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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一的流水修真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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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张一一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惊慌的谭翠翠,她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了,翠翠……”
“一一……”谭翠翠抿着唇,扶着张一一站起来,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一一,我刚才好害怕。”
“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了。不要怕……”张一一拥抱着谭翠翠,轻声安慰道。
“嗯……我不怕了……一一……我知道一一是很厉害的。”谭翠翠看着张一一,认真地说道。
张一一看着谭翠翠信任的眼神,笑了笑。远处残阳如血,那几个混蛋,不知道被她冲去哪个角落了。但是她并不担心会因此产生什么后患,毕竟小孩子荒诞不经的话,有几个人会相信?
于是第二天,张一一和谭翠翠还是照常上学了,温娴特意来到她们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妖怪”,很快又离开了。张一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和温娴计较,看来那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她绝不会骂一句就算了。
“听说你用法术把几个男生打了一顿,还把他们扔到水库里?”一旁的陆司华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凑在一旁,小声地打探。
张一一笑了笑,说道:“是啊是啊,我还变身了呢!”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因为有你在地上吹!陆司华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以前《新白娘子传奇》流行的时候,她们班的女生和男生吵架,就喜欢说,我变,我变!
这件事就这样在几个不同版本的灵异故事的流传中不了了之,老师们听到了风声也是一笑置之,最多感叹一下,小孩子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但是谭翠翠却因此清净了不少,原先信誓旦旦要找她麻烦的男生也安分了不少。
暴力有时候也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翠翠,以后放学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课间的时候,刘晋走到谭翠翠身边,犹豫了一下,说道。显然,他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谭翠翠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现在和一一一起。”
刘晋看了不远处的张一一一眼,似乎有些惊惧,但还是坚持说道:“我是担心你。”
张一一看着在谭翠翠身边喋喋不休的刘晋,皱了皱眉,这些小孩子,怎么就喜欢一脚踏几船呢?明明都已经和温娴在一起了,还缠着她家翠翠,分明是居心不良。但是她没有走过去,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让翠翠亲自处理,这个孩子,必须学会决断。
放学的时候,谭翠翠仍然和张一一一起走,没有答应了刘晋的请求,出到校门的时候,她们看到刘晋和温娴在前面不远处说说笑笑,温娴还撒娇地在刘晋身上打了一下。
“想骗我……”谭翠翠有些气愤地看着前面的人,但是突然又醒悟到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又泄了气。
“翠翠?”张一一喊了喊她。
“走吧。”谭翠翠对张一一笑了笑,骑上自行车,很快地超过了前面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个人。
张一一回到家里,吃过饭,收拾书包的时候,又看到了罗城城拿给她的那封信。她犹豫了一下,再次打开来看,还是很普通的一封信,词句浅白,小孩子的情情爱爱,也能惹出那么多恩恩怨怨……张一一好笑地想着,这个刘晋倒是个多情种子,字也写得清秀,就是成绩差了点……
张一一想着想着,猛地盯着那张纸,这么漂亮的字,真的是那个一天到晚泡在游戏机室的刘晋写出来的吗?她恨自己迟钝,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有些事情可能很简单,有些人却偏偏想得很复杂,张一一就是这样的笨蛋,她甚至连藏头诗都想了,却想不到还有字迹这个疑点。
“翠翠,你还有刘晋写给你的情信吗?”张一一早早地到路口等谭翠翠,一见她出现,连忙问道。
“刘晋的信?”谭翠翠愣了一下,说道:“我收在房间里了。怎么啦?”
“没什么……我想看看而已。”张一一想了想,说道,还没有肯定的事还是不要说吧。况且,能够令翠翠专心下来学习也是一件好事,她不希望谭翠翠再和那个刘晋有什么牵扯。
下午,张一一偷偷看了刘晋的作业本,只看一眼,她就知道,那封信绝对不是刘晋写的。刘晋的字虽然说不上难看,但是笨拙幼稚,没有那封信上的字那么清秀、棱角分明。
那么,这封信,究竟是谁写的呢?
“这封信是你写的?”张一一逮着一个机会,把罗城城扯到一边,拿着手中的信说道。
“喂喂……别拉拉扯扯,等下人家看到又有得说了。”罗城城一边把衣袖从张一一手中抢救回来,一边嘟囔着,看到张一一手中的信,他连忙说:“快还给我,温娴都问我几次了!”
“你说,是不是你写的?”张一一把信藏在一边,怀疑地看着罗城城。这个罗城城,一向看谭翠翠不顺眼,欺负过她好几次,这次又莫名其妙地拿信过来,张一一不得不怀疑,这又是他的阴谋诡计。
“别乱说!”罗城城连忙争辩。
“不是你?”张一一仍然有些怀疑,打量了他一下,说道:“好吧,你拿你的作业本给我看。我就把信还给你。”
罗城城无奈,只得回教室把作业本拿出来。女生刁蛮起来,果然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不是他……张一一对了对信上的字和罗城城的字,看起来也不是同一个人。她无奈地将作业本还给罗城城,有些丧气。除了喜欢恶作剧欺负谭翠翠的罗城城,还有谁有作案动机呢?刘晋已经被排除了……
“你怀疑不是刘晋写的?”罗城城看着张一一的动作,猜出了原因。
“嗯……”张一一把信收好,但是没有还给罗城城的意思,真相还没有查出,怎么能那么快还给他呢!
“但是……我看到是刘晋拿给温娴的。”罗城城想了想,说道:“而且,最近温娴和刘晋也经常在一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自诩为聪明的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想不出问题处在哪里。
最终,张一一决定先从自己班的同学下手调查,朝夕相处的人,最容易发生恩怨,而本人却不知情。谭翠翠就是是语文课代表,那里有全班同学的作业本。
打着帮谭翠翠把作业拿给老师的借口,张一一躲在一个角落里,把收上来的作业本一本本迅速地查阅着、排除了。终于,快到上课的时候,一个字迹清秀的名字跃入了她的眼帘——严小峰。这是一个和张一一样,五年级才转学过来的学生,没有多少个朋友,沉默寡言,也是当初谭翠翠喜欢的对象。
张一一在确定严小峰这个嫌疑对象之后,着实震惊了一把,这个成绩优秀、文静沉稳的严小峰,为什么要这么做?
严小峰看着眼前的这封信,看着怒目而视的张一一,冷冷地笑了笑。他和班上大多数同学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和刘晋却奇怪地合得来,当初为了挽回刘晋的友谊,他毅然地举报了谭翠翠,但是尽管如此,刘晋还是和他大吵了一场。本来一切已经风平浪静,但是这个学期初,耐不住相思的刘晋又决定和谭翠翠重归于好,作为好兄弟的他对谭翠翠很不屑,也不忍兄弟再重蹈覆辙,于是想到将刘晋和风云人物温娴拉到一起,因为刘晋曾经随口赞美过漂亮的温娴。
“这封信是我写的又怎么样?我和我的朋友开个玩笑都不行吗?”严小峰看着张一一,丝毫没有惊慌地说。
“刘晋知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张一一盯着严小峰,沉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他最近和温娴玩得挺好的嘛。”严小峰看着张一一生气的样子,得意地说道。
刘晋以为自己是在为好朋友传信,温娴以为信是刘晋写的,两个人糊里糊涂地在一起,是这样吗?张一一突然觉得很荒谬。如果不是刘晋太笨,也许就是在装傻!
“翠翠缠着刘晋的传言,也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张一一冷冷地看着严小峰。在确定信是严小峰写的之后,她就查过这件事,严小峰果然时不时和隔壁班的男生来往。
“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严小峰不屑地说:“那个……谭翠翠难道不是还喜欢刘晋?她还喜欢我……”严小峰轻蔑地笑着。
张一一看着严小峰,她实在想不到,这种神情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张一一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不管你和刘晋在玩什么!也不管你们喜欢谁,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在捉弄谭翠翠!她也不会再喜欢你们!”
“凭什么她说喜欢就喜欢,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严小峰冷笑道:“事情没完!我只不过说谭翠翠抢温娴的男朋友,欺负温娴,他们就要去为温娴出气了……难道不是谭翠翠自己人缘差,欠揍吗?”
看着严小峰洋洋得意的样子,张一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也冲去太平洋。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舆论……舆论……她想到了一个人,一直等着看好戏的罗城城,那小子在他们班很受女生欢迎,也是八卦小队长,她决定找他的麻烦。
“你想我告诉温娴,还要在班里散播谣言?”罗城城接过信和两张纸,上面分别是严小峰和刘晋的字迹。
“是真相,不是谣言!不过尽量少提翠翠,知道吗?”张一一诚恳地看着罗城城,说道。
她希望那些被蒙蔽了的孩子不要再来找翠翠麻烦,但并不希望翠翠成为话题人物。
“有什么好处?”罗城城嬉皮笑脸地说道,他早就知道,张一一和谭翠翠还是要找他帮忙。
张一一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当初拿信过来的时候不是说你很讲义气的吗?”这破小孩,怎么一点都不可爱!
罗城城哼了一身,想了想,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家的篮球要借给我玩!”
“好!”张一一满口答应,这小子,原来是觊觎弛弛的篮球。
37、大难之前
罗城城究竟是怎么对温娴解释的,张一一不得而知,但是后来温娴以及隔壁班的男生都没有再找谭翠翠的麻烦,而随后的一天,张一一看到刘晋和严小峰一前一后,鼻青脸肿的走进教室,也只是嗤笑了一下,不管他们是谁打了谁一顿,无非是狗咬狗而已,与她无关。
谭翠翠得以安安静静地沉迷于题海之中,张一一也没有把情信的真相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她曾经喜欢过的男生是一个这样卑劣的人,想必也会难过吧?
成绩好或者不好,并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品性。
老姑婆——何老师对于练仪仗队有着饱满的热情,但是对于奥数却并不十分热衷,大概是她觉得,这样一间乡镇小学,小孩子们都调皮胡闹,没有能够得奖的人。但是很快她就惊讶了,因为去县城里考试的谭翠翠,得了一个证书回来。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全省二等奖,全镇唯一的一个,出自她所教的班级,何老师感到很满意,对于这个性格顽劣、早恋的学生也有些刮目相看,她亲手把证书发到谭翠翠手上,对她说:“我早说话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以后要全心全意好好学习,不要想其他的东西。”
谭翠翠开心地从老师手上接过证书,放进了家里,迫不及待地想拿回家,给妈妈看。张一一看着谭翠翠开心的样子,也为她高兴,努力总是会有回报了。而不远处的张弛则嘟着嘴,显然不高兴。
突然一道亮光掠过张一一的眼角,张一一疑惑地看着谭翠翠的书包,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似乎是一把刀,谭翠翠随身带着一把刀。张一一想了想,再看了看那张神采飞扬的小脸,有了丝心疼,也许那天发生的事,对于谭翠翠来说,并不是那么云淡风轻。
她还在害怕,所以才会随身带着那把刀!
张弛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告诉了妈妈谭翠翠获奖的消息。对于他来说,如果谁都没有获奖,那么或许不会那么难受,但是偏偏有人获奖了而他却没有,他就觉得难过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妈妈口中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
张妈妈对此的解释是,弛弛就是太贪玩,不然的话,肯定能拿全国一等奖!她看见张弛仍然闷闷不乐,又说道,弛弛还没读书,就知道十乘十是一百,一一就不知道。张弛听了想了想,觉得妈妈言之有理,又放下心来。也许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贪玩”已经成为他逃避失败的借口,似乎有了“贪玩”这个挡箭牌,一切的失败都有了理由,而他永远都是聪明的。
对于乘法口诀事件,由于张
妈妈的时常念叨,张一一记忆犹新。据说是她和弛弛小时候在小店的板凳上朗朗地背乘法口诀,一个大哥哥逗弄他们,十十多少啊?张一一很快地说,只有九九八十一。而一旁的张弛却答道,十十一百。于是这件事成为了张弛聪明的证据。
也许,张弛真的在数字方面有天分,但是人各有所长,仅仅以这个来衡量一个人是否聪明,是不是太偏颇了呢?一直以来被妈妈誉为“迟钝”的张一一有些愤愤不平。
但是无论聪明也好、迟钝也罢,张妈妈说了并不算,这个社会自有它的一套准则,于是当期末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张一一再次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张弛仍然一无所获,张妈妈也只得无奈接受,并且安慰道,男孩子贪玩,在小学成绩是比不上女孩子的,到了中学就不一样了,男孩子都比女孩子好!
张一一笑眯眯地看着妈妈一边把奖状粘贴起来,一边安慰着张弛,没有说什么,那些话,她前世的时候从小听到到,一直到高考,张弛成绩仍然比不上她,但是妈妈仍然固执地认为,以后……
如果你不能成为别人心中的第一,就不要去强求,人的心,总是偏的。
考完试,寒假就来临了。张一一也不知道她究竟更喜欢寒假还是暑假,寒假夹着一个新年,可以热热闹闹,但是未免太短了一些,意犹未尽就结束了。而暑假未免又太长了一些,长得她都无所事事。
而这一个寒假,张一一和张弛都很少出门,因为这年冬天特别冷,他们只好天天躲在屋里,和爷爷一起烤火。张爷爷用废弃的大锅做炉灶,架上柴,在屋中间烧了一炉火。张妈妈虽然念叨了两句弄脏屋子,但很快还是凑过来一起烤。咕噜也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现在它除了偶尔拿一拿钻进柜台里的耗子,也没有别的差事,实在是在浪费粮食,浪费生命,无聊的时候,也搞些小破坏,比如说将张启程送给张一一的毽子咬烂了。张一一气得威胁它要“狗肉煲”,它也大摇大摆地毫不畏忌,张一一这个笨蛋,就是嘴硬心软的。
但是有一天,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敲碎了张家的温馨与祥和。
那一天,张爷爷仍然如往常一般烤着一个饼,准备用来送茶吃,突然起来说是要去上厕所,站起来的一瞬间,却“噗通”地摔在了地上。
“爷爷!”张一一和张弛连忙扑上去,试图扶起爷爷,但是倒在地上的爷爷却很沉重,他们吓得哭了起了。
张妈妈也连忙冲了过来,在买东西的男子愣了一下,也连忙过来,与张妈妈一起,扶起张爷爷,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爷爷!”张弛摇晃着倒在椅上一动不动的爷爷,哭泣着,惊慌失措。
张一一连忙拉住他,说道:“不要摇,会弄疼爷爷。”她从惊吓中冷静下来,仍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却马上阻止了张弛。看到昏迷不醒的爷爷,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悲痛,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止吗?那么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她以为只要没有那只老鼠,爷爷就可以长命百岁,可是爷爷现在在她面前倒下,她却无能为力……
“一一,你快去你大伯伯家,找他过来。弛弛,你守着爷爷!”一旁的张妈妈打了张爸爸的寻呼机之后,连忙吩咐道。
张一一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暗自惭愧,连忙推出自行车,向大伯伯家疾驰而去。
大伯伯正在果园里摘橘子,见到张一一很是诧异,连忙喊住吠个不停的看门狗,对张一一说:“怎么跑得那么急。”
“伯伯,爷爷摔倒了,你快去看看。”张一一还在车上,就大声喊道。
“爷爷摔倒了?怎么回事?”张大伯显然懵了,看到张一一焦急的样子,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说道:“我马上过去。”
“家里的果都没有收完,你去哪里?老二不能去?老三不能去?就要你?”大伯母在一旁不满地絮絮叨叨。
张一一看到大伯有些迟疑的步伐,恨恨地说:“大伯伯!我爸爸还没赶回来,你真的不管爷爷了吗?”她知道,她这个大伯父向来优柔寡断,及怕老婆,还真怕他不敢出门。
张大伯向下了决心般,推出摩托车出门。大伯母在身后追出来,骂骂咧咧地说:“哼……能干的时候不帮我们干,有什么事就找……”
张一一也懒得跟在计较,骑上自行车向家里赶去。等她到家的时候,张爷爷已经苏醒过来,但是仍然有些神志不清,说话也不是很利索。张大伯在旁人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地把张爷爷抬上摩托车,未免爷爷受风,张一一又连忙拿了件衣服出来披在张爷爷身上,才看着张大伯把张爷爷载走,送去医院。
“妈妈,爸爸回电话没有?”张一一担忧地问道,看到爷爷刚才呆滞的神情,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忍不住焦躁起来。
“还没有!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去拉煤了,又没听他说。”张妈妈也焦急地说道。虽然她平时很是泼辣,但是遇到紧要的事情的时候,总要张爸爸在,她才有主心骨。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爸爸仍然没有回电话,也不知他看到寻呼机的消息没有。张一一不放心地赶到镇上的医院,却听大伯说,爷爷是脑溢血,医院在对他进行抢救之后,决定要送去县里的大医院。
脑溢血?张一一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像是失去了一件至关紧要的东西,空落落地痛了起来。是这个病……是这个病……没有了那只老鼠,爷爷还是会因为这个病住院……如果当时她阻止爷爷骤然站起,是不是就不会摔倒了呢?张一一自责了起来,开始痛恨起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做不了……
张大伯看着张一一痛苦了起来,也感到很难过,但他还是安慰道:“别怕,医生说送得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你爸爸回来没有?”
“没有……”张一一摇了摇头,接着又解释道:“可能是去运煤了。”但是这个理由,她并不是很相信。
“你二伯伯呢?告诉他没有?”张大伯皱了皱眉,又问道。
“他说吃了饭过来。”张一一冷冷地说道。她想起张弛从二伯伯家回来,悲愤的样子。明明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什么事也没有,却偏偏要吃了晚饭才过来,难道在他眼里,生病的父亲就比不上电视剧,比不上一顿晚饭?!
生子如此,不得不令人寒心。
张大伯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我现在没有钱,果还没有卖,其他钱存的是定期,你跟你妈妈说。”
张一一愣住了,一种止不住的寒意冒了出来,她冷冷地看着大伯,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的陌生,从前她觉得大伯懦弱,可是总是孝顺爷爷的。爷爷去帮他摘果的时候,他也会留饭,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他居然会用如此拙劣的借口。
什么存了定期,什么没有钱,分明是怕出了钱,张爸爸不还而已!
张一一深吸了口气,说道:“你陪爷爷一起去县里医院吧,我回去告诉妈妈,会带钱过去的。”说着,她狠狠地盯住张大伯,说道:“你一定要让医生尽力抢救!记住,他是你爸爸!”
张大伯一愣,却看到张一一决然转身了。
人性如此,张一一觉得这个冬天莫名的寒冷……
第二天清晨,张爸爸才带着一身疲惫回了家,拉杂的胡子,青青的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他一进门,就发现家里的气氛异常。本来早上这个时候,张妈妈应该已经起床做糯米鸡了的,但是现在却紧紧地关着门。
“一一,妈妈呢?”张爸爸连忙叫醒还在睡觉的张一一,心里有些焦急,难道是自己去赌场的事被张妈妈知道了,所以生气回娘家了吗?
38、所谓至亲
“爸爸?!”张一一揉了揉眼睛,从奇怪的梦境中醒来,见到爸爸就在面前,有些反应不过来。
“妈妈去了哪里了?”张爸爸有些慌乱,说起来,他还是有些害怕张妈妈的,张妈妈嫁给他那么多年,每天都起早贪黑,没有一天是睡到自然醒的,他心里很是愧疚,也因此总想一夜暴富。
“妈妈去县里医院了!”张一一回过神来,带着哭腔说道:“爸爸,爷爷昨天摔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送去县医院抢救了,爸爸,你昨天去了哪里……”
脑溢血?张爸爸一听就慌了神,回过神来,连忙夺门而出。
“爸爸!带上存折!”张一一在身后连忙喊道。
爷爷……爷爷……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张一一和张弛守在小店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勉强煮了点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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