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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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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难以自已,会想起在京师时候的人和事,渐渐地,久远朦胧得就如同一个梦境一般。那梦境是情窦初开的甜,郁结难言的苦……那种酸涩难言的滋味,他摇摇头,就把它给甩开了。
他想,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上总觉得空了一块,空荡荡的有些难受,总感觉做错了什么,午夜梦回的时候眼角总是湿的。
他便就着枕巾擦擦眼角,将怀里的杜若抱得更紧一些,就仿佛怀里的充实能够填补内心的空虚一般。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又一天过去了。他每日里数着日子,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数。大概,是因为东海的属官们太能干了,使得东海王殿下只觉得政事清明而百无聊赖?
这样子大约过了八十多天的时候,有一日用早膳的时候,杜若刚吃了两口精致的糕点,就忍不住开始呕吐。
刘疆又惊又怒又急,又是怕有人谋害王后,又是怕杜若生病,一叠声要请医生来看时候,杜若却无奈挽住了他的手:“瞧你,急成这副样子。人家是生……不是生病,是要生孩子了呢!两个多月了。”她娇羞地一笑,风情无限。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有些狂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喜悦中却夹杂着些莫名的遗憾。
“傻样。”杜若嗔了他一眼,他如梦初醒,开始笑出声来。
秋嬷嬷闻讯赶来,先是道过了喜,紧接着便说起很严肃的问题:“王后身子沉了,腰粗了,不能再伺候殿下。须要分房睡才可,再给殿下选两个妥当人伺候着。”
杜若当时便有些想哭出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一直瞒着不肯说。我……我伺候得动,不用别人!再不济,我还有手和嘴巴,我还可以走旱路!”
刘疆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在讨论些什么,秋嬷嬷已经怒了:“教了你这么久,怎地还是不改那舞女的习气!这等龌蹉的话,下流的手段,也是一国王后应该用的?天大地大,子嗣最大!先前就不该瞒着!幸亏殿下洪福,这个孩子也争气,否则,……什么旱路水路,没得污了殿下的耳朵!”
刘疆终于明白过来,他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也觉得杜若的想法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转念一想,其情可悯。可叹她还不够了解自己,若是换了……旁人,必然不会有这等想法,说出这等话来。
“傻姑娘,孤早就说过,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急成这样子做什么?”刘疆浅笑着安抚她。
杜若有几分不敢相信,她以为他在诳她。然而自此之后,他果真一个人睡在书房。她搞过好几次突然袭击,又寻了许多人旁敲侧击询问,这才断定他果然是为她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
她却不知道,分房睡的时候,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的时候好容易睡着了,却开始做梦,堂堂一个大男人梦里的泪水却能将枕头都打湿。他知道,有些东西便如同流沙,从他手指缝里无声地滑走了,再也寻不回来了。他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是他还算称得上是个好夫君。
因她肚子大了,弯不得腰,劳动不得,他便日日喂了她吃饭,又亲自端了水给她洗脚。她惶恐不安,他便说这是夫妻之间相处的道理,不必讲与外人听。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一般,冷清高傲,难以接近,如今却心甘情愿低头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顿时觉得哪怕是立时死了,也值得了。
这样又过了约莫六七个月的光景,终于有一天,破水了,她发动了。分娩的滋味痛苦无比,她直着嗓子在产房里嚎叫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便在外面走廊上直直守了一天一夜。她在里面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他在外面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既自责又不安。
当婴儿的啼哭声传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快要昏过去了。她想,这辈子再也不要生孩子了,生孩子太苦。然而她并没有忘记问最重要的问题:“是儿子吗?”
周围一片静寂。她心知不妙,尽管眼前发黑,却强撑着直起身子。
“抱过来,让本宫看看。”她的声音里有着身为王后的威严。
“娘娘,是个翁主。”小侍女惶恐的声音传来。
杜若一下子泄了气。侍女将襁褓抱到她跟前的时候,她直接就把襁褓拨开,往婴儿的下面瞅去。
“这不是我生的!这不是我生的!我生的是个儿子!”杜若有些疯狂地大叫道,“你们,还不快把这个孩子浸尿壶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杜若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子一名。她纵有种种不如人意处,但却是社会的压迫下才会变形扭曲成这样子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喜欢杜若呢?既认真又有上进心。而且,人长得很美。容貌值95分,比刘庄东宫里的所有姬妾都美。
她很美,她很美,她很美。重要事情讲三遍。
肯生孩子。肯生孩子。肯生孩子。
爱刘疆。爱刘疆。爱刘疆。

☆、举案齐眉(二)

据泌阳公主后来跟她的女儿窦皇后透露,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被亲生母亲塞到尿壶里溺死。还好一个叫秋嬷嬷的老婆婆从她母亲手中夺下了她。
“秋嬷嬷是个耿直人。对父王一片忠心。可惜说话不中听,人也太不识时务。父王刚过世,母后就把她发配到附近庄子上,过不了多久就死了。”泌阳公主叹息着说。
可是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泌阳公主记得很清楚,父王过世的时候,新帝已然登基,自己刚刚五岁。五岁的自己和新帝的贵人马氏发生了冲突,秋嬷嬷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马贵人那边。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沘阳公主想到这里,总结性地说道,随即,又开始回忆她小时候的事情。
可是她刚刚出生的时候,确实是秋嬷嬷为她说了一句话,否则,以她身份的尊贵固然不至于真的溺死,但只怕也有些不妙。
当时刘疆在外面听到喧哗声,心知不妙,便欲冲进产房去,只是产房向来是血光之地,尊贵的王爷怎能擅入,宦官宫人齐齐跪了一地,求他三思。
产房中杜若有些疯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直喝令产婆把女儿溺死,产婆哪里肯听,只是杜若当东海国王后这么久,身上散发着难言的气势,令她禁不住瑟瑟发抖。
正在这危急的关头,秋嬷嬷冲了进去,仗着自己是杜若义母的身份教训她:“你可是糊涂了,虎毒尚不食子,哪里有溺死亲生女儿的道理。那都是最下贱的人家养不活孩子,才做的龌蹉事,活该一辈子贫贱到底。你是堂堂的东海国王后,怎能起这等心思?”
杜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的悲伤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她母亲娜塔莎和才子杜岭交好,说好了等到生下孩子便迎娶过门,就算不是正妻也有妾室之分。岂料杜若生下来以后,当时的杜家老太君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不过生了个女孩,哪里有就迎进门的规矩?”可惜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伤了元气,再也生不出孩子来。是以母女二人才有了杜岭死后颠沛流离的日子。
……
“你当孤是什么人?无论男孩女孩,都是皇家的血脉,又有谁胆敢轻慢了去?瞧,你看她多么可爱,眉眼像足了你,将来长大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刘疆抱着襁褓里的女儿,简直是爱不释手。他温柔地安慰着杜若。
杜若倦倦看了看,解开衣服,亲自给这个女儿喂奶,刘疆不由得侧过头去。
她突然便有些不甘。半是挑逗半是试探地说:“王爷要不要也来两口?”
刘疆何等见过这个阵仗,脸上一红,不觉皱眉,摇头道:“不必了。”他是重德守礼之人,不免觉得如此太过轻佻。
想不到杜若便又开始发起疯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花花肠子!若我是她,只怕不消说什么,你就巴巴凑过来了吧。”
刘疆只觉得尴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毫无牵连的事情却突然会提起她?“你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皱着眉头,耐着性子解释。
杜若却突然流起泪来:“算起来孩子都满月了。你却想不起到人家房中过夜。王爷足足有八个月未沾女人身子了,连人家都……有些难熬。王爷却……看来王爷心中并没有人家。”
夫人有令,焉敢不从?于是当天夜里,刘疆便到了杜若房里。婴儿自有秋嬷嬷及奶娘诸人去哄去带。他们原本是刚刚尝过此中销魂滋味,没过多久便因为杜若有孕,不得已停了下来。欲望的洪水刚刚将堤坝凿开了个小孔,畅快没多久就又被堵住,如今重开闸门,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自不必说。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杜若毕竟年轻,恢复得很好,以刘疆素来之清冷,也颇有几分春宵苦短的感受。
沘阳公主后来一直很耿耿于怀她没吃母乳几个月。虽然她有奶妈。因为在她大概三个月大的时候,母亲杜若就断奶了。
杜若她——又怀上了。
杜若这次怀着孩子的感觉,跟上次大不相同,动静比上次大了许多,从第二个月开始,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刘疆不得已从整个东海国给她搜罗能吃的东西。然而到了第四个月开始,她的饭量突然变成从前的几倍,肚子也渐渐大得犹如怀孕七八个月的女人。
“老辈人都说,怀男怀女的感觉大不相同。”夜里刘疆给杜若洗脚的时候,听她喜滋滋地说,“想来这次定然是个儿子吧。”
她脸上满是柔软的笑意,定定望着刘疆:“人家想给王爷生好多好多儿子,只是……只是又担心王爷一个人在书房里,捱得难受,这可要如何是好?”
不知道为什么,刘疆竟有几分不安的预感,柔声安慰她道:“你莫要心急。女儿也一样是孤的宝贝。”
这年二月的时候,光武帝刘秀特地游幸鲁地,想看看他这个宝贝儿子过得怎么样了。见杜若有孕,遣御医诊过了脉,说这般模样可能是双生儿。
杜若便改了说辞:“两个孩子必有一个是儿子吧。”刘疆笑着安慰她,她非不依,直到刘疆改口说是儿子才罢休。
整个东海国都把她擎在头顶供着,她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如意的。若说唯一的不如意,就是皇上看到他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睡在书房,大为不忍,欲要赏赐两个美貌姬妾,因刘疆拒得坚决,也就罢了。
因是双生儿的关系,杜若这次生产较上次又艰难了不少,整个人元气大伤。然而请医官开了催产药,痛了许久才把孩子生了下来,却是一对姐妹花。
杜若简直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也许是产后忧郁症或者别的什么,她竟有几分疯疯癫癫,尚在月子里,就要逼着刘疆行房。见她下面犹自淋漓不止,恶露不断,刘疆吓得整个人都软了,恨不得落荒而逃,哪里还能打起精神?
幸有秋嬷嬷一个大耳刮子打过来,杜若才清醒了一些。秋嬷嬷强拉着杜若到铜镜前去看,给她看苍白且松弛的面孔,臃肿的体态,以及肚子上那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花纹。杜若如同见了鬼一般,高声尖叫着昏了过去。
“所以说,女人总惦记着生儿子做什么。”后来沘阳公主如是教训她的女儿,“像本宫,生不出儿子来,照样稳居窦家主母之位,他们窦家失了势,还得靠本宫养活哩。又比如那个杀千刀的女人,自己肚子不争气屁都生不出来一个,皇上照样迷得要死要活,能从别人手上给她抢一个儿子过来,扶她坐稳皇后之位。你给本宫听清楚了,好好学着点!”
被母亲沘阳公主教训的时候,窦皇后还不是窦皇后。年方六岁的小女孩通体雪白,整个人泡在散发着奇异气的木桶里面。
“本宫也不瞒你,这桶里的药,能使人身上散发异香,那处紧致嫩滑,保管男人见了你都迷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只有一点不好,生不出孩子来,你心中可怨本宫?”
小女孩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好,好得很。将来本宫必然想办法送你入宫,你可还记得你要做什么事?”
“让太子爱上我,再狠狠地抛弃他羞辱他,为外公出一口气。”小女孩声音清稚。
沘阳公主眼中寒芒一闪,虽然很看不起母后杜若,但是她其实继承了杜若的部分疯狂。她是个对自己对狠得下心的女人,莫说是她的女儿了。她没有告诉女儿,那药用得久了,破瓜之后便再也离不开男人,由不得她不发狠争宠。
“好。你要记住,现在坐在皇后位子上那个傻女人,一向耳根最软,见了美人恨不得两眼发光。只要你嘴巴甜一点,对她好一点,装得乖一点,保管她笑得合不拢嘴,哪怕知道你是窦家的女儿,东海王的外孙女,也不会不让你接近太子的。”沘阳公主厉声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若不是当年那个女人狠心抛弃了你外公,你外公也不会郁郁而终。”泌阳公主又补充道,“她原本有份做本宫的母后,可惜自己不惜福。就怪不得本宫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忘了,她刚刚骂过那个女人肚子不争气,连屁都生不出一个来。
……
这些都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而二十年前的那个夏日的夜晚,杜若在铜镜前看到了自己的尊体之后,高声尖叫,整整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任刘疆怎么叫门都不肯开。
三天后,杜若打开门,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一国王后朝贺时候的正装,领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来到刘疆的书房。
“我杜若也并不是喜欢拈酸吃醋、不顾大局的人。”杜若说话的时候却微微红了眼睛,“这两个女子皆是良家女出身,身体发容皆已验过,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便请王爷好好怜惜她们,将来给王爷生得嗣子,杜若愿意让出东海国王后之位。”她一边说,一边泪水不住地涌下来。
刘疆望着杜若憔悴的面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你胡说些什么?一国王后,国之小君,岂能随意更替?莫说你已经为孤生了三个女儿,便是你无所出,孤也不会随意废了你。孤早就说过,你是孤惟一的女人。”
当年七月,刘秀再一次来到鲁地,催促刘疆选侧妃,刘疆苦辞不受。连皇上也无可奈何。
当年十一月,刘秀第三次来到鲁地,再行催促却依然无功,终于死了心,下旨将刘疆的三个女儿册封为小国侯。
“难道父皇已经知道儿臣一定没有嗣子吗?”刘疆谢恩的时候微笑着说道。
刘秀摇摇头,目光柔和:“朕知你定然会有嗣子袭国。凡你所出,女儿封为公主,儿子非王即侯。”他庄重许诺道。
刘疆心头一惊,便知道这又是父皇对于自己失却太子之位的安慰。只是,这份安慰,是不是过于隆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刘疆一共有三女一子,皇帝特地封他三个女儿为小国侯。这年刘秀三幸鲁地也是史书上记载的。
阿柯和奔奔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2…03 23:38:52
谢谢

☆、举案齐眉(三)

东海王夫妇是中元元年正月重新入朝的,这是他们阔别了京师洛阳的四年以后。
泌阳公主刚刚三岁大,还不大记得事,打扮得如雪团一般,一派粉雕玉琢模样,被自家父王抱在膝上,好奇地望着與车窗外的街景。
此时的她还不能理解街道两边围观民众眼中的尊敬与崇拜,只懂得兴奋地指着那些从前不曾见过的锦绣繁华抒发着自己的惊叹。
“乖。”刘疆微笑着说,将女儿又往膝上抱了些。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每日里一看到她,就觉得原本满是阴霾的内心如同照进了一缕阳光一般。
泌阳在刘疆身上蹭啊蹭,刘疆面上带着宠溺的笑容,解开斗篷,任由她把小脑袋拱到自己怀里。突然间泌阳直直伸出手来,向刘疆脖子里探了过去。
刘疆知道她又在试图摘下自己脖子上那块玉了。小孩子知道什么,背后必然有人教唆。可叹原该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却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刘疆淡淡笑着将她的小手拿开,并非是将某人送的东西看得高过一切,只因这是一个承诺,他不想抢先毁约。何况,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这些年一直身体康健,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和这个有关。
泌阳有些不满地呜呜两声,却终于因为刘疆塞到她手上的一颗夜明珠平静了下来。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在刘疆儒雅华贵的脸上,泌阳突然就觉得父王的神情那么的忧郁悲伤。泌阳小小年纪,自然不能理解父王在这座洛阳城中拱手承让的东西以及那些年的喜悦与忧伤,她只是下意识地凑上去,想用手将父王微微蹙起的眉头抚平。
紧随與车后面的一辆马车,雕制华贵,陈设考究,正是东海国王后杜若的座驾。此时车上坐着杜若、秋嬷嬷两个人。
杜若掀开帘子望了望與车,有些不甘地向秋嬷嬷抱怨道:“王爷这些日子里越发沉默了……不,这些年本宫就没见他笑过几次。也就泌阳那丫头能讨他欢心。”
秋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杜若一眼,她有些不想承认她早就开始后悔了。她想,殿下自幼被皇帝和郭王太后捧到手心里长大,何等尊贵的一个人,却偏偏娶了这样无趣的女人。世间说骏马常驮痴汉走,巧妇常伴拙夫眠。殿下配这个女人,却是太可惜了。更可叹殿下不知道和谁置气,执意不肯纳侧妃。这是杜若的福气,偏她肚子不争气。
“闲话少说,你早些生个儿子是正经。”秋嬷嬷训斥道。
杜若更觉得委屈:“王爷这段日子也少去我房里了,他宁可在书房读书写字作画……”
秋嬷嬷更觉得难过。犹记得那时候在北宫时见到殿下和马玛丽在金明池边垂钓,殿下整个人都如同泛着光,那样含蓄内敛的一个人,眉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遇事莫责怪别人,怪你自己没本事。”秋嬷嬷终于说道,“还有,不要总是提从前的事。没影的事,总提它做什么。”
车队终于驶进了皇宫,停下了。当朝阴皇后是个贤惠人,诸事安排得妥贴。很快有宫女宦官簇拥过来,恭谨有礼,热情相待。
给安排的居处还是从前居住了许多年的北宫。故地重游,刘疆自然有许多感慨,却不去细想,只是拉着女儿的手,由着她因为到了一个新环境而处处惊奇。
冷不丁杜若跟宫中不知道哪个女官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
“若说东宫的姬妾,自然是以阴姬娘娘为主,前些年力拔头筹,为太子殿下诞下一对龙凤胎,皇上亲自赐名,这等势头无人能及。娘娘既在皇宫中行走,少不得去拜望一番。”
“本宫听闻阴姬是皇后娘娘的內侄女,既有诞下大王子之功,怎地未见她被册为正妃?”
“娘娘有所不知,阴姬娘娘有喜的时候,身子不大好,大王子生出来就有些羸弱,月子里差点就没了,后来也是多灾多难的,这些年里珍稀药材不知道用了多少,竟是从吃奶便开始吃药。皇上皇后都说怕养不大。太子殿下的意思,只怕是等阴姬娘娘再生个儿子,才好立为太子妃。否则,只怕秦姬娘娘不服气。”
“秦姬娘娘又凭什么不服气?”
“阴姬娘娘生下大王子后不足两日,秦姬娘娘便生了二王子。二王子伶俐活泼,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都很喜爱呢。”
“原来如此。既然东宫中阴姬和秦姬都生了小王子,难道其他姬妾竟无所出不成?”
刘疆原本正在含笑看泌阳玩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待到此处却不由得抬起头,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是在不远处的腊梅树下,一堆人正簇拥着杜若欣赏风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迷糊的小宫女,正恭恭敬敬地答杜若的话。
杜若明明看到了刘疆,却只朝他一笑,并不过来,旁若无人地问着小宫女,声音不疾不徐,字字分明:“你倒是说说看,东宫里这些年都进了哪些姬妾,可有所出?”
小宫女不敢不答,诚惶诚恐道:“回娘娘的话,东宫里贾姬娘娘生了二王女,阎姬娘娘生了三王女……”
“大阎姬还是小阎姬?”杜若突然打断了小宫女的话。
“回娘娘的话,是大阎姬娘娘。”小宫女道,想了一想,又补充说,“生了二王女的贾姬娘娘也是大的那个。”
刘疆远远听了,不免有些疑惑,他等着杜若问得更细一些,但杜若却没有追问下去,转问道:“其他姬妾呢?”
“这些都是二十九年的事情。”小宫女道,“奴婢当年尚未入宫,却听得姐姐们经常说起,说二十九年年初从正月到四月间,东宫里喜讯不断。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后两三年里,诸位娘娘便再没了音讯,哪怕是三十年的时候又选了新人入宫,亦是如此。不过不久前听闻林姑娘有喜了。”
“林姑娘?”杜若一下子来了精神,“就是阴姬宫里趁着她有孕爬太子床的那个宫女?她还没死?”
“是。”小宫女道,“娘娘果然消息灵通,连这个也知道。听闻阴姬娘娘一直和她不和,经常当众给她脸色看。不知道她求了谁给她当靠山,竟然撑到了现在。”
“父王,抱抱!”泌阳摇摇晃晃地向刘疆奔过来,伸出双手。
待刘疆把她抱在怀里,泌阳又道:“父王,我们去那边湖上玩好不好。”
刘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金明池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一派银装素裹,冰上有人走来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在凿冰取鱼,确实很吸引小孩子的目光。
可是,刘疆的全部心神,已经被不远处的对话吸引,怎甘心就此离去?
“哇!”泌阳见父王不情愿陪她过去玩,便使出杀手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刘疆的心顿时疼了一下。他慌忙取出丝帕给泌阳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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