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仙林四部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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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只是跟在中间喊几声敲两下脸盆凑凑热闹，并没有谁往下扔东西，因为地处二楼，杀伤力不大，观赏性也不强。

　　　　这时候楼下管理站的猪头小站长也批着衣服站在楼下仰着头看是哪些宿舍在闹事。

　　　　隔壁238的张耀扬早就看这个势利眼的猪头小站长不顺眼了，每次去楼下买汽水，都打不满，喝一半再去讨点还被他恶声恶气地辱骂。耀扬看见猪头小站长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看着学生们，一时冲动，也许是被气氛感染了，转身回宿舍抄了一个热水瓶，里面是他下午刚刚打的满满的热水。走到走廊上，把水瓶朝楼下垃圾场一扔，顿时瓶开水溅，不少保安被玻璃刮伤和开水烫伤，无数人击节称赞，晚会到了高潮，这下闯了大祸。因为猪头站长是看着二楼的，居然从二楼飞出水弹，他心中一片怒火，带着人冲到二楼。

　　　　杨凡和大家都趴在走廊上看热闹，整个宿舍楼一片鸡飞狗跳。

　　　　站长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扔了热水瓶，就挨着宿舍查水瓶，因为当时学校每人发了一个。很快就到了耀扬他们宿舍，可是江峰平时生活条件比较高，经常泡这个喝那个的，一瓶水不够，就再买了一个热水瓶。这样耀扬扔了他自己的一个热水瓶，宿舍里还有四个水瓶，顺利过关。

　　　　可是到了杨凡宿舍，一查只有三个，大家前面已经知道他的水瓶已经在波波追杀耀扬的战斗中壮烈牺牲在228的门口了。

　　　　猪头小站长竖着眉毛、青着脸：“谁的水瓶没有了？”

　　　　杨凡无辜地被带走了。

　　　　在楼下的管理站，杨凡遭受了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质问和审讯，当然没有遭受肉体摧残。猪头小站长似乎认定了杨凡就是元凶，一定要他承认。

　　　　可他真的没有做，怎么承认，于是又拉了一批人过来问有没有看到杨凡扔水瓶？大家都摇头，其中包括张耀扬，于是杨凡在被关了一个半小时以后屁事没有，拍着屁股回来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波波告诉他，刚才有个叫做小白的男人带着几个人来找他的，后来没等到，就走了，杨凡想起前天的事情，心里一阵黯然。

　　　　第二天，楼下八个清洁工，花了一个上午，才把垃圾场重新变成了人行道。
第二十八章
　　　　刚刚大一的人们，喜欢在宿舍看书睡觉，哪里也不想去。

　　　　图书馆真是个好地方，什么书都可以借到，除了漫画。所以江峰和管小虎经常出去到步行街上的“东宁文化”去借漫画看，有时候也去借碟片，那时候学校电视台每天开始放《流星花园》，苏风看得如痴如醉，一集不落。

　　　　文学院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应该还是比较喜欢看书的，除了苏风。

　　　　238宿舍耀扬喜欢看武侠小说、历史演义，每天看得如痴如醉。张新新喜欢看一些宫廷秘史，令人奇怪的是他经常去图书馆借一些太监的书，比如《刘瑾》、《小德张》、《张让》等等，苏风是什么书都不喜欢看，只爱看报纸。江峰喜欢看一些时尚杂志，比如当代歌坛之类的。

　　　　杨凡宿舍每个人都喜欢看书，杨凡迷恋王小波，老钱喜欢尼采等人的哲学著作，波波喜爱沈从文之类的乡土小说，安安喜欢看日本的森村诚一写的侦探小说，他喜欢日本的东西，从游戏到毛片，真怀疑他到了抗日战争年代会不会是汉奸。

　　　　234宿舍，高鹏喜欢看一些哲学以及演讲的书籍，管小虎喜欢打游戏不怎么看书，周余挺神秘，平时不怎么在宿舍，也很少有人见到他。

　　　　突然就怀念起周余来，他的故事在我脑海里徘徊。印象中的周余是个干净而忧郁的男子，一双永远显得无辜的大眼睛让人看了心生爱怜，头发齐肩，一种让人心碎的惊艳。

　　　　每次上课，周余不像别人那样总是迟到，他总是早早地坐在教室里，戴着耳机，静静地看他的书。他从来不吵闹，也从不骄傲，从来不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他似乎就是一个局外人，遗世而独立。

　　　　人就是这样，你越神秘，别人就对你越尊敬，你显得轻浮玩味，别人明显就会把你看轻。在杨凡心中，周余是个不一般的人，虽然周余见了他总是点头微笑，可是他看见周余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周余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回想周余在我们身边的两年时光，似乎过得特别快，很开心很幸福，幸福得让人回想起来就感到悲伤。每天早上，234宿舍起得最早的就是周余，他先起来洗澡，等他一切准备结束关门出去以后，管小虎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至于周余早上起来一直到上课这段时间他的去向，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个谜。

　　　　平时宿舍里吃饭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只有周余一个人悄悄地走，可是从来没有在食堂里见过他，只有后来耀扬中午偶尔去三楼“阿尔卑斯”吃饭时，才看见他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吃饭，神情里满是落寞。他晚上总是最后一个回宿舍，大家都自觉地帮他烧好热水，他在熄灯后的黑暗中洗澡。偶尔，他也会参加宿舍的卧谈会，他总是默默听着，很少发言。

　　　　那时候全国各地开始流行F4，可是N城师大的MM们并不怎么感冒，只门口理发店的那四个帅哥就长得比F4动人，周余也是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经常有别的班女生和影视中文系的男生套近乎，探问周余的来历喜好，可是都一无所获，这更增添了她们的兴趣。

　　　　想起大一时候的甜蜜时光，无忧无虑的生活，睡觉、逃课、看小说、吃饭、游戏、打牌、看碟，无一不成了永远追忆的怀念。

　　　　提起游戏，游戏机在影视中文系男生的四年中占了很大的时间比例，也经历了发展变迁。一开始江峰带了一个GBA，天天玩机器人大战，后来管小虎买了苏风一个没怎么用过（苏风这个奸商自己说的）的GBA，迅速和江峰找到了共同语言。王安之也是有一台GBA的，平时只是躺在床上玩玩，从来不拿出来，他还有一台PS游戏机在家。

　　　　某天晚上，在238宿舍每天晚上都要胜利召开的卧谈会上，苏风向没有怎么玩过游戏的张耀扬和张新新两个活宝介绍了八位机游戏《霸王的大陆》，从此以后宿舍里开始了三国征战的年代，并且迅速感染了其他的两个宿舍。

　　　　为了证明《霸王的大陆》画面虽烂，游戏性第一的真实性，苏风亲自跑到夫子庙地下商场花五十元买了一台八位机和一盒游戏卡。当然回来以后另外三人给了他五十元，也正常，他怎么肯做亏本生意呢？

　　　　由于游戏是日文版，大家都看不懂，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格斗游戏，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纷纷大骂苏风是骗子、奸商、贱人。

　　　　苏风四年来骗人无数，这次可是真正的冤枉，于是把隔壁的王安之拉过来，他是影视中文系游戏界的权威。他过来以后信誓旦旦地证实了苏风所言非虚，他说玩这个游戏是在初中，那时候一盘卡特别贵，要一百多银子，可还是有人忍痛买了。于是安安就去借，居然借的人多了，要排队，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借到手了。

　　　　于是安安兴冲冲地回家，连上电视插上卡就玩起来。那时候正是初三升高中的复习阶段，他每天废寝忘食地在家鏖战，考试的时候都不想去了，心想明年再中考吧，在家玩一年《霸王的大陆》也很好。要不是老爸及时发现，把他从电视前拖到考场去，我们就在宿舍里见不到安安了，他还在高三准备高考呢。

　　　　苏风适时地介绍，那时候吸引人的游戏除了《霸王的大陆》以外，在土星机上还有一个《大航海》，当时迷死无数骨灰级游戏玩家。

　　　　听过两人的现身说法，现场操作，238的男人们开始玩起了游戏。

　　　　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宿舍里每天重复而单调地响着那些游戏的声音，张新新放弃了每天中午的《新闻三十分》和《N城零距离》，耀扬基本放弃了体育新闻，每天就仰着头看电视机上的三国地图。

　　　　游戏很简单，无非是找武将，加智力，买武器，带兵打战赚经验值练级，最后是带领十个骑兵，所向无敌。个人认为最好用的是吕布，此人武力九十九，体力九十九，就是智力差了点，记忆中好象是十七，张飞好点，智力二十，记得好象有个家伙体力九十六，智力八，是兀突骨吧？后来游戏打多了，和别人谈到三国里人物，那些简单的脸谱跃然脑海，印象深刻。那一段时间，宿舍里言必谈三国，逢人必讲吕布和诸葛，其实个人最喜欢的是赵云，武力九十八，体力九十七，智力八十六，德好象也很高，长得又帅（有人说他不帅，估计是嫉妒）。

　　　　隔壁杨凡、老钱他们经常过来串门，看多了老钱也看出滋味来了，又培养出一个三国迷。老钱缠着苏风陪他去夫子庙买了一台机，回来以后狂搓。

　　　　那是真正单纯而疯狂的日子，我们为了一个游戏喜，为了失手杀错一个猛将而后悔半天。

　　　　游戏的高潮发生在江峰和苏风的PK上，两人鏖战半天，一直到吃晚饭还没有结束，最后约定各带十万大军，进行野战。游戏的惨烈令人瞠目结舌，最后江峰的朱然单挑挑死诸葛亮，正式结束了苏风在这个游戏的统治地位。

　　　　很久以后，《霸王的大陆》的大陆被PS游戏《胜利十一人》代替，这个游戏好象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管小虎买了一台二手的PS，杨凡宿舍集资买了一台PSONE，苏风从家里带了一台DC（他家好象宝库，什么都有），从此以后，实况足球在三个宿舍开始流行。
第二十九章
　　　　杨凡的游戏天赋在这个时候才被真正地挖掘出来，平时他从来不玩游戏，可是自从出现了实况足球5，他的世界改变了。

　　　　宿舍里的三台电视机真正得到了充分的使用，每天就听见电视里传来加油声和口哨以及日语解说的声音。

　　　　还好在有谢尚颖经常把他拖到图书馆自习，否则就让杨凡在宿舍里这么混下去，期中考试非挂不可。

　　　　十一月份N城师大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别的学校很少有期中考试的，比如隔壁的N城财经大学。这是进大学以来的第一次正式考试，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几乎天天考试，把人都考得不像人了，上了大学很少考试，大家几乎都快忘记上大学是来学习的了。

　　　　大一的时候大家对于考试都还是抱着比较认真的态度对待的，那时候有许多基础课，比如马哲、高等数学、大学英语等等，还是比较难的。

　　　　大一时的生活是值得怀念的；那时候大家的生活充实而有趣；课也是经常上的；考试也是认真准备的。到了后来大二以后；公共基础课消失后；考试基本被论文代替，那时候对待学习的态度就游戏了几分。

　　　　刚想起杨凡那时候的事情，有人在网上看了我的小说连载，对杨凡的改变表示了不理解。把键盘推得远远，看着远处模糊的屏幕，似乎有烟雾缭绕，已经是好久不抽烟了。对于这个学校，对于这里所有的一切，总是抱着一种怀念和追忆，用一种近乎怅悔的心情在写，或者是在我脑海里继续生存。希望这个小说带给大家的，是一种愉悦的审美感受，而不是认为我在糟蹋仙林，很希望能够从这个小说里，找到那些熟悉的大学回忆，这本是我的初衷。

　　　　凭记忆和幻想，来复制我曾经的“疯”一样的大学往事，虽然并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依然尽量做到事无巨细。

　　　　不知道怎么来描述杨凡心理上的转变，在他心里，他还是一直坚持要学好的。他是想认真地学习，找个好工作，来养家糊口，但是这个世界有点残忍，就是有时候你用心付出的，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至少在目前的这么多章节里，杨凡并没有改变，可能是我过多描述了以后的事情，为他以后的改变做了铺垫，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那时，杨凡还是个对爱情、对生活充满了渴望的热情奔放的男孩，请注意，我从来都没有丑化他，只是一种白描式的写作，一种回忆的真实。

　　　　和谢尚颖在一起的时候，杨凡还是一个真诚爽朗的人，他有些小毛病，也许好色是每个男人的通病，也许他的表现直白了一点。有读者批评杨凡，其实也就是批评我。

　　　　全文摘录如下：

　　　　“杨凡是背负着良心的不安来到N城师大，穿着绿军装，操着徐普话，披着黑得发红的皮肤，内心应该是自卑且谦和的，那是什么让他一开学就完全抛弃了良心和道德的谴责，一心沉溺于情欲的狂欢之中？是怎样的触动让杨凡的道德称杆变形扭曲？作者在行文一开始就描写了他卑微的家境，悲恸的哭泣，之后杨凡的脑海里也会闪现出父亲的脸，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残存着未泯灭的良知，那么在月光下，在草地上，在一个丰满的臀部面前它们就全面崩溃了么？杨凡对谢尚颖的爱到底是单纯的泄欲还是他心底里对贫富差距的愤怒从而转化成农村对城市的一种强奸？如果杨凡是个和他家境一样卑鄙的人物，那么作者不断地提到他的思考他的文采和与他的长聊，是来证明他的正直还是思想性和行动力的错位？那么，导致错位的症结到底在哪？作者的价值趋向又究竟是怎样的？”

　　　　对此，我表示不满，没有谁能够阻止别人追求真正爱情的权利，他也没有所谓的农村对城市的强奸，他只是想触摸那个存在于幻想中的臀部，一个卑微的男人的虚弱的幻想，我想我对这个心理的描写并没有有失偏颇。没有谁可以认为贫穷可以阻止情欲的狂欢，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山区里的计划生育搞不好，因为那里没有电，晚上没事做只能上炕！杨凡即使最后终于颓废了，迷茫了，我也认为是有原因可以循的，我不鄙视他，甚至有些尊敬他，他是个勇敢的男人。最后我想说的是，杨凡的家庭并不卑鄙，虽然贫穷，但是耿直，只有认为贫穷等于卑鄙的人，才是真正卑鄙的。

　　　　以下继续我的小说。
第三十章
　　　　杨凡的数学一直不好，这次期中考试估计是躲不了了。

　　　　这些天他被谢尚颖监视着，关在图书馆复习。

　　　　图书馆每层都有沙发或者椅子桌子，给学生们学习提供了方便，条件很好，就是来来去去的人吵点。

　　　　一到考试前几天，有无数人想进图书馆抢位置复习，于是出现了奇景。图书馆早上八点钟开门，门口六点钟开始就开始有人在排队等候，等到开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恨不得把玻璃门给挤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边又有什么“一元促销”呢，就是有点奇怪本来经常放在市区商场的活动今天怎么搬到了学校里？不知道红极一时的“N城零距离”有没有来采访过，不过那光头主持叫孟什么的，是确实来过N城师大的图书馆的，小新还特地去瞻仰了一下偶像的风采。他回宿舍以后激动万分，兴奋得半夜没有睡着，先是唱歌，后是写日记。

　　　　图书馆开门以后，人们像潮水一样涌进去，各自像疯狗一样抢好位置，把书包或者从书架上搬一些书放在占的位子桌上，恨不得立个小牌牌：此处有主，闲人莫抢。有时候来排队抢位子的人还肩负着使命，要帮几个人占位子，于是图书馆的书在早上是最畅销的，从书架上被请到桌上，充当了看门狗的作用。把位子占好以后，人群又开始像潮水一样汇集到出口，涌出去，分散到学校的各个地方。

　　　　于是就苦了一些来得稍微晚一点，却是真正想坐下来看会书的同学们，看见那张桌子上没人，就满怀欣喜地走过去，却看见有一本书躺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看着你，怎么样，老子已经把这里占了，滚！于是就灰溜溜地走了。这样颇有点上古时候画地为牢的淳朴民风，只是好象有点变质。但也有不吊（此处念去声）那本书的，比如杨凡，每次谢尚颖叫他早上早点去占位子，他总不着急。等到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在食堂买了早饭，嘴里啃着油条或者包子，一般在快走到图书馆的时候才算吃完，谢尚颖就有点怪他：“你看，来晚了吧，座位都被别人占去了。”

　　　　杨凡满不在乎，走到一张桌子前，自然是没人坐的，只有一堆书在看家，恶狠狠地盯着两人，仿佛只要他们坐下来那书就会自动跳起来咬住不放。谢尚颖拉拉杨凡，有点担心地说：“杨凡别坐了，这里是有人的。”杨凡把那堆要咬人的书捧起来，放到一边的书架上，然后就拉着谢尚颖坐下来。那堆书毕竟不是狗，只能看着吓人不会咬人。

　　　　谢尚颖胆子小：“不会有事吧？”

　　　　“没事儿！这里肯定没人。”杨凡安心地坐下来，翻出一本《青铜时代》看起来。

　　　　刚拿起来没多久，就被谢尚颖一把拽过去，杨凡刚要发作，她眉毛一竖：“还要不要复习考试了？”杨凡无奈地掏出英语书，心里还想着宿舍里的游戏。

　　　　周围稀稀拉拉地坐了一些人，个人感觉在图书馆学习不怎么学得进去，除非戴耳机。图书馆来来回回地走动的人特别多，迎来送往的，声音挺嘈乱，要是自己又没有在闹市里读书的控制力，每走过一位都要抬头看看，这学习就全泡汤了。在图书馆看书，图的是一个舒服，教室里的椅子硬邦邦的，不过也不排除有一部分人就是为了睡觉或者是来看MM的，图书馆出现的MM特别多，正印证了那句话：“真正的美是知性美。”

　　　　杨凡坐在谢尚颖身边，自然是不能抬头看MM，但是看书看累了睡觉总可以的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人给捅醒了。

　　　　抬头一看，有一男一女站在面前。

　　　　谢尚颖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准儿是占座的人。”

　　　　那男的咳嗽了一下：“同学，这两个座位是我们的，能不能让一下？”

　　　　杨凡一看，就感觉看那男的不顺眼，眉头一皱：“我们来的时候这座位没人呀。”

　　　　那女的比较厉害，嘴巴一张就叽里呱啦起来：“怎么没人啦？不是有书放这里的么，书呢？”

　　　　“什么书啊？我们没看见啊。再说了，我坐这里一个上午了，怎么没看见你们？”杨凡没工夫搭理她。

　　　　那女的还想发作，被男的拉走了，灰溜溜地走了。谢尚颖偷偷地笑，杨凡说：“对这种占了茅坑不拉屎的人，就应该这样。”

　　　　她推推他：“拜托下次说话好听点。”

　　　　杨凡伸伸舌头，微微一笑，继续埋头苦睡。

　　　　谢尚颖摇摇头，照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办法，期中考试快来了。

　　　　后来图书馆也发现了占座的现象，而且经常有学生为了占座而大打出手，最后出台了规定不允许占座，超过十五分钟的无主座位就要被清理干净，占座的学生自己到服务台去领自己的东西。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杨凡被人打了，准确地说是他和别人干了一架。

　　　　那天刚刚数学考试结束，他心情很不好。

　　　　考试刚结束就知道自己不及格，这种心情估计大家也都清楚。

　　　　那天大家都去食堂三楼“学士缘”那里狂欢了，杨凡一个是因为心情不好，没心情吃，第二是因为口袋里没有钱了，有些享受是需要要钱买的。尽管大家并没有说要他出钱，可是他找了个借口回宿舍，打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

　　　　不久有人来敲门，一开始杨凡并没有开，可是敲门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持续不断地敲门，大概知道杨凡就在里头。

　　　　他终于忍不住跳下来开了门，进来了一群人。

　　　　这群家伙来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是来找碴的，最后那个人杨凡认识，他叫顾小白，是戚姗姗的男朋友。

　　　　又是戚姗姗，他的心痛起来。

　　　　“杨凡？”顾小白推推眼镜，走到面前。

　　　　杨凡知道他是来报上次被刘晓义暴揍的那个仇恨了，他心里涌起了一团怒火。他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顾小白得意地笑笑：“没什么，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而已，戚姗姗，她不是你这种男人配得上的。她爱的人是我，而你，只能是一条从农村里跑出来的一条狗，永远卑贱地活着。”

　　　　戚姗姗成熟而性感的影子在杨凡眼前一晃而过，似乎在嘲笑他的卑微与贫贱。他现在根本不想与顾小白一战，即使赢了他，也赢不到她。杨凡把头转过去，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走吧。”

　　　　“走？”顾小白的脸忽然涨得通红，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这个卑贱的野种，你叫我走就走？上次的帐还没有算，你以为我就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

　　　　杨凡心灰意冷，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自己跪下来，说三声我是野种，配不上她！以后我们就不计较了。”

　　　　杨凡的人格被极端侮辱，眼中恨得要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才是野种！”

　　　　顾小白气势汹汹，仗着人多，挥手想摔杨凡一个耳光，却被杨凡抓住手臂，给了一个标准漂亮的过肩摔，看来军训也不全是没有好处。

　　　　两人动起手来，其他的人怎么能看着无动于衷？于是一起上来，动手动脚。

　　　　杨凡虽然厉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