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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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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观望,不如说共融在这奇特的气氛中,为每一刻的的精彩表演而兴奋着,纷纷吹着口哨,随音乐拍起有节奏的掌声,来作为对表演的赞赏。
而净之前就为了更好的体验这种气氛,特地购买了一套带了波西米亚风格的服装。上身套着嫩绿的紧身无袖衣,脖子上围了雪白的宽丝巾,下身飘散着多层饰边的裙子;脚上瞪着长筒小羊皮靴,随着净轻巧的脚步,缀在腰间松松的腰带上亮晶晶的金属片摩擦出带了韵律的声响。
她全身的舞蹈细胞也随着广场中心的音乐而跳跃着,时而简单欢快时而变化多端的美妙深深的吸引了她的视线。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模仿着演员们的姿态,轻轻舞动起来。这时,其中一个吉卜赛演员留意到她,连忙把她拉到了场中央,带着她跳了起来。
一开始,毫无心理准备的净感到非常拘谨,甚至想逃下场去,但吉卜赛表演者们热情引导与和蔼亲切的笑容将她留在了场中。然后她发觉,只要充分协调全身各部位间的动作,把握好节奏,学会吉卜赛的舞蹈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当然,像那些真正的演员那样使脚跟雨点般击地的同时又保持手臂以及上身的松弛,那可要经过多年的训练。
净随意跳动的同时,感到自己俨然是一个无拘无束的流浪者,以天为庐以地为家,不受任何的约束,只有自然的洒脱。
场地中心又加入了几个观众,人们在喝彩着,在跃跃欲试着,整个广场的气氛很快升温,击掌声越来越快。净全然跟不上节奏了,一个旋转,踉跄扑到一旁,正当以为要亲吻大地时,一双手扶住了她。
“谢谢!”净喘着气抬起头,一脸阳光笑意对上好心人的面孔。
然而笑容在那一瞬间僵住了。
仍然抓着她手臂的人,是他,那个蓝眼的少年。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在这样阳光普照的天气里,他依旧穿着深色的长袖衣裳,那脸上的神情依然淡然无波。
然而,他在仔细看她。净感觉得到他确实在打量她。只是,看不透他正以什么样的心态看她。惊讶的?突兀的?或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净动了动嘴角,终于低低开口,“谢谢!”
他的头抬起了些许,双眼中只有冷酷与冰凉。晶亮的蓝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仅剩的是决然的冷漠阴郁。他松开抓在她臂上的手,向腰间摸去。那动作非常的缓慢,仿佛在犹豫着,似乎在挣扎着。
净突然感到一阵的寒意,那样的动作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尽管不明白他要掏出什么东西,但仍能隐约觉察出那东西要对她不利。她愕然退后,正想逃开,却躲不过一道更快的闪光。
背部尖锐的刺痛证实了她的猜测,皮肤清晰裂开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强忍着痛,拨开人群,跌入另一个胸膛中。
“嗨!小甜点?往哪儿跑?”半生不熟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净抬起渗满冷汗的脸,看到了英俊无比却满是嘲弄的脸。
迪亚戈!
净回头,见不到那让她害怕的身影,身体有些发软,加上背后的疼痛,她不自觉地靠上了迪亚戈的怀中。
“我该对你的投怀送抱感到高兴么?”迪亚戈显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丝毫不放过机会似地搂住她的腰。直到发觉手上淌了粘粘的血。
“喂,你怎么了?“他这才大惊地审视她的背后。
净的身体软软地跨落。
人们依然在狂欢,人群中,黑衣的少脸踌躇地远远瞪视金发男子将净抱走,握着奇怪利器的手紧地泛白,鲜血沿着利器的尖端滴落在地上。
第 七 章 养伤
午后,清爽的凉风吹送,在花香四溢的露台上,柔软的躺椅中,侧卧着身体纤巧曼妙的少女。少女套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质睡裙,侧身向着露台外蜷缩着身体。少女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正陷入甜梦乡。
在梦中,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
净净,那个对你纠缠不休的男生,我把他打跑了。
如果我有你一半温柔,爹地就不会让我练武了吧,好辛苦啊。
净净,别担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有人接替我。
对不起,净净,我太讨厌了,只顾着牧沙,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你可不要生气哦。
净净,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赶到你身边,教训那些家伙。
梦幻迷蒙中,那亲切的声音由可爱的童稚之音渐变到清脆甜润的少女嗓音,和她的一模一样,只是,用那种干脆爽朗的方式说话的是双胞胎妹妹灵。
净在花香中醒来,嘴角溢着笑容。
与灵相反,她比较喜爱安静,喜欢柔和,连喜爱的歌曲都是那种抒情流畅的。就是因为这样,母亲才决定让她学习舞蹈音乐甚至还把她送到美术班,认定她一定可以做得来。当灵在父亲的教导下变得灵致机警而活跃的时候,她却浸泡在艺术的氛围中。灵越来越动,她则越来越静。也许正是身上的清幽无邪的气质让所有的人对她产生了保护欲,亲人朋友们连说话都不会对她大声。
她不像灵,总容易惹出一些小乱子。在过去的十八年的生命中,她的生活只能用平常、普通的字眼来概括。有灵在身边的日子,偶尔会有些意外。灵把她这做姐姐的当作弱小来对待,什么事情都先考虑她。若是知道她受委屈,会比自己受气还窝火。然而,在过去的年月中,让她难过的事件少之又少,似乎只有灵的失踪和离开她的身边让她难受了好久,感觉自己落单了。灵说,是时候找个代她保护她的人了。
她并不柔弱,身体和灵的一样健康,记忆中唯一一次上医院的,是在一场车祸事件中,救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在搀扶那女孩出车门的过程中被玻璃划伤了手臂,缝了两针。
同样是缝针,这次的伤口严重得多,一条深深的伤痕几乎横掠过三分之二的背部。那天起,她只能趴睡在床上。
她说不准蓝眼少年在之前放过她之后为何还要取她的性命。她也无法向外祖母说明他的身份。从以前弦叔叔对那人谨慎的态度看来,把她经历过的事情告诉祖母或父亲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依照他们有仇必报的性格,外祖母必定求助于她的娘家,父亲必然亲自出手找寻这个人。父亲的过往似乎经历过血腥与痛苦,她不想扰乱他与母亲的平和生活。于是,她对亲人撒谎了,只说被人抢劫了,看不清是什么人。
外祖母在她的恳求下没有马上送她回美国,却将她送到了安特伍德家那座山顶豪宅中静养。理由是,安特伍德家的名声响亮,不会有人去烦扰她。更主要的是,那个迪亚戈主动提出由他来充当净的临时保镖,坚持把她接到自家中。这迪亚戈正比拟她的救命恩人,话一出口,外祖母就答应了。伤痛中的她根本无法提出抗议,手术后一觉醒来,人已经在迪亚戈的家中了。
然而,在迪亚戈的家中养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静养’两个字根本谈不上。
自从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开始,大眼瞪小眼的情况根本没有停止过。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那天,净从昏睡中醒来,感觉背部疼痛,勉强坐起身,却发现上身一丝不挂,而正巧此时迪亚戈推门进来,不仅毫无退避的打算,还笑嘻嘻地让她不要介意,她身上的绷带都是他亲自换的,即使瞧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净并不打算生气的,毕竟人家是好心。可是当那家伙补充了一句‘可惜平板了些’的时候,她才又羞又怒地赶了他出房间,并且断定,那个人绝对是以色迷迷的姿态来看她的身体。于是,净硬是不肯和迪亚戈单独相处,只要他一出现,净就会把私人护理唤来,让他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动上都没有逾越的机会。
一想到这个人,净心里就气,从他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拉格舅舅的影子,自以为英俊潇洒,自以为魅力无边,以为只要他愿意,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甚至连那些哄女人的伎俩都相差无几。舅舅的掏心三部曲可是追女人的杀手锏,首先,对目标做出体贴细心、耐心有礼的举止,然后,摆出细腻温柔、善解人意的姿态,再者,显露痴迷傻恋的情怀。仅这三样已经能把目标人物的心手到擒来。这个人比起拉格舅舅,奴娇术可能更剩一筹,其中突出一项就是,他会使‘亲自下厨’这一招。说实在,他的厨艺倒真的好得没话说,连中国菜他都能做得很到家,如果那真的是他做的话。
这个人真像是一颗臭草,不让人喜爱但身上还是有些优点可让人欣赏的。
净在躺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以缓和手臂因侧躺过久导致的酸感。抱住大大的软枕,脸侧贴在其中,才刚闭上眼,灵敏的鼻子就嗅道了淡淡的香气。香气混合了榛叶嫩芽、幸运草、或者雪松的味道。
LANE的香水,没错,她舅舅有时就用这个。
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每天必然到她房间报到然后遭冷落的人——迪亚戈。
净决定不睁开眼,刻意装睡,免得又和这个人产生不愉快。要知道,她在人家的地盘中,必须得给安特伍德老夫人留面子。只要她不和他说话,他就会离开了吧?
净一动不动,连眼皮都合得紧紧的。然后,迪亚戈非常小心地坐在躺椅边缘,似乎怕弄醒了她。接下来房间只有一阵的沉静,净可以感觉到他在注视她,在这么静的氛围中,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不多久,一只手指落在她的脸上,那只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动作轻轻地,缓慢地,生怕她突然醒来似地。净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那手指突然缩开。
见她并不像醒来,手的侵略目标移到她的背部。仿佛在检查她的康复状况,又仿佛想让她舒适,大手掌无比轻柔地抚过伤口。净心里一阵的异样,对迪亚戈的举动竟没有了往常的反感。她睁开眼,决定不让他的毛手继续下去。
“嗨,我吵醒你了?”迪亚戈缩开手,勾起嘴角,脸上的恍惚未完全消退。
净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看到椅子旁的小圆桌上摆满了红玫瑰,她的眼睛一亮,有些振奋道:“红玫瑰?”
迪亚戈笑了,他伸出长臂,取了一枝,放在嘴上亲了一下,然后递给她。
净没有接。
“怎么了,你不喜欢?”迪亚戈的眼中的挫败感一闪而逝。
“不喜欢你把口水留在上面。”净老实告之,有礼貌地问:“我可以要另外一支么?”
迪亚戈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但仍是拎过另一支玫瑰递到她的鼻子前。
净报以感激的微笑,轻轻嗅着玫瑰的甜香。迪亚戈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端详着净毫无城府的笑容,犹豫了一下,问:“你真没看清伤你的人的模样?”
净愣了一下,对上他的绿眼。这个人之前一直没有问过这件事情,现在提起只是顺口么?
“起码,你该看出他是纯意大利人,还是吉卜赛人,年龄,高矮肥瘦。”迪亚戈眼睛注视着净,一边嗅着自己手上的玫瑰花。
“不知道。”净心虚地垂下眼睑。
“你认识他,所以在维护他!”迪亚戈如此下着定论。
净不反驳也不辩解,却反问他,“这与你有关系?”
“这里是意大利。而且就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狂野的神情在他的面孔上掠过,瞬间消逝。那神情仿佛在宣告,他是意大利的主宰,没有什么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净不由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她之前没有见过的这样神情的迪亚戈。也许这个人并不像他平常所表露的那样仅仅只是个游历花丛的花心蝴蝶,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净不由自主地打量他。这个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忽略自己的外型,即使在家中随意穿的衣裳都必定由名师设计。那一头微卷的金发,无论什么时候都洁净闪着耀眼的光。据这里的女佣人说,他常随身带手帕的。难道他也想父亲那样有洁癖?
留意到净满是疑问的神色,迪亚戈一手撑住下巴,伏身过来,眨眨装满碎星似的绿眼睛,扯开笑意道:“我知道我是个迷人的男子,不过能获得你的注视,真是我的荣幸。”
净差点绝倒,真熟悉的话语,原来花花公子的口头阐真是异曲同工,拉格舅舅一定会非常高兴多了个同类。不过,之前没有仔细看过他的面容,现在端详过,对他的相貌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前我见过你么?”净撑着坐起来。
迪亚戈扫过自己的手背一眼,对上净的琥珀之眸,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眼神一阵的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喂?”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哦?没有,我想,没有。”迪亚戈盯住自己的手,手背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痕。
见他一副神秘奇怪的模样,净耸耸鼻子,下了躺椅,径自走开。
“你去哪儿?”迪亚戈连忙问。
“我想外婆了。一会儿我就回她的家,不必麻烦你们的。”净在偌大的衣橱里收拾了只属于她的衣裳。与其说这是个衣橱,不如说是另一个房间。不知是安特伍德家特别好客,还是外祖母有过吩咐,反正从一住进这个房间开始,这个衣橱就没有停歇过,不断有人送进当季的服装,古齐、范思哲、贝纳通、莫思克诺,全都是意大利名牌。想想这家子倒还挺爱国,车子服饰都喜欢本国货。正当她以为自己住进了人家的仓库的时候,迪亚戈却得意洋洋地告诉她,那全都是贡献给她的,还问她喜欢不喜欢。她当时就傻了眼,实在想不透这个人的想法。就算献殷勤也该看时候呀,就她这样连睡觉都成问题的时候,给她送那么些娇俏衣裳她不但只没法试穿,就算能穿估计也不一定合身,毕竟他们做这衣裳时根本没有给她量过尺寸。可是,那迪亚戈却笑得奸诈,坚持说绝对合身,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这么笃定。反正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完全不合她的风格。
“罗兰夫人回美国去了。”迪亚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什么?”净顿住手上的动作。
“你的外祖母她有事暂时先回美国去了,托付我把你照顾好。”迪亚戈眨了眨眼睛。
“荒唐,她怎么可以这样就把我落在陌生人的家里。讨厌。我要打电话给她。”净扔下衣服,在房间里搜寻电话,然而几天下来,她竟没有发现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一台电话。
“就算她先回去,我也要回外婆的别墅住。”净窝了一肚子火。实在无法理解外祖母的这种举动,即使安特伍德家有多安全,这家人有多热情,她也不该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开,还吩咐这样一只花蝴蝶来照看她。
“回去?路途遥远,你的身体受不了的。”迪亚戈仍旧是懒洋洋的姿态。
“才八公里的路,开车不一会就到了。”净合上小行李箱。她来的时候,外祖母只给她送来这个小箱子,东西并不多。
“八公里?”迪亚戈失笑。
“你笑什么?”净感到奇怪,就算说差了一两公里又有什么好笑的。
迪亚戈走到她的身前,拎起她的手亲了一口才扬着眉毛,说:“净净,我忘告诉你,为了不给我祖母麻烦,要知道,她正在度假。所以在你昏睡的时候,我把你带到西西里岛上来了。你在我的家。”
“胡说,房间的摆设根本没有变。外面的景色也……”净绕过他冲上露台。露台下一片葱郁的柑橘、柠檬和油橄榄树,散发着不同的清新的味道。远处错落有秩的民居,绿色遍延整个视野。这里根本不是摩德纳。
“欢迎来到巴勒莫。”迪亚戈的声音在净的耳边响起。
净转过身,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她努力克制着怒火,绞紧了双手,免得手上的指甲全都招呼到他的脸上去,这样,意大利便少了个自以为是的俊男,给意大利报刊业带来打击。
“净净?”他又晃到她的身前。
净的手绞得更紧了。
“你愿意做这屋子的最特别的客人么?”他握住她的双手,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特别?火光掠过净的眼眸。
“我最特别的娇客。”他伸出手,在净的脸上抚弄着。
最特别?净的理智开始不受控制,她抓住那只轻薄她脸颊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第 八 章 再遇
夏日的黄昏中,绿茵球场上,统一球服的高中生们肆意地在绿茵场上追逐着足球奔跑玩闹。草地的斜坡上,发色如月光般柔亮的少年静静地注视着场上的热闹,蔚蓝的双眸随着足球的滚动而转移。夕阳将他矫健的身形晕出一层金色。
“哔——”
一声哨鸣声引起他的注意。看到充当裁判的少年嘴上含着一根哨子,他愣了一阵,从口袋中掏出白金哨子,边端详边想起那张绝色容颜。
她似乎是个安静的人,即使意识到他的杀戮意图也不尖叫,安静得近乎飘渺。不过她并不是全然内敛的人,从她跳舞时奔放而毫不矫作的姿态看来,她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般的柔弱和淡然。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特别得无法拒绝她在心中占据了一个角落,让他无法像往常那样爽快利索地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他们应该知道他已经终止了这一任务。他们不会明白,刺杀她的时候,他犹豫不决,即使下定了决心,手也并未听从使唤。当时的力道若再加中几分,她就会如预期那般一分为二。平静的心生来第一次出现了乱麻一般的体验,无法解释,无法透析的感觉。只记得,当鲜血从她的背上喷出时,他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冷漠面对了,留在器刃上她的鲜血,刺激了他的感官神经。他知道,即使父亲如何命令他,他也无法再对她出手了。
纯净的灵魂,像云朵一样洁白无暇的人类女孩,高高地在天空中,在他无法溶入的世界里。
“喂,留神——!”远处的的男孩子们对着他的方向高喊。
他抬起迷惘的双眼,迎视急飞而来的足球,伸出一手,足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他的手上。
“嘿,伙计,把球扔过来。”球场中其中一个男孩比划着手脚。
少年半迷起眼睛,挥手将球甩开去。慢慢站立起,在众人的惊讶声中如轻巧的燕子飞掠到场中,扫过目瞪口呆的脸,以脚掂起球,灵活地玩将起来。那控球技巧的纯熟程度俨然一个职业的球手。
“好耶,伙计,来一场怎么样。”其中一个高中生兴奋地提议。
细碎刘海遮住了蓝眼少年的表情,他顿了一下,突然抬头,仿佛天空有什么在召唤他一般,黯淡的神色在他的眼睛中闪过。以脚跟把球掂高后,那一身黑衣包裹的身体猛然跃起,一个翻身,在半空起脚奋力一踢,足球如飞窜的箭,以直线急速冲往龙门。
学生们的视线都紧随着球的去向,当足球掀起龙门的网,在半空旋转直至静止落下时,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愣愣盯视着前方的距离,整整半个球场有多。
当人们醒悟过来,却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美丽的西西里,气候怡人风景秀丽,夕阳把整个城市晕出一片金黄。
在一片油橄榄、橘子树的围绕下,一栋特具意大利古典特色的建筑仿佛雕阑玉砌引人注目。
橄榄树的枝叶直伸向二楼的露台,露台边,一个粉妆玉琢的少女正拉过其中一枝条,摘下最嫩的一支放在鼻前轻嗅。这时,翩翩飞来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饶在少女的身边。少女屏息着摊开手,不多久,成功吸引蝴蝶停留在她的手指上。
少女叹息道:“你真幸运,长了翅膀就可以到处飞,不必被禁锢。”
随着她如兰气息的轻吐,蝴蝶翩然飞离。然而,它并不飞远,而是绕着橄榄枝扇动着翅膀。少女见状,出神地注视着蝴蝶的姿态,身子不经意地开始随着那似有似无的节奏转动起来。柔软的手臂挥出娇媚的动作,纤细的腰身忸怩出诱人的姿态,加上嘴角柔柔淡淡的笑意,让少女仿如蜕变中的蝴蝶,美丽动人。
突起的掌声打断了少女的舞姿,她转过身,不太友善地瞪视来人,金发灿烂的迪亚戈。他的双眸的光辉在跃动。
“净,我亲爱的杜勒小姐,你已经钻近我的心里去了。我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我的眼睛。”
净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他的话说:“我的心因你的存在而跳动,我的灵魂随着你的一颦一笑而颤抖,倘若失去了你的芳踪,这让我如何能够继续活下去……”
迪亚戈也做了个手势,止住她背书似的话语,摇头捧心,问:“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独白抢了去?”
“这不算是你的独白吧?这纯粹是花花公子的口头阐,我从我舅舅那儿可听得多了,阁下,你要学么?”净优雅地扬扬手上的橄榄枝。
“顽皮的家伙。难道你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他走到她的身前,握住净仍旧摇动着橄榄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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