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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讲述财富背后那些不能细说的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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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为是涨停板买不到的。除非空方继续开空仓。才能将价格打下来。但是面对多方如此气势汹汹,空方更不敢贸然新建空仓。
许怀忠今天在局里还有个会议的,是局长亲自召开的,但大敌当前,他今天也无心开会。找了个理由,让一个副总去开会,许怀忠自己直接赶到了胥城大厦,和聂远新一起躲在小房间内,将门反锁,紧张地看着盘面。
许怀忠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顾不得形象,烟也一根接一根地抽,此时他已经是心急如焚了,但满腔愤怒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他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蒋德才的空盘其实前期已经悄悄地平了不少,由于每日的量少,他们没有在盘面上及时发现其脱逃的踪迹。
蒋的退出,说明浙江资金也在撤离。本来他以为,这一次是苏州人和浙江人一起打上海人,而现在浙江人一走,只有他们苏州人和上海人生死PK了。
经过前一阶段的洗牌,空方在3050~3100元区间建立了大量空仓,多方手中的筹码也已经收集完成。在天时地利人和之后,多方选择今天开始发起了总攻。每一个涨停板,空方主力就至少要追加三个亿的保证金。若正如传言这般,多方三个交易日里连拉三个涨停板,空方主力要投入十来亿的资金来补仓。若保证金无法及时到位,他们的头寸将被交易所强行平仓,多方也可乘这个机会完成胜利大逃亡,将浮动盈利落袋为安。
期货交易的游戏规则就是强者恒强。落下风的一方要花更多的努力才能维持局面的平衡。战场上有所谓的兵败如山倒的说法。明朝的土木堡之变,三万蒙古兵就能打败五十万明军,就是因为明军自乱给蒙古乘了机,最终局面无法挽回。这就是赵义雄设计的这个局。因为,一旦大堤出现了溃裂,就意味着溃堤就在眼前了。
上午的交易结束了,涨停板始终没有被打开过,封死在涨停板上的买盘达四十万手。成交也远比昨日清淡,只有一万多手。卖盘都是一百手、二百手的。没有上千手的卖盘。空方被如此强悍的多方吓怕了。客户们躁动不安,在一个个交易所会员单位的房间里串门,消息也通过这样散布出去了,而且数字被有意、无意地放大了。整个胥城大厦都知道了,上海人从股票市场上融到了十个亿的资金,叫嚣着说要扫荡苏州,血洗胥城,把苏州人彻底打趴下;而浙江人干脆已经丢盔弃甲,缴械投降,逃了。
因此,在强大的多方攻势面前,胥城大厦里已经没有人敢言空了。
李玲玲脸色惨白,昨天才做了空,今天就遇到了涨停板。命运就是这般无情。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在命运面前,她是如此的渺小。
李玲玲不知道,自从她自己饮了期货这杯毒药,她今后人生的命运将发生很大的变化。
费伟在旁边偷着乐!昨天他建了不少多仓。他在想:“李玲玲这小娘们,‘看’得可真准啊!” 。。 。。
8 爆仓
在胥城大厦附近的某个宾馆里,这出戏的总导演赵义雄正乐滋滋地看着交易屏幕。剧情按照他的设计在发展,先通过散布利空消息,吸引苏州帮的卖盘,完成吸盘后,又散布利多消息,并强行抬拉。接下来就是拼实力了。他的策略就是速战速决,通过连续几个涨停实现完全控盘,将空方逼得爆仓。
许怀忠坐在胥城大厦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眼睁睁地看着多方嚣张,但又不敢还手。上午他一直在打电话调动资金。中午他午饭都不吃,心急火燎地召集苏州帮在自己公司的会议室里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空气很差,大家的脸色都不好,都在埋头抽闷烟。多方通过掌控舆论,在已经实现了完全控盘的局面下,今天上午只投入了一千六百万元交易保证金,而若按照这个价格收盘的话,今天空方就赔了近五个多亿。空方输钱,就意味着多方赢钱。多方可以把赚来的钱,继续投资于交易保证金,进一步推动价格上扬,这就是所谓的“金字塔式交易法”。当然,若价格下跌的话,空方将赢钱,多方将损失更多的钱。
会议室外,客户们也在窃窃私语,受经纪公司的影响,他们大多也是持有空仓,心情非常不好。他们也寄希望空方主力通过协商能够拿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改变现在的局面。
费伟心情相当好,他在想,还好没有像胡老四那样做空。他手上都是多仓,昨天李玲玲几乎是满仓做空的,他是瞧在眼里的。他现在就要赌一把,输赢的代价就是李玲玲这个香艳的美人。一高兴,他竟然哼起了歌。
吃午饭的时候,李玲玲悄悄把他拉在一边,低声和他商量,若今天是涨停板的,麻烦他再借点钱给她。
费伟面露难色,婉转地拒绝了,说:“小李,我最近生意上周转也有点问题。”
眼瞅着猎物已经上钩,费伟自然是不愿意让它逃走的。乐在心里,但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在年轻女人面前,中年男人都是狡猾的。
李玲玲很失望,她已经觉得自己这把已经做错方向了,心里非常着急。而这个费伟今天的态度似乎与当初借钱给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一切,潘国强都看在眼里。对李玲玲的一举一动,他都特别关心。
从赢钱到输钱,胡老四再也坐不住了。他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只有这样才能解除点心中的烦恼。胡老四心里很急,自己的钱输了也算了,钢厂供应科科长的钱可输不起啊!
同样心烦的客户劝他不要这般重步在屋里踱了,因为看着他晃,他们心里更烦。
董天扬倒是很平静,他想大不了全输光。在赌场上,他有过多次输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的经历。人都是*裸地来,*裸地走的。他非常坦然。
平日中午休息的时间,苏州物资总公司的房间里总要开几个牌局,但今天大家都没有心情打牌。夏雪峰拿出一副扑克牌,招呼大家打牌,但没有人搭理他。夏雪峰的牌瘾很大,但大家都不愿意和他搓麻将。他们只愿意陪他玩不来钱的“八十分”、“拱猪”。但今天大多数人的心情都不好,所以也没人愿意和他玩。
夏雪峰其貌不扬,中等身材,下巴尖尖,长得非常黑瘦。一开始大家也没注意他,晚上搓麻将也都叫上他。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不对,怎么每次搓麻将总是输钱给他。大家私下算了一下,已经输给他几万元了。于是就有人打听了一下,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原来夏雪峰居然人送外号——“江南赌王”。
于是有一天,大家找了个机会,逼夏雪峰交待“历史问题”。聂远新也笑呵呵地参与旁听。
被逼无奈的夏雪峰最后说出了他的来历。原来他小时候确实拜过一个师傅,系统地学过赌技。现在他的几个师兄就在澳门看场子。
聂远新拿出一副早已准备好的牌,洗了几次,让他表演一下。
但见夏雪峰不慌不忙地拿起牌,从中抽出大、小怪,又洗了几遍,就发了四摊。发完之后,聂远新拿起牌,这四摊牌已经从A、2一直到K,以及方块、草花、黑桃、红桃的顺序理好了。
众人大为惊奇,原来电影《赌神》里的情节原来都是真的。
有人又把牌洗乱,牌面向下,让他抽出黑桃A。
夏雪峰随手一抽,把牌面朝外一翻,赫然就是黑桃A。
又有人在麻将桌上的牌洗乱,让他抽出八万。
夏雪峰朝牌桌撇了撇,信手一扒拉,就拿出了八万。
众人纷纷问起秘诀,夏雪峰笑笑,神神道道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漏。”
从此,大家对夏雪峰心起敬畏,态度都非常恭敬。但打玩钱的牌就再也不叫上他了。
其实夏雪峰虽然号称“江南赌王”,但其实也赚不了啥钱。因为别人都不会邀请他去赌,谁愿意送钱啊?但找夏雪峰人很多。许多赌场都需要像夏雪峰这种的高人看场子,因为经常有人在赌场出老千。夏雪峰不喜欢去看场子,他只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宁愿在期货市场上捞些生活费。
徐幼林是夏雪峰的经纪人,帮助他赚了不少钱。为了感谢他,夏雪峰有一次非常诚挚地请徐幼林吃饭。徐幼林一般不喜欢这类和客户的应酬的,但见其心诚,也答应了。
酒足饭饱之后,徐幼林又磨着他,询问其识牌的秘诀。
夏雪峰总是要给徐幼林点面子,毕竟经纪人的辅导作用很大。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每一行都有它的门道。每张牌其实都是不一样的,你们看不出,我却看得出。像我这双手,练了这么多年的洗牌,各种手法的千变万化,早就了然于胸。我的洗牌和抽牌,其实就是在调换牌的位置。这样,我就能在牌局中总是赢。”
徐幼林品味着这段话,想了了这句话“因为专业,所以出色。”
三百六十行确实是行行出状元,如果赌博也能算一个行业的话!
苏州物资总公司会议室里的会还在继续。桌上的盒饭谁都没心情动。情绪不好,似乎肠胃也没有了动力。许怀忠和另外几个老总凑了凑钱,还能再募集五、六个多亿。但他们在明处,多方在暗处。多方十个亿的资金已经够唬人的,说不定多方还能调动更多的资金。
若是这样的话,这点钱投下去,就如同泥牛入海,白白的损失了。
鉴于多方火力不明,因此聂远新建议,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引入新一股的力量来影响局势,通过外力的帮助,这样才能恢复局面的平衡。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这事说的好听点,就是一个好汉,三个帮;说的难听点,就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符合某些人的那种自私的心理。
浙江资金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但全国资金多了,可以去北方或者南方找啊
于是苏州帮商定,各自去找新的大资金入市做空。
等别人都走了之后,许怀忠就翻出通讯录,开始往北京打电话,他有朋友在北方炒期货。他想让朋友召集北京的资金南下。
朋友很久没和他联系了,接到他的电话,朋友很高兴,还一再邀请他到北京来。许怀忠这个朋友过去和他是战友,现在生意做得也很大。但当朋友知道许怀忠的目的时,却沉默了。斟酌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和许怀忠实话实说。
朋友说,北京商品交易所这几天也有大行情,他们圈子里所有的资金都陷在里面。这是许怀忠第一次开口求他,北京的朋友实在很不好意思,一再表示,这次非常抱歉,下次一定帮忙。
别人没钱,总不至于拿刀逼他拿钱吧!许怀忠只能失望地挂断电话,表情凝重,两眼直钩钩地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正如此刻他落寥的心情。
许怀忠无比悲怆,这道坎,到底如何才能迈过去呢?
人生本无常,得失一念间。
满怀心事的许怀忠脚步一踉跄,两腿一软,竟然瘫坐在座位上。
很快别人的反馈也陆陆续续来了,就是一句话,短时间内找不到大资金到苏州来。这一天,都是坏消息。
不过聂远新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聂远新有一个朋友叫马天鸣,他告诉他,有一家神秘的国字号机构,叫做储运集团。
储运集团是国内的一家实力机构,主要负责国家战略性物资的管理。既然上升到战略层面,而且是国家的,因此他们每年的物资交易量相当大。
储运集团握有大量物资的现货库存。当然这些现货库存是不能轻易卖的,因为这是作为国家战略储备的物资。比如说,粮食。大年的时候,粮价势必要走低,为了避免农民的损失,储运集团就会大量收购;灾年的时候,则抛出。有了大量现货做为缓冲,这样就能在供需失衡的时候,避免物价的大起大落。
马天鸣告诉聂远新一个故事,有一家机构,在上海粮食交易所炒粳米的期货。由于看低价格,大量抛空。但是价格一直没有下跌,临近交割了,粳米的价格反而上扬了。于是他们买通储运集团的负责人,问其借了三十万顿现货粳米。结果多头心理崩溃,纷纷出逃,价格自然暴跌。这家机构获利平仓,再把借的粳米还给储运集团,扣除借仓单的成本,还获利匪浅。
马天鸣说,他有个朋友称可以帮他们联系储运集团上海的负责人曹建华,给曹个人一些好处,就能想办法借点Φ线材来。
聂远新马上向许怀忠请示。
许怀忠大喜,马上要求聂远新去操办此事,最好能借到二十万吨线材。
马天鸣和朋友联系后,当天下午聂远新就和马天鸣匆匆赶往上海。
临出门前,马天鸣问聂远新:“东西带了吗?”
聂远新诧异地问:“啥东西?”他只是在包里放了条*云烟,这也是他临时让人去买的。
马天鸣说:“去敲门的钱啊!”
聂远新说:“那么,带多少呢?”他不领这种事情的行情。
马天鸣说想了想说::“这我也说不上了。你们要借二十万吨货,至少要给他们一百万。但是我们第一次去,总不至于带着一百万现金去啊?你就看着办带点吧! ”
聂远新寻思了一下,说:“那么我们先带十万吧!问题是公司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现金是要在银行里预约的。这样的话,今天肯定来不及。但这件事情是拖不起的。”
马天鸣也是热心的人,他说:“这么办吧!车子先到我们公司弯一下吧!我公司保险箱里有十万现金。这钱我先替你垫着。”
戴上十万现金,两个人风驰电掣地奔往上海。
出发之前,马天鸣的朋友已经和曹建华通过一个电话了,说苏州物资总公司想问贵司借二十万吨线材,他们负责人下午想和您会个面?不知您是否有空。
曹建华惊讶地说:“二十万吨我借不出,十万吨或许可以。这样吧!下午我有空,你们还是先来一次,当面谈一下。明天我就要出差去了。”
马天鸣的朋友心急火燎地把情况反馈了给他。
马天鸣马上告诉了聂远新,许怀忠在旁边听着。他们都认为,只要对方肯见面,肯定有戏。
许怀忠还说:“你能借多少,就借多少。我们再买一点,凑足五十万吨现货,诈称百万吨现货,看他们上海人怎么办?”
聂远新和马天鸣匆匆出门的时候,差点和从厕所里回来的徐幼林撞了个满怀。
徐幼林随口问道:“聂总,出去啊?”
聂远新边走边回答道:“嗯,去上海。”说完,就疾步而行离开了。
徐幼林很奇怪,在行情最关键的时候,聂总怎么要去上海?
这个时候潘国强走过来,他悄声地告诉徐幼林:“知道吗?聂总去借线材去了!准备借三十万吨。压也要压死上海人,看他们嚣张到什么时候”
“哦!”徐幼林若有所思。他在想:“三十万吨现货这个数字确实蛮吓人的,不知道哥他们承受得了吗?”
徐幼林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通知刘卫东,但是他转念又想:“我这难道不是在出卖公司利益吗?” 毕竟公司待他也不薄,徐幼林非常犹豫,心情非常复杂。
想了半天,他决定了,在这件事情上,他保持中立,谁也不帮。这样至少在道义上能做到谁也不亏欠。
马天鸣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曹建华的掮客。曹建华最近比较缺钱,所以当他一听说有人要问他借三十万吨线材,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好事,有人要上门送钱了。三十万吨线材,手续费至少要上百万。其实这事情没啥风险,就拿上次粮交所别人借粳米,他们只是把米挪了下库位,并没有注册仓单,多头就已经吓怕下了。所以说,这手续费是相当好赚的。
曹建华知道他们公司没有参与炒作线材,所以第一反应他是想借的。但是仔细想想,他觉得出借十万吨的库存,这件事情还是要向北京的领导请示一下,储运集团很大,万一有一个系统参与做多,这不是自己人在和自己人打架?
于是曹建华给北京的徐国辉打了个电话。徐国辉是储运集团期货业务的总负责人。
这两天苏州线材火爆的事情,徐国辉当然知道。苏州商品交易所当时的规模比较小,储运集团一直没有介入。这几天,线材价格爆涨,徐国辉正在考虑是否要介入。当时他在北京就听说这一次上海人是从证券市场上融来的资金,因此气势如虹,手段霸道。
如果把线材的库存借给苏州人,作为参与人,徐国辉通过曹建华当然也能够收到一笔不菲的手续费,但是这也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上海人这次来真的怎么办?储运集团的线材被私下卖空可是大罪!
想了想,徐国辉回复曹建华说:“这事你先拖延一下,我们再观察一下。”
挂上电话后,曹建华有些懊恼,他估计这件事情要黄了,从徐国辉的口气来看,公司可能会介入,这样的话,就不会出借线材,他也少了笔外快。
马天鸣接到朋友的电话的时候,他和聂远东已经在机场路上,快要到上海了。机场路从苏州连接到虹桥机场,由此得名。
苏州也是个可怜的城市,自己没有机场。其实它曾经有一个军用机场叫做光福机场,做过一段民航的业务。随着中央关于军队不得参与地方经营的一纸禁令,曾给苏州本土客商带来极大方便和实惠的光福机场消失在普通民众的视线内。
苏州只能选择与上海接轨,希望攀上海虹桥机场这棵高枝,于是就开建了这条机场路。但是高傲的上海人并不理这个茬,路修到苏沪边界几成断头路。这也成了当年的一个笑谈。
朋友告诉马天鸣,曹建华临时有事马上要出差,会面的事改天吧!
马天鸣追问曹建华啥时候能回来?
朋友和他,曹建华说了,日期未定,长则一个月,短则两、三天,他回来后,会和他联系的。
聂远新虽然感觉蹊跷,但只能怏怏不乐地把车掉头,返回了苏州。
在车上,他就把这件事情向许怀忠做了汇报。
挂掉聂远新的电话,许怀忠知道,借现货这条路,基本上是堵死了。毕竟也算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平静了一会儿,许怀忠终于定了下神,他想起还有一着棋可以走,就是让聂远新去约那个神秘大户刘卫东出来吃个饭。他想去探探多方的底牌。虽然许怀忠表面很镇定,但其实他已经没有了主意了,方寸也有点乱了。但他一直在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他不能乱,否则下属就会更乱。
聂远新马上从徐幼林那里拿到了刘卫东的电话,亲自给他打电话。
老板的吩咐要不折不扣,100%地执行。这就是执行力的体现。
在电话中,聂远新非常客气,说:“刘先生,啥时候有空到苏州来啊?我们老板想和你吃个饭,认识一下。”
接到空方给他的电话,刘卫东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他早就预见他们会走这招棋。
他说:“今天我就在苏州,你们既然想约我,那么就定在今天晚上吧!”于是双方约定了当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其实刘卫东也急于和空方摊牌。多方的策略是闪电战而不是持久战。多方先用大阴线洗盘,诱空方出击,然后集中优势兵力,迂回包围,形成钳形攻势,突击于空方纵深地带,将空方防御体系割裂,以图最后把胜利果实落袋为安。
时间拖了越久,变数就越多。
下午的交易波澜不惊,三十多万手的买盘封死涨停板。抛盘很少。全天只成交了一万六千余手。
收盘前,空头重仓的期货公司开始忙碌了起来,纷纷找客户要追加保证金。有的客户由于仓位比较重,根据今天收盘价结算,帐户已经透支。下个交易日,除非低开,否则斩仓盘肯定会大量涌出。
当时的期货交易管理状况还是比较原始,都是混码交易,不像现在每个帐户是分开的。所以苏州物资总公司在涨停板之前抢到的三千多手是不会留给散户的。
李玲玲脸色很难看,她的客户平均空仓的价格按照今天涨停板价格计算,已经损失了60个点。今天连锁仓的机会都没有。明天再是涨停板,客户的保证金或许还能支撑一下,但后天再涨停的话,客户将全线爆仓。她手上的空单损失也很大,帐户上的保证金也不多了。
晚上刘卫东如约来到饭店。来饭店之前,他和赵义雄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在电话中,他们讨论了今晚空方鸿门宴的几种可能性。
赵义雄最后关切地说,“是否要安排个人陪你去?”
“不要。”刘卫东豪迈地说,他胆色过人,不相信空方会拿他怎么样。但为了小心起见,他还是把饭店的地址告诉了赵义雄,双方约定无论多晚,他们也要通个电话。
包房里几个人早到了,就是许怀忠、聂远新、谢卫国和作为刘卫东经纪人的徐幼林这四个人。是否让徐幼林参加,聂远新也斟酌了很久。按照级别,徐幼林是不够的。但他毕竟是刘卫东的经纪人。因此,聂远新决定还是让徐幼林来参加。
这是徐幼林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总经理许怀忠。平日里许怀忠也不到交易所来的,在总公司办公室里他能在电脑屏幕上实时看到交易的情况,若要下单,他也是直接打给聂远新的。
徐幼林还清晰地记得他在入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许怀忠的情景。许怀忠给所有的新员工都讲了次话,介绍了公司的历史和发展愿景。他刚刚在局党校干部培训中了解了愿景(Vision)的含义。
当然,作为国企的苏州物资总公司的发展愿景是朴素和直白的。许怀忠说,公司要努力成为第一。这个第一要从三方面解释,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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