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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女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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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我主?”沈期眼神怪异的插嘴。
两手一擦,沙星博以“不懂事”的神情斜睨他。
“谁规定信上帝得永生,我又要永生的生命干什么,不能吃的人生还有乐趣吗?去和一堆死圣亡贤大谈道德经呀!”她不闷死才怪。
人要有小好小恶才可爱,神给世人的偈语是极乐世界,可是乐在哪里,不是无欲无求了吗?为何还要冠上个极乐,存心骗人嘛!
又有一说阐述神已超脱世俗,无七情六欲,那何来“慈悲”呢?“救世”不是七情六欲之一吗?因为放不开,心存杂念,岂不破了“无”的境界?
很奇怪,如此矛盾的信仰偏偏还有诸多信徒,不像她的撒旦王多真实,诚实地告知要得到某种力量就得拿灵魂来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买东西一定要付钱。
公平交易。
“呃,很有意思的见解,受教了。”沈期点头说。人活太久的确是一种资源浪费。
“对嘛!瞧你文质彬彬多有教养,而他……唉!你最好离他远一点,野兽一只就够受。”她的口气大有世界末日即将来到的沉重。
闷笑的沈期不好大声放肆,把唇形都憋扁了。她实在太可爱了,句句深得人心。
反观大哥那张脸,可说是精采得无以伦比,五官纠结得好似大火燎原、土石奔流,稍微添加一点触媒就准备消灭大言不惭的人类。
“你说得口不渴吗?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解渴?”皮笑肉不笑的沈劲狠厉的说。
“我个人偏好碳酸饮料,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加冰块,茶喝多了会伤胃,不过你这么有钱,买的茶叶应该是上等货……”
这下子沈期真的无法再忍耐下去,无视兄长快气爆的表情,他的狂笑声直冲出咽喉,抱着肚子笑靠在墙壁不能自己,真想封她天下无敌无厘“舌”。
“沈副协理,近来的工作太轻松了吗?”该死,竟然笑到眼泪都飘出来。
沈期停不下来,只好边笑边回答,“我应付得来,谢谢你的关心。”
“我不是在关心你,难道你想调到衣索匹亚当开发大臣?”沈劲绝对不会心软。
“我想我应该休个假、泡杯咖啡,最好有一块香橙蛋糕相佐就更美好了。”
他答非所问地绕着圈子。
“沈、期——”沈劲大吼地眯起利眼一射。
“沈期就是我的名字,谐音就是神奇的意思,请多多指教。”他像热忱过度的推销员,抓起沙星博的手上下摇动。
“呃,我是沙星博。”一个女巫。她省略最后一句话,表情有点古怪。
“我知道啦!星星儿、小星星,履历表有写,多可爱的小名儿,像只小花猪。”
履历表有写?他大白天见鬼呀!
她是很可爱,但是不需要他来强调。沙星博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你再给我装疯卖傻试试看,‘我的’秘书不是你的玩具,少碰她。”沈劲专制的介入,隔开两人相握的手。
“大哥,做人要有风度,你的我的不都是姓沈的?咱们兄弟不分家。”沈期一副手足情深地勾搭着沈劲的肩膀。
“你们是兄弟?!”八成是同父异母。
见她一脸惊奇的模样,两兄弟倒是默契十足的问:“有什么不对?”
“难怪了,难怪了……”沙星博喃喃自语,难得未串上一挂子话。
“说清楚,难怪在哪里?”沈劲霸道的钳紧她下颚,不许她玩猜字游戏。
“你们的父母真可怜,值得同情。”她在胸口由下而上,由左至右地画了个倒十字架。
“沙星博,不要惹我发火。”可怜?同情?她在说哪门子鬼话!
她恼怒地拨开他的手,“你才给我节制些,你还欠我两个道歉。”
“你……八万。”
“八万?”两个道歉五千元值不值?
“如何?我不会再加了。”
“好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五千块就收买了我的志气。”她不由得长吁。
“别说得那么委屈,一个月多五千,一年多六万,做得越久领得越多,你很快就能名列富婆行列。”该哭的是他的荷包。
要不是秘书难请,一年被他的脾气骂走三十多位的纪录,他何苦“高”薪聘请敢和他较劲的她。
“也才六万而已。”她不过“只”工作一年。
“要不要我把公司让给你,顺便把股票一并放在你手上,或许你想要我家的猫。”沈劲嘲讽的说。
猫?!“黑的白的?有没有花纹?眼睛颜色呢?绿眸、紫瞳还是金眼?最好是刚出生的幼猫比较好调教,成猫防备心很重……”
一提到猫,沙星博的话更多了,她一直想养只和女巫相配的大黑猫,像莎宾娜奶奶那头金色猫魔大唯多神气,活了一、两百年了,还通晓人话。
可是羡慕了十几年,任她找遍全台湾的宠物店,就是挑不中一只看得上眼的猫,叫她失望地只得放弃寻找的念头。
猫和女巫要结缘也需要运气,除了夕梦和芎芎外,她们这些姐妹都没机会遇上一只好猫。
“我们家有养猫吗?”沈期呐呐的问。
“有,招财猫。”有橘红色的肥肚那只。
“大哥,那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招财猫扑满,而她要的好像是真猫。”他凑近他耳朵小声的道。
耳尖的沙星博听见两兄弟的对话,两腮一鼓,脸更圆了。“你晚上会被猫魂压。”
“尽管诅咒,我不信邪。”铁齿的沈劲一副不在乎地勾起唇角。
“哼!我保证你一定后悔。”她要回去准备施法的工具整死他。
“你要去哪里?”
她回头一瞪,“你没看见我要回家呀,”难不成还留下来泡茶。
“回家?!现在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沈劲蓦然想到她尚未正式就职。
“嗯哼,你们两兄弟的妈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母亲,生了一个疯子和一个野蛮人,还能艰苦的扶养你们长大,真是叫人敬佩。”
砰地,门在她身后阖上,两兄弟顿时傻眼。
“大哥,你有没有看到?”
是灵异现象吧?沈期小心翼翼地去碰触门板,应该没有机关才是,怎么……
“是风吹的。”沈劲面无表情地盯着门板深思。
沈期一嗤。“你骗鬼呀!四周的帷幕玻璃完全封闭无隙,哪来的大风推门?”
“没人要你信。”他一脚踩破先前丢掷在地的水晶玫瑰。
“嗄?”这么小气。“对了,八万是什么意思?”
“月薪。”
“喔,月薪!!月薪?!一个月八万?”沈期瞪大眼,有没有搞错,他副协理才拿四万八耶!
“你有意见?”
在沈劲的横视下,沈期嗫嚅的回道:“十分合理的薪资,上司不是人嘛!”
“期——”
“星星儿说得对,你是野蛮人。”她真了解大哥,贴切的词儿。
“不许叫她星星儿。”沈劲蛮横地命令,双手在一堆凌乱的文件中翻找。
“好,我叫她小星星。”他故意取闹着。
突地,沈劲把一份文件使劲往他身上丢。“把鸿图的地给我标到,还有,请叫她沙秘书。”
“杀秘书……”
沈期睁大了眼睛,顿时觉得四周寒气一起,难道大哥以前的秘书都是被他杀死的?
呐!毛骨悚然。
第三章
“八万?”
喵!
一只银白色的母猫趴伏在毛线团上抬头,似乎在附和主人的惊讶,紫色的眸中发出极度不信任的讯息。还带点不屑。
猫是极端骄傲的动物,对周遭的环境十分敏感,而且蔑视所有不完美的人种,譬如眼前这一位。
“芎芎,你的白墨是不是在嘲笑我?”可恶的坏猫竟敢瞧不起我?
“不,小乖乖在质疑你话中的诚信度。”沙穹穹宠溺地拍拍猫额。
“猫眼看人低,只会依赖人类喂食的寄生者,没资格下评论。”只吃猫食的四足畜牲。
瞄!白墨抗议地挥了一下爪子表示受侮辱。
“哼!讨厌鬼,你叫得再大声还是懒猫一只,对这个家一点贡献也没有。”
‘连老鼠都不抓。
猫儿似气极地一双紫瞳直瞪着沙星博,背上的毛竖了起来。
“博儿,你别招惹小乖乖,等会作唯一能见人的圆脸被抓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它的爪子很利。”
沙星博没好气地放弃和银猫对峙。“芎芎,我没当过秘书,你教教我。”
“你去找越隽或夕梦,她们比较有研究啦!我没空。”她正忙着帮人算帐赚外快。
虽然大家给了宝宝和博儿三个月期限,但是没人看好他们会过关,不如趁着空闲赚点零用钱花,说不定不用一个月就得另寻工作了。
“她们都去帮宝宝考试了,我好可怜喔!都没人要理。”沙星博装出情绪低迷的哭腔。
“小雩不是很空闲……唉!算了,她一看到男人就两眼发直,指望她,你还不如早日投胎。”沙芎芎恶毒的说。
“好芎芎,你最好心了,你看我上班该穿哪一套,红的好还是黑的?紫色的这件也不错。”
她像是一只超重的小云莺跳来跳去,一件一件地比画着,觉得每一件都可以衬托出她女巫的气质,肯定令人眼花撩乱。
沙芎芎分心看了她一眼,差点算错一笔八位数的进帐,多添一个零。
“我说博儿呀!你好歹有个观念在好不好?红的俗气,黑的送葬,紫色太邪门,你的工作是秘书,不是包着头巾的算命老妇。”
“难道你要我穿运动服或小可爱上班呀!你上回送我的圆点小洋装如何?还是T 恤牛仔裤……”沙星博喋喋不休地说着,根本不用换气。
“停,博儿。”沙芎芎干脆起身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套标价一万八的三件式套装递给她,“给我钱。”
“等我领薪水再给你。”
沙星博试穿了一下并不舍身,但指头一弹就合贴了。
“你确定领得到薪水吗?说不定是资遣金。”沈氏企业耶!传闻最暴力的总经理便是她的顶头上司。
“你跟你的猫一样坏心,我跟他订了契约,三个月内绝对不能开除我。”她说得颇为嚣张。
沙芎芎伸出一手,“拿来。”
“拿什么东西,钱吗?”自个姐妹还怕卷款潜逃呀!她的钱全存在银行生息。
“契约书。”
“呃,契……契约书……我……”霎时沙星博的脸色有如乌云罩顶;一半下雨一半打晴。
“不要告诉我,你忘了。”就知道不能相信她,空口说白话。
算了,她有耐心等博儿被扫地出门。
脸微烫的沙星博想起他订约的吻。“可是我们盖了章。”
“盖在哪里,肚脐眼呀?”那是博儿全身最凸的部位,与常人不同。
“这……这里。”沙星博指指自己的唇。
神情一慨,沙芎芎的身体浮在半空中盘坐,底下是她最爱的小猫座垫,随即移身飘到沙星博身边抚抚额头,确定没生病又飘回书桌。
她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神经错乱,希望不是她。
“你是说他吻了你?”
“嗯,还不只一次,是很多次。”害她回来马上刷牙漱口了。
沈氏企业八成快倒了。“他说一个月月薪八万?”
“是呀!因为他太粗暴了,所以没人想当他的秘书,我只好屈就了。”
“屈就?!”沙芎芎怪异地眨了眨眼。
“我是风华绝代的美女,他一定是看上我的姿色。”拒绝他的爱慕好像不太礼貌。
突然有重物落地声,从陶醉中醒来的沙星博看见沙芎芎正好跌坐在垃圾桶上,屁股还刚好卡在桶口。
沙芎芎挣扎了一会儿才得以起身,惹来银猫一阵似人的嗤笑声。
“博儿,少吓我一次会死呀!”奇怪,博儿的过度自信是谁使的阴?
该不会是莎宾娜奶奶在她身上施了咒术,冻结她的自卑还诸乐观?
她们六人之间最有自信的人应该是越隽,因为她最聪明,凡事处理得井然有序,从不假手他人地完成任何一项女巫课程,博得“聪明女巫”之称。
夕梦向来不爱和外人打交道,在姐妹中话最少,总是默默地关心家人,私底下为其他人打点一切,由于她老是冰冰冷冷的,她们就戏称她“冰山女巫”。
而向来爱看美男帅哥的小雩,自然拥有“花痴女巫”之名,其实她胆子不大,真看到了帅哥也不会主动去搭讪,顶多看了纯过瘾,暗自流口水罢了。
宝宝是“笨女巫”,严格说来,她不笨,只是无法一心两用,稍有一丝干扰就前功尽弃,她应该是最有天分的一位,可是学得快,忘得也快,没人拿她有办法。
“胖女巫”博儿就是爱吃,矢志不减肥,坚持人要向自然看齐,永远生气蓬勃。
而她沙芎芎素有“投机女巫”之尊称,原因是她太爱买东西了,只得多做些投机的事攒钱好平衡收支,免得看到想买的物品却没钱买,恨到骨头打三十六个结。
“芎芎,你的笨猫在笑你。”快,教训它,拔了猫毛熬汤。
沙芎芎恼怒的一瞪,“我会出糗是谁的错,少挑拨我和小乖乖的感情。”
“说话要凭良心,又不是我推你和垃圾为伍,你的怪罪太没理。”惹人厌的猫,有胆别往你主人脚边缩。
白墨喵了一声不理会她,打了个呵欠窝在沙芎芎的足踝边睡觉。
“臭博儿,你要不先说话吓我,我会掉到垃圾桶吗?”迟早被她的自大害死。
于我何事?她用眼角一瞄,“我哪有吓你,自己功力不足还指责我不是。”
“你……哎呀!算了,跟你有理说不清,小心防着你的上司。”姐妹不生龊龋,这口气只好吞了。
心有戚戚焉的沙星博趴在她身侧说:“你也觉得他很变态,面试就对人做性攻击。”‘“性……性攻击?”沙芎芎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哀嚎,把这个怪女巫拖去屠宰场吧!
“芎芎,你好像很不以为然,我的长相引不起男人的冲动吗?”她有多次差点失身的经验呐!
要不是她机伶,十五、六岁就不是处女了,那张薄膜哪能留到现在。
“你?”
仔细瞧瞧,博儿是肉多了一些,整体看来并不丑,五官十分立体,东方人脸型却掺杂着西方血统的影子,看久了会有种艳媚的感觉。
若依中国人老一辈的眼光,她绝对是好媳妇人选,肯定能生一大堆小猪仔光宗耀祖。
“怎么样?被我迷住了吧!”沙星博大笑地搔首弄姿,抖抖圆润的小香肩。
“疯女人,我真服了你。”沙芎芎微笑地弹枕头扔她。
“请叫我天才女巫。”她两手往上伸平,像是发表得奖感言。
“是,天生只会砍‘财’的女巫,我等着你拿薪水来塞我的乌鸦嘴。”世上最好的是钱。
沙星博抛了个媚眼,“快去找工作吧。秘书小组。”
“博儿,你饶了找的胃吧!”沙芎芎被逼得笑到胃袋都快翻了。
沙家两姐妹就这么笑笑闹闹过了一下午,然后其他人回来以后,一听闻博儿的“高”薪录取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而来的不是恭喜,而是安慰。
“去你们的,我要是做不满三个月,就任由各位拿我来练法。”沙星博赌气地道。
“好,一言为定。”
语毕,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回房搬魔法书,一页一页地研究着,看哪一则最适合人体实验。
而沙星博则不服气的仰着下巴,怀中同样是一本古老的魔法书,只不过她对付的是那三番两次表现出恶劣气度,不知悔改的未来上司。
不舒服,大大的不舒服。
资料入了档,文件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地上没有一粒砂,桌面见不到半丝灰尘,玻璃更亮得仿佛透天,还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
一切的一切完美得有点诡异、他竟有严重的窒息感,到底哪里出了错?
“总经理,业务课的企画请你过目;人事课的总务申请你核准;还有企画课换了新灯管要请款;总务处的徵人广告……”
是了,就是她。
自从沙星博担任秘书一职起,所有的事都不对劲了,每个人变得神经兮兮,未尽本分地做出许多非分内的事。
这些古怪现象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她那一身称职的打扮却叫他看了之后,火气像座即将复活的死火山,心口滚烫得想杀人。
“好丑,把它换掉。”这种穿着根本不像自然清新的她。
嘎!丑?“你又得罪我一次,总经理。”
“我指的是衣服。”这算是变相的道歉。
“我知道,一万八。”这套衣服是穿不出她的气质。
沈劲眼底冒着火,忍住丢档案文件的冲动,“去会计部请款,治装费公司出。”
“你真是慷慨的上司,能为你工作真是我的幸福。”沙星博笑咪咪的道。
“少谄媚,女人的幸福是嫁个好老公。”他故作严肃,眼底却有一丝淡淡笑意。
“为什么女人要依附男人呢?我们家没半个男人还不是过得美满、快乐。”
结婚?好遥远的名词。
她们六个姐妹都由不同的父母所生,互有血缘相牵,名分上是堂、表姐妹,可是由于自幼便失去父母的庇护,莎宾娜奶奶从不告知她们正确的年龄,一律以万圣节当成生日,彼此互称名字以同岁论之。
家里没有男人反而清静,姐妹们爱怎么吵怎么闹都没关系,莎宾娜奶奶一味以纵容态度放任,只要大伙过得开心就好。
常常一窝女巫在家斗法,桌子、椅子满天乱飞,杯子、盘子会自动排好,要是有不理解的人看到不吓晕才怪。
女巫的世界不需要男人。
“胡扯,你家不正常,男女结合是为了繁衍下一代,婚姻是必须的程序。”
她的理论令人生气。
沙星博皱眉的说:“我奶奶和不同的男人生了六个私生子女,然后他们又生下我们六个私生女,不结婚也能生小孩呀!”他们很正常,一代传一代。
“你奶奶的惊世骇俗不适合现代,你少给我有样学样,否则我会揍你一顿。”
握着拳头的沈劲在她面前又挥又吼的,像个学人的大猩猩。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的家务事几时请你来管?狗抓耗子是违反自然定律。”
有病!
该用什么魔法让他清醒呢?她暗忖。
“星儿,你在顶撞上司。”此举该要扣钱。
“请叫我沙秘书,总经理。”她不爱听他叫她星儿,肉麻得像情人间的喃语。
“我说过没外人在场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他恼怒地一咆。
“拜托,叫你沈劲你不高兴,单一个字我又叫不出口,你存心为难人嘛!”
他是全天下最难相处的人。
要不是看在他每天中午都会买一块蛋糕慰劳她的份上,早就在茶水中施法整他冤枉,省得他老是怪里怪气的在身边绕来绕去,还常常偷看她。
说他暗恋她,他打死不承认、一脸惨遭羞辱地大骂她无耻,尽使女人的小手段来诱惑地,他宁可去抱个妓女也不肯抱只猪,叫她别白费工夫……
如果她不理会,他又有话说,一下子说不尊敬他,一下子又说她故意拿乔,上司说句重话就板起脸抗议,要她摆张镜子练习微笑。
天呀!男人,你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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