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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讲述财富背后那些不能细说的故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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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的毛文皓买了车、买了房,他还甩了相貌普通的女友,找了个漂亮的模特儿做女朋友。
上海商品交易所成立后,毛文皓就驻扎在华夏宾馆的上海商品交易所,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福地。上海商品交易所是上海多家交易所组合而成的,有许多公司在这些交易所都有交易席位,因此交易所一合并,就多出了许多交易席位。有的公司就把这些席位转让出去,由于交易所的会员单位有很高的门槛,更多的是一些在期货上赚了第一桶金的人承包了那些空闲的交易席位。毛文皓花了笔钱,也和一个朋友一起承包了一个席位,当然他是大股东。这样不仅方便了自己下单,而且还能赚取手续费。
他的朋友是银行信贷员。别人都以为银行信贷员权力很大,非常风光,大笔一挥,贷款就能放了出来,其实贷款最后的发放审核还是要行长审批。
这个朋友在职场上也有了自己的烦恼,提拔他的行长明年就要退休了,未来的行长对他不感冒,也就是说明年他就有可能失势,搞不好信贷员这个肥差的位置都坐不下去,最坏的可能就是重新回到柜面上去。
因此他趁现在有机会,要抓紧赚钱,上海话叫“369,抓现钞”。“吃”了几年的息差,他也有了一笔不菲的灰色收入。他准备把这笔钱投入到能“生”钱的生意中。
当时期货大热,信贷员们自然都十分关注这个新的行业。他知道期货经纪公司就像开赌场,赚的是客户的手续费,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他这点钱去开经纪公司是不现实的。
现在和毛文浩合作,可以圆他开赌场的梦。当然他和毛文浩说好,“我们只代理不做自营。客户我可以帮你介绍。”
作为信贷员,他自然有很多资源。
毛文浩正缺信贷员手上这点钱,自然满口答应。
没想到,自从毛文浩和模特女友结婚后,他的好运也到头了。
坊间有过一种说法,要是发生婚变了,就会走三年背运。毛文皓为了漂亮的新女友,抛弃青梅竹马的女友大概也算婚变。
从此,背运的毛文浩做什么品种就亏什么。很快,他期货帐号上的资金,从峰值上的五百多万锐减到五十多万,他在短短半年之中,居然亏掉了大部分的本金。
毛文浩亏本的事情,信贷员很快就知道了。他非常懊悔,遇人不淑,好好的赌场生意不做,自己亲自去赌,反而输给了赌客。毛文浩自己几乎输光,他席位上的客户钱也输了差不多了。客户们见此,赶紧抽光了剩余的本金,一呼而散。毛文浩承包的席位现在唯一的客户就是他自己了。
此时的毛文浩已经从当时对自己的极度自信,到彻底的没信心。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交易方式了。
朋友之间也就龃龉了。信贷员希望毛文浩不要把精力放在自己交易上,还是应该多找些客户,多赚些客户手续费上。
面对金主,毛文浩自然也不敢当面顶撞,答应得很快。
朋友说:“我给你介绍的客户,在你哪里都差不多都死光了,你如何再去拉些客户?”
毛文浩说:“我听说场子里有许多大户,为了交易的隐蔽性,喜欢找一些不引人注意的交易席位下单,我争取找一些这些资金来。”
朋友大喜,忙不迭地问:“这些大户都有自己的圈子,你如何能进入这些圈子?”
毛文浩拍着胸脯说:“我自然有办法。当年我在化工交易所的许多红马甲朋友现在也都在这里做红马甲,我去找找他们去。
中国国际期货经纪有限公司一直是场子里的大户。它在全国各地有许多分公司。若这些分公司的资金协同作战的话,力量是惊人的。因此,场子里许多人视中期为价格走向的风向标。毛文浩也在中期开了个户,借下单的机会,也探探中期的动作。
毛文浩和中期的红马甲小孙也算老相识。
毛文浩约他晚上出来喝酒,小孙自然一口答应。
下班后,毛文浩用自己的宝马载着小孙去巨鹿路上的天天渔港吃饭。坐在宝马车里,小孙羡慕地摸摸着、摸摸那:“当年我们一起在化工交易所参加的红马甲培训,没想到没几年,彼此的差距就这么大了,我还是一个打工的,每个月就这点死工资,你已经是住豪宅、开宝马的老板了。”
接过这个话题,毛文浩乘机说:“那么你出来和我一起做呀!”由于中期消息多,毛文浩一直想拉拢小孙。今天乘机试探一下。
小孙沉吟了一会,说:“算了吧!我还是打工的命。胆子没你大啊!”
毛文浩意味深长地说:“创业还不如说是闯业,我的每一步都感觉像如履薄冰啊!”从曾经大富大贵,到现在输了这么多钱,毛文浩这才领悟到自己始终是活在剃刀边缘。
“要不这样吧!小孙,你在我那个席位上投点钱,利用消息,也自己做点交易。”毛文浩说。
小孙没吱声。他胆子一向比较小。
吃饭的时候,两人自然聊起了现在的行情。
毛文浩问小孙对现在的行情怎么看。
小孙说:“当初我是一直看多的,但现在价位这么高了,就很难说了。”
毛文浩知道小孙就这种粘乎脾气,说话喜欢说一半,藏一半的。
于是也不多说,一个劲地劝他喝酒。
一开始,毛文浩还有点放不开,说自己要开车的,不能喝酒。
小孙是山东人,自小就爱喝酒。他生气地说:“我们哥俩难得聚一下,要喝自然要喝的痛快。大不了把车停在这里,我们打车回去。”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两人自然敞开了喝。
小孙忽然提起了最近他们公司出现了一位期货交易明星,叫郑成刚。此人下单犹如神助,至今还没有输过钱。
毛文浩问:“这个人有啥背景吗?是不是某个庄家的代理人?”
小孙摇摇头,说:“我去摸过他底的,没查出什么情况。不过,现在我们这里有许多人在跟着他做交易。”
毛文浩心中一动。其实现在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他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过去引以为豪的对的市场的感觉。毛文浩想:“我索性也跟着这个人下单吧!或许这个人能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想到这里,毛文浩说:“我明天就到你们中期来开户吧!到时候,这个叫郑成刚仓位的动向,兄弟别忘了通知一下。”
“没问题。”小孙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虽然替客户保守住交易的秘密是经纪公司管理人员的职业操守,但这个管理难题国内外至今都没有解决掉。每隔一段时间,华尔街就会爆出一个内幕交易的丑闻。有的故事酷似好莱坞大片,为了实现内幕交易,一次性手机和各种诡异的代码都会被用上,具备了“007”电影的诸多元素。
第二天,毛文浩就来到了中期开户。
他本来以为郑成刚这人的交易会很神秘,没想到见面之后才发现郑成刚这么年轻,一聊才知道还比自己小一岁,而且郑成刚的交易也都是公开的,他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交易。有时候,他在填写交易单时,旁边有人在看,他也不在意。下完单后,郑成刚也会和客户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因此中期的人都知道他的交易情况。
现在郑成刚的交易策略还是逢低就买。
毛文浩小心翼翼地跟了郑成刚几单,也赚了十来万。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了,当初为何不满仓下单啊?否则早就赚翻了。
“我一定要让后悔的事不再后悔。”毛文浩想。
在华夏宾馆某一个隐秘的房间里,赵义雄、刘卫东喝着茶,笑嘻嘻地看着电脑屏幕。虽然前期空头十分凶狠,但现在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收盘后,他们也不急着离开,继续聊着行情。
赵义雄的手机不停地响,他的电话很多,找他的人一个接一个。
现在赵义雄也算期货界的大名人,许多人怀着各种目的来接触他。有多年已经不联系的人找他借钱;有一些实力机构或个人想认识他;更多地是那些骑在墙上的边缘人物,想从他嘴里获得更多的内幕。
赵义雄好歹也算一家国企的领导,多年的职场阅历,自有一套待人接物的方法。对于找他借钱的人,他说“自己也是一个打工的,企业的钱要领导同意才能借”;对于那些想结识他的实力机构或者个人,一般赵义雄也不会推辞。他总是会抽空和他们见一面,毕竟能拉拢一批是一批,否则倒向对手,就得不偿失了。当然见面后,总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这家机构慢慢会被他信任,这批资金也会慢慢融入到*的阵营;更多的是见面后大家客客气气,但始终不能交心。这批人,赵义雄在心中就把他们划分为骑墙派。赵义雄知道,自己做顺了,这批人将会锦上添花;一旦自己做错方向,这批人就会落井下石。虽然心知肚明,赵义雄应付这些人的城府还是有的,因为他知道一旦惹恼了这批资金,若倒向日后的对手,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电话突然又响了,这次不是手机,是房间里的传真机。传真机被设置在自动应答上,被激活后传真机发出了啸声,算是对来电的回应。
啸叫停止之后,传真机吐出了一张纸。刘卫东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转身对赵义雄说:“老赵,鱼已经上钩了。”
“苏州那里如何?”赵义雄关心地问道。
“有许怀忠扛着呢!不要紧。”刘卫东答道。
赵义雄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自从上次苏州这役后,许怀忠是彻底地站在了赵义雄的这一边,也就是说,许怀忠已经属于*阵营中的人了。很多时候,他麾下的苏州帮担当了侧翼进攻的角色。
这一次,许怀忠主动请缨,负责在苏州张罗着逼仓。
刘卫东好意地说:“还是让我出面吧!”
“不!”许怀忠说。“我在苏州影响力比你大,吸引的资金比你多。”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次的逼仓和往常不同,会鱼死网破地坚决,很有可能背上骂名。因为仗打到后面,就是刺刀见红般地拼杀,在倒下之前,谁也不会退缩。因为退一步,很有可能把身家性命都交给对手。
赵义雄被人骂惯了,债多不愁,刘卫东没想到,关键时候,许怀忠愿意站出来替老赵挑一份重担。
刘卫东感激地看了看他,心里想:“这个苏州男人,骨子里还是非常硬朗的。”
刘卫东掏出一本笔记本,将传真纸上的数据仔细地记录了下来。当年传真机都用的是热敏纸,放一段时间,记录的内容就会消失的。
记录完之后,刘卫东就用打火机把传真烧了。
烧完之后,刘卫东又和在苏州的许怀忠通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他们商定了明天苏州抬拉的目标价位。
当然这一天,多方也会在上海抬拉价格,做逼仓状。
这样,沪苏两地联动逼仓,气势倒是非常吓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4昂贵的胶合板2
上海赶苏州,苏州赶上海,就在如火如荼的人气哄抬之下,期货价格还在继续地上涨。居然站到了57元,创了合约的历史新高。
在中期的交易室里,客户们都在讨论今天的行情。
最激动的是梁厂长和康主任两个人。
梁厂长今年也要近五十岁了,是铜材厂的厂长。
由于铜价波动大,铜材厂的生产成本很难控制。
办公室康主任和梁厂长介绍了一个新的玩意,叫期货;可以通过去进行期货交易,实现套期保值。
“期货?套期保值?”梁厂长对这些名词很陌生。
“期货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现货贸易不同,是对商品未来价格的交易。
“所谓套期保值,就是通过期货交易实现转移价格风险。比如我们厂生产需要的铜来说材料上涨的风险完全转移给客户。因此只能靠加强内部管理来消化。很多时候,我们和客户谈妥一个长期价格,但是过了几个月,原材料上涨了,很有可能我们卖出的东西其实在亏钱。通过期货交易,我们就可以锁定未来在原材料成本,这样我们和客户谈长期交易的时候,也可以签一份基于期货价格的长期合同。” 康主任耐心地解释道。
就这样在康主任的怂恿之下,梁厂长来做期货了。当然,他也捎上了智多星康主任。厂子里的事情多,梁厂长跑不开,更多的时候,自然是康主任呆在交易所里。
他们在中期开了户,适逢胶合板火爆,他们也凑热闹,买了一百手,今天在56元平了仓,赚了一笔。
平完仓,康主任指着屏幕上的价格说:“这市场疯了。”
“为什么?”梁厂长问道。
“我前段时间刚装修好房子,柳桉夹板才43元,榉木夹板才48元,现在这价格是柳桉夹板卖柚木夹板的价格。我要是手上有货,现在抛,那还不要赚死?”
站在旁边的毛文浩听的清清楚楚。他本来一直在心底里后悔,跟着郑成刚出货早了,若当初满仓操作并维持到现在,自己就能把亏损的钱都赚回来了。
听了康主任的话,不由心里一动,“难道现在是做空的最佳时机?”
他赶紧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郑成刚。
此话正合郑成刚的心意,他也悄悄地对毛文浩说,自己也已经开始看空了。因为前几天,他还专门通过新加坡的朋友问过印尼的胶合板行情,朋友说他们这里的现货商最近乐坏了,因为一下子从中国来了很多订货的订单,都是要买胶合板然后运到中国来了的。
郑成刚也说:“现在上海和印尼的价差,套利的空间很大。而且这是无风险的交易。”他是做外贸出身,中间环节的成本自然算的很清楚。
毛文浩这一次准备瞅准机会豪赌一把,一次就把前期亏损的钱都赚回来,因此也特别小心,他建议郑成刚多做些市场调查,看看市场上的现货是否充足。毕竟从国外运过来,周期很长,可能远水救不了近火。
郑成刚忽然想起一个朋友是做家具生意的,肯定认识许多建材圈的人。一打电话,果然他的朋友在南浔有许多做胶合板生意的朋友。
毛文浩说:“要么我开车,我们去邀请你朋友带我们到南浔晃一圈?实地考察一下现货市场的情况?”
郑成刚同意了。
上海驾车到南浔只要几个小时。
于是毛文浩驾驶着他的宝马,带着郑成刚和他的朋友去了浙江南浔。
南浔是个江南古镇,素有“丝绸之府、鱼米之乡、文化之帮”之称。
江南多水乡,比较著名的水乡小镇大概有十来个,在去过的几个水乡小镇感受到的是各种不同的感觉。南浔镇就像一个富家小姐,那种富贵的气息和因为岁月刻画的颓败感觉是其他古镇没有的。在清末,由于南浔地处太湖之滨,水道纵横的独特地理位置,当地逐渐产生了发达的商贸经济,于是催生了大批富裕的商贸世家,南浔当地有“四象、八牛、一十八只金黄狗”的说法,“象”代表家产超过当时市值十亿白银的世家,“牛”代表一亿白银,而“狗”代表一千万,也就是说当地世家家产合计大概相当于当时清朝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一大半,当时有“湖州一个城,不及南浔半个镇”的说法,可见南浔的富庶程度。
改革开放后,天生有从商基因的南浔人嗅到了商机,现在当地的建材市场已经全国闻名了。久而久之,南浔的胶合板市场也成了全国最大的集散地和价格信息中心。
郑成刚的朋友和胶合板现货商非常熟悉。因此现货商带着他们去看了胶合板仓库。在那里,郑成刚看到进口胶合板堆积如山。中午,毛文浩做东请现货商一起吃饭。说着说着,大家就聊起了最近火爆的胶合板行情。
现货商分析说这些库存按照现在的出货速度,中国几年也消耗不完。现货商还说,他们也正在关注上海商品交易所的行情,若价格合适就把货都抛在那里。
本来毛文浩准备在南浔过夜的,因为当时高速还没有修好,开车回上海的话,要下半夜了。但南浔的朋友却劝他们连夜回上海。因为最近他们附近的东迁镇有点诡异的事情。毛文浩想细问,那人却不答。
于是他只能连夜驱车回上海。
一路辛苦不表。等毛文浩送完郑成刚和他的朋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回上海后,郑成刚给新加坡的朋友打电话。他的新加坡朋友有朋友在印尼有胶合板工厂,他告诉郑成刚,大陆正规进口的批发价还是维持在44~45元,走私的在41~42元左右。
在上海商品交易所,只能交割正规渠道进口的胶合板。但是走私的胶合板对市场价格冲击很大。
在摸清楚基本面的情况后,于是郑成刚放心大胆地在57元的价位上开了5000手空单。毛文浩也跟着做了800手空单。
做空之前,郑成刚也是知道期货市场有逼空的习惯。开篇赵义雄的苏州一役就是多逼空的经典。多方利用手上的资金优势,不断把价格上推,一直到空头坚持不住止损投降为止。毕竟货是有限的,而资金是无限的。
但郑成刚想,这合约马上要进入现货月。进入现货月,这就意味着多头若再逼空,就要准备真金白银的钱接实盘。郑成刚不相信谁有能力在这么多现货的情况下多逼空。在期货市场,到了现货月,往往是空逼多。因为多头大多是拆借来的资金,他们的目的是炒一把就走。他们决不会把大量资金沉淀下来接实盘的。这是郑成刚的经纪人告诉他。经纪人还告诉郑成刚,当年袁剑峰在苏州现货月逼仓其实也赢的十分侥幸。他的许多资金都是靠银行贷款,现在国家三令五申,严禁银行贷款炒期货,交易所也会严查,所以风口浪尖的时候,现货月逼仓很难成功。这个小伙子在期货市场上也历练了好几年了。
经纪人打开电脑,调出行情图,分析道:“小郑,你看,苏州的行情虽然也跟随着上海在涨,但始终保持的一元钱的贴水,因此很有可能苏州仓库里的板子会回流到上海,增加上海的交割量。而且苏州这波上涨,始终犹犹豫豫的,很有可能多方两头兼顾,资金已经不足。”
经纪人还告诉他,由于多方仗着资金优势,屡次逼仓,已经惹了众怒。场子里都在传交易所将修改规则,国产胶合板可以贴水交割,所以这一次多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逼仓成功的。
最后经纪人还故作神秘地说:“小郑,你知道吗?在期货市场上,大资金更喜欢做空。”
郑成刚一愣,他一直以为绝大多数的期货投资者都喜欢做多,因为他们有钱而没货。
经纪人继续说道:“你想啊!从一元炒到十元,越买越贵,这意味着庄家投入的资金越多;而从十元打到一元,越卖越便宜,庄家投入的资金越少。你看哪个好操作?放心吧!这次做空的浙江帮,要货有货,要钱有钱,多方这次死定了。”
听了经纪人专业的分析,郑成刚放心了。
郑成刚把和经纪人之间的话告诉了毛文浩。
晚上毛文浩和中期的红马甲小孙联系了一下。
小孙悄悄告诉他:“你知道吗?浙江人出手了,他们这次募集了很多资金而且阵营强大,全国最大的几个胶合板现货商都来了。现在他们还在场子里到处借跑道,准备瞅准机会,一下子把多头打爆。”
毛文浩放心了,他想,期货价格已经严重背离现货价格了,期货月是炒作,到了现货月当然要跌下来的。于是放心大胆地在现货月建了空仓。
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有了交易席位,可以租给空方,顺便赚点手续费,因此忙不迭地要小孙介绍。
小孙自然答应了下来。
由于准备大干一场,毛文浩合计了一下,现在手上的资金不多了,于是他又去找信贷员朋友去借。
他告诉朋友,“这一次我准备在现货月做空。放心吧!现货月是无法逼仓的。浙江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一次多方是死定了。”
信贷员很犹豫,不借吧!前面的投入就要全部打水漂,借吧!万一这次又输了呢?
毛文浩读懂了朋友的心思,赶忙说:“你看!我们那个席位现在的业务又快要做了起来,浙江人准备在我的席位上打了100万资金,他们还说,总攻之前还会往上账户上打500万资金。你看,我们席位上的保证金不多了,你能否借点资金来周转一下?不然,浙江人看我们账户上没有资金,也不敢给我们账户上继续打款。”
信贷员本来不愿意再搅入这趟浑水的,但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公司开会,传达了总行的精神,就是“绝不允许信贷资金流入期货市场”。
信贷员想:“严控信贷资金流入期市不等于卡住了多头的喉咙?这个政策显然是对空方有利。”想到这里,信贷员心里的天平就倒向了毛文浩。
信贷员想,或许让自己的客户出三十万块钱,赢了钱,自然很快就能还;输了,客户念于将来还会有求于他,也不敢强讨。
于是第二天,信贷员跑到客户那里,谎称“调头寸”,借款三十万元,并将其划至毛文浩的期货交易账户上。
没想到毛文浩嫌这三十万元不够,自己又在外面借了点钱。
期货,玩的就是杠杆;投入越多,收获或许就越大!
几乎所有初入期市的人都怀揣着以小博大的心态下第一笔单的。
其实这次操作胶合板的资金完全来自于刘卫东他们这批在“327”国债上赢利的人。“327”暴发之后,他们这批人分化很严重。有的去做实业了,从此连股票也不碰;有的全身心做股票了,但是更多的就是像刘卫东这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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