肉联厂的,姑娘都会动心些。可如今却是破败凋零了,一看那布满灰尘和缠着蜘蛛网的大秤,就知道好久没人上班了。如今谁再说自己是这个厂的,别人就会投来一丝不屑的目光。这个厂的厂长是经贸局的一名副局长兼任,工资是由市财政统一发,看上去还挺精神的,抽的烟是二十三块钱一包的“芙蓉王”,在他身上看不到这个企业的艰难。马书记先是看了看厂房,屠然啸跟着照了几张照片。然后是马书记与几位工人代表座谈。代表们都是精心挑选的,可以说政治上很合格,一位工人代表说:“我们相信在新的市委班子的领导下,工厂一定能够走出低谷。”还有几位代表的发言也大同小异。最后厂长对工人们的发言作了总结,又提出了几点请求,其实无非就是要钱。厂长口子开得小,只提出要三百万元的启动资金,企业就可辉煌。可这个厂已是负债八百万元,早已是资不抵债,而现在的银行都是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要贷款哪还有可能?其它渠道也没有资金来源。马书记只是原则性地表态,今后找有关部门想想办法,重点是鼓劲、加油。
新闻报道怎么写?屠然啸思索了好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决定向丁四喜学习,在别的报纸上抄抄。果然,他在中央的《××日报》上找到了一则消息,眉题是:增强工业实力,推进项目建设,开发旅游资源。主题为:××三项措施带动经济快速发展。屠然啸眉头舒展,随即剪了下来。常言说“题好文一半”,屠然啸顿时文思泉涌,一挥而就:
本报讯 ×月×日,天乐市委书记马林在市肉联厂调研时强调指出:“天乐发展在工业,工业发展在项目,项目建设在环境。”据统计,今年以来,该市工业生产总值达……
编辑嘛,都是在编,写稿的人不编,编辑又怎么编呢!屠然啸写完后,很自信地交给打字员:“给我打十五份,全部交白部长签字盖章!”
5
市委马书记视察肉联厂的亮相稿件很快在市党报刊登了,题目是《攻坚》,是一篇新闻特写,署名却是丁四喜和肉联厂的厂长。篇幅不长,只有三百多字,但是写得很传神,发在一版的中间,头条是市委书记在企业考察的一篇消息。屠然啸在办公室看这则特写时,丁四喜进来了,丁四喜与往常一样,包往桌上一放,然后问有天乐的稿件吗?屠然啸头也不抬地答道:在学习你的大作咧!丁四喜歪过头去看,发现是自己写的,便对屠然啸说,是肉联厂的厂长来找他,要他写的,情况也是厂长介绍的。
屠然啸的脸一下气成了猪肝色,起身就要到邮局去打电话给报社的编辑马聪,问清这是怎么回事。马聪是两年前从地有县新闻专干中调到报社的。刚走到楼梯口碰见了马书记,马书记也是往外走,马书记问屠然啸:“那天是你去了肉联厂,稿件怎么是另一个人写的呢?”
“我也写了一则,机要室传晚了点。”屠然啸急忙解释。
马林书记“哦”了一声就径自往大门外走了。屠然啸追了上去:“马书记,你到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搞条新闻吗?”
“我去开会!”马书记看了一下表后说道。
“下基层或现场办公之类的,请马书记通知我一声,我们好搞报道。”屠然啸说。
马书记一直往前走,仿佛没听到屠然啸的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屠然啸只好拐过一个路口往邮局走,其实他去邮局正好与马书记同路,见书记脸色不好,只得绕开了。
屠然啸之所以不在宣传部打电话,是怕部里的人听了不好,所以才来邮局打的。屠然啸很容易就找到了马聪,马聪说,稿件已安排进厂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临时撤了,可能是稿件多的缘故吧。
屠然啸与马聪通了电话后就赶回办公室,在走廊里,便听到丁四喜在打电话,声音很大:“感谢王老师!谢谢……”丁四喜在说谢谢的时候,腰都是弯着的,而且笑容都堆在脸上,生怕对方看了不高兴。其实,又不是在打可视电话,看来丁四喜的感谢确实是发自内心。屠然啸知道丁四喜说的“王老师”就是市报管业务的副总编,《攻坚》一稿肯定是王副总给丁四喜发的。
屠然啸在办公室里胡乱地翻了一下报纸,便回家了。新闻专干都是这样,在外面喝酒或是在家打“拱猪”,他们总是说在采访,采不采访没有人去考证,只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领导是不会找他们的。
下午丁四喜没到办公室。快下班时屠然啸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是马书记要他陪同下乡,明天就不来上班了。以往丁四喜来不来上班,从不跟屠然啸说半句,今天特意说了,屠然啸就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很不舒服。你丁四喜陪领导下乡,凭什么要给我讲,我又不是管你的领导。再则,你丁四喜经常不来上班,什么时候给我请假了?
屠然啸觉得还是要认真搞一篇给马书记树形象的大稿,最好是对市委书记的一篇专访,哪怕是自己私人出钱赞助报社都行。屠然啸便拨通了报社马聪的电话,与马聪策划这篇重大报道。屠然啸对马聪说,我们新来的马书记特别重视新闻报道,我想给他搞篇专访,想请你帮忙定个题目。马聪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专访不好发。屠然啸听出了弦外之音,便说,可以找马书记要点赞助嘛!马聪说,明天答复你。
第二天一上班,屠然啸便接到了马聪的电话,电话里马聪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搞一篇与西部对接的专访,字数控制在两千字内。”屠然啸被马聪稍稍一点,灵感便来了。与天乐市毗邻的贵州省是西部大开发的主要省份之一,在资金与项目上都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扶持,而与之接壤的天乐市什么优惠政策都没有,如何与之对接?屠然啸在稿纸上划了半天,写下了标题:《沉着应对贵州东进——访中共天乐市委书记马林》。他总结出三条“对接”:一、思路上的对接;二、政策上的对接;三、产业上的对接。由于思路清晰,屠然啸一上午就弄出初稿,下午进行了修改。打字员给他打印后,又进行了三次修改才传真给马聪,马聪只是对个别字句进行改动,又将稿件传真回天乐市委宣传部要马书记签发。屠然啸要打字员按照马聪的修改重新打印了一份正稿去找马书记。马书记不在,市委办的秘书小姐要屠然啸将材料放在马书记的信袋里。屠然啸放进信袋后,觉得不妥,取了出来,要秘书给他一张纸,他要给马书记留几句话。大意是:此稿市报已答应采用,要他过目。短短几句话,还不足三十字,可是屠然啸写了三遍,还觉得词不达意,而且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字特别差。屠然啸干脆不写了,要秘书小姐给马书记的电话号码,秘书小姐说:“我们有规定,市委书记的电话号码是不准随便告诉外人的。”屠然啸感到十分气愤:“我又不是上访户,要书记的电话号码是为了工作!”这时市委办一位副主任进来,这位副主任与屠然啸熟,邀屠然啸到他办公室坐坐。副主任告诉了马书记的手机号码。屠然啸回到办公室便给马书记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马书记说他在办公室里,要屠然啸去。屠然啸再次来到市委办时,秘书小姐正从马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朝屠然啸笑了笑,屠然啸假装没看见,径自进了马书记的办公室。
屠然啸对马书记的专访是在市人大会召开期间发出来的,而且还发了头版头条。政协会结束,人大会接着开,屠然啸这条稿件就是在中间这个空档发出来的,但看到这篇报道的人是在人大会正式开始的那一天。于是就有人议论,组织上是不是对马林有什么重用,怎么在人大会召开期间发了他的专访。有人就猜测明年就要换届选举,今年在人大会期间让马林在报上先给大家混个“脸熟”,为明年投他的票打基础。当然,也有不服气的,特别是各市的市委书记们,都觉得马林太会来事了。
从这以后,马林去哪里,总喜欢叫上屠然啸,即使是参加普通的一个部门会议,也要屠然啸跟着去。搞新闻的人都知道,市委书记参加了一个市的部门会议,要在上一级报刊作新闻报道是不行的。可是屠然啸还是认认真真地参加,兢兢业业地拍照片,文字稿件发不出,他就在照片上做文章。照片一般都好处理,现在的报社最缺的就是新闻照片,经屠然啸编造的几十个字的文字说明,报社都会采用的,再加上屠然啸在上中学时对美术有兴趣,也就是说,他在拍照时的构图取景上还是有一定的基本功。
丁四喜有点老油条的样子,近段时间他写的全是四、五百字的消息,如:“天乐市乡镇企业稳中有升”、“天乐实行订单农业”、“天乐市大力倡导婚育新观念”等等,写法大都是一串数字、几个例子,没有人过多地去关心稿件的真实度有多少,也没人去关注其社会效应。在天乐市,丁四喜的名字虽响,但没有领导关心他的政治待遇。一天,白部长在宣传部办公室看报,丁四喜也在那看报,丁四喜对白部长说:“我四十多岁了,给我换个岗位算了,年纪大了搞新闻跑不动。”白部长答道:“不搞新闻,那就当领导去!”然后,白部长埋头看报不语。丁四喜悄悄地退了出来。
丁四喜坐在办公室桌前为一则消息稿而苦苦思索的时候,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孩晃进了他的办公室:“嘿,你好!”丁四喜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女孩就自我介绍道:“不认识我啦,梅子!”
“哦,梅子你好!”丁四喜突然醒悟过来,起身与梅子握手。丁四喜确实有些不相信,一年多时间不见面,梅子变得洋气十足:高岭浅灰色薄羊毛上衣和深蓝色裙子,配上高统靴子。丁四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位职业女性的打扮啊!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发财?”丁四喜一边给梅子沏茶一边说。
“发什么财。打工。在一家酒店。”梅子看着桌上的一张报纸,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丁四喜。
“今天怎么舍得来啊!”丁四喜问。
“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肯不肯?”梅子这时抬起头来。
“什么事,你讲!”丁四喜也认真地看着梅子。丁四喜这时发现,梅子比以前更加漂亮,根本看不出是一位农村女孩。
“我老公有外遇了,我想离婚,但他不肯。”梅子十分平静。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离。”丁四喜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劝说。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只是家里太穷没办法才嫁给他。我们现在离了很轻松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小孩子……”
送走梅子后,丁四喜给法院的一位战友打了一个电话,把梅子的情况给说了。老战友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忙。
6
一年一度的全市宣传工作会议,各县市的新闻专干们凑到一起相当活跃。他们在市里也是相当打眼的人物,你想想,在一个市里,又有几个人的名字能频频在省市报刊上亮相呢?于是这些专干们就以名人自居,总保持着一种受人尊重的感觉。
吃饭时大家很容易就掀起了高潮。都很潇洒地举杯,很生猛地喝酒。尤其是马聪和屠然啸,快要把屋都吼抬起来了。惟有丁四喜很安静。他每次喝酒只限于一小杯,而且是一点点地舔,从来不一口扪的。饭后丁四喜就去散步,这是在乡里放电影时养成的习惯,双手反背着,头低着看地上,踱着方步,那神态像一位思想家。
丁四喜与屠然啸睡一间房,他返回时,屠然啸已经睡了,鼾声连连。丁四喜便到隔壁房间去,见马聪在帮别人改一条稿子,便说道:“马编辑,喝了酒还能干事,我真的佩服你。”
“大家都是朋友,发一条算一条。”马聪打着酒嗝答道。
一年前,市报扩版,要在全市新闻专干中调一人,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屠然啸。屠然啸当晚就给社长去了电话,提出想补这个缺,社长爽快地答复说,在他那一关没问题,关键是市委宣传部那里。第二天一大早,屠然啸就赶往报社,当他走进社长办公室时,发现地有县的新闻专干马聪早已坐在那里了,社长没有来,马聪便与屠然啸互相吹捧,都说对方发了多少稿子如何不错等等,客气得不得了。正说着,社长来了,马聪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份稿子来,请求社长给关照一个头版头条。社长问屠然啸有什么事,屠然啸当着马聪的面不好怎么说,吱吱唔唔半天,马聪明白过来,看了屠然啸一眼便出了门。
社长的答复全然不是头天的口气,硬硬地说必须参加公开招考。屠然啸便试探考试的内容,社长说他也不晓得。
考试那天,屠然啸发现,除了丁四喜外,市辖各县市所有的新闻专干都来了,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共有一百多人,足足坐了三个教室。新闻专干们都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屠然啸与马聪在一个教室,试卷发下来,大家都认真地做题,只有屠然啸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老想着调到报社后的工作情况,好像自己已经调到报社了似的。直到发现有人交卷了,他才紧张起来,屠然啸在做最后一道题时扫了大家一眼,发现马聪已经走了,心想马聪可能考得不差。
一个星期后,成绩出来,屠然啸以高出马聪二点五分的成绩排名第一,第三、四名是两个中学教师。报社首先考察的当然是第一名屠然啸。来考察的是报社人事科娄科长和办公室李主任。二人到天乐市后,屠然啸自己掏钱把他们安排到招待所,晚饭安排在一个不错的小餐馆,吃饭的时候还请了两位小姐作陪。屠然啸请小姐吃饭还是第一次,不晓得怎样发挥,倒是两位小姐主动出击,一会儿就坐到来考察的两人腿上。屠然啸见状,忙以点菜为由退了出来,在大厅里与老板扯谈。屠然啸与老板聊天才知道,这位老板是他在三年前采访过的一位根雕爱好者,屠然啸家中至今还摆放着他送的根雕。屠然啸看了一下表,已有半个多钟头,心想差不多了吧,便返回包房,发现娄科长与一位小姐不见了,李主任和一位小姐还搂在一起,李主任的裤子还没有系好。屠然啸装着没看见地说了一声,吃好了没有,吃好了我们到里间唱歌去,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退了出来。
第二天一上班,娄科长与李主任就到了宣传部。屠然啸正在打扫办公室。这是一年来屠然啸来得最早的一次,也是第一次。以往他是不打扫的,一上班他就往各单位跑,根据掌握的线索去了解情况,办公室一年四季都很乱,今天在办公室搞卫生主要是等两位来考察的领导到来。娄科长、李主任和白部长关门进行了交谈。期间,屠然啸进去给他们茶杯里加了一次水。屠然啸进去时,他们都沉默着,都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屠然啸加完水就退了出来。这天的中饭是由白部长陪着吃的,屠然啸没有参加,酒足饭饱后,娄科长与李主任由白部长亲自送上了返回市里的车。屠然啸给娄科长、李主任两位领导买了牛肉干,是本地特产,没办法送出去,自己只好拿回家去吃。
后来屠然啸几次给两位来考察的领导打电话,他们都说没问题。屠然啸也就放心了,写稿的干劲更加足了,一个月发了二十七条稿件,是他任新闻专干以来发稿最多的一个月。
马聪调到报社,屠然啸是看到他的名字前署上“本报记者”才知道的。屠然啸做梦也想不到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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