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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女总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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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嘛……这个时间还挑得真够好,好到正是他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后,想知道下一步进展的时刻。

不过,这有什么好讶异的?他早该明白她是不可多得的好总管。

「可以。」在心中满意地笑了笑,西门展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任由低了他一个头的曲未来手脚俐落地为他量身。

「麻烦公子抬头。」

「麻烦公子伸手。」

「我倒不知道西门公子府的大总管居然还懂裁缝。」看着曲未来拿着尺、低垂螓首贴着他的身子,西门展突然好奇地开口说道。

「因为西门公子府的大总管在还没成为总管前也只是个小丫鬟。」将量得的数字一一记在脑中,曲未来一边回答着。

「你可不只是一个小丫鬟,一个小丫鬟才没法子把一栋鬼屋弄成如今这等模样。」望着房内的大小事物,西门展喃喃说着。

「谢谢公子。」虽然因西门展的肯定而有些微微欣喜,但曲未来依然不敢太过造次,毕竟她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个主人的脾气,凡事还是低调点好。「若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未来马上遣人改动。」

「我没有什么需要。」待曲未来帮他量完身后,西门展再度坐下,拿起桌上的热茶轻啜。「春日赏花在什么时候?」

「后天开始,为期半个月。」曲未来如实答道。这也正是为什么她急着要来为西门展量身。

因为若他再晚回来个几天,她再慢个几天为他订制衣裳,就真的赶不上西门公子在西京社交圈的首次亮像了。

「后天?半个月?」听到曲未来的话后,西门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未来不再打扰公子了,请公子好好歇息。」

说完这句话,曲未来静静地退出西门展房内,可不知为何,她却在隐隐约约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轻叹。

他为何叹息?

是为了后天的春日赏花吗?

难道他还没有完全的自信与准备?

可他一点都不像是这样没自信的人啊……

他与她,真的可以在后天创造出一个奇迹吗?



曲未来的疑虑,在西门展真正出场后,全化为了轻烟。

因为西门展「知道了」之后的表现,真真令她惊异。

她犹记得,那时,她为他安排的第一场春日赏花是二王爷家的场子。因为二王爷与她那个傻驸马姊妹的夫君三王爷私交甚笃,因此来的人不仅既富且贵,并且万一有个「万一」,也比较容易收拾善后。

但曲未来后来才发现,自己真的多虑了!

因为西门展当天表现出的翩翩君子风度、显现出的那种神秘迷人风采,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疯狂!

由于西门展本就长得俊逸非常,再加上那迷人又神秘的一抬眼、一抿嘴,那得体、合宜又不多言的应答,那潇洒、英挺的举手投足,让西门公子府从那日之后,邀请帖多到络绎不绝,多到曲未来日日得加班,加点才能含痛舍弃掉其中的绝大部分。

更令曲未来意外又好笑的是,西京城竟因他而兴起一股「手套」风……

正因为忙得根本没空回家,所以曲未来索性也在西门公于府的后院东隅住下,然后在每回参加完宴会的西门展夜里疲惫归来后,即时向他报告第二天的去向。

即时向他报告第二天的去向?

很怪的习惯,怪得就像西门展在夏、冬二季时便二话不说地平空消失,但在春日赏花、秋夜闻歌前总会带着疲惫不堪与落寞的神情按时出现一样,

不过,一年半后,也就是曲未来在西门公子府中担任总管已整整一年半后的今天,她已习惯了西门展的诡异举止,以及那随兴甚至于少根筋的个性。

尽管扣掉他夏、冬二季消失的时间,曲未来与他真正相处的时间约莫只有一年,但她已深切的了解到他的随兴与任性。

她原以为他很难相处,但却发现,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他只要不需赴宴,就在房中睡睡睡,睡到夜半想吃饭时,就让人开伙,开完伙后还贴心地嘱咐为全府做饭的厨房明儿个可以整日不必上工……

有时,他会顶着一双刚起床的惺忪睡眼,吩咐厨房在花园开饭,然后让府内大大小小的人全聚在花园中烤肉……

有时,他会在府中下人们空闲、聚在屋后放纸鸢的时候突然出现,要人去城里买回所有能买的纸鸢,然后令所有人一起放,而他则在旁边的竹椅上沉沉入睡,嘴角挂着一抹轻笑……

虽然他表面上对待下人总是淡淡漠漠,但是私底下却三不五时会突然询问她有关下人们的事,然后几乎毫不考虑地嘱咐她去接济、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下人们……

他也真的很怪,怪在他虽然积极地参加西京城的各项活动,而且看似乐在其中,但每回当他由归家的马车下来时,曲未来总可以由他的眼眸中看出一抹淡淡的无奈与不耐……

怪在他每年春、秋刚归家时,总是会整个人瘦了一圈,并且还整日待在自己的房中,哪里都不去……

关于这些,曲未来都看在眼里,但她依然什么都没问,因为她只是个总管,而总管与主人之间的分际与界线,她比谁都明了。

「曲总管。」这夜,正当曲未来在房中如往常般翻阅着一天的记事总本,门外突然传来李壮的声音。「公子请您陪同他赴宴。」

「好的,我就来。」虽然有些讶异西门展会在这么晚的时刻差李壮来请她赴宴,但曲未来仍柔声回答道。

很怪,但很正常。

正因为知道西门展那没有常规的个性,所以当深夜之时,西门展遣李壮来请曲未来陪他至尚书府参加一个宴会时,纵使没有时间恢复总管该有的装扮,但曲未来依然坚守本分地与他一同进入了尚书府。

西门展去得突然,尚书府接客也接得突然,但因西门公子声名在外,因此不仅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老尚书甚至还亲自到府外迎客,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展要突然加入这个请了个塞外人士来谈塞外奇人异事的宴席,但既来之则安之,曲未来静静地坐在席中听着。

只是,就在宴席过半之时,一个又胖又醉的男人突然出现,大剌剌地晃入厅内后,便旁若无人地抄起一瓶酒,大口大口的灌下,还用手抹着嘴角的酒汁大叫:「那边那个丫头,还不过来帮爷倒酒!」

胖男人的出现已让人傻眼了,而当那个胖男人的话一出,席间整个寂静下来,因为——

胖男人口中的「丫头」,指的正是坐在西门展身旁的曲未来!

「怎么?没听到爷的话?还是仗着长得美些就拿乔了?」发酒疯的胖男人眼见曲未来动都不动一下,索性直接走向她,还将魔爪伸向她的陶前!

但未等胖男人的手伸到曲未来胸前,西门展的扇柄已敲至他的手腕,让那肥肥油油的手腕霎时出现一道红印!

那道红印,让所有望见的人都知道,西门展下手之「慎重」……

「你谁啊,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胖男子叫得放肆,而西门展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轻啜着酒,仿佛眼前根本没有半个人,

「朱爷!」眼见情况变得如此尴尬,老尚书连忙出面缓颊。「曲总管是西门公子府的总管。」

「这女娃儿是总管?」可是这位酒醉的朱爷——西京府尹之子显然已醉得无法思考了,依然大剌剌地叫着,「倪爷你说笑哪!」

「朱爷,您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根本没醉,谁说我醉我就跟谁急!」

「猪……」就在一片混乱之际,西门展突然站了起来,低喃一句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西门公子请留步!」一见到西门展竟拂袖而去,老尚书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挽留,眼见挽留无效后,立刻望向曲未来。「曲总管……」

「倪尚书,真真不好意思,我家公子突然身子不适,实在无法再强加支撑,又怕说出来扫了大家的兴致,才会先行离去。」熟练地露出一个总管该有的笑容,曲未来好整以暇地说道,「公子嘱咐我一定要好好跟您解释,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改明儿个我家公子一定会特别设宴……」

「哪儿的话,曲总管,是老夫心粗眼拙,竟没发现西门公子身子不适……」虽不太清楚曲未来这一番话究竟是真是假,但西门展的病公子之名本就人尽皆知,再加上人家话说得如此漂亮,又给大家都留了下台阶,倪尚书自然赶紧顺着台阶下。「请公子千万好生休息。」

「我一定会转告公子的,未来告辞了。」

说完客套话,步出尚书府后,曲未来见着西门家那着名的无人马车正停在门前,因此便立即上了车。

「公子……」

「你是我西门公子府的总管,出门便代表我西门公子府。」就见在马车内坐定的西门展冷哼一声,「谁敢搞不清楚状况,就别怪我给他脸色看,走了!」

在西门展一声令下,马车静静地驶在青石板上,半天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公子。」望着西门展闭着眼,但双眉却紧紧皱着的模样,曲未来又唤道。

「嗯。」西门展闭着眼应了一声。

「朱爷是城里……」

「我管他是城里的谁!」就见西门展倏地睁开眼,又冷哼一声,「在我眼里他跟猪圈里的猪食没两样。」

又是猪,看样子他真的跟猪有仇……

「是的,公子。」想起西门展那声除了她大概没人听见的「猪」,再加上第一次见识到西门展的火气,不知为何,曲未来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有趣。

她早知道这个公子有脾气的,只是没想到他的脾气发得这样任性,任性得让人嘴角都微微的上扬起来。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得罪他是一件相当不明智的事?」察觉曲未来说完上句话后半晌都不再开口,西门展转头望向她,眉头依然紧皱着。「是不是?你说啊!」

「不是的。」曲未来轻轻答道。

「那你笑什么?!」西门展不满意地说道。

「抱歉,公子。」由于曲未来真的笑了,因此她只得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我想……得罪猪圈里的猪食并不会危害您在西京社交圈里的名声。」

「姑娘家家的,别学我说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话。」瞟了一眼曲未来忍住笑的可爱模样,西门展啐了一声。「你可是我西门公子府的总管。」

「是的,公子。」曲未来恭敬地说道,「未来明白。」

「那你还笑?」望着曲未来忍俊不禁的模样,西门展眯起了眼,心中那微微的不满逐渐升高。

这小妮子,平常一副庄庄重重、沉沉稳稳的模样,可今天竟如此失态,尽管失态得很可爱,但他总觉得她好像是在取笑他!

「未来笑是因为……」当然听出西门展语气中的不悦,因此曲未来只得将自己发笑的原因如实道出,「其实……西京城百姓们都称朱爷叫……」

「哦,他们称那家伙叫什么?」西门展扬起眉问着。

「叫……叫……」不知该如何将那称号说出口,半晌后,曲未来才红着脸低声说道,「叫……猪……老二……」

「真够客气的……」听到曲未来的话后,西门展边笑边没好气的喃喃自语,然后闭上了眼。「对了,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

难道这个任性的公子今天之所以会如此任性,只因让她受委屈了……

「公子言重了。」曲未来连忙低声说道,「这事全怪未来,若不是未来不够庄重,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关你什么事了?」西门展眼眸依然轻轻闭着,「不过话说回来,也难怪那只猪会发春了,因为他那个猪脑袋怎会想得到,掌管我西门公子府的总管竟是如此的花容月貌。」

猪发春?花容月貌?

他说她花容月貌?

一个主人毫不避嫌地称证自己的女总管花容月貌,还称赞得这样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算了,她早该知道的。知道她伺候的是一个对外神秘、迷人、疏离,对内则任性、口无遮拦、外加吃米不知米价,但却极力维护自己人的贵公子……


第三章


 正由于自己的公子既古怪又任性、随兴,甚至于府内的大小事都几乎不管,因此曲未来的工作自然不会轻松。

但她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一如以往地倾全力照料西门公子府上上下下,然后在凌晨时分,忙完了一切之后,回到自己的房内将发髻解开,任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只用粉色缎带扎住额前的一缯青丝,一身淡雅地在府邸的后花园漫步。

偶尔,在夜晚散步时,她也会遇到西门展一人踽踽独行。

那时的他,不再懒懒散散,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在月夜里,在看到她时微微一颔首,便又继续踏月而行。

而他那时的那种清冷、孤傲气质,不知会何,总让曲未来想起一个人,一个让她走向琴痴之路的人——

琴狂。

初遇琴狂,是在曲未来十一岁时。

那年,胡老先生奉西京城九门提督之命,带着寿礼至东京城为某贤士祝寿,曲未来自然也随行在旁。

就在那个贤士府,曲未来看到了「他」,那个突然出现在众宾客面前,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独坐在屋梁上为贤士弹奏一阕「阳春曲」的人。

那夜的情景,曲未来永远也忘不了。

因为就在「他」出现的刹那,众宾客突然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听得到!

而她,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傻傻地遥望着「他」那头银白色的飘逸长发,望着「他」手起手落那样俊逸潇洒,听着「他」奏出的琴声那样超凡脱俗,震得她心中一阵波荡。她从不知琴声竟能如此动人心魄、摄惑人心……

一曲奏罢,「他」无视于宾客的疯狂掌声,一手抱起古琴,一手撩起长衫下摆,消失于屋檐之上。

她当然打探过「他」的消息,但因「他」的来去全凭一时兴起,因此曲未来再也不曾见过他;纵使如此,在她的心中,他就像一个神一般的存在着。

但是在五年前,他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不曾存在于世上一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能知道是为什么……

轻轻叹了一口气,曲未来清空一切思绪,将双手按在她身前古琴之上,任优美的乐音在寂寞的夜里响起。

「不要弹了!」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西门公子府后院假山湖畔抚琴的曲未来完全沉浸在琴声中,此时一阵怒吼却由远处传来。

「公子?」曲未来的双手停在半空中,傻傻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就见不远处的假山旁,站着一个高姚的身影,由他出现的时间、出现的地点、以及身上的穿着,曲未来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这人是西门展。

只不过,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令曲未来感觉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全身兴起一阵战栗。

因为,眼前的他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向来睡意朦胧但却有一丝温柔的眸子,此时竟充满一股惊人的怒意及杀气!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西门展,一时之间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儍地坐在古琴前,呆愣地望着一脸盛怒的男人。

「拿开,不要再让我看到它!」冷冷地望着不知所措的曲未来,西门展冰冷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

它?!望着西门展半晌,曲未来终于明白他口中的「它」,指的就是自己刚才抚奏的古琴。

「我……」这是第一次,曲未来在听到西门展的命令时表现出迟疑。

因为这琴可不是普通的琴,而是琴狂弹过的琴啊!

当年,她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四处找姊妹们帮忙,才终于用千金之价将这琴标下来的,怎能说丢就丢呢?

更何况,他为何要这么生气?她只不过是弹弹琴罢了啊……

然而,就在曲未来震惊与迟疑之时,西门展突然飞身跃至她面前,用力一挥衣袖——

那张琴,那张曲未来最宝贝的琴,就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般,飞至湖的上空,迅速掉至湖心。

「啊……不要!」眼见自己最挚爱的宝物掉入湖中,曲未来再也无法冷静,也根本没空思考为什么西门展竟具有这样的身手,只是直觉地向湖畔奔去!

但还未等到她踏入湖中,一只粗壮的手臂却紧紧搂住她的腰,搂得那样紧,搂得她的腰都有些痛了!

在曲未来被拉回岸旁之时,一道冷冽无比的声音也由她身边响起——

「曲总管,也许我以前没有说过,但从今而后,在我西门公子府中,永远也不许出现『琴』这样东西,否则,你就给我滚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曲未来完全弄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那夜之后,西门展再也不到后院散步,虽然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没有改变,但她却感觉得出来,每当他跟她说话时,那懒洋洋地望着她的神情,好似多了一分她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沉。

但她完全没有怪西门展的意思,因为她明白,这完全是她的错——

是她这个做总管的没有确切地认知到主人的爱好,才会惹主人生这么大的气。

更何况,他只是严正地警告她,要是遇上别人,犯了主人这样大的禁忌,恐怕早已要她卷铺盖走人了……

她当然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有人会对琴如此深恶痛绝?但曲未来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答案,也没有立场得到答案。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让整个西门公子府中,永远不再出现跟琴有关的任何东西。

「各位,接下来将提供一个特别的余兴节目,请大家拭目以待。」

这日,曲未来突然被西门展拉去参加宴席,正当她坐在西门展身后,静静地啜着杯中的酒时,突然听到宴会工人极其神秘地对所有宾客朗声说道。

「俞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俞爷,您又找到什么宝贝了?」

听到主人的话之后,不少宾客举起手中的酒杯笑问,但主人却依然故作神秘地不断呵呵笑着,半晌后才轻轻一击掌。

一群穿着华丽的舞伶,在那下掌声后,鱼贯地由屋内走至宴客的花园中,各个摆出极其优美的起舞式。

「不就是跳舞吗?」

「俞爷,您什么时候也学着开玩笑啦!」

就在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时,突然,一阵乐音由屋内传了出来。

琴,有人在屋内抚琴。

琴声清越悠扬,所有的舞伶便在优美的琴音中,美丽地舞动起来……

舞很美,但更多懂行的人却已闭上眼睛,只为专心聆听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琴声。

就在这宾客尽欢的时刻,曲未来的颊边却缓缓地渗出冷汗。

因为在琴音刚响起之际,她便迅速地将眼光——向西门展,发觉他的神色虽然没有任何改变,额头两旁的太阳穴却已隐隐地跳动起来。

完了,他一定气疯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曲未来站起身后,悄悄走至这场宴席主人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做个得体的「善后」之举,便又赶紧走回西门展的座位。

此时她才发现,西门展早就起身离席!

他在一些发现他突然离去的宾客狐疑的眼光中,身躯僵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果然……

早已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因此曲未来能做的,便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边走边听那愈来愈模糊的乐音,曲未来的心中早已纳闷到最高点——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这屋里的神秘人,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在抚琴?

他弹奏的明明是「迎春曲」,可是琴音之中却听不出对春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沉至极的悲伤与绝望!

听着一曲奏罢,远处花园中传来的赞叹与叫好声,曲未来真的有种身处异空间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让她感到……孤独。

是的,孤独,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

不,也许不只她一个人如此。

望着早她一步踏入马车内的西门展飘飞的衣袂,曲未来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对琴厌恶至极的西门展,竟然与她有着相同的想法……

「公子,今日之后已无任何宴席,请您好好歇息。」坐进马车之后,曲未来轻声说道。

「嗯。」

由西门展简短的回答,曲未来知道他已经不悦了,而且还是非常不悦,因此她更不敢怠慢地吩咐着她那匹没人驾驶的「识途老马」赶紧回府。

一路上,车里没有人开口,西门展一直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着,浑身散发出躁郁狂暴的气息。

「前面那两个小家伙站住。想逃?门儿都没有!」

就在马车行驶至距离西门公子府只有两条街之遥时,曲未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没有任何反应,她与西门展依然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等待着那匹识途老马自己将马车驶入府内。

「说的就是你们两个!」

就在马车即将要拐入府中时,有一道人影突然飞上驾驶座,旁若无人地挥起马鞭,让马儿疯狂地驶离它原本该走的道路。

「大爷,不知您找我们所为何事?」在摇晃的马车上,曲未来尽可能地维持住平衡,走至前方驾驶座旁问道。「您这样做不仅危险,并且还触犯了西京城的法条。」

「我抚琴抚了这么久,总算遇到两个懂行的人,所以就算触犯了天条,我也不会放你们走!」背着一个长条包袱的老人不断地挥舞手中长鞭,催促马车往山林中奔去。「小丫头,你习了几年琴?跟哪个师父习的琴?」

「你……」曲未来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这个奇怪老人的身分。

他就是刚才在屋内抚琴的那位神秘人士!

可是,他为什么要追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她与西门展懂行不懂行?为什么要问她习了几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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