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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阁下请伸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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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里恩的手指紧扣锡尔肩头,「想要一直……待在您身边。」他低头,将额靠在对方胸口,「我现在知道您夺走我什么了,但就算如此,那种东西还是会不断产生。」
锡尔笑了,就跟孩子似的,有时候,他会不知道该拿夏里恩怎么办,不,是经常地……他扯松夏里恩的发带,像是第一次发现,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给他的那一条。
夏里恩披散头发的模样,他觉得很好看。
烦恼的模样,他觉得很可爱。
哭泣的时候,他觉得有一点舍不得,可是又会忍不住去逗弄。
「要不要奖励?」锡尔问。
夏里恩从锡尔胸前抬头,望着对方那别具诱惑的姿态,脸颊爬上红潮。
「这是你的游戏之一?」
「是。」
「结束后,你会再让我忘掉,对吗?」
「我会把你抱回房,给你做个好梦,我抽掉你最尖锐的感受,这样才不至于痛苦的要死掉。等我永眠,过段时间,这记忆就会淡去,也许你会开始在我的棺材前哼歌。」
「我不会把您忘记,永远不会,别说的这么容易!您知道咬着尾巴的蛇,它只会反覆吞着自己的身体,就算被消去了记忆,还是不断重复同样的行动!我就是那条蛇。」
锡尔把笑容收敛了些,看着夏里恩认真的神情。
「我想抱您,可是不想被消去记忆,如果有痛苦致死的话,那就让我死好了,我毫无怨言。」夏里恩努力地想传达告白,每个字都说的非常用力,用力到胃里面开始刺痛。
已经很久没有谁,对锡尔用如此诚意而且掏心挖肺的说话方式,沾着血淋淋的诚意、还有拼了命的爱情。
感觉哪里有些酸,为了挥去那些,他开始有所行动。拉下对方的颈项,把唇贴了上去,然后从夏里恩的眼里挖到开始涣散的神智。
看吧,这孩子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牢固啊。
变得冰冷的指尖,开始褪去锡尔的衣服。锡尔想着已过世的妻子泰蕾对这件事会有什么看法,没准会从那个黑木棺材里头跳出,朝自己暴跳如雷地杀过来,然后抱着夏里恩,边搔乱他的头发边说:「这个可怜的孩子。」
他不否认有些勾引的味道。
可是很奇怪,其他三个小鬼都会避开危机、至少心灵上是……然而夏里恩却总是傻傻地靠过来,露出毫无防备、让人想欺负得不得了的态度,因为身上没有流着法尔贝特家狡猾的血液吗?
唇彼此摩挲,锡尔觉得夏里恩的舌都开始变得冷了,已经接过不少次吻,就这回……让人感到最不安。
「不要……讨厌我喔……」夏里恩歪着头说。
「我没说过那种话吧?」
「不要丢下我喔……」
「忘了吧,然后好好享受。」锡尔怜惜地抚摸夏里恩的脸,「追求享乐并不是什么坏事,我觉得你该懂这些。」
「你是故意的。」
***
威坦看起来有些狼狈,两天没有睡眠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只是外加参与各种仪式、与他认识跟不认识的宾客们握手寒暄,然后摆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笑脸迎人,感谢古魔王在上,他边撑了过来,然后边在脑中把葛雷德沃夫家看不顺眼的摆饰从头嫌弃到脚,只是为了排解烦躁。
好不容易、在半天前,他从还在狂欢庆贺的群魔乱舞间脱身。一路上还有不少恭贺自己成为公爵、或者朝他推销自己的女儿。疯子、一群疯子!
「你说哪桩?」锡尔望着已经把领巾胡乱扯下,看起来精疲力竭的威坦。
「那天在顶楼,你知道夏里恩在,还故意说出那些话!你知道他把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表情吗?我说……」威坦深吸口气,总算压下部分愤怒,然后用了一个很老套、却很精确的形容:「你伤了他的心。」
「总比让他毁灭好。」锡尔微笑,「我敢说,你一年内没花多少时间去『照顾』你哥,你让他觉得你很自由,随心所欲、可以不对领地内的事负责,而我放任你随心所欲,所以我比较爱你……至少夏里恩眼中看到的是这样。」
「不!那是他自己要这么做,我不想跟夏里恩抢,我、我觉得让他当继承人很好,我只是想……让他觉得,他是遂星堡里唯一能让你托付的对象。」威坦因为说太急,而有些结巴。
「你这些怎么不自己去跟他说?」锡尔问。
「哪里说的出口!你知道,那听起来像是在『让』他,无论如何,连我自己听来都会变成最糟的事态,可是我没那个意思。」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对吗?」锡尔绽出精明的目光。
「对……才怪!我才不想当公爵!而且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威坦竖起右手背,食指上还套着戒指,「这个该死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拿不下来!」
「夏里恩的一番好意。」锡尔说的一副跟自己无关的表情。
「我只感觉你的恶意。」威坦厌烦道。但他知道锡尔针对夏里恩的评论是对的,即使是用很粗鲁的方式试探所得到的结论。
「要不要爵位?」锡尔的口吻就像问「要不要再来颗糖」那样轻快。
「不要。」威坦笃定。
「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可是夏里恩需要,你还想不清楚吗?夏里恩一直都很想开口跟你求救。」
「比起找我这个放荡成性的弟弟,找你更适合吧?夏里恩期待你对他伸手,他只要你拉他一把,说点好听话,别故意欺压他,就跟你平时哄女人那样,夏里恩的精神问题本来就没什么药救,由他最崇拜的你去安抚不是最好吗?」
威坦冷哼,认定这不过又是锡尔另一种整治所有人的手法。
「我不可能一直顾着那孩子啊。」
「什么?」威坦胸口里抽动了下。
「你听见了。」
威坦紧拧着眉,「不行!夏里恩没有你会疯掉的!」
「所以啊……」锡尔拉着手套指尖一会儿,「不觉得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之后要怎么办了吗?史提兰小鬼让你暗中铲除异类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吧?那小子是当王的料,他的头脑比他老爸还清楚,一旦荣登高位,他不会让你这种见不得光的杀手站上台面。」
威坦觉得脊背冒出阵阵寒意,他从来就没告诉锡尔自己在做些什么,就连夏里恩也只知道是一些秘密侦察活动,然而锡尔却直指自己是个……杀手。
魔界脱离不同种族互相吞噬、以绝对的粗暴与血腥来取得领导权的时代,至少也过了千年以上,其间各族类不断进化,改由谋略取胜。
但魔族就是魔族,屈服于本性、对抗理智的纯粹黑暗魔物至今也还不在少数,而威坦的工作,就是把那些非正常交涉手段能沟通,放任不管会破坏安定性的对象铲除。
以最干净的手法抹煞,扫荡王领直属地区、也更往西方幽冥地带推进,与另一个神秘搭档「未亡之黑」联手,忠实地完成任务。
「我不接。」威坦总算放缓口气,却还是摇头,「那是夏里恩的位置,而且那种工作我做不来。」
「不,你很适合这个位置,只是……还欠缺一点点的……嗯,『温柔』。过于精明能干,只会让你变成毫无品味的残忍。」
锡尔只眯了下眼,威坦的颊边竟迸出道血痕。「我是喜欢有个纯血的小蝙蝠抱着玩胜过贪狼小鬼,但并不代表我会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东西动手。」
威坦想起黑花跟自己说怀孕的那天,月下茶会发生的事。
锡尔知道了?为何?
见到威坦疑惑的目光,锡尔说:「你以为这里养的使役魔是用来干么的?」他指的是那为数不少,总在城堡内外附近盘旋的黑蝙蝠。
「它们可不会到处打小报告。」威坦沉下脸。
「对,可是我对它们下的指令里面,有一项『如果发生流血事件,就得来跟我报告』,当然,它们不会说话,我直接读了记忆。你给黑花砍了一斧是吧?」
「我承认那是我的错。」威坦说。
「可是你眼中的杀意假不了。」锡尔弹着手指,威坦脸上的伤口又裂的深些,鲜血淌落下颔。
「要我说的话,你这是杀红眼的前兆,再过不久,你就会开始觉得,就算把黑花杀了也无所谓,变得对于『尊重』这个词无缘,吸血一族能站在几乎所向无敌的地位,与绝对力量相辅相成的是,我们跟人类很像,有法典、礼仪、规则、制约、甚至还有怜悯与良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提醒我!」威坦觉得心中有那个最软弱的部分被揪出,非常的焦虑难受。锡尔很少跟自己谈的这么深入,而且句句戳入要害,这样子简直……简直就像个……「祖父」。
威坦觉得很不习惯,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惊讶,锡尔很少摆出这种长辈般的脸孔。
锡尔耸了下肩,「以前我也有过,在战场上,又累、又饿、满脸血污,心里只想赢,除了杀以外,什么都忘了,连过来支援的同伴也差点就动手,如果不是泰蕾把我的肩膀削了个洞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喔,我现在都还记得她气到想把我支解的脸。」
「那又……怎么样?」威坦低声。
「我认为你应该暂时远离那些工作,让别人去为同为魔族的黑血疯狂吧,你很冷静,不过感受性却高,这样不错。」
在威坦想着锡尔这话算不算称赞时,腹部却不知怎么的一阵剧痛,然后他发现锡尔的拳头抽了开。
「呃、呜……」威坦瞪大眼,可悲地发现自己连一丁点还手的机会都榨不出来。
接着令他感到更恐怖的,是因为对方的唇竟贴上、在舌尖相触的刹那,他变成了魔化型态——一只巨大的黑蝙蝠。
而且后颈还被轻易拎起,嘴里只能发出愤怒的吱吱声。
「去人间界看看吧,人类虽然一掐就会死,可是总能叫你惊奇。」锡尔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往旁推去,连咏诵咒文都没有,竟凭空出现个由白银文字构出的十二角术阵,「等你该帮夏里恩的时候,我会让人抓你回来。」
他擒着大蝙蝠压往术阵,只见蝙蝠的身躯从贴着术阵的面开始,逐渐没入其中,直至完全消失。
「威坦——」
听见声音,锡尔回头,这时白银阵已经完全消失了。
夏里恩慌张地上前询问:「威坦怎么了?您……那是空间术,您把他送到哪里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锡尔答非所问。
「我感觉有扭曲的空间反应,威坦他到底……」
「没什么,只是打了一架,我把坏小子扔到人间界去,给他好好反省反省。」
「打架?为什么?」夏里恩下意识摸着腹部,感觉胃里又冒出烧灼感,头有些晕,身体虚脱,傍晚起床发现桌上有瓶烈酒和一只杯子,酒剩三分之一不到,可是他却没有喝了那些的记忆,也许不要记起来好,他无法想像自己大口灌酒,然后醉的一塌糊涂的模样。
锡尔望着夏里恩白纸般的脸色,阻止自己伸手扶他,今早夏里恩把头埋在枕头下睡着,好像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阻挡记忆被消除。
「他发现我帮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是以前曾被我钓走的前女友,所以生气了。」锡尔随口扯谎。
「然后就打起来?」夏里恩怀疑地问。
「对啊。」锡尔回答。
知道从锡尔那里再也套不出情报,夏里恩只得放弃,他唯一希望威坦会平安,但他也知道,若是锡尔下手,通常对他的四个孙子,都已经将危险度降到最低。也许等会儿他派几只使役魔去人间界看看,那里不过是脆弱生物的聚集地,凭威坦自己应该应付的过来。
「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对您失礼的事情?」夏里恩试探道。
「比如说边哭边发酒疯?」
「我这么做了吗?」夏里恩不知道锡尔是否说的是玩笑话。
「或者边唱歌边跳艳舞?」
「我才不会这么做!」这句他很确定是开玩笑的。
「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一会儿,今天没有你可以做的事。葛雷德沃夫那边有消息联络,说等一等就派辆快车送琴回来,她跟几个新朋友聊天聊到累了。」
「嗯,我……」夏里恩想说自己很好,但胃却越来越痛,他扶着墙勉力支撑,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与谁贴近拥抱、非常温柔的……
「夏里恩?」锡尔终于伸手。
「呜……咳、呃……」夏里恩觉得自己快吐了,然后下一秒,有东西从腹部冲到喉头,终于呕了出来。
是红色的。
第九章
夏里恩缓缓睁开眼睛,发觉他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里,然后嗅到有好吃食物的味道,觉得饿了。
转头竟看见锡尔坐在自己床边的简单木椅上,喝着角麦片泡的牛奶,手里拿着一份军务通讯报。他注意到装麦片牛奶的杯子,是自己的。
「我想那是露西要泡给我喝的。」夏里恩缩在棉被里,有些发冷,他想起自己吐了血,着实地吓了好大一跳,然后很干脆的晕倒。
锡尔放下杯子,露出像被抓到狐狸尾巴的调皮神情,「反正还有一半,而且根本不好喝。」
「露西听见会抗议的,她对自己的料理手段得意的很,喔,她从贪狼那里回来了吧?」夏里恩虚弱地扯动嘴角。
锡尔感觉夏里恩有什么地方开始不太一样,应该说……豁达?还是、也许他想起什么最好不要被想起的事?
「我梦到小时候的事。」夏里恩突然这么说。
「是吗?」
「我喜欢书库……以前跟威坦还在里头打过架,那时候每天都很愉快。」
「你现在不愉快吗?」
「我想是因为我太在意您的缘故。」
锡尔闻言,沉默许久,目光拉回通讯报上,最后才像有点困难的吐出:「抱歉。」
夏里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相当错愕、又觉得恐怖,他把手移动到腹部上,认为下一秒又会开始痛。
「你可是近千年来头一个让我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道歉的,稍微得意一下好吗?」
「我胃痛……」夏里恩还是很害怕。
那个锡尔会道歉?喔……那个公爵阁下……露西的麦片牛奶里放了什么?
对于夏里恩的不捧场,锡尔感觉到微妙的挫败,只得装作不在意继续说:「严苛一点来讲,我好像把你逼的太紧了。」
「『严苛一点』……哪。」夏里恩重复。
锡尔看向那面贴着家族涂鸦绘的墙说了:「琴画的?」
「您知道威坦跟黑花画的图……是种前卫艺术,我是说如果您看的懂的话。」夏里恩回答。
「看起来我不在其中。」
「有,在最下面,被我盖住了。」
「为什么?」
「我不要说……会比较好。」
「为什么?」
「我不想再一次忘记,那个最重要的事。」夏里恩用力吞了吞口水,「除非您让我,连您的脸都记不住,不然我永远都会知道……」
他赌锡尔只会夺走最初爆发的情感冲动,在尊敬、崇拜、心醉提升到更高的「爱情」之时……危险的结晶,锡尔大概觉得自己没办法承受那些。
「我不会一直陪你,我活的够长了,你得让我休息。」
「那就去休息!」夏里恩把手臂遮在眼前低叫,「去陪泰蕾祖母吧!我会把你们的黑棺材摆在一起,放上红蔷薇,每年定期检查钉子牢不牢靠,省得又有谁嫌无聊想偷跑出来整我!」
「那不错。」锡尔只这么道。
套句威坦说的,他又伤了夏里恩的心。
「我不会有事。」夏里恩吸口气,尽力想表达自己没问题,「我很好……」
算了,连他自己都不信。
锡尔不希望看到夏里恩再吐血,他也不让夏里恩知道两小时前,他呕出的血量几乎要了他的命,而那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压力几乎把夏里恩腐蚀殆尽。锡尔早该明白,他跟他其他的男孩与女孩,非常的不同。
「遂星堡后面,好像有座盖到一半的旧塔……」夏里恩低声。
「本来要给泰蕾当观景塔用,不过在盖好之前她就过世了。」
「那个给我好吗?」
锡尔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
「夏里恩少爷,好凉的风。」露西梳理在头侧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两撮大卷发,她靠在窗边,欣喜地望向地面。
「是啊,我也很喜欢这个窗户……」
夏里恩话还没说完,塔底下就传来「砰」声巨响。
「主人真是的。」露西叹口气。
「别理他,他进不来的……至少暂时进不来。」夏里恩叹气。
搬入万华塔,至今已经两年,他觉得在这里很好,这里只有他住,每层都放了满满的书,除了必要的王城结界检视工作非得让他出塔不可,不然平时他只会待在塔里,把喜欢的书啃过一本又一本。
领地的工作,他放弃一半,剩下那些谁要处理他不管,没人做也就罢了,让锡尔去烦恼吧。至于黄金树的事务,他更不想插手,黑花跟他联络过几次,夏里恩听出妹妹有意想接,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看她来信中有提到,如果让戴欧一起帮忙,说不定祖父会不高兴。而夏里恩的意见则是:如果锡尔讨厌戴欧插手黄金树的事务,一开始就不会让你嫁了,他那么精明,一定早料到有这种可能。
去年黑花的第一个儿子出生,是个小不点男孩,结果如大家所预料,不是吸血鬼、而是贪狼,因为还很小的关系,感觉有点笨。按照当初约定,她把儿子抓来给夏里恩看,结果小男孩在房里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还把墨水当饮料喝,弄得整张嘴变成黑色。
戴欧告诉夏里恩,进门时他看见锡尔偷拉他儿子的尾巴,然后小孩开始放声大哭时,又装出什么也没做的表情。
另外要说这两年来,遂星堡内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父亲……骸杰回来了。也许是巧合吧,在前任魔王退位后没几天,那个看起来要比自己还小的父亲,竟突如其来的出现在面前,然后厚着脸皮说:「以后请多多指教。」
到底要多多指教什么啊!他到底回来要做什么?之后又要何去何从?
不过……夏里恩心里还是有一小部分妥协了:回来就好。
「砰!」
又一声巨响。
夏里恩望着露西:「你可以去告诉祖父,让他别再炸我的结界吗?」
露西摇头时,两边的卷发晃的厉害。「主人对大少爷您只针对他设的结界好像有所不满,我想他是想看看您过的好不好。」
「好吧,随他去,我的结界会自动再生,看他要弄几个月都行。」夏里恩无奈地歪了下脖子,「你去跟他说我好得不得了,有吃有睡,肥的跟食用豚一样。」
锡尔大概只是来看本来要给祖母的塔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是他不想让他进来。
他还不想……这么快,见锡尔的面。
「少爷如果这样算跟食用豚相同,那养食用豚的牧场可都要饿死啦,宰了也卖不到多少钱。」露西笑道。
「小露西也变得很会说话了呢,整天应付祖父很辛苦吧?」
「要叫我『露西姊姊』喔,大少爷。其实主人挺不错的不是吗?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少了主人的恶作剧还不习惯呢。」露西好脾气地道。
「你能不在意就好。」
露西从来就没有抱怨过遂星堡里谁的不是,也许是傻大姊般大而化之的个性使然,就算吃了点亏也能一笑置之。
「大少爷您不再回城堡里住了吗?」露西从窗边离开些,帮忙把刚送过来的几叠信件,整齐地放好在夏里恩的办公桌上。
「我在这里很好啊,既轻松又没人打扰,反正我不擅长交际,正好可以藉此不去参加宴会。」夏里恩微笑道。
「宴会?」露西像是愣了下,「已经很少办了,至少这两年很少,要不,来的都是几个主人最要好的朋友。」
夏里恩点头。
「要是主人走了,我们仆人会很寂寞的,少爷跟小姐们也是吧?」露西突然忧愁地抿起唇。
「祖父跟你说啦?」那件事。
「……应该说,我们感觉的出来,主人比往常更安静,而且他还送我漂亮的别针跟缎带,虽然我很喜欢,可是如果主人愿意留下,我宁愿把东西退回去。」露西用指尖绕绕深草色的发尾。
「他活太长了不是吗?」
「也许是,主人背着大家都看不见的东西,从先先先(中略)王时期开始。」
「以前我没想过,原来他也会痛苦,因为他看起来太完美了,所以大家都忘记这一点……包括我,所以总是想着过分的要求。」
「主人应该不希望被谁知道,若依我了解他的程度,他会想带着一大堆秘密躺进棺材。」露西拉扯了下脸皮,想让表情不那么严肃。
「那我最好先练习学会那天到来时,怎么不让自己哭。」夏里恩展出俊逸的笑颜。
这两年他想了很多事、也学习不去想很多事,锡尔那时说的没错,他不可能永远陪伴自己,所以,如果不振作起来的话,一定会被取笑吧?
然后游刃有余地处理自己能做的,不再想拼命、不期待得到称赞,因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领民在做事,那是种义务,他该做的。
领民们辛勤工作,而他过如此优渥的生活,理所当然的要负起责任。
与能不能帮上锡尔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连,身为法尔贝特家的长子,是个就算不继承爵位,也无法推去的担子。
再过几年,也许威坦就回来了,他可以教他怎么写官方函与重要通知,这个他已经十分驾轻就熟了。若是共同管理领地,领民们也会比较放心吧?
「大少爷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耶?」露西瞪大眼,望着夏里恩的目光,像在瞧什么稀奇玩意儿。
「什么不一样?」
「以前像水晶杯,现在是钢杯。」露西竖起食指。
「你喜欢洗哪种?」
「偶尔会不小心碰撞到食器,我喜欢不会破的那种。」露西走近窗边,由背后拉出一双缀着班点纹路,粗骨架的墨绿肉翼,从大开的窗口一跃而下。
夏里恩吸口气,整天与书跟古老皮卷为伴,偶尔想念锡尔,就从窗户望出去,比遂星堡还要高的万华塔,能够刚好看见古堡全貌。
闲暇时就专心研究结界术,通常就拿万华塔做实验,外头的结界做了一道又一道,而且还故意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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