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仙林四部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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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杨凡看见两人亲热交谈的样子，愤愤地喝了一杯酒。

　　　　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他两个朋友一看就知道他怎么了。其中一个光头的，从镇江过来的叫刘晓义的，拿酒杯碰碰杨凡的胳膊，对他说：“凡子，是不是对隔壁那妞有意思？”

　　　　杨凡抬头看了一眼，闷声闷气地说：“别提了，咱们喝酒。”说完把杯子举起来。

　　　　耀扬看了一眼戚姗姗的背影，说：“那不是咱们的学姐，那天晚上见过的？”

　　　　“你怎么知道？”

　　　　耀扬委琐地笑笑：“嘿嘿，美女哦，谁不认识，看背影就能看出来。”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言之凿凿，后来失手看走眼了，和苏风打赌前面走的一定是个美女，后来跑上前一看简直丑得要让他哭出来。他们宿舍的人最喜欢干这种事情，谁输了今天的报纸谁买。现在的高科技不能改变女人的前面，却可以保证背影一个个青春亮丽，朱自清时代的背影已经过了时，现在女人的背影和女人的年龄一样不可信。

　　　　刘晓义认真地问杨凡：“凡子，那小子是不是泡了你的妞？”

　　　　另外一个叫程京京的说：“咱们平时一起，也没听你说过她啊？”

　　　　杨凡心里一片冰凉，戚姗姗在那一刻似乎离他好远好远。他的头脑一片乱哄哄，不知道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他只是很伤心，他暗恋的那个人，坐在自己的面前，和别人在一起卿卿我我。

　　　　“妈的！”刘晓义喝了酒，有点冲动，把烟头朝地上一摔，“凡子，让我去教训教训那不开眼的东西，我兄弟的马子也敢泡？”

　　　　这个时候戚姗姗正和那男生说到高兴处，她的手被轻轻地握着，软软而细致温存地抚摸着。

　　　　杨凡看得眼睛冒火，却又无力阻止，耀扬看看杨凡，再看看对面，似乎明白了什么。

　　　　刘晓义把椅子朝旁边一踢，借着酒意走了过去。俗话说“酒壮英雄胆”，他走过去在那男生耳边说了两句，那男生就跟着他出去到了三楼楼梯的拐角处。

　　　　戚姗姗等了十分钟左右不见人回来，便出去看看，杨凡一看她站起来，忙也站起来跟在她后面。

　　　　耀扬担心地问身边悠闲地喝酒的程京京：“咳，你说不会出事吧？”

　　　　他一脸轻松地说：“没关系，你不了解阿义，他做事尽管放心，来，我们接着喝。”

　　　　耀扬半信半疑地看看门口出口处，杨凡正跟着戚姗姗出去。他拿起酒杯，继续和程京京推杯换盏起来。

　　　　暂且不提正在喝酒的张耀扬和程京京，且说杨凡，他到了门口，正看见刘晓义揪着那男生的头发一顿狂揍，眼镜摔落在地上，两人衣服都有些凌乱。

　　　　戚姗姗惊叫一声：“你们在干吗？”

　　　　两个男人停下手来，朝这边看了看。刘晓义顺势再给了那男生一拳，正击在脸上，鼻血立刻流下来。戚姗姗立刻扑过去，扶住那男生，惊惶地说：“小白，你没事吧？”又转过头，对着刘晓义声色俱厉地说：“你是谁，小白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他打成这样？”

　　　　刘晓义没有看见身后忙着给他做手势的杨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还摸摸他的光头，满嘴喷着酒气，嚣张地说：“这小子不懂规矩，我教训教训他！”

　　　　戚姗姗横眉怒目：“你是哪里的流氓？”

　　　　小白站起来，嘴角有些青紫，看着刘晓义：“你是谁喊过来的？”

　　　　刘晓义面目有些狰狞：“妈拉个巴子，你还没被揍够么？”说完作势又要开打。

　　　　戚姗姗把手臂一张，护住小白：“你想干吗？”

　　　　杨凡一看不妙，赶快上去拉住刘晓义：“快走，谁让你过来的？还嫌丢人不够吗？”

　　　　刘晓义把头一偏：“凡子，我这可全都是为你！现在当面说清楚了比较好，省得这小子以后还纠缠不清，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兄弟，你识相的以后少和嫂子接触，不然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老子他妈的废了你！”

　　　　杨凡急了，给了他一个“薄脆儿”（作者按：此为又响又脆的耳光是也），冲他吼道：“是不是我兄弟了，说话你都不听？回去吃饭去！”

　　　　刘晓义捂着脸，甩开杨凡，转身进去。

　　　　杨凡尴尬地站在戚姗姗面前，没有想到第三次见面会是这样。戚姗姗问他：“杨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对不起。”

　　　　小白站起来比杨凡矮不了多少，文质彬彬的样子，眼睛里却露着凶光：“你叫杨凡是吧？”说完狠狠盯了杨凡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样子记住，说完撇下戚姗姗就走了。

　　　　戚姗姗满脸悲愤，鄙视地对杨凡说了一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杨凡无法解释，愣在那里。

　　　　戚姗姗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句话：“我看不起你。”

　　　　就这样一顿饭被搅得鸡飞狗跳，杨凡难过得想哭，这个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似乎就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第二十六章
　　　　杨凡无意间得罪了戚姗姗，心里很是懊丧，躺在宿舍闷闷不乐。

　　　　两个兄弟因为这件事情，也可能不是，反正国庆长假已经到了尾声，便各自走了。

　　　　耀扬依然躺在宿舍看书睡觉吃饭拉屎，沉浸在书中的人是快乐的，至少现在杨凡和耀扬都是如此认为的。

　　　　就这么呆呆地过了一天，杨凡也不敢给戚姗姗打电话或者是发消息，准备就这么把事情淡忘。虽然他的眼前总是戚姗姗的影子在闪动，但是他以为随时间的推移，他会渐渐忘记。时间是一剂疗伤的良药，可以淡化仇恨，忘记爱恋。

　　　　耀扬吃了几天的馒头，有些腻味了，想去门口步行街去走走，吃点东西，顺便把这几天借的书还了。

　　　　已经是傍晚，耀扬开了门，想起杨凡好象一整天没有出门，就过去敲门，哪里知道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关上。耀扬推门进去，看见杨凡正躺在床上把手别在脑后，枕头枕得老高，大概波波的枕头也被他拿过来了。电视里杀声震天，正在放周星驰演的《鹿鼎记》，杨凡保持这个姿势似乎已经很久了。

　　　　片子很搞笑，可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耀扬把老钱的椅子拖出来，坐下来看了一会电视。

　　　　杨凡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了：“干吗？”

　　　　耀扬看电视入迷了，电视上周星星正在装老虎，看得笑起来，没听见杨凡说话，所以耀扬没理他。

　　　　直到杨凡把波波那个沾满了头油的枕头扔到耀扬的脸上，耀扬才抬头看他。

　　　　“你出去吗？”耀扬问他。

　　　　杨凡一天没有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现在才感觉有点饿，一天头脑里充斥着全是戚姗姗的影子，把别的事情都耽误了。现在暂时缓解，肚子立刻饿起来，身体其他器官也迅速联合起来造反，脚麻了。不过还有事情更要紧，他憋不住了，跳下来冲进了厕所。

　　　　过了不久，杨凡在厕所里大叫：“耀扬，帮我递几张手纸来。”

　　　　耀扬在他桌子上逡巡了一下，没有看见，就问他：“在哪里啊？”

　　　　“妈的，你不会去老钱桌子底下拿点啊？”

　　　　耀扬被骂了一下以后变得聪明了，拿了手纸，站在厕所门口：“你开门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股恶臭从门缝里冲出来。耀扬捂着鼻子，把手纸从门缝里递进去。

　　　　耀扬不久就看见杨凡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厕所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

　　　　把事情都办完以后，两个人一高一矮就出了门。

　　　　校园里人并不是很多，虽然已经有人陆续地回校，但更多的人愿意在家多待几天。

　　　　校园里的美女是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学会穿衣打扮了，只要外表稍微一变，一个美女就诞生了。当然，对于杨凡苏风那些色狼，只要不是头母猪，他们都会感觉是美女。

　　　　操场上有人在打球，也有人在看。

　　　　写到这里我心里无限地伤感，坐在电脑前回忆我记忆中的校园，现在已经是开学的时候，校园里大概已经是挤满了人，在往年我也是这样的，早早到了学校。不知道两个月前我最后看到的校园如今是怎么样了？只是那里已经不再有我的位置，我不属于那里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痛。

　　　　还是继续写杨凡，写他身边的这些朋友。

　　　　他们穿过那块J5楼前的草地，那时候草地中间本是没有路的，并不允许从草地上横跨过去，但正印证了鲁迅先生那句经典：“这世界上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渐渐成了路。”没有人理会那块“禁止践踏草坪”的标示牌，因为径直走过去确实近了许多，所以渐渐的把个草坪踏出了一条路来。后来到了大二，干脆学校就专门找人过来把这条路用大理石重新铺了一下，也算是顺应民意吧。学校领导体察民情，顺应民意的时候并不多，经常干一些愚蠢至及、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以后的禁止校园内骑自行车的傻比规定，后来我干脆弄了辆摩托在校园里晃荡，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不见有人阻拦。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暂时不提。

　　　　走出校门，横穿过门口的马路，那时候的学校不多，人也不多，车也不多，后来不行了，发生了几起车祸，死了学生，亲眼所见，毛骨悚然。

　　　　两人在步行街上逛了一下，买了几个西安肉夹馍，一直对肉夹馍这个名称抱有怀疑的态度，明明是两片馍馍包着切碎的肉片嘛！杨凡口袋里没有钱了，这几天他的兄弟朋友在这里吃饭、玩，都是他花的钱，基本上已经花光。耀扬掏出几枚硬币，付了钱。

　　　　两个男人逛得无聊，最后一致商定，上网去！

　　　　前面已经大体介绍过仙林附近的地形了，大家对南边的网吧一条街都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

　　　　走到一家叫做“飞浪”的网吧门口，里面并不忙，没有多少人。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就走了进去。

　　　　耀扬感觉他当时的这个决定是英明的，本来按照惯例他们会去“环东”，这次鬼神神差的决定注定了一段因缘。所谓的缘分天注定，该来的想逃也逃不了。

　　　　网吧外间东西两排电脑，杨凡和张耀扬坐在东面的电脑前，玩了一会，杨凡打游戏，耀扬在看搜狐新闻，明天就是中国足球队冲击世界杯的关键一战。

　　　　不久，有人过来问耀扬，他们要打CS，没有音箱，问能不能换台机？

　　　　“哦。”耀扬便把网页关了，坐到对面的电脑前。

　　　　他身边坐着两个女孩，忽然用耀扬熟悉的方言说起话来。

　　　　那时候遇到老乡很激动，耀扬就用方言问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儿是哪里人。那女孩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扑闪扑闪的，娃娃脸，很可爱，耀扬一见就动了心。

　　　　耀扬问她要了QQ号，两个人在QQ上聊了起来，那女孩网名叫素素，一开始耀扬还没看清，以为叫索索呢，心想挺漂亮的女孩子，名字怎么这么难听呢？

　　　　谈了一会，惊奇地发现，他们居然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女孩叫殷素素，也是N城师大的大一学生，在中北学院，学英语的。在这之前，他们居然完全不认识！

　　　　耀扬是个相信缘分的人，他感觉他和素素之间是有缘分的，于是问她要了宿舍电话。

　　　　素素很爽快地告诉了他，后来素素说那时候大一不懂事，遇到老乡贼激动，才把电话给他的，所以说得耀扬后来一直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以至于忘记了当时到底是谁问谁要的电话号码。杨凡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追问，撒开脚丫追他，他才不敢再问了。

　　　　不管怎么样，耀扬也开始了他的恋爱。

　　　　后来耀扬想想后怕，万一那天换座位的是杨凡，那他的爱情就不是泡汤了？
第二十七章
　　　　国庆长假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像候鸟一样纷纷从各地飞回N城师大，校园里行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今天是10月7日，都知道是中国足球的大日子，晚上要在沈阳五里河和阿曼国家队打世界杯预选赛，打平就可以提前两轮出线。

　　　　校园里到处在说着今天晚上的比赛，即使是一些不懂足球的女生们，也在纷纷谈论着张玉宁、祁宏、安琦和杨晨，男人们都在谈论今天有几个人停赛，别的小组出线形势。

　　　　杨凡郁闷地躺在宿舍两天，宿舍里终于有了人气，大家都回来了。老钱带了许多猪肉脯、鸭蛋、苹果等等食物，波波带了无锡酱排骨，只有安安什么也没有带，或者是带了没有让大家看见，反正是最终也没有拿出来。

　　　　杨凡憋闷了两天的胃终于又可以好好地工作了，在填满了排骨和猪肉以及水果之后，开始满意地蠕动。杨凡顺带喝了一瓶放在桌上的八宝粥，吃饱喝足以后跑到隔壁宿舍去串门，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扫荡。

　　　　隔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只有苏风离家近，总是上课那一天的早晨才来。江峰也回来了，来去都是飞机，有钱，带了很多葡萄干等等，杨凡抓了一把放口袋里，留着慢慢吃。

　　　　口袋里手机响了，是谢尚颖的短信息：“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杨凡一看差点昏过去，早知道刚才吃的东西都先放起来。

　　　　为了看晚上的足球，杨凡决定早点出去吃饭，好久没有看见谢尚颖的，有点想她，身体各个部分都想她。

　　　　杨凡到05栋楼下等她，女孩子约会都喜欢磨磨蹭蹭，似乎让男人在门口等着是一种幸福和炫耀。大概离约定的六点钟过了一刻钟以后，谢尚颖终于姗姗来迟，杨凡脑海里冒出姗姗来迟这个词，想起戚姗姗，没来由地一阵心痛。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整个人容光焕发，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她知道杨凡心里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的话，非给气死不可。

　　　　看见杨凡她就飞奔过来，一脸幸福的样子，果然是小别胜新婚，何况他们就等于是新婚，要是久别就不行咯，说不定跟老婆跟和尚溜了。

　　　　杨凡拉住她的手，心里满是愧疚，因为有了对不起她的念头，还是暂时把别的抛开，好好和她在一起过吧。他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了，谢尚颖这样从大城市里出来的女孩能够不计较他的家庭，几乎就是奇迹。

　　　　晚饭是在二楼吃的，那时候二楼还没有办什么饮食超市，基本上是拿着饭卡去打点饭，铁制的快餐盒子，东挑点排骨，西挑点炸鸡块，再弄点青菜，就不错了。一直怀念那时候的食堂，还有一楼的宫爆鸡丁盖浇饭，对于我们这些大肚皮的男生来说，能吃得香吃得饱比什么都满足了。

　　　　谢尚颖最近要减肥，她哪里肥了？一米六五的个子，五十公斤，走起路来风姿绰约，怎么也跟“肥婆”这两个字联系不上。所以只点了个蒸鸡蛋，一份青菜，半份米饭，杨凡刚才吃多了，点的菜比她点的还少。这世界快崩塌了，这么个肥壮如牛的家伙弄了点青菜豆腐在嘴巴里细嚼慢咽。

　　　　吃完饭绕着后山下的“情人湖”走了一圈，两人简单地拥抱了一下，牵着手，缓缓走着，诉说着别离后的情绪，在夕阳下两人的剪影格外飘逸。杨凡很少有这么纯洁的时候，主要他是记挂着晚上七点半开始的足球比赛，没心思和谢尚颖耳鬓厮磨，否则，他憋闷了这么久，能不找亲爱的老婆发泄发泄？

　　　　走着走着大概要到比赛开始的时间了，杨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晚上有中国队的比赛，所以…”

　　　　谢尚颖一听就知道他心有旁骛了：“好吧，那我们回去吧，别耽误了比赛。”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男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没有必要去哭闹，这样无疑更增加男人对自己的反感，不如大度一点，给他点空间和自由。恋爱中的MM们学着点，该放的时候要放。

　　　　杨凡听了这话恨不得感激得跪下来，然后抱着老婆的大腿哭着说：“老婆，你太深明大义了，我爱你！”当然他没有这样做，只是给她一个甜蜜的拥抱，真的，有时候一个拥抱就已经足够。

　　　　把谢尚颖送到宿舍楼下，杨凡箭一般飞回宿舍，在路上耽搁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二十秒钟。

　　　　宿舍里电视声音震天响，波波、老钱、安安这些伪球迷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等比赛开始了。学校这次也很大度，不象平时晚上七点半就掐电视信号，这种感觉估计很多人都有，就像拉屎拉了一半，突然命令你穿上裤子。

　　　　学校里各个宿舍都把电视调到了中央五套，脸盆被敲得震天响，到处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动物园。

　　　　球员进场了，中国队的首发阵容如下：守门员安琦，后卫孙继海、李玮峰、范志毅、吴承瑛，中场于根伟、李铁、李霄鹏、马明宇，前锋是杨晨和郝海东。

　　　　随着校园里震天的呼喊声，比赛正式开始，五里河下着阴冷的小雨，湿滑的场地更增加了客队比赛的难度。或许由于出线形式乐观，而对手实力不强，本场比赛中国队球员心态比较放松，逼抢不够积极，进攻时三线脱节，造成有威胁的攻门机会不多。积分垫底的阿曼队则没有思想包袱，打得很用心，甚至在中场对抗上压倒了主场作战的中国队。第16分钟，阿曼队7号队员在中国队禁区边突然转身打门，幸好力度不大，被安琦稳稳接住。整个东区宿舍传出了一阵骂声，其实也应该习惯了，中国队又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第18分钟，李铁在中场附近抢截动作过大，被主裁判出示黄牌警告。不见人行的校园里传出一阵“裁判傻比”的骂声，迅速得到了观众的支援，“黑哨”的声音飘荡在N城师大的上空。这让隔壁学校N城财经大学的学生们羡慕不已，他们宿舍根本就没有配备电视，今天晚上基本是在听收音机。所以说和别的学校相比，N城师大的学生是幸福的。

　　　　由于打平即可提前出线，中国队员进攻的气势不足，进攻节奏也不是很快。第28分钟，李霄鹏前场右路传中，于根伟在罚球弧位置接应射门高出。第36分钟，中国队在前场左侧掷出界外球，李铁得球后斜吊往右路，经过李霄鹏和郝海东头球接力后，于根伟和杨晨“双鬼拍门”，最后被于根伟将球送进网窝！球进了！！！中国队在上半场以1：0领先。

　　　　校园里欢腾一片，各种声音都出现了，估计那天晚上损失的牙刷和脸盆可以论百计。

　　　　中场休息的时候，谢尚颖给杨凡打电话，声音很兴奋，说女生宿舍也全部在看比赛，真是共襄盛举，中国男足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那个女生不喜欢真正的男人？杨凡也很激动，恨不得自己变成第十二名球员飞越千山万水来到沈阳五里河球场，冉冉悄悄地降落在对方球门前，亲自踢进一个。

　　　　下半场开始后中国队依然照旧保持阵容不变，第52分钟，杨晨带球杀入禁区，越过对方门将后小角度推射空门，可惜力度不足，被回防的后卫将球飞铲出底线。校园里“糙哥”的声音又响起来，其实杨晨也真够冤的，至少他比现在的“李毅大帝”好多了吧？

　　　　在度过平淡的下半场后，终于等到了主裁判的终场哨声，大家都在等待这个时刻。中国队终于以1：0击败阿曼队，获得了世界杯足球赛出线权。电视上打出了五个鲜红大字“我们出线了！！！”记忆中只有当时北京申奥成功后也有同样的待遇。顿时，整个五里河体育场成为了快乐的海洋，五万多名球迷狂歌起舞庆祝这一历史时刻的来临。

　　　　整个N城师大也沸腾了，一场骚乱正式开始。

　　　　大家集中到门口走廊上庆祝，等了四十四年啊，终于冲进世界杯了！

　　　　也有人举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国旗，在楼下来回奔跑，06栋的女生、02栋的男生、对面03栋的男生，大家站在阳台上，走廊上，大声庆祝、大声叫好。

　　　　不知是谁放了一长串鞭炮，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几千人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又有人放起了庆祝的烟花，获得满场的叫好。

　　　　在这个时候，有一种人适时地出现了，他们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点和时刻，那就是学校的保安，站在楼下拿着手电向人群中乱照。已经群情激昂的人们哪里顾忌几个批着狼皮的保安？就有人用塑料袋灌了水摔下来，砸在他们头上，大家又是一阵喝彩。

　　　　遭了暗算的保安们狼狈不堪，对着手中的对讲机叽里呱啦一大堆，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欢呼：“我们胜利了！”也不知道是中国队出线了还是他们战胜了保安。

　　　　不久那批人卷土重来，带了一批保安来镇压起义。

　　　　学校里这群保安，平时看不见，不知在哪里喝酒打牌，这次大概是全军出动了。

　　　　有人把报纸点燃了朝楼下扔，有人把垃圾往楼下倒，有人把脸盆朝楼下扔，更有甚者，把热水瓶往楼下扔，一声脆响，又好听，杀伤力奇大，很能博得如雷的掌声。

　　　　楼下很快成了垃圾场。而几十个保安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垃圾们中间。

　　　　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只是跟在中间喊几声敲两下脸盆凑凑热闹，并没有谁往下扔东西，因为地处二楼，杀伤力不大，观赏性也不强。

　　　　这时候楼下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