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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小姐的滋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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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那你给他处理一下吧。”老编辑抬起头来对这位年轻人说,丁四喜猜他如果不是年轻人的领导就是摆资格惯了。
  年轻人姓陈,接过稿子看了一眼后便认真地改起来,丁四喜象小学生一样,十分规矩地站在旁边看着。陈编辑改好后便送到老编辑手里,老编辑接过稿子翻了一下,说:“行了,稿子给你发。”
  丁四喜心头有点别扭,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躬身连说谢谢,退出了门。
  丁四喜不是领导,按规定出差不能报卧铺,所以回市里的火车他只好买了硬坐票。一路上,丁四喜十分不悦,原打算用这篇稿子完成头版头条的任务,哪想遭受如此冷遇?自己在市里也算个人物,走到哪里,人们都叫丁作家或丁记者的,好是让人羡慕,如今在外……“盒饭啊,盒饭!”车上叫卖盒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丁四喜突然感觉饿起来,他看了看表是下午五点了,这才想起一天还未进一点东西。他要了份盒饭,一摸钱包,糟了,钱包不见了,还有车票也没了!丁四喜傻了眼了,活了四十多年,这是第一次遭受小偷,而且还是一个人外出时。幸亏证件还在上衣口袋里——这是救命稻草啊!丁四喜掏出来看了看心里踏实多了。其实这是省报发的一个通讯员证,丁四喜到卖证件的摊子上花五块钱买了一个记者证的外壳,现在记者证的外壳都是全国统一的。再说,通讯员证的内容和记者证的内容一样的,都是要求为其提供乘车乘船方便之类的,外行人一眼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丁四喜找到列车长,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把“记者证”给列车长看了。列车长看证件上使用的是省日报社的钢印,也就信以为真。马上命乘务员为“丁记者”免费安排一个卧铺,还备了晚餐。直到丁四喜下车时,还给了他两百元的路费。事后,经了解才知道,说是只要有人在报上表扬列车乘务员什么的,他们在年终考评时要加分的,分多了年终奖就多。在他们看来,记者受到这样的接待一定会写稿的,但是丁四喜并没有给他们写表扬稿,他主要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9
  丁四喜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市里,一下车碰上了马聪和屠然啸。马聪说自己是受市长的指派来调查市邮电局清退临时工引发集体上访事件的。丁四喜明白,这条信息是从市委办简报传上去的,他还清楚记得标题是《天乐邮电局强制推行“维修合同”,一些用户表示要支持乡镇电话员上访以示抗议》,看来市长对此事相当重视。丁四喜当即意识到这趟浑水惹不得,忙说我刚回来有点累先回家一下,小屠你招呼好马记者。屠然啸说马书记已作了安排,要亲自陪他的家门记者吃中饭,来不来随你。丁四喜忙说:“我能忘了马记者平时对我的关照?一定来。”
  吃饭是在市政府招待所的一个小雅座里,这算是市里的最高接待规格了。天乐市有条不成文的接待制度:只要是记者来了,可以超过标准接待,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至少有一位出面陪同。马书记先定了位子,坐在进门的正前方,马聪坐主客位,马书记秘书坐在书记左边,丁四喜和屠然啸坐在靠门的地方接菜。马书记首先给马聪夹了一筷菜说道:“我给你敬一筷菜当敬一杯酒了。”
  马聪红着脸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惊动马书记了。按市长的意思,是要我作一个暗访。”
  丁四喜知道马聪是在卖弄,只不过大家都没捅穿。屠然啸想起那次公开招考,心中百感交集:人比人,气死人啊。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装作咳嗽,离开了酒桌。
  下午上班的时候,白部长把屠然啸叫到了办公室,要屠然啸写一个市委市政府及时平息市邮电局临时工集体上访风波的材料,专呈市委书记和市长等市领导。屠然啸为难地说:“这事还没处理呢。”“领导会处理的!”白部长说。
  屠然啸提笔半天却不晓得从何写起,心想自己只是写新闻的料,官样文章不会写,难怪进步不大,你看市委办、政府办那一帮子秘书个个提拔得飞快,就是因为会写官样文章。转念一想,剃了头,尼姑和尚也差不多,我就用写新闻的手法写材料未必不行?他信手写去,不到一个钟头就完成了一篇官样文章处女作。屠然啸给市委书记的报告分为三个部分:一、关于天乐市乡镇电话员的安置问题;二、关于反映电信局强制推行“维修合同”的问题;三、关于《天乐电信局强制推行“合同”,一些用户表示要支持乡镇电话员上访以示抗议》一文严重失实的问题。
  屠然啸写好后,觉得有些文不对题,心想书记问的是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怎么去说这么一大堆?屠然啸想重写,但一时思路又上不来,就丢在桌上散步去了。
  屠然啸走到大街的十字路口时,一个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屠然啸猛地回过神来,一看是马聪。
  “你到哪去了?”屠然啸问道。
  “中午多喝了几杯,睡到这时才起床。”马聪说完问道:“书记交待的任务怎么样?”
  “写了一稿,写完后发觉文不对题。”
  “你老兄别谦虚了,走,去看看。”
  “就按你写这样,给市长送个呈阅件算了。”马聪看完屠然啸写的“官文”后说道。
  “是不是给马书记过一下目?”屠然啸问马聪。
  “我拿去吧!”马聪怕马书记否定此稿,使得屠然啸在场难堪,一个人去了。不到十分钟,马聪就回到屠然啸的办公室,马聪高兴地说:“你真行,马书记很满意,我也替你在他面前美言了,马书记说,你这样的人才要重用。”
  屠然啸不知这话的真实程度有多高,只好一个劲地道谢。马聪又对屠然啸说:“现在上面大力提倡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我们能不能搞篇稿子?”
  “没什么内容可写哪。”屠然啸感到十分犯难。
  “难怪你不进步!”马聪瞪了屠然啸一眼:“算了,我给你出题目,你来填个空就行了,就写你们市的乡镇干部全是‘四夜’干部,就是夜学、夜议、夜谈、夜访!”
  屠然啸心领神会,第二天一大早稿件就写好了:
  天乐“四夜干部”活跃乡村
  ×月 × 日晚上8点,天乐市市委书记马林来到蜜福镇调查研究。进入镇政府院内,发现整个大楼灯火通明,镇党委书记正与蜜福村支书在交谈。
  天乐市有不少乡镇干部住在市里,“早上去乡镇,下班回城里”,群众称之为“走读官”。市委市政府针对这一现象,探索建立了以“四夜”为主要内容的乡镇干部住宿制度,规定乡镇领导班子成员每周至少有3个晚上住在乡镇。乡镇领导住下来做什么?一是学,组织学理论,学科技,学法律;二是议,分析民情,剖析问题,民主决策;三是谈,邀请村组干部谈心,沟通思想;四是访,到各农户家访谈,了解实情,记民情日记……
  10
  天乐市是个农业县级市,一年到头收的就是那几粒稻谷。历届市委市政府领导为了改变这一落后面貌,想了不少主意,提出了许多发展思路,例如发展庭院经济、畜牧养殖等等,可老百姓的腰包就是鼓不起来。从地理位置上看,天乐市有他的独特之处,他三面与经济较发达的几个西部经济开发区接壤,周边的经济发展了总会对天乐有一定的带动作用。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马林看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在与常委们见面时,要大家把思路定在招商引资上,要把天乐建成几个开发区的后花园。说的只是一句话,可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总还得要拿出你的优势来,要不,人家怎么会到你这里来投资建后花园呢?于是常委们就想到了新闻宣传,市委书记马林在常委会上掷地有声地说:“我们要用立体的攻势,强力将天乐整体推出!”
  可是,这年头报纸的可信度越来越差了,人们对报纸不怎么关注了,特别是那些大版大版的锦绣文章,都知道,那是花钱买的。只要钱到位了,什么样的牛皮都可以吹。当然,我这里不是说所有的报纸。因此,要想提高一个地方的知名度,光在报纸上发几则新闻,作用也是不大的。马林书记便打起了专家的主意,如今专家的话还是有人听的,专家的评说,在人们的心目中,往往是神圣的,是值得信赖的。于是,市“四大家”领导在马林书记的带领下,到北京找专家来献计。现在的专家也特别多,在大街上走一圈,收到的名片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有了这一级的学历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是专家加学者,说的话也就有份量有权威。许多当了市长市委书记的,不都要弄个博士硕士头衔,把自己装扮成专家学者,为的是达到说话的权威性,让别人听他的。
  马林书记请来的是北京某大学经济地理系的一名教授和两名研究生,他们在天乐住了三天,也没有想出天乐怎么发展的招来。这三天里,新闻专干丁四喜与屠然啸跟马书记是全程陪着的。他俩陪的目的就是抓新闻,这些专家到天乐来本身就是新闻,他们在天乐发表的言论不就更是新闻了吗?这也是马书记来了以后,首次提高了新闻专干的地位。马书记规定,新闻专干除了不能参加研究有关人事任免方面的市委常委会议外,所有的会议都可以参加,所有的资料都可以翻阅。马书记的这一规定,弄得市委市政府的那些秘书们心里不悦起来。秘书们心想,我们整天鞍前马后地跟领导们跑,还没有宣传部新闻专干的地位高了,工作起来少了一份劲头。这也是小苏在宣传部工作九年以来首次发现宣传部的地位超过市委办。也是小苏的工作积极性最高的时候,他也试着跟丁四喜他们学写新闻。市委常委、市委办公室赵主任看到这种现象后,特意召开一个市委办政府办的“两办”秘书会议,要他们鼓足勇气,搞好工作,把他们的“政治待遇”也提高到新闻专干一样的。
  到第四天的时候,其中一名研究生摊开地图,以天乐为圆心画了一个半径为一公分的圈,便发现天乐这里与几个开发区的距离一样远,便提出了一个观点:天乐是几个经济特区的龙头,是闪烁在开放开发天地间的璀璨明珠。不久的将来,该市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发展先机,经市委市政府领导在各种大会一宣传,一时间,“圆圈观点”或者说“圆圈理论”在天乐的上空炒得沸沸扬扬。
  这年头说话,你自己说你自己的,只要不攀扯别人,或者说你说话只要不伤害别人,是没有谁来干涉你的。这也许是当今社会里最大的自由。不管你怎么对媒体的不信任,但是宣传总还得要借助媒体。就宣传“圆圈理论”的问题,马书记还提出要立体宣传的要求,也就是说,报刊、杂志、电视、广播同时出击。
  丁四喜凭借他搞了几年新闻专干的经验,给马书记提出,市委市政府是不是可以搞一个什么活动,以这个活动为载体对“圆圈理论”进行全方位的宣传。丁四喜给马书记说这话时,马书记正圈阅文件,不知听见了没有,只是“嗯嗯”地点头。丁四喜说完就退出了马书记的办公室。其实丁四喜这个建议不是不无道理,就是搞一个关于天乐“圆圈理论”研讨会,请几个专家来参与一下,然后把各路新闻媒体请来搞个报道就成了。而且,现在说得最多的,就是理论先行吗!先搞理论研究也没什么错,可是领导不采纳这个建议。难怪有理论家说,理论家再好的理论,如果没有领导采用还只是理论,没有任何价值。更何况只是你丁四喜一个建议而已,你丁四喜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每年人大政协都要广开言路收集大量的意见建议,特别是一些代表在“两会”召开前,要进行广泛的调查研究,满腔热情地带着意见建议去开会,可是落实的又有几项呢?大都是给提意见建议的人一个文字答复罢了,费费笔墨功夫。因此,那些资历比较老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大都该举手时举手,该喝酒时喝酒,任期届满,拍拍屁股走人。
  最后的任务落到了丁四喜和屠然啸的身上,要他俩到省城去请记者来宣传“圆圈理论”,费用由市委市政府统一开支。这个任务不是很难,反倒给了他俩一个做人情的好机会。大家都知道,在基层做新闻通讯员的,和新闻单位的编辑记者们的关系都比较好,不管是报刊杂志社,还是电台电视台的编辑记者都有几个比较铁的。他俩各自报了5个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关系户,还有和他俩关系都不错的关系户。这个名单既有中央、省、市新闻单位的,也有各个部门的新闻单位,应该说是面面俱到了。名单交到马书记那里审查,他只是粗粗看了一下级别和人数问题,别的就不再细究,在名单的右上角批了个“已阅”就算是认可了。
  丁四喜和屠然啸带着这份名单来到省城住了下来,首先找到的是与他俩关系最好的日报社的崔记者,崔记者看了一下他俩提供的名单后说,我给你们改一改,然后就自作主张地划掉了几个名单,又加上几个新闻单位记者的名单,还主动和这些记者联系,最后确定把时间定在双休日。现在城市里的人在双休日还愁没有地方去玩,正好可以到天乐去走一走,从省城到天乐市,在高速公路上小车只要跑五六个小时,星期五下午出发,星期天下午回到单位,星期一照常上班,神不知鬼不觉。两天时间任务完成了,红包得了,玩也得玩了,何乐而不为呢?按崔记者提供的名单,一个也没有拉下,都答应星期五下午三点准时在清官宾馆门前集合。
  丁四喜与屠然啸住在清官宾馆,高兴得有些得意,他俩自认为这次工作任务完成得比较好。按摩房的小姐晚上给他俩的房间打来电话,丁四喜还与她聊了好久。心想,要是没有屠然啸在场,今天非得请一个小姐到房间里来按摩按摩。这时,屠然啸正好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屠然啸一出来,丁四喜这个念头顿时就消失了。当丁四喜在卫生间里哗哗地放水洗澡时,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敲门进来。屠然啸这时只穿一条短裤,马上抓外裤来穿,小姐却挨近他嗲声嗲气地说:“别穿了,就这样按摩。”毫无准备的屠然啸大喝一声:“搞什么?出去!”
  “你不打电话,我会来吗!”小姐也不是吃软饭的,这时改变了那嗲声嗲气的口气:“我来了,你不做也得给钱!”
  “谁喊你来了?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屠然啸十分气愤。
  “刚才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好。伪君子(w‘w‘w‘。F‘v‘a‘L‘。c‘n‘福‘娃‘中‘国‘小‘说下‘载)!”小姐说完做了一个挑逗的动作,扭着性感的屁股走了。看着小姐那性感的屁股和高腰衣下露出的雪白肌肤,屠然啸又有了悔意,不该对人家那种态度。心想,如果不和丁四喜在一起,和这小姐做一回应该是蛮过瘾的。
  丁四喜边穿衣服边问屠然啸:“刚才谁来了?”
  屠然啸手里拿着摇控器在调电视:“一个小姐!”
  “声音好象挺熟悉的。”丁四喜觉得这句话问得没有水平。
  “难怪她跑到这里来,原来与你熟悉,你们是老朋友了。”屠然啸这时刚好调到一个泳装的节目,就对丁四喜说:“就是这样子的!”
  俩人看了电视屏幕一眼,会心一笑。
  丁四喜不是说假话。他虽然在卫生间不太听得清楚外面的讲话,但声音真的有点像梅子的。他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梅子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但他又分明感觉是梅子的声音。
  丁四喜的call机响了,是省日报社的田记者。可以说田记者是丁四喜的恩人,那时候,田记者是政法部的编辑,丁四喜在公安局搞新闻报道,一年总要帮丁四喜在日报上稿二十多条,那些长篇纪实稿不好发,也总是想方设法帮他推荐到别的地方刊发。丁四喜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每次到省城来总要大包小包地给他带上天乐的土特产,虽然说那值不了几个钱,但那是一份情义啊!这次丁四喜不到田记者那里去,是因为任务特殊。丁四喜想不回电话,可是坐了一会总是坐不住,老觉得心里不安,觉得欠着田记者什么的。回了电话嘛,田记者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自己在省城,不见面又不好,见了面又怎么跟田记者说呢?最后,丁四喜还是下决心到公用电话亭给田记者回电话,谎称自己刚到省城,现在晚了,明天再去看望他。
  “现在当新闻专干了,就忘了老朋友啦!”田记者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你们市要搞什么‘圆圈理论’的新闻宣传,我们部的王记者星期五到你们那里去,我也想一起去,看看你这个老朋友啊!”
  丁四喜的脸顿时就有些发烫,幸好没有人看见:“欢迎!欢迎!我请都请不动哩!那星期五见!”丁四喜暗自庆幸,田记者还不知道自己已到省城。
  ……
  在回宾馆的时候,丁四喜才想起,市里的床位都安排好了,突破了人数不好办。马上给负责接待工作的同志打个电话,要求增加一个床位。这次的接待是由市委办负责,市委办负责后勤工作的副主任告诉丁四喜,说财政局是按来的人数拨的款,不好增加了。丁四喜只得硬着头皮,心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
  星期五一大早,天乐市法院那台面包车和交警队的三菱车就开到了清官宾馆,等待记者们的到来。因为还有一个床位没有落实,丁四喜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打电话到宣传部办公室,要部里预定一个房间,可是办公室小苏回答还得要请示白部长,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小苏回电话。下午两点半钟,记者们如约而至。只有经济报的记者还未到,崔记者便给打电话崔。丁四喜心里则想,要是经济报的记者有事不来就好了。哪想经济报的记者说,过十分钟就来。十分钟以后还没见来,崔记者再打电话给经济报的记者,经济报的记者说,有一个副省长晚上要开一个会,要他参加,可能来不了了。丁四喜听到这个话,梳理了一下大背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我们走!”
  市委市政府的汇报无外乎是一个理论层面的问题,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记者们手里领到市委市政府发的一份材料后,就不怎么听会了。相互用手机互发短信。按他们的经验,报道怎么写,心中已有棱角。晚上,一大伙人做完按摩之后,又朝一家歌舞厅去狂欢。像这种事,以往都是屠然啸去打理,毕竟,屠然啸还会哼几句流行歌曲,而丁四喜一般不会拢场。象丁四喜这种年纪的人,小时候父母忙着下地干活,没人看管。进了学校也是语文数学,老师是民办的,文化水平有限,唱歌跳舞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电影都是革命战争故事片,除了主题歌,除了庆祝胜利的锣鼓,剩下的轻歌曼舞大多还是反面角色的游戏。所以除了会唱《东方红》,别的歌曲少得可怜,现在能够完整记得的,也就是它了。因此,丁四喜在歌舞厅里比坐牢还难受,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跑到外面去看看。而记者们似乎兴致很浓,歌曲一首一首地唱,啤酒一瓶一瓶地喝。直到后半夜才散去。
  一周后,“圆圈理论”陆陆续续在这些记者们的报上见报了,虽然都是记者采写的,但署名都是丁四喜和屠然啸。原因是这些记者不想让自己单位知道他们双休日到了天乐市。毕竟,他们收了天乐市送的红包,心虚啊!
  这之后,丁四喜和屠然啸再寄稿件给没有来采访“圆圈理论”的他们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命中率没有以前那么高了。他俩打电话找这些人亲近,他们也显得没有那么热情,慢慢地,他俩也就不再找他们了。而到天乐采访“圆圈理论”的那帮记者,日后又成了他俩的好朋友。
  11
  近来,不喝酒的丁四喜喜欢上了喝酒,每天都喝得脸红红的。他的大背头式也不搞了,像是几个月也没有洗一样,每天都像一团乱麻。在发稿的时候,他的名字后边多了一个叫“可怜”的名字,每次发稿都是“四喜、可怜”,有人问他“可怜”是谁,他敷衍一句,说是一名下岗工人,之后就没人问过他。
  这天下午,屠然啸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组织部办公室的小刘拿来了一份调查报告来,要屠然啸帮忙改一下找家媒体发一发。屠然啸看署名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卜提,就爽快地答应了。报告有十来页,打印稿。看一遍要花将近半个小时。屠然啸先粗粗看了一遍,感觉层次有些零乱,就重新拟了几个小标题,然后逐字逐句地改。等一遍改下来,已到下班时间了。这时,丁四喜打来电话,说城镇派出所请客,叫他过去吃饭。虽然说丁四喜与屠然啸有些互不服气你争我夺的,但他们表面上还是处理得好,哪里请客吃饭他俩总是一起去。其实屠然啸本可以马上过去的,只是想起最近看的一本官场上的书,为了体现自己的神秘,就故意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阵子。等屠然啸赶到时,大家都凑齐了,在等他。
  派出所长说:“小屠,你很忙啊?”
  屠然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扬扬手中的文稿:“组织部长送一份材料来,请我帮助修改,烦着呢。”
  派出所长扫了一眼屠然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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