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入门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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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又好像故意要从装束上显得像女作家似的，所以我老不好意思穿和服。出于这些原因，除了与日本舞蹈有关的聚会、派对或者结婚仪式以外，我一般不穿和服。不过，从现在起我打定了主意：向便装和服挑战。庆幸的是，我刚刚把头发剪短。据《安安》杂志调查，今年最流行的就是短发，而且短发与和服也很相配。不必去美容院绾起头发或吹出发型，自己穿上和服就可以。
　　和朋友去吃饭时，可穿藏青色大岛花样配粉红色的和服装饰腰带，这条带子织有小鹿花纹，非常可爱。其他时候我用红色的格子腰带配萨摩式①和服。说起和服，也许有人会联想到出门正式的拜访客人的式样或是长袖和服。其实要是织锦的那一类质地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随时可以穿的连衣裙一样。手袋可配普拉达牌的，偶然也可以带道尔切及佳芭娜的艾娜梅尔手袋。
　　在和服外披上斗篷似的外套，显得有些像阿嫂的穿着似的，为了避免这一点，我就披上两年前在巴黎埃尔斯本店买的蓝色披肩。
　　女人一穿和服，男人好像一下子全都变得温柔起来。店里的人服务也格外周到，就是点一杯咖啡，她们都会给你送来垫在和服上的餐巾。
　　这一阵子我觉得套在和服上面的短外褂好像也挺不错的，就特意做了一件仿古的色调质朴的中长外褂。市松花样的现代和服配上仿古朱红色中长和服外褂，这样到原宿去，到表参道①去和个性派们竞美斗艳，也绝对不会输掉。
　　我常常去歌舞伎剧场，看见有年轻的女孩身着小纹路的和服就非常高兴。近来，我最不喜欢的什么新式和服，好像渐渐销声匿迹了，大家都规规矩矩地穿着传统的和服。虽然价格并不昂贵，但年轻女孩儿身穿细小花纹的和服及式和服，别具青春气息。她们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两两穿着和服，并排一站，特别吸引人们的视线。
　　虽然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的说法早已过时，但我还是很不喜欢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穿着毛衣、牛仔裤的女孩。就算她的发型、毛衣的式样再费尽心思，再格外讲究，我也一点都不觉得她潇洒，因为她拒绝一种快乐。这种快乐就是随着要去场合的不同而精心变换自己装束的快乐。去比较讲究的餐厅或剧院时，穿毛衣只会让人觉得可怜。前不久我在歌舞伎剧场看见一个女孩儿穿着克慕迪②的连衣裙，非常漂亮。头脑聪明的女孩儿，在维护自己个性的同时，该讲究的时候就大胆地去讲究。
　　13　　绯闻的真相
　　偶尔想在一起吃吃饭，所以我与秋元康、柴门文、北川悦吏子等在六本木的意大利餐厅聚会了。
　　北川女士刚刚生过孩子，人变得更加娇柔妩媚。她穿了件领口大开的连衣裙，胸部比以前丰满了两倍，成为女同胞们羡慕的榜样。
　　可那天晚上的主角不管怎么说，还得算因“销魂之夜”的问题闹得沸沸扬扬的秋元康。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他和女演员叶月里绪菜的绯闻，前不久被周刊杂志以《西麻布：炽热的销魂之夜》为题登了出来。据那篇文章说，在西麻布的一个酒吧里，醉意阑珊的叶月里绪菜小姐依偎在秋元康的怀里，和他来了个甜蜜的吻。
　　但是，这篇报道实在有点儿蹊跷。两位名字用的字号特大，报道的篇幅却短之又短，显然是因为杂志方面对这件事情心中没底。
　　秋元康本人虽然嘴上说：“真够人受啊！”
　　可也并不见得真把它当回事。
　　我们向他提议说：“秋元康，吃完饭，你带我们去那个‘销魂之夜’的酒吧吧！”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柴门和北川两位女士一个借口说：“我得给孩子做明天的盒饭。”
　　另一个推辞道：“看孩子的小保姆要下班了。”
　　用过餐后，她们就以这样的理由立刻打道回府了。这二位都是魅力四射的人妻，思想如此完美无瑕，恐怕一时不会莅临“销魂之夜”吧。
　　我和哲夫等人一窝蜂跟着秋元康来到这家酒吧，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酒吧里面很宽敞，来的客人的确都修饰得很讲究。不过，我对从前刚兴咖啡屋时的情况和泡沫经济时代装修华美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情况都较熟悉，所以在我看来，这倒是一家清净朴素的酒吧。
　　“哎，这个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发生接吻那种事呢？”
　　秋元说道。确实，这里客人实在是太多了，熙熙攘攘的。可我悄悄往后一看，一对白人男女正在亲吻呢！
　　“你看，想接吻的话，在哪儿都可以呀。”
　　“可是，和叶月里绪菜那样引人注目的女孩儿，在这样的地方，不好那么做吧。”
　　哲夫说道。对呀，在这样的地方能够无所顾忌地接吻，那只是普通人的特权。
　　这里可不是人称“演艺界首屈一指的大腕儿”（据周刊杂志所言）、人气正旺的女演员随便搞那种事的地方。
　　好久没被人带到这种具现代气息的酒吧了，各种往事不禁浮上心头。那是十几年以前，阁楼式建筑热开始使芝蒲码头一带受人关注的时候。我和哲夫每天晚上都去那儿玩儿。当时，和他常去的是一家仓库改建的迪斯科舞厅兼酒吧。虽然那家酒吧完全不能和现在的媲美，可我现在却不知怎的思念起来，那儿也不知怎样了，也许早就面目皆非了。
　　只要是新开张的，别人交口称赞的酒吧，我肯定都要去一次。那种沉迷于夜生活的时代，也许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再像以前那样，怕很难了吧？”
　　“嗯，很难。”
　　哲夫答道。他最近动不动就筋疲力尽，据说夜里已经很少出来玩了。可说实话，谈起夜生活的伴儿，再没有谁比他更为适合的了。恐怕谁都有过这样的经验，推开店门，往店里走时的心情总是非常紧张：大家都在盯着我的同伴呢。要是工作之余，和一个猥琐的男人在一起，那简直让人想哭，恨不得拿扩音器叫喊：“不是的，我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今天凑巧碰到了，所以一起来了。”
　　可是，哲夫就不同，他的容貌、气质都无可挑剔。女孩儿们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那种感觉真是有些飘飘然。
　　但是，感觉好并不等于有那种心跳血涌的感觉，因为两人之间又不是什么恋人之类的关系。所以去咖啡屋的时候，与其与没有关系的潇洒男性一道，到底不如与容貌普通的恋人一起。一边暗自揣度可能谁都看不出我们之间的秘密，一边若无其事地并肩而坐，心底却春潮涌动热血奔流。手在桌子下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握在一起，或者心有灵犀地含情对视。虽然没有接吻，但目光与目光之间也许已经进行了比接吻更富激情的一切。
　　是的，去酒吧并不仅仅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去炫耀一下自己喜欢的男友。
　　想想看，要是不想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演艺界的那些人可以在自己家里喝酒，或者在饭店的房间里享受酒菜端入房间里的服务。那样的话，就不会让人看见了吧。
　　但是，谁都觉得那样缺点什么，还是与心爱的人置身于时代的新风最先吹入的酒吧间里，在熙熙攘攘的人声中，在悠缓如水的音乐旋律中，在最新的潮流之风中，相互脉脉含情地凝视对方更让人难忘。这样，便凝定了一段美好的记忆。回首往昔，最让人怀念的并不是什么工作，而是和谁一起去过什么样的酒吧。
　　14　　白体恤的陷阱
　　我虽然住在原宿的正中央，但却尽量避免去人群嘈杂的地方。
　　我星期六从来不去表参道，竹下大街等热闹街道也多年未曾去过。不过，一到放春假，亲戚的孩子们到东京来，不管怎么样，我作为姨妈姑妈的，总得给侄女外甥女等晚辈们买件裙子吧。
　　于是，我陪她们去买了半天东西。我们去的是拉佛莱①百货商店。拉佛莱之前是约会的“圣地”，以前，我和老公约好共进晚餐，就是在这儿等他。然而，好几次走过来的老公竟“视而不见”似的，从我的面前径直走过去。
　　“你这种年纪的人，混在年轻的女孩儿中间，傻呆呆地戳在那儿，太不成体统！”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的确，进拉佛莱，也许有年龄限制，但今天我有“陪同”这一名正言顺的幌子，平日不太好去的店，今天也可逛它一逛。
　　别看我这个样儿，我还是很喜欢可爱的东西的。我觉得缀有西瑙瓦兹里②、绣着雏菊的针织两件套不错，但是，身为高中生的外甥女是纯粹的街头族，对持有此等审美观的我投来一束略含轻蔑的目光。于是，我赶忙放弃自己的意见，一套四万日元的价钱本来我也有些不中意。
　　不可思议的是，我平常最喜欢名牌，可在拉佛莱中一逛，金钱感立即得到强化。因为这儿卖的东西大都以千日元为单位。贵一点的也只要一万日元多一点儿。而四万块！那不真是奢靡到极点了吗？
　　而且，不管哪个店铺，卖的服装样式为什么都大同小异呢？薄薄的针织吊带衫，或者有刺绣的亮片薄纱连衣裙，这两种样式好像成了原宿时装的主流。
　　我这个陪同，是个仅仅付款的命，渐渐地也就无聊起来，所以我也加入了购买的行列。我要买的是白色体恤或休闲衫。白色体恤是夏天的必需品，但要选件好的还非常不容易。
　　我对白体恤的要求相当苛刻。首先要没有任何花纹的上等布料，因为是穿在里面的，所以领口不能太紧，要露出点儿锁骨。能满足这个条件的体恤，只有卡尔班·库莱因、达娜·卡兰等专为成熟女人设计的品牌有卖的。但是，价格都高达一万日元以上。为一件穿过一个季节就会发黄的内衣花一万日元，有点太不值得了。
　　想到只不过是用一个夏天的东西，我决定就买件便宜的。原以为我要的白色无纹体恤这样的衣服，只要在拉佛莱中认真找一找，就会要多少有多少。结果大错特错，所有的体恤全都印有花样，各种花样设计得都还精巧可爱，到底这儿原本是我不该来的地方啊……
　　然而，我在一个柜台前发现了一种V字领的体恤。V字领口的形状也开得不大，给人的感觉是恰到好处。尤其用的是上好的面料。价格三千块，很便宜，我毫不犹豫地走向收银台。顺便还挑选了一本令人有怀旧之感的笔记本，封皮上装饰着闪烁着青春气息的滨美枝。
　　不料，收银台的女孩子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一共一万六千日元。”
　　不——，我笑了：“错了吧？我买的只有这两样。”
　　“对呀，体恤是一万三千块。”
　　什么？我的脸都绿了。真想对她说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呢，这句话差点儿夺口而出，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拉佛莱为什么会出售一万三千日元一件的体恤？！我的怒气久久难以平息下来，这样的东西应该拿到“THE·银座”或是日本桥的“高岛屋”百货商店去卖嘛。
　　我把这件体恤扔在家里，来了人就向她们诉说自己的倒霉。但是，编辑们却异口同声地说：“可是，林小姐，这件体恤的袖子真够讲究的。”
　　那倒是，袖管分成两截的设计别有风韵，尽管如此，一万三千日元的价钱也太贵了一点吧。这不是坏了原宿这个地区的规矩嘛！
　　正当我义愤填膺时，哲夫来了。他看了看包装纸袋后说道：“我说呀，那儿可是一家有名的精品店，荟萃了全世界最流行的东西，所以昂贵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它不是以追逐时尚的小女孩儿为对象的店哪。喂，连这么有名的店都不知道，真令人难以相信。你落伍了，太落伍了。”我好遗憾。住的是原宿，所有的杂志都不放过，以为自己对各种名牌、店铺都是很了然于心的……OK！我发誓：从今以后每天都去拉佛莱，竹下大街也得时不时去观摩。今天立马就去青山的克慕迪时装店，准备买那件杂志上登的有玫瑰花的衬衫。
　　15　　邂逅球星的夜晚
　　全日本都在为中田沸腾！！
　　连我周围以前对足球根本没兴趣的中年妇女们也在为他献上一份殷勤，真是不成体统。这种人就是所谓缺乏文化素养、盲目追逐时髦的人吧。我，当然也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我以前是前园的崇拜者，对他的热情现在也没有改变。尽管他目前状态有些不佳，但很快就会重展往日雄风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是的，我对一度喜欢上的男性是无法忘怀的。去年和他对谈时照的相片，我一直珍藏在笔记本里，和他一起去餐馆吃烤肉将成为我一生珍贵的记忆。我只忠心于前园，以为自己肯定不会对中田感兴趣。不过，听说他们俩是刎颈之交，而且，中田到底实力雄厚啊。比赛的时候不用说了，脱下运动衣，他也依然英姿不减。那么会穿西装，电影演员中都没有几个。
　　与我很要好的一个女编辑，这一阵子和中田搞得关系很热乎，所以让我感到嫉妒不已。
　　“昨天哪，我和他一起吃饭了。”
　　我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听她这么说呀。我又不能向她央求：“让我和他见见！”
　　因为我也有自尊，而且他大概也未必知道我。然而，我和他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对！
　　我们同是山梨县出生的！
　　山梨县倒霉就倒霉在它挨着东京，所以总是受欺负。连那个大名鼎鼎的偶像派歌星田原俊彦都想拼命遮掩自己的山梨出生。我以为大可不必这么死要面子。
　　中田出生山梨县一事，妇孺皆知。他本人对其出生问题似乎也无所谓，处之泰然，顺其自然。
　　而且，他为什么那么潇洒呀？根本无法叫人相信他是什么山梨县人。
　　前一阵儿，杂志社推出的《布鲁塔斯》封面上登载了他的照片。
　　他穿的大概是古奇牌服装，一套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甭说有多帅气了。据有关人员说，这张宣传海报和张贴在电车内的印有他肖像的小广告画被偷走了好多。
　　不仅仅是广告宣传画，据说他的写真集也是瞬间就出售告罄。和现在日本最走红的人是老乡，这是何等荣幸啊！
　　想想当初登上文坛以来，因为这个山梨县出生我可没少让人说三道四，什么“乡巴佬”之类。但是，瞧瞧呀！日本如今最适合穿古奇牌洋装的青年也是山梨县出生哪。
　　前天，我和几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朋友去了麻布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这家去年才开业的餐厅现在非常红火。
　　“林小姐是哪里出生？”
　　我邻座的人问我。
　　“我，山梨。山梨呀，人家说是块生活水平低下、文化不毛之地啊。”
　　我让葡萄酒灌得有些醺醺然，开始嚼起舌来。这种时候，人往往会极力夸大故乡的短处和弱势。
　　“那块地方真是没出什么名人。我家的附近，是中泽新一教授的家，也就仅此而已吧。既没出作家，也没出演员歌星。田原俊彦①。
　　“在山梨一直读到高中，却一直说自己是横须贺出生。说起来，给人的印象倒是横须贺那边好得多呀。啊，不过呢……”
　　我当地一声，放下酒杯：“那块地方却出了个中田哪！有中田哪！沾那个中田的光，我们山梨老乡可算扬眉吐气了！
　　不一会儿，话题转到了这天看的戏上，我一边嚼着意大利面条，边往上一抬眼，想不到眼前竟站着中田！是他本人，个子高高的，毛衣也好帅气。
　　“中田……”
　　我手中的叉子都差一点掉了。他好像是去过洗手间，然后回到了他的座位。他的座位就在我们后面的桌子，也就是说，我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哎呀，怎么办？朋友小声安慰我：“没办法的，现在关于中田的话题，就像谈天气一样，全日本无处不在。不过，本人就坐在后面听着，一般倒是很难得的。”
　　中田那一桌儿的朋友，准备离席回去了。其中有一个和我很熟的女编辑，居然把我介绍给了他。他朝我笑着，那笑容好美妙。
　　“替我向前园问好哇。我和他一起吃过烤肉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嘴里溜出些什么。他莞尔一笑，对我说道：“下次，也叫上我嘛。听说那地方味道很好呢。”
　　那当然！我一紧张竟冒出句这样的话来：“你是我们山梨县的骄傲，请继续努力！”
　　身后传来了朋友们嘲笑我的一句话：“傻瓜”。
　　可恶！
　　16　　话说接吻
　　前几天在饭店的豪华包间里开了一个自备食品的派对，非常有意思。
　　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时候，我提了一个建议：“咦，常有人问起最后一次和对象亲热是什么时候，我们这次就说一下最后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吧！”
　　结果，一个工作内容特别严肃的人竟出人意外地答道：“我是昨天夜里！”
　　回答得精神头儿十足，好有趣。
　　却说前天，我和五个朋友去了迪斯尼乐园。因为只是迪斯尼建园十五周年游园会邀请的人入园，所以到处都很空。每一个游乐项目都不用排队等候，而且更叫人开心的是每一项都可以尽情地乘坐，次数不限。我每次接到这样的邀请，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必定前来。
　　三个钟头来回奔走于各个游乐项目之间，虽然脚都走得麻木了，可我在游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小插曲。观览车空位很多，只载了我们一行几个人，乘坐起来真有些奢华。后来我一回头，吃了一惊，原以为后面的那辆观览车是空的，其实上面还坐着一对情侣，而且正紧紧地吻在了一起。这一天是迪斯尼乐园特别的日子，所以这两人抱在一起的吻大概也算特别的吻吧。
　　接吻有一个定格的瞬间，换言之，也可以说是时机。即不是突然被来那么一下，而是在双方心情合拍、彼此同时贴近，如同吸铁石互相吸引一样，以同样的速度互相接近时水到渠成的时候，这种时刻对女孩子来说是最幸福的一瞬了。
　　以我的经验来看，从沙发上站起跟男友告别说“我要回去了”时，或者在车中谈话忽然中断的时候，发生的概率比较高。
　　最近的年轻人说起来好像没有纯粹接吻的回忆。由于第一次接吻时总会演变为床上戏，所以对接吻的记忆完全被那个初次冲淡了。
　　其实，恋爱中最让人心醉的时期就是吻过两次以后的时段了。还没有得到女孩儿身体的男孩儿，会变得非常温柔，连女孩儿的头发都会温情脉脉地认真抚摩。他还会无限憧憬地嘟囔什么下次想去一个只有咱们两个人的地方啦、我俩到哪儿去旅游啦等等。不过，否决权还掌握在女孩子的手里。
　　这层关系一旦被突破，虽然两人会有鱼水之情带来的欢乐，但是，阴暗的、好像有些黏糊糊的东西也会随之而生。有时有些男孩儿还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女孩儿就会因为猜疑而苦闷，嫉妒心也因此油然而生。越是心地温柔、深爱着对方的女孩儿，有时就越会被这种肉体关系弄得令人生厌。
　　所以我想说，应该更多地享受一下这个不超越接吻界限的阶段。因为仅止于让他接接吻的这个阶段，女孩子可以当一个高傲的公主，不管怎么要强都会如愿以偿。
　　一位要好的编辑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林小姐，你知道这件事吗？”
　　他的公司有一个叫A子的女编辑，在我们这一行业人称“魔女”。她非常会讨男人的喜欢，年纪刚刚三十出头，却已有了离婚的体验，而且据说是因为她红杏出墙。她和那个外遇同居了一阵后分道扬镳，如今又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了一起。我这样一写，你们可能以为她有天姿国色，其实你们把她想象为更胖一点儿的宫川花子那种类型就可以了，长得还有些像P子小馋妞①。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丑角儿，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总是净说一些好笑的话，逗得我们前仰后合，捧腹大笑。
　　可以说，她是我们的宴会上不可缺少的丑星。
　　她性格也还算不错，仔细观察一下，也不无楚楚动人之处。但是，似乎总觉得她还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类型。
　　“要是看看她，我的逻辑就乱套了。就是把我常年的经验和感觉，以及作为作家的洞察力全部倒过个来，也看不出她是那种受男性喜欢的女人。”
　　“可是，林小姐，我再没见过有比她更讨男人喜欢的了。”
　　另一位女编辑似乎有些伤心地说。
　　那个打电话给我的编辑，向我透露了这样的信息：“林小姐，你知道吗？A子与她现在的男友第一次接吻在什么地方？”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出了哪个小酒馆的时候吧。”
　　“其实呀，听说他们是在西麻布的十字路口哟！”
　　“什么？她胆子真够大的。”
　　能在那种地点接吻的，不是旅居日本的欧美人，就是日本人中的模特或影视演员。
　　“脸皮真够厚的呀！不过，那个家伙，有时为了浪漫一把往往有惊人之举呢。”
　　原来如此，她之所以招人喜欢的诀窍，我似乎掌握了一点儿。宛如丑角儿的女孩儿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能变成旦角儿，关键就在于这“傻女”、“疯女”向“淑女”的转换。这跟男性滑稽演员受女人欢迎是一个道理。一切都是从接吻开始的，当街接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