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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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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生着迷于观察生物的云开始细细地打量着睡梦中的狂狼。
他有着健康的麦色皮肤,若不是纹了令人胆寒的倒型图案在左脸上,他算是纳木斯族中最漂亮的男子。纳木斯族人喜欢在身上纹各种的图案。那个丢她来这房间的一个纳木斯人的脖子上就纹了一条蛇的图案。唇色艳红、头发黑亮似乎都是他们一族的特色,此刻近距离察看那嘴唇更是红得像血。落在她金色头发上的他的乌丝更是黑得泛出亮光。也许,魔鬼都是这样的长相,云在心中这么断定。
在白天,狂狼看她的每一时刻,都像在嘲讽她,同时眼睛中充满了欲望,那渴望得到她身体的欲念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脸上。然而,第一次月圆夜已经过了,他没有强迫她。那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对她仿佛熟悉,仿佛陌生。此刻,在这样的月色下,狂狼的睡脸却更像一个无求无欲,在安睡中的孩子。他的心中究竟在计量着什么呢?
渐渐的,疲惫感让连日未眠的云合上了探究的眼睛,终于沉沉睡去。
在白天里,她的行动没有受到限制。他们依然给她灌让她无法使力的药汤。因此,即使能够到处走动,她的行动也慢得跟蜗牛一样,走路的姿态连比不上老太婆。显现出翅膀的力气也用不上了。
这天,云走到屋外,渴望透透气。纳木斯皇宫位于岩石地段,树木比较少,更不要说绿荫草地了。所以,当看到一石缝上长出一朵小花时,便拖着身体,坐在小花的旁边,头侧挨在膝盖上,欣赏这难得的美丽。然而她的清净并没有保持得多久,在附近的纳木斯族人飞到她的旁边,个个观赏抓获的猎物一样看着她,在大声的谈论起来。
“她也算是火云族的。一点都没有火云女人的辣样。”
“皮相不错,有火云王的风采。可惜呀,你的老爹不中用,被我们斩翅的时候还在发抖呢。”
云咬住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自从在这里的第一天起,纳木斯人就没有让她好过。尽管知道她有可能是未来继承人的生育者,但他们仍然肆无忌惮地在一边以言语与目光侮辱着她和她的两个家族。此刻,他们更是变本加厉地描述着她父亲与火云族人被削骨的细节。
她感到自己仿佛正经历被削骨的刑罚中,整个身体在疼痛,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一样。
“火云王子看来也活不成。哼,即使重生,我们一样能再次将他做了。”他们这样在嘻哈中描述着残忍的事情。
听到有关尘的事情,云再也无法忍受,眼泪仿佛脱线珍珠,刷刷滑落。
“瞧,因勒族还有这样的绝技。眼睛出水了。她在害怕发抖呢。没用的族群。”纳木斯族人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过来好奇的拔她的头发。
“走开。”云挥动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臂。
“跟你的兄弟不一样嘛。怎么不反抗,告诉你,你那个兄弟被我们的王砍得肠子都要流出来了。他铁定要死得很难看。”
“他没有死。”云吼了一声。抓起一旁的泥沙撒向靠近她的人的眼睛。
随着‘哎呀’‘哎呀’的叫声响起,云被愤怒的纳木斯人揣了几脚,身子滚落到泥潭中。在泥潭中艰难站起来的云,全身沾满了泥浆,怒火冲上脑门,从来没有过的一股力量从身体内迸发。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云背上的翅膀猛然弹出,伸展开。她一飞冲上岩石,蓝色的眼睛直直瞪视那几个纳木斯人,宝蓝的光在闪耀。
“尘不会死。我还感觉到他,他还活得好好的。”她低喃着,按着自己的胸口,十分肯定自己的感觉。地上的小花让她的心刺痛,这小花在她和尘约会的地方是那么平常,在这里却是极其难得。她伸出手,指尖发出的蓝光削断了小花。弯身拾在手中。
纳木斯人诧异于云突然的行动力,以为她要采取攻击动作,马上围了上来,纷纷将她按到在地上,有的甚至扭曲她的翅膀。云尖叫起来,在疼痛中她感到突来的力量猛然消退而去,连带把她的意识也渐渐扯去……
“放手。”一把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
纳木斯人抬头,发现他们的少年王正漂浮在半空,注视着他们的举动。那一脸的阴鸷乖戾的神情令人忍不主的寒栗。
“放开她。”仍然是简单的话语,却是没有一丝的温度,甚至比深潭的寒冰更让人心颤。
松开云的人已经弹开到一边,只有两人还扭着云粉色翅膀的纳木斯人惊愣中不知所措。
“我的话你们没有听到?”狂狼双目欲裂,狂怒到极点,急速飞扑而下,不知何时在手上的弯刀毫不留情挥向那两个纳木斯人。
两声惨叫声打破了让人窒息的静。
两对血染的灰色翅膀落在云的身边。
在昏迷中的云泪流不止,混沌的意识一直停留在火云族人被削骨,因勒族人仓皇逃亡以及想象中的尘被残酷折磨的情形。她不知道狂狼将她抱起,为她清洗身子羽毛,将她送回床上的事;也不知道狂狼在她昏迷的时候一直紧紧盯着她滴落的泪水。只在醒来时,感到枕头的一片潮湿冰凉,
室内空无一人。云感到很疲惫,也有些绝望了。
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尘的伤不知好了没有。她知道他受伤,也知道他还平安。他们是双胞胎,心也是在一起的,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可是,按照这样下去,她还是无法躲过成为狂狼生子工具的命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仍旧是湿的。
狂狼并不在。她全身都是干净的,身体的无力感比之前更严重。也许是他们加重了药量,不让她再有机会走出房间吧。她挣扎着爬下床,搀扶着墙壁走到窗边,岩石造的墙,缝隙中长出嫩绿的草。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窗边居然是那一朵她采下的花。虽然已经开始萎缩,但白色的花瓣还是那样干净纯洁。她执起花朵,放在鼻子边。
没有香味,再嗅,似乎多了一些味道,再用力闻闻,这白色的花居然有着不知名的红花的味道。
不对。
云疑惑的转身,香味不是来自这白花,而是背后。
就在她的怔愣中,狂狼已经站在她的背后,手上竟然抓了一大把红色的花。因勒族领地里遍野是这种花。
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些。
狂狼今天的眼中似乎有着非常异常的东西,他将花一送,粗鲁地塞到她的手中。
云抱着花,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
尘也知道她喜欢这些花,常常把她带到花丛最多的地方去,还小心奕奕地将花刺都掰去,才交到她手上。
云的手一紧,疼呼出声,满怀的鲜花散落在地上。
雪白的手臂,被花茎上的刺扎出了点点的血印。
狂狼一见,将她举起,送到床上,低下头,在她的手臂上轻舔。云缩着手,不想被他碰触。结果,狂狼整个身体压了下来,让她无处可躲。邪寐的笑容步满了他的眼睛。他伸手将云的衣裳一撕到底,让她的娇躯裸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为我生孩子是你的命运。”他的手抚摩着云的腹部,然后缓缓往下移落。
“走开。”云轻声道,“我不生。”
“是么?”他的手已经到达云身体的神秘之处;令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岩,月,露,问,邢……”云开始同时念念有词。
狂狼停下动作,好奇地凑上前来,皱眉问:“你在做什么。”
“……悔,萝,猊……尘……尘”云念到这里,渐渐降下音量,反复地念着这个字。眼泪再次唰唰地滑落。
狂狼眯了眯眼,捧住她的脸,直直看向她的眼睛深处,在那嚣狂的视线逼视下,云无法闭上眼睛,由得他透视她内心的一切。也看到他眼中逐渐聚集的妒忌神色。
“你以为喊他们的名字,就可以逃避我了么?既然你这么的想着他们,我去把他们的头颅送来给你做伴如何?”他残酷地说。云浑身一震;对上他的眼睛,衡量他话中的可能性。沉默过后,云不理睬狂狼的威胁,自顾自地胡言乱语。“鸟儿天上飞,鱼儿水中游,蝶儿采花跳跳舞,云儿找尘飘飘游……”
“在我面前,不要玩把戏。”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停住了声音。两人都顽固地对视着,狂狼渴望地逡巡着云的脸,突然俯下头来,脸、鼻子在她的脸上不甚温柔地摩挲起来。
云僵住,这是只有尘才会对她做的事情。不死族的传统,以鼻子摩挲对方的脸是求偶的方式。但这古老的方式对于现在的以既定了配偶的族人来说毫无意义,渐渐已经被抛弃,进行仪式的人只要进行最关键的步骤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再去摩挲别人的脸,骄傲的不死族甚至认为,以这种方式对待女人,简直侮辱了勇士的名誉。
只有尘这么做,那是因为不这么做,他们便难以慰解相思。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也要这样,因为好玩?还是在以这种方式取笑她?
随着那呼在她脸上的气息渐渐急促,他的脸开始出现淡淡的潮红,贴在他身上的翅膀突然呼地张开,再缓缓收起,把她包围在他的怀抱中。
云被动地与他的身体密密贴在一起,紧密得可以感受到他激狂的心跳。
这一切的举动,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尘曾经这样亲密的包围着她。
云的脑中的某根神经突然弹动了一下。她似乎有点明白,这个人的心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红色的花在凋谢之前就会有新的一批送来。云沉默了。她不再说话,她知道,只要一说话,就有可能激怒他,因为,她说的都是拒绝他亲密行为的话语。他房中的摆设都无一幸免的遭到他的破坏。现在在这个空间里,似乎只有她睡着的这张床,以及她还没有受到伤害。最近一次,他对她的亲密程度已经到达了低线,就在她以为躲不过的时候,肚子却突然不适,适时制造了非常不雅的响声与气味,然后,在云捂住子跑进解手处时,狂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挥烂了一桌的红花,冲了出去。
后来,她听说给她送食物的纳木斯人被狂狼踹下山崖,三天没敢回来。
狂狼云给喝的药汤分量少了,让云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咋看上去,对她的限制似乎是松了,但他跟在她身边的次数却更多了。只要族里没有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要赖在云的身边,即使两人说不上一句话,他也要在离她三尺之内的位置,惟恐云逃走了一样。室内的花还是会时不时的被毁在地上。云见每次的红花撒落一地怪可惜的,便将新的,旧的花瓣扯出,全部丢进沐浴的水潭里,一瓣挨一瓣,竟铺满了水面。想起了在自己领地时与尘一起在水中嬉戏的情形,云禁不住褪下衣裳,潜入水底之中,只时而露出面孔透气,其他时间都沉入水中。
就这样,云在水里泡了整个下午,却不知外头乱成一片。
狂狼以为被她逃了,正发散人手四处追捕她,未过,这时在房内大发脾气,负责看守云的人被剜去一只眼睛。直到临近黄昏,有人发现了水潭里云的踪迹,才先急忙回去报告。
云悠哉游哉在水中泡腻了,才慢吞吞的从水中站了起来。才刚拂开面上的水,就诧异见到狂狼呆楞地站在岸边盯着她的身体。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的她无措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简单的动作却更燃起了狂狼的生理上的变化。之前因她的失踪而引起的一切情绪统统转化成对她强烈的欲念。狂狼缓缓飞移到她的面前,绿眸变得幽深迷离,对上她的蓝眼半晌,看不出她心中任何逃离的念头后,忽然将她抱起,放置在岸边,全然不顾云的挣扎叫闹,无视云在挣扎中磨伤皮肤,只急切地让炽热源头狠狠闯入了她的身体。云的处子之血随着红花瓣一起滑落在铺满红色的水潭中。云雪白的身子被狂狼又是啃又是咬,满身淤痕。完全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在狂狼的激烈索取中昏迷过去。
从这一天起,狂狼完全不愿离开云的身边。她若是落泪,他便舔走泪水;她若是垂头沉默,他盘腿坐在她的对面,一声不吭,也不再发脾气;她开始做噩梦了,每每在半夜里会突然惊醒瞪着他,他便张开灰翅膀包围住她,不管她的踢咬,直到她疲倦睡去。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些纵容以及不知名的东西。他容忍她不理不睬,他容忍她的冷眼对待,却绝不允许她拒绝他的亲密与无度的索取,也不允许她在交欢时闭上眼睛,因为,他要透视他的内心,他要确定,在她的心中,没有别的影子存在。然而他却看不到她的思绪,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惜日的光彩。但他仍是在她的耳边呢喃着:“给你我的一切,但是不要指望离开我。云儿,我活,你就必须活,若我死,你也只能陪伴我。我要你。”
云的意识才回到脑海中一样,对上他的眼睛,呐呐道:“女人活不久。”
“不。”他抱紧她,“只要不生育,你就能重生。”
云不解地撇开头,不想探究他话中的意思。真好笑,不是么,他抓她不就是为了要个继承人么?
狂狼的面孔贴了上来,将她脸上每一寸肌肤都摩挲过一遍,口中一直在唤:“云儿,云儿。”
不久,云终于明白狂狼所说不生育的意思了。在月圆夜他决不碰她。这件事很快也让其他的纳木斯人知道了。他们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有微词到现在变得憎恶,认为她一定是给他们的王施了什么妖术,导致他变得不正常。于是有人便开始背着狂狼密谋将她除去。她也隐约感受到他们的企图,也想趁机脱离狂狼的控制。
于是,那一天很快便来临了。纳木斯人在她的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说火云王子证实已经灰飞湮灭。云听到这一消息,原先只半信半疑,但那段时间,因为狂狼的反常,导致她过于伤悲,反倒感应不到尘,于是,越来越绝望的她打定主意,一定要逃离纳木斯的领地,回去看看。
纳木斯族的人想办法引开了他们的王,故意透出领地的缺口,让云逃了出去。云明知是陷阱,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使尽全身力气,往火云族遗址飞去。但是,在火云族,迎接她的只有纳木斯的阴谋者,他们将她追杀逼进了仙魔的结界。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绝望的魔仙,他需要力量找寻他所爱的人。于是,她与他签定契约,借助他的力量销毁目前的身体,保留她的灵魂,让她能都在时间中等待,等待尘的重生。而在等待的期间,她必须替他寻找精灵花儿的下落,并且把保留回忆的能力交给了他。契约制定后,云便在花重中等待仙魔的法力将她烧毁。
就在云静心等待的时候,狂狼追来了。在结界外,他拼命的呼喊、语无伦次地威胁,甚至将外衣褪去,求她看他一眼。
云最终扭过头,不禁疑惑了。在他的肩膀到手臂的位置,不知何时纹上了新的图案。一朵漂亮的云刻在在上方,下面是一头黑狼在追逐。云收回视线。尘也刻了一朵云,就在心口上。他说过,要把放在心中。
狂狼开始狂燥不安,向她伸出手,哀求她回头。
猛然间,云的身体窜起熊熊的烈火。蓝色的看似冰冷的火包围了云的身体。看着在痛苦抖动并且一点一点消失的云的身体,狂狼的眼睛睁得仿佛要爆裂一般,骇人的嚎叫声突然从他的口中迸发,无法进入结界中的他,滚落地上,哀号着她的名字,双手拼命抓刮着自己的心口,直到心口血肉模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里面的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适下来一样。
狂狼在结界外一直停留,麻木地看着云留下的一堆灰烬。仙魔见他不离去,便让他进入结界内,与他制定另一份契约。让他能够追随云的灵魂,向她索讨令他疯狂的东西。
于是,狂狼也抛弃了永生不灭的身体,放弃透视心灵的异能,变成一缕魂魄,在不同的空间中找寻着。
直到转生成了毫无异能的人类,直到变成人类后忘记了找云的目的,忘记了云曾经的存在
第二十四章 无法取代的灵魂
清清的,淡淡的,甜甜的的香气渗入鼻息,好象某个人的身上的体味,这股甜香仿若近在身边又似乎远在茫茫虚幻的角落。是了,这是她的味道。金发灿烂,窈窕柔美的她最爱躲藏在散发这股香味的花丛中,沾染上一身的香气。
尘,尘!她喜欢远远呼唤他的名字。
他记起来了。他不是那个人的儿子,现时所谓的‘父亲’只不过是他手下一名武将,是她原定的夫婿。他,是火云族正统的继承人,一个拥有永生不灭之身躯的人,他的名字不是ASH,而是尘,尘。
记得她问过,为什么他叫尘,而不是土,也不是灰。为什么是尘。他告诉她,尘有一天能够飘到天空与云相遇,与云相缠,最后融合成一体,云中有尘,尘云不分。
他是尘,而她,就是他的云。
原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相拥到永远。可是残酷的现实却将他从幸福的云端狠狠摔落在深渊,她居然要成为族人既定的伴侣;她居然是与他同一母亲的双胞胎妹妹。原来,来到人世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然而,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云,只能呆在天空,只让他远远的看着,不能触摸,无法拥抱。
他变得忧郁,变得更加沉默,眼中显露的痛苦明显而难以掩藏。族人们开始关心他的异常,但他们却永远不会理解这样的情感,理解这种失去她,就仿佛失去生命的感觉。
不甘心,不愿放手,他还是回到她的身边。尽管知道这样做违背两族的意愿,尽管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前所未有的大风波,但他还是在情不自禁中合上翅膀,将她收藏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许她退缩,不许她悲叹,即使要付出永世的生命,他也不愿回到独自仰望天空的日子。
就在他要坦然告之父王这件事时,悲剧就发生了。
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纳木斯族最凶残勇猛的削骨手出现了。他们从秘密通道中涌了出来,瞬间就掌握了局势,将只有三四人的他们团团包围住。那个觊觎云的小子也在其中,他们竟唤他,王。纳木斯人太多了,他们根本无法全身而退,最后,在他父王的拼死掩护下,他被族人扶离战场,逃离领地。
后来,他知道了父王的悲惨下场。然而在重伤中的他除了愤怒,悲恸,完全无法自如的去实行心中强烈的欲望:复仇!云的安危也随即成为他最恐惧的事情。当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勉强到达因勒族的领地时,因勒族人全都逃散了。照顾他的族人安慰他,说云公主和女王一起隐藏起来了。他相信了,也宁愿相信。他的心中可以感受到她的平安,甚至还可以感应到她心中的平静。于是,他放心地任由族人将他带离,去到精灵生活过的地方疗养。
疗伤期间,他遇到了遗留的精灵。他们用占卜的力量替他找到了云的所在地,竟是纳木斯王的寝室。灭族之仇,夺爱之恨让伤患中的尘激愤难当,冲动得当天就要潜入纳木斯领地将狂狼千刀万刮。族人与精灵阻止了他的行为,以魔法将他迷昏后带入了精灵的隐秘世界,在那里他们将他封入精灵用以修复创伤及法力的空间。
当他醒来,已经过了两个季节的时间。正当他要前去复仇时,精灵竟告诉他,云已经香消玉殒,狂狼也猝死,灰飞湮灭。
天蹦地摇的感觉几乎将他摧毁,仇恨,悲恸,神经崩裂的感觉让他变得疯狂。他带领着余下族人,冲入了纳木斯的领地,见纳木斯人就杀,逢人边砍,一路的鲜血,一地的断翅膀,通天的哀叫,只让他越杀越狠,那时的他仿如魔鬼精怪一样,需要血,需要敌人的悲嚎来填补心被刮去后余下的坑洞。
然而,无论他如何杀,如何用血祭族人,心中的空洞都无法填平。他变得像失去灵魂的人,一天到晚飞在天空,追逐天上的云彩,奢望云团中出现她的身影。但是,他找不到她的踪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他知道,她的灵魂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中。绝望每每在他降落地面时又加深一层。自毁的意想日益强烈。
精灵族预感到他的意图,也知道他的渴望,便替他在额头上印上鸳鸯印记之一,并告之,另一个印记只会出现在他愿意将生命给予的那个人身上。当那个人的额头出现与他一样的印记时,他们就不会再分离。
当武器刺穿他的身体时,他的额头上长出了霞红色的朱砂。那里隐藏了他这一生的记忆。而他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云的存在。
云,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聚,何时才能再听到她的声音。
“焰,醒醒呀。”
甜美而忧虑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云?”焰从遥远的回忆之梦中清醒,猝然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却不是蓝眼闪烁的她,而是微然了水气,微微怔愣的琥珀眸子。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周遭的一切,并非遥远的古时空,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美国。云已经不知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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