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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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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一 章 双胞胎姐妹
黄昏的海面;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一片金烁灿丽;海鸟拍打着翅膀低掠过岸边往小岛上的灯塔飞去。海滩边海浪逐层涌来,夹杂着碎碎的海藻叶子与细细的白沙扑在一双赤裸的脚上,卷在膝盖上的裤筒已经被一层比一层急促的浪溅湿了,雪白的小腿肌肤晶莹却透着微微的红,似乎被海水中的粗糙物划过导致。腿的主人,一个身形高挑,不显壮硕,而全身的骨架却均匀而柔美极致的少年,披散着的那头栗色的长发,与一身海水蓝的飘逸衣裳,在傍晚的风中舞动。少年面向海洋远处,剔透的面孔在橘色渐淡的阳光中显得忧郁而绝美。他仰着头,让风抚过他的面孔,双眼闭合,右手上紧紧握着一束艳丽的粉色木芙蓉。
“牧沙?”他的身后响起一把甜美的女声。一身洁白连衣裙的女孩赤脚踩著柔软的沙子走近他的身后。此时海风拂来,掀起她垂在身后的柔亮乌丝,在风中,那素雅的绝色容颜,玲珑纤致的身段,娇柔轻盈的姿态,仿如恬静羞涩、偷落凡尘的仙女。见少年没有回应,女孩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抬手撂了撂耳边的头发,再次试探般道:“牧沙,快天黑了,你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芙蓉汤。”
少年睁开眼睛,绿色的眸子晶莹美丽犹如经过精心雕凿的绿宝石。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却答非所问道:“还不回来。”
少女不安起来,绞起双手,眼睛一会儿瞪住少年,一会儿膘向大海,竟一时语结,不知该说什么好。
“牧,牧沙……你的脚……”她瞄一眼少年腿上红色面积扩大的肌肤,神情紧张起来。
“还不回来!”少年低着头,继续喃喃重复。
“哎呀,我……,牧沙,先回家吧,我在老实交代,好不好。”少女急了,上前就要拉他的手。
“不用的,净净。”牧沙却轻挣脱开她的手,退到一边。
少女尴尬一笑,问:“你早知道我不是灵了?”
“知道。”牧沙点点头,“从一开始就知道。”
“怎么会?”净愕然,“你看不见呀。”
牧沙却笑了,红唇微微勾起,绿眼中闪过柔和的色彩,他捧起手中的花束,放在鼻子旁嗅嗅,然后说:“不一样的。你们不一样。”
净侧着脸看他,眼中充满疑问。尽管双胞胎妹妹灵已经将他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解释过给她听,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一个人体里竟藏了两个灵魂,更不要说,这两个灵魂的本体是远古的不可分离的两个仙魔。据说,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强大的魔力,而且都因拯救灵而放弃了修炼的人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是不能相信灵所说的话是真的。这个有着绝尘外表的牧沙,时而金眼耀灿,时而绿眸闪烁。金眼的牧沙,温柔祥和如一抹暖人的阳光,对作为灵胞姐的她总笑容可掬,关照体贴;绿眼的牧沙却是个瞎子,而且不爱接近除灵以外的任何人,即使是有着和灵一模一样的音容相貌的她。对她,他的态度也只是有礼却淡漠。由于眼睛不方便,比起看得见的金眼牧沙,他的身边总有着灵每时每刻的陪伴。听说,这个绿眼的牧沙,以前脾气非常暴躁多怀疑,不过,自从灵来了后,他就安静了许多,不再表现得像只受侵害的野兽。当然,前提必须是灵在他的身边。在灵身边的他乖巧安静得跟金眼牧沙一样,时常露出甜蜜的笑容,甚至时不时狡猾地耍些小手段骗取灵的心疼与更加温柔的对待,然而,聪明的灵时常看穿他的伎俩,心疼之余反过来演苦情戏给他看。所以,往往到最后,竟是牧沙反过来手忙脚乱地安慰灵。
由于那两人形影不离,她与牧沙极少有机会单独说话,所以她也不知道,瞎眼的牧沙究竟能不能靠声音分辨出她两姐妹。灵一口认定说,他认不出,所以,那家伙今天一早就离开小岛,让她做个替身,还告之一些牧沙的习惯,免得她穿帮。可是,牧沙并没有和她说话,一个人摸索到海边坐了一整天,逗他说话,他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难怪,害她白担心一整天,总想着,他要是硬与她亲热,她该怎么办,原来他根本知道她是冒牌的。
这都是舅舅惹的祸,都是因为他搞不定牧沙的继母,现在躲起来了,还一通电话把灵叫去,据说要商议什么法子。灵闷了些日子,见有新乐子,也就一口答应。留下她一人应对牧沙。
“可是,一班人几乎都分不出我们两姐妹,为什么你能呢?”净好奇道。
“什么都不一样。”牧沙转过脸来,说:“我的灵,她的身体散着芙蓉清香。”
净小脸一皱,心想:瞎掰,我们从小一起睡到大,灵什么味,我就有什么味,她哪有什么芙蓉香?
“远古的水树芙蓉,人间只有我的花儿,我的精灵有这味道。”牧沙一脸骄傲,脸上的光辉光彩耀人。
“真的?”净抬起手臂,闻了闻,淡淡的香,却不是芙蓉香。
“灵说话没有你的文静,她不说敬语的。”
“咦?”这个她知道,回想一下今天所说过的话,的确露了不少的破绽。
“她唤我的时候,会把沙字拖长,我喜欢她这样唤我。”牧沙抬起花束在那花瓣上亲了一下,仿佛在亲灵的额头。
“哦!”净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何同样的声音,唤起她来反应却决然不同了。
“她的手心没有你的滑腻,她爱运动,爱舞弄兵器呢,长了小茧子。”牧沙的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每提一点灵的事情,就会让他骄傲一分;灵的点点滴滴仿佛就是他幸福的源泉。
净微笑了,他并不是在说给她听,而是在自言自语。也许,灵离开一整天,让他不安,让他想念了。
“灵,走路时一蹦一跳的,净净走路,却好象没有声音。”牧沙依然继续着他的话语,声音却渐渐低下来,嘴角勾出绝美的笑容。
净转过头,惊讶地发现灵已经扬着眉毛来到牧沙的背后。
“她也常常突然在背后捂住我的眼睛,问……”牧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感受着捂在他眼睛上那温暖小手的温柔。
“你是谁?”灵俏皮的声音响起。
“我想你!”他没有回答灵的话,拉下她的手,回头将她抱在怀中,唇舌已经开始在她的脸上逡巡。
“原来,净的演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嘛。”灵对着净眨眨眼。
净只笑不说话,心底却道:牧沙心中的灵,谁也模仿不来的吧。她静静走离沙滩,留那深情的两人述说别离的相思,尽管这所谓的别离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哇,牧沙,看你的脚,都说了不要泡在海水里嘛,你的皮肤最容易过敏了。天,对你真是一刻不可放松。哎呀——”灵生气的嚷嚷声随之而来。
净净回头一看,失笑。
灵已经被扑倒在沙滩上,被牧沙手脚绕缠住,简直像被蟒蛇卷中的猎物一样。只不过,那个‘猎物’正反缠着他,轻轻释放着她的温柔。
刻骨铭心的爱情,净叹息,何时才降临在她的头上?
第二章 凶杀案
海边的城堡,最高的塔顶上,两个娇俏的身形正撑着雨石围墙,探出上身,张望远处的海景。闭上双眼的两人沐浴在着夏日午前的阳光中,海风吹拂着她们的长发。有着灵动幻美容颜的两少女只能由其不同的装束与神情分辨出差别。
垂落着两条麻花辫子的美少女,双眉轻轻扬起,雪白贝齿把微笑弯起的下唇咬出嫣红的血色,放在围墙墩上的手有轻快地点出节奏,仿佛在她的心中正唱着美妙的歌曲。照射在她身上的阳光
头发微卷的另一少女则披散着如瀑布的柔亮发丝。在风中,头发在少女苗条纤细的腰身后时而翻飞起又落下。少女的姿态犹如绝尘娇柔的古典美人羞然而立,气韵淡悠,似水柔,如云清,琥珀瞳眸纯真透彻。
“灵。”她开口,连声音都充满了柔美的韵调。
“什么,净?”麻花辫子女孩侧过脸,笑得灿烂。
“牧沙今天没有粘着你呢。”净撂了撂发丝,眨了眨眼睛。
“他还在睡。”灵又轻轻咬住下唇,脸上微带得意的神情。
“你做了什么?”净好奇问,通常,睡得日上三竿的人只有灵,牧沙大多数时候,只耐心地陪着她,等她醒来。
“诱惑之舞!”灵柔柔地反手以相交的手指遮住眼睛。
“你没有吧!”净瞪大双眼。
灵嘟起嘴,边摇头晃脑,边吹起口哨,没有用语言承认。
“天——!不对,牧沙的眼睛还是绿色的,他根本看不见你跳的舞。”净微微侧脸看她。
“亲爱的净净,经过我昨天晚上的实践,证明你学来的那套诱惑之舞更适合让他以手来欣赏而不是以眼睛。”灵拉起净的手让她闭上眼,让她的手随着自己的引导感悟舞蹈的具体动作。这暧昧而轻易拨动人神经感官的印度诱惑之舞让触摸舞者手部的异性脑海中充满对女性柔美娇媚胴体的幻想,又能让他产生一亲芳泽的渴望。着实比用眼睛观赏的更激起人潜在的欲望。
净失笑,拍开灵要把她的手往胸脯位置比划着舞蹈动作的手指。难怪牧沙会醒不来。那如谪仙的少年本身对灵就充满了渴望,一刻都不愿意分离的,哪里经得住灵这样的诱惑。
原本净学这舞蹈的初衷纯粹是对东方舞蹈的好奇,去印度旅游期间,她甩开了别人,专门在印度一家舞蹈中心学来的。由于舞蹈底子好,不到两星期,她就把全套基本舞步、技巧都掌握了,当时让那印度女教师吃惊不少。谁知,灵看过她跳诱惑之舞后,非要学,据说,她打算诱惑牧沙,结果,白天学的东西,到了晚上,灵就将其付诸实践了,尽管她才学会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件事若是让父母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以为她变成奇怪的女孩呢?
净侧着头,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以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灵看着她,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说:“净净,我觉得你学会这个舞后,整个人都蜕变了一样。”
“蜕变?”净吃惊。
“是呀,好像比以前更柔了,连小小的动作,看起来都像……都像……”灵皱着眉想不到一个好的词汇来形容净的神态。
“像什么?”净也随着灵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身体。
“唔,像水,不,像风,唉,也不对,反正就是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啊,像云!”灵用力地点头,非常确定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那些一团团的,像绵羊的云?”净净不乐意了,抬头瞄了天上的云朵一眼。
“看你说的。”灵凑上前来,点点她的鼻子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多了一种飘渺的感觉。你不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只要风一来,你就会不见了;有时又有种错觉,似乎你会随时化做水,与这世界溶为一体,却找不到你的踪影。净,这是不是很奇怪。”
净怔住,她变得这么奇怪么?以前,人人都只说她比灵文静些而已。
“不过,很美!”灵拍拍她的肩膀说:“真的美极了。让我羡慕死了。你现在这气质,我仿都仿不来。”
“真的?”净摸摸自己的脸。
“唔。”灵一脸认真,歪头一想又说:“假如我们一起到了古代世界,说不准牧沙喜欢上的会是你哦。”
净正要好笑地反驳她,这时,另一把声音从楼梯口唤来:“灵——”
两人同时回头。
刚起床的牧沙,头发稍微有些乱,一身的睡衣还未换下,修长双手捏着衣脚处摩挲着,远远看着灵的双眸已经恢耀眼的金光,只是那眼神看来似乎有些腼腆与无措。
“啊,是金眼牧沙。”净拽了拽灵的裙子,低声问:“你也打算跳给他看么?”
灵伸了伸舌头,回答道:“不用了。他感受得到的。他们的灵魂早就缠在一起了。”
“灵——”牧沙仍然只是站着,但伸出手,示意灵去他的身边。
灵对净笑一笑,奔跑着扑向牧沙的怀抱中。两人深情相视着,眼中在交流着甜蜜的爱恋情意。
净大大舒了口气,羡叹着,眼角竟有些湿润起来,从还在母亲肚子里开始,她们就没有分开过,现在,灵终于找到她的幸福,要永远陪伴在她最爱的人身边了。心里既替她高兴又有着浓浓的不舍。
“净,去吃点心。”灵牵着牧沙的手叫嚷着。
“好。”她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白云,心情舒畅起来。
第二天,净离开了牧沙的小岛,飞回美国。暑假才刚开始不久,入秋时,她就要进入大学。对于选学科,她没有像母亲当年那样选择自己的专长,舞蹈,而是选了在高中时修了高分的生物学科。她发现,自己对细胞遗传等研究特别的感兴趣。还曾经在得到父母亲的同意后抽取了一点血液做调查,终究学艺未精,查不出令父母亲青春长驻的原因。后来灵回来之后才悄悄告诉她,不能以一般科学来看待父亲的细胞变异问题,父母在古代都以不同的方式中过奇蛊。她这才明白,父母能存活下来并不是现代科学的功劳。
而此刻,净的双亲离开了美国到了别的国家开始他们的夏日旅行。
净一个人在家中,时常前往祖母的家探望她,也会顺道去一趟弦叔叔的家里,在那儿,米萝阿姨给她介绍许多生物学的书。那两个人,仿佛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不结婚,不生小孩。只爱在一起,似乎不太愿意多一个小第三者来破坏这中美好的氛围。
母亲的舞蹈中心她也常去照料一下。中心有非常出色的管理人在替母亲打理着。净在那儿也只是找些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探讨舞蹈聊聊天,一起参加些业余的舞蹈比赛、舞剧比赛什么的。因此,即使一人在家过暑假,净仍是像上学时一样,积极到中心报到,排练音乐舞剧,现代版的《叶塞妮亚》。她的角色是叶塞妮亚的妹妹,善良却身患绝症的路易莎。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净专门抽时间到音像店去寻找这一出经典的电影光蹀来研究。跑了许多家的音像店,最终在一家偏僻的小店中找到了这张碟子的踪影。留意到小店的不远处有家花店,净打算给自己买几支漂亮的花来衬托一下好心情。于是走进花店,却不见一个人。
“嗨?”净站在店中央唤了一声。
花店的店面不大,除了一扇通往里面小屋子的玻璃门,墙壁四处便只摆放有各式的鲜花。
“有人么?”净侧身瞅了玻璃门里,不见有任何动静。店主也许只是走开一会儿也说不定。她环视四周的花朵,天堂鸟、红康、粉百合、小红掌、黄菊、白菊、针葵叶、巴西木、勿忘我。看到了这些花放置在一堆,让净感到有点不舒服,通常,葬礼上所用的花大多是这样的组合。搜索一下店内的其它品种,似乎也都白
百合;白玫瑰;黄玫瑰;白菊、黄菊、桃红康、紫康等花草。净抽出几支百合,安照市面价格在桌子上放下钱。这时,桌子的脚下有一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桌子的脚下,有一条用细细的黑链子,黑链扣着一个金属坠子,只有拇指甲大小,中间似乎是空心的,坠子非常轻,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坠子成凌锥形,成银色,但拎起在阳光下看又似乎变得五彩缤纷,棱角发射出许多色彩的光线来。
正当净看得出神时,从天花板上摔下来一重物,把玻璃面的桌子都砸得粉碎。净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反应不过来。再仔细看看那重物时,净的双眼睁得老大,脸色豁然苍白。那压碎玻璃桌子的,居然是一具中年女人的尸体。
女人的背上明显有三个排列整齐的洞,正汩汩地喷出血水。净悚然抬头,天花板上,除了人的血印,什么都没有。
弦在警察的通知下来到花店,看到经警察盘问后,仍旧惊魂未定的净。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几支百合花。
“叔叔!”净扑到弦的怀中,纤柔的身体微微发抖。
“没事的,不怕的。净净,你忘了,你将来要做细胞研究,也有机会接触死人的。”弦轻拍着安慰她。
“不一样的。”净摇头,“不一样。这是谋杀,可怕的谋杀。”
“会忘掉的,不用担心。会忘掉的。”弦触摸到她的冰凉,知道她害怕。便搂着她的肩,哄道:“净净,暂时住到我家来。我们照顾你。”
净点了点头,任由弦领着她走出人群,往小车方向走去。
一黑衣少年垂着眼往相反方向走来,与他们擦肩而过,往凶杀案现场走去,却在弦启动车子那一刹那,猛然回头,盯住车内的净,或着说是盯着净手上拎起的黑链项链。
第三章 似纯似邪
车子从闹区开往幽静的私人主宅区。弦时不时地安慰坐在一旁、仍旧惊魂未定的净。净的手上的黑链银色坠子,那棱锥型的金属物体在材料上看,似乎是稀有的金属的合金,在光线中呈现了五彩缤纷的颜色。
“净净,手里的是什么?”弦好奇问道。
“哦?”净回过神,看了坠子一眼,失声道:“尽顾着发呆了,这是花店地上捡的,怎么办?”
弦接过坠子,粗略看了一眼,眼睛一眯,猛然刹住车。净吓了一跳,按住胸口问:“叔叔,怎么了?”
弦仔细地翻看坠子,神情变得肃然严峻。
“叔叔?”净不安地低唤。
弦将链子小心放在一边说:
“这应该与那凶杀案没有关系,我们先回家去。”
车子再度启动,像一支箭一般急驰而去,仿佛急于摆脱身后追逐的魔鬼。
来到弦绿树环绕的家里,净马上受到米萝热情口水的招待。然而,她的寒暄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她马上发现净的不对劲。又见弦打了个眼色,米萝便领悟地跟着他走进另一间房间。于是,净被一个人留在客厅中。
看到弦走开前一脸忧虑的模样,净猜想一定是自己胆小的样子让他们担忧了。于是决定调整好心情,把这件事忘掉,就当作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么一想,她便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尽自走到厨房,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定定神。咖啡冒着袅袅的烟,净捧起杯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外头的景色。
弦的房子选择建在木林中,周围鸟语花香,绿意盎然。最近米萝迷上了木雕,让人在院子里弄来大大的树墩,便动起手,据说打算雕个头像。不过,从她目前的进度看来,这头像连个轮廓都还没法子成型,树墩倒是浪费了不少。但自诩天才的米萝估计不会轻易罢休,非得弄个似模似样的出来不可。
净看着院子前那一堆树墩,不禁哑然失笑。她低头嗅了嗅香气浓郁的咖啡,热烫的温度让她不禁嘟起嘴轻轻吹开上面的热气。正要享受杯中的香滑,猛然,一股突兀的存在感让她定住了动作。她缓缓地抬起脸,手中的杯子在视线接触到玻璃窗外如黑暗之神的人影时猝然摔落在地上。
站在玻璃门前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十七八的少年,黑色外衣包裹着的身体看似削瘦,然而肢体每一分每一寸都仿佛充满了奇异的力量。那原本低垂的脸慢慢抬起,直至与净面对面相望。净头皮一阵发麻,她后退着,瞪视玻璃外少年的面孔。那是一张让人畏惧的面孔。并不是说他长相丑陋,相反,他的面孔可以说得上精致,咋看之下让人心跳悸动,那张脸充满了迷幻幽然的气质,从头发到下巴,每一处都有着他的独特之处。月光色的头发在外头的阳光照射下晕着耀眼的银光,垂落在额前的刘海在屋檐的阴影中似乎又透着柔柔淡淡的金色光华。眉毛眼睛几乎都被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但那像蔚蓝天空一样颜色的眼眸射出的冰冷视线仿佛能将人瞬间凝固住。他有着直而秀挺的鼻子,这样的秀巧鼻子通常都为女孩所有,极少能从西方人脸上看得到。这个人的俊美虽比不上能使天地失色的牧沙,但是那全身静幽阴郁、似纯似邪如浮脱于世俗之外的气质,却似一强力磁场,吸引了观者的心。连那带了粉色的薄唇都比女孩的还均匀秀致。然而,这样漂亮的唇却扯着冷酷的笑容,加上面孔上阴鸷森骇的神情,让人觉得这迷人的嘴在下一刻就会蜕变成血盆大口,能将人生吞活剥。
心狂跳中的净又往后退了几步,明知道弦叔叔家的玻璃由特殊材料制成,防弹防击,异常坚硬,徒手的人根本不可能将它冲破,但这人身上散发的霍霍杀气早就渗入房子内,而且见那眼神,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叔叔——”净唤了起来,转身跑出厨房。
“吱——”尖锐刺耳的划玻璃声响起。窗外的少年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半月型的把手,把手下是类似与古代三叉戟一样形状的兵器。半尺来长的刺型戟仿如仙人掌的刺身,伸出尖尖的刃刺。少年以戟在玻璃上划出几条线,他抬眼对上净惊惶的眼睛,冷冷一笑,抓起戟挥手刺来,玻璃在嘎嘎声中裂出龟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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