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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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一眼看见，在走廊的尽头，林希晨正等着他，她走过去，走道里有股消毒液的味，并不好闻，而且有些潮湿，有些病人正在走廊里慢慢走动散步。“你怎么在这儿，没去车里等？”
　　第118章
　　“没事，我在这儿等，还可以早一点看到你出来，在车内要多等几分钟。”林希晨笑着说“你出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
　　“伯父伯母在休息，我不想打扰他们。”叶凡叹了口气，“自从之雅和月月走了后，两位老人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行动也迟钝了许多，难怪龙天辉不肯原谅俞子涵，恨得想要掐死她，一看到两位老人，我就可以明白龙天辉心里有多么恨，他能够让俞子涵去看望她的母亲，真的是很不容易。”
　　“也许他们会冰释前嫌。”林希晨温和的说。
　　“也许，但是，这种恨是永远不可能在心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失去了是两个鲜活的生命，不论俞子涵出于怎样的理由，她都做得不对，伤害她们母女的是他的父亲，与龙家没有丝毫的关系。”叶凡看着林希晨，“你是俞子涵的朋友，你考虑事情的时候会因着这种关系多少有些宽容，你会替她想出一些可以原谅的理由，你也可以认为之雅的行为是愚蠢的，是她个人的行为，不能完全怪罪于俞子涵。但是，我是之雅的朋友，我知道是俞子涵的介入伤害了之雅和月月，所以我很难真的原谅她，也许我可以表现的宽容些，但这种宽容仅仅因为我只是之雅的朋友而不是之雅的家人，龙天辉是之雅的亲哥哥，就算是出现你所期望的大团员结局，我想他们的感情中也会有着不完美，也会放弃恨但不去会爱。”
　　林希晨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对俞子涵的行为不是特别的在意，她这样做确实不道德，但是，也是你的朋友一时糊涂，没有了于志坚，可以有个更爱她的人陪她走完余下的路，尤其是她对自己女儿的做法，她就等于是第二个俞子涵，她自己可以悲伤，却没有权利结束她女儿的生命，纵然她是她女儿的母亲。”
　　“你是个律师，我永远说不过你。”叶凡叹了口气，“你总能将没有道理的事说得很有道理，然后让我不知道承认好还是否认好。”
　　林希晨笑了笑，“算了，我们不再讨论这件事了，我们去吃饭。他们如何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叶凡没再说什么，二人一起走出医院，这时，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好从对面走过来，并且在迟疑一下后迅速的躲入黑影中，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目光中有着一种失落。
　　龙天辉静静的看着叶凡和林希晨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和叶凡打招呼，夜色中，林希晨看起来是那样的出色，他是个成功的大律师，有钱有势，家境又好，比自己强太多了，叶凡喜欢他，好像也是很正常的选择，换了是自己，在一个中等家庭整天和恩怨打交道的警员和一个富有家庭且身为大律师的英俊男士中选择，也有可能选择后者。他莫名的感到了自卑。
　　林希晨并没有征求叶凡的意见，选择了一家干净温馨的中式餐厅，这个时候吃饭的人不多餐厅里面有着难得的安静，选了一处空位子坐下，林希晨点了几样菜，那点菜的服务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眼睛老是瞄啊瞄的偷看林希晨，叶凡想，男人英俊了真的是回头率很高，和林希晨一起出来，几乎总能感觉到有火辣辣的目光追随着他们。而这些目光的焦点就是林希晨。
　　“你笑什么？”林希晨微笑着看着叶凡，她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有几调侃的味道，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而又无奈的事情。
　　“笑你呀。”叶凡开玩笑说，“你的回头率真是很高，人长得帅，打扮的有型，实在是很沾便宜。你点菜的时候冲那小姑娘一笑，我估计她今天得兴奋一晚上。”
　　林希晨笑着将椅子向叶凡这边挪了挪，笑嘻嘻的说：“我这样冲你温柔的笑，你会不会很开心？”
　　“不会！”叶凡吓得立刻往后一闪。
　　林希晨乐呵呵的一笑，但没有把椅子挪回去，就这样和叶凡很近的坐在一起，端起水喝了口，“我估计这茶你是不会喜欢了。”
　　“你回去好不好，这样我们吃饭的时候很不方便。”叶凡不乐意的瞪了她一眼，她坐在靠里面的位置，她要是再往里就撞墙上了，只能让林希晨往外挪挪。
　　“不好。”林希晨慢吞吞的说，“我就喜欢这样挨着你，我喜欢看你无奈而又天真的模样。”
　　“你有虐待倾向。”叶凡恨恨的说。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回去。”林希晨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叶凡，“喝白开水吧，我这样不喜欢喝茶的人都觉得这茶水不好喝，你就更不要尝试了，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好。”叶凡生气的说，扭头向一边，不再理林希晨。
　　林希晨依然不生气，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叶凡。
　　叶凡真不知道有时候吃饭也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在一个人专注的目光下吃饭，简直就是口口难咽！林希晨就坐在她旁边，也吃东西，但更多的时侯是在看她，害得她好几次差点不会夹菜。
　　“林希晨，你可不可以专心吃饭，不要这样盯着我看，我都快让你看得咽不下食物了。”
　　叶凡不得不放下筷子，看着林希晨，“要不你试试我盯着你看，一直看，你吃不吃得下。”
　　“我不介意。”林希晨笑嘻嘻的说，“我很希望你把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这样让我觉得安全，相信你是真实存在的。”
　　叶凡长出了口气，很无奈的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安生吃饭？我没打算减肥。”
　　“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电影。”林希晨旧话重题。
　　叶凡瞪着眼看了他半天，权衡一下，说：“好，只要你把目光收回去，我们就去看电影，我想安生吃完饭，我确实饿了，今天中午和雨墨一起吃饭就没吃好，她喜欢吃西餐，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半生半熟的，很恐怖。”
　　“好，一言为定。”林希晨笑着说，“开始吃饭。”
　　叶凡觉得她真是服了林希晨，怎么可以这样不肯罢休！
　　第119章
　　好不容易吃完饭，叶凡想要找借口不去看电影，但是，林希晨似乎是认准了这件事，车子直接开到了电影院，这儿可是有夜场，弄得叶凡根本没办法说出可以不看的理由，这个片子不喜欢可以换那个，这个时间不合适可以换另外一个时间，总而言之一句话，她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买了饮料和爆米花，两个人选了一部国外的大片，刺激紧张的灾难片，这是叶凡选的，她可不要和林希晨一起看什么浪漫的爱情片，鬼才知道他在看电影的时候会如何的献般勤。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两个人坐在相邻的位子上，呼吸可闻，肩膀相依，还是看这种不涉及感情的以特技和画面取胜的片子安全些。
　　林希晨没有提任何意见，他似乎只在意是不是两个人一起看电影，而不是看什么类型的电影，这让叶凡悄悄松口气，要是他执意要看爱情片，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他好像总是能没理说成有理。
　　他们进去的时候，因为还有三四分钟，那一排还没有人，他们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正好在中间，位置不错，可以很清楚的欣赏电影，林希晨很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并没有打扰叶凡的意思，等着电影开始，叶凡觉得浑身紧张，她实在猜不出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比罪犯还可怕吗？”林希晨突然调侃的说。
　　“不确定，罪犯是我要面对敌人，而你不是，你非敌非友，感觉比较奇怪，我猜不出你下一步会如何。”叶凡很老实的说。
　　“下一步？”林希晨笑嘻嘻的说，“当然是等着电影开始呀。”
　　叶凡一窒，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陆续有人进来，找到自己的位子从下，他们两边分别坐下了人，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彼此依偎着小声嬉闹。
　　“生气了？”这个时候电影正好开始，厅内立刻暗了下来，正在说话的人也停止了说话，开始看荧幕，林希晨轻轻伸手揽着叶凡的肩，身体和她几乎是没有缝隙的坐在一起，在她耳边轻声说。
　　叶凡让他吓了一跳，偏头看他，不提妨他们挨得这么近，她一偏头面颊正好碰上他的嘴唇，仿佛电流通过，热而柔软，她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想闪，林希晨的胳膊揽着她的肩，这是在电影院，她不可能惊呼出来，而且，周围的情侣们都亲密的相依相偎，她要是喊出来，这厅内估计大家就不看电影只看他们了。
　　“林希晨，不许趁机占便宜。”叶凡轻声恨恨的说，“把手拿开。”
　　“我没有，我不可能很大的声音问你吧。”林希晨一脸捉弄的表情，在厅内暗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但是，偶尔荧幕上闪过一些亮的画面，还是可以看到他唇边的微笑，“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嘴唇，我可没故意占便宜，不过，你闻起来很香。”
　　“林希晨，我真要生气了！”叶凡的语气中有了恼怒的味道。
　　“好。”林希晨收回自己的胳膊，坐好身子，安静的盯着荧幕，目不转晴，不再偏头看叶凡。
　　叶凡松了口气，竟然吓出一身冷汗来，电影院应该有中央空调，温度适中，但是，她却觉得有点冷。她偷偷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往意到他们二人的言行，这儿是电影院，来看电影的全是情侣，大家才没有心思管别人如何。
　　她看着前面，荧幕上出现的画面精致而逼真，慢慢的她看了进去了，也不再理会一旁不再吭声的林希晨。
　　片子真的很精彩，让她很快的投入到情节中，但是，就在她专心看着的时侯，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让她立刻紧张起来的画面，主人公掉进一个洞里，里面有数不清的老鼠，她知道这是电影，她也知道掉进洞里的是故事中的主人公，他肯定不会有事，但是，那些逼真的，可怕的，爬来爬去的老鼠让她整个人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声惊呼几乎从嗓子里喊出来。
　　而为这场面吓住的不光她一个人，她身边，前后看电影的，都被这逼真的场景吓了一跳，尤其是一只老鼠从主人公身上爬过去的时候，厅内突然响起许多的惊呼声，叶凡原本就让这场面吓得身体僵硬，再被突然响起的惊呼声，尤其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变了调的惊呼声让她一哆嗦，下意识的向林希晨那边靠过去，紧紧的抓住了林希晨的手，她似乎又感觉到那只从她脚面上爬过去的老鼠似乎此时又在她脚面上行走，她轻轻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什么也没有，只有她自己的紧张。
　　“怎么了？”林希晨感觉到叶凡的手冰凉，而且微微颤抖，荧幕上的画面确实逼真而恐怖，但这只是电影，叶凡怎么会吓成这个模样？“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不看了。”
　　叶凡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她闭上眼睛，却不肯松开林希晨的手，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全部的靠在林希晨身上，林希晨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圈住了她的肩膀。
　　接下来的场景，叶凡闭着眼睛拒绝再看，耳边全是老鼠们吱吱叫的声音，那些肥硕的老鼠那些丑陋的家伙，它们有很长时间占据着她的夜晚时间，它们总是让她做恶梦。
　　“好了，没事了，小凡，没事了。”林希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叶凡很怕老鼠，他知道她怕动物，但没想到她最怕的竟然是老鼠，“好了，真的没事了，己经过去了，好些了吗？”
　　林希晨抱着她，一再轻声安慰，偶尔亮起的光线中，看得见叶凡脸色苍白，眼角竟然有泪闭着，不肯睁开，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无助而伤心。
　　一直到电影结束，叶凡都拒绝再睁开眼，她就那样安静的呆在林希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林希晨的呼吸热热的扑在她脸上，她觉得自己挥身冰冷，而这种热气让她觉得很舒服。
　　第120章
　　灯突然亮起，叶凡睁开眼，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半天，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她才勉强站起来，跟着林希晨一起离开电影院，她觉得那只老鼠就在自己周围，小小的绿豆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到现在她睡觉的时候一定要亮着灯，房间里一定要干净，家具一定要少，不要堆砌物品，她希望她活在一个视线相当开阔的地方，她再也不要见到肮脏，再也不要面对拥挤的空间。
　　林希晨揽着叶凡的腰，她回家了，虽然他并不情愿半扶半抱的带她出了电影院，坐进车里，外面己经很晚了，他得送叶凡坐在车座里，身体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并不舒服，似乎是躲避什么，她看着外面慢慢离开的人群，一群新的看电影的人走进电影院，霓虹灯闪啊闪，她突然想哭。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林希晨温柔的声音不大，他怕声音大了吓着叶凡，她看起来是真的害怕。
　　叶凡摇了摇头，不说话，脸色依然苍白。
　　“那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林希晨轻声说。
　　叶凡茫然的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车子平稳的停在叶凡租住的小区，这儿一片漆黑，“小凡，你住的这儿是不是停电了？怎么所有楼都是黑的，而且有很多人在外面乘凉，我下去问问。”林希晨打开车门下去，然后很快又回来了，笑着说，“果然是停电了，从今天中午开始停电要一直到明天下午。”
　　叶凡觉得自己真要崩溃了，怎么会这么倒霉？没有灯，没有光线，她一个人根本睡不着！
　　“有没有通宵可以呆的地方？”她并不是特别清醒的问。
　　林希晨觉得叶凡一定有事，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在车上坐下来，靠向叶凡，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想呆在黑暗里。”叶凡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希晨，她其实不想说，可是就不知不觉中说了出来，“我很怕黑，也很怕老鼠。”
　　林希晨想了想，看着外面有些闷热而焦灼的夜色，突然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去我那儿，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事，只是希望你可以休息好，外面太热，通宵的除了酒吧外好像没有别的。”
　　叶凡茫然的点点头，其实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林希晨说的是什么，她只是希望尽快的摆脱电影画面带来的恐惧。一直到车子停进车库，林希晨打开车门下车，领着她进到一间大房子里，她才茫然的问：“这是哪里？”
　　“我家。”林希晨温和的笑了笑，说，灯光打开，整个客厅立刻明亮起来，很开阔的视线很亮堂，家俱线条流畅简洁，但看来得出来是出自名家之手。
　　叶凡微皱眉头，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舒服，可以让她整个人坐在上面把自己藏起来，长出了口气，她看着林希晨，说：“可以给我一杯让我不必睡觉的东西吗？”林希晨笑着说：“早知道你过来，我应该准备好茶叶，这儿，除了我，很少有人过来，所以，只有咖啡，要不，我帮你热杯牛奶吧。”
　　“不要，我不要睡觉。”叶凡立刻说，她害怕闭上眼睛，那些老鼠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让她再次经历那晚的恐惧。
　　“好，不要，我去冲杯咖啡，多放点糖。”林希晨立刻笑着说，起身去冲咖啡，房间的温度很适中，空调是在他还没有到家前就己经通过手机定好，所以，进门就立刻感觉一种凉爽之意，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气，应该是窗台上的那盆茉莉开花了。
　　接过林希晨递过来的咖啡，喝了口，微皱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难怪鲁瑞说你的咖啡比中药还要难喝，还要苦，真的是很苦。”
　　“呵呵，我还没帮你加糖呢，方糖在盘上，你自己加奶和方糖，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林希晨笑着，在叶凡身旁坐下，并没有坐到她的对面，他看得出来，叶凡很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因为他，而是她的曾经经历让她感觉到恐惧。
　　“我是不是很失态。”叶凡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并没有让林希晨从她身边走开，她知道林希晨不会如何，林希晨虽然是个风流之人，但却不下流，不卑鄙，只是个自信而被宠坏的人。
　　“没有。”林希晨笑嘻嘻的说，“这样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最起码你还信任我，敢跟着我回到这儿来，与我独处。”
　　“我是警察，你放心，如果你真要如何的话，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叶凡随意的笑了笑，“我的身手在重案组还是相当不错的，对付你这样的人，三四个绝对没问题。”
　　“我相信。”林希晨温和的笑了笑，从叶凡手里拿回咖啡，“太苦了，就不要喝了，我明天买些好的新茶回来。”
　　“没事，慢慢喝，它可以让我保持清醒。”叶凡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是真的让吓着了，那些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中不去，偏偏今天的电影又重现了这些场景，我真的不想让自己睡着，我怕我睡着了，那些场景又会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了？”林希晨很温和的看着叶凡，柔和的声音说，“老是闷在心里不好，说出来也许就不于是什么问题。”
　　叶凡沉默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那是十年前，我跳崖被江爸爸救了，晚上吃过晚饭他和钱妈妈送我回家，我的父母，如果他们可以称之为我的父母的话，他们收了你的钱，他们正在数那十六万，他们不想因为我回来需要把这些钱还给你们林家。不过，请放心，虽然他们当时贪心把钱拿走并且在我活着回来后也没有归还给你们林家，但是，在我参加工作后，我己经每月拿出了一部分钱以林家的名义资助了一些老人和儿童，到现在己经归还完毕，每一笔钱受助人是谁，是什么时间，我都记好了，就当是我替他们还给你们。”
　　林希晨愣了一下，轻声说：“这样，你就得缩减你自己的支出。”
　　“我不需要太多钱。”叶凡轻轻笑了笑，说，“平常在我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支出，比如房租之类，我在重案组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衣服，而且薪水不错，足可以让我过得轻松。现在没有这些事了，我想着等以后可以了，就自己供一间房，可以不必再住在别人房子里。”
　　林希晨没有说话，这在他，真的是个意外。
　　第121章
　　“好了，我说到哪了？对，我说到他们不高兴我活着回来。”叶凡静静的说，“他们说要把我嫁给一个叫李大头的人，我哥哥他不同意，这好像在以前我有和你提过，他说那个是死了老婆而且五十多岁的人，绝对不能让我嫁过去，但是他们说，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回到学校，不过他们有些怕我哥哥，因为我哥哥是个建筑工人，很早就外出打工养家，身体健壮而且性格火爆，这个时候，我的弟弟，他突然从后面袭击了我哥哥，然后他们就把我关进了一个很小的屋子。”
　　叶凡停顿下来，似乎是在积累勇气去面对这份回忆，林希晨没有插话，他想，叶凡的不安肯定和这间小屋子有关。
　　“然后，他们把我关进了一间小小的屋子，很小，里面堆满了杂物，全是些不能用的和暂时用不到的东西，你知道，在那种环境下生活的人，能用的和不能用的东西，其实基本上全是可以扔掉的垃圾。”叶凡长出了口气，慢慢的说，“里面没有灯，很黑，有极弱的光线从缝隙处射进来，上面有个小小的窗户，没有玻璃，只是乱七八糟钉着一些木条，有街灯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很暗，然后，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脚面上爬，我低头，看到有一只肥硕的老鼠，在我脚面上，它盯着我，绿豆眼，一眨一眨，然后，我突然发现，这里面有许多许多的老鼠——”
　　叶凡的语速突然加快，似乎重新看到了那些可恶的老鼠！林希晨心里一紧，立刻伸手握住她紧张的手，感到她的手冰凉，颤抖，整个人的身体也是僵硬的，眼睛中全是恐惧。
　　“没有人理我，他们不管我，我哥哥让我弟弟砸晕了，我只能不停的跳，可是那儿的空间太小了，小到除了杂物就是一点容我站着的地方，我当时吓得喊不出来，整个人脑子里全是空白，耳朵里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肥硕的老鼠，我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才知道有时候一分钟会长到一年那么漫长。我的记忆似乎就一直凝固在那一刻，我似乎永远无法逃避开这一刻，以至于到了现在，我仍然不敢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不敢关了灯睡觉，并且，经常的陷于恶梦中。幸好，在快天亮的时候，我哥哥醒了，他偷偷背着我父母把我放了出来，然后把我送到了江爸爸家，江爸爸和钱妈妈收留了我，并且安排我去了别的城市上学，我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对我很好。”叶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我第一次看到江爸爸被人劫持的时候，我觉得那个人长得很像一只老鼠，贼眉鼠眼，他拿利器威胁人质，江爸爸用他自己去交换人质，但他竟然用利器打江爸爸，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就是觉得他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