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仙林四部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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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动起手来，其他的人怎么能看着无动于衷？于是一起上来，动手动脚。

　　　　杨凡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好汉双拳不敌四手，何况他面对的是五六个一流打手？

　　　　十分钟以后，他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胸膛不停地起伏，嘴角流着血，身上到处都疼。宿舍里一片狼籍，仿佛遭洗劫一样，到处是东倒西歪的椅子。

　　　　最让杨凡难受的是顾小白临走时说的一句话：“戚姗姗这种高贵的女孩子是看不上你这种野狗的。”虽然杨凡最终躺在地上，可他也肯定那帮人没有全身而退，至少有四个人挂了彩。

　　　　他心上受的伤比身上受的伤更重。

　　　　等老钱波波他们回来，他还躺在地上，他已经痛得爬不起来了。

　　　　杨凡被扶到床上的时候还在说对不起，把宿舍搞成这样。

　　　　有人义愤填膺地问是谁干的，要找他们算帐，这应该是王安之，他舍不得被摔坏的那个台灯。

　　　　杨凡并没有说，他不想再去约集几个人找小白报仇，他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少。他想忘记这些，忘记曾经给他快乐的那个美梦，那个心中的完美形象渐渐崩塌。

　　　　第二天谢尚颖约杨凡上自习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告诉她他病了。她满着急，一定要看看他，可是庭院深深，男女有别，她进不来的，最终杨凡并没有去见她。

　　　　其实他是不想去见她，顾小白的话深深地打击了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那些女人，比如戚姗姗，比如谢尚颖，他怀疑自己是真的配不上他们。

　　　　还有自己的出身，他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的家庭有多卑微，虽然贫穷，可也有很多简单的快乐。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那个一脸憨厚的农民，可是现在，他却感受到一种贫穷带来的耻辱，由于贫穷，就可以放弃自己追求爱情的幸福？

　　　　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起来，开学两个月了，他做了些什么？那种兴奋的新鲜劲应该早就已经过去，可是一直有种东西在刺激着他，让他一直保持着亢奋，他怎么了？从前那个冷静、理智的杨凡不见了，只有一个贪欲的杨凡在支配着自己。

　　　　那些曾经的梦想，随着现实在沦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却是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他有些不敢去面对谢尚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他不能给她带来什么，他很贫穷，甚至有时候还需要她来请他吃饭，这在城市里的孩子看来是很为难甚至是丢人的事情。

　　　　杨凡就这样躺在床上好长时间，不吃不喝，心中无限地酸楚难受，肉体上的痛苦远远不能掩盖他心灵的悲哀。

　　　　游走在城市与乡村之间的抉择，贫穷与光彩的诱惑，两相矛盾，他该何去何从？

　　　　很久以后，也许他要感谢那个曾经给他带来痛苦的顾小白。

　　　　他正在改变，一种痛苦的蜕变。
第三十二章
　　　　杨凡一个人悲伤着自己的悲伤，别人却在快乐着自己的快乐。

　　　　在大学里就是这样，人情淡漠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谁也顾不上谁，只有自己管自己。

　　　　就在杨凡独自忧伤得成了诗人的时候，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却正在酝酿着一场电子足球比赛。

　　　　期中考试顺利地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当然数学和英语两门大户困扰了不少人，不过也不要担心，毕竟还有期末考试，只要考得好一点，基本就没有问题了。于是大家便继续自己欺骗自己，继续着自己的蹉跎岁月。

　　　　仙林的月色是很美丽的，因为离城很远，不像市区，晚上看不见星星。

　　　　杨凡一个人来到操场上，那时候塑胶跑道，人工草皮等都没有建好，只是光秃秃的水泥地。外面刚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水渍的潮湿，月光却异常的明媚。

　　　　今天晚上的情侣格外地少，仿佛就杨凡一个在操场上孤独地看着天空，只有星星做伴。

　　　　外面有些冷，杨凡却只穿了一件背心，如果他有眼泪的话，估计已经凝成了霜。他有些苦闷，朝北望去，那是宿舍区，灯光明媚，有人影在篮球场上晃动，可以隐约听见一些欢声笑语。杨凡的心情越发郁闷，就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伤心角色，他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徘徊不定。他点了一支烟，燃着的烟头映红了他的脸。闻到烟味，他的眼前浮现出父亲苍老的面容，拿烟的手忍不住发抖。“娃，你长大了，来抽一口。”父亲的声音犹在耳边。

　　　　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寒战，有人从背后把他抱住了，清香入鼻。

　　　　谢尚颖抽泣着：“杨凡，这几天你怎么了？”她的手弯到他胸前，紧紧搂住，生怕一不小心他会化成青烟飞走。几天没有杨凡的消息，她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女孩子的心理很复杂，整天忧愁满面，失去了往日快乐的神采。失去了杨凡，她的生活就没有了欢乐，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不怎么觉得，等到分开的时候，对往日的追忆格外地痛。

　　　　“我打电话到你们宿舍，知道你出来了，直觉告诉我你会在这里停留，就试着找来了，没有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欣喜无限。

　　　　杨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灰迅速蔓延到烟头的位置，被风吹散了。他狠狠地把烟头砸在地上，吹落到水坑里，发出“兹”的轻响，结束了它的使命。

　　　　他转过头去，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女孩子，心里充满了怜惜的感情，她的长头发随着风飞舞。他用手穿过她的长发，触手一片冰凉，也许是她脸上委屈的泪水？

　　　　谢尚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颤：“杨凡，是我哪里做错了么？这几天你一直不理我，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告诉我，但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头上的发夹忽然绷断了，“咔”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杨凡一直沉默着，他对她是有些愧疚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对她说，也许，农村和城市的差异就在这些细微的地方表现出来。他弯腰捡起了发夹，想起两人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下水帮她捞头花的情景，眼睛有些湿润。他也是个有感情的人，知道谢尚颖是对自己好，可是，可是他正在考虑他配不配得上她的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谢尚颖一脸的委屈惶急。

　　　　风吹来，她的衣着也很单薄，想必是听到杨凡的消息急着出门，现在她有些冷了。

　　　　杨凡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的眼泪迅速蔓延开来，洇湿了杨凡单薄的背心，胸膛满是潮湿。杨凡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谢尚颖，她平时总是个乐观开朗懂事向上的孩子，莫名地受了这些天的委屈，无处发泄，总是默默地承受。她蜷缩在杨凡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无声地哭泣。

　　　　杨凡心中一热，受了她的影响，几天来所有的想法全部抛开，低头安慰她：“小傻瓜，不要哭了，我又没有死。等我死了以后你再哭不迟。”

　　　　“呀，你说什么？我不准你胡说！呸呸呸，童言无忌。”谢尚颖用手过来封他的嘴。

　　　　杨凡闻见她的香味，心情快乐得发抖，他决定要好好和她在一起。他抱住她，快速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被杨凡的偷袭弄得猝不及防，只好简单地承受他的温柔与粗暴。

　　　　此时的杨凡极度温柔，呵护般轻轻啜吻，有力的大手异常轻柔地爱抚着谢尚颖的脊背。

　　　　和他接吻真是件令人迷醉的事情，浓烈的男子汉气息四处散开，温柔多情的眼神，亲切甜蜜的接触，身心愉悦。杨凡接吻的技巧也是无师自通，他能够让怀里的女人享受这种浪漫的舌吻。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这几日的痛苦与坚持，回忆与反思，都在这轻轻一吻间，灰飞烟灭。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心灵交汇的时刻，爱与被爱在这一刻停止，连风声也悄无声息。

　　　　按照习惯，接吻过后，杨凡下面的小弟弟就会如同注射了强心剂一样迅速强壮起来，他也会做一些让谢尚颖在宿舍想了脸红的事情。可是她却享受着杨凡这种简单的粗暴，这正暗合了情事的奥义，情动之时，需要抓住时机。也许，过多的情话只能令人心生厌烦，而简单的一些动作，才能满足早已空虚的心灵。所谓的爱欲，其实只是需求的延伸。

　　　　然而杨凡今天始终都没有兴致勃勃的欲望，他几乎压根就没有想要去侵犯谢尚颖的身体。他心底一片安宁纯净，只想抱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好好地爱她，和她在一起，度过以后艰难或者安静的岁月。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写张爱玲的爱情：“愿使生命沉美静好，现世安稳。”

　　　　谢尚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笑了，笑得无比灿烂，星月无光。现在在杨凡的眼里，她是最美也是最真实存在的。那个戚姗姗，也许只是个不存在的过去，岁月会让他渐渐淡忘。

　　　　“杨凡，你看，今天的月亮好漂亮哦！”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反射着清冷的光辉。

　　　　杨凡抬头微笑着，只是把怀里的女孩子搂得更紧了一些。

　　　　一切都那么平静，月亮悄悄躲进了云朵里，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爱情，是个梦，而我，睡过头。
第三十三章
　　　　宿舍里最近正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电子足球联赛，先是以宿舍为单位进行小组赛，然后再进行淘汰赛。

　　　　王安之是236宿舍实况足球的元老，其地位相当于老球王贝利，极少和人交手，但声名远播四海。杨凡是杰出的新起之秀，风头直逼新球王马拉多纳。因此他们宿舍的内部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两大高手势必在小组赛就将进行残酷的PK赛，这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于是，他们就很无耻地向大赛组委会提出了更改赛制的无理要求。按常理，比赛还没有开始就吵吵着威胁组委会的情况是有的，但下场往往只有一个：没戏。但是这次组委会主席管小虎连昏庸的中国足协都不如，居然答应更改赛制规定，改为直接PK，这样更惨烈更刺激，也更有观赏性，把悬念保持到每一轮。也不知道管小虎同志到底是昏庸无能还是智珠在握，他改动了一下赛制，这样弱人直接找强人挑战，爆出了不少冷门，场面精彩刺激。

　　　　这第一届电子足球联赛是办得最为成功的，影视中文系十二个男生（连地科院那叫黄凯的哥们，他代替了一个住在楼下叫曹秋阳的参加比赛，尽管曹秋阳也是影视中文系的，可是历史原因住得离大本营远了点儿，所以有些疏离）全部参加比赛，包括周余。

　　　　周余也能参加这个盛会，实在是出乎意料，他是个沉默的人，很少参与集体活动。大家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打过实况游戏，这次号召的时候，他居然也同意了。

　　　　大家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对手，第一轮淘汰赛下来，234的张新新以黑马的姿态淘汰了张耀扬的英格兰，他用的是经过修改后的超级无敌变态中国队，个个身高两米以上，前锋张新新一头性感的白发，速度19，连罗纳尔多、舍甫琴柯、巴班吉达这几位实况5中有名的快马都追不上。耀扬赛前向组委会抗议，但是昏庸的管小虎居然同意了让变态中国队参赛，原因是张新新技术太差，即使用变态中国队也赢不了。结果比赛的时候张新新为了取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什么狠招都用了，拿到球立刻开大脚，前锋个子高，个个像扬。科勒，迎门一脚，终于让他蒙进去一个，高兴得几乎把手柄给摔了。耀扬像疯狗一样反攻，但对中国队老钱、江峰、高鹏、黄凯组成的钢铁防线也无可奈何。苏风一直很不满张新新的做法，别人都安排在变态中国队里，能力无敌超强，就单单把他放到美国队做守门员，身高一米五，能力全白，在场上尤其在张新新面前就像小宠物。张新新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喜欢拿美国队和中国队杀两局，不灌个七八个心里不舒服。苏风的巴西队不出意外地淘汰了江峰，王安之的日本队轻松灭了老钱的葡萄牙，杨凡的荷兰队成功阻击了波波的克罗地亚，高鹏和管小虎展开了一场恶战，法国队和意大利殊死搏斗，亨利、巴特斯、皮耶罗、托蒂相继被罚下，此外黄牌无数，9打9拖到点球决战，最后布冯立功，连扑两个，淘汰了法国。最后出场的是周余的阿根廷队和黄凯的德国队，黄凯是死忠的德国和拜仁的球迷，崇拜卡恩，实力不可小觑，在236宿舍内部比赛中也败绩甚少。大家对周余的底细都不了解，因为没有谁看见过他在宿舍玩过实况，以为他纯粹是玩票性质呢，个个都对黄凯说比赛的时候悠着点，进三四个就可以了，给周余留点面子，不要输得太难看。

　　　　哪里知道比赛的时候周余居然是匹最黑的黑马，比张新新还黑，巴蒂斯图塔和奥尔特加就像吃了万艾可一样，一个在禁区外直接射门得分，一个喜欢把卡恩晃倒以后把球带进球门。大家惊为天人，因为黄凯的实力有目共睹，看来周余是能够和王安之一分高下了。最后黄凯灰溜溜地以0：5败北，打开笔记本开始用FIFA玩世界杯，对手就是阿根廷。

　　　　六个人晋级正赛，张新新VS王安之、苏风VS周余、杨凡VS管小虎。

　　　　张新新对王安之的比赛值得一提，这是一场中日大战，平日里两个人就互相看对方不爽，尤其是张新新，据说爷爷曾经是老八路，参加过苏中七战七捷，极度仇恨日本鬼子，对安安的媚日情节极其鄙视。尤其是听说安安这小子最近买了两本书在学日语，更加增加他对安安的鄙视。比赛一开始张新新就开始惨绝人寰的犯规战术，连罚下两人，其中包括他自己和老钱，安安被弄得很郁闷，刚刚拿球还没有带两步，就被铲倒，技战术特点根本不能发挥，当初谈笑间狂灌来挑战的陈小颐十二比零的神采全没有了。张新新这种极其野蛮的战术竟然收到了奇效，有效地阻止了安安的每一次带球突破。安安的技术很细，最喜欢从后场盘带到前场，可是张新新的中国队速度奇快，狗都追不上，所以每当哨响，就可以看见张新新的球员低着头叉着腰接受裁判的教育或者掏牌，张新新其实是占了便宜的，被罚下去四个人以后再怎么犯规裁判也不掏牌了，于是他放心大胆地使用断腿战术。最后加时也结束了，进入了点球大战，个人认为点球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纯粹是碰运气而已，结果只剩下七个人的张新新点球5：4淘汰了赛前夺冠呼声最高、头号热门、自称平生未尝败绩、气急败坏的王安之，爆出了本届比赛最大冷门。这真是强的不如横的，横的不如不要命的，张新新自此以后以战胜过第一高手自居，再也不理会安安择日重赛的哀求，保持着对安安全胜的记录，这在影视中文系是绝无仅有的。此后安安和每个来挑战的人踢球都保持着十二分的热情，不灌个5：0以上不算完，可是再也洗刷不了他曾经被张新新这个他眼中的鱼腩淘汰的耻辱。

　　　　另外两场比赛，周余赢了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苏风，虽然苏风也喜欢玩实况，可是他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到了泡MM身上，对自己水平的磨练还停留在从前的基础上，所以败得不奇怪，也和黄凯一样的比分，0：5结束了战斗。杨凡和管小虎也分出了胜负，攻势足球的代表荷兰对上号称世界第一防守的意大利，其观赏性是很难得的，最后那个名字长得奇怪的范尼斯特尔鲁伊在第90分钟上演绝杀，突破了马尔蒂尼，大力远射，1：0结束了战斗。

　　　　张新新有些像那个《诛仙》上的张晓凡一样，莫名其妙地赢了许多不该赢的比赛，终于名列三甲，这让他都有些惊讶，尤其是他淘汰了头号种子安安晋级，更让他振奋。以后每次他和别人比赛输了以后，他总会说，我赢过兔子，你呢？之所以叫安安为兔子、兔兔，主要是因为他平时总是睡不醒的样子，贼像韩国的那个流氓兔，高鹏给他安了这个名字，大家都感觉很适合，于是就叫开了。

　　　　就在组委会管小虎同志头疼怎么安排下一步比赛的时候，周余却突然宣布退出比赛，他要回上海。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家，只知道回家前的那天晚上他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一夜也没有睡着。

　　　　于是决赛在杨凡和张新新之间展开，这场比赛吸引了包括七班、六班的观众共二十余人，把个234宿舍挤得水泄不通。猪头小站长过来开门进行例行的卫生检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法轮功痴迷者非法集会呢。

　　　　过程很精彩，主要是张新新“从我尸体上踏着过”的豪言壮语主宰了比赛，他连续两场比赛都是采用犯规、大脚＋射门的战术得了甜头，这次当然采用相同战术。于是场面就很壮观，不时听到口哨声，还有在座观众的臭骂声，还好食堂那天没有卖鸡蛋炒西红柿，不然全扔到他们两个脸上了。

　　　　杨凡的天赋再次表露无疑，通过一个任意球，一个战术角球，2：0结束了比赛，获得了第一届电子实况足球联赛的冠军。为了庆祝这次比赛的圆满结束，大家决定去三楼“学士缘”吃一顿，对冠军杨凡的奖赏是免费吃一顿，当然大家都是免费。那么钱是从哪里来的呢？波波是班上的生活委员，班费全部归他保管，大家劝说他把班费贡献出来，他死活不肯。最后团支部书记老钱没有开口算是默认，这次比赛算是班上举行的一次业余活动，波波才不情愿地掏出了钱，其实应该是大家威胁要扒他裤子才抢到的。

　　　　这件事情女生并不知晓，也很正常，大家都吃了，吃了的嘴软，只要自己舒服、爽，哪里管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第三十四章
　　　　大家躺在宿舍里开卧谈会，刚刚熄灯，楼下管理站的站长等人又被批判了一顿。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自发地跑到阳台上或者走廊上，“乒乒乓乓”地敲脸盆，大概是上次中国队世界杯出线暴动的后遗症，每天都要用牙刷敲脸盆，起义者与镇压者双方都已经习惯了。

　　　　大家基本上也就是乱哄哄地闹一阵，楼下手电筒乱照一阵，小喇叭胡乱忽悠几句基本就算了。

　　　　苏风躺在床上高谈阔论，谈处女和非处女走路的区别，然后引申到讨论影视中文系女生有几个处女的问题。根据他的理论，全班大概也就咱班主任是处女了，引来其他人的一致鄙视。

　　　　张新新给他女朋友写信，据他说她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温柔，不过每个男人都喜欢称赞自己的女人漂亮温柔贤惠，似乎这样就长了自己的面子。记得苏风以前也是这样说自己的女朋友的，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到过林静，一直到毕业都是个谜。

　　　　然后宿舍里开始谈漂亮女人，基本上每个男生宿舍都会谈这个问题的，正如女生宿舍也正常地会谈到男生一样。

　　　　很多学校都有校花，比如N城理工大的貂禅、大乔和小乔，不过在N城师大好象是没有什么公认的校花的。主要原因还是N城师大的女生太多了，大概有一万多，这么多女孩子，妍媸美丑，都各有论断，美丽是可以有很多种的，因此没有谁可以成为公认的校花。即使有哪个MM被某某媒体评价为校花，总会引起旁人的嗤笑：咱们学校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了。

　　　　校花不多，可是校草、院草却可以评定。比如苏风，就是文学院二号院草，陈小颐是一号，至于校草，应该就是门口“非常发艺”的黄毛小帅哥，风头直逼F4，可惜他不是学生。其实周余应该算是第一号院草，可是他行事低调，行踪成谜，人们对他都不甚了解，故此没有计算在内。苏风一直对小黄毛念念不忘，后来门口的步行街拆迁之后，小黄毛就到东区楼下盘了一间理发店，苏风经常去光顾生意。小黄毛经常站在门口，或者坐在台阶上，点一只烟，凌乱的头发、深邃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据我估计他是在做活体广告。有时候会有另外一个帅哥和他在一起，抽烟、聊天，可是还是小黄毛最帅。小黄毛在苏风的心中就是无敌了，谈起小黄毛他的眼睛就发光。

　　　　苏风把手枕在头后面，欣羡地说：“要是我有小黄毛一半帅就好了！”

　　　　江峰说：“你不是已经很帅了么？都文学院院草了你还不满足啊？”

　　　　苏风激动地说：“你知道么？小黄毛那个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呢，很漂亮，经常在后山情人湖边上看见他们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

　　　　“那女生很成熟，很漂亮，要是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性伴侣就好了！”苏风一边想象一边在留着口水，估计枕头都已经给他弄湿了。

　　　　“畜生！你都已经有三个女朋友了，你还想要有性伴侣啊，哪天把你拉去做性奴隶你才满意是不是？”江峰的话很刻薄，不过也很有道理，苏风确实过分了，04、05、06，三栋宿舍楼，他每栋都有一个女朋友。平时基本是6点到7点和04栋约会，送回04栋后再去05栋楼下等05栋，最后还能和06栋亲热亲热。平常和女朋友一起走路的时候苏风总是低着头，生怕被别的女朋友在路上看到。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