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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仙林四部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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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天也就渐渐暗了下来。
校园里却开始逐渐热闹起来，到处开始了打雪战。人们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在校园里嬉闹着，写到这里不禁感叹，还是大学开放包容自由啊，想起初三那时候下雪，有个女同学在外面玩了一把雪，就被班主任夺过来塞在她胸口，眼泪打着转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杨凡自从经受了上次的打击之后变了许多，最起码他知道如何爱护身边的谢尚颖了，他开始努力学着做一个尽心尽职的男朋友，处处呵护体贴着她。谢尚颖生病了，他会第一时间买药送到她床头；她失眠的时候，他会在电话里讲故事陪她，虽然自己已经困得不行，却用凉水洗洗脸，继续用电话陪她度过漫漫长夜；有时候谢尚颖在校园里走累了，他会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背着她走在夜晚的校园里。虽然有时候苏风会过来和他讲这些日子的艳遇，当他讲得眉飞色舞的时候，杨凡总是会抬起头冲他一笑，却充满了苦涩。苏风在这个时候往往不理会他的尴尬，而是舔舔因得不到滋润而干涸的嘴唇，一边盘算着回宿舍偷搽江峰的曼秀雷敦水份润唇膏，一边继续他的传奇故事。
对于杨凡最近无微不至的照顾，谢尚颖很是受用，她享受着身边的爱情，并且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这不，一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就把杨凡约出去吃饭了。
他们坐在门口步行街一家火锅店里面，面前的炉子里蒸腾着白汽，蔬菜和油煎果在乳白色的汤汁里翻滚，窗外就是皑皑的白雪覆盖。
杨凡夹了一片肉在锅里烫熟了，递给谢尚颖。她暗暗皱一下眉头，她是要减肥的，只能吃些蔬菜，不过却也不能拂了杨凡殷勤的好意，她的心里是甜蜜的。
她蘸了一点麻油和芝麻酱，洁白的贝齿咬住了杨凡给她烫熟的肉片，顿时口舌生津，满是令人垂涎的香味。
“好吃么？”杨凡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都带着浓浓的爱意。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子，才是他值得珍惜和爱护的。
她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点头，心里满是幸福。杨凡看见她的嘴角有一丝油渍，顺手拿过放在桌边的面纸，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起来。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一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幸福正暖暖地包围着自己。
“你怎么啦，怎么哭啦？”杨凡心里在奇怪妈的女人怎么这样？老子对她这个样子她还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被我揍的呢。于是用那张刚刚擦过油渍的面纸继续擦她的眼泪，伸到她的眼部时忽然觉得不合适，于是又换了一张。
她抓住他的手，婉转动听地说：“杨凡，你对我真好。”
杨凡笑笑，心里在想我当然对你好了，难道叫我对宿舍那群混蛋好？再怎么样你是我女朋友，我总不会傻到里外不分吧？不请你吃饭估计就便宜宿舍那帮饿鬼了，没看见昨天晚上波波饿得眼睛发绿，冒着绿光到处找食物的样子啊。他这么想的可不能这么说啊，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跟苏风一样喜欢说一些口不应心的话了。
“我当然对你好了，我只爱你一个。”杨凡说话的时候普通话很标准，估计是对着镜子练过的。
谢尚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却瞬间转化成笑容。她夹了一大块肉堆在杨凡面前：“你多吃点啊杨凡，要养得胖胖的，你现在有点瘦，这样不好。”
杨凡坏笑着：“瘦？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背诵那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文学院的女生总有几分天纵才情，她吟起这首词的时候，宛如天籁，杨凡可以发誓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吟诵。
她忽然红了脸，意会到杨凡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啐了他一口，心里满是幸福和甜蜜。写到这里，忍不住叹一口气，多希望时光就这么停滞在这一刻！他们此时的爱情，看来是如此地美满，不禁暗恨起造化时间的弄人，为什么最初相爱的人不能永远在一起？
杨凡看着外面的积雪，想起远在徐州的那个家，在小时候，家乡也下过一次飞扬的大雪，覆盖了田野上所有的东西，连高高的树木都没有放过。那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树下冲着树干跺一脚，然后积雪就簌簌地往他头上身上掉落，他傻傻地站在树下笑，一个调皮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大，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土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什么也不懂，受人嘲笑，倍尝辛酸。怎么样，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怎么样，才可以让辛苦操劳的半辈子的爹娘过上幸福的日子？最起码要把家里的瓦房换成明亮的楼房，也应该有台很大的彩色电视机，要有宿舍里的那么大；要有冰箱，夏天的时候可以冰很多冷饮，给在田里辛苦劳作的爹娘每人一根冰棍，他们的心里一定是甜的吧？还有哥哥，应该谈个对象了，爹娘已经是辛苦了几十年，我们兄弟两个可不能再延续他们的老路了。
两个人吃饱以后，身体开始发热，脸红彤彤的，油光满面。我在一边写，都一边流口水，在寒冷的冬天里，吃一顿热热的火锅，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啊，也许这就算是幸福了？记得在高中的时候写过一篇散文《关于幸福》，居然还见了报纸，那时候对幸福的憧憬，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实现，难道，幸福真的那么远？很久没有写所谓的散文，再也回不到过去时候写时的文字激扬了，只是流连于故事的叙述，却少了文学性，是为遗憾。
她挽住杨凡的手，抬头看他：“我们走吧？”
推开玻璃门，一阵冷风吹得脸上一寒，她直往杨凡的怀里躲。
“冷么？”杨凡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好，围巾裹好，只露出两只眼睛。
“嗯。”她点头，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煞是俏皮可爱。
杨凡忍不住一时心动，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两人相互依偎着，徜徉在冬日的雪地里，徜徉在属于他们的爱情里。
雪后的校园，比往日冷清许多，少见人行。他们踩着雪，“咯吱咯吱”往前行，原来雪后的仙林也是如此地漂亮，比平时多了几分清新，兼之教学楼、图书馆到处都亮着灯，从远处望N城师大，宛如琼楼玉宇，不似人间。
等到走到宿舍区，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不见人行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参与到雪战中来。看到各位战斗的热情，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抗日战争会胜利了，如果各位手里捏的不是雪球而是原子弹，早就把日本给灭了。
整个东区变成了战场，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南区西区是否一样，反正那天在东区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尊贵卑贱，基本上都遭受过雪弹的袭击。
杨凡和谢尚颖也没能逃脱宿舍楼上的袭击，只好相互搂抱着，抱头鼠窜。而且那些扔雪弹的人们不知道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对于在一起的情侣，打得特别凶狠，而且密集，两人只好匆匆告别，各自返回宿舍。
杨凡冒着枪林弹雨，终于留着一条命返回了宿舍，哪里知道刚刚进宿舍门，就美美地吃了一脸盆雪。原来宿舍里人早早地拿了一个塑料盆下去挖了满满一盆雪，看见杨凡上来了，就把脸盆搁在门上边，他一推门，正好就全部落在他身上，一时间“撒盐空中差可疑”，杨凡一瞬间就成了圣诞老人。宿舍里那帮混蛋一个个装作没事人一般，一个个捂着嘴巴笑，杨凡倒没在意，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心里想着下次有空一定要赚回来。
外面很热闹，喊打声此起彼伏，现在毕业了，想想在学校的时候，真是幸福时光，有无数人陪着玩，现在在家每天就面对着电脑看细水长流。如果采访苏风，你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在哪里度过的？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说是在大学，如果问杨凡，他也会告诉我是在大学。可是如果问他们人生最痛苦的时光是在什么时候，他们想想之后会告诉我还是在大学。
大学，这个距离社会只有一层纸的年代。
“怎么不出去玩雪啊？”杨凡激动地问。他刚才一路被袭击而来，心里早就是跃跃欲试。宿舍里老钱、安安、波波都沉默着，杨凡一看他们冻得通红的手，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些畜生，原来已经爽了一把。
他走出去，外面果然热闹，刚出门就被对面06栋女生扔了一块雪球。整个N城师大的东区乱成了一团，整个节日的狂欢。有的女生穿着雨衣，打着伞，有时候还拿一只脸盆用来当盾牌，基本上是拿着雪球见人就砸，发了狂一般。反正宿舍楼下只要有人经过，不管是谁，肯定是不能放过的，反正雪球砸身上也不怎么疼。一见到是男女扶携着走过的，必定是遭了殃，一声喊打，无数颗炮弹飞来。隔壁238宿舍江峰他们做得最绝，反正门口阳台上雪多的是，干脆用盆端着往下倒，正好苏风抱着他马子丁灵从楼下经过，小新、耀扬一人一盆雪倒下来，把一对狗男女弄得狼狈不堪，苏风抬起头看见了俩叛徒，气得吐血，指着楼上破口大骂：“妈的两个小比，你们看看砸的是谁？”话没说完，江峰手中一颗特制的混合着一枚苹果芯子的特大雪弹准确地砸到他头上。苏风只感觉两眼冒金星，顾不上是谁打的了，赶快拖着马子夺命般狼狈而逃，再不逃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估计那雪弹能把他们两个给埋了。
这样往下砸了一阵，感觉没劲，于是02栋男生宿舍和06栋女生宿舍正式开战。
有几个宿舍的娘们特风骚，大冬天穿特少，估计是刚才热身运动做多了，现在身体开始发热，衣服扒得几乎只剩下件羊毛衫，白色或者黑色，包裹着丰满而且热力四射的身躯，刺激着02栋男生的眼球，荷尔蒙迅速占领了大脑高地。还好在两个宿舍楼之间并没有天桥相通，否则有人冲过去拖几个娘们过来就地奸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人一多，场面一热闹，人的脑子就容易发热，经常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估计到奸的时候杨凡和苏风肯定插队，当然管小虎等一帮肯定也在后面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由于两个宿舍楼并不是面对面，而是斜斜相对，02栋对面是03栋，也是男生宿舍，经常两个男生宿舍楼在集体骚乱的时候发生窝里斗。大一下学期世界杯期间就发生过02栋男生带人冲进03栋打砸抢的恶性事件，起因是对面有畜生拿气枪打对面02的男生。这些是后话，到时再提不迟。
杨凡带头砸对面的女生，他臂长力大，扔起来远，经常能够准确地击中对面的玻璃，砸在阳台上，雪弹便呈喷射状四溅。那些女生却也不甘示弱，她们犀利的还击往往能收到奇效，因为杨凡他们在二楼，而对面女生基本集中在三、四、五层。她们居高临下，站得高望得远，看出杨凡是男生的领袖，又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这家伙，大冬天的也不忘了炫耀自己的肌肉。于是一声招呼，无数飞弹朝杨凡飞过来。
这时候杨凡看见五楼有个漂亮MM在阳台上探出头朝下看，便存了戏谑的心，也许当时是玩得有点兴奋，手里捏着的炮弹准确地落到了那MM的脸上。
那MM估计是刚刚出来看看热闹的，哪里知道飞来横祸？她看见杨凡手一扬，她的脸上便火辣辣地疼，她中弹了。
杨凡一看不好打到人了，那MM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开始他还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主动出击砸了人家，可是想想反正大家都是一起玩的，玩不起就别玩，这句话他是跟江峰学过来的。想想他的心便也就坦然了，总觉得无所谓，砸就砸了，刀枪还无眼呢，更何况是我手里一颗小小的雪球，反正也没有出人命，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了一阵，其他人激战正酣，也没有注意杨凡。那MM看了一会，头就缩了回去，从此阳台上空空荡荡，一片空白。
杨凡心里还挺得意：小样儿，不信还治不了你！他迅速参加了战斗，那些女生的弹药很快就用光了，阳台上的雪毕竟有限，不到半个小时就偃旗息鼓，渐渐地抵挡不住。
杨凡他们一看今天确实也已经尽了兴，准备鸣金收兵，这个工作一般是老钱或者苏风做的，他们两个最喜欢拿别人的牙刷敲脸盆，所以这两个宿舍人的脸盆比别的宿舍锈得快，大一下学期世界杯以后两个宿舍废掉了四只脸盆，而那时候周余的脸盆依然光洁如新。
校园里一片狼籍，只有在06栋门口的草地上，有人堆了两个雪人，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也许到了明天，或者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喧闹繁华就会消融吧？
杨凡准备转身回宿舍的时候发现楼下站了一个人，因为刚才二人对视的时间比较长，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刚刚被他砸了的那个MM，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闯了祸，现在人家算帐来了。再看看周围，就她一个人站在楼下，并没有男生跟在身后，心里稍微放松点，心想大不了待会给她陪个礼道个歉就完了，能有多大事？
人基本散了，大家也都要洗洗睡了。走廊上基本没有人，有人也是楼下管理站管清洁的阿姨，正在清扫残局，赶快把走廊拖干，否则早上起来结了冰，摔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直以来，这四年中，对楼下管理站的人真正充满敬意的也就是这两位任劳任怨的阿姨了，要不是看她们面子，非在宿舍门上贴“管理员与狗不得入内”不可。
杨凡看着楼下，那MM穿了件红色的羽绒服，虽然路灯并没有因为冬天而显得明亮温暖些，但是在雪地的映衬下却也显得格外耀眼。
那女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杨凡只好下楼去，走到她身边。
“对不起，刚才打了你，现在我道歉。”杨凡低着头，不敢看面前这个眼神凌厉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戴了一只可爱的绒线帽，两只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终于哭出声来：“就一声道歉就可以了啊？”
杨凡慌了手脚：“那，那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好不好？”
那女孩子不说话，只是低头哭泣。
杨凡见过大风大浪，就是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面对一个刚刚被自己欺负过的陌生女孩，他顿时没了主意，只好愣在那里。一个大男人，冰天雪地里，只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却不得不忍着寒冷去安慰一个MM，这种情况在仙林，在N城师大的校园里，是绝对不多见的。不知道当时经历过那场雪的兄弟姐妹们是否还记得这个情景，那个杨凡冷得发抖的背影成为了当时仙林留在我心中的一个简单的缩影。
“你想怎么样？”杨凡也不知是饿了是累了还是冻了，站都有点站不稳。
那女孩子还是不说话，揪下头上的绒线帽，杨凡这才看见她是短头发，像男孩子的那种短发。她红着眼睛：“你干吗拿眼睛瞪着人家？”
杨凡不好意思地边抖边笑：“对不起，刚才和你闹着玩的。”
“不管了，你吓着我了。”她把帽子理好重新戴上。她说：“我叫舒开眉，你叫什么？”
“杨凡，木易杨，平凡的凡。你能不能原谅我？”
舒开眉终于舒开眉了，她说：“你把宿舍电话告诉我，以后我头部出毛病了我要找你。”
最后杨凡好说歹说陪了无数不是那女孩子才回了宿舍，杨凡以为事情就此解决了。哪里知道后来就因为这一次的相遇惹出了多少恩怨纠葛？
他回到宿舍，有人问他：“刚才楼下的是哪个MM？”
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管得着么你？”
第三十九章 第一学期的结束
一月份的时候，已经是要到学期末，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进行期末考试。
玩了半年的人们将要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大学考试。
这时候再玩的人就是傻比了，没有谁愿意做傻比，重要的是没有人愿意明年过年来掏几百块重修费到大二的时候重修。
影视中文系的弟兄们一个个闷头苦读，要是此时班主任徐大班来宿舍巡查，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男生们哪怕熄了灯都不睡觉，一个个都备有电瓶灯，一般都要鏖战到凌晨两、三点，尤其江峰，更是发出了豪言壮语，说要三天三夜不睡觉。当苏风小心翼翼地表示出怀疑的时候，他轻蔑地一笑，我在北京参加复习迎接高考的时候，曾经四天四夜不睡觉都没有事。
大家伸了伸舌头，都不再说话。苏风存了疑问，心想老子看你今天什么时候睡觉。
由于平时大家都没有怎么上数学课，对那戴着眼镜的数学老师又没有什么兴趣，基本放弃了这次数学考试，一个个都准备放弃，把三百块银子准备好下个学期重修吧。别的科目比如英语、马哲、思想道德修养等还是可以临时抱佛脚，反正文科生别的不好，记忆力还是很好的，这是我们的强项所在。所以平时234宿舍地科院的张伟每天都很辛苦地在做作业，复习预习，他们一天不好好听课，下次去听课基本就听不懂了。文科班的男生平时玩得是很舒服，没有什么压力，反正考试前一个星期突击一下子就可以了。
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开始了为期一周的艰苦磨折，还好N城师大的考试一般都是考一天歇一天或者是考半天歇半天，这样就给他们这些考试用功型的学生提供了最后的时间。
江峰第一天晚上的复习因为半夜的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打呼而告终，这让苏风窃笑不已，不过他也没有复习到什么东西，时间都用来和耀扬聊天了。耀扬此人用N城话来说就是“韶”，就是废话太多，而且喜欢和无论男女老少、贫贱高低，他都能很愉快地和别人聊天。现在N城电视台十八频道新开通了一个栏目叫“听我韶韶”，唉，不把耀扬和苏风两个人请过去算是埋没了人才。如今他遇到苏风这个话篓子，难怪宿舍吵得连个老鼠也无，全跑到隔壁杨凡宿舍了。于是就苦了老钱，此人裤子被老鼠咬掉三条、皮鞋一双、床单两条，虽然他们都姓老，可老鼠单单对他情有独钟，丝毫不嘴下留情。
不知道东区的朋友有没有见过老钱，不过整个仙林地区敢穿着被老鼠咬破了几个洞的裤子在外面走的，除了他以外恐怕只有乞丐了。印象中仙林好象没怎么出现过乞丐，大概给路上的巡警给赶走了吧，骗子倒是经常遇到。有次小新和一个女性朋友一起走，遇到一个骗子，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说来看上大学的儿子，弄丢了地址，钱包被偷了，问小新要几块钱吃饭。小新一看身边有女人在，就豪爽了把，准备掏出个一块两块把她打发走，哪知道那两天口袋里最少也是张二十的整票票，犯了愁。那骗子二话不说拿了就走，小新拦也不是骂也不是，怕在异性面前丢了面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拿了他的二十块银子径直走开。后来他再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手一指，那边有派出所，有困难找警察，那些人的反应基本是就当遇见了傻瓜。
说到老钱，他的裤子被咬了几个洞他可以毫不忌惮地穿出去上课上自习，别人还以为这是影视中文系男生玩行为艺术呢，害得一帮女生对老钱既崇拜又迷恋。可惜老钱上大学期间对谈恋爱没有兴趣，他的兴趣在看书和游戏上，他的目标是考研，然后考博。他的床单也是被老鼠咬得千创百孔，苏风他们过来窜门时还嘲笑老钱，要让老钱知道罪魁祸首就是他们，恐怕非得把他们给胖揍一顿不可。
快考试的时候宿舍里所有的游戏机全都收起来了，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兄弟发了昏拿出来玩一玩，估计考试立马得挂。杨凡每天和谢尚颖一起上自习，快到期末的时候，自习教室里的人也未见明显增多，他们往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看书看得无聊的时候，喜欢把手伸到谢尚颖衣服里玩一会，她也就随他摆布了，反正不会有人看见，只有一次动作大了点，她忍不住叫起来，惹得前面自习的人频频回头。还有一次两人自习的时候没注意，说话声音大了点，前面一委琐男回头，居然是老钱，冲他俩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后杨凡带MM上自习养成了好习惯，一定要扫视教室一周看是不是有熟人或者老朋友在。
考试前一个星期是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学习最认真最投入的时候，那时候的清晨可以听见小新在阳台背诵他的蹩脚英语，可以听见耀扬的鬼哭神嚎以及杨凡的回应，然后就是几乎全楼的臭骂。江峰总是肿着眼睛趴在桌上，因为熬夜的缘故脸上常常会周期性地爆发几个巨大的痘痘，以至于后来大家可以根据他脸上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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